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爱,你还能做什么?

作者: 未婚怪物

  展末市一家品牌香水公司,正在举办大型的推广展销活动,他们此次推广的香水是“栀香袭人”!台上主持人介绍着,“栀香袭人”的几起几落。
  曾经,它是国内最高端最名贵最奢侈的香水,畅销的都是各一线大都市。
  因为原奢侈品牌香水公司管理经营不善,面对巨额亏损,公司不得不转卖各项资产,以抵债务。
  林兰收到消息,用很具优势的价格重新买回“栀香袭人”的配方权。
  又马不停蹄找到现在台上的这家香水公司,一起合作推广“栀香袭人”。
  “栀香袭人”的配方权,又回到了林兰手中。
  这才不枉费当年她和赵郁恒深爱一场,不然,她心里永远会愧对赵郁恒当年的深情。
  发布会好不热闹,人山人海。
  快接近尾声时,林兰慢慢从人群中退出来,她要回展末农大了。

  林兰转身渐离之时,人群中有个带眼镜傻大个的身影,正一步步往前挤着。
  两人就这么擦身没能相会。
  他靠上前欣赏台上主持人的介绍,没能想得到,“栀香袭人”与林兰的渊源。
  就如当年,林兰也完全不知,他与“栀香袭人”的渊源。
  ………………

  深夜,带眼镜的傻大个,也来到展末农大。
  他回到自己当年的那个出租屋,久久坐在床上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
  趁着夜深,想着她和她的“他”应该早休息了,他出来校园走动,不自觉的走到罗书宇家楼下,远远就看到,罗书宇和林兰一起拎着水果回来,他赶紧趁着他们没发现,在一旁躲起来。
  罗书宇一手拎着水果,一手搭在林兰的肩头。
  林兰在罗书宇的怀里,自然是被罗书宇说着的什么,逗得笑嫣如花。
  她在老师怀里,自然满眼都是老师,瞧不得任何人的。
  这样最好,这样,她才刚刚没有能发现他。
  赵郁恒是满足的。
  虽然也会有些许失落和遗憾,但内心的祝福却是那么的真挚。
  如果可以,他愿意焚烧他的一切,包括焚烧他的遗憾,为罗书宇和林兰祈福…可惜于,他的遗憾是那焚不毁、烧不灭的痛。
  ………………
  “小娥,赵郁恒回来了…”谢小娥半夜三更被林兰这个失魂落魄的电话吵醒。
  “什么,赵郁恒?他来找你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找我!”“哦,对哦,对对对…”小娥睡糊涂的,刚被林兰电话唤醒。

  “他带了苏丽回来…”想到苏丽,林兰心里就酸酸的。
  那是在她之前,赵郁恒的女朋友,他的初恋。
  ………………
  “小娥,你说,我明天还去干嘛呀!他都跟苏丽复合了!”“林兰,你是担心,你出现会影响他现在的感情,让他进退两难,像你以前说的那些?还是更担心,你明天的到场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我不知道!小娥,你说呢,他会是什么样的?”“你更希望他是什么样的?”“如果还有机会,你想要吗?”“是苏丽,我不会有机会了!”林兰的酸,小娥隔着电话都听出来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听以前的师兄说起,当年苏丽和赵郁恒可是爱得轰烈得很,在农大…”小娥故意激林兰,其实她哪有听说过那些。
  苏丽的名字,她都是以前听林兰提起过几次才会知道。
  现在的林兰被嫉妒冲昏头,最容易激了,小娥也是女人,最能明白那种感觉,她自己也才刚经历过这个过程。

  “现在苏丽出现了,你肯定是没戏的!所以,明天完全不用担心,你影响不了赵郁恒的。
  我现在就只问你一句,如果以后赵郁恒都留在美国,再不会回来,你明天没有去见他,你这辈子唯一最后见他的机会,以后会不会动不动就哭着说后悔,要我安慰你?”小娥这么一点拨,“砰”,林兰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我明天一定要去,小娥,谢谢你!”。
  ………………
  罗书宇推门挽着林兰进来,赵郁恒在刹那间,反而心定了下来,没有之前忐忑不安的悸动。
  他却始终不敢看林兰一眼。
  苏丽迎着两人进来,暧昧打量着老师身旁的俏佳人,“这位是…”罗书宇拉着林兰坐自己身旁,介绍着,“这是你们的小师妹,也是农大毕业的,比你们低几届,小赵,你好好给她们俩介绍一下吧。”
  赵郁恒接过罗书宇的吩咐,规规矩矩介绍着,“苏丽,这是林兰。”

  “林兰,这是…”却还是始终眼睛不敢看林兰,哪怕一眼。
  他特意把苏丽亲蜜搂在怀,“我未婚妻,苏丽。”
  未婚妻三个字铿锵有力,特别刺耳。
  ………………
  孙小雅推门进来。
  罗书宇搭着孙小雅的肩,满面春风,“这是你们的师母。
  苏丽,你还不认识吧,附中的孙老师,小赵见过的!”听了罗书宇的话,赵郁恒目瞪口呆。
  苏丽这才知道误会了罗书宇和林兰的关系,孙小雅才是正主。
  她开心的上下打量着孙小雅,“师母,您知道嘛,我们当年背后都在议论,这世间哪有配得上我们罗教授的女人呀,怪不得他单着呢!现在看到您呀,才明白,也就只有您了,高贵又亲切,端庄大气,跟我们的罗教授,简直了,太相称了…”突的,赵郁恒站起身来,冲出了房间。
  他们仨正聊得欢,谁也没有在意。
  林兰却是在意得很,她插嘴问苏丽,“赵郁恒干嘛去了,跑那么急?”“许是烟瘾犯了,出去抽烟吧!”苏丽回林兰一句,又继续同罗书宇、孙小雅聊起来。
  赵郁恒是不抽烟的呀,林兰心里犯嘀咕,这么多年,他也改变不少吧,他还有哪些改变呢,还是她心里的那个他吗?“他现在抽烟吗?”林兰忍不住又插嘴问。

  “也是这段准备回国时,回国之前,才开始抽上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兰察觉出,这趟回国赵郁恒内心深陷煎熬!这么想着,林兰也身不由己跟了出去。
  在走廊的尽头,隔着一扇玻璃门外,有个狭小的露天吸烟区,她看到他正是在那抽烟。

  ………………
  进到吸烟区,赵郁恒颤抖着手小半天才点着了烟,迫不及待深吸一大口,期望借此稳定那急匆匆喷涌而出的情感。
  深吸几口,赵郁恒心情终于略微平静些。
  他心里想着,至少这样,再回去包间的自己,应该不会被大家察觉出异样吧。
  却在得以冷静少许时,转头间辟见远处逐渐走向自己的林兰。
  就这么看着她一点点的靠近,仿若整个时间空间都凝固了一般。
  “啊…”烟灰掉落在他手指,被轻烫着,赵郁恒抖动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林兰已经走过来了,她拉门进入。
  狭小的吸烟区,只站两个人也显得有些拥挤。

  赵郁恒、林兰各自背挨着墙,却也还是面对面紧贴着。
  有千言万语想说,赵郁恒却担心轻易张口,混乱的自己会语无伦次。
  他只得继续抽烟,平复激动不已的内心,也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混乱。
  孙小雅才是他的师母,那林兰现在…赵郁恒胡思乱想的发呆,却被林兰的一阵咳嗽声打断思绪。
  “咳咳…”她被他的烟味呛到了!赵郁恒瞬间恢复清醒,迅速将烟掐灭,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驱赶那密集的烟雾。
  他心里开始过意不去,自己只知道不停地抽烟来平复思绪,却不想会呛着林兰。
  嘴上却依然什么都没说,他还是不敢轻易张口。

  林兰主动打破尴尬,“你怎么开始抽烟了?”“抽着玩的,瘾不大。”
  照着林兰的提问,赵郁恒乖巧回答着。
  “既然是玩,那以后就不许抽了,上瘾怎么办!”林兰命令着,有些嗔怒。
  他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健康玩呢!听了林兰的话,赵郁恒怔怔地,居然立马就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打火机,通通扔进露台上的烟灰池,“以后不抽了!”郑重其事地向林兰保证。
  林兰却被打火机上“展末国际酒店”的字样吸引住,她酸溜溜地问着,“你们在那儿住呀?”眼睛轻漂上打火机。
  赵郁恒顺着林兰的眼神望过去,知道她是在说打火机上印着的酒店名。
  “是呀…”他慢悠悠地答着。
  又想起房卡还在烟盒里,伸手上去掏出房卡来。
  1208房的房卡倒出来,赵郁恒才反应回来,停顿半秒钟,房卡拿在手,林兰问的是“你们”!他之前介绍,苏丽是他的未婚妻。
  林兰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脑海立马涌出,展末国际酒店,1208房,赵郁恒、苏丽两人在床单上打滚的样子。
  当时的林兰,就快被醋海迎面扑来的巨浪拍得湮灭窒息,是没有那份预想的能力,那天晚上在1208滚床单的会是她自己,而且连着滚三天三夜没出房间门。
  “不不不…,我…我…我是一个人在那儿住的。
  苏丽她住在她家,她家在展末市。”
  “你怎么不在她家住,还出来开房间呢?”赵郁恒急得满头大汗,“没有,我跟苏丽,我们没有住一起,我们没有在一起住…”又觉得这样说,好像是说回国后,还没有结婚,他不方便去苏丽家住似的,似乎还是撇得不够清,赵郁恒一咬牙,也管不了她林兰爱不爱听、想不想听,又连忙补上一句,“我们在美国也不是住一起的…”话一出,觉得自己说得更加不合适,太露骨了,赵郁恒顿时羞红脸,尴尬极了!偏偏林兰不买他的帐,轻声不屑的回他一句,“管你呢,管你跟谁住!”林兰不屑的眼神,还用眼角轻瞟他,极具挑衅的诱惑,对于赵郁恒。

  ………………

  “你呢,怎么还是这么瘦,身边有了照顾你的人吗?”赵郁恒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这句话。
  顺便把关注点从他自己身上挪开,化解他的尴尬。
  当然,更重要的,这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为了掩饰内心的迫切,他故作轻松随意的轻声问着,像是顺便想到的一般。
  “我干嘛总是要别人照顾呀,你的宝贝长大了!”面对赵郁恒的提问,林兰特意昂起头,望着他的双眼,神气十足的回答着。
  “我的宝贝!”赵郁恒复述着,反复品味着这句话,“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是被他活捉了个现行,她对他明晃晃的勾引嘛?林兰被赵郁恒羞得深低下头。
  赵郁恒当然无心让林兰害羞,他是情不自禁于那句,他的宝贝,她依然是他的宝贝吗?赵郁恒有些不敢轻信,却又觉得分外香甜。
  他没能注意起,是因为自己的复述,让林兰羞红脸抬不起头。
  见她低下头,赵郁恒才敢将自己眼底所有的柔情释放无余,顺着她的发飘落至她全身。
  他又偷偷趁她低头不察时,深吸着她的发香。

  短发的林兰,发香依然,还多了份知性。
  无论长发短发,哪种状态的林兰都是能迷得他赵郁恒神魂颠倒的。
  ………………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小娥听完林兰关于中午见面的汇报,马上询问她。
  “不知道,心里乱着呢,所以才叫你赶紧过来呀!”“可是,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他明天的飞机就飞走了哟!这么一走,以后就铁定是苏丽的男人了,到时候你想都别想!”“他现在就已经是苏丽的男人了,不然我干嘛那么乱呢!”“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嘛,而且你不是说感觉得出来,赵郁恒心里还是有你的。
  他不是也说了,他和苏丽还没睡一起去嘛!”小娥的话,直白得多。
  “他也没说的那么清楚,就是说,不住在一起…”“那不是一个意思嘛!不就是想说,他心里只有你,只想睡你,不想睡别的女人呗…”林兰羞得转身过来拍打小娥,“讨厌,你说什么呢,什么睡不睡的…”小娥边躲边继续取笑林兰,“就知道打我,这个话是人家赵郁恒说的,你怎么不舍得打他呀…”“哎呀,小娥,别笑我了,帮我出个主意吧。”
  “我这不就是在出主意嘛,人家赵郁恒就是这么想的,不然干嘛厚脸皮跟你说,他和苏丽的事!”“可是他都跟苏丽订婚了!还计划着以后都在美国定居、结婚生孩子呢,那我去搅和,算什么事嘛!”“那还不是以为你是罗教授的老婆吗?你别忘了,他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今天中午才知道真相。”
  看着依然迟迟疑疑、犹犹豫豫的林兰,小娥急了,“别犹豫了,你再晚一步就来不急了!”猛地,小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想到该怎么劝服林兰了。

  小娥一改刚才急躁的语气,一本正经的煽情起来,“有个基督徒,他掉河里了,这时候连着划过来五条船,都说要救他,却被他一一拒绝。
  他的信仰告诉他,要等上帝出现救他,上帝会救他的。
  结果他淹死了,最终见到了上帝,他埋怨上帝,为什么让他淹死、没去救他。
  上帝告诉他说,我派去五条船救你,你都不肯上岸…”小娥的故事果然奏效,林兰心头豁然开朗,之前飘忽闪烁的眼神也坚定了下来,她想做的似乎都已经清晰明朗。

  “我的故事,你懂了吧?”小娥继续趁热锤铁,“是要一辈子这么缩着吗?总还是要走出去的。
  还惦记他,就去面对,去把他追回来。
  今天他是未婚状态出现,这就是你的机会,上帝派来的机会,想要就去抓住,明天他上了飞机,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如果他最后还是选择苏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干干脆脆地放弃。
  人生,谁没了谁,不是活呀!曾经我和张石凯那么多年感情,不是也总以为离开他不能活,现在我反而不是更好了嘛!这些年,你不就是一直在等他回来吗,现在他回来了,别再让自己留遗憾…”林兰坚定的直点头,站起身朝门外走,“我现在就去找他…”临出门口,林兰又回头看一眼小娥。

  小娥立马握拳,“加油!”“加油!”林兰也大声的给自己打着气,转身冲了出去。
  有那么一个人,从她不懂爱的时候就开始守护她,现在她要用最好的爱抱紧他、回报他。
  错过的爱情,不是只有遗憾是唯一结局!她心里有万千的不舍,这一次她不要屈服于命运,不再退缩。
  她要奋起直追,为自己的爱情狠狠地努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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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时间分割线,不要忽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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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五月,初夏即至,正是栀子花飘香的季节。
  展末农业大学,西教学楼,西角落最里间的那间教室,正在悄默默地举办一场“专升本”主题讲座。
  主持老师是该校职业技术学院最年轻的一位老师,刚刚毕业留校任职不久,自然是这职技院里资历最浅的老师,所以才会被安排来主持这场,可有可无并不被重视的讲座。
  他仅是站在台上照本宣科地念着,院里发给他的“专升本”相关资料,也还略显得有些紧张。
  听讲的学生们,显然,对于他的紧张,很是无所谓的。
  他们一边拿笔记录着,一些确实需要记录下来的重要信息,一边再得空交头接耳着。
  这些来听讲正准备着“专升本”考试的学生们,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考试,像是小老婆即将得以扶正般,一面觉得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又一面在窃喜期待着。
  耻于被人发现,自己居然是小老婆的身份。
  又激动于不久的将来,终于可以用正室的身份光明磊落示人前。
  一摞的材料,终于被这位与台下学生年纪相当的老师宣讲完毕,台下学生记录的手稿,最多的,也终究是没能超过一张A四纸的内容。
  “同学们,加油喲!”最后一句,老师不忘补上,在台上例行公事地鼓舞着。
  这是他唯一脱稿的一句。
  学生们却都显得很没有耐心,迅速散开了去。

  ………………
  栀子花的花苞,据说是从冬季就开始孕育,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
  许是含苞期愈长,清芬才会愈久远吧。
  栀子树的叶,也是风霜雪雨中常年翠绿不凋。
  看似不经意的绽放溢香,其实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
  或许正因此,才会有如此脱俗的洁白外表,和平淡、持久、却极其温馨的香气,它散发的,是美丽、坚韧、醇厚的生命本质。

  展末农业大学,是一所百年老校。
  因为历史久远了些,沧桑和沉闷就成为标配!“标配”的校风校训,肯定是能深深影响每一位农大学子的。
  却丝毫无碍这肆意袭人的栀香,它张牙舞爪地溢满整所校园,誓要一扫它的沧桑、冲破这股沉闷一般。
  哪个角落都逃不开的栀香,同时又能让人领教到,这所农业大学在花卉栽培上的不甘示弱。
  ………………
  尽管校规严明,禁止采摘花朵!可是,走进图书馆一闻,书室里满满往外溢的清香,又不外泄一朵栀子花,玄机自然是各显神通。
  最老实的林兰,是最爱栀香的,却只敢偷摘了一朵放进书包里。
  “闻花香,定心求学!”这是谢小娥的原话。
  她为了她的求学欲,比林兰多摘了几朵。
  ………………
  最夸张是夏夏,趁着她们温书温得快打瞌睡时,打开自己的背包给她们瞧,那两人瞬间睡意全消:满满一包的栀子花!无辜的栀子花!更无辜的校规!天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林兰,谢小娥,夏夏,三人是同班同寝室的同学,展末农大职技院大专电子专业大三的学生,七月份就将毕业了!不过,她们都选择了继续求学路---“专升本”!当然,前提是,首先得通过五月底的这场专升本考试!于是,这个学期开始,三人便大张旗鼓地开展了比高考还紧张的复习大计,并共同立志,考试前杜绝一切娱乐活动,专心栽进图书馆复习。

  西教学楼的那场讲座散了之后,三人就紧锣密鼓地又赶到了图书馆,接着复习。

  放着窗外大好美景,整天对着枯燥无趣的书本,也只有这栀子花才能提醒到她们--正处在花一般的年华。
  道理如此,可她们都知道,专升本这条路是她们人生的第二次选择。
  第一次的高考,不论外在还是人为因素,已经注定她们在这所学校始终矮人一截。
  这第二次站起来的机会,决不容失!连平时大大咧咧爱玩本质的夏夏,这次都是积极又主动的将自己栽了进来。
  ………………
  也许是她们讨论花香太过火热,影响到书室本该安静的环境,同一个书室温习的张石凯走过来,好意提醒她们,三人才有所收敛。
  待张石凯走远,三人又开始拿张石凯打趣。

  起头的,当然是视男人如“草芥”的夏夏,“我看,他就是找理由来搭讪的。”
  “你就会胡说,是我们太大声影响到周围人了,他才好意提醒的,别弄得好像全校男生都暗恋你似的…”谢小娥急忙替张石凯打圆场。
  “我又没说他一定是来找我搭讪的,可能是林兰,”夏夏停顿一下,用手指着小娥,接着说到,“也可能是你呀!”这最后一句,谢小娥听到后,立刻满脸通红,“你说什么呢,懒得理你,到点了,去吃你久等的午餐吧。”
  转过身去,就开始收拾书本。
  明明知道夏夏是在开玩笑,谢小娥还是会莫名的心跳加速起来…。
  ………………
  从图书馆出来,去往她们的宿舍楼,要经过学校运动场旁的那条樱**。

  校运动场和这条樱**也是教学区与生活区的界限之一。
  到了上课放学、早晚上下自习时,这条樱**可谓是“人满为患”呀!前阵子刚过去的樱花季,就在这条樱**上,道路两旁的樱花树缀满密密麻麻成片的粉色樱花,随风飘落的樱花雨,漫天飞舞着粉红色的樱花瓣,如梦如幻…那炫目的灿烂,不光是在农大,就是放在整个展末,都是数一数二的盛世美景。
  只是今年,她们三个为了即将到来的考试,谁也没有心情停留过,欣赏那烂漫美景。
  每日都是匆忙经过。
  ………………
  进到生活区的第一栋宿舍楼,就是她们仨在展末农大的“家”。
  “家”门前,是学校最古老最享誉盛名的南北食堂,取名用意倒是简单至极,食堂分南北两间,分别称之为南食堂、北食堂!按说,她们的宿舍,这地理位置是真心不错,上学吃饭都能先人一步。
  可是,住这栋楼的女生,却没有一个为能住在这栋楼感到幸运或荣幸!问题就在于,她们这栋楼被贴了标签,大专女生宿舍楼!在这栋楼进出的女生,都是大专生。
  这就注定了,在这特定的环境里,这栋楼的女生会矮人一等,或不够聪明,或不够勤奋,或不够资质…,等等。
  总之,这栋楼,成为了她们身上“木桶效应”里的那块短板,局限着她们!而且,全校的宿舍楼都是四人一间的新楼,就独剩这一栋,是拥挤八人一间的老楼。
  然而,上帝是公平的,关你一扇窗就再打开你一道门。
  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从远古的师哥师姐那儿,就流传着一个定律:这栋楼的女生,相较于其它栋的,姿色水平总是最上等的。

  姿色容颜,向来是男士们的首眼。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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