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俏媳妇

作者: 摩玉

  “小松,你娘的医药费,爹会想办法的,千万不能上黑山水库,那林子里有吃人的饿鬼!”
  男人愁眉不展,低头抽着闷烟。
  陈松望着父亲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和早已斑白的双鬓心里针扎似的心疼。
  他嗯了一声,快步走出门去,站在大石村的山道上,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瘦小的身板很是单薄,默默想起母亲的病症,像有千金之力压在了他的头上。

  母亲重病需要十五万的手术费,本就贫困的家庭,随着这一次重病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贼老天这是要逼死我一家,老子要上哪儿去搞这十五万!”
  陈松捏紧拳头,做了一个决定,“不行我还是得去黑山水库,就算是有吃人的恶鬼,我也要去摸点鱼顺点山货,不然没其他办法赚钱给母亲治病了。”
  陈松没什么文化,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的事儿,他确是知道,父母的养育之恩大于天。

  让他干看着母亲病倒,他做不到。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赚钱,只有赚到了钱,才能治好母亲的病。
  至于说黑山水库周围,到底有没有饿鬼,那也只是传闻,陈松没有见到过,不过母亲的病症,他是亲眼目睹的。
  病症不能再耽搁,他得马上行动,并没有回去跟父亲商量,陈松决然的朝着黑水库行去。
  他边走,他心里一边琢磨,摸鱼捞虾二三十块一斤,得什么时候能凑齐十五万?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凉意满满。
  但为今之计,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能先这么试试看。

  低着头正走着,前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和男人的声音。
  “赖坨子,你别过来……”
  “玉兰,你说你怎么这么倔,你男人都死了三年多了,你这么漂亮一女人,每天夜里身子难道不空虚,不寂寞吗?我来跟你谈个几亿的项目,还给你好处,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啊!而且山林里也没人,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就从了我吧。”
  “赖坨子,我求你了,我只是想跟你借点钱给我女儿交书本费,这不是卖身,请你别这样……”
  “玉兰,你又想捞好处,又不和老子亲热亲热天下哪有这么个道理……快点让老子亲一口!”
  “不,我求求你,别这样……”
  陈松冷不丁听到这声音,心里一跳,这谁呀青天白日,还被我遇上。
  他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了一棵大树后边,定睛仔细打量过去,才发现那男女都是村子里的。
  那男的,四十岁出头,油光满脸,还驼着背,形态极其猥琐,这不是村子里的秃头赖老二吗?
  女的叫安玉兰,是村子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分外诱人。
  眼下赖老二和安玉兰正站在水边,拉拉攘攘,想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呲啦……”

  挣动着,赖老二一下就把安玉兰手臂上的衣服给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白皙的皮肤顿时露了出来。
  “别,别这样,我我求你了……”安玉兰苦苦挣扎用力反抗。
  但赖老二根本不以为意,胁迫出声道。
  “还不爽快点儿,也不想想你的女儿,要是没钱,怎么读书?老实的听话,一会儿我就把钱给你!”

  安玉兰神情一怔,挣扎的身子也就软了下来。
  陈松扶着大树后边,看到这一幕心头火起,好你个赖老二,朗朗乾坤,还想做出这些有伤风化之事!
  我得帮帮玉兰嫂子,打定主意陈松就要从树后站起来。
  而正在这时,黑山林里面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幽咽啼哭,一瞬间乌云盖日一般整个林子里就暗了下来。
  跟着宽大的水库里,阵阵的风声浪响,从山林深处,一个诡异的气形人影,虚幻狰狞状快速的朝着二人席卷而来。
  陈松顿时大吃一惊,慌张大喊道:“快跑,饿鬼来了!”
  赖老二听到声音,吓得一跳回身一看那人影,脸色当即煞白起来,惜命如金的他,不敢在原地停留,丢下安玉兰一个人先溜了。
  顺手故意把安玉兰往后一推,想用安玉兰当成挡箭牌,拖住饿鬼。
  安玉兰气急败坏,大骂赖老二不是个人,脚步虚晃一下,掉进了水库里。
  眼看着饿鬼睁开狞形大口过来了,陈松快步跑向水库边,半道上赖老二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寡妇你救她,用力一撞向陈松,陈松赶紧爬起来跑到水库边缘,一把将安玉兰柔软的小手抓住,连忙拉上岸,正打算离开。
  回头一看,那诡异的人影已经到了跟前了,伸手就把陈松给抓住了,紧紧拖着陈松的胳膊。
  陈松心里一声悲鸣,“我去特么的……!”
  饿鬼那是专门吃人的主啊,想到自己快要没命了,他连忙松开安玉兰的胳膊,呼喊着:“嫂子,你快跑!”
  安玉兰踉跄摔倒在地上,回过身子眼睁睁看着陈松被饿鬼拖进了树林里。
  周围的一切,眼瞅着恢复了平静,安玉兰大喊了陈松一声,听不到回答,苍白的脸色落下泪水,心中道:“小松是嫂子害了你,嫂子对不住你了……如果有下辈子,嫂子一定报答你……”
  说完这话,安玉兰擦着眼泪,仓皇离开,担心饿鬼再回来。
  而这时,陈松被那道怪影掐着脖子,扔进了一处山洞,随之怪影漂浮过来,诡异的影子幻化成就一个年迈的老人。

  “你……你是谁?”陈松骇然。
  老人和蔼一笑:“后生莫怕,吾乃鬼谷山人,早已飞升羽化。这一缕残魂是老夫,留在山中镇封精怪之用,如今山中精怪灭迹,残魂即将消散。今日缘起,吾见你生性善良,这一身传承就留给你吧。”
  “留,留给我……”陈松痴楞的看着老者,依旧是有些发懵。
  老者苍老轻轻点头,摸出一颗黑糊糊的珠子,“吃了它。”
  “不,不会有毒吧。”陈松怯色。
  “这是元阳珠,你陈氏一族命途多舛,本不可逆转,但这元阳珠可以帮你化解至劣命根,它的妙用你无法想象。”老人悠悠道。
  “改变我的气运?”陈松摸了摸脑袋。
  陈松的爷爷就是吃了一条野味,得了怪病稀奇古怪的死的。
  到了他这一辈,母亲又是重病。
  而陈松本人命运也很遭,高考那年下大雨发了洪水,他去学校赶考的路上掉进了路边的暗井水坑里,好悬没丢了命。
  等人把他捞起来,考试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就这样陈松错过了高考,成为一生的遗憾。

  现在想起这些来,陈松心里还是憋屈,他对着老人鞠了一躬,咕嘟把元阳珠吞了下去,当他再一抬头,就看到老头儿一手朝着他眉心点来,顿时陈松的骨骼嘎嘎作响,眼前有些眩晕,意识渐渐变得虚弱……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当陈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松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仔细回忆,他模糊的记得自己应该是在一处山洞里,而他现在却躺在了水库不远的地方。
  “今天发生的事,到底是梦还是…”陈松想起鬼谷山人,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就在这时,大量原本不属于陈松的信息,在他记忆深处的海洋中延展开来。
  人体经络图,扁鹊神方,伤寒论…七星步,八部金刚功…还有太极诀…

  瞬息,陈松宛若醍醐灌顶似的,学到了大量的奇门知识,他明白了今天的遭遇不是梦。
  “真的…是真的…”陈松连忙跪地,欣喜的对着山林的方向磕了个头,激动道:
  “老头儿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学好传承…帮助更多的人…”
  “咔嚓!”山里冒出一声雷闪。
  “莫非,老头儿显灵了?”陈松愣在原地,直到头顶淅淅沥沥的掉下雨来。
  “不对,老头儿的残魂现在应该已经消逝了…”陈松微微撇嘴,一手遮着头发,辨别方向往村子里赶了去。
  现在天色已经晚,再不回去老爹该担心了。

  刚进大石村不久,陈松就瞧着一脸焦急的安玉兰正在收拾挂在外面的衣服。
  “玉兰嫂…”陈松喊了一声,便跑了过去。
  两人走近,安玉兰这才发现是陈松,美眸闪烁出一阵惊喜,连忙举着伞拢了过来。
  “小松,是你!真真是太好了…我我还以为你……”安玉兰几次欲言又止。

  “玉兰嫂,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别说了…”陈松笑了笑。
  安玉兰笑着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瞧陈松身上都打湿了,轻柔的声音说道:“走小松,你到嫂子家去,嫂子给你拿伞…”
  “嫂子没事儿的,我回去没太远…”陈松摇了摇头。
  “要的,你救了嫂子的命…”安玉兰强调一声,柔软的玉指握住了陈松的手,陈松感受到了一丝滑滑的温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骤雨风冷,地面有些泥泞。
  两个人很快到了安玉兰的家里,安玉兰将门给掩上“小松,你等着嫂子给你拿手巾把水擦一擦,不然你会感冒的…”
  陈松用手一摸,头顶上都是雨水,借着灯光再看安玉兰侧过身去拿毛巾。
  安玉兰打着伞,身上难免被雨水给淋上了一些,此刻那妙曼的身材紧紧的贴着衣服,映衬得栩栩如生,让陈松看的脸色有些滚烫起来,他连忙用手拦了一下目光。
  “小松,给你…”安玉兰将毛巾递了过来,眸中更是带着点点的柔光。
  陈松用毛巾把头发擦干净了,搭在边上,把安玉兰那把伞拿了起来,“嫂子这把伞,我明天还你吧。”
  “小松,你等一下…”安玉兰看了过来,双眼闪烁道:“你救了嫂子,嫂子应该报答你,你跟嫂子到房里来。”
  ‘报…报答我…到房间来…’听到这话,陈松头脑有些发热。

  “跟我来…快进来…嫂子没什么能给你的,只能把那个东西作为报答了…”安玉兰拉着陈松的手,陈松只得把伞先放下,鬼使神差的就被安玉兰给带进了一个房间。
  边走陈松心里一阵的嘣嘣乱跳,自古女子报答男人,除了那句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还能有什么?
  玉兰嫂没钱没势的,莫非真的想跟我做那事…我要不要拒绝…
  再看安玉兰不到三十的年龄,身姿绝美,看着都迷死了,只可惜一个人拉扯着孩子,日子过得苦了些。

  她要是真的和我做那事…
  想想有些不好吧…
  陈松呼吸都有些急促,黑暗里她感觉到安玉兰坐在了他的旁边。
  两个人紧挨着,陈松能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小松,嫂子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希望你不要拒绝。”安玉兰声音也有些异样。
  “嫂子,其实也不用那样…”陈松还想坚持一下。

  安玉兰双手抓住了陈松的肩膀,很是激动说道:“不,小松…嫂子一定要感谢你,请你接受嫂子的感谢…嫂子只有这么点东西了…”
  陈松有些口干舌燥,他想犹豫但是脑子里一股本能很是渴望,根本无法再做出拒绝。
  就在陈松准备接受这种特殊的报恩的时候。
  “小松,你等我一下,嫂子把灯打开。”安玉兰轻柔的声音在陈松耳边响起。
  “嫂子,不开灯也可以的。”陈松道。
  “不开灯,你怎么能看的清楚。”安玉兰娇柔的一笑,笑的陈松头皮一阵的酥麻,浑身有些烫热。
  “咔吧!”
  安玉兰将灯打开了,灯光照在她绝佳的娇躯上,像是一层格外吸引人的光彩,让陈松无法挪开视线,或许是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安玉兰径直转过身把外面的长袖外套给褪下。
  “小松,你先等一下…嫂子很快就将那东西拿过来啊!”安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小步跑了出去。
  “那东西...”陈松自言自语的眼神闪烁一道喜悦的光芒,还是嫂子考虑的周道啊,毕竟安全措施很重要。
  就在陈松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安玉兰拿着一个珍视的档案袋子走了过来。
  “小松,你看这就是嫂子给你的报答!”安玉兰将袋子打开了,只见里面放着一些证件。陈松一愣神就看到袋子里放着的正是安玉兰家的土地证明,有房子的,还有几块地。
  即刻,陈风心里卧槽了一声,身上的热意清凉不少。
  “玉兰嫂,你这是..?”
  安玉兰道:“小松,这些证件你拿着,嫂子也没有钱,仅有的就是这么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我也听说你娘病了,嫂子这破房子不值几个子,但好歹也能换些钱,你就把嫂子的房子给卖了,多少也能凑一些,这样你娘的看病钱也能有些着落。”

  陈松听之,很是感动随即却是摇了摇头:“嫂子,你的好意我明白了。”
  “但我不能拿你的东西,房子是你们母女最后生活的依靠,没有房子以后你们母女住在哪里...”
  安玉兰轻声啜泣道:“小松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嫂子这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给你了,而且你娘的病不能再拖了。”
  “嫂子别这么说,我不要你的报答。”陈松摆摆手,眼神坚定:“嫂子我是个男人,我娘的病会有办法的...”
  “那这些证件先放在嫂子这里,到时候要用嫂子拿给你...”安玉兰见陈松起身便道。
  “嫂...”陈松更是感动,安玉兰一心为自己着想,而刚才他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自觉地不是个人,没有脸再继续待在安玉兰家里了,他让安玉兰把证件收起来,找了个理由说他爸叫他回去,起身往大门行了去。

  “伞。”安玉兰跟在陈松身后,到了大门口递过雨伞。
  陈松拿着伞向安玉兰道别,然后快步往家里跑去,天色太晚了,家里人该着急了。
  很快,陈松回到了家里,老爹陈久长质问了一声:“小松,你干什么去了,不是去水库摸鱼了吧?”
  “爹,我在村子外边转了转,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娘的病症。”
  陈松获得了传承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有了变化,望着老爹被家里的事儿压弯了腰,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改变家境不让老爹老娘那样操劳。

  陈久长没有多说什么,只当陈松在安慰他,扶着腰站了起来,“饿了吧,我给你热点饭菜。”
  “爹我不饿,我去看看娘。”陈松想用传承的医术给母亲看病,此刻有些迫不及待了,但他明白自己这一身医术,会引起老爹的疑虑,暂时也就没有对爹说起。
  老爹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重新坐在矮凳上抽起了闷烟。
  陈松打门房门,望着病榻上面色枯槁的母亲杜月娥,陈松眼角就有些湿润了,他将房门关上。
  来到床边坐下,先给娘将推开的薄被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给母亲把脉。
  他是第一次行医,动作自不是那么标准。

  但传承中的信息,已然融汇贯通,操纵起来,实则就是一个老中医。
  ‘难怪娘的身子如此虚弱,除开体内一处恶性肿瘤,还有一处隐疾…’
  当陈松诊断之后,双眸凝动了一下,重新给母亲把脉。
  他检测到,母亲其余脏腑是正常的,但是心脏存在顽疾,也正是因为这个顽疾,导致的那肿瘤病变。

  陈松回忆过往,记事起母亲操劳的面色时常苍白,有时候大热天手也是冰冷的,想来都是这心脏病害的。
  而母亲的病看来还是先天性的,近代西医在临床上先天性心脏病治愈的个例少之又少。
  两种病症同时存在,手术上风险极大,要稳妥治疗这病还得是华夏的正统中医之道。
  暗暗感谢一番鬼谷老头儿,陈松将体内的一股真元气息顺着母亲的手臂,输送了进去,护住母亲的心脉。
  没多久,随着体内真元气息的耗散,他的脸色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子从头上滚落下来。

  但看到母亲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润,陈松眼角露出了一丝喜悦,第一次的治疗有了初步的起色,只明天白天人体十二正经的太阳经升阳,再补充一次真元气息。
  ‘娘,您的病我都会治好的…’
  陈松把母亲的手放回被单,轻声离开了房间。
  回到厨房里,老爹热好的饭菜,已经放在了桌上,而他自己怕打扰病人,独自去里屋休息了。
  陈松风卷残云吃完了饭,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躺在床上,脑海里回荡的是白天的遭遇,还有脑海里那些凭空出现的知识,以及知识的妙用。

  而其中,最吸引陈松的便是那门《太极诀》功法。
  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包括天地万物变化,乃是至圣法门。
  而选择这门功法,不仅可以提升自己的功力,还是一门耕种农作物的好手,正好为陈松所用。
  思绪牵引着,陈松盘膝而坐,按照太极诀所说,认真的修炼起来。
  次日,清晨。

  陈松慢慢睁开眼睛,窗外一缕阳光透射到桌边。
  看看时间接近七点了,这个时候是太阳经,一阳始发之际,该给母亲补充真元气息了。
  陈松修炼了一个晚上,此刻浑身容光焕发似的倍儿精神,进了母亲杜月娥的房间,看见依旧昏睡的母亲今天的气色好了一些,他给补了真元气息之后悄悄离开了家,去水库那边捞了不少的小黄鱼和龙虾,回到家的时候爹已经煮好了早饭喊他来吃。
  “爹,我今天去趟镇上给娘抓点药。”陈松边喝着稀粥,娘身上的病不是寻常药材能治得好的,只能出去找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办完事就回来。”陈久长点头道。
  陈松喝完了粥,收拾一下碗筷,走出家门,捯饬了一下停在门口的破旧三轮车,踩着踏板就出发了。
  距离村子口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了路边走着的安玉兰,陈松便问了一声,“玉兰嫂,你这是去哪儿呀?”
  安玉兰听到声音,白皙的玉手把挡在面前的几根调皮细发,拨到耳后,笑着说话,“是小松啊,嫂子正准备去镇上卖些蔬菜呢。”
  安玉兰一边说着,有些喘息,身子的沉甸甸也有些摇晃,她肩上挑着的担子,筐里放着不少新鲜采摘的蔬菜瓜果。
  大石村地处偏僻,到镇上的路最少得走四五十分钟,陈松见安玉兰挑得辛苦,有意帮忙,“嫂子,今年秋老虎还没下山呢,太阳大,你这挑着得多累啊。”
  “我载你一程吧,正好我也去镇上。”

  “小松,那怎么好意思呢…”安玉兰有些迟疑。
  陈松拍了拍胸口,笑着说:“多大点事儿啊嫂子,正好顺路,大家乡里乡亲的本就应该相互帮助。”
  若依安玉兰以往的性子,是不会答应的,但今天的陈松似乎特别的阳光,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十分吸引她。
  “那好吧,嫂子就坐上来了。”安玉兰腼腆的说道。

  “放心吧嫂子,我开车稳当。”陈松帮着安玉兰把担子都放在车兜里,位置太过狭小,安玉兰想坐下的时候,只能坐在陈松后边。
  安玉兰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去,两个人靠的很近,陈松明显的觉察到一股无比美妙的异样,心里狂跳几下。
  安玉兰的俏脸上顿时飞霞片片,不过已经坐下来,再起身有些不太好,细弱的低声说道:“小松,可以开车了。”
  “哦,好好好…马上开车…”陈松反应过来,连忙使劲蹬起踏板。
  途经下坡和坑洼的地带,更是让现场的氛围变得异样起来。
  感受到陈松后背的炽热,安玉兰的脸色红的像是苹果似的,轻柔沫声音说道:“小松,你好好骑车,不要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嫂子,我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事,绝对没有。”陈松咳嗽了一声,前方经过一个下坡路,车子有些摇晃起来。
  安玉兰整个身子往前倾,喘息得更紧了,阵阵的温热气息顺着陈松耳边传来,让陈松有些心猿意马。
  好容易,快到了镇上的蔬菜贩卖点,帮安玉兰把担子拿下来,安玉兰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陈松了,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嫂子,回去碰到的话,我还带着你。”陈松挠了挠头发憨声道。
  安玉兰把头埋的更低了,红润得面颊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没有回答陈松。
  陈松尴尬的讪笑两声,骑着车继续往前行去。
  他要去的是卖中药的店铺。
  很快,他来到了一家叫国医堂的店铺前,这家店素闻名声不错,脑海里回顾一遍用来治病的那些药材,便朝着店内行了去。
  店里风格显得古香古色的,夹杂着阵阵的药材气息。药店柜台前,一个穿着粉色短袖的漂亮女人,正低着头打包着药材。

  这女人身材丰腴,化着淡妆,骨子里带着几分天生的媚态,尤其是那道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挺拔就足够让任何男人眷恋了。
  听到陈松行来,漂亮女人还在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轻启朱唇问道:“老乡,需要点什么药材?”
  “我买个方子…有纸笔吗?”陈松走近,女人身上一股淡淡的幽然香味随即飘了过来,这味道好像还有些熟悉的感觉。
  “陈松?”女人听到陈松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昂起皓额,一看真是陈松。
  “春梅嫂,你怎么在这儿?”陈松也愣了一下,面前这个漂亮女人是大石村的村医,最初陈松的母亲晕倒,就是她查出不对劲的才送到县医院检查的,所以陈松对她还是有些感激的。

  张春梅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低柔的声音道:“那啥小松啊…这不村子里没啥病人嘛,嫂子的水平你也懂,大病没人找咱啊,小病咱又瞧不着,你也知道现在西医崛起,大家看病都往大医院跑。”
  “嫂子搁村子里也没啥闲钱,也没人养嫂子啊,家里穷的都要揭不开锅了。刚好这家中药铺老板有事离开几天,我就到这家店打打零工,赚点钱把自己养活了,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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