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相术

作者: 大仙主

  “君豪哥,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是什么腰?”
  “上品梅瓶腰,这样的腰上窄下宽,形如流水,一般出身书香门第,家世不会太差。”
  高铁二等座车厢,一个学生打扮的人,一脸崇拜的看着旁边穿着运动装的男人。
  身着运动装的男人叫做叶君豪,眉如卧蚕,眼神如炬,讲话时嘴角微微扯起,亦正亦邪。
  叶君豪的爷爷叶承乾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半仙,精通天文地理,迁坟驱邪。
  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叶君豪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还自创出三十六品腰形。三十六品主要分上中下三品,每品各有十二种腰形,看腰识人。
  坐在叶君豪旁边的男学生,叽叽喳喳道:“君豪哥,人家都是看脸,你这看腰靠不靠谱啊?”

  叶君豪漏出无奈的笑容:“张权,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不给女人看相了?现在的女人,脸上的粉底太厚,看相已经不准了。”
  三年前,爷爷叶承乾完全败在化妆术下,给女子看相,屡看不准。
  一天中午,叶承乾对叶君豪说:“在家待着,我去买根冰棍解暑。”
  这一去就是三年。
  直到最近收到一封来自夏威夷的婚约,穿着沙滩裤的叶承乾与叶君豪视频通话,叶君豪才再一次见到爷爷叶承乾。

  “乖孙,你命中有一大劫,唯有一个女子的命格能助你渡劫。我都安排好了,你去滨海市,找一个叫洛倾城的女孩结婚。”
  视频到这,就没了画面,手机里传来各种异国女子打情骂俏的声音。
  就这样,叶君豪踏上了前往滨海市的高铁。
  张权重重的点头:“化妆实在是太厉害了。”
  坐在叶君豪前面的浓妆女人,忽然回头瞪着叶君豪和张权:“你们两个土鳖有完没完,什么相术?什么上品腰?”
  “能不能闭嘴?再说话,就把你们的嘴缝上。”

  叶君豪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回应。
  反倒是旁边的同乡张权回怼道:“君豪哥的相术非常高明,你懂什么?”
  浓妆女人一脸的不信,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叶君豪:“呵,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些封建迷信。”
  “你不是会看相吗?你给我看呀,如果不准,你们两个就滚下高铁。”
  出门在外,叶君豪不想惹事,小的时候他爷爷叶承乾就告诉他,不要到处显摆。
  叶君豪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我们就是说着玩,你就当没听见。”
  张权却使性子道:“君豪哥,怕她做什么,咱们村谁不知道你看相最准了。”
  “呵?”浓妆女人听见张权的话,发出轻蔑的笑:“什么嘛,原来是乡下来的土鳖,怪不得满嘴迷信。”
  “你今天必须给我看,看的不准,你们两个都滚下去。我绝对不允许两个乡下的土鳖坐我后面。”
  叶君豪眯起眼睛,女人嘴里对乡下人的歧视,让他动气了。
  叶君豪盯着女人,冷声道:“如果看得准,你就跪下磕头认错。”
  “吓我啊?”浓妆女人直接从座位上走出来,走到过道站好:“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来,你看,有半个字不准,立刻滚下去。”

  叶君豪与浓妆女人的冲突,吸引到车厢内其他的人,大家都看起了热闹,有不少人阴阳怪气。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看相,看这俩人的打扮,还有一个是大学生呐!真是的,国家怎么教育出这种败类。”
  “可不是,现在是讲究科学的年代。”
  “就算是有真本事的人,也不可能年纪这么小。那些大师,哪个不是一大把年纪?这两个小子要遭殃喽!”
  浓妆女人听到这么多人为她说话,气势更加高涨:“听见没有,两个土鳖,不想丢脸就滚下车去。”
  所有人都站在浓妆女人这边,倒是有一位浓眉大眼的儒雅中年人,开口缓和两边的关系:“这位女士,你年纪比他们长点,这事就算了。”
  “他们就是说着玩,也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浓妆女人根本不理会中年人的话:“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没你的事。”
  “小土鳖,你看啊,这会成哑巴了?”
  叶君豪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观摩起这位浓妆女人的腰形。
  浓妆女人的腰属于三十六品腰形中的中品兰花腰,腰身不紧致,两侧有少许赘肉。
  这样的腰形,私生活非常不简点,而且兰花腰虽是中品,浓妆女人的腰形却有些变形。

  花心中藏着郁气,花瓣萎靡,隐隐要变成下品残花腰。
  “你从小跟着你母亲长大,私生活很不检点,打过三次胎。至于姻缘方面,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交过多少男朋友。”
  叶君豪一开口,浓妆女人哆嗦了一下,眼神开始闪躲:“你认识我?”
  浓妆女人偷瞧叶君豪,叶君豪的年纪看着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她很确定不认识这一号人。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女人的反应不太对,纷纷议论起来:“怪事,难道真的说对了?”

  “别管说的对不对,这女人的反应就有鬼。”
  “看这女人的打扮就不像正经人,估计不是看出来的,八成是这小伙子猜的。”
  浓妆女人听到众人的议论,脸色变得很差,矢口否认道:“你胡说?不准,一点都不准。”
  “你说的不准,立刻给我滚下高铁。”
  叶君豪扯起嘴角,口吻戏谑:“准不准,你自己心里清楚。”

  “兰花枯萎,残花腰形已现,你今日必有大灾。”
  “你胡扯,你才有灾,你们全家都有灾!”
  浓妆女人的表情有些失控:“你滚不滚?不滚我就叫乘务员,把你们两个赶下去。”
  叶君豪不理会女人的话,直接坐下来:“人在做天在看,下品腰形将现,由不得你。”

  “呸呸呸,什么下品腰,你以为能唬住我?。
  嘴上表现的更加泼辣,浓妆女人心里却在犯怵。
  难道她真有灾?
  她自己的事情她最清楚,她这次是逃出来的,如果被那个男人捉回去,她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浓妆女人正犹豫的时候,看见高铁外的站台,有一个拿着钢管的黄毛男人,正在左顾右盼。

  看到那个男人,浓妆女人立刻慌了,猫起身子,用座椅遮挡身形。
  叶君豪也顺着女人的视线往外看,呵呵一笑:“灾到跟前,你还准备嘴硬?”
  看到女人的表现,车厢中的其他人往窗外看:“这女人好像很怕那个黄头发的男人。”
  “卧槽,有这么邪乎?就是看上一眼,什么都知道了。”

  刚刚出言相劝的儒雅中年男人,也看向叶君豪,若有所思。
  浓妆女人终于没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不是相师吗?你说怎么解决?”
  叶君豪老实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呵,你不是说我算得不准吗?”
  浓妆女人红唇紧闭,小声承认道:“准,你说的准。”
  “那就磕头认错。”叶君豪的话不容置疑。
  浓妆女人有些犹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磕头,太丢脸了:“你休想,我就躲在洗手间不出来,我不信他真能找到我。”
  浓妆女人气冲冲的跑向洗手间,把门反锁。
  叶君豪不予理会,浓妆女人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腰形下坠,完全定格为下品残花腰。

  灾祸已经难免了。
  车厢里的人都挤到窗边,去看那个黄毛男人会不会找上来。
  从外面看,高铁每一节车厢的乘客都很正常,唯独有一节,所有的人都趴在窗边往外看。
  拿着棍的黄毛男人,注意到这节车厢的异样,提着棍凶神恶煞的闯进车厢。
  黄毛男人来到车厢的入口处,手里握着钢棍,打量着车厢里的所有人和东西。
  他在行李架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行礼箱,拿起钢管指着行李箱:“这个箱子的女人去哪了?”
  趴在窗户边的乘客们,纷纷老实坐好,避开黄毛男凶狠的眼神,不敢惹事。
  黄毛男直接抓起一个大娘的衣领:“你说,那个女人去哪了?不说我给你一棍。”
  大妈吓得直哆嗦,指着洗手间的方向:“在,在,在那。”
  黄毛男这才放开大妈,拿着钢棍冲向高铁的洗手间。
  “铛铛铛!”
  剧烈的敲门声,震得人耳蜗疼。
  “马的,给老子滚出来,看我不抡死你。”

  “开门,你以为躲在里面就行了?”
  黄毛男更加用力的踹门,洗手间的门还真被踹开了。
  “啊!”
  洗手间里传来浓妆女人的大声尖叫。

  黄毛男拿着钢棍直接冲入洗手间:“跑!我让你跑,怎么不跑了?贱女人。”
  里面传来女人求饶的声音:“啊!我错了,饶了我。”
  黄毛男继续抡:“错?晚了,打死你。”
  洗手间里不断响起女人求饶的声音:“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错了。”

  “呜呜,我再也不跑了。”
  黄毛男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求饶放过她,不断有轮棍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浓妆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洗手间冲出来,冲到叶君豪面前。
  浓妆女人脸上的妆全花了,衣服松垮,手臂也变形了,到处都是青肿的地方。

  “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只要你能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转给你。”
  叶君豪还是一脸古波不平的表情:“磕头认错。”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浓妆女人直接就恼火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磕头,她还要不要脸了。
  叶君豪冷冰冰道:“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叶君豪最反感的就是搞歧视的人,人人平等,穿的人五人六就能瞧不起乡下人?
  黄毛男也提着钢棍冲了过来:“马的,贱女人,接着跑呀,我一棍抡死你。”

  噗通!
  浓妆女人身形下沉,跪了下来,歇斯底里的磕头:“我错了,我不该歧视乡下人。”
  “你说的都是准的,我不该嘴硬。”
  “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扑!
  钢棍划出破空声,却没有继续下落。
  黄毛男的棍卡在半空中,叶君豪不过轻轻举手,就一把握住。
  叶君豪跟在爷爷叶承乾身边多年,不止学会了一身相术,古武也会一点。
  黄毛男双手握住钢棍,两条手臂都在打颤,钢棍却不能下落半分:“马的,你找死。”
  叶君豪食指成钩,冲着黄毛男的腋下打过去。这一击,黄毛男觉得全身一麻,瞬间失去对钢棍的掌控。
  叶君豪夺下钢棍,交给张权:“拿好。”

  吃痛的黄毛男后退两步,对叶君豪放狠话:“小白脸,你跟她早就不清不楚了吧?你等着,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叶君豪看了黄毛男一眼,一字一句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胡乱出来惹事。你背驼三寸半,直接发黑,身上背了两条人命,不怕被抓吗?”
  咕!
  黄毛男听到叶君豪的话,后背升起一阵阴风,迟疑道:“你说什么,混蛋。”
  叶君豪笑着说话:“你不知道高铁上有乘警?”

  黄毛男完全被叶君豪的两句话震住了,一边放狠话一边往后退:“马的,你等着,再让我遇见你,砍死你。”
  叶君豪并没有阻拦黄毛男的逃离,黄毛男两鬓发黑,用不了多久就有牢狱之灾。
  浓妆女人看见叶君豪吓退黄毛男,长出了一口气:“大师,你是真大师。”
  “你一定要救我啊,一定要救我,他不会放过我的。”
  叶君豪淡然道:“花为草木,而水生木,你的残花腰形想要弥补回来,就想你朋友有没有名字带水的,只有他能救你。”
  “带水的?”

  浓妆女人用力的想,想到一个人名,周洋,那是她的前夫。
  浓妆女人不敢耽搁,立刻拨响周洋的电话。
  手机那头的声音十分激动:“小梅,你终于舍得跟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杂乱,有男人跟别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快听,是妈妈的电话。”

  然后,手机里就有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妈妈?”
  听到这声妈妈,浓妆女人顿时支撑不住了,想到这些年在外面各种飘,原来还有个家等着她。
  浓妆女人带着哭腔:“妈妈这就回去。”
  叶君豪偷偷瞧了浓妆女人一眼,在她答应回家之后,残花腰的郁气开始溃散,腰形正在弥补。
  人的运势总是时刻在变,下品残花腰已经开始转变。
  浓妆女人满是感激的拿出手机:“多少钱,我都给你。”
  叶君豪之所以会救下浓妆女人,是因为看到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家庭在等待:“卦金可以随意,以后安心生活,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浓妆女人转给叶君豪一千块,朝着叶君豪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
  道了谢,浓妆女人就下高铁了。
  高铁车厢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先前怀疑的人,都站起来为叶君豪鼓掌:“啪啪!”
  “真厉害啊,小伙子。”
  “真是神了,就是看上一眼,什么都知道了。”
  也有不怀好意的声音出现,坐在儒雅男人旁边的年轻小伙吐槽道:“八成是设计好坑人的,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小心点。”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那个女人找麻烦,刚好被他解决了。”
  这位年轻小伙的吐槽,让其他乘客不乐意了:“年轻人,这世上邪乎的事多了去,不要整天阴谋论。”

  “就是,这位小师傅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没看见那个女人被打的骨头都变形了?”
  “你以为是拍电影啊,那个拿棍的黄毛男人明显是躲过安检,闯进来的。”
  被多人围攻后,年轻小伙噘着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也有人觉得这位年轻小伙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是该小心点。
  那些想找叶君豪看相的人,一时间也打了退堂鼓,准备观望一下。
  叶君豪并没有在意,生意本就是随缘,顺其自然。
  “君豪哥,厉害啊。”张权一脸热切:“君豪哥,你的三十六品腰也教教我呗。”
  叶君豪直接摇头拒绝:“张权,你命格不适合做相师,会有五弊三缺的。”
  “啥五弊三缺啊?”张权一头雾水。
  “没有相师命格的人,如果非要做相师,轻则残疾,重则孤独至死。”
  张权一听后果这么严重,老实闭嘴,不敢再说学相师的事。
  叶君豪用余光瞥向走廊对坐的儒雅中年男人,对方纠结了半晌,终于做下了决定。
  儒雅中年男人隔着过道向叶君豪伸手:“小兄弟,我叫陆雄。”
  “小兄弟,能不能帮我看看相?”

  儒雅中年男人陆雄的举动,吸引到其余的乘客。其余的人一见有人主动看相,纷纷把耳朵凑了过来。
  叶君豪也礼貌性的伸出手:“叶君豪。”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陆雄旁边的年轻小伙炸毛了:“陆总,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不能信啊?”
  陆雄哀叹一声:“小吴,你觉得咱们现在还有别的路走吗?”
  陆雄对着叶君豪漏出歉意的笑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叶君豪:“不好意思,小兄弟,这是我的司机小吴,人不坏。”
  叶君豪理解的点点头,接过信封,把卦金放在膝盖上,用手压住。
  这叫压卦,是相师的规矩,如果说的不准,卦金就要还回去。
  陆雄立刻严肃起来,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接触过不少于有能力的相师。
  叶君豪这一个动作,说明他确实有真本事。
  陆雄准备把西服掀起来,漏出腰让叶君豪好好瞧瞧。
  叶君豪哈哈一乐:“不用,相腰只是因为现在女人化妆太严重,阁下看相就行。”
  陆雄这才停下动作,漏出憨笑:“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叶君豪坐的端正,目光平缓看向陆雄:“阁下两额高阔,是个福深之人,鼻大而财源广进,应该是个大老板。”
  “左眼下有条龙纹,你有个儿子。”
  陆雄眼神逐渐狂热起来:“小师傅说的对。”
  叶君豪继续说:“你今日额心发红,但又暗藏郁气,想必有一单大生意要做成,但是中间出了一点波澜。”

  “太对了!”陆雄完全信服了:“本来今天有桩谈了很久的大单要做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黄了。”
  陆雄正是为了此事苦恼,最近他频频不顺,资金链也断了,本来想靠着这单生意回笼资金,结果单子黄了。
  出了事后,他亲自出面,想要见对方的负责人,可是被拒之门外。
  完全不知道如何解决!
  “叶大师,这事有无解决之道?”
  叶君豪细细打量,陆雄命宫暗藏的郁气已经在消散,有拨云见雾之遇贵人相,那个贵人应该就是自己。

  “陆总嘴角四寸处有颗发黑的痣,命犯小人,你这次不顺,其实是小人做崇。”
  “小人?”陆雄敏锐的想到最近遇见的事:“叶大师的意思是说,有人背后捣乱?”
  叶君豪点点头,站起来拿下来自己的行礼箱,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
  然后,叶君豪用手撕成一个小人形状的黄纸,递给陆雄:“陆总走的是郎朗大道,只需暂时镇住小人,此事可解。”
  “把小人贴在左脚脚底,用力踩三下。”
  陆雄刚要接过叶君豪递来的黄纸小人,司机小吴按住了陆雄的手:“陆总,你糊涂啊,这么平常的黄纸小人踩在脚下,就能签下这次两个亿的合同?”
  “他明明就是个骗子。”
  “刚刚的事您没瞧见吗?八成是这小子跟那女人同流合污,哪有那么巧的事?”

  陆雄也有些犹豫,叶君豪应该是有本事的人,但是踩小人真的有效吗?
  其余看热闹的乘客起哄道:“小伙子,这是生意,双方你情我愿。是你们家老板主动看相的,怎么也不能怪人家小师傅。”
  “是啊,这位小师傅是有真本事的人,刚刚给你老总看相,你家老总不也承认说的对吗?”
  司机小吴扯着嗓子嚷嚷道:“你们捣什么乱?钱不是你们出,你们当然不在乎。”

  司机小吴这么一说,可就犯了众怒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相术自古有之,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现在大学里还有风水课呢,难道也是迷信吗?”
  “这就像买东西,就算买到假货了,也没退货赔钱的道理。”
  陆雄拍了拍小吴的手:“小吴,大家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准,那咱们认栽。”

  陆雄还是接过纸人,脱掉皮鞋和袜子,把黄纸小人贴在足底。
  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贴了黄纸小人,陆雄重新穿上袜子和皮鞋,站起来重重踩了三下。
  碰,碰,碰!
  陆雄很用力的踩了三下,踩完后,脚都麻了。
  叶君豪注意到,陆雄踩了三下小人后,额心郁气完全消散,今日之难已解!
  “陆总你糊涂啊!”司机小吴站了起来:“就算相术真有用,也不可能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能掌握的。”
  小吴深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陆总现在几乎跌倒谷底,如果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以后一定会被陆总看重。
  “姓叶的骗子,还不快把钱还给陆总。”
  “别以为你刚刚的把戏能唬住我们,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闹大,赶快把钱还给陆总。”
  叶君豪纹丝不动,甚至闭眼小憩起来,祖师爷留下的规矩,卦金不退,有损阴德。

  看到司机小吴瞪叶君豪,一旁的张权骂咧咧道:“哪有看相还退钱的?”
  陆雄也站了起来,安抚小吴:“坐下吧小吴,不过是一件小事。”
  “这位小师父是有本事的,至于能不能解决我现在的麻烦都无所谓,全当买个安心。”
  叶君豪微微睁开眼,深深看了陆雄一眼,对此人的印象好了几分。
  “陆总,您是什么人?怎么能上这种人的当。”
  “不行,我去叫乘务员,这小子不退钱就把他逮走。”
  司机小吴冲出座位,去喊乘务员。

  很快,司机小吴带着乘务员来了,指着叶君豪和张权:“这两个骗子公然在高铁行骗,快把他们抓走。”
  乘务员的胸牌写着黄柔两个字,漏出标准的笑容,耐心安抚:“先生别激动,慢慢说。”
  “事情是这样的,这两个骗子还有一个浓妆女人......。”
  也有人不满司机小吴的咄咄逼人,为叶君豪辩解:“乘务员小姐,这位小师傅确实有真本事,没有那位小伙子说的那么邪乎。”
  “看相这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没有说给了相师钱,还要再拿回去。”

  有很多乘客都站了起来为叶君豪声援。
  黄柔耐心听完故事的全过程,启齿指挥车厢内站起来的乘客:“大家先坐下好吗?”
  “请大家相信我,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黄柔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声音既有辨识度,又能安抚人心,不会让人心升反感。
  在黄柔的指挥下,乘客们一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老实坐好。
  安抚完乘客,黄柔走到叶君豪面前:“您好,刚刚这位吴先生说的是对的吗?”
  叶君豪睁开眼,眼前的女人身着蓝色OL装,头戴浅蓝毡帽,五官标致。

  作为职业习惯,叶君豪将视线转移到女人腰部。
  女人的腰形属于中品偏上的梨花腰,腰形自然有力,又如梨花般洁白,饱含希望。
  这样的腰形出身贫苦,但做事很有毅力,如果后天有机会,很有可能晋升上品杨柳腰。
  杨柳春风,能嫁个不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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