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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列奔跑的火车
作者:
胆小的花
Kitty猫?Jerry鼠?
这是什么情况?
不应该是Tom猫和Jerry鼠才对吗?
我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看动画片,就在我的眼前:一片草原上,Jerry拼命的向前跑,kitty发疯的在后面追,草原的尽头竟然是一条河,没刹住脚步,Jerry和kitty纷纷掉进水里去了。
落水后的他们像是进入了一个被施了魔法的世界,Jerry变身成一条小黄鱼,kitty变身成一条小红鱼,两只小鱼激情相吻,忽闻一声巨响,墨汁铺天盖地而来,迷住了小黄鱼的眼睛。
好臭啊!这是哪只乌贼放的炮?小红鱼刚想要帮小黄鱼吹眼睛,不知又从哪里闪出两只螃蟹,一左一右的夹住小红鱼的两片小鱼鳍就游走了。
小红鱼还没来得及呼叫两声“救命”,已经被螃蟹带到一条大黄鱼面前,大黄鱼张开嘴哈哈大笑,小红鱼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转眼就被大黄鱼吞了下去。
在深蓝的水底,四面八方像打雷一样,响起一个声音,念着:“生不同时,死非同日;生不能同缸,死不能同穴;生有何欢?死亦难安!”
这不是我写的《悼鱼赋》吗?怎么变成了水中广播?我又仔细听,响的好像不是广播,是我的手机铃声……我是在做梦吗?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有阳光照进来,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更加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我迷迷糊糊的摸到了手机,不知怎么划开屏幕接了电话。
“你被开除了!”
电话那边传过来这么一句话,我一下子清醒了,正要细问,屏幕上却显示通话已结束,是我的室友陈小冉的电话,我回拨过去,只听到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放下手机,看看床上东倒西歪的三只HelloKitty大毛绒娃娃,又想起刚才看到的水中美丽的城堡,Kitty和Jerry的追赶和变身,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叫团团,是一个猫咪控,但我绝不养猫,原因很简单,我比猫还懒。粉色的Kitty跃然于我的床单、被罩、壁纸、睡衣……总之很多很多地方。据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很喜欢猫的,他说猫睡觉的时候总是缩成一团,而我小时候睡觉也总是缩成一团,所以给我取名团团。高中时我谈过三个男朋友,他们每人都送过我一只毛茸茸的Kitty,不用说,就是床上那三只。
记得我和第一个男朋友最后一次约会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我要和你分手。”
他:“为什么?”
我:“因为你太幼稚了!”
他:“那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好?”
我:“因为你总是给我买好吃的。”
他:“那现在为什么不好了?”
我:“因为你只知道给我买好吃的!”
他:“哦,这样啊?那好吧!”
我以为他会挽留我的,结果……可能他真的太幼稚了,不然就是我太幼稚了。
记得我和第二个男朋友最后一次约会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我觉得我们之间相处不下去。”
他:“那我走了。”
我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手中的奶茶还是温热的,他的背影却永远消失在了人群中,我想,他是真的跟我开了个玩笑。
记得我和第三个男朋友最后一次约会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你的毛病太多了,等你什么时候改好了再来找我!”
我转身就走,他再也没出现过。
这些当然让我觉得很费解,但我的生活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赖我!
我走到客厅的鱼缸旁边,鱼缸中有一条大黄鱼孤独的游来游去,几天前,这里是有两条鱼的,已经不在的就是我刚才梦中Kitty变身的那条小红鱼。小红鱼突然死去,我一直怀疑和这条活着的大黄鱼有关,有了这样的一个梦,更是证据确凿,这么想着,我朝着大黄鱼的方向狠狠锤了一下鱼缸。
忽然想起小冉说我被开除了,我在校学生会有任职,另外还在和小冉一起做兼职,不晓得她说的是什么被开除。反正我也不想在家呆着,正好以此为借口早点去学校。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小冉已经在学校了,来到学校之后才发现,她居然还没有来,电话还是一样的打不通,气死我了!我解决生气的最好办法就是睡觉,准备睡觉时,我忽然意识到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呢?被子呢?
被子去哪了?我立刻在脑海中搜索:上周我半夜饿了,然后就在床上吃泡面,然后泡面的水洒在了被子上,然后我就拿回家去洗,然后我今天就返校了……搞了半天,我上周回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洗晒被子啊?然后还在返回学校的时候把被子忘家了?盖被子事小、叠被子事大啊!在河南经贸职业学院,被子是何等的尊贵!床上没有了“豆腐块”,我就等着上“光荣榜”吧……悲剧的是在我出门之后,被子竟然被我妈发现了,于是叫她现在的丈夫陈保定给我送了过来。
“你妈说,以后来上学不要去挤公交了,尤其是带行李的时候,不方便,我可以送你。这里除了被子,还有几件你妈在网上给你新买的衣服。”陈保定貌似还挺关心我的,不过我从来不称呼他,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我妈的一个小跟班,而且他们俩都是“太”字辈的,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太监”。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想笑。
太监送来的行李箱很重,他想帮我拿上去,但我们学校的女生寝室是不允许男的进去的,更何况他这种半男不女的!我吩咐了他回家给太后做饭去,就直接拉着行李箱回了寝室。
回寝室后我有个大发现,小冉竟然来了,我赶紧去问我怎么被开除了。小冉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 “开除?什么开除?”。
“你不是早上打电话说我被开除了吗?”
“哦,你说那个?我电话打错人了!不是说你的!”
What?
其实对于陈小冉这种行为,我应该表示习惯,任何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了她那里都纯属正常。记得有一次我们一群人去逛街,看上了一款睫毛膏,老板打开样品给我们介绍,我们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小冉忽然伸头来问:“刷睫毛不得用刷子吗?这盒子里只有一瓶膏,刷子在哪?”我们几个人瞬间石化,不用化妆品的人真可怕!
“团团,你看看这两条毛巾,哪条是我的?”小冉忽然又出现在我面前,两手提着两条毛巾,她经常分不清自己和别人的东西。
我忍不住大吼一声:“这是我和鹭雁的!”
闲来无事,我爬到床上,拿出手机,把下载过的电影《2012》再看一遍,看到房屋倒塌、平地裂缝、人和车都掉下悬崖的情节,我不禁一阵心惊肉跳,紧紧的抓着被子,好像我的床也开始随着电影晃动起来。
床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并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到楼道里有人在叫喊,小冉一瘸一拐的跑回寝室,告诉我地震了,她的脚已经被砸伤,叫我下床快跑。我慌忙的跳下床,挽住小冉的胳膊,带她一起逃生。楼道里一片混乱,乱七八糟的物品砸来飞去,所有的人都拥到楼梯,有人被生生踩在地上不能动。
楼就要倒塌了,我和小冉在楼梯上跌跌撞撞,她的腿脚实在跑不快,叫我先走。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呢?我背起小冉,冲下楼梯,刚刚踏出寝室楼大门,整栋楼全部塌陷下来,有些砖头和杂物砸伤了我们的后背。
校园里更是乱作一团,多处地面裂缝,简直无处可逃,好多同学都掉到地缝里去了,我和小冉都吓得大哭起来。一阵狂风吹来,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转瞬之间,洪水铺天盖地而来。四周的尖叫声都快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我虽然会游泳,也扛不住这水流的速度,只是在漩涡中紧紧抓住小冉的手。洪水流进地缝,几分钟之后恢复了平静,我稍微喘息了一会,看着小冉,幸好我们都还活着,可是不知该去哪里栖身。
可怕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以为是又一轮的地震,却远远看到一个庞大的身躯,正在朝我们狂奔而来。那是什么?那黑影渐近,竟然是侏罗纪公园里跑出来的恐龙!我背起小冉,和大伙一起背向恐龙而逃,小冉在我的背上叫喊,已经语无伦次,同学们都跑的飞快,只有我俩被甩在了最后面,眼看就要被恐龙追上。
我心里害怕极了,如果放下小冉,我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帮我们!在前面黑压压的人群中,我看到了昊辰,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有想要帮我们的冲动。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呼喊着昊辰的名字,向他求助。可是,昊辰让我失望了,他仅仅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像其他人一样飞快的跑了。
“我早就说过,男人靠不住!你是马拉松冠军,你一定可以跑的比恐龙快!”小冉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她不想拖累我,固执的往回跑。
我想要拉住她,她甩开了我,搬起石头,砸伤了恐龙的脚。我赶紧逃跑,跑出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冉被恐龙叼起,一口吞入腹中。我失声痛哭,继续向前奔跑,我跑过的地方裂出一个巨大的裂缝,恐龙掉下缝去。我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趴下对着悬崖放声大哭。
天已经黑透了,地震在继续,有个陌生的声音叫我快跑,我也想跑,可我真的跑不动了,他把我抱了起来,尽可能向安全的地方跑。路旁的白杨树在哗啦啦的倒下,在黑暗和恐慌中,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地面又一次裂开,我想,我要随他一起掉下去了。可是,他在跌下的瞬间将我扔了上去,我摔到地上,挣扎着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没来得及,峡谷中传来一声:“Kitty,你一定要活下去!”
Kitty?我好像明白了!我趴下大声的哭喊:“Jerry!Jerry!”
我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发现我是躺在床上的,刚才的,还是南柯一梦?那现在呢?我咬了自己的手臂,会疼。我赶紧给小冉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是不是还活着,结果被她臭骂了一顿。骂就骂吧,只要活着就好。
那当然是南柯一梦,我已经毕业多年,梦境却依然不肯离开校园。
我打开抽屉,拿出大学时的毕业照,上面的面孔大多已经陌生。窗外的黄浦江上又划过一艘游艇,桥上的车来人往让我的脑袋更加清醒。我又一次坐火车回了老家郑州,去探望监狱里的昊辰。与以往不同的是,我还要去参加他爷爷的葬礼。
昊辰在狱中耗尽青春,辜负了爷爷多年的养育之恩,一天也未能尽孝,痛心不已。他总说如果人生可以从头来过,结果一定会不同。可我却不能苟同,如果没有现在,他哪里懂得后悔当初。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眼神中还有一丝委屈,也许是希望获得所有人的谅解。
“见死不救,有时候比杀人更可恨。”我明白他内心的挣扎,但我们好歹都活着,有的人,却永远的离开了。
他酷爱创作,在狱中也不曾停笔,手写了一个故事,希望我能帮他整理成电子版,上传到他的网站上。我知道在牢狱中写成一个故事并不容易,不想拒绝他的请求。
我猜,他写的是自己的故事,可惜,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故事开始于十年前,那年,我们大一。
他的字迹很清秀,我刚刚准备誊写时,忽然听到隔壁在播放一首老歌:“若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大一的晨跑,被公认为大学时最痛苦的事情,全体同学整齐的排着队,一起跑在大街上,还要穿着那永远都比自己身材大几码、像袍子一样的校服,真可谓是“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更可恶的是还要再喊几声口号,向世人证明: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学生族。
团团平时不爱运动,每次晨跑结束,一定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必须拉着室友赵鹭雁回寝室洗澡。
李云鹏从她们身旁走过,递给团团一瓶冰镇的橙汁,就闪退了。
李云鹏是他们班的班长,初见时被团团温柔娴静的外表所迷惑,决心追求,但没多久之后,发现事情远非自己的想象。
团团不仅懒得要命,还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吼声如雷,霸道任性。
李云鹏是个老实人,总觉得做一件事要有始有终,为了尽量少触怒团团,他经常在做了该做的事情之后闪退。
于是,他沦为了团团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仆人。
团团真的只把李云鹏当一个免费的仆人。
因此,李云鹏的好兄弟陈平、杨铭等人,天天骂李云鹏脑残,李云鹏却早把这一切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鹭雁是团团大学时最要好的闺蜜,心无杂念,每天只会“咯咯”的笑着看小说,没谈过恋爱,连一个异性朋友都没交过,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上课和团团叫她的时候才肯走出宿舍。
她对李云鹏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如果换做是有个人这么对她,她做梦都会笑了,可惜团团好像并不珍惜李云鹏的存在。
鹭雁算来算去,李云鹏唯一的缺点,大概也就只有身高低了。
团团和鹭雁刚走到寝室门外,就听到里面一声巨响,推门进去,只见陈小冉在柜子前站着,而她柜子里的东西,呼啦啦掉了一地。
团团和鹭雁都俯身帮忙捡东西。
“我早就说过了,小冉的小东西太多了,应该找个袋子装起来,不然那么零碎,哪天不掉几回?”杨薇薇正在床上叠豆腐块,皱着眉毛,一副不满的表情。
小冉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谭惟冰忙找出一个闲置的盒子给小冉用,帮她一起收拾她零碎的小物品。
杨薇薇又在床上喊:“惟冰,你最好还是先给小冉叠豆腐块吧!我看她今天是又没时间叠了!”
“要你管那么多!”小冉忍不住说了出来。
在这个宿舍里,小冉最讨厌的就是杨薇薇,三姑六婆事最多,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薇薇的。
薇薇冷笑道:“你别再连累我们一起扣分就行,谁稀罕管你啊!”
小冉还要继续,惟冰却截住了她,不想她们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整个寝室的荣辱本来就是一体的,一个人犯规就会连累一屋子的人扣分,薇薇的计较也不无道理。
小冉平时多承蒙惟冰照顾,也就不再做声了。
接下来,就是惟冰帮小冉叠豆腐块,小冉一直学不会叠,索性不学了,反正只要是她不会做的事,惟冰都会帮她。
叠豆腐块的意思就是把被子叠四四方方、像豆腐块一样,河南经贸职业学院实行军事化管理制度,从入学军训开始,叠豆腐块就是每日晨起的必修课。
为了让棱角成形,团团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在被子里夹一两本书,宿管会来检查的时候是不可能抖擞被子的。
让床单完全平整也是一件难事,惟冰又发明了用衣架刮床单的办法,效果还算不错。幸好她们寝室是水泥地板,扫地拖地相对容易一点。
据不可靠消息说,那铺了地板砖的寝室,在拖地之后还要用卫生纸擦地板,用胶带粘头发丝呢!
鹭雁和惟冰去食堂买了早餐,因为早上时间比较紧张,她们一般都是拿到教室之后再吃,在教室门口遇到了陈平。
鹭雁笑道:“因为食堂的包子比较小,所以我们每人都要吃两个。”
陈平看了一眼,鹭雁和惟冰手里各提着两个包子,笑着对她们说:“你们女孩子就是吃的少,我和鹏子必须得吃三个!”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团团雷霆大怒的吼叫声:“我跟你说了要三个素的,一个肉的,结果你买了三个肉的,一个素的,你是耳聋还是眼瞎?赶紧给我去换,不然我就要发飙了!”
“我这就去!”李云鹏紧张兮兮,提着四个包子,飞一般的跑了。
陈平朝李云鹏喊:“鹏子,系主任刚才找你呢!”
“叫他等我一会!”李云鹏的飞毛腿,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
“家教真严!”陈平叹了口气,他觉得李云鹏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团团总嫌食堂太拥挤,因此懒得亲自买饭,李云鹏当个跑腿的也就算了,还得当一个挨骂的。
陈平在班里的职位是纪律委员,上课的每个清晨,他都会准时站在教室门口,记录下迟到的同学的名字,他和李云鹏、杨铭是一个宿舍培养出来的三个臭皮匠,团团常常嘲笑他们一个比一个皮肤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今天是特殊情况。”小冉又迟到了,看起来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
“你能告诉我你哪天不是特殊情况吗?”陈平看着小冉,小冉的迟到,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她哪天没迟到,陈平反而会觉得很奇怪。
陈平进教室去拿了两本书和一支笔,去了多媒体教室,在过道里碰到了瘦弱的李云鹏。
“你刚才说谁找我来着?”李云鹏擦着汗,卫生纸已经沾到了脖子上。
“系主任啊,你不是说让他等你一会吗?”陈平含着咖啡管悠闲的喝咖啡,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
“什么?系主任?”李云鹏大吃一惊,又飞一般的跑了。
“单倍体是不育品种,无籽西瓜就是利用这个原理,正常西瓜是双倍体,体内有两组染色体,共22条染色体,用秋水仙素处理幼苗,二倍体西瓜成为四倍体,正常开花结果后,用四倍体植株做母本,去雄,用二倍体植株做父本,取花粉,就能培养出三倍体种子。三倍体植株在减数分裂过程中不能正常配对,开花时还是要用二倍体授粉,最终培育出无籽西瓜。同样道理的骡子,虽然是马和驴的夸物种杂交,骡子是单倍体,所以也属于不育品种。”
老师在讲台上讲的声音都快嘶哑了,低下还是有一群同学睡着了。
团团在座位上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听饿了,开始幻想起来:“要是现在有西瓜吃该多好,还是无籽的,再配个驴肉火烧。”
团团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大片绿油油的西瓜地,在万里晴空之下,圆圆的西瓜散发出甜甜的清香,旁边有个戴白帽子的厨师,举起一个驴肉火烧……团团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老师,你刚刚说的骡子,是公马和母驴生出来的?还是母马和公驴生出来的?”小冉突然没头没脑的向老师提了这么个问题,把一旁已经走入幻境的团团,生生拉回残忍的现实,可是小冉的这个问题,怎么听起来很有问题?
“公马和母驴生产的骡子,跟公驴和母马生产的骡子,应该属于两种品种吧,回头咱们可以上网查查。”老师大约在备课的时候,并没有准备这个问题,只是随便敷衍几句。
已经有好事者问过了度娘,在那里喊着:“公驴母马产的是马骡,公马母驴产的是驴骡,驴骡比马骡小,生育能力更低。”
团团低声对鹭雁说:“骡子是母系氏族呢!”
那些原来在打盹的同学好像都来了精神,整个教室都跟风讨论起马骡和驴骡的问题。
老师懒得跟这帮没正经的学生一般见识,自己夹着书出去了。
同学们更肆无忌惮的议论起来,嘲笑这个老师,据说是名校研究生出身,竟然连马骡和驴骡都分不清楚,脾气还这么大,难怪三十多了还没嫁出去。
鹭雁沉思良久,身为学生,怎能背后如此非议老师。她俨然做出一副尊师重教的样子,替老师辩护起来:“你们干嘛要戏弄老师?再厉害的人也不意味着对每一个问题都有研究,即使是很平常的问题,不知道也很正常嘛!何况今天这个问题,没有百度之前,你们谁知道?”
在背后议论老师时,陈平一向习惯于充当主讲,听到鹭雁的批评,略感到一丝惭愧,故意咳嗽了两声,问:“我们家养了好多骡子哦,要不要去分分哪个是马骡?哪个是驴骡?”
团团推着鹭雁说:“你们真是无聊到爆!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李云鹏赶紧拦住了她们,下课铃还没有响起,他不允许任何一个同学早退。可是对于团团来说,翻校墙也不过是抬抬脚的事,更况区区一个又低又瘦的李云鹏?
鹭雁本来想礼貌的和李云鹏告别一下,但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团团拽出门去。
一群和团团一样饥肠辘辘的同学,随之也都急急忙忙的冲出教室到食堂吃饭。李云鹏一个也没拦住,反而被一个胖胖的女生撞到了墙上。
瞬间,教室里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了。
陈平走到李云鹏面前,又是一番嘲笑:“你平日里常说什么?女子如水,看咱们班这帮女生,是洪水吧?”
李云鹏拍了拍身上的白灰,无话可说。
同班同学,十有八九都是女生,只有那么几个可怜的男生充当苦力。
李云鹏怜香惜玉,对女同学多加照顾,可是这些女同学,也真把李云鹏欺负的够呛!
在经过宿管会检查后,小冉最终还是因床单不平整被通报批评了,她所在的寝室榜上有名,所有寝室成员都各扣一分。
这个扣分指的是荣誉积分,荣誉积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评优评先的根据之一,并且在期末会加入个人学业成绩里,由学业积分和荣誉积分相加,给全体同学拍名次。
因此,薇薇和小冉又吵了一架。
薇薇和小冉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其中有个缘由,就是薇薇在寝室打电话的频率太高,并且经常打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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