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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狼
作者:
吃货大哥
十七岁的郎抱孩五大三粗,很诚实很憨厚很傻气的样子。墓群血战以后,他身上增了许多血染的风采,心上也增了许多后怕。“王八养的日本人,真厉害啊!”
忽然当啷一声响,走在前面的赵杏花掏什么东西将一把三寸长小刀带出来掉到了地下。
郎抱孩一眼看到:“啊!我的杏花姐!”就猛地扑前要抢。
这是墓群血战的时候,赵杏花从一个日本兵手里夺过来的。那上面正反两面各刻有一条小龙。赵杏花认定是中国的古物被日本人抢了去的,所以一到手就爱不释手,还给小刀起了一个名字叫“三寸小龙刀”。
知道郎抱孩扑上前来,赵杏花迅疾动作,身子一旋挡住郎抱孩,抬脚一踢就将小龙刀踢飞起来。接着这手一接就将小龙刀接在了手里。
郎抱孩抱住赵杏花:“杏花姐!你再让我装两天,就两天!就两天……”并不管赵杏花同意不同意,就又是抓又是挠地往过抢夺。
赵杏花急得又是挣扎又是央求:“抱孩子,抱孩子你别抢……哎哟抱孩子……姐姐好累……姐姐,抢不过你……”
十八岁的赵杏花,郎抱孩的二老婆,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标准均匀的体型,白皙润泽的肤色,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一个微微上翘的鼻子一张薄薄的樱桃小嘴,俊美的五官完美地长在文静的脸上,在祥和儒雅的闺秀气质衬托下,更是美丽诱人。
墓群血战以后,他们疲惫不堪,尤其她的抱孩子,身上刀伤枪伤无数,也就亏得抱孩子身体太过神奇,去年以后不但力气大得惊人,不但超人地经得住摔打,而且任何创伤都比别人康复得快得多,仅仅两天时间,抱孩子身上的刀伤枪伤就已定痂,但是她还是想在附近休息几天再走。他们从日本人身上搜出来的罐头牛肉干之类已经吃完,而且,他们也确实需要打闹一些盘缠。
回他们兴乡内地,一千多里路啊!
然而她也归心似箭。离开他们的家乡,离开她的爸爸妈妈,好几个月了!
沟那边就有一个山村。她想快一些去那里,快一些讨些吃的,快一些休息,快一些找点事情做。
她这傻弟弟一样的抱孩子却又来争夺她的小龙刀了。
她的抱孩子,已经拿这把小龙刀抹了两个日本人的脖子,让这小龙刀又见了血,她哪里还敢再让抱孩子夺走。
知道抢夺不过她的抱孩子,赵杏花猛地一脸严肃:“抱孩子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可要生气了!”
郎抱孩哭哀哀地:“杏花姐,我就装两天。我一定听你的,我一定不再让这刀见血……”
“你……不让刀见血?”赵杏花冷冷一笑:“你可是能够控制得了你自己的。你不拿我这刀剜人眼睛割人耳朵就是这刀的万幸了……”
她知道她这抱孩子,初看起来人模人样和正常人一样甚至更显诚实憨厚,还有些傻里傻气,实际上……
家乡的土匪们叫他“狼种”。前几日的日本人叫他“中国狼”。
这形容一点不假。她赵杏花比土匪、比日本人更加清楚。
乘着郎抱孩猛地傻呆,赵杏花连忙更严肃地冷笑:“狼种郎抱孩你给我松手!我这刀你别再想别再想……”早已一肘击在郎抱孩身上。傻呆的郎抱孩痛哭流涕:“杏花姐你这样无情……”
赵杏花早已挣脱郎抱孩跑了出去。
不料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一把抱住:“抱孩子不要怕。杏花姐她假生气……”
这就是郎抱孩的大老婆胡英莲。
胡英莲比郎抱孩小几个月,现在也是十七岁。她苗条修长,壮实健美,白里透红的肤色衬着眉目清秀的瓜子脸,越发让人喜煞爱煞!
和郎抱孩赵杏花一样,她也想快回老家去!
墓群血战,让她恨死了日本人,也怕死了日本人。那些日本人,太厉害太厉害了!
有仇必报是她不同于郎抱孩赵杏花的最大特点。有仇不报,能把她憋死气死急死。
但是她被日本人怎样的仇,他们已经百倍千倍地让日本人偿还了。她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这里了。
另外一点她和郎抱孩很有些相似……
她也认为,这里的人与他们毫不相干。这里的人被日本人枪杀奸污,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这里的人和他们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本来无家可归的她,和杀了人有家难回的郎抱孩以及日夜想家的赵杏花一样,在急切想回家这一点上,就达成了完全一致的意见。
胡英莲无家可归。她爸只疼她后妈以及她后妈生的孩子。她从小就常被亲爸后妈打骂,常被踢出家门……
她没有家。没有家又常受人欺负。她的性格就完全扭曲。
狼性这一点上,她和郎抱孩更加相似。郎抱孩牲口,她也只稍稍人性一些而已。
用赵杏花的话说,有些方面,他们比野狼还要野狼。
所以这一阵,当胡英莲见郎抱孩非要抢夺赵杏花的小龙刀时,胡英莲就高兴地大叫着跳了过来,就从身后抱住了赵杏花:“抱孩子快抢。这小龙刀小巧玲珑,更能用它掏鼻子剔眼球地欺负人。抱孩子,抱孩子你快来抢快来抢。”
知道争不过这两只狼,赵杏花使出了最后一招,不挣扎不反抗,两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真哭了?”郎抱孩有些手足无措:“……杏花姐你……”
胡英莲唯恐天下不乱:“抱孩子你别被杏花姐的假悲哀迷乱心窍……你别被她的可怜相迷惑……”
赵杏花不声不响迅疾出手,早已抓在胡英莲腰窝里猛地一抓。胡英莲咯咯一笑。赵杏花连忙乘机跑开,连忙向前面跑去。
“抱孩子你看你二老婆是不是耍滑?”胡英莲说着拉起郎抱孩就追:“杏花姐耍滑咱也耍滑。”说着就向前面喊叫:“杏花姐你等一等。咱们都又饿又累咱们都不打闹了。你那宝贝我们不抢了。我们要欺负人,就是拿小柴棍拿缝被子大针,拿沙土拿石块都能够。我们没有必要非得抢夺你的心爱……”
赵杏花笑灿灿地站下来。
郎抱孩胡英莲追上赵杏花。
两个人正要对赵杏花怎样,忽然胡英莲看到了什么。
“不好!日本兵!”胡英莲说着,同时拉了一把郎抱孩和赵杏花。
看到了日本兵,虽然只是一个,而且正在那里欺负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郎抱孩还是吓得哆嗦了一下,一股尿液差点挤在裤子里。
“摘他们家妈妈的破头!九死一生,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怎么的……这日本兵怎么这么多啊……”想着那天的血战,郎抱孩不由地摸摸身上的刀枪伤痕,还是很机警地拉着两个老婆趴倒在草丛后面。
几层梯田下的苍老柳树下边,一个日本兵搂抱着一个中国女人,还狠狠地抓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哇里哇啦地叫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亲吻!亲吻!”那个女人泪流满面,虽然头发被拽头皮生疼,却拧着脑袋紧躲着日本兵的嘴巴,也坚强地绝不肯呼号一声。那个中国男人一路跪行过来,战战兢兢地抱住了日本兵的腿,磕头如捣蒜。
“老总……日本老总……日本老爷……”
日本兵踢开了中国男人,更加凶狠地抓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同时更加凶狠地跟那个女人大叫:“脑袋歪歪地不行!嘴巴地躲闪地不行!你地老老实实地,接受皇军勇士地亲吻!亲吻……”
女人强忍着头皮疼痛,紧闭嘴巴脑袋歪过来闪过去极力躲闪。
这女人就是沟那边白家楼的殷素梅,二十九岁。本来诱人的她,在这个年龄段,就更有一股成熟女人的漂亮。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李奔子,四十岁,苍老得像她的父亲。
李奔子再跪行过来,“日本老总,我女人她……日本老总你饶了我们吧……”
“混蛋!八嘎……”日本兵又一脚踢开李奔子。
不能使女人屈服顺从,日本兵气急败坏,单手抱住了殷素梅:“亲吻地不要,欢乐欢乐!爽爽!爽爽!”另只手就抓拽到殷素梅的胸口上去。
嗤啦一声,殷素梅胸口两颗衣扣被拽掉。
殷素梅一着急,“哇”地在日本兵脸上咬了一口,同时奋力一推:“你们日本兵……你们都不是人……不是人……”
日本兵踉跄两步,又被地下什么一绊,差点摔倒。
“快跑他爸……”殷素梅拉住呆愣在一边的李奔子。清醒过来的李奔子赶忙冲日本兵讨好地笑一下。夫妻二人向远处跑去。
日本兵早已抓起他的三八大盖,一边追一边喊:“统统地,统统地站下!八嘎……站下……”朝天打了一枪。枪声震得李奔子腿软得跪在地下。
“欢乐……爽爽……”日本兵扑倒殷素梅。
“日本人!你不得好死……”殷素梅奋力挣扎。
“蛮他妈,认了吧……你被那样,我、我不在乎……”李奔子拉住老婆抓打日本兵的手,向自己老婆求告着:“蛮他妈,咱们的三个蛮,还等咱回家……等咱做饭……咱们的三个蛮……”
在李奔子的帮助下,日本兵完全解开了殷素梅的衣扣。在殷素梅的悲愤挣扎中,日本兵哇哈哈地怪笑着,怪叫着,笨拙地撕扯着殷素梅的腰子(布做的背心)。
梯田上边草丛后边,赵杏花急了,“唰”地拽出来王八盒子:“日本人!混蛋!”猛地又想到什么,她又收回去王八盒子着急地推推身边的郎抱孩:“快!抱孩子,快去救那个大姐!”
“摘你妈破头……”郎抱孩推开赵杏花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边:“别动!看那女人多漂亮!看!那衣服都要让扒下来了……别动,让我看……”
赵杏花气得捣一拳郎抱孩。
“摘你妈破头……”郎抱孩这一边的胡英莲也捶了一拳郎抱孩脑袋:“你的两个老婆都如花似玉……你小子还……”
“滚!滚……”郎抱孩又推开胡英莲,又直勾勾地看着下边殷素梅。
梯田下边柳树底下,殷素梅抓住日本兵的手,不顾一切地抬嘴就咬。
李奔子看在眼里。这时候他不犯糊涂,老婆这一口咬下去,非得惹恼日本兵。那么老婆……那么自己的三个蛮……他害怕地哆嗦着赶忙抱住老婆脑袋,把那就要惹事的脑袋压了下去。
日本兵看懂了李奔子的举动,不由地开怀大笑。他骑坐在殷素梅身上,哄小孩子似地摸着李奔子的脑袋:“要希要希,很好很好。你们中国男人,很好很好……”
“摘你妈破头……”听到日本兵这话,梯田上边的郎抱孩受不住了,不由地小声骂了一句。
“日本人不是人,竟敢这样侮辱中国男人……”赵杏花骂着,同时拧了一把郎抱孩。她在激将郎抱孩。她仍然自语似地说:“中国男人还没有死绝。我们抱孩子就是没有死绝的中国男人……”
正说着,赵杏花屁股上被狠狠地抓拧了一把,抬头一看,是郎抱孩那边的胡英莲。
胡英莲差点就坐起来了,差点就大声叫嚷起来:“摘你妈破头赵杏花,你还鼓捣抱孩子去送死。你不看抱孩子身上这么多伤才刚刚定痂……他们这地方的人,跟咱们隔着一千多里路不沾亲不带故……”
郎抱孩火耿耿地推开胡英莲:“你们吵什么吵……快看,那女人那腰子……”
梯田下边,殷素梅乘着日本兵的走神,一翻身把日本兵从身上翻了下去,同时一边惶急急地往回拉拽敞开的衣襟一边惶急急地往起爬。
殷素梅刚站起来,就被早已跳起身来的日本兵一脚踹倒。又被日本兵一腿跪压在身上。
李奔子跪行过来。
日本兵又一把抓住李奔子头发,一把明晃晃的刺刀横在李奔子脖子上:“把你老婆地衣服背心以及裤子丨内丨裤,统统地脱下来,快快地!”
李奔子垂眼看看脖子里的刺刀,感觉一股寒气直逼心窝。他可怜巴巴地看看身边的殷素梅,又泪如泉涌地可怜巴巴地闭上了眼睛:“我实在是不想死啊……蛮他妈,你该嫁人嫁人吧……咱们的三个蛮……”
殷素梅哭了:“日本老总,你饶了我们吧……我们……”
“爽爽……”日本兵凶狠地一把推倒李奔子,又把刺刀尖抵在殷素梅脖子上:“快快地,自己地,脱掉衣裤!快快地……”
殷素梅不再吭气。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涌满脸颊。她却死死地抓着衣襟,死死地抱着裤腰。
“嗨!你地过来!”日本兵冲李奔子喊:“中国男人,过来,脱你老婆衣服!快快地!不然,你老婆,撕拉撕拉……”
李奔子爬起来,急急惶惶地跪行过来。他抓住殷素梅两只手:“蛮他妈,你松手啊!咱们惹不起日本人……咱们三个蛮还等着咱们回家……你被那样我不怪你……蛮他妈,你松手……”
看着李奔子一边伤心害怕地跟殷素梅央告着,一边疯子一样地掰着殷素梅的手,掰开一些手就连忙解几下殷素梅腰子上的扣子,日本兵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欺辱别人的爽快。这种爽快,这种对于欺辱弱民族弱男人的爽快,甚至远远超过了他本能的对于要怎样女人的爽快。
看着李奔子一边伤心害怕地跟殷素梅央告着,一边疯子一样地掰着殷素梅的手,解着殷素梅布腰子上的纽扣,日本兵哇哈哈地大笑着:“好!好!中国男人!大大地好!大大地好!”
“好你妈破头!老子中国男人!老子,老子也是狼!老子拧下你的脑袋!”梯田上边,郎抱孩眼睛里喷射出来狼一样的凶光。“唰”地一下,他的盒子炮已经紧紧地握在手里。
胡英莲也把自己的王八盒子抽了出来:“抱孩子,我跟你去,还跟对付缺鼠儿那样,咱给他尿道里……”
“摘你妈破头……”郎抱孩不由地回过头来,抬手在胡英莲脸上拧了一把:“你小子还记着那事……你比我还狼……”
“英莲妹妹你不要起哄。”赵杏花不失时机地探过手去抓住了胡英莲抓枪的手。她知道,有胡英莲的参与,那个日本兵不但会死,而且会死得更惨。
“中国男人!快快地!中国男人,大大地好……”梯田下边,风吹上来日本兵狂野的嚎叫。
“摘你妈破头!老子中国男人!老子中国男人摘下你那破头!”梯田上边,郎抱孩早已一跃跳将起来。
郎抱孩怒气冲冲往起一跳,赵杏花心知不好,连忙拉住郎抱孩:“抱孩子,你过去,你过去手下留情。那日本兵也是人。他也有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你不要打死他。你救下咱们的人就行了……不不不,你救下咱们的人,再让他知道,知道咱们中国男人厉害就行了。你不要,你不要那样狼……”似乎想到了前一阵胡英莲说的要拿她小龙刀欺负人的话,她下意识地将怀里小龙刀往紧里插了插。
“你……”郎抱孩瞪起来眼睛。
见郎抱孩眼睛里那种狼的凶光渐渐减弱,赵杏花这才松开郎抱孩:“去吧抱孩子。快去。快去救人……”
郎抱孩不高兴地“嗯”了一声,提着盒子炮奔了出去。
赵杏花又不放心地再一次叮嘱:“抱孩子你一定手下留情。别再打死人;日本兵也是人……”
“嗯!我知道了!”
“你把你盒子炮掖起来。你关上保险……”
“摘你妈破头,这么麻烦……”郎抱孩骂着,又弯回来。
“抱孩子你……”赵杏花急了,连忙指着梯田下边又说:“抱孩子快,看那日本兵……”
郎抱孩根本没听赵杏花说什么。他气哼哼地把盒子炮往赵杏花面前一丢:“杏花姐,弟弟不拿枪!弟弟赤手空拳过去。这该行了吧!你这该放心了吧!”说完,郎抱孩头也不回地往梯田下边奔去了。
梯田下边,李奔子被殷素梅抓住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哭哀哀地倒在一边以后,日本兵已骑坐在了殷素梅脸上,已一把抓过来李奔子,一边左右开弓地在李奔子脸上抽打着,一边气呼呼地大骂着:“你中国男人,窝囊地,连老婆地衣扣都解不开!你地快快地,快快地解,快快地脱!我要爽爽!我要让你中国男人看,看我对你老婆地爽爽……”
李奔子解不开老婆的腰子纽扣,急得痛哭:“蛮……蛮他妈……你松手……你不要这样犟……咱三个蛮还等咱……”李奔子还先前那样,一边哭哭啼啼地央告着,一边用力掰着殷素梅紧抓着腰子纽扣或者紧抓着衣襟的手。忽然他抬起泪眼怯怯地看着日本兵:“日本老总,你坐在孩子他妈脸上了你轻点坐,孩子他妈,他妈不能呼吸受不了……一会儿会没命……没命了,老总你,你就爽爽不成……”
“哈……中国男人……中国男人,大大地好。大大地好!哈哈哈……”日本兵屁股下留情,坐轻了一些。
这几个人一直没有注意梯田上边。就在日本兵又抬起屁股,轻笑着把屎道里一股臭气直冲殷素梅的面部嘣出来的时候,郎抱孩跳到了跟前。
“哈!哈哈你妈破头……”郎抱孩抓住日本兵猛一用力,日本兵被提了起来,又被扔了出去。
“你……”日本兵看清了突然向他发起攻击的敌人,身上刀伤枪伤无数,有的还被破衣衫包裹着,说明伤还没有结痂,不由地害怕地大叫:“啊!不好了!有支那兵!有支那兵……”
郎抱孩早已跳到跟前:“支那兵?……哈哈哈。你怕了?你怕了!老子不是中国兵。老子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国男人!小小的中国男人……”叫着骂着,在日本兵头上身上踢打着。
那日本兵爬起来被踢倒下去,再爬起来再被踢倒下去。他抱着脑袋大叫:“支那兵!这里有支那兵!竹内快救命……竹内一郎,快救命……”
西边,再一层梯田下边,噗通噗通跳上来三个日本兵。那个小军官模样的人,就是怀县宪兵队的竹内一郎。他有相当不错的武功,也有相当不错的头脑。近日,准备到兴乡内地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兵分队在附近集训。特种兵分队的长官看上了竹内一郎,要求把竹内一郎调往他那里。而近日,宪兵队恰巧有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要办,队长山本正龟就也向上司提出要求,要竹内一郎协助他办完这件案子再走。今天,竹内一郎带着三个宪兵队的部下执行任务回来在这里休息,竹内一郎和两个部下在这下边一层梯田睡觉,另一个部下就在这层梯田上边……
现在,听到上边他那部下鬼哭狼嚎知道事情确实了不得,竹内一郎就带着另两个部下跳了上来。
郎抱孩正打得十分解恨,这时候,听到有人逼近过来,而且,从那脚步声中完全可以知道,这其中,有个武功不凡的家伙,他立即停止踢打,立即跳出三步开外。
“小子,解恨。”已经逼近过来的竹内一郎轻蔑地看着郎抱孩:“你们支那人,狠也是熊,狗熊。敢不敢小子,敢不敢接招?”
郎抱孩傻傻地站着,傻傻地看着对方:“摘你妈破头!”
“狗熊。哈哈,中国男人,统统狗熊。”竹内一郎蔑视地笑着,把枪往怀里一揣,口气突然变得不可一世:“傻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狼也好,熊也罢,我以狠对狠,以狼对狼,今天非得取你小命……”
竹内一郎跳过来。
“摘你妈破头……”傻傻的郎抱孩突然机警万分,突然闪身突然抬脚,同时出一掌向竹内一郎凶猛劈去。
竹内一郎大吃一惊紧急躲开的同时,郎抱孩早又左一拳右一脚紧跟着踢打上来。竹内一郎一连串的紧急倒退,紧急躲闪,终于缓过劲来。
竹内一郎展开身形凶猛攻击过来。
竹内一郎的三个部下也紧跟上来,枪托砸,刺刀捅……
郎抱孩着急坏了:“摘他妈破头,胡英莲赵杏花都哪里去了!都……我的英莲妹妹我的杏花姐!你们……你们快来帮我啊……”想着,他不由地往梯田上边看了一眼。看不到人。就在这时候,他紧急躲闪竹内一郎的迅猛攻击,猝不及防,就被一个日本兵的枪托狠砸一下。他一个踉跄,就又被竹内一郎猛踹一脚。他再一趔趄,就又被再个日本兵的刺刀在腿上划了一下。他倒下了。
郎抱孩嚎啕大哭:“老子的杏花姐,你他妈的只怕惹祸,只怕老子……”
日本兵们凶狠踢打疯狂大叫。
“小子,起来呀……”
“狗熊,中国狗熊,起来打呀……”
“哈哈哈……”
郎抱孩被踢来打去。突然,一股臊热的水柱击打到脸上,击打在眼睛上、鼻子上,有的也钻进鼻孔里……
郎抱孩强睁开眼。
原来是尿!一个日本兵正冲着郎抱孩的脸撒尿。还有两个日本兵,也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解开裤带。
“摘你们家妈妈的破头!你们这样欺负老子……”郎抱孩想着他杏花姐的话,强忍着,强忍着。
竹内一郎和两个日本兵向郎抱孩逼近的时候,梯田上边胡英莲赵杏花几乎同时看到。
“摘他妈破头,抱孩子危险!”胡英莲倒抽一口凉气,连忙掏出她的王八盒子,又捡起郎抱孩的盒子炮:“赵杏花就怨你,不让抱孩子拿枪……”一边说着,早已跳了起来。
“别冒失英莲妹妹!”赵杏花一把拉住胡英莲:“他们人多。咱们悄悄爬过去,等靠近了,打他们个冷不防。”
“可以不可以打死他们?”胡英莲带着讥讽的口吻故意问。
“为什么不打死?全部打死!留下一个活的这里百姓就遭殃!”赵杏花十分认真地、坚定地回答。
“你不是不让打死么?你不是说日本兵也是人么……”
“你……”赵杏花捣了胡英莲一拳:“快点吧你!慢了,抱孩子万一……”
梯田下边,郎抱孩被日本兵打倒在地下的时候,旁边,殷素梅捡起来一支日本兵的三八大盖塞到李奔子手里:“他爸,你拿枪,我拿刀,咱快点上。不然,你看那小兄弟……”
李奔子不接枪,反拉着殷素梅要跑:“咱三个蛮还等着咱!咱不如乘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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