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师

作者: 牛盾

  很多人的一生都会遇见一次灵异事件,但我却是与众不同,因为我是一辈子都在遇到灵异事件。
  我叫周尔航,家住在四川的一个偏僻小乡村,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
  虽然我现在已经多年未曾回去过了,但我的童年是在那里度过的,那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有痛苦的经历和也有离奇的遭遇
  在村子的东边有着一座非常古老的屋子,自打我记事之时,它便一直孤零零的屹立的那个地方,屋后是一片随风飘扬的芦苇荡,由于长年累月无人居住,年久失修,房子早已是破败不堪,四面透风房顶也是塌陷了一角。
  正面的两扇门还在,不过早已经是歪歪斜斜,门上的那一把铜锁锈蚀的快要烂掉了,有和没有基本差不多。
  一到冬天,大风刮的是没边,吹在门板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似乎在像人们述说着它的哀怨,即使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我这一代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它是什么年代修建的,村子里的人也很少去靠近它,就算是路过只时也会避而远之,仿佛生怕冷不丁从里面钻出一个怪物一样,连走路都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不弄出动静。
  村子里的大人们都是管束着自己家小孩,不允许孩子靠近那栋房子,传说芦苇丛里的老狸子精就住在那个屋子里,最喜欢抓小孩去吃,(老狸子精就是狐狸)老一辈的人都说,在那一片芦苇荡和村西河堤的墓地里就有不少的老狐狸精。
  当然,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吓唬过我,当时听了之后,我自然害怕,所以从小到大从来不敢靠近那一栋老房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老狸子口中的美味。

  但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重,当时的我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便很是纳闷那栋老房子以前住的究竟是什么人,虽然那个时候我是很天真的,但是心里也知道房子是人盖的,老狸子没有这样的本事,于是便跑去问父亲,然而父亲听到了却是一瞪眼,直接将我给训斥了一顿,告诉我:“只要你这小兔崽子听话不去那栋老房子里就可以了,问那么多干嘛,老子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要是再不听话,老子今晚就要将你扔到哪里喂老狸子!”

  我吓得吐了吐舌头便敢在多问,可是那股好奇的心就是想知道,在去问别的大人,然而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都是只说了一句:“小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
  我很是无奈,低着头在村里无聊的走着,一边还踢着路上的小石头,突然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使得我一阵兴奋,因为我想去那个老屋看一下,小孩子对任何事物的好奇心往往都能轻易的战胜恐惧,打定了注意之后,又想到了自己一个人过去难免还是有些个害怕,所以决定找几个要好的朋友陪自己一起探险。
  然而就在我将自己的想法跟自己平时在村里玩的要好的小伙伴,说明了情况之后,那些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孩子,一个个都跟见了瘟神一样,都是找着各种理由,有的说自己今天不舒服的,有的说作业还没有写完,反正就是没有人敢跟我一起去。
  当等众人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了村口,大有一种剑拔四顾心茫然的感慨,没有办法当下只能抓壮丁,先是回到了家,然后跟哥哥姐姐说,让他们陪我去一趟,哥哥姐姐们答应的很好,这让我很是高兴。

  可是高兴了还没有半个小时,母亲便来了,在一通的教育之后,我才知道,我被自己的哥哥姐姐给出卖了,心里很是愤怒,在母亲离开了之后狠狠的谴责了一遍自己的哥哥姐姐,想了想大不了自己就一个人去那栋房子看看。
  为了这件事情,接下来的两天我那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手电筒啊,什么打人用的棍子啊,藏在兜里的小石子暗器啊,就在自己决定要亲自闯一闯的时候,我意外拉倒了一个壮丁。
  她便是我隔壁邻居马哲奎家的侄女马琪琪,她不是本村的人,只是这些天在马哲奎的家里借住,不知道哪个老房子的事情,这个丫头比我大了两岁,当时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她,他就在门口很是亲切的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弟弟,你不在家写作业,这是去哪儿呢?”
  我一个箭步便窜了上去,很严肃的小声对她说道:“我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转两圈,等下周咋们去学校之后,我让我妈给我炖个红烧肉,到时候分你一半咋样?”
  因为父母比较勤奋,这些年来,我的家境在整个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裕,他平时手上那的一些吃食都很是让村里的孩子羡慕,马琪琪当然相信我说话算话,不禁有一些怦然心动。
  试问在那个年代,没有这样那样的电子产品娱乐,哪个小孩的嘴还不馋呢?
  于是我很顺利的拐到了马琪琪,在黄昏的夕阳下,带着一个女孩,悲壮的朝着村里最有名的地方前进...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村东头,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可以看清楚近处的事物,那栋老屋就这么孤单的立在那里,老旧的带着那么一丝阴气沉沉和死寂,看起来很是苍凉,似乎在向两人述说着她悲伤的过去,屋后就是那一片芦苇,附近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过芦苇发出的沙沙声。
  我拉着马琪琪来到了屋子前,心情既紧张又有些兴奋,屋门斜斜的关闭着,早已经腐朽不堪,门上长出了木耳,两扇窗户只剩下了一扇,随着微风吹拂轻轻摇摆。
  我放轻着脚步来到了院子外的围墙,踮起脚尖往里面望去,屋内那是一片昏暗,最开始是什么也看不清,等到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最先看见的是屋顶的房梁,已经是塌陷了一半,梁上爬满了蜘蛛网,随着脚尖越踮越高,一张木床缓缓映入了眼帘,就跟自家一样,只是又缺了一角,床上全部都是尘土,在床边有一张破桌子,看起来跟村长家的八仙桌有些相似,不过因为腐朽虫蛀早已是破败不堪,四只桌子角只剩下了两只,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就只看到地上透过地板长出的杂草跟因房梁倒塌而掉下来的泥土,再无别物。

  马琪琪这个小丫头见我带她来的是这么一个地方,一双秀丽的眼睛瞪的溜圆,脸色惊讶的问道:“弟弟,咱...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瞧着老房子那斑驳破旧的大门,我总觉着心里有些不安,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马琪琪这一问,反到是让我有些坚定了,之前自己想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多,既然今天总算是狠下了心,实地来了,掉头又走那算是怎么回事,而且再昨天自己早已是跟同伴们夸下了海口,这要是跟本没有进去,那岂不让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个笑话。
  人活着有时候就是为了争口气,即使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那也没有例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对马琪琪笑道:“前几天我在里面掉了一个东西,今儿就是进去找一找,五六分钟就出来,你看我这还带着手电呢,你拿着这根棍子,别怕。”
  我装出来的轻松无意之间倒是感染了马琪琪,但是她还是四下胆怯的看了看,接过了我手中的棍子。
  “该进去了,趁着现在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若是再不进去,天完全黑了那就真的不好玩了!”我揉了揉自己的脸,站在老房子的门前,踉跄的伸出了右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咯吱...”荒芜了太久的大门发出了甚是凄惨的声音,吓的马琪琪哆嗦一下,颤抖的对我说道:“弟弟,我现在心慌的很,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子阴寒的气息迎面而来,惹得我打摆子的哆嗦了一下,眼前是一个早就荒芜的小院子,乱石黄土铺就的路面,残破的屋子,木质的门窗早就破落的不成样子。
  “姐,你别怕,你跟着我,咱们快进快出,不管东西能不能找到...”我一边安慰着马琪琪,一边从兜里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电筒,抢先走进了大门,马琪琪拿着棍子,小跑这跟随,两人先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别说什么老狸子精,就是连一只野猫都没有。
  “弟弟,你上次掉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咱们都转了一圈了,可以出去了吧!”
  “姐啊,咱们到屋子里走一圈,来都来了至少要让我把东西给找到把!”我应付着马琪琪,不敢大意,从兜里掏出一几颗小石子,率先走进的屋子,马琪琪无奈也只好跟了进来,一进到屋子就见到那张翻到的八仙桌下面摆放着两只老鼠早已腐烂的尸体,客厅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光线,说不出的诡异,就在这时,外面莫名的刮进来一股微风,吹动着一旁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两只老鼠尸体旁的野草被风吹得轻轻摇摆,整间屋子充满了死亡的冷寂味道,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

  马琪琪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看到两只死老鼠“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本来我的心里就有一些突突,她这么一声喊叫,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冷汗顺着后背就下来了,努力的稳定了一下心神,回头看去,马琪琪竟然没有跑走,两只腿抖得跟一个筛子一样,还拿着那一根棍子。
  不是马琪琪不想离开,实在是她已经吓得腿软走不动了,我也是腿软,但小男孩的也是有点脾气,不愿意在被自己拉下水的女孩子面前丢了面子,镇定了一下走到了马琪琪的身边,声音有些颤微的对她说道:“别怕,别怕就是两只死耗子而已,弟弟我能保护你,你知道在我们村子里,打架我就没怕过谁!还有下周我再让我妈多给我一点生活费,到时候我送你一个新的文具盒!”
  马琪琪是真的很害怕了,可还是没有经受住我的忽悠,毕竟她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好,自己的那个文具盒从一年级用到了五年级都没有换过,很多次班上的女生都会用她那个破旧不堪的文具盒来说事,想着下周就能有一个新的文具盒,那边能够好好的在那些酷爱攀比的女生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想到这里马琪琪也是定了定心神,也是拼了,小脸煞白,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咋们说好了,你一定要给我买一个新的文具盒,弟弟我相信你,咱们走!”

  我愣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自己根本说服不了马琪琪,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好搞定,急忙点了点头,站在屋子的中央,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咱们进去!”
  马琪琪握紧了棍子,跟着我往里面的屋子走去,因为年头过长,无人打理,地上的木质地板,每踩上一脚都会发出“咯吱咯吱!”渗人的声音,环境太过的压抑,我知道马琪琪一定非常的害怕,就不停的说话,想缓解一下气氛:“姐,你别怕,这屋子里大不了就是有一只老狸子精,只要它敢出来,我一定打的他哭爹喊娘的!”
  我本来只是想讲一讲自己知道的事情,有人说话,恐惧自然就会小上不少,马琪琪却是跟在后面颤抖的说道:“弟弟,你还是别说了,你越说我越害怕!”
  不到一会的功夫,两人也就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推了开屋门,发现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比外面多上不少,黑沉沉阴呼呼的,大约有二十平米的样子,右边是一张老旧的大木床,腐烂的被褥什么的都还在,墙边是一些老旧的家具,靠着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挺大的梳妆台,前面还有一个小木椅子,铜镜上面满是灰尘,摆放着的木梳之类的东西也都在。

  “姐,咱们去看看那个梳妆台,我的东西上次好像就掉在了那里,咱们找一找,不管找没找到,咱们都马上离开。”
  我忽悠了一句,两步路窜了过去,将发出昏黄光线的手电筒放在了梳妆台上,刚准备仔细查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然而就在这一刻,突然梳妆台下的抽屉“啪!”的一声,自己打开了。
  如此寂静的环境,对于毫无准备的人来说,这一道声响无异于是晴天霹雳,我与马琪琪两个孩子当时就傻了,脑子里已经是转不过弯来了,整个屋子里除了两人,根本没有别人,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梳妆台上的抽屉怎么会突然就打开了?
  一瞬间我与马琪琪的心里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个同样的念头:“有鬼!”

  马琪琪这回不光是腿软了,而是整个全是都软了,求助似的看着我,我也没有好到哪去,整个人也是傻了,虽然经常听父亲讲起自己有个本事多大多大的师父能对付妖魔鬼怪,但是自己不会啊。
  大口的喘了两下粗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抓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手电筒,朝着抽屉里扭头看去,下面的抽屉被拉开的大半,空荡荡的抽屉中静静的躺着一副画像。
  由于年代的久远,画像的纸已经是发黄了,使得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惨然的血色,那是一个穿着朴素农家衣服的女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头发盘着,脸色阴沉,栩栩如生的神态,冰冷的眼神,让人莫名其妙的就产生一股寒意。
  “弟弟,我不想在这里呆了,咱们走....走吧!”此时的马琪琪都已经给吓哭了,我也是全身发麻,何况今天已经在这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回头在小伙伴的面前也是能够神气一番。
  “走...走,咱们现在就离开!”我喊了两声就朝马琪琪走去,准备接过她手上的棍子,眼见就要到了马琪琪的旁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影,像是镇上的绿皮卡车的车灯那种光线,随即我便看见了在马琪琪的身边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抬眼仔细一看,很想画像上的那个女人。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刺激竟然是来的如此之快,虽然来这之前心里早就有准备可能会遇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但那种想法只能是可能,在课堂上老师总是一再的强调,我们要相信科学,崇上科学,所以内心总想着只是自己的心里在作怪,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屋子,转一圈便出来,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可是现在真的出事了,也就完全傻了,不知所措的瞪眼瞧着那个大人们嘴里说的老狸子精(后来才知道这是女鬼!)

  这个女鬼的形象并不想村里老人们说的那么惨无人道,什么多一只眼,少一只耳朵什么的,就是脸色惨白惨白的,加上光影的斑驳和寂静,比老人们讲述的鬼物还要吓人,因为她是真的女鬼就是画像上面的那个女人,同样阴沉的神情和冰冷的眼神,嘴角上下眨动,而奇怪的是我什么也听不到。
  看着我那惊慌的表情,马琪琪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想要动弹,却是感觉全身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似乎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阴寒的气息如此浓烈,使得她的呼吸之间,莫名的冒出了阵阵冬天才有的白色哈气。

  “第...弟弟”马琪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里喊出了这两个字,顿时将我给惊醒了过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能让马琪琪出事,不然回到家里若是让父母知道了,保不定又会挨一阵毒打,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抓了一把兜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石子,对准那个女鬼一股脑的全部砸了过去,大喊了一声:“你个老狸子精,别惹我,我爹说过,老子师父会抓鬼驱邪,到时候他一定饶不了你!”

  这样一声喊,颇壮声势,大有我在村子里跟同岁的孩子们打架,回家喊自己哥哥之类的效果,那个女鬼估计也是被眼前这个小孩子给一嗓子镇住了,阴冷的眼神竟然随着我的一声喊,错愕了一下,随即我就傻不拉几的冲了上去,脸色狰狞,手上的小石子散落了一地。
  老话有一句肯定是对的,鬼怕恶人,我这一来劲儿还真的就是镇住了那个女鬼,飘忽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大呼小叫的扑将了过来,看见了马琪琪身边的女鬼没了,当即就没了刚才的气势,一把拉起了马琪琪的手就往外跑。
  早已经被吓得呆住的马琪琪被我撞了一个踉跄,左手还牢牢的提着我拿给她的棍子,玩命似的往外面跑,可两人这一着急,却是将手电筒给忘在了刚才的屋子里,这时候想要回去拿,我是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大不了父亲问起手点筒的去处,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给弄丢了,马琪琪惊魂未定,尖声大叫,声音显然是超过了一百分呗。
  跑动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回荡起来了一阵陌生女人的声音:“孩子,留下来吧,姨给你好吃的...”
  我脸色怔了一怔,跑出屋子的时候也不忘看了看,身边除了马琪琪哪里还有别人,心里那是更加的害怕,再也没有回头,一个劲儿拼命的往家里跑,用了从未达到的速度来到了家门口,就在停下来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忽然就感觉浑身猛的一凉,激灵灵的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进了门就飞扑到自己的屋里面,一头栽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父亲下地干活还没有回来,母亲正坐在椅子上纳着鞋底子,一见我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倒在床上脸色煞白,当时就吓了一跳,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想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然而嘴里想说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嘴唇上下不停的颤抖。

  母亲吓坏了,看见自己的儿子好像很冷一样,急忙从暖壶里倒了一杯热水,我颤抖的手接过了杯子便一股脑的将水灌进了肚子,可是身上的感觉依旧没有一丝好转,将脚上的鞋子一踢就钻进了被窝。
  从出生的那一天,我的体质本就不好,经常容易生病,母亲以为是自己儿子的老毛病又复发了,心疼的给自己孩子也了耶被子,说了一句:“妈现在就给你去做好吃的,你先乖乖的在床上睡一会!”然后就去了厨房。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总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人再跟自己说话,可是仔细下来又听不清在说什么,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模糊的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是回来了,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看着我,母亲说让我先起来把鸡汤给喝了,闻着那碗里飘出的香味,我很想起身,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反复挣扎了好几下硬是没有爬起来,母亲见到了这一幕,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鸡汤,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一摸,顿时便惊呼了一声:“这孩子的头怎么这么烫?”

  父亲听到了这句话,匆匆的跑到了屋外,没过一会便请来了村里的大夫,大夫的医术在整个村里有着相当良好的威望,先是给我量了一**温,只是说了一句:“这孩子有点发烧,没什么大问题!”然后打了一针开了点药就离开了。
  母亲和父亲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我给扶了起来,喂起了鸡汤,可是喝了两口之后,我便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再也喝不下了,于是便又将我给扶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我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我依旧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一夜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又感觉老有一个影子在自己的身边,看不清楚头脸,影影绰绰的,只是依稀能看到她的身材窈窕,和那一身白芒合体的衣服,仿佛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太起来,隐约的感觉那个身影一直在抚摸着自己。
  睁开了眼睛,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可却是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想爬起来,脑袋里的神经下达了指令,但身体却是根本无法动弹。
  我开始努力的撕声叫喊,想引起父母的关注,但是喊出的声音却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存在,嗓子就好像被浆糊给粘住一样,根本就喊不出一丝声音,这样的感觉可谓是相当的恐怖,完全不压于之前在老房子里的感觉,脑海中的精神是清醒的,,能清楚的听见外面打更人的敲锣声,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哥哥姐姐们起夜的声音,却就是无法醒过来,更无法动弹一根小手指。
  更难受的是,我感觉到了真的有一个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谁,刹那之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还是动弹不得,我与哥哥姐姐们是分房睡的,这一个小小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怎么会有人压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我能够感受到那是一种阴冷潮湿还带着闷闷的感觉,也是一种怨恨不详的情绪,瞬间变感染了全身,使我整个人出了恐惧还是恐惧。
  “救命!爹、娘救我!!”我无声的呐喊者,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但眼皮却是像焊死了似的,喊了半天也不管用,之前听村里的老人讲过,遇到这样的情况磨牙会起到一定的效果,我便努力的让上下牙齿碰到了一起,抓对厮杀,终于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牙齿嘎嘣一声,这一声直接是宛如晴天霹雳一样清晰,,我顿时嘎然而起,身上就跟装了一个弹簧一般,冷汗直冒,隐隐约约的黑暗当中,偶然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过,一晃而没。
  我忽然想起了老房子里的那个白色衣服的女子,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是那个老狸子精找到家里来了?”

  这一夜过得异常的漫长,这样似睡非睡的感觉我也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第二天,药效发作之后,烧不仅没有退,反而是更厉害了,此时的我已经是完全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意识却是非常的清楚,父亲又请来了乡村医生,然而这一次医生给我再检查了之后却是说道:“这病我治不了了,您还是带这个孩子到城里的医院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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