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惊醒,手中多了一绺长发……

作者: 20的梦想

  胖子问我,太阳落山后敢不敢去后山?
  我心里有点打鼓,我们这村子荒僻的很,整个村庄不过十来户人家,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半山腰上,一到晚上山里黑黝黝的,连门都不敢出,何况去后山呢!
  而且爷爷从小就告诉我,后山不能去,后边有狼,经常叼走不听话的小孩,这句哄骗我的话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很深的阴影,以至于长到十八岁,胆子还是很小。
  胖子笑我怂包,并说后山可有好东西,你真是没福气。
  我一听好东西就来了兴致,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任何新奇物件都好奇。胖子见我动了心,就说先卖个关子,让我晚上跟他去看看。

  胖子还说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我爷爷,我们两个偷偷的去。
  刚一吃过晚饭,胖子就来家里找我了,我平时就喜欢跟胖子厮混,爷爷也不怎么管我,也许是年纪大了,管不动了吧。我撒了个谎,告诉爷爷今晚要去胖子家睡觉,然后撂下碗筷就跟胖子出来了。
  胖子拿着手电,嘴里叼着一根麦秆,乐悠悠的叫我快走,说晚了就赶不上了。我被他拽着莫名其妙的一通赶路,不一会儿就来到后山的河边。
  我愣了愣,问胖子带我来看什么好东西?胖子指了指河边的草丛,叫我趴在地上别动,过一会儿就知道了!
  虽然是夏天,可草丛里又扎又潮,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儿,我有点不乐意,胖子嘿嘿一笑,问我见没见过女人洗澡?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触及这个问题,它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心头,又不知留下了些什么,反正感觉怪怪的。
  我十八岁了,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回家,在我的生活里只有胖子和爷爷,别说女人洗澡,村里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胖子说别急,今晚就叫你见识一下!说完,他率先趴了下去。我心里又紧张又好奇,就也跟着他趴到了地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河面上无比平静,别说女人了,连只野鸭都没有。安静的趴了一会儿我就开始犯困,打着哈欠坚持不住了。
  我问胖子,怎么还不来?扭头一看这货居然趴在地上睡着了。我有点生气,是他叫我来的,他怎么自己先睡了?
  我拍醒胖子,说要不回去吧,不看了。其实我对这个女人也没有太大兴趣,我想着,什么样的女人啊,不就是跟那些留守在家里的妇女一样,一个个黑黑瘦瘦的,皮肤干巴,长得也不好看。
  这是我印象里女人的样子,因为村里的女人都是这般模样,包括我的母亲。所以,我认为天下的女人大抵如此。
  胖子估计困极了,点了点头,说让我等一下,他先去找个地方撒泡尿。起身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说周详就是个骗子,根本就没有女人洗澡。
  胖子刚走,我就听见河面上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扭头一看我就惊了,不知什么时候河中央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她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
  我想转身叫住胖子,又怕这一出声惊动了女人,所以只能压制呼吸,忍着心跳,将身子趴得更低了些。
  我瞪大眼睛看着河中的女子,刚才还黑漆漆的河面上似乎有了某种光晕,恍惚间照着那个人影儿,她将长发拨到前面,一点点细心的洗着头发,这样一来整块玉背就袒露在了我面前。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她的背白刷刷的,又嫩又白,背部的曲线十分诱人,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抬手间,一条莲藕似的玉臂出现在空中,月光余晖下,是那样完美无瑕。她的动作很缓慢,可她从始至终没有转过头来,这一点让我感到遗憾,我想,她一定是个极美无比的女人。

  这时候的我像个有心脏病的病人,心跳快的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美景,一时间兴奋的不能自己。
  胖子在身后喊了我一声,我心中一跳,赶紧回头对他做嘘声状,胖子以为出了什么事,猫着腰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指向河面的时候,自己也转过头去看,这一看我就傻眼了,河中哪有什么女子,平静的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这……不可能!我噌的一下站起来四下寻找,可仍旧一无所获,哎?难道我刚刚是眼花了吗?还是,她已经走了?
  胖子拍了我一下,说你是不是睡傻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准备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我觉得不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那个女人洗完澡回家去了。

  我问胖子准备让我看的女人是谁?胖子说是隔壁村的一个小寡妇,这是周详告诉他的,周详还说这个小寡妇天天晚上在河里洗澡,他都见过好几次了。
  周详是我们村的光棍,二十七八了也没娶上媳妇,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干活,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一般像他这个年龄早就外出打工去了,可周详不干,就天天坐在村头想女人。
  胖子走了一路骂了一路,说肯定是周详骗他的,什么隔壁村的小寡妇,一定是周详自己编造的,真不知道这货安得什么心。
  我心里感觉很不安,就没敢把刚才的事告诉胖子,之后我们就各自回了家。我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睡下,我没敢吵醒他,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躺倒炕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一直出现那个画面,美丽女人的裸背,她怎么能那么漂亮呢,跟我认识的女人们都不一样。
  很奇怪的这天晚上我失眠了,怎么也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女人的后背,满脑子都是河中的女子。
  甚至这件事纠缠了我一个白天,恍恍惚惚终于熬到了晚上,我决定再去河边看看,因为我心里实在想的受不了了。

  以前我跟胖子总是笑话周详想女人,如今我也这样,觉得很羞臊。我怕胖子笑话我,就没敢告诉他,一个人偷偷跑到了后山。
  还跟昨天一样,找了个视野最佳地点趴了下来后,我就等着那女人出现。这次我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等了没一会儿,河边走来一个人影,步态娴静,身材窈窕,我立刻心动不已。
  女人仍旧披着一头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出,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裙子没过脚踝,我看不见她的脚。
  走到河边她就开始脱衣服,将长裙褪下后我发现她里头居然没穿内衣,饱满坚,挺的圆润瞬间出现在我眼前,我使劲儿眨了眨,鼻血差点流出来。
  我擦,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人那玩意儿,心里澎湃汹涌,止不住身子也发起抖来。我握住拳头想制止发抖,却发现压根控制不住自己。
  很快,女人再次转过身子跳入了河水中,她仍旧背对着我,开始洗自己的长发。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着看她脱衣服的动作,居然没注意看她的脸,我后悔不已,一个愣神的功夫,我发现水里的女人又不见了。
  这一次我有点担心了,这么短的时间她不可能穿上衣服走回家去,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么一想我就呆不住了,冲出草丛就奔河边跑去。
  跑到河边才发现,河中根本没有一丝踪迹,连她脱到岸边的衣服也没有了。我抓了抓头,难道她真的已经回去了?
  我觉得很扫兴,只能悻悻的往回走。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来到河边,趴在草丛里偷看河中的女人洗澡。
  这一次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女人发现我并没有诧异,而是对着我微微一笑,说道:“林远,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说着话她就朝我游过来,张开双臂把我抱住了,我感觉很真实,似乎摸到她光滑圆润的脊背,连她身体上的温度都真切的感知到了。
  我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真的美到让人窒息,脸上轮廓分明,眼波流转,皮肤雪白,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我问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说我当然知道,你说过会娶我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说着话,女子将长发拨到身前,用手一扯,居然齐齐的断掉一撮头发:“林远,我为你蓄发及腰,现在我要与你结发为夫妻!”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从我头上扯掉一撮头发,我一点痛感都没有,然后,就见她将两股头发绑到了一起。
  当两股头发紧紧缠在一起的时候,她脸上露出绝美的微笑,声音柔柔的说道:“结发为夫妻,百世不相离!我生你生,我死你死,阴阳轮回,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女子将头发塞到我手里,我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微笑,并不回答我。然后我就见她渐渐远离了我,直到河中心,一下子没入了河底。
  她那满头长发一下子散开在河面,像一张打开的浮萍,就那么飘散着。我吓了一跳,连忙游过去一把抓住她,想把她提起来,这一提我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个梦,如此诡异的梦!
  醒来后我发现手心里湿湿的,黏糊糊的,似乎抓着什么东西。打开灯一看我就毛躁来了,卧槽,我的手里竟然抓着一绺长发。
  这头发还是湿的,长发上绑着一小撮短发,两股头发用红绳紧紧缠绕,特么的跟梦境里的一模一样。这下我就惊悚了,难道刚才那一幕,不仅仅是个梦?
  我吓得要死,也不敢睡觉了,索性爬起来去找爷爷。我把爷爷叫醒后拿着头发给他看,并把那个诡异的梦告诉了他。
  爷爷脸色一下子变了,问我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我见爷爷表情凝重,样子十分可怕,也没敢隐瞒,就把胖子带我到后山的事说了。
  当然,我没敢细说,爷爷听后啪的给了我一巴掌,说谁叫你去后山的?你这不是找死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爷爷也不解释,只是将头发扔给我,叫我打电话给我爸妈,说这件事他解决不了。
  爸妈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没有特别的事我不想麻烦他们,于是就忍着没说。忍耐的这几天里我总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就好像总是有人跟着我似的。
  胖子叫我出去玩我也不想去,整天呆在家里,有时候一个人在房间,就感觉背后一凉,就像有只冰凉的手摸上了我的后背。

  我胆子本来就小,这样的事一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就在这这时候我在村口遇见了周详,这家伙一边走一边吃着什么,我喊他也不理我。
  我一生气,直接上去把他拽住,想问一下小寡妇的事。没想到我这一扳过他身子就把我吓住了,周详眼神空洞,对着我嘿嘿一笑,将他手里的东西送到了我面前。
  “吃,快吃,快吃吧!”周详抓起一把土就往我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着好吃,真好吃。我这才发现刚才他自己吃的,就是这泥土。
  我连忙躲开,周详说你不吃我吃,接着又往自己嘴里塞。估计塞的太多,有点噎住,他翻着白眼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
  我真是吓傻了,周详见我呆愣着,呵呵一笑,说怕什么,死人本来就是吃土的。
  这家伙真是疯了,我吓得跑回家去,却发现爷爷不在家。满屋子找了一圈,在桌上发现一张纸条,是爷爷留下来的。
  他说我自己惹了祸事让我想办法解决,他不敢在家呆了,这几天先去我大伯家住几天,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我没想到爷爷会丢下我,心里又委屈又生气,让我自己解决,我该怎么解决啊!我心里又怕又无奈,只能强忍着恐惧上床睡觉。

  人躺在床上我却一点困意也没有,门口处隐约站着个人影,因为没开灯看的不是特别清楚。那个人很高,头顶尖尖的,一直盯着我看。
  农村都没有锁门的习惯,要说真的进来人了也不是不可能。我屏住呼吸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个人压根没有动过。
  如果真的是人怎么不不动呢,肯定是自己吓自己,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刚想转过身睡觉,那个人特么的居然开口说话了。
  而且他的声音极细,像是用什么东西掐住喉咙一般,说道:“林远,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你怎么不看我了?你快看看我啊!”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打来床头的灯,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大叫了一声,就从床上滚了下来。门口真的站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详。
  周详打扮的很怪异,他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裳,脸抹了二斤面粉似的,特别白,头上还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就跟黑白无常似的。
  我没好气的抄起拖鞋就朝他扔了过去,大骂道你丫的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装神弄鬼,滚,赶紧给我滚!
  我这拖鞋出去周详连躲都不躲,拖鞋直接打到他脸上,这货像个稻草人似的,直勾勾的倒了下去。这一幕把我吓呆了,我赶紧下床去查看,才发现门口压根没有人。
  我真的要崩溃了,我不知道周详为什么要缠着我,或者说那个人根本不是周详,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我不敢继续睡了,批了件衣服就朝小卖店走去。
  我们家没电话,想打电话必须去村口的小卖店,可这大半夜的人家早就关门了,我也不敢回家,就只能坐在小卖店门口抽烟。
  好在这里点着一盏灯,也不黑,我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心事。我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怎么就这么悲催,想着想着困意来袭,我索性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五点钟,我是被小卖店老板喊醒的,给了他一块钱,进店拨通了老爸的手机。第一次,老爸没接,我继续拨,直到第三次,电话才被接起来。
  老爸问我有什么事,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说老爸,你跟妈能不能回来一趟?
  老爸有些为难,手头的工作没做完,没有丢下回家的道理,他说这样做怕是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
  老爸知道若不是大事,我不可能这么早给他打电话,在他一再逼问下,我把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告诉了他。
  我爸十分担心,可又抽不出身回来,就说让我不要着急,他托人找个先生给看看。我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答应先这样办。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傍晚的时候胖子站在门口喊我,问我还去不去后山?这时候我哪里敢出门,我回答说不去了。
  胖子不肯走,直愣愣的盯着我,伸过手来拽我,非要我跟他一起去。我觉得胖子今晚很不对劲,他的眼神有些发直,脸色惨白,一点表情也没有。
  就在我被他拽着往前走的时候,有人大喝一声,旁边忽然跳出一个人来,这人不知拿什么东西就往胖子脑门上敲,只敲了一下胖子就晕过去了。
  我惊愕的看着来人,这人约莫二十来岁,长得很精神,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他介绍说自己叫苏怀,是我爸找来帮我看事儿的。

  我很吃惊,我爸找的先生居然这么年轻,这能行吗?而且,我早上才给他打的电话,这人晚上就到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们村子十分闭塞,通车很不方便,就算我爸妈回来也要一两天的时间,从时间上算,除去我爸找人的时间,光坐车也不可能这么快到啊!
  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我压根没时间多想,苏怀就指着地上的胖子让我把他先抬回家去,我们俩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胖子抬了回去。
  我见胖子一点苏醒的意思也没有,就问苏怀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用什么打了胖子?
  苏怀一指地上的麦秆,说就是用这个!我当时就不信了,这玩意能把人打晕了?我记得可是很清楚的,苏怀就打了一下,胖子就倒了。

  苏怀说,胖子并不是被打晕的,他是被那东西利用了,想勾我出去。我一阵后怕,瞪着眼睛问他,是谁?要勾我去哪儿?
  苏怀也不客气,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让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再说一遍,越详细约好。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一说完,苏怀就说这件事难办了,我们三个不该去那种地方偷看人家,现在招惹上了,哪有那么容易摆脱!
  我愣了愣,试探性的问,是什么?鬼……鬼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是排斥的,我实在不想承认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是人,这无疑给我心头来了重重一击,让我连一丝念想也不敢有了。
  苏怀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最先看见的应该是周详,那小子已经走火入魔,至于我跟胖子,肯定就是下一个。

  我急忙问他那怎么办啊,还有没有救?
  苏怀说你别急,既然我收了你父母的钱,这事儿我就管定了,我一定不叫她害了你。他想了一下,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他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我只听胖子提起过,说周详告诉他那女人是隔壁村的小寡妇,别的就不知道了。
  苏怀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周详!

  胖子还在昏迷中,我有点不放心,苏怀说没事,他醒了自己会回去,我这才跟着苏怀去了周详家。
  周详是我们这里的老光棍,他父母都外出打工去了,就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们去的时候周详正在用力拍桌子,大声说话,就好像在跟什么人吵架。
  可屋里就他一个人,我喊了他一声,周详止住声音转头看了看我,他的表情很古怪,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然后再次跟对面的空气说话。
  这样的周详真的很像得了失心疯!我沉着心思冷静下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打算等周详神智恢复一些再开口。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不说了,慢慢的,慢慢的把头转向了我,忽然裂开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搞得我更毛了,我回头看向了苏怀。
  周详傻兮兮的指着苏怀问他,你怎么也爬上来啦,回去,回去吧!
  我心中一顿,问他让苏怀回哪里去?周详扭过头又不理我了。我心中着急,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将周详一拽,大声问道:“周详,你知道后山的小寡妇对吗?”
  周详听到这个,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他知道些什么,我不依不饶,一定要他把实话告诉我。
  周详无比恐惧的瞪着我,嘴里喃喃说着,别问我,别问我,不管我的事啊!苏怀见他神志不清,一把将我扯开,手指上不知涂抹了什么,直接往周详的眉心点去。
  周详像触电一般抖动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等他看清楚我们之后,不由得大声骂了起来,他说林远,你个傻x,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打我了?哎呀,我的头好痛……

  我见他神智恢复,忙问他后山小寡妇的事,周详愣了愣,说,你怎么知道小寡妇的事?是不是胖子跟你说的?这丫的靠不住啊,林远,你也去偷看小寡妇洗澡了?
  我摆了摆手,让他先别管我看没看,我就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周详说那个小寡妇是隔壁村的,只听说几年前男人死了,别的事他也不知道。
  我见也问不出什么,就跟苏怀离开了周详家,我们一走,这货神智又开始不清醒,一直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我问苏怀周详是不是被缠上了?苏怀说肯定是,不光周详,连胖子也被缠上了。我有点担心,问苏怀能不能把他俩也救了?
  苏怀说不行,他是拿钱办事儿的主儿,只收了我父母的钱,只会对我的生死负责,别人的事他不管。
  尽管这丫没什么同情心,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问苏怀接下来该怎么办,苏怀想了想,说既然那女人要跟我结为夫妻,就证明她看上我了,不如趁机把她娶了吧!
  我当即大怒,若我能娶她,还特么找你干嘛?
  苏怀见我生气,不由得笑了,说逗我玩呢,活人怎么能娶女鬼呢!他这一说我又想起来了,周详似乎并不知道那女人是鬼。

  而且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啊,既然她是小寡妇,就证明她是有男人的,男人在她之前就已经死了,如今她也死了,不正好跟她的男人团聚么,那她为什么还找我?
  对于这个问题苏怀也无解,只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在梦里收下了人家的头发,就证明我已经答应了婚事,这婚不结也得结了。
  不过我们可以在成亲的时候跟她谈判,看她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听后心中一阵恶寒,万一弄假成真,我特么岂不是连命都没了吗?
  苏怀安慰了我几句,说只要没有真的入洞房,这婚就不能算完成,他让我一定提高警惕,千万别色迷心窍把人家给办了,若真是那样,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准备结婚的事。首先我们要选择一个地方,我拒绝在我家里办,因为那样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
  苏怀问我附近有没有无人居住的空房,我们可以先借用一下!我想了一下,说有是有,不过那房子也挺不吉利的,村里人都不会去。
  苏怀说没事,对活人越不吉利,对死人就越吉利。

  刘家人都死绝了,房子一直空置着,院子里长了一人多高的杂草,一走进去就感觉阴渗渗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按照苏怀之前交代的把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出一条路,忙活了一下午天很快就黑下来了。
  天一黑我心里就开始发憷,半山腰没有人家,大半夜要真出了事儿,我特么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苏怀那个好吃懒做的主儿,把这一摊子扔给我,他自己回我家睡大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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