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时你真的很麻烦!

作者: 吴爱潼

  夜入幽深,四周的商店早已经紧闭着门户。嫕静幽幽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是眼前......
  眼前还有一间未打烊的酒吧,门外闪烁着诱惑人心的霓虹灯,震耳的音乐不时地从酒吧内传出来——
  她用尽力气地跑,使劲浑身仅有的力气,朝着眼前唯一的生机而奔去。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希望人性的真吾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失望。
  “救命....救命....”干涩得几乎爆裂的嘴,喃喃地嚷着救命二字。
  纵使双脚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纵使她知道逃脱的机会也不大,可她仍旧拼着力气地朝望着眼前未打烊的酒吧奔去。可见娇小的她,有着一股非凡的沉毅。
  她只要遇见人,任何一个人,什么人、男人、女人都无所谓,她只要遇见一个可以在此刻救她的人。
  后头一个紧追着她的男人,手里握着手铐,那是准备把她给钳锁回去的枷锁。男人身形粗壮,浓眉小眼、脸上还有一道陈年的疤痕。他踱开的一个脚步,相等于她奋力而逃的三步。
  不费任何力气,男人已经来到她面前,扯拉住她的长发,

  “允凯心啊,允凯心。你怎么不跑了?你續父把你买了给我,你就要和我回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接客....求求你,放过我......”允凯心,她的名字就叫允凯心。可她从来不曾开心,她的生命只为了伺候他人“开心”。那是何斯婉讽的名字。
  “你有五十万吗?你若有五十万给自己赎身,我就放了你。”男人出力地搢拉着她的头发,几乎她的连头皮也给活扯下来。
  “呃......我没有钱、我求求你,放过我....”允凯心双眼都哭得红肿,泪眼的视线模糊。
  没错,她的續父就为了一个五十万,把她卖了入火坑。
  那个刀疤痕男人的眼底里,只有一股阴鸷得叫人心寒的兽心。男人拉起手铐,一只手就抓住了允凯心荏弱的两只手腕,
  “没有钱,就给我回去!龙大哥还在等你伺候他开心!给我回去——”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这火坑里匿逃出来,倘若再被这个男人抓回去,她的下一刻,不堪设想。
  不能、不能就这样被活捉回去。她宁可死在此地,也不会跟这个刀疤痕的男人回去。那是地狱,是人间地狱。
  若天还有怜悯之心,若人还有人性,但愿她可以在这一刻找到救她的人。
  就在瞬间,眼前酒吧的门敞开了——
  一个人影从门口拽步出来......
  允凯心二话不说,拼尽了力把那个狠捉着她手腕的刀疤痕男人给甩开,奔命似的朝着酒吧门口跑去......
  “救我......”
  酒吧门口一开,一阵馥浓的烈酒味扑鼻而来。
  泪迸盈襟的她,只见几个人影从酒吧门口拽步出来——
  允凯心霍然扑靠了过去,也不管眼前的是谁。反正是谁也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期盼,此刻人间还有同情心,社会还有愿意相救她的人。

  她紧紧地拉着眼前一个陌生男人的袖子,不肯放手,十指紧紧地抓住......
  男人的身形纤长、高大魏硕,只是他的样子,她看不清楚,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的举动,让人讶惊,那个男人一时间理解不过来,眼前究竟是发生什么事——
  “救我、请你做个好心、救我....救我....”允凯心拉着他白衬衫上袖子,她哀怜的眼泪一滴滴溅湿了他的袖子。
  “承尊,这女人身上有股臊味....”男人的左边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艳女,捏着鼻子,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
  “承尊,你说你家就在海边的度假屋,快带我们去看看,别管这个女人了......”男人右边还有另一个魅惑的性感女人,双手拉住男人的手肘,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允凯心,是不会有人救你了。”阴鸷的笑声随着话尾在身后传来。
  允凯心再抬头一看眼前的陌生男人,哭肿了的双眼压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听见他的女人说,他有一间屋子靠近海边,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有钱人......
  此刻,也许唐突了,也许不应该了,但这是唯一的求生方式——
  “先生、救我,请你救我。请你借我五十万、我会还你、我会还你....”
  允凯心这一刻是急了,只盼有个五十万给自己赎身。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贸然地向一个陌生人借钱——
  五十万?尚承尊一片讶惊。眼前只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那第一次见面,就要向他借钱?不是那个数目惊讶了他,而是那个借钱的方式惊讶了他!
  “承尊,这女人准是烧坏脑子了!别管这个疯婆了......”女人一直拉着他的手,原地移动了一下。
  允凯心哀怜的眸光对视着他,双手依旧紧紧地扯拉住他的袖子,希望他会真的伸出援手......

  下一刻,尚承尊瞥视了她一眼,一个牵强的笑纹道,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他的意思是什么?尚承尊再甩开了她冰冷的双手,继续那未说完的话,“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好人——”
  一把沉冷得毫无人间温度的声音划过她耳边。
  人性的真吾真的再一次地要她失望。他的一句话完全把人该有的同情心都湮灭了。
  没错,他说了,他不是好人,所以不会做好事。眼前的这一个女人,样貌长得颇清纯靓丽,那双泪溅的双眼也遮蔽不了她清澈的美眸。她有着一股其他女人缺有的气质美。可她绝对没有能力偿还他,更莫说回报他。没有回报的事,他从来不做。这不是童话世界,更不是小说世界。所以没有所谓的好人,只有所谓的现实人。

  允凯心看着他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她直摇头,泪水涔涔地滑落她精嫩的脸颊。女人哀怜得叫人心痛的泪水可以是男人最好的求救工具,但绝对不会是用在他尚承尊的身上。
  因为眼前的是一件麻烦事,尚承尊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麻烦的事,他不会主动沾上。
  “承尊,走吧——”他的女人拉着他的手,准备转身就走——
  “先生、先生......”允凯心嘴里依旧嚷着她不息的希望,因为他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若连他也见死不救,她一定会被那个刀疤痕男人虐捉回去。她的下一个成功逃脱不晓得会在何时。
  她不想她的人生就会这样毁于一个恶魔手里。
  她喃喃的求助,还真麻烦。尚承尊姑且停下脚步,朝望她一眼,纵使此刻并没有意思要答应她的求助,但倒很想知道她有什么能力可以报答他,
  “你要我借五十万给你,那你拿什么偿还我?”

  “我....我....”一个问题,直接要允凯心一阵语结,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力还钱。
  “如果你也想不到,那你真的找错人了,没有回报的事,我不做。”说完,尚承尊已经给她一个很好的说明,使她也没有再缠绕的理由。
  人心,原来真的可以那么现实。她的續父如此,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也如此。
  他一身华贵,就连一个垂死边缘的无助女人也见死不救,五十万对他压根不是什么大数目,可人性的慈怜之心真的少得叫人心寒。
  尚承尊拍拍左边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搂着右边女人的纤腰,一声尊雅的小叹,接着朝着他白色大型休闲车走去,那感觉就像再彰显着眼前的这一幕与他无关——
  允凯心看着他逐渐远离的卓然宽影,她不能就这样失去一个可以求救的机会......
  不能、她不能!
  她重复告诉自己几遍。
  下瞬间,她紧攥着掌心,咬紧下唇,对着尚承尊身后扬道,
  “只要先生可以救我,先生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句话下,尚承尊秩然停下了他英迈的脚步,再一次转眸再看她。那双乌浓的墨眸紧蹙着,眼底闪过眼前哀怜的她。她——不失为一个颇有吸引力的小女人。他桀骜不顺的眸光突然掠过男人的欲望与好奇,
  “就包括和我上.床?
  他说了,他终于说了他要的条件。原来女人对男人,只是一种生理上的发泄。不论是那个紧追着她的男人抑或眼前这陌生的男人,她只是他们的发泄工具——
  她可以向一个陌生的男人借钱,那他也可以向一个陌生的女人求欢。这就是彼此存在着的利益。
  “承尊,这......”尚承尊身边的女人连忙一副讶愕的反应。

  尚承尊挥手一示,身边的女人霍然安静。只留下等待她答复的严谨气氛——
  “我......我......”允凯心心里一万个挣扎。
  她的选择莫过于只有两个,一是把自己卖入火坑,二是把自己卖给这陌生男人。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她的,只是男人的工具。
  “成交、还是不成交?”尚承尊总可以如斯轻描淡写地问着这一句话,宛似再商谈着一门生意。
  看着她踧尔受惊的模样,他知道她不会是自愿。他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变成一头饿狼。
  因此他一声哀叹,最后还是决定要走。就在千钧一发的刹那间,一把坚毅得犹如金刚的语气划过他耳边,
  “我答应你的条件——”
  那句话,犹如一幕闪光,划过他耳边,一切宛似停顿在她的那句话尾——答应他的条件。
  对她来说,她宁可把自己卖了给一个男人,总好比把自己推入火坑,卖给更多的男人。这就是此刻的分别。
  她此刻的求生意志真的可以这么坚定,可以把自己卖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就为了活下来。
  尚承尊凝瞩着她的泪眸,要确定她的意思,
  “你说到,就要做到——”

  “我会做到的、我会......”允凯心浑身都发抖了,一把坚毅的勇气后,就是她力竭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撑了很久。
  “允凯心,你这好大的胆子!”刀疤痕男人被她这一刻的决定与勇锐给震讶。
  话音未下,尚承尊刻厉的语气,对着刀疤痕男人下道简洁的一句话,
  “把她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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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承尊也很讶惊,不晓得自己究竟是错综交集了哪条神经线。他竟然在那一刻,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在没有投资价值的情况下,给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生赎身了。
  而她就是他刚刚只用了五十万买回来的“东西”——
  他不是好人,他凡事要求有价值。就算是身边穿梭的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有存在的利用价值。他享受她们的肉.体,而她们也可以享有他给予的财富。
  他的生活方式,也只周旋在“利益”与“价值”两个字之间。没有利益的事物,他不管;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不买。
  会答应允凯心那一刻的要求,也许就因为她那一份坚毅的意志。

  允凯心躺在那张病床上,熟睡了很久。
  是他把她送来医院的。已经夜半三更,他这时候,本应该流连在其他女人的温柔窝里,享有女人的体香。
  可这一晚,他做了一件好事。不、那不能说是一件好事。他这一晚是成交了一件交易。
  尚承尊想起医生刚刚说的话,他才多么愕然,眼前这个叫允凯心的女生,原来已经多日未有进食,所以才虚脱休克。
  他不能理解,在这繁荣蒨璨的社会里,居然还有饿死街头的传说。而她真的就是在他无法想象的国度里,过着一些他不能体会的生活。
  她瘦弱的双手都是被鞭打的鞭痕,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伤痕。也许抹去她身上的痕伤后,她会更美——

  尚承尊看着她昏睡的模样,犹如蝶翼般迷人的眼睫眉轻轻地覆盖着她的睡眸。那脸颊不涂上浓妆亦美,她总不自觉地散发一种很自然的纯美。是他第一次体会女人不化妆也可以那么美丽的感觉。
  允凯心微转身子,感觉身体已经缓和下来,周围的气氛不再那么冷冽。
  她微微地睁开眸子,眼泪已经干了,视线渐渐明朗——
  尚承尊这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醒了?”尚承尊问了一声。
  那句男人声线,很熟悉,宛如是她刚刚从绝望之中找到希望的感觉。他的声线很低沉、也很冷冽,是一把她无法分析出是好是坏的感觉。
  允凯心马上朝他望去——
  “我....”一阵语结,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尚承尊乌黑的墨眸瞥视了她一眼,再淡淡然地道,

  “你是我刚刚花了五十万买回来的‘东西’。”
  允凯心知道,眼前的他,是救命恩人。她连声感激,
  “谢谢你,谢谢你的相救。”
  “不需要感激我,因为你知道你该回报的事。”尚承尊一副訚訚有序的谈生意语气。
  允凯心何尝不知道,刚刚她把自己卖了给他。
  “我不会食言,我会给....我真的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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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离开了那所医院,她没有倚靠的人,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所以,她跟了他回家。他的背景没有人知道。她只是知道,他的生活很舒雅,也很高尚。

  因为他一个人独居在一间远离闹市的海景度假屋。他偶尔会带女人回来过夜,他的生活彷如一场度假那么悠闲、自在。
  他纵使不必工作,也有花不完的财富。他的身份是个迷。
  他已经五年没回家,他过着他向往的单身生活。也许因为他在国外念书念了一个很长的时间,因此他喜欢的是自由的生活,是无拘无束的男人生活。
  纵然是单身,他也不容许他家中有管家抑或女佣,他的生活空间里不喜欢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只雇佣钟点女佣,每周三次,打扫完了就走。那过程就像他身边的女人一样,上完了床,潇洒地,无拖无欠就走。
  但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活注定多了一个麻烦。他也很懊悔,懊悔自己那一刻的冲动决定。

  “今晚,你暂住这里吧——”尚承尊对着她冷佞地说道。那二字“暂住”却加以强调。
  就今晚而已吗?那日后呢?她不晓得她日后还能去哪儿。她害怕失去了眼前这个男人后,她会再次被抓回那非人道的火坑之中。她害怕、她害怕的事很多......
  允凯心哀怜的眼神看着他,恳求地道,
  “请先生好心收留我。”
  尚承尊紧蹙着那双浓眉,眸对着她,好心?她把人的真性给修饰得太美了。在他字典里,没有“好心”二字,只有“欲火焚心”四个字。
  尚承尊一声调侃的笑声划过允凯心耳边,
  “我的五十万只买你一个初.夜,不是买你一生。对我来说,世上是没有不过期的女人。我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枷锁。你我之间,周旋着的只是一个交易。明白吗?”他要让她清楚,那一场交易后,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要继续留下来。
  “我....我....”允凯心吞吞吐吐似的,总不晓得如何表达。
  “你不想给?”尚承尊讶疑地看着她,怀疑她的意愿。
  “不、我会给....我真的会给....”允凯心知道自己答应过的事,不能食言。
  “你确定了你的意愿,再进来——”尚承尊说完,转身就朝着他的卧室走去。
  他把她带回了家里,就是为了她说过的,她会把自己买给他。秩然如此,何必还要兜兜转转,反正就是一场交易,他会选择潇洒地进行。这是成人世界里的游戏。
  他的卧室很大,也很整齐。一排排落地的水晶窗,把窗外的夜景给点缀得更是珣丽迷人。彷如这一晚一样,一刻春宵值千金。

  尚承尊除下外套,披上了一件白色浴袍。宽伟的胸肩,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在等待着她卑贱的主动。
  允凯心战战兢兢的双手攥得很紧很紧。她背着那跟了她很久的背包,虽然有些破烂,但她却十分爱护。因为那是她妈妈唯一留下给她的遗物。
  妈妈走了,那个丧失人性的續父就干脆把她卖了。要不是眼前这男人当晚“好心”带走了她,她此刻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个男人的交易。
  允凯心敛下眸子,她知道这一晚以后,她不再是个女孩,是个女人。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把她变成了女人。而他也不会继续收留她。因为他说了,他不喜欢麻烦,他的生活方式里,也没有不过期的女人。

  她多么但愿这几步可以走不完,就让她保留自己的玉体。
  可再下一步,眼前就是他的卧室。他已经准备好了,一身白色浴袍,慵懒地靠着床头。他点燃了一根香烟,不耐烦地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烟圈——
  她要是决定了,就要再跨前一步——
  而那一步是没有回头路。
  允凯心打从丹田里,一个深冗的呼吸。把自己的胆怯随着那一声呼吸给撵走。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紧咬着下唇,接着她的另一只腿随之而下......
  那是她第一次踏入男人的卧室。他的卧室弥漫着一股酒香味。他是一个享有高尚生活习惯的男人。
  从他的白色休闲车、白色度假屋、白色卧室中,可见他是一个不喜欢龌蹉脏污的东西。
  他身上此刻也披着一件白色浴袍,那结实魏硕的胸肌总隐隐约约地崭露出来。
  是一种压力,一种莫名的压力。

  她不会、她真的不会如何在这方面讨好一个男人。
  那感觉是害怕、是紧张。听说,第一次都很剧痛。
  “放下你的背包!”尚承尊对着允凯心,下了一道不能违逆的军令。
  看着她背着背包那副模样,就像个学生情人那样。他是个二十八岁,血气方刚的男人。他要的是,可以火激他男人细胞的成熟女人。而不是眼前这战战兢兢、辄是低眸望地的小学生情人。

  允凯心只好不舍的慢慢放下她的背包。放在一旁的桌上。
  “坐过来这里!”尚承尊再一声道。
  她总像个呆若的木头一样,他说一句,她动一下。
  闻言,她才抬眸一看他。他说的是他的侧边......
  允凯心咽下一口卡在喉咙的口水,总希望自己此刻是在做梦。是一场梦,梦会很短促,只要他满足了,她的梦就会醒了。
  来到他侧边,尚承尊已经压忍不住,一把就抓住了她的秀发——

  “第一次?”他一眼就看出来是她的第一次。那笨呆的动作与眼神,不难猜测是她的第一次。
  允凯心不敢对着他的冽眸,她一直含着眸子,点头。
  “那是不是你自愿的?”他很想知道此刻她是否自愿。他虽不是个好人,但也不会是个强逼她人的坏人。
  那问题很婉讽,若允许,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一走了之?
  允凯心依旧低下眸子回道,
  “我....我自愿的......”
  “那就好,给我倒杯酒——”
  “嗯——”允凯心总不会婉拒他的意思,他要酒,她就倒。他要人,她也给。
  允凯心双手捧着一杯烈酒,酒影之中,她看见此刻如此卑贱的自己。她的眼泪总不自觉地在眼眸里打滚。

  “你的酒——”
  “你喝——”他却对着她道。那杯酒竟然不是给他,是给她?
  “我....我不会喝酒......”允凯心支支吾吾地道。
  “你不喝酒,如何暖身?”尚承尊已经看出她此刻的兢栗与蹙惊。
  酒带有催情与催眠的作用。也许酒后,她不会那么理智。也许酒后,她会更放荡。
  他要她喝酒,好吧!她不会推拒他的意思。因为是他,是他把自己救了回来。
  允凯心战兢的双手握着水晶玻璃杯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举起杯子再倾着嘴里而入——

  酒的味道很苦涩,犹如她此刻的窘状一样的苦,她差点把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
  “给我按摩——”尚承尊再下一道指示。
  “嗯——”对于他的吩咐,她只有一声点头。
  “今年几岁?”尚承尊总觉得眼前的她很年轻,也许是好奇,他问了。
  允凯心敛下眸子,下巴都快低到胸口去,
  “十....七....”
  十七?!
  尚承尊这才马上从床上弹身起来——
  严格上,她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尚承尊不能相信,此刻,他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会和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搞上关系。那绝对不是他意想之中的荒谬之事。
  下一刻,一把冷冽的语气划过她耳边——
  “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允凯心愕然错惊,难道自己哪儿做得不好?她连忙求声道,
  “不要、请你不要把我赶走......”
  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他尚承尊也不会饥饿得去搞上了一个无知的十七岁少女。
  “乘我还可以控制我的欲念之前,你马上离开这里!”
  话一落,他有力的手臂一推,把婉弱无助的允凯心给半推半拉地拖到他的大门外——
  “不要....请你不要赶我走......”允凯心嘴里依旧呶呶地念着同样的一句话。
  可男人还是无情的一“啪——”大力地把门关上了。

  五十万,他的五十万就买了一个不能碰的小女人回来——
  他的投资错误了——
  是他的第一次投资错误——
  这一晚,还下了一场霂霂的滂沱大雨。

  就在这一晚的大雨夜,他的无情把她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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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去风逝、春夏之后就是秋冬——
  四年后的某一天,又是暮秋的起风底。国际机场格外拥挤,还好提早到机场,要不然得花好一段长时间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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