鲜为人知的官场秘闻

作者: 乡村夜行者

  苍翠欲滴的翠绿,连绵不绝的幽静山谷。
  汉浩浩两脚悬空,双手紧紧抓住岩石上的一株小树,试图从悬崖上爬上去。他脚下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深峡谷,与他同行的一个女同学已经从这里掉下去了,他紧紧抓住手里的救命稻草,没敢回头望女同学的惨状。十几秒钟之后,他听见“噗通”一声闷响,他突然痉挛颤栗,而后就所有的一切都销声匿迹了,整个世界回复了恐怖的宁静。他突然不断痉挛颤栗。
  他知道,他已经在黄泉路上了,爬上岩石已经很渺茫了。他手里的那个小树不断地发出“吱吱”的断裂声,小树根须上泥土和瓦砾不断在脱落。他只能尽力保持一种平缓的姿势,不至于过于使劲,这样好延长他不掉进幽谷的时间。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完蛋了,真的。他是十五天前才和已经掉下悬崖的女同学从学校出发和考古队出发的,他和女同学都是学历史的,在毕业之前能亲自参加一次考古,对他们学历史专业的学生来讲,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这次考古也算是国内的重大发现,考古队在学院之选拔了两名学生助手。能参加就意味着是一种荣耀。
  两周的时间他们和考古队一直在这深山老林里寻找探秘,他们两人被考古队分配到了探秘二组。负责二组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文物专家,听说他在国内外的刊物上发表过打量关于中国三国时期的探秘考古文献,是国内外公认的三国文物权威。权威自然有权威的法则,一开始,他就问汉浩浩和那名女生:“你们参见这次考古的目的是什么呢?”

  汉浩浩和女同学激情高涨地说:“当然是寻找亲自见证文物比发现发掘的全过程呀。”
  权威专家说:“嗯,这样就好。”于是,他让汉浩浩和另外一个青年人一起上山寻找他指定的线索。而汉浩浩和女同学又被青年人指使上山了,至于青年人去哪里了,他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一开始,汉浩浩和女同学满怀梦想,满山遍野的寻找权威需要的线索。事实上,他们就没有从事过考古,更没有基本的常识和经验,即便是线索就在眼前,单凭他们俩的见识也不一定能判断。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一直坚持寻找。可是,他们对这些苍山绿林缺乏充分的了解和认识,对这里的生物结构和地理结构是完全缺乏了解的,或者是有书本上的了解,缺乏实战经验。第一天就让他们两人吃尽了苦头,蚂蜂狂蛰,毒蛇出没,岩石松软,就像那些传奇小说的情景一样,虽然充满了历险的刺激,但是同样充满了太多的危险和意外……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女同学两脚一滑,连同石块和瓦砾沙土,“哗啦哗啦”地一直往下沉了下去。女同学惊恐万分地喊:“汉浩浩,快救我,快救我!”
  他转身的时候,女同学已经没有了人影,他寻着女同学下滑的险境望去。看似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一丛丛的绿树红花,滑下去的地方也长满了嫩嫩绿绿的草丛。他听见从岩壁下发出女同学的呼喊声:“汉浩浩,你快一点啊?快一点啊?”
  他立即转身往前冲了过去,深处脑袋一看。女同学已经悬在了悬崖的半空,手里抓着一棵已经弯曲的小树。目光里流露出了惊恐。他连忙说:“你稳住,我来救你。”
  他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上面的一棵树,另一只手抓住了女同学的双手抓的小树,用尽力气往上拉。此刻,他看见女同学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了,呼吸变得短促了,目光里流露出了怀疑与绝望。他安慰说:“你千万要坚持住,坚持住!”
  女同学已经憋青了脸,再也没有答话。一丝不祥笼罩在汉浩浩的心里。此刻,他对权威考古专家充满了仇恨,要不是他这样安排,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紧急情况呢?还有那个临阵脱逃的青年,要是不能把女同学救上来的话,他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甚至想到了要向学院和法院起诉这两个不负责任的人。

  他一边愤怒地想,一边使劲拽着女同学唯一的救命小树。突然间,他爬趴的地块开始松动。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趴的地方完全变了,刚才看似稳固的泥土和石块完全滚落下了悬崖。他手里抓的小树也已经脱落了土壤,根须还在不断的断裂。他再往后望的时候,女同学已经又往下掉了不少,目光里已经失去了光泽,她完全绝望了。
  而此刻,汉浩浩自己也陷入绝境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救人而是自救。他望着即将断裂的小树,自己也绝望了。当他听到女同学跌入幽谷之后,刚才的那些诅咒和抱负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意识道,下一秒就该轮到自己了。
  汉浩浩不是哪一种糊涂的人,即便是面临现在这样的灭顶之灾,他也能清晰地思索下一秒的事。他断定,他是再也没有机会爬上岩石了,此生也就画上一个永远的遗憾句号了。他的脑海高速运转着,排列说自己的若干遗憾。他首先想到的是母亲纬舒的眼神,要是她看见此刻的情形,一双泪眼一定别样难受。是的,从小到大,母亲的眼神总是对他充满了包容和爱抚。在他的记忆里,母亲对他总是微笑的。今年假期的时候,他对母亲说:“妈,我就要毕业要工作了,我要是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我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呢?”

  母亲还是微笑着,那种微笑里面有莫大的满足感。对他说:“浩浩,妈妈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能顺利的走出校门,找到可心的工作,妈妈就满足了,我还要什么礼物啊,你就是妈妈自己的礼物啊。”汉浩浩明白,此刻母亲的内心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满足,那样的自豪与骄傲。仿佛看到自己已经走上工作岗位似的。
  随后他的神经鼓噪中,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老爸汉高天。老爸辛苦一生,倔强一生。每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总会说一句口头禅:“儿子,爸爸相信你。”就为这句话,他曾思考过很多次。老爸从来不对他说,儿子爸爸认为这件事怎样怎样,而只说那一句:儿子,爸爸相信你。在他看来,那既是爸爸对自己的鼓励,也是给自己压力。潜意识里就把他推到一个自己决策的高位上去了。不管是爸爸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爸爸的这种做法确实让他体会到了决策的快乐,当然也有很大的风险。但是,他从内心感谢爸爸,让他从小都变得刚强果敢,遇事临机处置的能力就这样练就了。

  还有小他五岁的弟弟汉威,他心里最满足的就是他这个哥哥,一直在别人面前炫耀说:“我们家哥哥……”
  想到这些,他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泪水还是在眼眶里倾泻而出。就在他想象之间,小树彻底断裂了,他就像一朵尚未开放,浑身散发着青涩理想的花朵,在凄风冷雨之中飘零了,跌入了深深的地狱深渊,那些遥不可及的理想,在顷刻间化为泡影,完全坍塌。深深的峡谷中央,汉浩浩在阵阵灌耳的风声中,陨落了!
  汉浩浩闭着眼睛,在高空飞扬而下。他痉挛中,寻思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熟悉,他的记忆搜索着,好像没有过摔下悬崖的经历,他仿佛清醒了很多,想伸手抽自己的嘴巴,怎么能想这样晦气的问题的?摔下悬崖自己不就没命了吗?还能活到今天?突然间,他的灵光一现,想起了这种感觉的原始来源。那不就是飞机下坠的惊险感觉吗?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他记得自己坐过的唯一一次飞机,是从省城飞往京城的,那年老爸的工厂还正红火,工厂里还有成百上前的工人。老爸去京城开什么劳模代表大会。其他的印象不深可了,可进入机场的那一刻,他牢牢的刻印在他的记忆里。随老爸坐了厂车,直接到了机场的如站口,站口挂有大红标语“热烈祝贺我省劳模赴京”。老爸自豪地说:“浩浩,你看到没有,上面是欢送我们的标语呢。”
  汉浩浩问:“老爸,是不是我长大了也像你一样做劳模啊?”
  老爸十分自豪地说:“当然啊,儿子,老爸相信你。你应该明白,劳模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那一刻,汉浩浩感觉自己的老爸是那样的高大和英武。很快进了机舱,他最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排排的椅子,还有每个人的座位上安全带,总之他对一切都感兴趣。他是没有坐位的,只能坐在爸爸的腿上。那是一架小型的飞机,起飞倒是很快,没有什么感觉就飞上蓝天了。但是,飞上蓝天之后,飞机遇到了强气流,开始了剧烈颠簸。飞机突然有向下坠的感觉,全飞机上的人都“哦”了一声,他也不自觉地回头抱紧了老爸的脖子。就像现在这种惊慌的感觉,不经意间,他又伸出了双手,耳边的风虽然很大,但他还是自己能听叫自己在疯狂的叫喊:“爸爸!我害怕。”仿佛回到了童年的那一架颠簸的小飞机上……

  山野中传来几声“砰砰”的声响之后,一切又万籁俱寂,整个山谷之中,只能听见几声凄厉的鸟鸣。
  汉浩浩下坠的时候,最先是坠到了悬崖半空的一棵千年老树的枝桠上。这棵老树枝桠繁茂,密不透风,足可支撑一般的重物。汉浩浩跌落到上面的时候,树枝反弹的力量又将他高高弹起,他就在一次往悬崖下面落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跌落到丛林中的时候,他首先也是跌倒了茂密的树枝上,同样被树枝弹了一下,折回来才重重地掉到了一个阴暗的沟壑里。他的脸上和手上已经被树枝挂破了很多的口子,流淌着殷红的血。他着地时候,是横着着地的,脑袋的旁边没有石头。重重摔落之后,他的鼻孔开始流血。
  他跌落的方向和女同学是一致的,因此两人同时横卧在冰冷的山谷沟壑之中。女同学的头部明显撞到了石头,头上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她身体的四周已经浸满了血迹。
  汉浩浩也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只记得是几声乌鸦鸣叫之后,他就恢复了知觉,意识到自己尚未死去。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让自己坐了起来。他寻求着尝试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能活动。他爬了三次,明白了自己腰肢以下的身体是无法动弹的了,只有手和大脑还能听从意识支配。他抬头看见离自己有三米远的女同学。女同学是仰面朝天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挂烂了,露出了一只鲜嫩的胸部和一半的胸腔裸露。身上的裤子也已经被扯破,同样露出了雪白的臀部肌肉。脸上已经失去了光泽,双眼惊恐万状地睁着,让汉浩浩有些害怕。

  汉浩浩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也早已是衣不遮体了,上衣已经没有了,胸腔上沾满了血迹,脚上只有一只鞋子,自己的丨内丨裤都已经在身体下坠时被树枝扯烂了,裤子就更不要说了。鼻孔里流淌的血迹还没有停止,他立即抓起身边的淤泥将鼻孔堵住,他知道流血过多会导致什么结果。当他在一次张望女同学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了一丝不妙,女同的身边已经浸满了血迹。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他立即喊道:“喂,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呀?”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幽深的峡谷里回荡,就是没有听见女同学的一声回应。短短的十分钟,他用尽力气喊了三次,每一次他都期望着奇迹发生。可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只能听见自己沙哑破碎的嗓子,儿女同学一直没有回答他。他只能看着女同学静静地仰卧在自己的三米之外。
  汉浩浩终于明白了,女同学可能已经死亡了。但是,让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滋生什么惊恐与害怕。倒是有一种愤懑。现在,他在一次思考着如何自救的问题了,也思考到了如果自救成功,替冤死的女同学讨公道的问题了。时间对于他来说同样重要,现在他是在没有人烟的苍山之中,他知道自己掩没在群山之中的渺小。该怎么办呢?他的大脑没有停止过询问这样的问题。

  也许是上苍有眼,让汉浩浩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他的口袋里还有一个尚未用过的打火机。只要在山林里燃起烟火,就一定会得救!他立即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身体周边的干树枝和干树叶堆集起来,忙不迭地点燃。当火光燃烧起来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仿佛看见了妈妈纬舒的笑脸,还有弟弟稚气的声音。
  火光很快过去了,他也看到了袅袅升空的青烟。但是,知道这一堆火苗烧成灰烬之后,他还是没有看见希望的到来。不过,他没有失去信心,他确信这已经是他的最好办法了。他更清楚,打火机随时可能会坏掉,要保住火种,他才有得救的希望。他还有另外一种发现,干材和干树叶火苗很高,反倒没有了浓浓的烟雾,根本无法让外界看到。他突然决定,用干树叶点燃和面之后,在上面加上打湿的树叶和一些沾满水分的树枝。果然,他的办法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股股冲天的浓烟升上了天空,而且持续的时间很久很久。升上天空的缭绕青烟就是他的希望啊!

  他回头在看看身边的女同学,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从他们掉下悬崖算起,整整半天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她都是保持的一个姿势,始终纹丝不动。汉浩浩明白,她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看着她的裸露的肢体,汉浩浩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
  汉浩浩燃烧起的烟火一直没有间断,直到残阳西沉。汉浩浩知道,夜晚是不会有人关心天空的烟雾了。要命的是,夜晚怎么熬过去了?女同学的尸体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幽灵。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会吓得嚎哭或者晕死过去。可对于汉浩浩来说,这已经算不了什么了,自己不也是侥幸活下来的吗?要是自己的脑袋撞到了石头上,自己不也和面前的女同学一样,早就去阴朝地府报道去了吗?他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保住火种,明天接着向外界报信,看看是否有人来援救。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对即将来临的黑夜,他也只能忍耐了。

  他有了一些饥渴的感觉。这让他十分欣慰,他明白,只要自己还有这样的欲望,说明自己的身体就是正常的,就还有希望。至于说什么是害怕,对于他来讲已经是不存在的了。他将身边的树枝整理一下,盘算着一整夜要烧多少的枝条才够。他不断的伸手折下周围的树枝,堆放在自己的身子周围。此刻,他心中唯一的企望就是老田不要下雨。要是下雨,他就会迎来灭顶之灾,只要自己的火苗被淋湿,他的希望也就随之熄灭了,他也就只能和面前的女同学一样,一辈子藏尸幽谷了。他内心祈祷着上苍。

  半夜里,山谷里阴风阵阵,寒气袭人。他感到一阵入骨的寒冷,幸好他身边还有一堆小火燃烧,如若不然,他当夜就得冻死在这个偌大的空灵山谷。他有意识的伸展手臂,添加一些树枝,让火苗燃烧得更大一些。灿烂的火苗儿不断往上窜,他也感受了一丝的温暖。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想起了自己和面前的女同学共同经历过的几天来。
  女同学其实也是那种文静的女孩儿。第一次进山的时候,女同学问他:“汉浩浩,你不会在没人的时候欺负我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飘荡着笑容。
  汉浩浩说:“那就要看情况了,万一有人需要欺负呢?”
  女同学笑颜如花,挥起了粉嫩的拳头,使劲地向汉浩浩砸去。还一边说:“汉浩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报告文物权威,还要报告学院的院长。”
  汉浩浩说:“十分荣幸,这就等于向天下公布我们的恋情了,还省得我亲自宣传。”
  女同学奚落道:“看把你美得,你虽然玉树临风,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喜欢成熟男,想你这样的半成品,还是留给幼儿园的女孩吧。”
  汉浩浩就笑。
  女同学俏皮地问:“怎么,没词了?”
  汉浩浩说:“算了,我看过一篇文章的,题目就叫《女人常有理》,你不也是女人吗?我就谦让你好了,反正有不少一块肉的。”
  女同学撅嘴着:“你混蛋,汉浩浩,我是女人吗?我是女人吗?你记住了,我是女孩呢!哼!”
  汉浩浩故意说:“怎么?你不希望自己成为女人啊?”
  女同学又说:“嗯,你说的有道理,小时候就老是希望自己长大,穿上漂亮的一群,好四处寻觅白马王子。现在长大了,也还经常做这样的梦,可是,与小时候的想法已经相去甚远了。”女同学的神情显然有些失落与哀伤。
  汉浩浩好奇地问:“不都是小女孩的梦想吗?难道这也有差异的?”
  女同学遗憾地说:“差异大了,小时候多么纯情啊?一心只想要一个王子。而现在不一样了,知道这个王子根本就不存在,还要这样想,这是自寻烦恼啊?还有啊,我们女生不像你们男生那么自由,我们要是过了二十五就成剩女了,我都二十三了,只有两年的机会了。你说,这两年我能找到自己的男人吗?要不然,做剩女对悲哀啊?”
  汉浩浩笑笑说:“呵呵,你们女生的心事,我不懂。”
  女同学又亲近地说:“在你的眼里,我像不像女人啊?”
  汉浩浩不假思索地说:“你们不是想找成熟男吗?我们对你这样的女人也不感兴趣,一半生涩一半故作娇羞。我们也喜欢经历丰富的少丨妇丨呢?你们这样的妮子,那里有什么女人味啊!”
  女同学急得又给了汉浩浩一个拳头,说道:“你们太小看人了,告诉你,我们宿舍现在里面都没有清纯女了,你当我们幼稚呀?谁是清纯谁就傻蛋。嘻嘻,开玩笑啊……”
  汉浩浩笑嘻嘻地说:“不用补充,我都明白……”随后一脸傻笑。
  进山的第一天,两人对大自然充满了新奇。葱绿的树,奇特的山,林林总总的植被。每一样都让两人入迷。女同学其实是一个大胆的女孩,走到山林尽头的时候,对汉浩浩说:“你负责警卫,我要尿尿了。”她还直视着汉浩浩的表情。汉浩浩避开她的目光,低头说:“你去呀。”
  女同学挑衅一般,就在汉浩浩的身边蹲下身子,弄得汉浩浩无所适从。还故意让排泄的尿液“哗啦哗啦”的响。还故意问:“汉浩浩,这声音美妙吗?”
  汉浩浩没想到女同学这样野蛮,没有好气地说:“你这样的疯女子,谁敢娶你啊?”

  女同学说:“这有什么关系呢?没有男人娶我,难道我不可以娶男人吗?我要娶七个男人,一周之内轮换着伺候我,我也觉得新鲜……嘻嘻。”
  汉浩浩无语。
  女同学收拾停当之后,两人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女同学越来越放肆了,她动手拉拉汉浩浩的手,说道:“你的手很厚实,让人觉得有安全感。我的室友告诉过我的,这样的男人**特别的强烈,你是不是很厉害的啊?”
  汉浩浩抬眼看了面前的女同学一眼,正色道:“我说大姐?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从事色情业的?”
  女同学也正色道:“我见过很多假正经的男人,就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痴呆的假正经男人。我看你呀,就是一根无法点燃的蜡,你不会有病吧?这样天然的场地,难道你对美女就真的没有欲望?”
  女同学的挑衅,真的让汉浩浩无法容忍,他摇摇头,十分坦诚地说:“我说,你能含蓄一点吗?或者等我们忙完这次重大考古之后?你是知道的,我很珍惜这个机会的……”他还没有说完,女同学就扫兴而去了。留下汉浩浩一个人呆呆的发愣。
  已经是半夜里了,汉浩浩无力地伸展了手臂,添了一些材草,火苗再一次生起来。他确信自己不会像安徒生童话里的小姑娘那样在光亮的照射下死去,他头脑还能思考,四肢也能伸展,就等熬到天亮了。熬到天亮就会迎来新的希望。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不断使劲伸手囤积身体四周的树枝,尽量让自己在黑暗之中有事可住,不再漫无边际的遐想。但是,在这样的孤寂夜晚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面前的女同学几天前的模样依然还是那样的鲜活。女同学挑逗他,他没有理会之后,两人又开始了下一步行动。考古权威让他们留意混合土层,说那可能将是古迹现场的重要证据。所以两人一边艰难的行进,一边留意脚下的尘土,走过三五十米,总要停下来看看脚下的土层。
  一次停下来挖掘土层的时候,女同学一本正经地说:“汉浩浩,我觉得你有些木讷,但是你这个憨憨的模样很讨人喜欢。你知道女人最希望什么吗?”
  汉浩浩问:“喜欢什么?”
  女同学说:“喜欢自己的男人钟情自己,一身一世深爱自己。”
  汉浩浩说:“这也算是发现吗?”

  女同学说:“我才说了一半呢?你抢什么话啊?我的意思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永远爱自己,自己还能不断的找别的男人。现在流行找一个老实的丈夫,睿智的情人,俏皮的小三……”
  汉浩浩无语。
  见汉浩浩不悦,女同学又说:“人家和你开玩笑的呢,你当真啦。”汉浩浩此刻认真看了女同学一眼,夕照之下,女同学在野外的风景映衬之下,显得那样的楚楚动人,特像一朵稀罕的怒放野花。女同学见汉浩浩看自己的神情变化了。不自觉的伸手弄了弄头发,露出了光洁如玉的额头,酒窝儿更加妩媚了。人就是这样奇怪,两人对上眼的时候,心情和姿态就发生悄悄转变了。从那以后,女同学再不调侃了,总是有心事一样看夕阳,看晨炊,看野外的瀑布,仿佛人变得痴呆了似的。

  那天清楚,女同学突然对汉浩浩说:“汉浩浩,我想了好多天了,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你说那个考古权威为何不让我们和他们同行呢?还有那个青年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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