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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顽主到馆主
作者:
九州一僧
岳正阳一觉醒来,感觉魂又回了原来的身体,这具身体年轻强壮有力。
岳正阳用右手捏捏左臂的二头肌,能清楚地感觉到虬扎的肌肉充斥着力量。
昨夜酒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回家与一团透明体相撞,回家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灵魂穿越了还是做了个梦,他经历了改革开放、X港回归、二十一世纪的信息时代、网络代购。
一觉醒来,岳正阳发觉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可是有不知道哪里不同。
起了床,站起来,岳正阳在衣橱的镜子目测身高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八的模样。
黄白色的窗帘撩起,窗子大开着,窗帘的一角在窗口处来回摆动,透过窗外雾气看着皎白的落月。
灰色的墙壁上挂着滴答走着的挂钟,指针显示天快要亮了。
岳正阳走出房间来到堂屋,打量着整个房子。
他这个屋子在四合院的后院。
正屋三间,房子是不小,可惜家里空荡荡,没有人。
自从五零年抗美援朝开始,老大和父亲相继在朝鲜牺牲了。
父子牺牲后,母亲没几年也和二哥去世了。
这个年代医疗水平不是很好。
一般普通人家,有点头疼脑热都会忍忍就过去了的心态,这也许就是二哥和母亲离世的原因吧。
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人生啊!
岳正阳是在父亲去朝鲜战场前几天生下的,他和老大相差二十岁。
要不是西屋的大爷爷养着他,估计一家人都在下面全家团圆了。
大爷爷就是岳正阳爷爷的大哥,说起这个大爷爷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有一回,岳正阳听到大爷爷喝醉酒的时候说起,什么京城哪里埋着宝贝,哪里埋着黄金。
不过最让大爷爷引以为傲的是他曾经给溥仪当过贴身侍卫。
有一次RB人用大狼狗吓唬溥仪,寻求快乐。
他大爷爷一脚将大狼狗踢出三米多高的围墙外一命呜呼了。
当时气的RB人要杀了他,后来在溥仪的周旋下也就不了了之。
岳正阳现在的房子,要不是居委会主任,也是革委会刘组长的保护,估计房子都不跟他姓了。
刘主任和岳正阳爸爸以前一个战壕里出来的,也是岳正阳干爸。
岳正阳家在后院,就他和大爷爷两家。
说是两家,其实也是一家一样。
大爷爷就指望着岳正阳给他养老呢,就为了他,老头没少出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没有人发现而已。
他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年月少吃少穿的。
前院比后院大,住着两户人家。
一家姓牛,一家姓秦。
牛家有三间房,在东侧。
牛家兄弟俩叫牛刚牛强,住在一间屋里。
牛大爷老两口一间屋,还有一间就是堂屋了。
厨房就是私自搭建的,京城大杂院基本都是这样。
这年头私自搭建基本没有人管,当然你要是在大街上搭建肯定有人抽你两耳光。
西侧就是秦主任一家了。
秦主任老婆李桂花是纺织厂女工,秦主任秦明是轻工业二局主任,他儿子秦朗和岳正阳同岁。
虽然秦朗和岳正阳同岁,但两人不同命啊。
秦朗被他妈妈娇生惯养的,整天乖宝宝长宝宝乖短的,也难怪,这么多年了夫妻俩就生了一个孩子哪里有不惯的道理。
因为岳正阳的后院人少房子多,秦朗妈妈李桂花眼红的不得了。
要不是岳正阳是烈士家属再加上革委会刘主任在后面撑腰,她李桂花都能占了岳正阳的三间大房子。
当然这里面还有大爷爷的原因。
大爷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一次李桂花娘家哥哥来家里做客,又说到后院房子的事。
正说的精彩呢,被岳正阳的大爷爷听见,老头就说了一句话。
“以后再敢打我孙子房子的心思,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就看见他对着井边的大青石发出一掌,扬长而去。
待到李桂花兄妹几人出来,看着大青石当场呆立在那里,石头是没有坏。
可是那深有两毫米的手印让在场的人心惊胆颤。
这一掌要是劈在人脑袋上,可不就一脸脑浆流出,娘家兄弟连饭都没有吃就走了。
从此也很少来这个四合院了。
从此李桂花每次在井边洗衣服看到这个手印,心里都是慌慌的不是滋味。
岳正阳坐在堂屋一边发着呆,一边拿起桌子上钱和粮票酒票和烟票,这应该昨天晚上喝多掏出来扔在桌子上的吧。
哎,一分钱也是钱啊,何况这好几十呢。
其实最重要的是票。
这年头没有票,再多给你钱也买不到东西。
起码你去食堂就买不到吃的。
岳正阳心里想着把钱收起来,当手快要碰到钱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钱不见了!
当岳正阳还没有来得及惊讶的时候,脑海里感觉到脑海里有一方空间。
难道是意念空间!
神话?
玄幻?
这方空间岳正阳估计能有后世体育馆鸟巢大小,那几十元钱和粮票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岳正阳心下好奇,一个让钱和粮票出来的念头想起。
嗨,钱和粮票完完全全躺在桌子上。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种事情岳正阳闻所未闻。
岳正阳这才想起自己昨夜与灵体结合,难道自己被神仙夺舍了。
不然这个空间怎么说,脑海中的记忆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绝不能对任何人说。
这是古怪奇谈,没有人相信的。
如果自己把收东西表演给别人看,估计自己就要被关起来人体研究做贡献了。
恐怕还没做贡献,就被人打死了。
太祖可是说了,解放后,万物不可成精。
这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期,岳正阳不想是第一个打倒的牛。
不,是神。
岳正阳抬头看了看挂钟,不知不觉已经五点钟了。
这个时候上早班的人已经起床,为了一家人忙碌奔波了。
岳正阳也和往常一样,来到院中。
这时候大爷爷已经来到院中,爷孙俩一个在院东边,一个西边。
各自摆开架势,两人拳声不断,互不干扰。
两人的鼻腔里发出雷鸣虎豹之声,各个关节咯咯响起,拳掌咚嗒之声还伴有呜啦的风声。
练功完毕后,大爷爷满面红光对岳正阳说道。
“三儿”
岳正阳排行老三所以大爷爷叫他三儿。
“三儿,如今你的功夫已经登堂入室了,记住了,大爷爷的形意拳师承李存义。
形意拳无花俏之招法,长劲亦是最快乃是军中拳法,两军交战,千军万马中,直行直进,走亦打,打亦走,如黄河决堤。”
说完大爷爷拿起井边水泥台上的紫砂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又道。
“你师祖他们义和团失败后,在隐居的时候碰到了我,我那时才四五岁的模样,都快饿死了。
被你师祖领回家给我吃给我喝总算活下来了。
后来和他老人家学艺,十年后小有所成,有一日孙禄堂来到京城,与你李存义师祖成为好友,两人亦师亦友整日研究拳术。
那时我已经十六岁的光景,孙禄堂见我好武,又传了我一手太极拳,我也勤练至今。
在天子爷退位后,也就是在一九二零,那时我二十五岁的时候,由于战乱四起天子爷为了安全着想,托人寻找武林高手。这时就有人推荐了我师父,可是师父年事已高,于是师父让我去了天子爷身边。虽然他不喜欢天子爷,但是他更恨洋人。”
此时岳正阳只是静静的听着,大爷爷一生的命运多舛传奇,当时国家多难,皇帝都已经立在了危险边缘更何况普通百姓。
“此后几十年里我随着皇帝四处飘摇,受过RB人的欺辱,天子爷在当皇帝的时候散尽家财才,后来被苏联俘虏的时候,天子爷感觉自己再也出不去了,于是让我乘乱逃走出去把祖宗的宝贝藏起来了。
再后来我就在京城扎下根,也找到了当年走散的母亲和弟弟,也就是你的爷爷和祖奶奶。
如今虽然国家贫穷,但也算平平安安的,没有了战乱,我也年纪大了,只享享清福了。
我们岳家唯一血脉的就是你了,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顺利比什么都好!”
“好的,大爷爷,您放一百个心吧,凡事我心里都有数,如果有不开眼的我也会谨慎行事的,不会做那虎头虎脑的事情来。”
岳正阳也诚恳的回道,这个世道在他看来虽然说性命放在第一位。
但有时候你没有点凶名,诸多麻烦也会找你。
大爷爷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到岳正阳的手里说。
“这是五百元你拿着用,不要为了一点小钱走上不归路,大爷爷只是告诉你,钱这玩意,嘿嘿,”
说着大爷爷竟然嘿嘿的笑起来,端起紫砂壶往自己屋里走去,嘴里接着说道。
“爷们还不缺!”
岳正阳面门抽搐,嘿嘿,这老头儿,有点门道,没亏了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
心里一边想着,手里抓起葡萄架上的外套来到厨房拿着饭盒放在菜篮子里面,提起菜篮子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出去了,该买早点了。
出了胡同到了大栅栏直奔菜场而去。
这时到街上的人和车已经相当多了。
现在这个年代有一辆自行车可是了不得的,当然如果是那种部队大院的家庭好一点也不是什么事儿。
不过如今红色运动估计他们也不好过啊。
蛋黄色的太阳半露出来,除了气温开始转暖。
耳边听到了“铃铃铃”清脆悦耳的自行车铃响之外,路上人来人往,三五成群聊着什么。
岳正阳到了菜场,架好自行车,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此时早点铺已经排上队。
这年头也没有插队的,前后排也交头接耳聊着天,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
岳正阳也不急,掏出香烟,右手食指一曲一弹,一根香烟一下从烟盒子里弹了出来。
岳正阳嘴巴一张就叼住香烟,点上后,岳正阳猛吸一口。
这个时期没有人指责你在公共场合抽烟是不文明的,吐痰却是有人会说的。
因为大街上有红袖章老太太。
一会儿就到岳正阳了,买了两斤大肉包、半斤油条塞进菜篮,豆浆打上一饭盒。
岳正阳从黑市淘换了不少粮票,就这,大爷爷还给他不少,也不知道这老头哪里弄的。
五分钟后,一路上招呼不断,来到大杂院门前,岳正阳下车,推着车子就回了后院。
架上自行车,提着菜篮子,岳正阳来到大爷爷房间。
拿上两个白瓷碗,打开饭盒正好两碗豆浆。
两斤肉包子,半斤油条。
在别人家起码是六口人的吃食。
这爷孙俩练武之人,饭量之大可想而知。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大爷爷问道。
“三儿,你如今也不上班,不能成天招风去,大老爷们的,你总歹想干点啥不是?!”
估计老头也怕岳正阳在外面三五成群会出事。
他倒不怕岳正阳被人打了,是怕岳正阳把人打坏了。
到那时候不是进牢房就吃枪子儿。
听老头说到自己的正事了,岳正阳也不含糊。
“大爷爷,熟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如今虽然说不是盛世,不过一但不打仗了,就离盛世不远了。
我想乘现在还没有到盛世前收点古董,日后不敢说富甲天下,但富甲一方是没的说。
不过现在这个时期有点不平静啊,要想这么干,得偷偷摸摸的啊。”
听到岳正阳说这话,老头来了精神。
“你小子,有这心思也是进步不小。
古董嘛,虽说我手上有点玩意,但要说懂,我也是一知半解,这一行水可深的很,一不留神可就家破人亡啊。”
老头喜欢岳正阳往正路上走,但又怕他不知深浅一头扎进去起不来。
“放心吧大爷爷,我心里有数的,对付那帮人,我心里有数。”
“你今天去买两瓶好酒,去前面胡同二号院,去拜拜师。
此人可是正黄旗后裔,如今姓金,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岳正阳惊讶,看来二号院是一个深藏不露人物。
行,哥们今儿个去会一会这是一个什么的爷。
吃完早饭,岳正阳收拾完碗筷,就出去了。
他们爷孙就早饭是在家吃的,中饭晚饭基本上不在家吃。
不是因为有钱,实在是家里没一个做饭的。
岳正阳每天几个哥们出去了,老头也自己在外面食堂吃饭。
家里没有女人,都是锅不动瓢不响的,岳正阳正想着等过些日子挣着钱了,请一个人伺候着老头儿,也不枉爷孙一场。
岳正阳也没有骑自行车,一边想着未来发展,一边奔着前门大街去了。
来到烟酒商店,要了两瓶茅台酒,店员一说价格五块二一瓶,价格真不低。
一般的酒三毛五毛的散酒,好一点的汾酒一块一。
岳正阳知道多少年后,六十年代茅台可就没有人喝的到了,有的话,起码二三十万一瓶。
而且现在的茅台酒产量不多,一是因为之前的自然灾害粮食颗粒无收,二是现在内销酒买的人少。
店员以为岳正阳要一瓶呢,就拿出来一瓶放在柜台上。
这款茅台是从一九六七年五月生产,它的容量为五百四十毫升,外面是有一层棉质包裹,没有外盒。
盖子是圆形红色的塑料材质的螺旋盖,外面包有一层封口胶套,这种红膜的材质是一种火棉胶。
以前是叫飞天茅台,现在红色运动更名葵花茅台,印有三大G命标语。
岳正阳说道“同志,你这有多少瓶茅台?我这里有十张酒票。”
女店员被岳正阳的话说呆住了,你买一瓶送人我也信,有谁买那么多酒的。
还十瓶,不过日子了,她还当岳正阳在消遣她开始有点生气了。
没等姑娘发火,从商店里间出来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七左右,比岳正阳矮半个头。
一见岳正阳连忙上前打招呼“三哥好,三哥需要什么尽管吱声。”
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掏出翡翠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岳正阳。
这个人外号猴子大名侯明亮,岳正阳接过香烟说道。
“猴子可以啊,什么时候在这上班了,难怪这几天没有在东子后面没有看到你。”
猴子有点不好意思,这纯粹是脱离革命组织,日后东哥他们也一定说他是叛徒了。
“三哥,也不是兄弟当叛徒,实在家里揭不开锅,弟弟妹妹都饿的不行了,舅舅托人在这寻了个营生,勉强度日。”
听猴子说到这,岳正阳也感觉到平时对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关心太少,也是给他们找个营生了。岳正阳轻轻拍拍猴子的肩膀说。
“都怪哥哥平时对你关心不够,不知道你家里的困难。很好,找个正经营生挺好,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把事儿办了很好。”
说着从自己口袋掏出十元塞到猴子手里说“给弟弟妹妹们买点零嘴儿。”
接过岳正阳递来的十元,猴子眼睛都湿润了,哽咽着说。
“三哥”
其他感谢的话被哽咽的喉咙堵住了,说不出来了。
“兄弟一场,理所应当。来帮我看看你们商店里有多少茅台,给我来十瓶。”
猴子见岳正阳有吩咐,袖子在脸上一扫,立马变成嬉皮笑脸的模样。
“行,我给三哥看看。”
说完转身向柜台后面门里走去,没有一会儿就出来了,他扫了扫柜台一眼,说道“三哥,这个……”
“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三哥我不差那点钱。”
岳正阳知道猴子什么意思,公家商店也不打折。
请,他侯明亮也请不起,所以话说一半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你们这么大的商店没有酒?”岳正阳疑问道。
“哎呀,我的三哥哎,现在这光景谁买得起茅台酒啊。
一般都是送礼办事的才买,这几天都没有卖出去一瓶,你要其他就这里很多了,像老白干就有很多。
茅台嘛……肯定有了,不过我仓库里有更好的,是五几年的,包装也不是这种瓷瓶的了,是陶瓶装的。”
岳正阳心里高兴,五几年的茅台更加难得啊。
“行,拿出来吧,给我拿十瓶。”
听到岳正阳的吩咐,猴子连忙招呼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妇女一起去里面库房搬酒去了。
没有五分钟十瓶茅台就搬了出来,岳正阳点了点手里的十张酒票,这可是他这两年黑市全部积攒啊。
他本想着馋酒了,就拿出来买一瓶,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异变。
对这些酒的价值有了一定的了解,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把票全部用掉了。
十张酒票只能买十瓶了,岳正阳看了看手中的酒票,再看看这里的酒。
这柜台的酒只能等他下次到黑市淘票再买了。
岳正阳给猴子一个网兜叫猴子把酒装起来。
猴子干活是一把好手,一会功夫就把茅台扎好装进网兜里。
岳正阳又在柜台要了一条牡丹香烟,惊的那个小姑娘是一愣一愣的。
她心里还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人家买就都是买几毛钱的酒,再好点的也就是一块多的。
他不但买五块二的茅台,还买了十瓶。
人家买香烟都是一根两根的买,好点的一包包的买,他不但买好烟,还一买就一条。
这个姑娘此时已经把岳正阳当成败家子,甚至把岳正阳当成抢劫犯了,要不是猴子在这里,她都要报警了。
结果一算账,一包牡丹五毛一,一条五块一。
茅台一瓶五块二,十瓶就是五十二,一共五十七块一。
老头儿给的五百块一天不到就被岳正阳花掉十分之一。
岳正阳自嘲自己真是败家玩意啊。
付完钱和酒票以及甲级香烟票,猴子还要说送送他,岳正阳摆摆手,将香烟放进装酒的网兜里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收钱女孩摇着侯明亮的胳膊问道。
“你说说这个三哥是什么人物?”
猴子骄傲的说道“他就是顽主圈的这个”
说着用大拇指往天上一竖,“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豪气云天盖秦琼。”
收票的小姑娘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豪气云天盖秦琼是说三哥讲义气,兄弟、朋友多。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是说三哥武功高强,从没有人在三哥的手里撑过三招。”
收钱女孩接过话茬,对猴子和验收票的姑娘说道。
“猴子,我可不管高不高强,刚才他说剩下的九毛钱给我们买糖。”
商店里有个女孩叫道“吃糖了,吃红姐的喜糖啰”
“你个死丫头,叫你多嘴,来来……我要撕烂你的小嘴儿……”
“救………”
一时间两人闹作一团,燕飞雀舞起来,看得猴子咽了好几次口水。
不过没有过几日他可是被烟酒商店经理的口水淹没了。
当经理再来找这批茅台的时候,发现仓库里老款的茅台少了十瓶,询问之下气的直跳脚。
因为这五几年的茅台一直也没有人问津,经理是准备自己送人的,谁知道被岳正阳捡了个大便宜。
岳正阳来到一个无人处,心念一收,网兜里的茅台就从双手中消失了。
心念又一动,两瓶1956年的茅台出现在手中,岳正阳用网兜壮好提在手中。
既然去拜师,就要用好酒,大爷爷说了提酒来,那这位爷一定是好酒之人。
岳正阳家在王皮胡同,前面就是大齐家胡同。
岳正阳进了胡同就看见有几位大爷在南墙根下,两人坐在小马扎上,之间一张小桌子上棋局已经杀起来。
两人旁边半蹲着几人,时不时的两人嘴里还嘟嘟着什么。
岳正阳来到第二个四合院大门前,大门紧闭,不知道要寻的人在不在家。
门框上钉着门牌号大齐家胡同二号,没错,就是这家,岳正阳上前扣门叫了一声。
“有人没?”
下棋的两人正兴起,见岳正阳拍门,其中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放下手中棋子,向棋友说道。
“你们几个玩吧,爷今天酒宴来了。”
这老头早就瞅见岳正阳手里的两瓶酒了,嘴里哼了两句京剧,来到岳正阳旁边道。
“小子,找哪位啊?”
岳正阳见身后有人搭腔,忙答道。
“经人指路,寻老师指点迷津来了。”
岳正阳只是听大爷爷说来这里拜师,可也不知姓谁名谁,所以油腔滑调本性又和人侃起来了。
花白头发的老者见岳正阳有点意思,推门进去。
“那就进来吧。”
随老者来到四合院里面,这四合院比岳正阳他们的大杂院小一点。
不过院子里的布置,可是和他们的院子天差地别。
老者的院落宽绰疏朗,两侧房屋各自独立,又有游廊连接彼此。
没有像岳正阳他们大杂院那样,乱搭建乱堆放一团糟的样子。
宽敞的院落中还植树栽花、饲鸟养鱼、叠石迭景,可见老者也是一位会享受之人。
他的前院和后院之间只隔一道垂花门,垂花门旁边的墙上,搭着竹竿,一条条黄瓜蔓藤正向上攀岩,有几株蔓藤头已经上了墙头了。
进了二院就看到院中有井,井边有石板台,石板台旁有一葡萄架。
葡萄爬满了架子,已经有葡萄摇摇欲坠。
葡萄架上还挂了只鸟笼。
岳正阳瞅一眼鸟笼就知道不是凡品。
再瞅笼中鸟,原是一只黄雀鸟。
此鸟体形偏大,羽毛发亮发黑,头上的黑羽毛连到背,下颏的黑也很重,爪子黑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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