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电波看到你的影子

作者: 岳醉柳

  周云睁开眼,发现自己好象还活着!
  不可能啊!自已应该死了!
  周云是特种兵,随特别小队在外国执行特别任务,任务的途中,小队突然被敌人给包围了。
  一个十多人的队伍,被人包围在一块狭小的地方,进退无路。

  眼看着战友一个一个地倒了下去,周云的心象刀割一样。
  这时,周云听到了队长在喊自已。
  “周云,我们很难突围出去了。我命令你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周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队长!下命令吧!”
  “将你身上背的那个东西炸掉!我们死了,也不能让敌人得到那个宝贝!”
  “是!”
  这个“东西”,就是周云他们的任务。他们小队,与人接头,拿到了这个东西,可是,拿到后不到三小时,他们便被包围了。

  其实这东西不大,也就一个手机大,拿到后,队长命令周云保护并携带。周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估计队长也不知道。
  周云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身上携带的丨炸丨药全部拿了出来,丨炸丨药的威力很大,一块小块,可以将方园几十米范围内的物质化为灰烬。
  周云将丨炸丨药全部绑在一起。这些丨炸丨药的威力可以让那些追杀的大鼻子会死无葬身之地!
  周云布置好丨炸丨药后,便发现队长已经牺牲了!
  接下来,最后的一个战友也牺牲了!
  他们为了给周云争取时间去布置,用生命争得了机会!
  这时,那些大鼻子们冲上来了。它们看到只剩下周云一个人,便高喊着“抓活的”的口号,向着周云扑来。
  毫不犹豫,周云按下了引爆键。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狗日的!来吧!都来吧!爷爷让你们坐火箭上天耍耍!”
  “队长!小二子!小五子!你们慢些走!等等我!阴间的路上不安全,我们兄弟一起闯!”
  一声巨响响起。
  坐在丨炸丨药包上的周云消失了!
  冲上去的大鼻子们,也被炸成了粉碎。

  就是离着周云较远的大鼻子也没能幸免。
  整个战场上,一片寂静……
  被炸成了粉碎的人还能活着?周云想不通,处在爆炸极点的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是什么地方?
  周云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易床上。四周是黄白色的墙壁,还有一个身穿军服的小姑娘。
  可是,这军服不是华国军服,也不是其他国家的军服。
  不对!好象自已见过这军服!
  在哪见过呢?
  周云马上想起来了,这是民国时期国军的制服,而且是很早时期的军服!
  “周队长,你终于醒了!”
  看到周云睁开眼睛,那个小姑娘,不,女军人高兴地喊道。
  周云看了看小姑娘,这是什么回事?拍电视剧吗?
  “我去喊医生来!”
  小姑娘没有注意到周云的疑惑,兴奋地冲了出去。
  随后,进来了几个医生护士,他们都是穿着国军的军服。

  医生护士给周云检查一番,最后激动地对小姑娘说:“去通知你们科长,周云脱离生命危险了!”
  小姑娘去打电话了,医生护士也退出了病房。
  这时候,周云感到了脑袋上一阵疼痛……
  一股记忆冲进了周云的脑中。
  一个是二十一世纪的周云的记忆,一个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周云的记忆。最后,两个记忆开始汇合在一起,成为了现在周云的记忆。
  1936年的周云,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国民革命军军事委员会二处,也就是军事情报处行动科一组三队的队长。
  这个情报处,周云不陌生,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周云也从书藉电视电影上见到过。
  军统的前身,现在应该叫力行社。
  好不容易给了我一个穿越的机会,你送我到**去吧,不行的话,你送我到地下党去也好。怎么让我成为了一个军统的特务?还不是一般的特务,是军统的小队长。
  很快,周云明白,这个周云,之所以以二十岁的年龄,成为了军统的小队长,是各方面的因素造成了。
  周云的老家是在浙江,奉化人。与老头子是一个地方的人。
  周家是奉化的大财主,与老头子关系密切,从老头子革命以来,周家拿出了上百万大洋支持老头子。
  所以,周云的父亲,是国党的中央委员,浙江商会的会长,周云的大哥,黄浦军校毕业后,便成为了连长,随后三年的时间,便成为了团长。周云的姐夫,是军事委员会的参谋。
  而周云今年从黄浦军校毕业后,没有下到部队,而是来到了军事情报处上班。一来报到,便被安排了一个队长的职务。
  原因是,委员长与周父谈了话后,周父对周云说:委员长需要一个可靠的家乡人掌握防谍反谍战线的情况。于是,周父让周云去军情处。
  不能让人知道周云去军情处的目的,周父周致和找上戴处长,说,不想两个儿子都上战场,请戴处长收留周云。
  就这样,周云成了军情处的一员。但是,军情处内,除了戴处长,再没有人知道他是溪口人。是委员长的乡党。
  大家只知道周云家在杭州,是杭州的大富家子弟。
  这一次,是周云来到了军事情报处上班后的第五次行动。在行动中,周云被丨炸丨弹给炸死了,结果,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周云,便占据了这个身体。
  “这下子可麻烦了!”

  躺在床上,周云苦笑起来。
  本来,自己是根正苗红的红党后代,也是红党中的一员。结果一穿越,变成了根正苗白的国党后代,也是国党中的一员。
  脱离现在的身份,投奔红党?
  想一想,有一个老头子的同乡、关系密切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军统的身份,人家会不会相信?敢不敢相信?

  哎!出身是道坎!
  在床上考虑了半个小时,周云终于按捺下心情。
  既然命运让自己穿越过来后是这样的生活,那就努力吧!未来的十年,是抗战的十年,中华民族都在抗日,只要自己保持一颗抗日之心,积极投入到抗战之中,为抗战出力。就算成为军统又何妨?
  就在周云放下身心的时候,病房的门被重重地撞开,撞门的声音,吓得周云差一点从床上跳下去。当然,他就是想跳也跳不了,因为周云的身体全被绑着绷带。
  撞进门来的是三个人,三个身穿军服的人。

  周云一看到他仨,记忆马上翻开,立即认出了这三个人,就是他小队的三个人。**,王敢,刘东。
  “队长,我们刚到医院,就听到小丽给处长打电话,说你醒过来了,所以……”王敢兴奋地说。
  周云翻了翻眼说:“所以你们就差一点将门给撞掉了?”
  **与王敢是一对亲兄弟,王敢碰了灰,**马上讨好地说:“队长,还不是兄弟们太想念你了!”

  周云摇了摇头。本来他是想摆手的,可是,那两只手给绑了,想动是不可能的,只能摇头了。
  刘东掏出烟,递给周云:“队长,抽支烟。”
  刘东是个机灵鬼,身穷,平时只抽三分钱的烟,可是他的身上,总是放有一包五毛钱一包的好烟,那是给周云准备的。
  行动科的人都知道,周云不**烟,最低的也得五毛钱一包的。所以,周云小队的人,要敬烟,就得敬五毛钱以上的烟。
  周云想抽烟,可是他没手啊!
  “狗日的刘东,老子手被绑住了,怎么接烟?”周云急不过,骂了起来。

  被骂的刘东,没有感到不快,反而很开心。小心地抽出一支烟,放到自己的口中,用火柴点燃后,拿过来,轻轻地放到了周云的口中。
  周云就着刘东掌着烟,深吸了一口。
  立即,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吸进了周云的腹中。
  周云吸的太猛,再则这烟太冲,比后世的烟都味重,让周云一时被呛住了。
  刘东马上用手抹着周云的胸口,周云这才感到舒服些。
  连吸了三口,周云过了烟瘾,这才让刘东将烟拿走。
  连吸三大口,己经将一支烟吸了三分之二。

  刘东拿掉后,马上就着墙壁将烟熄了,顺手将烟装进口袋中。他是准备回去后,用烟头卷一支炮筒,留给自己抽。
  民国二十五年,当兵的军晌,才几元法币,一包烟花掉了五毛钱,所以刘东舍不得丢掉。
  吸了烟,精神了,周云又喝了几口水。
  “我躺了几天?”周云问。

  **伸出了三个手指头:“队长你睡了三天!”
  王敢赶着说:“我送你来时,那医生说你很难活下来,老子一听火了,掏出枪顶着医生的头说:不救活我们队长,你也得死。结果,还是枪顶头有用,队长你终于醒了。”
  周云能感到当时的情景。**兄弟是从二十五师送来情报处的老兵,进入情报处后,换了两任队长。在前任队长的手下,差一点死去。周云接任队长后,需要拢络人,便用钱烟酒让几个队员围到了他的身边。
  “那红党抓到了没有?”周云问。

  刘东轻声地说:“没有!红党提前得到了消息,埋下了丨炸丨弹,所以队长你受了伤。我们事后搜了屋子,除了我们的人外,再没有其他的人。”
  “马的!”周云骂了声:“情报科是干什么的?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刘东:“是的是的!看来有人想害队长。如果不是牛老三挡在你的前面,那就……”
  周云记得,在爆炸时,首当其冲的是牛老三!自己被方言给按下了身子,躲过了冲击浪。
  “牛老三呢?”

  王敢低下头:“没了!”
  周云眼红了,牛老三也是靠近自己的人,行动时,是牛老三冲在自己的前面,结果,他死了。
  “他家还有什么人?”
  **知道牛老三的情况:“他父母死有几年了,家中就一个老婆,一儿一女。儿子十三岁,女儿十岁。”

  周云想了想说:“**,你知道我住处,今天你去我家中,在我的书房桌子抽屉中,有七百法币,你全部拿出来,给牛老三的家中送去,你告诉牛嫂子,今后每年,我都会给他们钱,让他们衣食无忧。”
  **站直身子:“我代表牛老三,谢谢队长!”
  “应该是我谢谢他!是他用命救了我一命!对了,方言怎么样?”周云想起了将自己按下去身子的方言。
  刘东笑着说:“那小子没事!他按下你后,自己滑了身子,歪向了一边。躲过了冲击波。只是受了伤,现在在二院救治。”
  周云放下心来,正常情况下,方言救了自己,那他就危险了,想不到,那一滑,竟然救了方言的命。

  “告诉方言,到时我请他吃大餐!也请你们吃大餐。”
  带着高兴的心情,**他们离开了医院。也不得不离开,因为科长来到了医院。
  行动科科长童虎,不是处长的嫡系,属于保定系的人。
  他过来,只是走走过场。毕竟医院方通知他,说周云醒了过来,他必须走一趟。自己的手下重伤,不来的话,难免被人说闲话,何况这个手下,是处长的嫡系。
  留下了慰问品和三百元的慰问金,童虎离开了周云的病房。

  在医院住了二十天,周云伤愈出院了。
  住院期间,来了很多探病的人,情报处的各部门都有人来,处长也来了一次。
  周云出院前,统计了一下收获,收到的水果就有一百多斤,慰问金共有一千七百多元,让他发了一个小财。
  周云担任的是小队长,每月的薪金只有四十法币。组长是六十法币,科长是八十法币。
  这慰问金,抵的上周云三年的薪水。但是,对于大门大户,花钱惯了的周云,这点钱,太少了。
  周云的家中,每个月给他的零用钱,就有两千法币。
  正因为有钱,所以周云能很快在行动科中站住脚,请人吃饭喝酒,拉拢关系。这世上,没有钱搞不定的人。一千法币不行,就用两千法币。

  这钱该花的就得花,如果不是周云花钱大方,那么这一次,牛老三与方言就不会舍命救他,那么,他就会死去。
  其实,原来的周云己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周云是一个新的灵魂。
  回到了行动队,周云便被审查了。
  这次的行动,除了情报科的消息提供者,剩下的就是行动科的执行者。周云小队是执行者,他提前知道这个抓捕计划。除了周云,还有行动科的科长知道,一组的组长知道。
  在周云住院期间,行动科的科长与一组组长都经过了审查,现在,轮到周云接受审查了。
  审查的人是军事情报处的副处长带队,一个上校,两个少校。

  军事情报处的副处长,是保定系在情报处的带头大哥。对于处长嫡系的周云,他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周云,我们有情报,显示你在行动前,曾经外出,与人碰头,所以,我们有把握怀疑你,提前向人泄漏了抓捕信息。”
  一上来,副处长便使了大招。
  的确,在行动前的三个小时,周云是与人在外面吃饭。
  对于副处长的提示,周云没有否认。
  “副座说的对,我是与人在一起吃过饭。这说明什么?”
  一个少校说:“说明你在吃饭的时候,向某一个人提供了消息,结果,红党提前得到了消息,便逃跑了。”
  周云嘲笑道:“你不会怀疑我这次的受伤,是苦肉计吧?”
  那个少校点点头:“我们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确认你与红党使了一个苦肉计。”
  周云怒了,站起身来:“确你马的比!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的一个队员冲向了我的前面,如果不是一个队员临时按下了我,那么,你就得到地府去审查老子。老子在前方冲锋陷阵,出了问题,你却说老子与红党一起唱苦肉计。你怎么不去唱这样的苦肉计。”
  另一个少校说:“红党的人意志坚定,不怕死!所以,你有可能用命去唱戏。”

  周云知道,这是以副处长为首的保定系在整自己。自从处长将自己这个嫡系安排到了行动科,就是在保定系中插了一根钉子。
  现在,他们是要拨钉子了。
  这时候,副处长也说话了:“周云,情报处的深浅,你是清楚的。如果你不交代问题,那我可不客气了。”
  周云看着眼前的三人说:“你们倒是告诉我,应该如何交待。我本身是没有什么要交待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那就试试!来人,给他上刑。”
  也就在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军事情报处的老大走了进来。
  一进来,处长就垮着脸:“你们真的很会审案子,一上来,就确定了周云与红党唱苦肉计。人家不认,就准备屈打成招。高明的审讯术,改天,有机会,我也这样审审你们,相信也能取得成效。”

  处长的话,让那三个人打了一个冷颤。如果处长这样对付他们,他们相信会按照处长的意思招供的。
  副处长忙说:“处座,不是我们屈打成招,而是周云是最大的嫌疑人。处座,不能因为周云是你的人,你就包庇他。”
  副处长这一手耍的好,用大帽子挡住处长。
  处长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审讯桌坐了下来,翻看着审讯桌上的记录。

  “我刚在监审室监听,好象与这上面记载的不一样啊!”
  负责审讯记录的那个少校慌了,忙解释:“处座,说的太快了,我记不全面。”
  处长一拍桌子:“怎么个不全面法?拿出去,让大家看,你这记的很全,已经将周云提前钉在了红党份子上。你的胆子真大,竟然敢在审讯记录上耍花枪。来人。”
  随着处长的喊声,马上进来了两个人。
  “将他关押起来,好好地审一审,是谁让他这样做的?”
  “是!”

  那两个人抓住那个少校的手,向外走去。
  “慢!”
  这时候,副处长开口了,挡住了那两人的行动。
  “处座,虽说记录有误,但是我们的出发点没有错。”
  处长点上一支烟:“怎么没有错?你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你们的结局不会好的。”
  对于处长的威胁,副处长感到心中害怕。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处座!我有证明材料,证明周云外出了。”
  处长看了看周云:“周云,你外出了吗?”
  周云点点头:“处座,我是外出过,这是三天前与他们约好的,一起吃饭。这有问题吗?”
  处长没回答,但副处长回答了。“你承认外出了就好!我们这次行动,几个知情人,都没有外出。只有你外出过,所以,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处长看向周云,他相信周云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周云是红党,那么,别怪处长心狠手辣。
  周云也从处长的目光中,看到了他的心语。

  “处座,我的外出很重要吗?”周云问。
  处长:“当然重要!这几个人都有证据证明他们没有罪证。而你外出了,那你就是嫌疑人了。”
  周**了一口气:“那情报处外出的人,不只我一个人吧。”
  副处长得意洋洋地说:“可外出的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是知道行动计划的。”
  处长点点头,承认副处长说的对。
  周云追问道:“如果我外出前,根本就不知道有行动,更不知道行动计划呢?”

  副处长大声吼道:“不可能!处长给我下命令是九点,我给行动一组下命令的时间是十点,行动一组组给你下命令的时间是十一点。你外出吃饭的时间是十一点半,十三点半你回来,我们行动离开情报处的时间是十四点半。”
  处长说:“你接收命令的时间是十一点,那么你外出十一点半,说明你提前知道行动的时间与行动计划。”
  “处长!冤枉啊!”
  周云叫了起来:“我接收命令的时间是十三点四十分钟。我外出吃饭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个行动。回来后不久,组长让我去的他办公室。”
  处长怀疑地问:“你有证明人?”
  周云答道:“有!我上午一直在大办公室,与几个人打牌。根本就没有离开办公室,更说不上接收命令。大办公室的所有人可以作证。”
  处长看向了副处长一眼,回头对情报科长说:“马上讯问行动一组三队大办公室的人,证明周云的话的真假。”
  情报科长应了声,走出了审讯室。
  就这样静了半小时,情报科长回来复命。
  “报告处座,我们讯问了十三个人,他们都证实了,周云一直都在办公室,没有外出过。”
  处长冷笑地看着副处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副处长擦了擦头上的汗:“处座,说不定一组组长用其他的办法通知了周云呢?”

  周云摇摇头:“我保证,他没有用任何的办法通知过我。”
  处长一挥手:“带一组组长过来。”
  很快,一组组长被带了过来。
  处长亲自审讯:“你说你在上午的时间内,亲自将行动通知通知了周云,对吗?”
  一组组长也是头在冒汗。刚才,情报科长带人讯问三队大办公室的人时,他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出了问题。所以,不能再说亲自通知一话了。
  “报告处座,我没有亲自对面通知他,而是打电话给他了。”

  处长没有任何表露:“电话通知,不难查!你去通知总机室,查询那天上午,有谁打过电话到行动科一组三队大办公室。”
  情报科长又出去了。
  一组组长暗自松了一口气。在那天的上午,他的确给大办公室打过电话,打给了自己的亲信。而且,他也交待了亲信,如果有人问的话,就说没接电话,那电话是队长周云接的。
  一会儿,总机室的主任来了。
  “报告处座,那天的上午,行动一组三队的大办公室只打进了三个电话,一个外线,一个是处后勤打过去的。一个是一组组长打的。”总机室的主任汇报。
  处长再次看向周云:“现在,你有什么话说。”
  周云平静地说:“处座,他们这个栽脏做的很巧妙。但是,不是没有破绽。”
  处长冷笑道:“那你说说,破绽在哪?”
  周云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大口:“第一个,那天,我一直在大办公室与人打牌。我接没接过电话,一查就知。第二,也就是最方便的行事,处总机室对各科室队组电话有监听,让他们拿出监听录音来,也就知道了,我接没接电话。”
  对于总机室监听之事,许多人不知道。这是处长亲自安排的。但是,周云知道,那是因为,周云在后世,看过资料,知道军统对内对外的监听之事。
  被周云揭穿,处长没有发怒。现在,是针对保定系的反击时候,所以,处长命情报科长查三队的人,问周云是否接过电话,同时,让总机室主任,将一组组长的电话录音拿来。
  在总机室主任去拿电话录音时,副处长等人便感到惊慌了。这次行动,他们都计划好了,结果,马上就要露馅了。
  他们知道,这次问题出来后,他们就危险了。
  军统成立时就有话,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进了军事情报处,就不可能再调出去了。不调出去,又得罪了处长,犯了事,那么,就只能躺下了。
  一组组长很快就瘫倒在地,他爬到了处长的身边,却被人给踢到了边上。
  处长不听他的话:“等听了录音再说。”

  录音啊!就是这个该死的录音。谁想到,处长竟然对内进行了监控!
  副处长已经看到了自已后面的生活。如果处长不忌讳保定系,那么自己就会躺下去。如果处长给保定系的面子,那么就会在军事情报处内,让自己无职无权无钱地生活下去。想调走?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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