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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鬼道——道门传人
作者:
小宝不吃鱼
很多人都知道,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指的是“财命权”。
但凡跟算命风水沾边的人,大多数中了这五弊三缺的一门,虽能通晓天机,下地通阴,可也福祸相伴。
我是一名道士,叫陈九。
是因为我是我娘第九个孩子。
在我之前有八个孩子,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出生就夭折。
唯独我,是唯一活下来的。
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算命瞎子,指着我娘的肚子就说,肚子里的娃犯了天冲。
因果造化,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成果必有因。
天道昭昭,因果循环。
因为我爹常年做风水堪舆的事情,窥探天机,插手改变事物运行规则,那么因果造化报应落在我爹身上,他便中了“鳏寡孤独残”的‘独’。
意味着,无子承欢膝下。
可我偏偏出生了,五弊便转移到了我身上,五弊三缺中了‘命’。
意味着,我是个短命鬼。
跟我前面几个未出生的兄弟姐妹一样,活不长。
算命瞎子说,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会有大劫,能不能活着,全看天意。
到了十八岁那年。
一场婚闹,彻底让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叔叔娶了个嫂嫂,要回老家办婚礼。
村里的青年大多都结婚了,我叔就让我帮忙当个伴郎,谁是要凑三个伴郎伴娘。
我嫂嫂不是本地人,长得可好看,肤白貌美,好几次我都怀疑,叔叔是不是在城里闷声发大财,不然咋个讨了个这么漂亮媳妇儿?
不过,嫂嫂找不到伴娘,她的闺蜜大多也不愿意跑这么老远的地方帮忙。
婚庆的人说,结婚就是图个喜庆,便说让他们多给钱租个伴娘回来。
可谁也没想到,原本热闹的婚礼,却成了恶俗的婚闹,喜事变成了白事。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陆莹莹。
她长得比我嫂嫂好看多了,扎着两根麻花辫,十分内向,一直低着脑袋,羞红着脸,不敢直视别人。
别人跟她说几句话,她都唯唯诺诺,细声细语,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说实话,见惯了我们村那些大大咧咧的姑娘,陆莹莹反倒显得格外特别。
听嫂嫂说,是隔壁村的姑娘,为了挣点生活费,答应过来当伴娘。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正是青春期的我,脑子里冲动的画面贼多,一看到陆莹莹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龌龊的思想。
那一整天,我的眼神都没从陆莹莹身上离开过。
后来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点酒,也就放开了许多。
大伙要求闹洞房,我本想跟着一起去,主要是接亲的时候,另外两个伴郎,总是故意在莹莹身上揩油,我几次故意制止,他们才收敛了一些。
不过我也习惯了村里恶俗的婚闹,基本上没几个伴娘能不被占便宜的。
之前有人结婚,伴娘的衣服都扒干净了,后来闹得有点难堪,近些年才低调了些。
可当时我偏偏喝多了酒,尿涨的难受,只好先找个茅厕解决。
等我出来的时候,婚房那边已经聚满了人
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闹洞房搞得热闹,便凑过去看。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陆盈盈眼神空洞的歪道在地上,伴娘裙被扯撕碎在旁边,大腿上血迹斑斑,脖子一圈勒红。
跟我们一起的伴郎周才,跪在嚎嚎大哭,“不关我的事啊!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时我才意识到,陆莹莹死了,死于这场恶俗的婚闹。
陆莹莹空洞的双眸,一股绝望和悲凉。
在村里死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死不瞑目。
死前含了一口怨气,不肯瞑目,死后变会徘徊人间。
我气得抓狂,上前揪着周才的领带,怒不可遏的暴怒吼道,“你他妈对莹莹做了什么!”
“她本来就是租来的伴娘,为了钱什么不能做,估计本来就不干净,我就日了她,哪里想到,她这么不禁折腾,居然死了!”
周才很是不服气的看着我,好像人死了跟他毫不相干,好像他玷污莹莹也是理所应当。
要不是我叔嫂极力拉着我,我当场就把周才揍扁不可。
这事一下就闹大了,村里的人都跑来看。
周才的爹听到消息也赶忙过来,周才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也全都仰仗着他爹是村长的地位。
一群人围在跟前,商量了一番。
陆盈盈家里穷,爹娘死的早,从小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本就是个不值钱的命,村长随便拿点钱,就把家里人打发,承诺厚葬了陆盈盈。
但是今天的事情,绝口不提,从今往后,我们这些人就当没发生这些事。
毕竟他是村长,村长儿子弄死了人,这事闹大了可就影响大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可也拗不过村长家的能耐,只能当个哑巴闭口不谈。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陆盈盈头七的日子,出了大事。
送葬的队伍早就来到了陆盈盈的灵堂前。
在村里习俗多,选坟地,放尸体,抬棺材,都有吉时的讲究。
这些人等着时间到了,便三两下撩起胳膊准备抬棺材。
忽而狂风大作。
村里人都愣住了,毕竟这夏日酷暑的天气,突然这么大的风,有些不合常理。
不过大家也没敢多想,紧忙将棺材抬出去,准备抬下葬的位置。
可狂风越发猛烈,抬棺匠们摇摇晃晃,显然站不住脚跟。
“糟了,抓紧到下葬的地方!不然咱们都得死!”
老王是这边的包工头,抬棺数十年,里面的门路摸的最清楚。
见到此情形,慌得不行,汗渍大颗顺着额头落下。
我站在一旁,我心里愧疚的不行,我打心眼里喜欢陆盈盈。
要是,当时我不去撒尿,估摸着,就能阻止这场闹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
老觉得有人盯着我。
我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可就在我回过头来的时候。
落地的棺材正对着我。
“妈的!”
老王破口大骂了一声。
棺材落地了!
棺材落地,逝者灵魂就落地。
常言道,入土为安。
如果送葬时棺材落地,那么就意味着死人的魂魄落地。
而这时没有到下葬的位置,死人的魂魄就在外面一直游荡。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愣住了。
村里人认为,如果棺材去坟地的路上落地了,那很可能就会出现很多不吉利的事情。
村里本就迷信,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让所有人慌乱不安。
但这也不是没有根据。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
那个时候饿死的人倒也不少。
当时刘家有个寡妇,他男人参了军,据说是牺牲了。
留下她一个人,后来被村里几个男人给强了,就彻底的疯了。
没到一年时间,她穿着成婚时候的红嫁衣,上吊自杀了。
村里人请了下葬的人,那个年代还不叫抬棺匠,而是叫八仙。
寡妇是含冤而死的,咽不下那口气。
抬棺材的时候,棺材越来越重。
老人们说,当时形容那棺材几乎变成了两千斤。
那些八仙根本坚持不住,棺材没到下葬的地,就落地了。
之后,村里就发生接二连三的怪事。
八仙全都意外身亡,而强了寡妇的几个男人,也都暴毙而亡。
这事在那个年代,闹得沸沸扬扬,村里十分忌讳。
有好长一段时间,连八仙这个行当的人都找不到。
此刻。
我才发现,棺材盖在落地颤动的瞬间,露出了一个巴掌大小。
正好陆盈盈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那双空洞的眼神,多了一丝怨恨。
“棺材盖移位了!”
我想也没想,赶忙喊了声。
送葬的人见到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带头的男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如同狗刨式的拉着兄弟们,一溜烟的跑了。
在抬棺匠这边,向来有个行规,棺材一旦起架绝不落地,到了下葬地,要是钉子没把棺材钉牢,棺材板移位,尸体见了光,那代表要死人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猛烈,不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村里人慌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三两下,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只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当时不是不跑,而是我根本动不了。
我亲眼看到,十几只乌鸦齐齐飞到了我的头上。
村里的乌鸦性格凶恶,是要啄人的,以前就有小孩被啄伤,我心害怕的不行,所以不敢走动,生怕让那个乌鸦发现跑来啄我。
以前老一辈的人经常说,死人附近来了乌鸦,那是不详的征兆。
据说,人死的一口怨气没下去,乌鸦五行为阴,最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喜欢,死了的人就附在乌鸦身上。
平日里乌鸦很少出现,可是这一次却过于异常。
每次乌鸦进村,绝对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是死人,就是闹灾。
我当时吓坏了,感觉尿意上头,眼看着憋不住了。
我爷爷听闻这边出了事,急忙跑来,脱下身上的外套,就往我脑袋上盖。
“九娃,你莫乱跑,这女娃娃的事,你跑来凑什么热闹!走!快跟我走!”
爷爷一顿斥责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走。
我们爷孙二人,几乎是狼狈的逃离了坟茔地。
回到屋里,见乌鸦没追来,我才松了口气。
“爷爷,今天……”
我刚要开口。
爷爷突然把脸一沉,极其严肃的口吻对我说,“我都晓得了,死娃子,你是嫌自己命活久了是不?你跑去凑啥热闹?”
“这么多年,老子提醒你不下百遍,你身子阴,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死人的地方有多远离多远,你咋个不听话!”
爷爷气得骂骂咧咧,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急了,平日里爷爷舍不得这么对我动怒。
“我晓得了,你莫生气了。”
我小声的低着头,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爷爷气场向来足,村里凶神恶煞的屠夫我都不怕,唯独怕我爷爷。
“你少跟老子装无辜,你当老子不晓得你心里想那女娃娃!”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俩人鬼殊途,你惦记个死人干啥?难不成,你还想娶她当媳妇儿不成!”
我听了这话,当时羞愧无比的低下了头。
说实话,还真想。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性格也跟村里那些泼妇不一样。
她害羞小心的样子,实在很让我心动。
“这下好了,她含冤而死,咽不下这口气,非得大闹不可,你个死娃子偏偏去当了伴郎,那女娃刚才开棺的时候,肯定是记住你样子了,乌鸦又落你头上,铁定要来找你寻仇!”
爷爷气得直跺脚,我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苗,从小家里人就把我当宝贝一样供着,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根本没法解决。
“爷爷,我会死吗?”
这会儿,我是把对陆莹莹的情感抛到了脑后,心里顿时后怕的不行。
“人就是一盏灯,头顶肩膀三把火,接了地气这三把火才会燃,你被色迷了心窍,色字当头一把刀,本就弱了火苗,刚乌鸦又跑你头顶上,彻底把火已经灭了。”
“锅里没米骂汉子,灯里没油烧捻子。”
“说的就是你。”
“这捻子烧完了就是油尽灯枯。”
“人死如灯灭。”
“你说你会死不?”
爷爷丧着个脸,很是无语的看着我。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咯噔。
爷爷这意思,我铁定活不成了?
爷爷说完这话,拿着烟杆子往里放了些许烟丝儿,眉头紧皱的吧嗒抽了几口。
“看样子,只有上山。”
爷爷突然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上山?我不去!”
我愣了愣,爷爷这怕是想要我的命吧?
我是脑瓜子不灵光,可我也不是个傻子!
村里人谁不晓得,山上的事情?
那里战争年代,贼人进村,屠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漫山遍野的死人,惨肢断尸,都往山上埋,自然成了一个乱葬岗。
根本没人敢去那地方,据说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山上有人聊天说话的声音。
这就是大白天也能被吓死。
荒芜的乱葬岗,啥也没有东西,居然能有人聊天说话。
除了那些脏东西,还能是啥?
“去不去,由不得你!你狗日的不想死的话,明天一大早跟老子上山去!”
爷爷怒斥一声,语气我听得出来,我根本没得选择。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爷爷果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带我上山。
我当时就急了眼,“爷爷,那山上去不得,这比陆莹莹找我还可怕!”
爷爷听了这话,拿起手中的烟杆子猛地往我脑门上用力敲打。
“蠢驴蛋子!”
“术业有专攻,你这晦气事,只能让专业的人来。”
“本来村里唯一会风水堪舆本事的人,就是你老子。”
“如今你老子跑去城里头给人看风水,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要等死的话,老子不拦你。”
“带你上山,那是听说,之前山上废弃的道观,这几天新来了几个道士,那些人比你爹好使多了,指不定还能救你!”
爷爷很是无语的看着我。
以前听我爹说过,他那些奇门遁甲的知识,全都是年轻时候遇到了个云游道士教的。
爹每次说起道士的职业,都很是尊敬,似乎在爹的眼里,道士就是无所不能最厉害的。
可我没见过,我也不晓得有多厉害。
在我的记忆里,还停留在隔壁邻居家里看武侠片里的道士形象。
但是在村里人口中,常说人天分日月星辰,地分山川河流,人分高低贵贱三六九等。
道士在社会地位十分崇高,把人分为九类,一帝王,二道士,三文士,四官吏,五商贾,六医卜。七僧尼,八士兵,九农民。
“道士”地位,排在了各阶层的前列。
村里人向来对这些神职人员都是十分敬重的,我爹在村里的地位高,可道士比我爹的地位更高。
晓得爷爷原来是带我去找道士的时候,我当时就兴奋了。
整个人有些激动。
刚走到道观门口,我整个人都无语了。
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本以为是个仙气袅袅的道观,却是一座废弃的院子。
到处长满了杂草,一眼望去,脏兮兮乱糟糟的。
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爷爷,看样子这里没人,咱回去。”
我有些气馁的说道。
“谁说没人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一位蓄着长发极好看的男人,约莫二三十岁,看不大出来年纪,慢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穿上的白袍跟我们的衣服不太一样,浑身的气质也说不上来,反正给人又干净又舒服的样子。
如果说,陆莹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
那眼前的男人,一定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爷爷见此情形,两眼一瞪。
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孙子吧,这孩子从小命不好,这次被个女鬼缠上了,再下去,我孙子真就活不长了!”
“无论你要啥,我都能给你!”
爷爷苦口婆心的看着男人说道。
那还是,我打从记事起,第一次看到向来脾气古怪的爷爷,居然主动给人下跪的。
当时我就鼻子微微泛酸,觉得有些对不起爷爷。
出了事情,还得让爷爷给人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爷爷肯为了我给人跪下,可以见得,爷爷是真的疼我。
男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伸手将我爷爷扶起来,“你们只管跟我说一下情况,能帮,我自然会帮。”
见男人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我遍将事情的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他也告诉我,他叫江云天,这些事情他需要亲自到我们村里看来,才晓得具体情况,便让我们带路。
回到村里。
大家都很是好奇的看着我们。
谁也没想到,我们居然把道士给请过来了。
只是这道士看着太年轻,村里人小声议论,无非是觉得,我们被人给骗了。
这年头,冒充道士四处行骗的事情,可不少。
别到时候事情没办成,钱给人骗的精光。
江云天并未理会这些言论,而是让我们带着他再去看看下葬的地方。
我们才走到下葬不到一百米处的位置。
扑面而来的一股恶臭,弄得我忍不住捂着口鼻干呕。
这味道太大了,我根本受不了。
老槐树下放着还没下葬的棺材。
可接下来的一幕,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身后的村民也都吓得惊呼。
就在我们的正对面,老槐树上吊着一个人,一眼便看到了那人的脚尖绷得直直,后跟悬空,脚尖踮在棺材盖上。
“周才!?”
爷爷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这才看清楚。
老槐树上挂着一条白布,上面挂着的正是伴郎周才。
周才眼珠子瞪的快掉出来,面色已经乌青发紫,身体更是早就僵硬,估摸着也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而那股恶臭味,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周才的命根子没了?”
爷爷盯着周才满身是血的裤裆,下意识的猜到了估计那玩意儿没了。
周才的死,彻彻底底的让我慌了。
难道真是陆莹莹回来报仇了?
是周才玷污了她,所以她把周才给害死了?
这一幕实在让人震惊,好多村民受不了都赶紧逃离了现场。
唯有江云天一直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三个伴郎,死了一个,剩下两个肯定都活不成,江师傅,你一定要救救的孙子啊,他还年轻,这女娃娃是非想弄死所有人不可!”
爷爷急红了眼,要是没发生这个事情,他心态也没那么焦虑。
可眼见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没法淡定下去。
就连我也害怕起来。
我虽然喜欢陆莹莹,可她真要是能害人,我是真的怕。
江云天却闭口不提,而是语气严肃的看着我爷爷,“你们村里,是不是死过很多人?”
爷爷面色尴尬的看着他,“这不是废话?那个村里没几个死人,更何况,物资匮乏的年代,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这玩意能说得清?你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事?”
爷爷有些顾虑,毕竟江云天看着年轻,来了这里却不提起怎么解决问题,反倒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不免让爷爷担心,该不会真让村里人说中了,遇到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我爹跟我说过,以前村子死的人很多,有些人不知道是哪家哪户的,又没钱厚葬,生产队的人都是随便挖了坑就埋着,时间久了,也不记得哪些地方埋过死人,后来村子规划变了,指定了哪几块地是可以修房子的,就连我们现在修的房子底下,都踩着不少尸骨。”
我见爷爷不太礼貌,有些尴尬,便赶紧补了一句我所知道的。
江云天听了这话,微微蹙着眉头,“你们这村子有点问题,我先跟你们回家里,估摸着今晚上不太平,收拾个屋子出来,九儿跟我睡。”
“啊?这不合适吧!九娃睡觉不老实,我让他打个地铺就行了。”
爷爷慌张的看着江云天。
毕竟道士身份尊贵,在爷爷眼里,我根本不配跟道士在一个床榻上睡,那是侮辱了道士的神格。
“没事,晚上不安全,九儿跟着我一起。”
江云天淡淡的说道,语气里虽然平稳,但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抗拒的气势。
说实话,那一刻,我对江云天顿时很有好感。
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叫我九娃,我自认为有些不尊重。
可江云天却叫我九儿,这称呼亲切又得体。
爷爷见江云天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便带着我们一路回到家里。
夜里。
江云天侧躺在床边,我们俩背对着背。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些别扭,我长期习惯一个人睡觉,突然多个人,还是个男人,总觉得很不自在。
“我知道你没睡,起来吧。”
江云天突然开口。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江云天,“你咋晓得我没睡?”
江云天只是淡淡问了句,“今晚上有东西会找你,你要能睡得着,那可就真是心大。”
确实如此。
江云天说晚上肯定不太平,弄得我心慌的很,毕竟周才已经死了,下一个不是伴郎黄涛,就是我。
不过看破不说破,江云天直接把我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反倒显得我太怂。
这让我十分的尴尬。
“你知道替命不?”江云天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接触过,自然不懂。
“道门有替命、改命、天命三种说法,其中替命是指找个命硬的人,跟命弱的人换命。人的命是不管人之后的,也就是说命是出生、时间、飞来横祸等等无法改变之事,这是天命。”
“改命,诸葛亮七星灯借命就是用阵法改变命的走向。”
“而替命,是把别人的命替换到另一个人身上。”
江云天说的十分深奥,不过我却听的津津有味。
对于这些东西,我十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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