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魔

作者: 南胖子

  萧正红,妖骚美艳,****,外号萧咪咪。
  如果说她迷死人不偿命,可能确实是的。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说,我见了她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发现她化妆。
  一个成熟的女人,出门居然不化妆,需要何等的自信与本钱?萧咪咪大把的本钱。
  什么本钱我就不一一细数了,我只想说,我认识她那么久,从未见过她穿长裤。
  每次我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地从下而上……大家懂的。
  当然,她全身上下都值得细细观察,细细品味。
  单单那天生丽质的肌肤与容貌,加上媚丝丝的眼神儿……唉,阿强应该就是突然见到她出现,一不注意,被卓哥狠狠地揍了一拳。
  这一拳,可令阿强沉入了深渊,所以说,女人真他丫的是祸水啊!突然我感到肋下微微一痛,阿志悄声说:“作死呀?”我立即打醒精神,才发现萧咪咪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心中慌乱,扭开了头。
  真作死了,我居然在她面前出神?她看我可以,我却不敢正面看她,据说不少人因为直勾勾地看她而惹出了祸来。
  她的老公是大哥辈的人物,外号叫黑熊。
  黑熊真的很黑熊样儿,高大雄壮,满脸横肉。
  他不但容易发脾气,而且醋劲儿非常大。
  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小弟灵魂出鞘地瞅萧咪咪,就被他一拳打爆了左眼!我慌忙低头疾走,向七叔报到。
  七叔是个老拳手了,已退休。
  他经验丰富得很,是场子里其中一名教练,负责安排肉包上台受打。
  这时他冷冷地说:“你去陪烈哥。”
  我回答:“是。”
  刚移动脚步,萧咪咪却说话了:“喂,那个谁,过来陪卓哥吧,距离近,我看着方便点。”

  我楞了一下,七叔截口说:“不行。”
  萧咪咪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咯咯直笑,说:“哟,真对不起啊,七叔,我一时忘记了,又打搅你的活儿了。”
  七叔哼一声,态度很冷。
  他几时都是那么的冷,即使在夏日的正午,在街上见到他,我也不禁有凉飕飕的感觉。
  萧咪咪依然在笑着,声音清脆而好听。
  她坐在沙发上,缓缓把搭着的右腿放下,再将左腿搭上,换了一个姿势。
  两条的白晃晃的东西刺得我的脑袋一激灵,赶紧扭开了头。
  萧咪咪在说:“七叔,其实我不明白,都是练拳嘛,哪个肉包不是一样?”七叔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停了几秒钟之后才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沉声说:“红嫂,每个拳手每天练习的内容都有针对性,有些人该练力量,就得找个高大耐打的肉包,有些人该练速度,就得找个灵活轻盈的肉包。

  阿烈明天晚上的对手,速度惊人,反应敏捷,所以他必须在这方面加强操练。”
  萧咪咪说:“哦……原来是这样子。”
  七叔的表情很无奈,我暗暗好笑。
  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了无数次,但萧咪咪身份不同,他总不能过于失礼不回答。
  而萧咪咪明知故问,想必是对七叔的态度很生气,故意刁难一下。
  这时萧咪咪上上下下地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发热。
  我心想:“别搞我,我受不起啊!”抬头回看一眼,只觉她的笑容妩媚,嘴角边的弧线十分吸引。
  萧咪咪又说了:“他……他的身材确实不够魁梧,很轻盈吗?嗯……”她倒是把我当货物一样评头论足了,我也只能把自己当成货物,不敢动,不敢说话。
  七叔低吼一声:“丰年,过去!”我如释重负,紧了紧手中的防御靶,说:“是的,七叔。”
  跨上其中的一个擂台,面对着烈哥。
  烈哥目光凶狠,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横溅出来,充满了恐怖的力量。
  他根本就不把我们肉包当一回事,无需招呼,无需客气,直接就冲过来一拳。
  我举起防御靶抵挡,发出沉闷的声音。
  烈哥动作不停,拳头犹如雨点般砸落。
  我一边抵挡一边挪动脚步,却依然难以招架。
  眼见他一记重拳攻到,我一矮身闪开,旋转中换了方位。
  “嗬!”烈哥吼叫一声,拧腰一脚横扫。
  我眼疾手快,防御靶下沉,稳稳地挡住了。
  就这样,我一天苦逼的工作,又再开始。

  无论我闪得多么快,擂台那点儿地,闪到哪去?其中总有被逼着来打的时候。
  烈哥拳脚相加,力道浑雄,打得兴起一拳重重地勾中我的腹部,我顿时惨哼跪倒,肚子翻江倒海。
  突然,右侧方一道黑影掠过,我的脑子里闪电般警觉,那是拳头,正袭击我的脸颊。
  我一个侧头避开,顺势连续打几个滚,脱离了攻击。
  虽然我的头部也戴着护垫,不过要是被打个正着,照样受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咦?”烈哥惊异地喊一声,跨步追来。
  我心中暗骂:“欺人太甚!”赶紧举起防御靶招架。
  “噗、噗……”防御靶挡了好几下,但烈哥的搏击能力非同小可,很快就穿过我的防守,再次打中我的腹部。
  “呃……”我吃痛后退,十分难受。
  烈哥照旧紧接着出招,直拳当面汹涌打来。
  老实说,我宁愿他打我的腹部,最危险的地方是鼻子。
  戴着的护垫只能保护脸颊和后脑,中间空出一块,是致命所在。

  烈哥这拳中宫直进,我可万万不能大意,急忙举起防御靶。
  哪知他的拳头一顿,这招竟是虚的,另一个拳头已经夹带着凌厉的劲力,临近我的脸颊边。
  我大惊失色,侧头、举靶、曲腿、扭腰,几个动作同一时间完成,险险挡住了。
  “嘭!”防御靶发出略微不同的声音,一阵大力涌来,我整个人倒退。
  这拳可真是够力,我踉跄几步,总算站定了。
  烈哥停住动作,盯着我,神气地笑了下,说:“好,很好!”我心中叫苦:“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知道,我刚才的成功,反而激起了他无边的斗志,接下来的情况必定更加糟糕。

  果然,烈哥大吼一声,进攻得愈来愈猛烈。
  他是场子里有数的高手之一,而我接触搏击才四个月,于是,我上窜下跳左躲右闪,被揍了不知多少下,护垫下的皮肉好像被火烧一样辣辣的疼。
  “啊!”我被一脚扫中,整个人仰天摔倒,发出惨叫。
  烈哥满头大汗,恶狠狠的面容扭曲成一团,眼睛里闪烁着凶光,显得无比的戾气。
  幸好他打累了,倚在擂台绳边休息。
  我更累,索性躺着不起来,只听七叔在说:“怎么?就没气了?”烈哥说:“还行。”
  七叔问:“这小子怎样?”烈哥看我一眼,说:“有点敏捷,适合用。”
  我心里开骂:“我是货物吗?适合用你姐的!”七叔也看我一眼,说:“嗯……明晚的对手更加敏捷,而且他会反击。
  这样吧,等下你要做到一气呵成,抓住机会打倒他,不让他翻身。
  如果你连他都搞不定,明晚更加搞不定。”

  我越听越惊,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烈哥嘿嘿冷笑,大步冲近,抡拳就打。
  我别无选择,只能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要害,至于腹部、腰部和大腿那些地方,顾不上了。
  一场暴打,直打得我蜷缩倒在擂台上,呻吟惨哼。

  这就是我的工作了,即使我比较敏捷,终究逃不掉的。
  过了十几分钟,我才缓过气来,目光抬起扫视,忽然精神一震。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范围大,有七八个擂台,大伙分对儿练拳,到处都是怒吼声呵斥声和击打声。
  在复式楼层上,是老大们的办公室,门口有处平台,放置桌椅,其实就是一个观战台。
  萧咪咪就坐在台边,翘着二郎腿,姿势优美而性感。
  她居高临下,透过稀疏的铁栏杆,别人从下边看上去,那个情景……这三八,老不穿长裤,想害死多少人?我又不禁看出了神。
  距离有点远,铁栏杆也挡住了一些视线,但越是这样,越是吊人胃口,我忽然就不怎么觉得疼痛了。
  人影闪动,萧咪咪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他长身玉立,英俊潇洒,三十多岁风华正茂,魅力十足。

  萧咪咪的眼神立即亮了,还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骚啊!男人向她微微而笑,两人交谈了几句。
  我认识那个男人,丁盛杰,是这个团伙中极有身份的人。
  至于具体到什么身份,以我的身份来说就肯定不清楚了。
  这时烈哥走上擂台,喊:“废物,起身!”我赶紧站起,却突然身体剧痛,不禁弯下了腰。
  烈哥说:“真是没用的东西,站好!”我哀求说:“烈哥,再歇一会儿好吗?”烈哥哼一声,“挨不得就滚!来,练套路!”练套路?这个可以继续。
  我欣喜地点点头,摆好姿势,轻声喊:“右拳,一二,左拳,一二,右脚……右拳,一二……”烈哥按照口号,拳脚都打在防御靶上,可比刚才安全一万倍。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下班休息。
  我们几个肉包自然聚在一起,发发牢骚,互相帮忙涂药。
  期间提起阿强的遭遇,所谓物伤其类,大伙都是唏嘘一片,闷闷不乐。
  阿志建议凑点钱,没人反对。

  有个人名叫梁家乐,他说:“丰年,帮我先垫着行不?”我说:“没问题,怎么?你妈她……”梁家乐默默地点头,说:“单靠洗肾不行了,医生说她有并发症,得住院。”
  我和阿志他们互看了一眼,都感心情沉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梁家乐才二十多岁,却愁眉苦脸,好像三十多岁的大叔一样了。
  梁家乐接着轻轻地说:“现在花钱如流水,当肉包可能支持不下去,我和七叔提过……”“什么?你想当拳手?”阿志大惊发问。

  “家乐你考虑清楚啊!”“别冲动。”
  “就是,伯母的病急不来的。”
  “细水长流,不能鲁莽……”大家一人一句,都反对梁家乐的决定。
  都是行家了,知道深浅。

  当肉包虽苦虽累,相对来说还算安全。
  当了拳手的话,别看平时训练时趾高气扬,一旦进场生死相搏,真的是生死悬于一线的事情。
  梁家乐凄苦地笑笑,说:“没事儿,我当肉包惯了,能挨打,即使不能赢应该也打我不死,呵呵。”
  没人陪他笑,气氛沉闷。

  过了一会儿,我勉强打了个哈哈,说:“既然决定了,就干呗,家乐够耐力,够劲力,以后会是一个出色的拳击手,到时横扫天下所向无敌呢?对不对?”阿志长叹一声,说:“不错,我们为家乐祝福吧,过几个月之后,他训练出关了,一炮而红!”有人说:“好吧,家乐加油。”
  又有人说:“家乐,到时我当了你的肉包,请手下留情。”
  “你这小子,当谁的肉包都是一个字,贱!”“就是咯,贱得连肉馅也被打出来!”“你们说什么,找打是不是?”“你的菊花不是被打爆了吗?还能动?”“哈哈哈……”在大家嬉笑吵闹之间,突然传出了梁家乐微弱而坚定的声音,“不用你们当肉包的,我下个星期就出赛。”
  “什么?”大家都惊呆了。
  当肉包有个唯一的前途,成为拳手。

  挨打得多了,在实践中学习得多了,对于搏击的技能肯定有大幅度的提升。
  对于某些急需赚钱的人来说,这倒是一个好出路。
  让集团培训一段时间,打出个名堂来,收入更大。
  但是梁家乐居然下个星期就出赛?大伙惊疑地楞了一会儿,不少人恍然大悟。

  阿志说:“不要啊!”另外一个肉包小天紧接着说:“太危险了!”我说:“家乐,想清楚!”梁家乐淡淡地笑着,看来他是决定了。
  我们交流了一个眼神,都是暗暗叹气,不再罗嗦,明白了。
  上场那么急,只有一个原因,打假拳。
  无论在什么圈子里,都有一些龌龊的勾当,尤其在本来就很黑暗的黑市拳赛里边,不但龌龊,简直可以说毫无人性。
  沉默了许久,终于阿志轻声问:“帮自己人还是外边的人?”梁家乐沉吟着,说:“是青峰。”
  “青峰?”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惊疑声,脸色更加沉重。
  青峰是我们集团的人,年轻,才二十出头。
  他不是很健硕,严格地讲有些偏瘦,但他的爆破力很强大,动作敏捷,而且,最主要的是,据闻他早有搏击的根底,所以表现很突出,是近来最有潜力的新人。
  小天说:“唉,我早知道老大们会力捧他的。”
  阿志说:“嗯,他确实值得捧。”

  我想了想,忽然感到一阵心悸,说:“家乐,必须死死守住下巴啊!”我曾经做过青峰的肉包,他那凌厉的攻击力,狂野的眼神,还有那超强的耐力,都让我深深震撼。
  那小子,少不更事,一打起来不计后果,招招打要害,我差点挺不过去。
  梁家乐站起身,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我也做过他的肉包,对他的套路了解。”
  我赶紧站起身,反拉住他的手,担忧地说:“但是,在赛场上,你没穿护垫,你……”梁家乐故作潇洒地笑笑,说:“我能行的,放心吧,走走,吃饭去。”
  挥挥手,转身走了出门。

  我们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无语,不久后纷纷散去。
  我和阿志走在一起,他悄声说:“唉,家乐够苦的,有个治不好病的妈。”
  我点点头,说:“我们当肉包的都是苦命人。”
  阿志斜眼瞅瞅我,问:“你到底为什么来当肉包啊?还不肯说给我听?”我笑笑,摇头。
  阿志哼一声,说:“还说是哥们呢,我的都告诉你了。”
  我搂着他的肩膀,说:“知道了,不公平是不是?”阿志假装生气地说:“不把我当哥们,滚一边去。”
  我还是只有笑笑,摇头。
  阿志说:“行了,不逼你了,吃饭。”
  一起吃饭,说话就得小心了,太多的人。

  整个厂区很大很宽阔,除了训练场,有食堂,有宿舍,还有健身室。
  这里管理很严格,尤其是我们当肉包的,我感觉就是圈起来养的家伙。
  不能外出,不能使用手机,真要出去的话,必须蒙着眼睛。
  这也难怪,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人多口杂嘛,怕谁在外面一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而且经常有人受伤,鼻青脸肿或瘸腿吊手的老进进出出,也太显眼。

  有时候想想,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是逃犯,越少接触人就越好,其他人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所以这方面没人有怨言。
  伙食当然不错,鸡鸭鱼肉任吃,白酒啤酒也都有,不过一般人不敢喝酒,喝醉的话闹事,后果不用多说。
  特别是我们当肉包的,喝多了上擂台,那是自找苦吃。
  我正低头默默吃饭,突然阿志捅了我一下,打个眼色,我顺着看去,又看到了萧咪咪。
  我对萧咪咪真是又爱又恨!说爱当然不对,我不会爱她,但很爱看她。
  她确实是个尤物,一举一动都带着女人味儿,而且她给人一种罪恶感,好像你只要上前勾引勾引,她就会如你愿了。
  可惜,谁都知道勾引她的严重后果。
  骚蹄子!我一边暗骂着,一边还是偷偷地看。
  不单是我,大把的人在。
  阿志这小子扒一口饭,就偷偷瞄一眼,再夹一筷子菜,又偷偷瞄一眼。
  萧咪咪坐下了,我被遮挡了视线,总不能伸长脖子那么明显啊,唯有作罢。
  小天的角度却很适合,在斜着眼睛,看得入神。
  我悄悄地放了些辣椒在他碗里,他不知道,吃着吃着突然咧嘴呲牙,逗笑半桌人。
  我正高兴呢,目光一扫,忽然接触一道凌厉的眼神,我立即就警觉了。
  是青峰,我可不想招惹他,移开视线吃饭。
  其他人很快也发觉了,阿志低声说:“那吊样,神气得……”小天低声说:“算了,明知道他是神气的。”
  我低声说:“家乐,你小心了,那小子,出手绝不会留情的。”

  梁家乐微微点头,心事沉重的样子。
  不用说都知道,打假拳十分危险。
  梁家乐不是故意认输,但双方实力过于悬殊,而组织者却开出同等的盘口,并且夸大梁家乐的地位,误导观众下注,那就属于打假拳的一种。
  我们私下都在鼓励梁家乐,只要他能挺过三个回合,输是小事,伤得如果不是太重,拿一笔钱救急再说,算起来是划算的。
  他身体健壮,我们虽然担心,却也有些侥幸心理,想着他可能过关。
  几天后,青峰对梁家乐的赛事要举行了。
  晚上,是我们这些肉包比较休闲的时间,我们可以跟着去看拳赛。
  只不过出门被蒙着脸,赛场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这里很封闭,进来的人都必须有人介绍才行。

  环境还不错的,比较宽敞,能容纳两三百人左右。
  正中擂台,光线明亮,铁丝网包围着。
  外边的人可以喝酒,可以泡妞,甚至可以吸丨毒丨!只要气氛足够,可以骂娘,可以扔酒罐,当然,酒罐被铁丝网反弹砸中谁,残酒又泼了谁,谁和谁又发生了矛盾,那是另外的事情。
  复式阁楼上,是大哥们观战的地方。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我们也在上面,只是在另外一个房间,挤在小阳台里。
  别以为这是员工福利,我们根本不能随意走动,原因简单啊,我们经常知道内幕。
  阿志忽然喊了声:“胜哥,知道家乐第几场吗?”房里边传来回答声:“第二场。”
  胜哥是负责管理我们肉包的大哥,通俗地说吧,就像工厂里一个组的领班。

  这时小天说:“太好了,是第二场。”
  我点点头,说:“嗯,第一场更加好。”
  阿志说:“怎么会呢?第一场太没看头也是不行的。”
  我们相视一笑,都感到松了一口气。
  一般都有几场拳赛,高手对决当然放在后头压轴。
  任何观众都明白的,所以在下注的时候,对于前面的赛事不太看重。
  注额少了,庄家也就不会逼得太紧,那么梁家乐打得也就安全一些。
  小天突地“咯咯”一笑,说:“假如太多人下注买青峰赢,形成一面倒的形势,说不定老大们慌了,反倒要青峰输给家乐,那就爽歪歪了。”

  “哈哈……”我们都笑了。
  有个肉包小子说:“你想得美。”
  另外一个肉包小子说:“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阿志说:“不可能的,青峰是老大们重点培养的对象,不会折他的威风。”

  小天说:“不是哦,就因为青峰赢过两场,有名气了,而家乐还一点名气都没有,我看呐,观众们都下注买家乐。”
  我叹气说:“小天你忘了?看看他们怎么公示家乐的简介吧,澳门自由搏击高手,在那边曾经有三连胜的记录。”
  小天楞了下,喃喃唾骂:“操丫的,假得太离谱。”
  阿志说:“别说了,第一场就要开始了。”
  我们齐齐精神一振,目注楼下。
  第一场比赛的两个拳手我们都没见过,不知是属于哪方的。

  这个摊子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团伙参与其中,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一个拳手名叫飞龙,另一个拳手名叫黑龙,都是外表凶悍的家伙。
  龙斗龙?我听了这样的名字就想笑。
  打拳的人起个霸气的外号是必须的,但老是龙呀、虎呀之类,太俗气!忽然之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以后如果我也成为一名拳手,用什么外号呢?不可能有这个“以后”的,我早就下定主意不当拳手了,套路太深,危机重重啊!“喂喂……”阿志捅了捅我,“干什么呢?神不守舍的,看表演啊!”我回神过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怎样?谁厉害些?”小天接口说:“现在是黑龙占上风,他的攻势好猛!”“唉,那么高大凶猛,幸好我没当他的肉包。”

  说话的是蔡超,他也很高大结实,所以凡是拳手要训练力量,必然找他,他可是经常被揍得哼哼唧唧的。

  “高大凶猛未必有用,飞龙人如其名,动作灵敏,后力绵长,如果黑龙不能在第二回合取得绝对的主导权,到了第三回合必定落败。”
  邓哥接了一句。
  他是老肉包了,我们都挺敬重他。
  阿志说:“不错,飞龙能挨过第二回合,就有希望。”
  下面打得激烈,观众们的喝彩声吵得震天响,我们几个议论纷纷,慢慢地意见比较统一了,认为黑龙胜算大,毕竟他的力量实在强大。

  其实我们每天都在训练,在擂台虽然是被打,但积累的搏斗经验不可小觑。
  果然,到第二回合,黑龙抓住一个机会发狂似的攻击,将飞龙逼退一角。
  飞龙避无可避,硬碰之下很快就受伤了。
  第三回合开始不久,飞龙动作欠灵活,被黑龙狠狠揍了几下,倒下不起。
  “噢……”我们为了自己的眼光欢呼,高兴地击打手掌,但小天突然冒出一句:“轮到家乐了。”
  我们顿时沉默下来,有些紧张。

  现场的喇叭声不停在喊:“下注了,下注了,一赔一,一赔一。
  义贵集团的青峰,对决澳门地下拳坛高手……”我心中暗骂:“屁话!”每次我听到集团的名字就想吐,居然敢自称“义贵”?喇叭声在继续:“下注了,双方实力相当,鹿死谁手难以预料……”“呸!”阿志直接就爆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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