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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这是一个陌生的时代
作者:
山间火
“我,这……是没死么!”
依稀记得自己进山探险,遇险掉进山洞里的暗河,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清风挽面,花香自来,待吉星从卧榻上起身后,推开窗帷时,屋外是一片山屏迭翠,小楼不过是竹筑亭台,竟别有一方意境。
不同于江南的细致婉约,也不似江北的粗旷豪迈。
此处风景,竟和自己以前去过的岭南等地极为相似。
“殿下,你怎么不躺着,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还要好好休息呐!”
一把纤柔的声,少女身着草绿色长裙,从楼下迈步而上,眉宇间,娇媚自生,可谓绝色。
“青竺?”
吉星自然而然的念叨出这个名字,脑海里瞬间明白了过来。自己不但没有死,而且有了新的身份!因为这少女是自己的侍女!
吉星的眸里带着几分感慨,万没想到本该死去的自己,竟会出现在这可谓乱世之中。
本该是史书上寥寥几笔,哪怕是前世时,也没有太多的影视,或是各种小说提及的朝代。
五代十国,至朱温篡唐后,一个大分裂的时代。
自己现在的名字叫吉星,是这叫青竺少女的主子,和自己原本的“吉星”读音倒也相似。
不过却换了一个姓,因为这个叫继兴的身体,名字前面还有一个刘姓,是当今皇帝的大皇子,所处的地方该是在岭南,国名就叫大汉国。
这莫不就是后世所说的南汉朝廷吧?
与中原那些王朝不同,十年九乱,天下都为之荒芜。
南汉国本处于岭南之地,古来被看成蛮夷,这倒也多得一分难得安逸的太平。
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刘继兴不应该是南汉国的末代帝王么?
现今的皇帝应该是刘晟,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最初被皇祖刘龑封为勤王,后来改封为晋王。因为其兄刘玢继位,他心里难免郁郁!
但因刘玢多行不义,甚至荒淫暴虐,境内都憎恶他所为。刘晟乘势蓄谋,纠集弟弟越王刘弘昌等人,弑杀了哥哥刘玢,随即自立为帝,成为这岭南大汉国后世的中宗!
正是因为如此,皇位和立储的事情,在刘晟眼里变得微妙起来,以至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立储,这让刘继兴大皇子身份尴尬!
原主刘继兴因母亲出身的问题,虽贵为嫡子,可并不受待见。
又因刘晟打算扶正那得宠的二皇子,便顺势把刘继兴赶到封地齐昌府闲置了起来,成了个终日混吃等死的废物。
若非有美相陪,怕是这日子都不是人过的。
也正因如此,昨晚的刘继兴喝酒醉死,这才让自己这个从21世纪的刘继兴重生,嘿!
……
三月里的齐昌府。
春末,多雷。
少年满脸带着沧桑,虽于屋内伏案习笔,可思绪却远赴京都,想到那个比自己小不到一岁的二皇子刘璇兴,现在却还待在皇城兴王府。
刘继兴的心中便是莫名狂躁,而这一切皆因自己不同于正主。
也许原主刘继兴早已认命,自己跟皇权绝对无缘,可以安逸的在这混吃等死。
可自己却不能就此认命,老天从新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让再生为人,那自己岂能甘愿做个待机的NPC,成了史书上那个任人笔墨的昏君?
虽然有大臣曾进言,让二皇子刘璇兴早日就藩,但刘晟明却将此事搁案,目的为的就是扶正二皇子为皇储,那自己又该怎样破此僵局?
早日回京筹备,为避免成亡国君而谋划?
四皇子和五皇子年纪太小,现今都还在京都兴王府。另有三皇子刘保兴,也以去祯州府去就藩。
不过祯州府因临近京都,又背山临海,比自己这齐昌府,可要富庶的多。
刘继兴把所有能用的信息过滤,也有些理解了原主的无奈。
在这个乱世之中,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权,也是看中母系后的门阀背景,而自己却与几个弟弟不同,人家的母亲都和那些北方大族,和南方五姓七望的沾亲带故。
可原主的母亲却出身卑贱,如若草芥,也不能怪刘晟会把自己闲置。
“如今看来,想要京都注重自己,那唯有从改变齐昌府经济搞起。”
将桌上那张鬼画符推开后,刘继兴长嘘一口胸中浊气,脑袋里,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那就是改治民生,昌盛地方经济。
齐昌府属于物资匮乏,民生凋敝的地方,如今的府治,就在兴宁县城北的枫林坪。
当初高祖皇帝刘龑,曾经封其子刘弘弼为齐王,这算是南汉第一代齐王。虽说是作为南汉的陪都,但因为刘弘弼的死亡,齐王的爵位撤销,朝廷极难监控齐昌府。如今这里的民生资治,相当掌握在这些豪门手里!
这些豪门一手遮天,甚至连百姓都只知豪门,不知自己二代齐王。
百姓看来,皇帝刘晟此举可谓昏庸,莫是不知这些豪门危害么?
但刘继兴却明白此举高明地方。
那是因为豪门和朝廷利益关系,朝廷把豪门当成钱袋与狗,豪门却把朝廷当成压榨百姓的工具。
所以,刘继兴想要搞民生资治,要挑战的,怕不止是这些地头蛇,还有那盘旋在朝堂上的诸路大佬。
哪怕是昔日的隋炀帝,都敌不过门阀世族,让本该盛昌天下的隋朝覆灭。
可笑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却要走上这条挑战游戏规则的刺头。
但若是现在不实行改革准备的话,历史上那姓赵的已经在磨刀霍霍,等着把自己这未来的亡国昏君带去开封。
要是自己当时没掉下那暗河该多好啊,何苦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
一抹绝望涌上心头,可换来的却是耳畔的呼唤声。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自从数日前的那次会面后,青竺已几日都未曾踏进这屋内半步。
而一切全因刘继兴不许。
但今天再次看到殿下时而癫狂的伏案鬼画符,时而痴痴发愣傻笑后,青竺终于忍不住了……。
虽说齐王殿下不受待见,但是至少是大皇子!
这要是病出个好歹来,以京城那位主子的性情,自己这些下人甚至家族,肯定没一个还能活着。
“阿爹,阿娘啊!孩儿怕是不能尽孝了,嘤~”
刘继兴被青竺哭泣声所惊诧,待回过神后,方觉是自己太过失态。
“哭什么,本王不是还没有死?”
刘继兴上辈子就见不得女孩哭,更何况,现在还成了这妮子的便宜主子呢?
当即是故作吓唬的说上一句,却换来了青竺惶恐的趴地不起,俏生生的那满月若勾,充斥上刘继兴的脑神经……。
“殿下赎罪,婢子,婢子……。”
“行了,别婢子个没完。”
自己前世不过是个未近女色的死驴,整天琢磨着那座山是目标,又哪曾想过某日某时,竟有如此绝美的一妮子,对自己如此诚惶诚恐,若是……。
一想到某个不可描绘的画面,刘继兴只觉得鼻腔火热,似乎……似乎有着流血之兆呀。
第二章:天下共逐!
刘继兴相信,哪怕自己是现在就要了这妮子,青竺也是不会反抗,甚至还会迎合自己的施为。
原因无他,一则是自己乃这齐昌府最大的头,二则,青竺与紫筱两妮子乃是母亲雅夫人赐予,说是来服侍饮食起居,但其实就是那么个回事儿。
万恶的封建社会呀。
如此完美的传承文化,为何会失传在历史长河里呢?
可惜自己才在心里定下小目标,要给今年的齐昌府创造一个亿GDP的小目标,若是现在就要了这妮子,怕是日后会成了他人软肋。
虽然在脑海里对齐王的形象极不屑!
可现在让自己扮演这个人,或者说要用其身份活下去,刘继兴还是庆幸上天的友好,让青竺和紫筱两妮子陪自己,否则真怕两天不到就精神崩溃的。
悲夫刘继兴,虽然守美在旁,却不得西门庆的张狂,甚至是贾珍和秦可卿的故事,自己却无法去体会。
真可谓是人生长恨水长流呀。
“本王最烦哭啼,你这妮子若是继续如此,那本王可要……。?”
眼瞅刘继兴挤眉弄眼的样子,青竺却感觉倍感亲切,不由的破涕为笑,俏脸爬上一抹羞意,默然咬紧下唇蚊语道:“殿下可莫作践婢子,若是殿下想要,那婢子……!”
得,果然就像自己预料那般。
这妮子怕是早就馋自己身子了,若是再不把持有度,怕是早晚会被当成肉馍给叼走。
既是如此,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呃,本王贵为当今大皇子,岂有想要与不要道理?”
刘继兴指着身后的竹榻,仪态端庄的说道:“你来,自己动!”
“殿下,奴婢不敢!”
可就在刘继兴认为,自己将要破除二十多年的孤身魔咒时,却没想,青竺竟又次跪倒在地,颤声说道:“若被李长史知晓此事,怕是会连累到殿下都将受处罚!”
“李长史?”
只待青竺嘴里说出这个人后,刘继兴这才有了些模糊思绪。
这个李长史本名叫李抑,是齐昌府的长史,他是在刘继兴来就藩时,受到皇帝刘晟的指派,如同老爹在自己身上安了颗钉子,却有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利。
长史这个职务,在五代这个时期,就是主子身边的秘书,换句话说就是师爷或者军师。
当然,有些驻地长史是没有实权的,不过因李长史的特殊身份,反而在这王府内,比刘继兴的权势还盛!
尤其在刘继兴看来,李长史他就是个特务,至于他往日打了多少小报告,刘继兴目前还不知道。
但是在刘继兴脑海里,原主对这家伙极为不爽!
怕是两人在平日中,也是没少解下梁子。
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自己那便宜老子算是个精明的人。
在这个政权朝夕改变,大多数都是因为武将篡权!
但从刘龑开创南汉国,地方就任的节度使便以文人认命。
到如今刘晟手里,自然执行的更加彻底。
哪怕自己身为皇嫡子,亦也在身旁安插了颗文人钉子。
故而,南汉偏居岭南几十年,到依能屹石不动,就不得不令人佩服了!
刘继兴分析了一下,长史李抑虽说是个文人,却是皇帝老子亲自委派,那自己的改革民生计划,难道就要胎死腹中?
一时间,刘继兴顿少了调笑心思,推船望外,却见恰好是一场山雨后的空濛,反身对青竺抿唇笑道:“本王先前不过是嬉笑之语罢了,你还是先下去吧。”
“那殿下…今夜可要……。”
青竺闻言后,那绝色俏脸闪过一抹失望,继而是长嘘了一口气后,在临出房门之际,却鼓起勇气的回头对刘继兴说道。
其实这妮子小心思,刘继兴已一些看透了。
她在那时搬出李抑,目的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个名分。
一个能在事后,让李抑明晓,自己对这妮子的态度,博得青云一荣华作罢。
可青竺却未曾会想过,本就带着调笑不作真的刘继兴,却因自己有意提醒下,让满腹计划横遭拦路石的情况下,又怎会去起其他心思呢?
当然这自然不能怪青竺的,在刘继兴生活的现代社会,即便接触不到声色犬马,也足以常见识此类新闻!
何况齐王在齐昌府内,究论如何,组合还是唯一的主子。
她青竺想要的,自己完全能够满足。
可自己想要的呢?
不以史书留亡国,不予民生如草芥。
大丈夫,行将一遭,无憾!
惶惶乱世,天地为刍狗。
大道在即,君子若不取之,那上天再次生我,亦有何用?
这一刻,刘继兴抬头看天,却见那西北之地,又有黑云如墨,夹带雷蛇而来。
岭南的春末,注定多雷。
后有史书记曰:纪年,刘氏长子继兴,仰天问道,兴苍茫于岭南边牧……
天下共逐!
“殿下,山雨薄凉,您可莫要着凉了才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一把焦急吗,待刘继兴回头看去时,方知来人是自己的近侍陈延寿。
“这点雨水,倒不至于让我受寒,不过今日难得雅兴,本王想……。”
刘继兴回头对陈延寿挤弄了下眉眼,笑道::“不如由你陪着本王出府转转如何?”
与李抑不同,这陈延寿自幼入宫后,便服侍在刘继兴身旁,是刘继兴在这齐昌府内难得能用,敢用的人选。
同时,他还掌握着整个王府内的财政大权,这一点,就算是李抑亦不如,虽把持着内外事物,却常在财政上面捉襟见肘,并时常因财账出入,与陈延寿闹个不欢而散。
纵然李抑有过无数次上书弹劾陈延寿,要求其将财政交出,可远在京都的刘晟却对此置若未闻,任由两人为此纷争。
这点小伎俩对于刘继兴来说,无非就是个分权御下的手段而已,虽然不值得有啥好佩服,却反而方便了自己这个闲置齐王不至于弄得没银钱开销。
同时,这也算是极大的好消息,若是用的好陈延寿,那在改制民生方面,也许还是有那么一线生机,不是?
“但老奴不知,殿下今日亦往何处散心?”
陈延寿是内宫宦官,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死太监,人家生来就是做服侍人的,这点与那天天把文人风骨挂在嘴上的李抑不一样,就听刘继兴想要出门后,也不问其他,就只问要去哪里玩。
这点很溜,让刘继兴大感爽快,但奈何自己并非原主,对这齐昌府不太熟稔,反倒被问的挠头皱眉,开口说道:“本王不过是想考察下齐昌府的民生而已。”
“听说西集市的栖芳阁来了两个雏儿,人也挺美,曲也不错。”
可莫得想到,这陈延寿竟会一脸和善,低眉垂目的答上一句后,继而又开口说道:“想来殿下最是良善,该往此处考察才是。”
“嘿,我说你这老东西……。”
看到陈延寿着手安排府人备置,刘继兴的嘴上还在喃喃语道:“本王真的是去考察民生的,好么?”
“嗯,老奴懂!”
第三章:声色,应带犬马
齐昌王府的大门虽是气派,但奈何齐昌府却偏靠山区,又地处岭南,与中原在建筑上有着较大区分,所以,这对于后世从影视内见惯大场面的刘继兴来说,却觉得格外寒酸。
“那个,本王今日想骑马出门,不知你怎么看?”
毕竟自己并非原主,刘继兴在下意识间,还是在这些问题上去咨询下陈延寿,以免惹上太多是非与麻烦。
想到自己马上可以跨马扬鞭,身后带着一群撩褂拎棍的狗腿子,踏马上西集,吓得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们花容失色,刘继兴可谓是兴奋感爆棚。
但等他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顿时就有些索然无味了,扭头看了眼陈延寿后,不用问也能肯定这马车就是自己准备的。
“那个,本王今日想骑马出门,不知你怎么看?”
毕竟自己并非原主,刘继兴在下意识间,还是在这些问题上去咨询下陈延寿,以免惹上太多是非与麻烦。
“咳~!殿下,看西楼。”
却没想,就算是陈延寿这府内老头,竟也掩袖轻咳上一声后,让刘继兴抬头看那西楼。
“果然是文人风骨,就连老子出门下,也要躲在门后做小笔记。”
就见一张白净留须的老脸,迅速的闪到西楼窗后,刘继兴又哪儿能不明白,那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李长史?
无奈下,刘继兴唯有登车盖帘,任由那车轴在吱呀作响中,晃悠悠的朝着西集市而去。
“看来得抽个空,弄个皮擎出来给马车减震,否则将来天天出门坐马车,早晚会吐在车上。”
正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刘继兴于心中吐槽着马车性能,却不知这已是齐昌府内最好的马车了,不过是受于时代限制,不能进一步的优化罢了。
车上,刘继兴还在琢磨着怎样改制民生,以这齐昌府做跳板回京都的事情。
虽然早已知晓那皇位是自己的,可刘继兴可不想做个亡国的昏君。
所以,这齐昌府既是刘继兴的起点,也是他改辄命运的第一步。
刘晟虽非不是个缺钱的主,却出奇的小家子气,是个绝对的守财奴。
盘旋岭南这块地界上多年,主张的不是藏富在民间,反而是季节性的收刮百姓,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往皇宫里头搬,可给予朝廷支度开销,哪怕是王孙之辈,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无忧。
且因为岭南多是望族名门,刘晟这般的骚操作下,这也间接得导致刘家这个小朝廷地位很尴尬。
虽说在明面上是岭南是正主,可实际全控局面的还是那些名门望族,朝廷在民间已经失信的极为严重,甚至达到被人轻视如土的地步。
所以,作为封地主的齐王刘继兴,若想要改制民生就有些不够格了,先不说在王府内有个整日琢磨小报告的李长史,就算让陈延寿全力支持自己,让他放开手脚去干,可这首先要琢磨的经济问题,以及民间信誉,和王府的法度实行,都就足够让他头疼了。
“看来,目前能够开垦的试验地,也就一个兴宁县了。”
伴随着车轱辘悠悠晃荡,窝在马车内的刘继兴的脑海里那个念头愈盛,那就是一头撞死后,看看能不能从新回归到现代。
但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心中琢磨的“兴宁县”,是这齐昌府内比较辽阔,其包括兴宁、五华全部区域,甚至还囊括一部分资平和龙川区域。
这都得益于前世的福气,刘继兴可是走过很多山域,作为绝对优秀的户外探险者,岭南这块地域的攻略可谓烂熟在胸。
而被刘继兴在心底钦定为“试验田”的兴宁县,且不说这地方到处是温泉,甚至有着丰富的物产,可谓是绝佳的宝地。
可这个时代的人看来,那不过是废之无用,食不能果腹的山地罢了。
“现在最难搞的就是怎样去兴宁县常驻,以及在计划实施后,如何防备南唐跟闵越钱家了。”
终于在心底头捋清楚下一步的可能性后,刘继兴这才惬意的伸手掀开窗帘,可映入眼帘的却非摩肩擦踵的街市热闹,而是如同秋风扫黄叶般的冷清……。
“延寿~!人呢?”
刘继兴心头略是一慌,趴在车窗旁,对这那正跟随在仆从内的陈延寿开口喊上一声,等这老太监屁颠儿的来到窗沿旁后,刘继兴指着那满条空无一人的大街说道:“这是咋回事?大白天的,是闹人瘟了,还是躲山匪啊?”
这可是自己的封地,也是自己即将开创大业的起点,怎会凋零到这等地步?
“殿下有所不知,这全因……。”
陈延寿倒是一副时空见惯,正抬头恬笑的才做着回答呢,就听街道那头不知谁在呼唤了一声:“快跑啊,齐王上街啦……。”
就看到几道身影如同青烟消散,让这本是冷清的街道再次荒凉。
刘继续的心头又是一阵拔凉,透过车窗看到街道两旁,百姓藏身在隐蔽物体后,一双双眸子中透着对自己的惊惧。
这原主究竟是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会让百姓对自己如此畏惧如虎?
“给我吧,狗东西,不知道我家齐王今日上街,连点孝敬都不晓得?”
刘继兴的耳畔突然响起喝骂,等从马车内探身望去时,却恰好看到一名王府装扮的小斯,在一脚踹开了那个年迈,衣衫褴褛的老头后,还将其手上的一个破布包裹给夺了过来。
马车虽然速度不快,可恰巧这画面整处街角拐弯处。
所以,等刘继兴看到最后一眼,是那小斯取回了破布包裹后,兴冲冲的把东西拿于陈延寿看去时,换来的竟是一个响亮耳光跟求饶声。
“停车!”
车内的招呼让整个队伍为之一滞,等陈延寿有些错愕的来到马车前,恰好遇上了刘继兴从车上掀帘下来。
“殿下为何下车,可知这街道上不安全么?”
陈延寿眸中带着谨慎,深怕街上会突然窜出个刺客,然后了结刘继兴的小命同时,也顺带把自己捎去黄泉。
“手上拿着是什么?”
刘继兴也不多做其他废话,抬手就朝陈延寿那破布包裹指了过去。
“嘿嘿~,不过是这齐昌府内百姓对你的爱戴罢了,这东西虽是贱薄,但还望殿下能够爱之……。”
可让所有人感到诧异的是,今天的刘继兴却像变了个人,不仅没有对陈大管事大加赞赏,反而是抬脚就是一个大踹。
“爱戴是吧,敬仰是吧?”
“就你们这群狗东西在,他们还爱戴我个姥姥……。”
刘继兴自认是个涵养不错,崇尚动口不动手的人,可今天所碰到的画面,却让他彻底明白了,为啥原主会成了亡国之君。
“哎哟!殿下为何这般殴打老奴,哟!”
被踹倒在地上的陈延寿在地上打滚了两下后,一件让刘继兴更为骇然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王府的小斯,竟然没在自己的招呼下,直接又迅速的围簇了上来,把自己跟陈延寿隔开后,小心翼翼的把那死太监给簇在人群中央。
陈延寿一脸阴险且沉肃,朝着京都方向拱手作揖,开口说道:“殿下这无端殴打老奴,就不怕外传纨绔,让当今天颜不悦么?”
这是要搬出老子,替别人管孩子么?
原来不仅是李长史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连这王府的下人都俯耳太监管事,竟然在自己没有号命的情况下护主。
那如此这般,自己跟那光杆司令有啥区别?
又谈何能实行改制民生,回京继承皇位后,避免成为亡国之君的下场?
心念不过是转瞬之间,可刘继兴却给自己的身上贴上标签。
既然有心杀贼,却无力用刀的情况下,那自己不如先苟且发育,跟这群人同流合污着,等号练满级后,再把这些垃圾给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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