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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档——零号绝密档案
作者:
缪热
日期:2021-10-14 08:19:18
第一章 【气氛有点不大对头】
关于龙是不是真实存在这件事,千百年来始终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也正是这个存在于悬而未决迷雾中的神性物种,却恰恰成为了融入于我们血脉里的精神图腾。
一个贯穿了几千年文明传承的精神图腾!
对于整个地球文明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孤例!
那么,这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启示?
我记得瑞典著名心理学家卡尔·荣格说过一句话——科学只属于理解世界的一种方式,当它把自己的理解方式看成唯一正确的时候,就会阻挡我们的视线。
而现实的情形也确实如此。
所以,围绕着龙这个目前用科学尚且无从给出答案的话题,从古至今便衍生出了许许多多不确定的疑问和传说。
这其中,民间关于龙的传说显得最为扑朔迷离。捕风捉影穿凿附会的痕迹也重。之于普通大众而言,虽然明知道这类传说没有什么可信度,但却是茶余饭后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所以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在关于龙是不是存在这问题上,很多人其实一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尽管民间充斥着各种有关于龙的传说,甚至有混淆视听以讹传讹的嫌疑,但官方对龙是否存在的信息,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讳莫如深的暧昧态度。
这是为什么?
很多人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此,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龙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而其中的龙脉一说,寓意极深!只不过,有关于龙的真实信息,则归属于国家的零号档案里,而且有可能永不解密!
你要问我为什么呢?
我只能回答你四个字——无可奉告!
我现在要讲述的这段离奇经历,就是跟龙有关,而且只记录于属于绝密级别的零号档案里……
你可以不信,最好也不要相信。就把它当做一个消遣的传奇故事来看,这或许更能契合你的三观。因为在我讲述的这段离奇经历中,有很多事件,是跟你的三观完全不合的。
甚至……您的所谓三观,有可能被彻底颠覆。
因为你所能看到的世界,只不过是浮出水面的冰川一角,水面之下冰川,诡异得你无法想象!
好了,开始言归正传。
我是在全军全国人民一齐响应“备战备荒为人民”这个号召的大背景下,突然接到军部指令,跟随我们连长耿卫华下到最基层农村——渔洞村,执行指导民兵进行常规化的军事训练任务的。
直到接到命令那一刻,我也以为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简单任务,执行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难度的。甚至还有种谋得了一份美差的幼稚想法。
然而,当我来到任务的出发地时,才发觉气氛很不对头,好像跟指导民兵训练这个项目完全大相径庭。
这里,我就得先说说我们连长耿卫华。
耿卫华这家伙是一个典型的山东汉子,牛高马大,不善言辞,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讷。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个人军事技术方面却是一等一的好手,每回的军事技能大比武,这家伙准是全军的综合素质标兵。
特别是拼刺刀这一项,那就是一绝!
他曾经有过凭借手中的一把刺刀,撂倒过对方一个排的记录。
这个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
而我,一个叫夏志杰的家伙,要说在个人军事技术方面有什么过人的特长,还真没有。我唯一具有的特长,就是可以焖在水里憋气十分钟以上,并且可以不用任何辅助装备,下潜到几十米深的水底……
我的这项特殊技能,几乎已经突破正常人的生存极限了,甚至更甚。
但我的这种特殊技能,对于一个普通士兵来讲,如果没有遇到特殊的极端环境,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
所以,对于我这个在个人军事技能方面表现平平的人来讲,私底下像神一样的崇拜耿连长,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耿连长却好像一直不怎么看得起我,平常看我的眼神总是爱理不理轻飘飘的,这种轻飘飘的态度里面,还蕴含着几分蔑视的味道。
这家伙即使是站在队列前,冲着全连战士训话时,目光也很少落在我的身上。
我在他的眼里,形同一粒尘埃一缕空气。
我有几次想跟他套近乎,都碰了软钉子吃了闭门羹。
后来我的一个河南战友私底下提醒了我。
耿连长并不是对我这个人的人品有什么成见,而是看不惯我是一个小白脸。细皮论肉的像个女人。
有了这个河南战友的提醒,我才发现,耿连长对细皮论肉的小白脸好像都不怎么待见。
也就是说,耿连长不待见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们连至少有三个人他都不怎么待见,而这三个人清一色的都是小白脸。
尤其我是最为典型的小白脸,细皮论肉的一张瓜子脸透着粉红。
有时候私底下照镜子,连我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有点讨厌。
特讨厌!
当时那种年月,这种面相是最容易遭人嫉恨的。但也是最受年轻女孩子青睐的。
(而恰恰是因为我的这张小白脸,后边的传奇事件才会变得令人难以置信地惊心动魄。)
耿连长是实实在在地嫉妒我。
凭这一点,私底下我又有点瞧不起这个山东汉子了。
所以,当时得知要选派人下到基层协助民兵训练的时候,我是没要抱任何希望的。
正常情况下,耿卫华就是挑错了人,也是不会挑选到我的。
事实果然不出我所料,耿连长选中的是我们连的另一个号称小岗炮的家伙。
小岗炮跟耿卫华一样,长得五大三粗,面孔粗糙紫黑,像头长着犄角的莽牛。
这家伙军事素质也过硬,选派他下到基层指导民兵训练算得上是最佳人选。
没有军营生活阅历的人,是不会知道被长年累月地关在军营里该有多么枯燥乏味。能有幸出了军营下到农村的广阔天地里透透气,而且还是驻村,那可就算得上是一件实实在在的美差了。
小岗炮接到这个美差后,激动得在我的上铺嗷嗷嗷地嚎叫,就像发了情的公狗似的。
然而世事难料,临到整装待发的时候,营长带上他的警卫员来到我们宿舍,亲自点名的却是由我跟着耿连长一起到基层农村去,没小岗炮啥事了。
这天上突然掉馅饼的事情当时倒把我砸得有些发懵,一头雾水,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却顿时乐开了花。
只是耿连长当时脸色铁青,就像是喝了砒霜似的。
小岗炮更是坐在我的上铺,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一般。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耿连长虽然面色极度难看,但还是一声不吭地执行命令。只有小岗炮当时看我的眼神,如同要喷出火来一样。
后来小岗炮坦诚地告诉我,当时他连杀我的心都有了。以为是我背着他到团部搞了小动作,把他给活生生地给挤下来了。
(连队里私底下一直传闻我在团部有特殊的关系和背景)。
我原本以为,既然是到一个叫渔洞村的地方驻村指导民兵训练,就意味着那儿有很多的鱼,说不定就是一个鱼窝子,到时候就可以有吃不完的鱼了。
每天大鱼大肉的,那日子该得有多滋润?
可是,当我到了渔洞村以后,才知道所谓的渔洞村是根本没有鱼的,甚至跟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谓的鱼洞村,其实就是一个穷得老鹰都懒得来屙一坨屎的地方。周围全是山,山不高,更像是丘陵,而且还光秃秃荒兮兮的。整个村庄被这些不高的山包围起来,显得很闭塞,好像还常年干旱,仅有的几条小河小沟没见一滴水,河沟底子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干得都快冒了烟,裂开的缝隙足足有三四指宽。田地里的庄稼也焉兮兮地耷拉着叶子,都像是被太阳晒得昏死了过去。
不过这都是后话。
我前面说的到了任务的出发地发现气氛有点不大对头,是我和耿连长并没有直接到达渔洞村,而是被军部的中吉普送到了渔洞村所属的向阳公社,由当地的武装部长带着两个民兵和一个年轻的杨参谋在街口迎接的我们。
其实当时中吉普是完全可以载着我和耿连长顺着青石板铺就的老街,直接把我们送到公社驻地里去的。可是中吉普被武装部长拦停,我和耿连长从中吉普上下来,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头了。
我远远看见街道的口子实际上已经实行了戒严,由荷枪实弹的战士和几名安警局的人站在一个石牌坊下进行把守,其中还有三四个当地的基层民兵。
石牌坊后边的那条原本应该有行人的街道,也是空无一人,各家的铺板也是关得死死的。
十几辆严严实实覆盖着军绿色帆布的解放牌大卡车,静静地停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面上,就像是古朴的街面上突然多出了十几头怪兽似的,跟整条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很显然,这十几辆军车装载着的是辎重物资。
我隐隐感觉到这条普老街,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我一时间有点犯愣,愣愣地看了耿连长一眼……
武装部长先看了我们的介绍信,然后递给站在他身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白面书生模样的杨参谋,说:
“杨参谋,具体情况还是由你来跟耿连长说吧。”
杨参谋接过介绍信,却并没有看,而是直接装进了他的随身公文包里,快言快语地对耿连长说:
“具体情况等我们到了公社礼堂再说,因为事发突然,情况特殊又紧急,所以上面只能用指导基层民兵训练的借口把你和小夏调派过来。”
杨参谋说完这句话转身领着我们就要朝牌坊那边走。
同我一样发懵的耿连长几步抢到杨参谋的背后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怎么就跟要打仗一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辎重都跟上了……”
步幅大且频率极快的杨参谋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具体情况一会儿有人会专门给你介绍。”
杨参谋说话干脆而且简洁,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从他的表情里,却隐隐透露出一种焦虑急迫的情绪。
日期:2021-10-14 08:39:05
第二章 冰封的战士
经过石牌坊的时候,负责警戒的民兵和安警局的人并没有对我们这一行人进行任何盘问,倒是路过的武装部长显得煞有介事地朝几个民兵训话道:
“好生配合安警局的人在这儿守着!再熟的人也不能放进来,就是亲娘老子来了也不行!听到没有?”
跟在耿卫华身后边的我听到武装部长对着几个民兵这么训话,就觉得这个武装部长有点扯起虎皮做大旗的嫌疑了,不由得冷冷地盯了武装部长的后背一眼。
我们进入的这条老街,街道并非笔直,而是有点弯曲,这就使得整条老街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冗长感。
老街被两边小青瓦的木结构房子簇拥着,显出的古朴味道相当浓郁。
青石板铺就的街面并不宽,但很平整,刚好可以容得下装载着辎重的军车通过。
我们一行人从军车旁经过时,看见每辆军车的车窗都是摇起来关得死死的,正副驾驶坐上,都端坐着两名腰杆笔直神情沉稳的解放军战士。
这些经过了严格而且正规军事训练的战士,无时无刻的都在目不斜视地执行着本职任务,俨然在驾驶室里坐成了一尊雕像一般。
这样的军容军貌连我都暗自为之佩服。
就在的心里开着小差的时候,我的身后被人拉了一把,回过头,才发现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民兵在后边扯了我的后衣襟,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
我心领神会地放慢了脚步。
等和走在前面的耿卫华他们拉开了几米的距离后,扯我后衣襟的民兵才神秘兮兮地朝着一辆军车的驾驶室一努嘴,小声说道:“你看出点什么状况没有?”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状况?”
民兵这时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紧张兮兮的,将嘴巴附在我的耳朵边,用极度神秘的口吻朝我耳语道:
“汽车是前天晚上开进来的,里面的这些解放军都硬在里面了……”
“硬在里面了?你……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抖,明知故问地朝民兵问道。
民兵见我没有听懂他的话,一皱眉,又附在我的耳朵边,声音有点短促急迫地又朝我小声耳语道:
“就是死了!未必你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人就像是被冻在冰棺里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虽然我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当再次确认了民兵的话,心里也不由得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得停下步子,朝着军车驾驶室里的战士看去。
还真的就像民兵说的那样,正副驾驶室里的解放军战士始终保持着笔直的标注坐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但眼神却透着死寂般的空洞……
走在前面的武装部长这时突然扭过头,看见站住的我,眼神变得跟锥子一般。
身旁的民兵急忙扯了我一把,武装部长就朝我和民兵大声喊道:“站着干什么?梁贵民,你是不是又嘴快了?跟这个兵哥子说什么了?你信不信老子关你的禁闭?”
被叫做梁贵民的民兵怯声回了句:“我没说什么……”然后丢下我就朝前面撵上去。
我没有理会民兵部长的吆喝,目光继续落在军车的驾驶室里,脑子根本还没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耿卫华见我表现出的异样,丢下前面的人,疾步走过来,朝我问道:“夏志杰,你发什么愣?中邪了?”
我当时表现出的状况,确实有点像是中邪了。
我声音哆嗦地朝着近在咫尺,只隔着一层车窗玻璃的战士对耿卫华说:“他们都被定在里面了,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我的话令耿卫华顿时将眼睛瞪得就跟铜铃似的,紧接着便把目光投向了军车的驾驶室,然后就朝前面同样站住的杨参谋他们大声喊道:
“杨参谋,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耿卫华的喝问带着职业军人惯有的警惕和果断。铿锵有力!
很显然,他也看出了蹊跷所在。
前面的杨参谋脸色阴沉地苦笑了一下,和武装部长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快步走回来,依旧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朝耿卫华说: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谁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无可奉告!”
耿卫华的心理素质比我的心理素质要好很多,他语气已经放缓地朝杨参谋说:“他们……真的死啦?还……坐得笔直,跟活人一样??”
“从生命体征上来看,应该是死了。不过现在事故处理专家还正在来路上,一时半会儿赶不拢,就没有哪个敢下定论。所以,事情很蹊跷。初步怀疑是被下了降头,但谁也不敢这么说,毕竟这种说法是封建迷信的说法。”杨参谋说。
“降头?你是说妖术?”耿卫华追问道。
“目前也就是这么一说。但这也只能在这儿说这话,放在外边,谁也不敢说这话。这可是违反原则的话,是要受处分的。”杨参谋又说。
这时,武装部长领着那个叫梁贵民的民兵和另一个民兵走过来,满脸抱歉地朝杨参谋说道:
“杨参谋,其实都没事的,都是这个梁贵民嘴巴快,把这件本来要绝对保密的事情捅出来了,下来我一定好生批评教育他。嘴怎么就比婆娘家的裤腰还松……”
杨参谋朝武装部长说道:
“在耿连长和小夏这儿,这件事是用不着保密的,就是他不说出来,一会儿还是会有专门的人跟他们讲的。只不过是知道得早知道得迟的差别。我现在担心的是虽然街道的口子是被扎死了,但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要想不让消息走漏出去,恐怕是很难的。”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事情。你说当地的老百姓一两场不赶场,还可以找个勉强的理由说得过去。要是多几场不让这儿的老百姓赶场,就是消息不走漏出去,各种谣言也会像稗子一样很快就疯长起来。幸好回龙镇的赶场日子是369,这两天遇上是冷场天,没有人来赶场。到了明天,事情恐怕就难办了,明天就是9号,是逢场天,而且是逢大场,周边来赶场的人会很多。平常遇到逢大场,这条街道都会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回龙镇可是辐射了三四个公社的大场啊!”武装部长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还真是个大事情,所以,明天逢大场的事情你要尽快跟你们的地方政府商量个稳妥的解决方案出来。目前,在增援部队没有到达之前,我们最最缺的就是人手。”
听了这话的梁贵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县武装部的已经分派出人手下去各个公社发通知,而且通知必须要下发到生产队一级。具体借口就是把几个公社的明兵抽调过来,集中到回龙镇进行封闭式的军事化集训。”
“这个还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可是这个办法也只能是权宜之计啊!毕竟回龙镇是个辐射面这么宽的大场,也不敢把封闭的时间整得太长了,毕竟周围老百姓的生活必需品都要赶逢场天到回龙镇上添置。油盐柴米酱醋茶,开门七件事,哪家也是少不了的……”
“现在也只能争取到一天的时间是一天了,工作难度确实不小,但是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你说是不是?”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杨参谋……”
“现在你不要在我面前叫苦连天,”杨参谋打断武装部长的话说道:“你估计大概能抽调多少民兵过来?我说的是擦黑之前……”
“几百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几百人应该能解燃眉之急。”杨参谋忧心忡忡望着空荡荡用青石板铺就的街面说道。
“就只有军车里的战士这样?周围的老百姓没有……”耿卫华这时不合时宜地插嘴问道。
没等耿卫华把该问的话问完,杨参谋便转脸朝耿卫华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只有军车里的这些战士出了这样的状况,街两边的居民没有一个人出事。”
“街两边的居民是没有出事,可是,海窝子那边却出大事情了?”嘴快的梁贵民又不合时宜地接嘴说道。
武装部长忍无可忍地朝着梁贵民踢了一脚,骂道:“这是长官级别的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有你插嘴的份儿吗?简直是蒸笼没有上下格了!没规没矩的东西!”
梁贵民插的话并没有分散耿卫华的注意力,也没有引起我和耿卫华的足够注意。
耿卫华用疑惑的眼神再次看了看隔着车窗玻璃的战士,说:“就没有被什么东西攻击过的痕迹?”
“还真的没有,他们都是被冻在驾驶里的。说实话,现在驾驶室里的温度在零度以下,而且,一直保持着这个温度……像个恒温器。”
“冻在驾驶室里的?零度以下?现在可是五黄六月的天气……”听了杨参谋的话,耿卫华下巴都快被惊得差点掉在地上了。
的确,现在正是炎炎夏日的天气,军车里的战士怎么会被冻僵在驾驶室里?
这简直是太蹊跷太离奇了吧?
说出去谁信?
天方夜谭吧?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我,这时却不经意地将目光调向了旁边低矮屋檐下的一口牛肋巴小窗户,一张惊恐的面孔从牛肋巴下窗户的后面一闪而过……
我这才发现,关门闭户的街道两旁的窗户后边,好像都躲着一张张陌生鬼祟的脸。
我正自疑惑这张略显神秘的面孔时,那扇牛肋巴窗户里面陡然间又触目惊心地扑出来另一张狰狞诡异的面孔。
我还没有回过神的当口,双手死死抓住牛肋巴窗户的这张诡异面孔,竟然阴恻恻地朝着我们狞笑着大声吼道:
“屋顶上有鬼!有水鬼!绿颜色的水鬼!你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啊?它就躲在屋脊上偷看你们,你们就没看见它吗?你们的眼睛都拿给裤子笼住了吗?用枪打它啊!快用枪打它啊!一个个背着枪没卵用的东西……”
听着这阴恻恻的诡异声音,我的脊背瞬间抽紧,一层鸡皮疙瘩立马布满全身。随后就有一个人从那张狰狞面孔的背后闪身出来,边拽扯着那张狰狞面孔边哀求般第朝狰狞面孔喊道:
“爸呢——你就不要再给政府添乱了啊!你还是到你房间里面躲起来嘛!”
而狰狞面孔却死死地抓住牛肋巴小窗户,目露凶光色厉内荏地朝着我们咆哮道:
“你们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你们怕鬼!我不怕!我年轻就跟它们这些东西打过交道!我不是疯子!我真的不是疯子!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疯子?你们大错特错了,我是开了天眼的人,我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我有绝密情报要报告政府!我有绝密情报要报告政府!”
我这时已经反应过来出现在牛肋巴窗户后边的这张狰狞面孔是一个疯子了,刚刚被弄得紧绷起来的神经也随之松懈下来。
然而,令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是,我似乎突然从疯子凶光暴露的眼神里获得了某种启示,有种透过暴风眼窥视到了核心处的平静一般。
我从疯子的目光背后看到了一种急切的焦虑和暗示,于是鬼使神差地就朝着街对面瓦房的屋脊上看了过去。
当我的眼神从瓦脊上不经意地扫过时,刹那间惊得头发也一根根地直竖了起来,因为我确实看见了对面的瓦脊上躲着一双偷窥的诡异眼睛,于是不由得失声惊呼道:“连长,屋脊上果然有鬼!”
日期:2021-10-14 14: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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