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堂哥结阴亲

作者: 坚持在一线

  我叫李长生,生于一九九三年。
  大学毕业后,我在外地找了份工作,生活过得倒也平静。直到那天,大伯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堂哥要结婚了。
  我堂哥比我大一岁,从小体弱多病,他要结婚当然是好事,可问题是,我堂哥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死人怎么结婚?
  接到电话时,我人都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问大伯怎么回事,可他不愿意多说,只是让我回去一趟。
  大伯平常对我很不错,见他受了刺激,我也有些不忍心,就请了几天假,想回老家陪陪他。
  我老家在一个靠山的小村子,地方比较偏,交通不便,进村出村都得经过一座拱桥。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村里比我想象的更安静,才七点左右,路上就看不到几个人了。因为我爸妈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基本没人,所以一回来我就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刚进门,我就愣了一下。
  因为我发现,堂屋里除了大伯外,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我认识,是堂哥以前的女朋友,小月。
  虽然她长得漂亮,但我对她没半点好感,甚至打心眼里厌恶。
  记得一个多月前,她本来已经和堂哥定好日子准备结婚。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婚礼的前几天,她竟然背着堂哥,和别的男人偷情!
  就是因为撞破了这事,我堂哥受不了刺激,所以才会上吊自杀。
  而且,在我堂哥葬礼那天,她一直没出现过。对这样一个女人,我看着就不爽。
  见我进屋后,小月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反倒是大伯显得很高兴,拉着我坐下后,问我肚子饿不饿,最近过得怎么样。那笑容满面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人。
  我有些奇怪,问大伯,堂哥结婚是怎么回事?
  大伯笑了笑,说我过几天就知道了。
  我还想再问,大伯就岔开话题,让小月下面给我吃,然后就借口有事,出了门。
  我满肚子疑惑,总感觉大伯今天有些反常。
  虽然很讨厌小月,不过她下面倒是挺好吃的。
  填饱肚子后,小月还给我收拾了一间房,让我今晚留下来休息。我想着天色也不早了,回家还要各种打扫卫生,就没拒绝,毕竟是我大伯家。
  也许是赶了一天路,有些累了,所以我早早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我听到窗户有“碰碰”的声音响起,翻身一看,发现窗户上的风勾已经挂空了。被风一吹,木制玻璃窗户左右晃动,互相撞击。
  挂好风勾,我刚准备睡觉,就听到门外有细微的响动,好像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以为是遭了贼,拿着拖把就摸了出去。
  出门一细听,我发现声音是从堂哥房里传来的。透过木板门的缝隙,还能看到里面有微光照射出来。心下好奇,我就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把我看愣了。

  我发现,小月竟然在堂哥房里。
  小月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用毛巾不停的擦拭着。说实话,抛开偷情那件事不谈,小月确实是个尤物,身材玲珑,皮肤白皙,恐怕就连我大学系花都比不上她。
  这方面我还是个雏,多少有些心动,不过想到堂哥的事,我还是收回了目光。堂哥虽然去世了,但从某些程度上来讲,小月毕竟还是我堂嫂,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偷看她。
  想到这里,我就准备离开,可我刚走没两步,一阵“恩!呃!”的声音又突然传了出来。
  我有些好奇,又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

  不知何时,小月已经趴在了床下。因为是侧背对着我,外加床上有蚊帐遮挡,我也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我有些懵,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在她刚才跪坐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坛子,上面盖着一块黄布,布上画着两条鱼,一黑一白,周边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上去特别奇怪。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看下去时,门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接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房里。
  小月脸色绯红,眼神更是充满了欲望。
  看两人在翻云覆雨,我整个人吓傻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小月竟然在和别的男人偷情!
  我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大胆,在我大伯家,而且还是堂哥以前的房间,和别的男人干那事。
  看到这幕,我气得手都开始发抖。
  正当我打算冲进去捉奸在床时,我突然又停住了,因为我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个男人明明侧脸对着我,但我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屋里是开着灯的,光线很亮,可奇怪的是,不敢我如何努力去看,却始终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浴室里的镜子,被热气一冲,蒙上了一层雾的感觉。

  虽然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不过从体态看上去,我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过了一会,男人坐了起来,然后缓缓转过身,正巧脸对着门口。
  也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突然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一瞬间,我惊得浑身一抖,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因为我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大伯!
  我人都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我当时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会这样?
  大伯怎么会和小月偷情?
  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大伯脸色苍白的坐在床沿上,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短暂的几秒钟,我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大伯和小月偷情这事,我始终不敢相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却让我不得不信。
  我眼力再差,也认得大伯那张脸。可问题是,大伯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小月可是堂哥的女人!
  这已经不叫偷情,而是通奸!
  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点什么。

  小月和堂哥新婚前几天,被堂哥撞见和人偷情的事。第二天,堂哥受不了刺激,就上吊自杀了,当时我还为堂哥不值,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自杀。
  但现在想想,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堂哥自杀后,至今没人知道情夫是谁。
  如果,如果说堂哥撞见的情夫是……大伯,那么他受刺激自杀的事,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撞见自己老婆和父亲通奸,这种事,谁能受得了?

  换个方向思考,如果大伯真的和小月通奸,那么……堂哥真的是自杀吗?
  想到这里,我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我甚至一度想冲进去质问大伯,可我始终没有这个勇气。
  我甚至害怕知道真相,知道那个我想都不敢想的真相。
  那晚,我失眠了。
  早上天一亮,我招呼也没打,直接离开了大伯家。这地方,我实在待不下去,想到昨晚的事,我心里就堵得慌。
  回家的路上,我发现村里似乎出奇的安静,一路走来看不到几个人,很多户人家都房门紧闭。
  当时我也没多想,回家后,打扫了一下卫生,刚准备休息一会时,三叔突然找上了门。我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爸排行第二,最小的就是我三叔,四十出头了,至今还没结婚。
  一进门,三叔就一脸焦急,问我回来干嘛?
  我有些奇怪,说是大伯叫我回来的,怎么了?
  三叔唉了一声:“大哥真是糊涂啊,我都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没想到他还是把你给拉下了水!长生,先别说这么多,最近村子不太平,你赶快离开,以后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回村!”
  说着,三叔拉着我就往外走,一副很紧张的模样。
  这让我更疑惑了,我拉住三叔,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来就要我走?
  三叔神情古怪的说:“长生,最近村里出了一些事,已经走了好几户人家了。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尽快离开。还有,小心你大伯,他最近两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心中一突,连忙问三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三叔摇摇头:“我也说不好,都是那些村民传言,说你堂哥死得冤,死后不肯入土,晚上经常在村里闹腾。总之,传得挺邪乎的。”
  我笑了,说这种事也能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三叔也没和我辩解,只是让我尽快离开。我没同意,说过几天就是堂哥的“五七”,至少让我祭拜一下再走。
  似乎知道我性子倔,三叔劝了几句也没多说,只是警告我,堂哥“五七”之后,一定要离开。
  送走三叔后,我心里也特别疑惑。
  走出门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村里确实冷清了一些,以往见面都会打招呼的邻居,现在看到我都低头匆匆走过,好像有什么忌讳一样。
  难道真如三叔所说,村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家里看电视,没想到大伯居然找上了门。
  让我有些奇怪的是,相比于昨晚见面时的容光焕发,今天大伯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跟变了个人似的,苦着一张脸,好像几天没睡觉一样,眼角都带着血丝。
  而且在他手上,还拿着一些香和蜡烛。
  一进门,大伯就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长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要不是老三刚才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见他假惺惺的笑容,我一阵不爽:“你这话什么意思?昨晚才刚见面,这么快就忘了?”

  大伯一愣,突然来了一句:“昨晚我一直和老三在一起,什么时候见过你?”
  听他一说,我就有些火了,昨晚干了那种事,居然还当做没发生过。
  我坐在椅子上,也没起身,就说你昨晚干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一听这话,大伯脸色有些难看:“长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才刚见面火气就这么冲。还有,你好端端的,回村干嘛?”
  我气得发笑,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会回来?

  大伯一脸疑惑,又来了句:“长生,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了?”
  我斜着眼,冷笑:“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两天的事,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
  大伯想了想,很肯定的摇了摇头:“长生,我真没给你打过电话,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有些好笑,心说装得还挺像,我也没废话,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话记录,想用事实打脸。可翻着翻着,我就愣住了,因为我发现,这两天的记录中,大伯确实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结果还是一样。这就让我纳闷了。难不成,我误删了?

  但想想也不太对,因为这两天的记录都在,唯独少了大伯那条,误删,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从大伯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没有骗我。
  可问题是,如果大伯没给我打电话,那给我打电话的人……又是谁?
  还有,为什么大伯不承认他昨晚见过我?这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撒谎?
  “长生,你没事吧?”大伯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思绪有些混乱,我发现,自从我回来后,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并没有和大伯争论昨晚的事,我隐隐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会后,大伯就一脸纳闷的离开了,离开前,还让我去他家吃晚饭。我以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为借口,给推辞掉了。
  现在我满肚子疑惑,哪有心情吃东西。
  偏偏这些问题特别敏感,不能轻易说出口,而且看大伯今天一副疑惑的模样,我都有些怀疑,昨晚看到他和小月通奸的事,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

  不过,也不能排除大伯隐瞒事实的嫌疑。最重要的是,不单是大伯行为怪异,就连三叔也一样。
  大伯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三叔也有事瞒着我。想到这里,我就感觉一阵心烦意乱。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感觉睡得不太安稳。因为我发现,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一整夜下来,连只狗叫声都没有。
  唯一留给我的,就只剩风刮树叶的“沙沙”声。
  第二天早上,吃了东西,我正当打算睡个回笼觉时,突然听到三叔在外敲门,与其说敲,更像是砸。
  砸得房门“碰碰”作响,一边砸,还一边大叫出事了。
  我打开门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我发现,三叔一张脸肿得特别厉害,眉角都在流血,手上还有大片淤青,看样子像被人揍过一样。
  我十分惊讶,昨天看上去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这模样了?
  我问三叔出了什么事,三叔一脸焦急,说大伯发了疯,趁他不注意,揍了他一顿!
  我有些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大伯无缘无故揍三叔干嘛?

  三叔也没解释太多,拉着我就跑。
  等到了大伯家门口,我人都傻了。
  我发现大伯居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抽自己耳光,打得特别用力,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啪啪”的声音。
  没几下,大伯的脸就肿了。
  我叫了大伯一声,他完全没反应,就跪在地上自抽耳光,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像是在认错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面无表情,看上去特别呆滞,抽耳光的时候,连眼皮都没跳一下。
  看上去,就好像打得不是自己一样。
  我感觉不对劲,立刻和三叔冲进院子,想制止大伯自残。
  平常大伯身体也不算壮实,没多少力气,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大得吓人,我和三叔两人居然拉不住!
  刚靠近大伯,就被他一下甩开,差点摔倒。
  甩开我们后,大伯终于停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他脑袋砸在了地上,开始用力磕头。
  最诡异的是,他磕头不用手支撑,跪在地上,光用脑袋砸地面。
  砸得“碰碰”直响,特别用力,没几下,泥土地面都被砸得凹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冲上去就抱住大伯,可完全拉不住,他几乎是背着我继续磕头,加上三叔一个也没用!
  很快,大伯的头就磕破了,血不停的流。
  我慌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三叔也急得不行,让我先抗一会,然后立刻冲进堂屋里,开始翻找起来。三叔一松开,我一个人更是招架不住。大伯背着我,嗑了好几下后,突然停住了,接着开始用手抓地上的泥巴。
  更可怕的是,抓完泥巴后,大伯直接往嘴里送,还不停的咀嚼,像是吃什么美味一样。
  我吓得不行,这东西吃进去还不得死人?
  我拼了命的阻止,可没有半点效果,大伯的力气大得吓人。
  泥巴中混杂着石头,被他嚼得嘎嘣直响,连牙都崩掉了。血水混着泥土,从嘴角边缘流了出来。
  我又慌又急,我连忙向三叔呼救,这个时候,三叔终于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大麻绳。
  我和三叔一合力,用绳索围着大伯转了几圈,然后像牛拉车一样,将大伯拉到院中的一棵大树旁,将他捆在了树上。

  就这么会功夫,我累得气喘吁吁,手脚都有些发软。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哪怕是被绑着,大伯也在挣扎,还拿后脑勺撞树,震得树叶都开始往下落。
  那不安生的劲儿,看得我干着急,一个劲的问三叔怎么办。
  想了想后,三叔突然冲进灶房,拿了把菜刀出来,然后从鸡笼里抓出一只大公鸡。
  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抹在鸡脖子上。
  那彪出来的鲜血,直接喷在大伯脸上。
  被鸡血一喷,大伯脸上顿时发出“啧啧”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白烟升腾而起。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烧红的烙铁,突然放进冷水中一样。
  很快,大伯神情就变得痛苦起来,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止,最后脑袋一偏,直接昏睡过去。

  三叔这一手,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三叔,问他怎么回事,大伯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三叔抹了把汗,说:“长生啊,你大伯是发了疯病,最近村里不太平,出了不少事。像他这种情况的人,还有几个,不过现在基本都已经离村了。我也没想到,这事会突然轮到你大伯身上。”
  “什么疯病?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发疯?”我更加疑惑了。

  三叔神色有些复杂:“疯病只是好听的说法,这种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很多人都说,是你堂哥死得冤,每隔几天都会在村里闹腾,就因为这事,现在整个村子都被弄得人心惶惶。而你大伯的这种情况,通俗点说就是撞邪!”
  撞邪?
  我愣了一下,对三叔这话,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但从大伯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更好的解释。
  以前就听爷爷说过,雄鸡血属阳,能趋吉避凶,刚才一见,确实有点效果。
  难不成,真像三叔说的那样,大伯是撞了邪?
  虽然厌恶大伯昨晚干的那事,但看他血流满面的模样,我多少有些不忍心,毕竟以前大伯对我非常不错。
  我问三叔现在该怎么办,大伯会不会一直这样?
  三叔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得去后山请瞎子婆婆看看。
  听到瞎子婆婆这个名字,我打心眼里害怕。瞎子婆婆是村里的神婆,早年因为总神神道道的,被人弄瞎了双眼。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待在后山。
  后来听人说,当年批斗过她的人,不出一年时间,一个个先后惨死。
  小时候,爷爷还经常跟我说,千万别到后山乱跑,要不然会被瞎子婆婆抓去吃掉。虽然是吓唬小孩子的话,但也可以看出,村里人对瞎子婆婆特别敬畏。

  平常不是谁家孩子犯了病,也没几个愿意去后山找瞎子婆婆。
  大伯出了事,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找瞎子婆婆试试。
  我们村的地形几乎是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在村头,由一座拱桥作为进出口。而村尾也有一条路,直通后山,瞎子婆婆就住在后山之中。
  好在离得不算远,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瞎子婆婆拄着拐杖,跟着三叔走进了大伯家的院子。

  不得不说,瞎子婆婆长得有点吓人,她全身瘦成了皮包骨,一张脸,就好像骷髅头上贴了一层树皮,而且还是皱巴巴的那种。
  最恐怖的是,她眼球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黑黑的肉洞。
  光是看一眼,我都感觉不自然。
  一进院门,瞎子婆婆脸色立刻变了:“我老婆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煞气,这事麻烦勒!你们几个到底搞了么得事哦?”

  三叔脸色特别难看,也没敢隐瞒,将村里发生的一些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瞎子婆婆立刻沉默了,满是褶皱的脸皮抖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瞎子婆婆才示意我们准备香烛纸钱,带她去坟地先看看情况。
  三叔也没敢多说,立刻开始去准备。

  我们村的坟地是一个小山坡,过世的人基本都会葬在这,我堂哥也不例外。村里人都说,在我堂哥下葬那天出了很多怪事,棺材抬不动,无缘无故刮大风什么的。
  那天我正巧不在,真假我也不清楚。
  因为瞎子婆婆腿脚不便,扶着她走山路也不容易,平常十多分钟的路,走了将近一小时。
  到了堂哥坟前,我才发现不对劲,堂哥已经下葬一个月了,可他坟头上,竟然杂草不生!
  山里野花野草生长的快,有土有水,几天就能窜起来,可一个多月了,堂哥的坟头依旧光秃秃的一片,看不到一根杂草,这明显不对劲。
  这个时候,我发现瞎子婆婆脸色也很难看,一直皱着眉头,眼眶的皮跳个不停,看上去十分紧张。
  一见瞎子婆婆这模样,我和三叔也忐忑得不行。
  难不成,堂哥的坟真有问题?

  瞎子婆婆在坟前站了一会后,示意我们烧纸钱,祭拜一下堂哥。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在三叔点香火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三支香,就好像沾了水一样,在打火机上烧了半天也点不燃。
  香都烧黑了,也看不到火星,只有一阵青烟升腾而起。
  我问三叔怎么了,他没说话,立马换了三只香,重新点火。烧了半天,青烟冒个不停,可情况还是一样,依旧点不着。
  三叔急得开始冒冷汗,打火机的金属盖都烧得发红。
  过了好一会,火苗总算亮了起来。看到这里,三叔终于松了口气。怕火苗不够,三叔愣是等香燃开了才松开打火机。
  “长生,看来是香的质量问题……”
  三叔笑了笑,一句话没说完,他的笑容立刻僵硬。不光是他,连我也傻眼了。
  因为我发现,前几秒还烧得好好的香,突然“磁”的一声,瞬间熄灭!
  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被人扔进水中一样。
  香点不燃也就算了,可以解释质量有问题,可点燃之后,又突然熄灭,这种情况显然不正常。

  我和堂哥慌得不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瞎子婆婆也阴沉着一张脸,指着我说了一句:“你来!”
  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照瞎子婆婆说得办。我重新拿了三支香,开始点火。
  那一刻,我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紧张得厉害。
  火焰烧在香上,伴随着细微的“兹兹”声,一阵青烟冒起,香突然亮了!
  过程出奇的顺利,甚至比普通情况下,更加易燃。
  我有些懵,一下没反应过来。
  三叔抹了把汗,惊喜的叫了两声:“亮了亮了,终于亮了!”
  相比于三叔的惊喜,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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