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守约，将原单位花鼓传媒靠倒闭以后，由于兜里没钱，去应聘的路上开顺风车赚笔外快。
　　今天心里憋了一股火，出门时被爸妈教育30多岁没房，没工作，没女朋友，怎么混的？
　　唉~为了守约这个名字，我也是被过去那不靠谱老板坑的。
　　“人民大街与南湖大路是么？”顺风车接了个单，正好去往我面试的地方。

　　“嗯嗯~是的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我打量了下新上车的这位小姑娘，娇艳如花般的魅惑瓜子脸上，浓妆艳抹，腰如水蛇，却胸大屁股大，还一身紧身骚粉小裙，背着书包，露着雪白大腿，穿着凉鞋显露白晶晶的小脚丫。
　　再一看她的手上，一手支架手机，一手充电宝加手机，耳麦和唇边的麦克。
　　“女主播？”我嘀咕了声，发动车辆。
　　女孩儿呆呆：“大叔，你还知道女主播呀？”
　　我柔软的小心肝儿被刺痛：“侄女，咱能别叫大叔吗，我还没结婚、没女朋友呢？”

　　“大龄剩男啊！”蛇精女说完也尴尬笑了。
　　我开车，不想说话，只是在心里认定，那网红脸就是蛇精女。
　　蛇精女用自拍器小臭美了一会儿，又问：“大叔，你知道女主播，看过美女直播间吗？”
　　“看过。”我应付了声。
　　蛇精女听闻我看过，激动起来：“那，你认识我吗？”
　　“你没在前五吧？”我问。
　　蛇精女吃窘：“这个当然没有，人家都是大神，我才刚刚出道，连小神都还没有混上呢。”
　　“哦~那你也不行啊~”我得意笑下，算是报仇。
　　蛇精女放下拍摄支架：“这么说大叔你很行了，那你给我出出主意，今天半个小时的主播要说什么话题，我呀，想的脑袋都疼啦。”
　　今天的面试对我来讲至关重要，真心没空搭理她，我应付道：“想火，你就带个特别猥琐的骚包男，他喜欢看什么你就直播什么，一准大火。”
　　“噗~哈哈鉿~大叔，你是不是这样的人呀？”蛇精女被逗笑，前俯后仰间，胸前波涛汹涌！

　　“我一身阳刚，正义凛然大好人，当然不是了。”我连忙否认。
　　蛇精女拿着手机坏笑：“可是我上车时，好人叔叔你偷看我的三围比例也就算了，略过我的腿，却对我的小脚丫意淫了下，你以为我没看到吗，我都拍下来啦，大叔要看你当时猥琐的表情吗？”
　　我尴尬了：“我没有，再说了，你要不想人家看，你多穿点啊！”
　　“侄女我可以骚，但大叔你不能扰。”蛇精女对付。
　　“我的工作是销售，观察别人是职业本能！”我努力解释。
　　“看脚而不看腿，也是大叔本性吧？”这臭丫头，可真是不害臊！
　　总算是到地了，我连忙道：“喏~到了，车费15块，微信支付。”
　　蛇精女付完账，下车前还不忘嘻笑调侃：“猥琐大叔，再免费给你看最后一眼，记得下次想看来我的美女直播间，拜拜~”
　　关上车门，我汗哒哒的嘀咕：“现在这孩子，身材那么魔鬼，都是吃什么奶粉长大的啊？”
　　与蛇精女分道扬镳。
　　我整理好心情，拿着简历，去星域传媒业面试。
　　在星城这个城市，星域和鼎盛是传媒行业的翘楚，看人家那自主独立的白色欧式建筑大楼，门前超多豪车，以及员工都是西服革履就很正规，能在这里工作，一直是我小小的梦想。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们先是递交简历初审，而后排队到里间面试。
　　真的是，好长的队伍！
　　不过我没排队，而是到了一处看似偏冷的部门前应聘——营销八组。
　　营销八组的面试主官是一位绝美少女，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她一袭长发扎成马尾辫，穿着白色的衬衫，瘦身皮夹克，牛仔裤，黑色旅游鞋，简单而干练，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少女面试官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我过去的同事，顾航。
　　其实也没什么，自从花鼓传媒老板不务正业以后，我们身边很多同事都跳槽了。
　　绝美少女面试官看了看我的简历，气定神闲的声音道：“我们星域传媒要全日制一本学历，三到五年的名企工作经验，而你是三本毕业，这很吃亏。”
　　我自信满满的道：“我有九年的传媒工作经验，可以独立完成从招商，到策划，至宣传的任何一个环节。”

　　少女面试官道：“如你所说的能力是副总经理，而你面试的是营销专员。”
　　我道：“我手里有营销资源，可以为贵公司在近期带来六个项目，至少2000万的销售额度。”
　　少女面试官不解：“星城七个区，营销一组至七组各自一区，包揽了所有的大项目，我们八组只是管些小广告，你确定能创造2000万的销售额？”
　　我坚定而自信的道：“星域的营销八组也可以同时接管营销一组至营销七组放弃而无法达成的业务，我就是来攻克他们放弃掉的业务，而与此同时，我也调查了贵公司的档期，其中十五个空档期很适合我恰接的业务，没错，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呵呵~”少女面试官笑了下问：“那我就不懂了，既然你有赚钱的能力，为什么花鼓传媒倒闭了，而且，你过去做了九年的策划专员？”
　　我道：“这是过去老板单方面的原因，具体因由我不好说。”
　　小公司这部门、那部门很难分得清，有活老板安排，大家一起做。
　　这大公司就不一样了，营销、策划、采购、开发、招投标、预决算、行政人事，各部门都是分开的，各管各事。
　　估计这美女面试官年纪小，见识少，可能不太懂。
　　少女面试官仔细看了我的简历，忽然疑惑声问：“你要求，上班一个月内销售额百分之二十的奖金？”
　　“是的。”我简单应道，同时看她的反应。
　　少女面试官想了下道：“作为营销八组的经理，我很想要你手里六个项目的资源，但是，对于我个人和公司董事会而言，我们都不喜欢失败公司之人，失败因素过多，会导致一个公司更多的失败，这点你能理解吗？”
　　我当即道：“我非常认可，其实花鼓传媒倒闭以后，我十分后悔，懊恼自责，我缺乏改变局面的能力，所以我这一次应聘的是营销专员而不是经理。”
　　少女面试官又道：“既然你认可，那我继续说，你来公司，开口就是2000万的销售额，要提百分之二十的奖金，享受董事会的特权，这件事与规矩不符合，就要17位董事会来共同裁决。”
　　我笑笑道：“如果这个董事会能召开，那么也就是说，领导你认可我了？”

　　“不！”少女面试官一转话题道：“星域公司经营这般多年都没有打破这个规矩，我预想的结果是，你很难完成转正，百分之二十的奖金算是对你的补偿。”
　　“呵呵~没那么难吧。”我不以为意。
　　少女面试官悠远的眼神一撇：“我只认可身上成功因素多的员工，讨厌，乃至痛恨身上有失败因素的员工，一个月的试用期，你把六个项目资源定在公司，到时候就拿着丰厚的奖金，走人。”
　　我淡然一笑：“这话，还是留在公司的董事会上再说吧。”
　　“可以，你稍等一下。”言毕，少女面试官拿着我的简历，转身走人。
　　这小妞儿领导还真是一个奇葩，身材相当的好，最重要的是一种眉如远山的气质！
　　呃~我刚才怎么会想到身材？
　　难不成真像那个蛇精女说的，我看向美女时，眼神特别猥琐，应该不会吧？
　　“你完了~”顾航见她走没影了，这才唉声叹气的开口。
　　“怎样？”我潇洒一问。
　　顾航苦笑：“那位美女叫肖允灵，不仅是营销八组的经理，还是肖成功董事长的养女，来历神秘，性格偏执，做什么事都跟正常女人不一样。”
　　“那不也是个女人嘛，她什么样的人？”我嘀咕声问。
　　顾航回道：“她刚大三后刚到公司工作，从行政人事、到营销企划、再到开发业务，就没有不涉及的地方，堪称公司一霸，谁见到她都怕，她说预想的结果，其实就是结果，余下16位股东谁敢不给她面子啊！”
　　“小样儿的，大哥就不惯着她。”我自信满满。
　　顾航道：“在我印象里，守约你似乎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你确定能转正留下？”
　　我哼了声道：“你没听说啊，星域17位董事要集体进驻碧翠园地产了，这是一个机遇，否则大哥就去鼎盛了，人家那边先前就联系我了，要给我百分之25的销售额呢。”
　　“什么！”顾航惊呆呆问：“那你怎么没去？”
　　我笑下道：“咱手里一共就这么几个资源，一个来月就玩完了，鼎盛那边也是就给我一个月的百分之25销售额，而这边的话，若是抓住机会弄个百分之一二的股权，以后享受股东自己业务百分之二十的提成特权，干活才有劲儿嘛，不然总是千分之六，百分之二，没什么动力。”

　　顾航惨笑：“守约，你过去可是从不提钱，专门为周老板死心塌地干活的老实人。”
　　我叹口气道：“无非是偿还一份知遇之恩罢了，我现在30多岁，还没钱买房，没机会处丨女丨朋友，甚至在家啃老，是时候抓些钱了。”
　　“可是我家的董事会，很固执，而且都不是善茬，你这老实人容易被欺负。”顾航郁闷。
　　“哼~最好别惹我，大哥要是火了，就让他们尝尝我这老实人的厉害。”
　　星域董事会在半个小时后，如我心愿的召开了。
　　在顾航的带领下，我进入17位董事会的大会议室，金碧辉煌，很气派。
　　只是，我自信满满的来了，刚到这里就一头冷汗？
　　不是吧！
　　会议室左右两边是16位股东，而肖成功董事长的正中位置上，坐着一位身材妖娆火辣，网红脸的小少女，那不是今早坐我顺风车来的蛇精女吗？
　　我还是她心里的猥琐大叔！

　　大脑一片缺氧，感觉，我买房结婚的梦想犹如一块玻璃，从天而降，摔在水泥地面上，细碎细碎的！
　　要去鼎盛吗？
　　不，为了长远打算，我一定要坚持，据理力争！
　　这时，坐在左边次席位的肖允灵起身道：“这位就是花鼓传媒倒闭以后，到我们星域应聘的方守约，下面就请他自己介绍一下吧。”

　　似乎感觉，众董事会成员都跟我刚才似的，一脸汗哒哒的表情？
　　我环视一圈儿，眼神淡淡的道：“诸位星域的董事会领导，你们好，我叫方守约，我带着花鼓传媒倒闭的不祥身份来到这，第一感观肯定是不受欢迎的，但是我想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花鼓传媒的后期，我们实在是手里有资源而发挥不出来，如果我来到贵公司这座平台，可以在一个月之内拿下2000万销售额度。”
　　坐在右侧第一位的长者道：“小青年，你或许不太了解，星域不会看你能创造多少销售额度，就只是看你身上的成功因素，这是我太爷爷辈传下来的死规矩。”
　　老者的太爷爷，那得是上百年的事了吧？
　　“不错。”一位身着西服的秃顶大叔道：“作为星域的员工，身上成功因素大小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有失败因素。”
　　我笑笑道：“要论成功因素，失败因素，那好，我想说的是，我创造的2000万销售额度，都是贵公司去投标，失败了的项目，你们去了失败，我去了成功，谁成功因素多，谁失败因素多，又怎么来判定？”
　　“这~这个~”17位董事会私下嘀咕起来，我就听到一个人小声说，这个小青年还挺厉害，不好惹！
　　肖允灵好奇询问：“话说，你可以讲一下，你去投标的项目都是什么单位吗？”
　　“说了这个，有用？”我反问。
　　“没用。”肖允灵直接回话。
　　我道：“我这个人也是很看重成功因素的，没用的话我就不想说了。”
　　这种事还真不能说，说了以后，人家卡死我的路，我就不好走了。
　　肖允灵有些尴尬，道：“你不说，又怎么证明你能洗掉身上的失败因素？”
　　我浅笑下问：“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各位股东，如果我所言非虚，一个月内带来2000万销售额，是否能进入贵公司，转正成为正式员工？”
　　“不行，不行，不可以！”果真如顾航所言，都是一群老古董。
　　我一仰脖儿，大声道：“既是如此，各位也都看到了，不是我小员工初来乍到，不知低调，实在是贵公司讲究的因素所逼迫，今天，我就向贵公司销售冠军发起挑战，一个月内比拼谁的销售额多，如果我败了，奖金一分不要，转身走人，如果我赢了，那又怎么算？”
　　“呦呵~”一位平头青年乐道：“有点意思，鸿然，我向你发起28次挑战，失败28次，这又来一个，你接受不？”
　　坐侧一位相貌帅气清朗的男子苦笑：“一个月2000万市场销售额，他要是做到了，那就算是你老王和我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敌手。”
　　这时，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蛇精女娇滴滴的道：“你们都是成功者，要是全都被他打败的话，那就证明他也是成功者。”
　　“额~这个，不是吧！”在场有些人脸色不好看了。

　　肖允灵惊道：“小蓉你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如果爸在这董事会上，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小蓉？
　　还是叫她蛇精女吧，那臭丫头嘻嘻笑说：“我听奶奶说过一件事，好像是爷爷年轻那会儿，六个人被一位赛场失败的拳师打败了，这位拳师破格进入星域的事，后来祖辈们更改规矩，呃~什么规矩来着？”
　　“不错。”右侧长者道：“是有这一条规矩，昔年改革开放，下海经商时，那还是靠拳头打天下的时候，因为星域拒接失败因素者入帮，一位赛场失败的拳师一怒挑战六位护帮武师，并将其战胜，从而成功入帮，老祖辈便留下规矩，如果有失败因素者入帮，必须打败六个人。”
　　蛇精女笑嘻嘻的说：“这位看着挺像好人的大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勇气挑战六位营销经理？”
　　“可以。”我又道：“不过，要去掉一组的经理，二组至七组。”
　　如此嚣张言论，可谓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位叫老王的平头问：“为啥单单把凌鸿然撇出去，挑战我们六个，你不是要挑战他吗？”
　　我道：“天心区一组最近承接了未来之星项目，1500万的销售额，要是再加上其余六组，我的销售额不见得够。”
　　“什么，这是本公司的秘密，他怎么知道的？”董事会场面有点乱。
　　肖允灵出面道：“看来你在来之前，对我们星域做了很详细的调查，现在机会出现了，那你倒是详细的说一下细则。”
　　我想了下道：“在一个月内我至少完成2000万销售额，必须超过二组至六组的总销售额，如果无法完成，一毛钱不要走人，如果我完成了，一个月内税后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外加转正为营销八组正式员工。”

　　肖允灵道：“再加一条，必须在公司法人的监管之下完成所有的签署和会谈，否则不奏效，好了，17位董事会成员，举手选择一下吧，同意他进入公司的请举手。”
　　“嘻嘻~”那个蛇精女居然第一个举起小手支持我，我不是她心中的猥琐大叔吗？
　　凭心说，我真摸不准这丫头的脉了。
　　在那蛇精女举手之后，13位董事会成员陆续举起了手。
　　肖允灵没举手，看了下道：“既然是这样，那就通过了。”
　　那个老王嘿嘿乐道：“小杨，去打印合同，双方签字按手印。”
　　“是，经理。”一位资料员快步出门做事。
　　气氛有些尴尬。
　　而且叫小杨的资料员动作比较慢，沉闷声中，总算是把他等回来了。
　　老王热情洋溢的乐道：“守约兄弟，签约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公司的兄弟了。”
　　“嗯~”我落座下来，开始细读合同。

　　蛇精女和一些公司董事之间这才聊起天来，大多说一些今天面试的事，气氛缓和不少。
　　然而看到最后的时候，我脸色一变道：“很抱歉，这份合约有问题。”
　　“什么？”肖允灵走了过来问：“合同有什么问题？”
　　我指了指道：“这里，这条合约有问题，写的是当月营销额度，而不是我们先前说好的当月销售额度，一字前后只差。”
　　凑过来的蛇精女呆呆问：“什么营销，这一个字有什么问题呀？”
　　现场众董事会也是脸色大变，什么情况？
　　我解释道：“销售额度是指当月签约的总数额，而营销额度，是指这个月排挡的收入数额，也就是说，我2000万的销售额是要公司几个月的平台排挡才能完成，要是按照这份合约签署，那就是当月排挡赚2000万。”
　　肖允灵微怒责问：“杨旭，你是怎么办的事？”
　　小杨吓得不行：“领导，我错了，我这就改正。”

　　我补充道：“小兄弟辛苦了，记得这里要写成当月销售开发数额，八个字不能少一笔。”
　　“是，我知道了。”小杨一脸悻悻，连忙转身跑了，而刚才玩手机的背后始作俑者老王，则是面无常色的笑着。
　　一脸悻悻和面不改色，这，恐怕就是员工和领导的差距吧。
　　在我纠正之后，再度带来的合约没有任何问题，双方契定合约后，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这一场董事会，也就完事解散了。
　　散场后。
　　人走的差不多，我走过时小声道：“出来聊几句吧。”
　　“好。”老王呵呵一笑，起身跟我出去。
　　星域大楼的楼道间，大多数烟民赖以生存的地方。

　　我们下了两层，这里没人了，我回身握手：“你好，我叫方守约。”
　　“幸会，我叫王军辉，营销二组的经理。”老王乐呵呵的道，还是很和睦的与我握手。
　　我道：“我开口闭口2000万销售额的能力，连领导你一半都比不上，不过是在公司转型改革之时，趁机进入公司而已，希望领导你别介意。”
　　王军辉无奈笑道：“但是你这一进公司，就是踩着我们的脑袋进来，这方式真是令人无语啊。”

　　我笑下道：“一个月之后，公司很多董事会要走，领导也不用介意他们的认可了吧？”
　　王军辉疑惑起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道：“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旁说2000万，领导你一个月光游轮项目，就足够碾压我的，不是吗？”
　　“你！”始终保持笑意的王军辉脸色终于变了，他吓的声音都变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平淡声道：“我在这一行做了九年，事不多干，话不多说，否则做不了九年。”
　　王军辉惊恐之后，再度笑了：“日月交替生辉，这个月就看守约小弟你的表演了。”
　　我笑笑道：“下个月，就看王哥你日照当头，碾压其它七组，到时候庆功宴上，小弟会备上一份薄礼去恭贺。”
　　“很好，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后大家就都是好兄弟。”
　　对于王军辉，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别妨碍我赚奖金买房，不然的话，大哥这老实人狠毒起来，那也不是好惹的。
　　星域这种大公司，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说是一个单位，其实就是各过各的日子。
　　次日。
　　我换上一身崭新的西服、白衬衫、领带、皮鞋、象征星域企业的胸针，拎着手提包，精神满满的开车上班。
　　星域白色大楼前有很多停车位，还有地下停车位，大公司这硬件设施真心方便！
　　进入富丽堂皇的公司，坐电梯上楼，与一群衣着同样正规的人在一起，那种贵族气氛，高素质，优质生活，就是让人的心里很舒服。

　　询问了下前台，来到给我安排的营销八组办公室。
　　一间办公室六张办公桌，两个漂亮女孩儿，一位看着比我还年长许多的大叔，最后那个经理卡位是肖允灵。
　　“大家好，我叫方守约。”进门口，自然要笑容随和的打一声招呼。
　　“欢迎~欢迎~”两位女同事年轻活跃，那位大叔也是笑容随和，有一股子憨厚气质。
　　肖允灵起身，干练声道：“就我来介绍一下吧，长发的这位美女叫白清墨、短发的叫楚小诗，那位是赵信大哥，营销八组还有一位同事叫肖蓉，一般不来上班，这位是方守约，花鼓传媒倒闭后过来的。”
　　一听说倒闭两个字，白清墨和楚小诗脸色一变，干笑着拍手，似乎很尴尬的摸样。
　　这个公司的人，都这么迷信吗？
　　那边赵信大哥道：“花鼓传媒因为周老板赌博，公司历经六年暗淡期，资金链断裂，期间无数次裁员，小方能坚持到最后，想来还是很有本事的。”
　　还好，总算是有一个正常人！

　　我礼貌笑笑：“实在惭愧，还是没能改变什么，希望新到一家公司，能有一个新的起点，这样，中午我请大家吃饭，咱们相互认识一下。”
　　“好~好啊~”两位女同事乐了，在这种地方，人，表面都挺好。
　　我落座以后，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查看了星域传媒平台的内部软件，主要是看一下公司在星城各地的广告牌排期。
　　这一行我做了九年，轻车熟路，2个小时全数了解，随即在这家公司特有的EMC软件上，定格下15挡预约。
　　于是，星域传媒营销一组到营销八组，四五十个员工炸营了。
　　“发生了什么事，公司15个大档次的广告都被预约了，谁榜上大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