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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红鞋白脸纸身——纸人
作者:
求索者
尾巴上拴着铜钱的大白耗子成群结队,突然活过来的纸人自己穿上了寿衣,死去许久的尸体自己埋锅造饭,藏在梁顶的白米涌出了鲜血。
我眼中世界突然间变的不一样了,爷爷为了救我,惨死在自己扎好的纸人堆中,一只能够口吐人言的雪白狐狸成了我的教主,而我,也因为这一场意外,成为了一个没有堂口的出马弟子,俗称出马先生。
二十二年前,春城下辖的一个叫做泰来的小县城里,干了三十多年死人买卖的赵半仙,在大山脚下捡到了一个被装在竹篓里面的孩子。
当时正好自己儿子被查出来不孕不育,赵半仙便让儿子收养了这个弃婴,并取名赵子瑜。
赵子瑜少时体弱多病,赵半仙懂得一点萨满术,在赵子瑜八岁的时候,赵半仙带着赵子瑜去了一趟深山老林,谁也不知道这爷俩遇到什么,反正等赵半仙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全身鲜血一般,形同干尸,而赵子瑜,体弱多病的毛病却以不再。
转眼间十年过去,这天隔壁村子姓张的一户人家要为他们家的老爷子准备后事,于是就请了十里八乡名声非常响亮的赵半仙前去主持。
赵半仙在镇上开了一家扎纸店为生,平时也会参与到这些白事里面去,赵子瑜从小就在赵半仙身边长大,对于扎纸这门手艺跟出丧事都驾轻就熟,虽然赵子瑜的父母并不是很喜欢他一直凑在扎纸店里面,但相对于逃课上网,孩子待在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要好一点。
到了张家之后,这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原来张家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赤脚阴阳先生,并且听了他的话,在家里养尸。
等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之后,赵半仙也已经无力回天,只能够凭着最后一点能耐,把赵子瑜送了出去。
至于赵子瑜最后是怎么从这个村子里面跑出来的,却没人知道,就连赵子瑜自己也是失去了意识。
我叫赵子瑜,一个面临毕业就是失业的大学毕业生,今天是我找工作的第七天,如果今天还没有找到工作的话,那么我只能够回到老家,去继承爷爷的留给我的家业了,一家已经荒废了许多年的扎纸店。
扎纸店从事的行业顾名思义,就是给那些前去往生世界的人陪衬一些纸人,纸马之类的扎纸品,一个好的扎纸匠所扎出来的纸人惟妙惟俏,甚至能够给人一种活人的感觉,这在我们行业里面叫做好货,我爷爷就是一个在老家能够扎出好货的扎纸匠,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能够扎出来惟妙惟俏的好货,才会遇到那样的意外,而我也差一点跟着爷爷死在那场意外当中。
后来爷爷为了救我,不得不动用了一些禁忌的东西,所以,我活了下来,但是也因为禁忌的关系,不得不跟一个号称是胡三太爷最喜爱的孙女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于是我成为了在东北唯一一个没有自己堂口,不会出马的马家弟子,也就是最近在网络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出马先生。
而我爷爷也死在了那场意外中,我亲眼看到了爷爷自己扎的纸人活了过来,最后杀死了爷爷。
所以就算是过去了很多年,我依旧一直抗拒我体内的那个每天不是胡言乱语,就是胡言乱语的小胡仙,并同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渐渐忘记了因为那场爷爷死去意外的真正原因,而我本身就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自然也不想给自己找一些不痛快,所以对于丢失的那部分记忆,我也懒得去想,毕竟我已经遭受了改变我一生的意外,不想让那种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永远的留在我心中。
“小瑜子,我现在太虚弱了,不得不沉睡一段时间,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被那些在冬天里也露着大白腿的女妖精给勾引了。”心中一阵少女声音传来,突然把我的思绪打断。
“神特么女妖精,你才是女妖精好不好。”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我果断转移话题说道,“胡姐,您老好好休息,放心,我对于我自己的安全一定比你看的还要重,一定不会作死的半夜翻围墙出去找冰淇淋吃。”
说到最后,我都快把自己的牙咬的吱吱作响了,就在今天凌晨两点多,这姑奶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吃冰淇淋,我被她吵的实在睡不着,只能够翻墙出去,跑了至少两公里,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一根冰淇淋,这姑奶奶才算是放过我。
“叫奶奶,胡姐是你叫的?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是是是,姑奶奶,是小的说错话了,您老别往心里去。”
也不是我怂,实在是这姑奶奶想要整我的办法多了去了,我要不老实一点,就光凭这姑奶奶一张嘴,就能够愉快的送走我。
“哎,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出关,在东北待着多好,继承你爷爷的扎纸店,自己当一个小老板,平淡的过完这一生,我也能够快点解脱,回山里面继续修行,而且我还不用每天死死支撑,维持了自己体内能量的平衡。”
仙不出关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传说当年东北仙家统领,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曾经跟关内的某位领导人签订了一个协议,在这个协议没有作废之前,只要是在东北仙家长白洞里面挂了牌的仙家,出了关就要遭受体内灵能不断消耗的情况,这是契约的约束,也是天地规则的体现。
“拜托,姑奶奶,我寒窗苦读十年,就为了考上一所好大学,光宗耀祖,给爹妈养老送宗,您还不让我出来读书,想我一个人留在东北,这种恶毒的想法,怎么可能是从您这样可爱的人嘴中说出来的?”
“所以你就上了一个三流本科?毕业之后不光不给你分配工作,连毕业证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遇到那件事,我也不可能只打这么点分的。”
“再多加上二十分对于你的高考成绩有什么用?”
“我可以找一个比这个学校好一点的三流本科。”
“就算你真多加二十分,找到一个比现在这个学校好一点的三流本科,毕业之后不也是跟现在一样,找不到工作吗?”
“姑奶奶,拜托你的嘴能不能别这么损?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弟子,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有什么用?姑奶奶这是打算鞭策你,没有我这三年的鞭策,你现在可能就死在网吧里面了。”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去网吧看电视剧,现在还对我倒打一耙。”
“那不还是因为你不求上进,拿不到奖学金,买不起电脑,你让我这么大岁数一个人天天跟着你在宿舍里面躺着?早晚你就得把你四肢都趟退化了。”
“姑奶奶,您就别数落我了,我还要打算去应聘去呢,你再给我数落的没精神,今天这面试又得泡汤。”
“你现在都打算去面试自己的老本行了,还这么没自信?”心底的声音终于变的温柔了起来,“要我说,小瑜子,咱们还是回去东北算了,你书也读完了,现在回去怎么着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当一个小老板不是挺好?”
“要回去你回去,我妈说了,我要是不带个儿媳妇回去给她看看,就别回去了。我可不想回去之后,被两个女人天天在自己耳朵边上墨迹来墨迹去的,有你一个就算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爱回去不回去,姑奶奶睡觉去了,这段时间就算是你想要听我说话都听不见了。”
“以为谁喜欢听你说话一样。”
过了十秒钟,胡子栀的声音没有从心底想起,我又尝试了一遍,“姑奶奶,您睡了嘛?”
还是没有回声,我不由的吸了口气,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欢呼道,“太好了,这姑奶奶终于肯睡觉去了。”
这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没流出来,大学整整三年时间,有多少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曾经跟我眉来眼去,最后都被这个该死的胡子栀以一句她没相中这个女妖精给我糊弄过去了,导致我都大学毕业了,还是一枚标准的处男,这段时间一定要趁着胡子栀沉睡,找个女朋友,不然我都快被胡子栀给熬的快出家当和尚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拿着自己的简历,去电脑屏幕上的地址面试,一定要在毕业之前,找到工作,理所当然的留在云城,不然真回到了东北老家,不被胡子栀烦死,也被老妈天天给念叨死。
望着原本热闹,现在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寝室,我毅然的拿起桌子上面的简历,走出了寝室,除了寝室楼我才想起来,老四的电脑还没跟人家关上,这才又重新折返回寝室,关上了老四的电脑。
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我排行老二,由此获得了一个忠义无双,天下无敌的二哥称号,由于将要毕业,大家都面临着毕业就是失业的问题,只不过老大跟老三两个人已经想好了毕业就回老家,也没有打算在云城当地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但也不是说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才是他们人生中最艰难抉择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到宿舍了,原因就是出去找女朋友去了,想要跟女朋友过完这最后的一段时光,至于他们女朋友会不会跟他们回自己的老家,这件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而老四,这个云城本地的公子哥,根本就没拿工作的事情当一回事,每天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本来老四这几天是在宿舍里面陪着我的,但今天早上接到他爸一个电话之后,人家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我估计,就算老四自己不在乎工作,但是他那个看样子就是土豪的老爹,一定是在想办法正在给他找工作。
至于我,这几天已经面试了不下十份工作,不是因为学历问题,就是口音问题,被友好的拒绝了,我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不是本地人,连找一个工作都这么困难,这是严重的排外行为。
带好简历,走出校门,对于自己的光明未来,我也没有什么可幻想的了,因为那些幻想都已经被现实打败了。
最简单的一个事情就能够体现出来,从我们学校到面试的地址,打车只需要起步价十三块钱,而我还是果断的选择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毕竟这种便宜的健身项目在当今社会已经不是那么多了。
今天我选择的工作是一家叫作白烛的扎纸店,店里面招聘扎纸学徒,好吧,我承认我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我最不想干的工作,因为一看到纸人,我就会想起来那个恐怖的场景,但在恐怖跟温饱面前,我还是选择了温饱,毕竟恐怖能够吓退我,可是温饱却能够饿死我,在死亡这种大恐怖面前,没有什么恐怖是比得上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扎纸匠学徒这个工作跟我本人的专业也有些对口,因为我本身就是学平面设计的。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选择扎纸匠学徒的一个借口,相信如果此时胡子栀还醒着的话,一定会对我无休止的吐槽吧。
原本在我的设想里,能够在网上发布招聘公告的公司或者说就算是一家扎纸店,怎么样不说是本地最大的一家,也差不多是能够排的上名号的,可是等我到了白烛扎纸店地址的时候,望着眼前有些破败的门店跟上面不算完整的,白虫扎氏店的牌匾,有那么一刻,我想要直接回到寝室,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工作。
似乎是我觉得我不进去看看,就这么回去的话多少有些不甘心,又或者是命运的驱使,反正结果是我一个人走进了这个从外表看上去有些破败的白烛扎纸店。
我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屋子里面摆放整齐的纸人纸马之类的纸制品,而且从表面上看去,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不下于我爷爷扎过的好货。
“这是一个真正的扎纸匠。”我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门口的风铃响动应该是提醒了屋子里面的老板,我推门进来之后,没过几秒钟,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满头卷发,穿着跨栏背心,大裤衩跟拖鞋的大叔,手里拿着被啃剩下的半个馒头,探头看向我。
“买纸?”中年大叔看着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应该在他看来像我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出入这种店,因为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上了岁数的人过来买的。
“应聘。”我言简意赅的说道。
“应聘?”中年大叔更疑惑的,然后左看看右看看之后,放下了手中的馒头,向我走了过来问道,“应聘什么?”
“扎纸匠学徒啊,您不是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嘛?供吃供住,实习期三个月,实习工资每个月五千块钱。”我如数家珍的把招聘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好吧,我承认,我之所以想要进来确认一下,就是因为那五千块的实习工资,这对于一个刚刚毕业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当然,年纪轻轻,未涉足社会的我,在当时并不知道五千块钱的实习工资意味着什么。
“放屁,五千块钱的实习工资,我疯了?你看我这个店一个月能不能够赚上五千块钱?”中年老板毫不留情的骂道。
“老板您别骂人啊,你自己看看你的招聘信息,看看上面是不是这么写的。”我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看一看。”说着,中年老板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
我从老板的脸色中,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心情的变化,先是震惊最后变成了只好这样的意思。
“嗯,确实是我们店的招聘信息,既然上面都写的这么清楚了,我相信你也不需要我再跟你解释什么了。”中年老板的变脸速度简直堪比最顶级的川剧大师。
我很好奇,他到底再手机上面看到了什么,才会转变的这么快。
白烛扎纸店的格局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店面,从前面进来,左右两边有一个小厅也可以说是玄关,里面摆满了老板自己亲手扎的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而中间则是一条走廊,通向后面。
我跟着老板身后,没走几步,老板突然回头认真的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缓缓开口说道,“小子,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啊?”
“废话,普通人谁会应聘这个工作,每天面对你扎出来的堪比活人的纸人,尤其是到了守夜的时候,想想都觉得恐怖。”
我心里吐槽,嘴上却笑着说道,“老板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中年老板似乎是对我有话想说,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给收了回去,然后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穿过几米长的走廊,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这里面放着一张饭桌,老板刚刚应该就是坐在饭桌旁边的椅子上吃饭。
大厅东边的位置上,放着一个香堂,香堂前面蒙上了一块红布,看不清楚里面供着什么。
而大厅的西边是一个类似收银台的地方,上面还有一台电脑,离占南好奇的向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监视器,能够看到店铺前门跟后门的情况。
而在收银台边上不远,有一个通向上面楼梯,看样子这个店铺二楼应该就是生活区域。
“坐吧。”中年大叔指了指餐桌旁边的沙发说道。
我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虽然这个店铺里面布置的还算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一阵寒风不断的在我身边绕来绕去,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夏天差不多最热的时候,虽然云城就在海边,但外面的温度依旧能够到达三十五度左右,而店铺里面,我并没有看到有空调,可是温度却是极地,甚至让我有一种寒冷的感觉。
“说说吧,为什么会应聘这个工作。”中年大叔搬来一个椅子,就放到我面前坐了下来。
因为椅子跟沙发又落差,所以看上去非常像是他审讯我的样子。
“为什么应聘这个工作?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咱们给的实习工资高啊。”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这个也是我的真实想法。
“还算真实。”中年大叔点了点头说道,“我叫林大海,是这家白烛扎纸店的老板,你面试成功了,现在就是白烛扎纸店的员工了。”
“林老板,这就,这就面试成功了?”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林大海理所当然的看着我说道,“当然了,面试不就是这个样子嘛?难道还有别的什么说法?”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这样子面试成功有些草率。”我说道。
“嗯,你说的对,确实有些草率了。”林大海摸了摸自己胡茬,一副思考的样子说道,“这样吧,你扎个纸人,如果你能够成功,我就算你面试成功了。”
“那如果我不成功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我还没想好你不成功会怎么样,你先扎纸人吧。”林大海不耐烦的指着香堂下面的一个箱子说道,“那里面有材料,你就在这里扎吧。”
“这不还是草率吗?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给人家老板提议?”此时此刻,我已经对自己有些无语,甚至开始无限怀念那个已经沉睡的家伙。
每个扎纸店都有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里面是存放扎好的纸人跟一些材料的,我是没想到这个叫做林大海的老板竟然会这么随意,他不知道这些纸金贵的很嘛?放在这么阴冷的环境下,如果受潮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眼下我毕竟是面临一个我自己提出来的考验,所以我还是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了材料。
林大海只是说让我扎个纸人,并没有说让我扎一个具体什么样子的纸人,所以我打算取巧,扎上一个童男纸人,这样简单方便不说,还不容易被看出来哪里扎的不够好。
早在我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我每年寒暑假都会去爷爷的店里帮忙,扎纸人也早就驾轻就熟,虽然没有爷爷那种随便扎一个都是好货的手艺,但扎一个差不多的纸人,我还是有信心的。
在我们东北,一些出马先生给人瞧病,一般得了重病的,出马先生都会让病人家属去给病人请一个替身回去,而这个替身就是纸人,只不过是比好货还要精致一些的纸人。
我曾经看过爷爷扎替身,所以此时为了显示我的手艺,我还是在扎纸人的手法中运用到了一些扎替身的手法。
先用篾条扎成一个骨架,篾条也就是常说的竹片,这种竹子一般是选用深山老林中的竹子为好,最好还是那种长在阴地的竹子,据说对往生之人作用最大,能够给他的子孙带来福报。
而白烛扎纸店的竹子据我推测,就算不是那种长在阴地的竹子也相差不远,因为入手那冰凉的感觉,并不是随便放在一个阴冷的地方,就能够体现出来的。
骨架扎好之后,我又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开始往骨架上面糊纸,这是做纸人的第二步,也是相对重要的一步。
等我糊好纸人之后,林大海看我的眼神中也不再是之前那种轻视的表情了,相反还带着一丝震惊的意味。
剩下的步骤当然需要等纸人上面的纸干了之后才能进行,说实话,对于后面的上色,我还真没什么经验,因为那一直都是我爷爷的活,而且扎纸匠学徒一般只要做到这一步就可以。
“你以前扎过纸?当过学徒?”林大海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嗯,以前我爷爷开了一家扎纸店。”我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这手法是跟你爷爷学啊?”林大海继续问道。
“对,跟我爷爷学了一点。”我说道。
“这是扎替身的手法,没想到今天还让我捡到宝了。”林大海咧嘴笑了起来,“这样吧,你靠这个手艺不用实习期了,直接转正吧。”
“那个,老板,转正之后的薪资待遇?”我小心的问道。
“五千保底,绩效十个点怎么样?”林大海看向我问道。
“行行行。”我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十个点看上去不多,但是我深知扎纸店里面的门道,就门口那些纸人,如果来的是贫苦家庭,一个二百也可以卖,但来的是富贵人家,一个两千也是它,十个点,两千就是二百块,这对于一个初入社会的我,简直就是高工资了,更何况那个不靠谱的实习期也转正了。
在那一刻,我脑海中有一个想法,“这似乎是我时来运转的开始。”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骑车回学校的路上,我嘴里不停的哼着这首全九州人民耳熟能详的歌曲,没有别的其他想法,就是爷是真的高兴。
这次面试,我不仅解决了工作的问题,还顺带着把住的地方也解决了。
白烛扎纸店的老板林大海,样子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犷跟个恶人一样,但心肠是真的好,我才刚刚入职,他就关切的让我搬到店里住,而且刚刚林大海还告诉我,为了庆祝我成为白烛扎纸店的员工,晚上准备在店里弄个火锅来吃。
自从老大跟老三这两个老小子出去陪女朋友之后,我的嘴里面都快淡出鸟味来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荤腥了,这还要拜那个挨千刀的老四所赐,也不知道这厮从哪看到的毒鸡汤,竟然打算在毕业之前的这段时间吃素,以此来铭记自己在大学生活中流逝的青春。
要我看,是以此来铭记他在大学生活中被绿过的时光还差不多,当然这件事情,作为知情者之一的我来说,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老四开口,好在老四这个人一直都是神经大条,而且由于其年少多金,长相俊俏的原因,对这方面应该不是那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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