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大学生活

作者: 四喜丸子

  我叫四喜丸子,姓四喜名丸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就好像我爸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姓四喜一样,这可能就是传承吧,哈哈。不过叫丸子这个名字,无时不刻的在像我宣示着他作为父亲的权力——训斥我,教育我,供养我还有给我当苦力。哦,忘了说一句,这天,是我走入大学校门的一天,而他,就站在我的身旁,拎着我的行李。
  这里不得不先大略的提一下我即将生活和战斗三年的这个学校,南大。是的,我读的是专科,而且是民办的。
  南大位于东部某省份的沿海地区,是一座历史并不悠久的名校。但就在那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在教育界突然间神奇地变得有名起来。南大坐落与风景与名胜旅游区之间,占地xxxx亩,建筑面积xxx万平方米,资产xx亿,拥有教职工xxxx人其中教授xxx人,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在我打算报这所学校之前就知道的,当初我的好多同学都报了这个学校,所以我就跟着他们报了这个学校,用随大流的方式掩盖了想看看大海的愿望以及逃离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南大的环境可以说是景区级别的,而事实上,南大两个校区一个位于海边紧挨某海滨浴场,另一个位于山脚毗邻某山风景区。这不得不让我猜测到南大选址时决策层的险恶用心,你们是想把每个学生的学习生活都变成三年的渡假之旅吗?不过话说回来,大学都是这么干的。

  好吧,再来聊聊我选的专业。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这就促使一个新兴的热门专业,川菜专业。这个专业可以满足人们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起码从吃的方面解决了。说白了,就是毕业之后能有更加广阔的就业空间,这是一个既无奈又现实的选择。有一个细节,别的学校都是只有一个川菜专业,但是南大为了巧立名目多收学生以达到即得利益者的利益最大化,管理层天才般的把川菜专业拆分成了两个——川菜研究与应用川菜。这样,每个校区都有一个川菜专业,好处就是不会引发误会。选专业的时候我选的是川菜研究,因为我始终觉得搞研究的比搞应用的更nb一点。但为了保证能被南大录取我选择了服从调剂,而他们就真的把我调剂到了应用川菜专业。一开始我还安慰自己还不赖,应用川菜也是搞川菜的吗,况且我周围的人都不了解这两个专业的不同。大二以后两个川菜专业的学生们就明白了,他们在学习对方上一年的课程!多年以后我不禁暗自庆幸,深深感激那个把我调剂的人。

  回到那天,当我们走出火车站后,我们立刻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热情,出租车司机紧紧的把我们围住,有的直接过来帮我们拎包。长途旅行之后谁还计较这些呢,于是我们也高高兴兴的钻进了出租车,非法的那种。这应该是当时这个城市的另一个特色了吧,非法出租车比正规的还多。
  那司机师傅眼光有够专业,一眼看出我们的身份直接问我们去哪个校区:“海边还是山脚?”
  “海边的那个。”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对于我来说,此刻的心情是紧张而兴奋的。当然你不能既紧张又兴奋,而是时而紧张时而兴奋,对于一个习惯平静的大男孩来说这个过程是难挨的。幸而那个司机开导了我。
  “海边好,环境好,空气好,是个**的好地方。”
  一秒钟后我们都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司机师傅成功的燃起了我对大学生活的向往,把一切紧张和不安抛出了这破旧的面包车。对于车上的唯一一位家长,我的父亲,老四喜同志不得不尴尬的咳嗽一下,提醒司机师傅不要教坏了淳朴善良的小四喜。
  两秒钟之后,司机师傅重新说了一遍:“是个有情调的好地方。”
  我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我更赞同他的第一个观点。同时,更感叹了这个城市的人杰地灵。一所大学把整个城市的格调都提升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就连出租车司机都变得这么有深度,何况还是黑出租的司机。这大哥一路上给我们介绍这个城市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还有南大的历史。言语之间,透露出作为本地人的骄傲,唾沫星不时打在他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面包车停在了学校门口,因为‘外来车辆不得入内’。如果不是有这个规矩,恐怕南大此刻肯定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
  就这么的,我们被晾在了南大巍峨壮观的大门口。南大的门口非常的有特色,足够高足够大,震撼每一个见到它的人。它的造型让我想起了一种叫牌坊的建筑,不错,就是“当了**还想立牌坊”的那种。或许这巍峨耸立的“牌坊”已经向我们说明了某些事情。
  我们穿过牌坊式的大门,从此我真正迈入了大学的校门,我不禁回头又看了两眼对我来说那个里程碑式的门口。大学吗,当然得够大才行。从门口到最显眼的行政楼之间是一条公路,是真真正正的公路,沥青的路面,画着黄色白色的这种线,而且还要绕过一个大花坛。等我们来到新生报道处的时候,已经被阳光还有地心引力折磨的疲惫不堪。当然不
  是全部,因为老爸给我拖着行李,而我帮另外一个女生——春卷同志拎她的包裹,虽然不大却分量十足。另外一个同志茶叶蛋,背着自己的旅行包,拖着属于春卷的大皮箱。我们四个人,三个学生一个家长的奇怪组合。
  春卷与茶叶蛋跟我来自同一个高中,春卷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认识,也仅是认识而已。茶叶蛋是我高中认识的哥们,从体形到性格我们都很像,这点从名字都可以看出来,四喜丸子与茶叶蛋。出门在外吗,总是要相互照应的,于是我们结伴同行,老四喜同志作为家长代表护送我们。其实这本没有必要,但是我很愿意让他跑这一趟,来看看海,游览下他儿子念的大学,暂时放松一下。
  顺利的办完入学手续然后入住公寓楼,我们算安顿下来了。然后好奇的在学校里逛了逛。傍晚,我跟老爹到市里某个餐馆吃了晚饭。他将在这里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坐火车回去。他点了几瓶啤酒,也开了一瓶递给我。这是我第一次跟他喝酒。老四喜一直在唠叨凡事都要小心,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等等。
  于是我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放心,哥会照顾好自己的。”可能平时神经就大条惯了,平日里同学间都是“哥”怎样“哥”怎样的,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下更控制不住了。这话就这么的蹦了出来。
  我知道此时老四喜同志挺尴尬的,我也是。不过老四喜淡定的喝了口啤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我倒是很想他能像以前那样轻轻拍一下我的头。也许,他觉得我已经长大了吧。
  晚上,我一个人打车回到了南大,不过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校园里我被一个新生叫住了,我发誓这是我头一次被女生搭讪。“老师,4号宿舍楼怎么走?”
  当时我就震惊了,一方面是这么晚居然还有刚到的学生,另一方面就是她叫我老师。可能是刚与老四喜分别的惆怅心情很好的掩盖了我的年纪。然后我一指我宿舍楼的方向,“那边!”我住在6号楼,因此我想4号楼应该不远的。
  就这样伴随着入学的结束,我翻开了生命中的新篇章。
  随着报到截止日期的临近,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入住公寓。我被分派到四人间,理由嘛比较狗血,八人间全都给女生。一般人看来就是学校强x的学生们的意志。但是我一下就看出了问题,这学校女生比较多,起码这校区比较多,心里又暗爽了一把。我对这段时间的舍友基本没有印象,因为之后迎接我们的便是军训了。白天接受教官的折磨,晚上还要在自习室报到,回来基本不怎么交流。最重要的是,军训之后重新调整了宿舍。

  无论哪所大学,哪怕是高中,新生入学之后总是先进行军训。到目前为止我们仍然不了解天天站军姿练队列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我们得到的官方解释是:培养你们的组织性纪律性,加强你们之间的团结以及集体荣誉感。这是我们的辅导员小笼包说的,虽然他有一个恬静的名字,但他却是个脾气火爆的大老爷们。这货说的这番话让我以为我们这帮人就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匪徒,在军训之后我们就要变成纪律严明的有组织犯罪团伙,而首领就是小笼包。因为他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十足一个社团大哥的范儿。

  我们川菜7班的教官是一个1米7的小伙子,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这一点让我非常的不理解。怎么着我们的伟大的人民解放军战士走起来像一个小混混。跟教官混熟了以后才知道,这帮子教官来自某汽车团。平日里不怎么走路,就是走起路来也感觉像在开车。
  军训头几天的天气就像我刚来报到的时候一样,晴空万里骄阳似火。穿着那种绿油油的军训服,在太阳下边站一天,军服都被汗湿透了。尤其令人不爽的是这衣服居然掉色,每天回去一脱衣服身上都是绿油油的。让人想起网络游戏中中毒的形象,学校的澡堂那几天基本都是在满负荷运转。也有不少人像我一样,直接拿脸盆在洗刷间一冲了事。
  白天大家都是一样的打扮,一身的迷彩。但到了晚上,姑娘们都打扮好了才去自习室。一下子,校园里五彩缤纷了起来。这是男生们都很享受这个时候的色彩斑斓,大家都是从高中刚毕业的还有些矜持,看姑娘们的打扮就知道。在学校里只能看到姑娘们穿各种不太显眼的裙子和短裤,不像到了学校外面满城净是黑丝党,虽多了一份妩媚少了一分单纯。

  有必要强调一点。很多学校上自习都是公共自习室,但南大除了公共自习室以外每个班还有自己的固定自习室。这是同学们一致认为来南大最好的福利。当然,随着南大招生越来越多,这个福利最后也随着我们的毕业烟消云散了。
  这个阶段的晚自习吗,无非就是白天军训的补充。所有人聚在一起相互熟悉,更类似于一种社交活动。小笼包会出现一会,给大家介绍一下学院的规章制度,还有我们川菜专业的发展前景等等,然后他会匆匆离去。辅导员同时管理着几个班级,离开时他在黑板上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还有那句老生常谈的名句:“有问题给我打电话,无论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那天晚上我去的晚了一点。这个时候我所在的寝室都是别的班的同学,甚至还有别的学院的,我也不认识班里的其他伙计,因为本来性格内向嘛。所以去教室的时候掌握不好时间,当我从后门溜进教室的时候基本上都坐满了人。幸而最后一排还有空位子,我悄悄的坐下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着前面的同学迅速打的火热,我多少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就在我准备发会呆的时候,后门又溜进一个人影。这货背心短裤拖鞋的打扮,有着卷卷的头发和腿毛,一脸彪悍的五官和幽青的胡茬。如果再包上一个头巾,活脱脱一中东人士。我想起来福尔摩斯看到华生的第一句话,“你从阿富汗来”。想到这我就得意忘形的笑了,完全没有注意在我看着他的同时他也打量着我。我的笑容可能给他传递了一个错误的信号:那是一个代表友善的笑容。
  于是他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笑容吸引了他,之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嘲笑起了自己的狂妄和无知。前方已经没有空座,这一排其它座位上只有几个女生之间还有空位。倘若他坐到了某个女生旁边,可能会由他彪悍的外表或者脚丫子传来的味道引得姑娘们花容失色,如果他是一高富帅,我肯定他会信心爆棚的直奔花丛,可惜,他不是。为了不至于场面失控做到我的旁边也着实是无奈的选择。

  为了化解这一尴尬的场面,我主动出击,问了一个特傻x的问题:“你是这个班的?”
  于是我听到了他的回答,“嗯,是的”。还有一样傻x的反问,“你也是川菜7班的?”由此证明,我们俩的智商差不多在一个水平线上。
  随后我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四喜丸子,你呢?”
  “松子!”
  就这样我们俩认识了。这货成为了我在南大结实的第一个哥们,也是最要好的一个,一直陪伴我度过了整个大学时光。随着认识松子,解决了一系列的现实问题,比如结伴去军训,结伴去自习,结伴去吃饭,结伴去洗澡。就像很多早恋的年青人们一样

  ,只是出于被需要的心里需求,害怕孤独而非真的爱情。
  随着军训日程的继续,大家迅速熟络了起来。在操练的间隙也三五成群的在阴凉里聊了起来。这个时间我更愿意做一个倾听者,从这些人的言行中,获取一下有价值的信息,比如他们的名字,还有他们知道的女生的名字。这几天天气稍微凉爽了一些,所以大家在休息的时候也比较有心情搞一些娱乐活动。我们的教官在某些居心不良的伙计的怂恿下找姑娘出来跳一段舞,这帮家伙经常跟教官闹,中午刚跟教官在食堂喝了酒,一帮人红着脸勾肩搭背的来操场,别说,这教官的身材正好被几个大个夹在胳膊下,就像鸡仔被老母鸡保护。

  许是一来二去教官跟我们熟了,又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教官居然随了他们的愿。一下子扑到女生堆里来抓人,这下子就像黄鼠狼近了鸡窝,瞬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还真给他抓着了,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女生被紧紧的控制在他的“魔爪”之下。那女生也是有些家底的,一下子来了个一字马镇住了全场,后来就跳了一段现代舞。群众们大饱眼福,好多同志都在偷偷的抹口水,让别的班羡慕不已。从我身后的议论声中我知道了这个女生的名字——水晶虾。

  至此,水晶虾成为了川菜7班的宝,所有男生守护的女神。意思就是如果某些不自量力的男生来骚扰她的话,迎接他们的是全班男生愤怒的目光。她也成为了我第一个知道名字的女生;但却不是我第一个相识的女生。
  其实我原本的性格是比较内向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跟别人打招呼。所以,军训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才认识了几个人,大多数都是见了面打打招呼而已,不是太熟。
  石锅拌饭算是是我的老乡,同一个城市的。这伙计身材高大,之前可能练过体育,再加上能玩能闹便自告奋勇的当了体育委员。每天训练前整队的就是他,清点人数然后向教官和辅导员报告。石锅拌饭就是跟教官勾肩搭背的人之一。
  孜然羊肉与手抓羊排是兄弟俩,不过是表兄弟。这是比较难得的,兄弟俩考一个学校而且进了同一个班。兄弟俩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让人以为个大的是哥哥,其实刚好相反。羊肉是表哥不过身高有限,矮人家半头的他总是想在其他方面压过人家半头。羊排呢,显然比班上的大多数人都高一点,不过身材比较单薄,要不怎么叫羊排呢。他们俩也是跟教官勾肩搭背的那一伙,只是羊肉总是在队伍的边缘。

  还有我跟松子,大家都是北方人,性格比较豪爽,时间久了就凑成一块了。辅导员经常喊人去做一些体力活,所以班里几个‘硬件’比较好的同学就经常被小笼包使唤来使唤去,包括我们这帮人。小笼包省了力,而我们趁机跟辅导员拉关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总是给他偷偷递烟。几次之后,大家就成了烟友。

  军训里还有两件比较重要的事,就是每天检查卫生还有内务比赛。为了培养大学生们有一个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学校组织了针对大一新生的卫生检查制度。其检查项目之多,执行标准之严在高年级学长看来是非常不人道的。甚至于为了培养我们‘动手能力’学校都没有给配备拖把,每个宿舍一块抹布,意思是对于擦地这件事,必须要保持一个谦恭的态度,只有俯下身去才能擦的干净。小卖部十元一把的劣质拖把一度脱销,老板们乐的心花怒放。

  “内务比赛了,松子,你们宿舍弄得咋样。”军训的时候我问他。
  “日,别提了,都是些懒蛋,混吧,要不是我打扫,这次还不定多丢人呢。”松子愤愤的回答。其实也不怪他,宿舍里都不是一个班的人,肯定是事不关己的心态看热闹。
  “我宿舍也是,看石锅他们宿舍了,他宿舍都是我们班的。”我们都一样的情况。

  “他们?他们宿舍也不行,心不齐。”松子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想想也是那么回事。
  我们军训的时候,学校组织辅导员与某些教官同意检查了我们的宿舍。某些标志性的宿舍还被拍照,发表在新学年第一期校刊上。
  到了晚上,评比有了结果。班里的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小笼包进来宣布了我们班某几个宿舍获得的名次。男生宿舍无一例外的全军覆没,班里的最好名次是水晶虾宿舍,他们拿了一个二等奖,据我猜测得一等奖的肯定是某些比较强势的辅导员手下的班级。小笼包虽然属于川菜系的青年才俊之一,但不是青年才俊“第一”,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后来真的有人无聊的将几个辅导员并称‘川菜四杰’,小笼包便位列其中。

  本来一周的军训按照计划即将过去,但为了迎合某领导的虚荣心,决定于九月初觉行新生入学仪式和军训汇报表演。这个时间完全根据领导的个人时间安排,因为据小笼包透露,此时学校的某高层在外地,8月底才能回来。所以我们不得不屈服于上位者的个人意志,这一点让我很恼火,却无处发泄。最后两三天,老天仿佛可怜我们这些暴晒了一周的新人,天气变得阴沉。海边的风也吹走了闷热的烦躁,带来了秋天的凉爽。

  军训结束的那晚,我去找了茶蛋。他跟春卷都是管理学院的,而且编在一个班级,不禁让我感叹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为什么我班上就没有我认识的人呢,高中时唯一一个跟我一个班的而且来南大的哥们——毛血旺,幸运的被川菜研究专业录取。让我耿耿于怀的是,这家伙高考分数不比我高。果然,某些事情还是要博人品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聚会,春卷还喊上了另外一个女生。高中时也是我们学校的,不过我跟茶蛋都跟他不熟。那姑娘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一路上跟春卷说说笑笑的。我们在一条破败的不成样子的小吃街上终于找了家没有爆满的馆子,破旧的街道与红火的生意绝对成反比。在等待上菜的间隙,那姑娘从包包里拿出几样小东西,给我们三个一人一样。给我和茶蛋是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看上去很精致的样子,给春卷的我们不知道是啥玩意,应该是女生用的东西。

  “显然你是有备而来啊。”茶蛋喜欢开玩笑,冲那姑娘说。
  那妹子微微一笑,“我们能进入同一个大学,在千里之外再相聚,这不都是缘分吗。”
  她这么一说整的跟相亲似的。我和茶蛋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笑。
  “这都是南大的功劳,能把我们忽悠到这里来”,我可不相信什么缘分,但并不妨碍我大方的接过她的礼物。
  “高中的时候我们不一个班,所以你们俩个可能不太认
  识我。但是我跟春卷很好的。”
  “我们宿舍紧挨着。”春卷给她做了解释。
  “以后大家又是同学了,来,为了这份缘分干杯。”

  再后来,就在她与春卷的忆往昔,叙今时,盼明日的热烈气氛中结束了这顿晚饭。我跟茶蛋故意让她俩先回去,然后手里拿着啤酒一边喝着一边往回走。
  “四喜,你不觉得那姑娘有点过了吗。”茶蛋问道。
  “嗯,她跟咱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然后我摸出一根烟来给他。
  他摆摆手表示不抽,“来了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啊?”
  感觉怎么样?我喝了一口啤酒,那种微苦就像想家的味道。“长这么大,第一次想家了。还有一种说不出感觉,怪怪的,好像有点不习惯。”
  茶蛋笑了,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而且是彻底的失眠。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怎么也无法入睡,于是跑到阳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有一种苦闷萦绕在心头。别看我平时跟石锅还有羊肉兄弟玩的挺好,也大大咧咧的,可是内心里还是很难融入他们。比如,直到军训结束我依然没有记住我舍友的名字,不是我记不住而是我觉得没必要。看到他们总是令我想起自己孤身一人,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这几天也往家里打过电话,可是除了‘我很好’、‘放心吧’、其他的也说不出口。突然发现,跟老爷子越来越没有话说了。每次就是那几句,像复制粘贴一样。常常想起以前的日子,朋友们围绕在身边,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总是有停不下的快乐。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些喜欢我的和我喜欢的姑娘们。
  就当我抽我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想这么些复杂的事情。有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这种泰然自若的心态是我们该学习的。抬头望天,皓月当空月光肆无忌惮的倾泻下来,好美啊!但是一个疑问的种子已经埋下:我到底该不该来这里。
  我将烟头一弹,火星从五楼坠下。
  “操,谁扔烟头!”楼下巡夜的校工怒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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