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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的都市生活
作者:
不吃也肥
麻省,麻城。
正值盛夏,层层热浪在城市上空不停盘旋,随处可见的空调机尽力的抵御着无孔不入的热气,让它不至于泛滥成灾。
钢铁一般的洪流在一条条如蛛网的街道上来回驰骋,仿佛没有止境,无时无刻的奔流在茫茫马路上,各自有各自的起点,各自又有各自的终点,不一而足。
宽阔的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而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总会有那么一些惹人瞩目的存在,他们有的是穿着靓丽的俊男美女,有的是奇装异服的古怪之人,有的是呆萌可爱的小小孩童,但不论是谁,他们都会焦点,成为回头率的发起者。
就如现在,一个白净帅气、身材修长的少年正茫然的走在街上,他背后是齐腰的长发,上身是老旧的蓝布军衣,腿上是一件已经变色发黄并且还留有斑驳污渍的裤子,裤腿一只齐脚踝,另一只却没能遮住膝盖,脚蹬着一双蓝白相间的人字拖。
邋遢又不修边幅的穿搭,白净帅气的面容,挺拔修长的身材和那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所有的这一切组合起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少年明显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发觉,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脚步带着些许的蹒跚,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是无尽的迷茫,其低落的神情一目了然。
他叫孙天仁,也叫孙悟空。
没错,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孙悟空。
悟空是他的道号,是菩提老祖为他取的。
而天仁才是他的本名,父母取的。
又或者你们可以叫他弼马温,齐天大圣,斗战胜佛......。
在这些人们所熟知的称号当中,只有美猴王这个称号不属于他,而是某个小说家杜撰出来丑化他的。
他从来都不是猴子,而是一个人,一个天赋异禀,修道有成的人。
因为年少成道,他那秀气的脸庞上没有展现出任何岁月浇筑过的痕迹,他还是一个少年。
几千年前,因为大闹天宫,他被镇压在了五行山下。
几天前,一发惊雷劈落到了五行山上,他意外的从五行山下逃了出来。
然后,他发现这个世界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诡异,变得完全不认识了。
人类成为世界的主宰,科技主导着社会的发展,鳞次栉比的钢铁森林里看不到任何自己熟悉的东西。
这几天时间,他去过很多地方,天上地下,东方西方,他不知疲倦的在这颗星球上来来回回、寻寻觅觅,但却一无所获。
此刻他是彷徨的,是无助的,甚至是恐惧的。
是这个陌生的世界让他害怕、让他恐惧。
因为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曾经那些无所不能、主宰天下的神佛们不见了踪影,那些叱咤一方的妖魔鬼怪们也消失无踪。
不管是自己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不管是神仙还是鬼怪,他一个都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连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此时,荒凉的天庭里杂草丛生,毫无生气;
破败的龙宫里只有一些臭鱼烂虾在游荡;
倒塌的雷音寺上也没有了金光闪烁,暗淡无光;
一个个消失不见的仙家洞府,成为了人类的游览之地,嘈杂不已。
站在这茫茫大地上,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守墓人,而这个世界仿佛就是自己要守护的一个巨大坟墓。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他来到了这座城市,然后就如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没有目的地,盲目而又无助的一直走着。
太阳从东而西,划出一段大大的圆弧,落日的余晖依然光芒万丈,杏黄色的阳光,给这座城市布上了一层金黄。
深夜,有的喧嚣才刚刚开始,但大部分的都已经接近尾声或已经结束。
泛白的路灯依旧还在照亮夜归人的道路,城市的安静已经初现端倪,住宅楼里的灯光也已经不多,大多数人开始进入睡眠,偶尔的狗吠也会很快的被主人所喝止,城市也渐渐进入了它一天中难得的休眠期。
孙天仁还依旧走在街道上,从早到晚,仿佛不知疲倦,从日升到日落,从灯亮到灯灭,直到四周万籁俱静,他也不曾停下脚步。
从繁华宽敞的商业街区,到现在这个连路灯都没有的简陋小巷,他不知道走了有多远,也不曾有过目的地,更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心中的烦躁让他有些不安,他不敢停下来,不敢去想,更加不想去一个人面对那种莫名其妙却又实实在在的孤独感。
小巷很安静,商铺都已经关上了门窗,住户里也已经没有了灯光,鼾睡声似有似无,只有依然还在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的孙天仁,哒哒哒的脚步忽轻忽重的在打破这里的宁静。
昏暗的光线,借着远处的灯火才能勉强看见斑驳的路面,偶有的一两个闪着霓虹的灯牌,算是这小巷里唯一的光亮。
这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孙天仁身前巷子的转角处传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粗重的喘息声,声音时而重叠时而分离,你追我赶,节奏混乱,显然不是一个人所发出来的。
没多久,一个黄毛青年就飞奔着出现在了孙天仁的眼前。
大汗淋漓,面色仓皇,不停转头回看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之色。
在见到孙天仁的那一刹那,黄毛愣了神,快速跑动中的双腿忽然一阵踉跄,险些摔到,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什么给绊到,好不容易才稳下来。
随后他停下了脚步,警惕的望着孙天仁,昏暗的夜色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不清楚面前站着的到底是谁。
而就在他身后,另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让他愈发的慌乱。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从转角处钻了出来。
同样是大汉淋漓,喘息不止,但与先出现的那个黄毛不同,后跑来的这个明显就要从容许多,没有什么慌乱之色,只是显得稍稍有些狼狈。
男人面色沉稳,身形高壮,一身黑色的衣裤在这黑夜之中凸显着几分隐蔽性。
“跑啊,继续跑啊,老子追了一辈子的贼,还没人跑脱过。”
与黄毛一样,男人在见到孙天仁的一刹那,也愣了愣神,不过随即就又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天罗地网知道不?抓人!老子是专业的。”
说着便从身后掏出一串银白色如手镯一般的物体,随手扔到黄毛的身前。
“自己来吧,老子还可以帮你说句好话,少关你几天。”
大大咧咧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嚣张。
黄毛慌乱的看着被丢在眼前的那一串银手镯,眼神中带着惶恐和不安。
而与此同时,在黑夜的掩护下,他颤抖的右手慢慢的伸向了后腰,脸上带着几分挣扎,仿佛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对于眼前突兀的情景,孙天仁就只是看着,饶有兴趣靠在身旁的树杆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的表演。
对于那串银白色的手镯,他不得而知是什么东西,但从两人的淡话来看,两人的身份基本就呼之欲出了,一方是捕快,而另一方自然就是罪犯了,而那白手镯自然就应该是手铐之类的东西了。
在这个本该安静的小巷中,捕快追罪犯的经典桥段就意外的出现在了孙天仁的眼前。
而他,也成了一个不该出现且不稳定的第三者。
昏暗的光线能够掩盖很多的事实,不过孙天仁却是个例外,只因他有着一双神奇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小巷中,那对峙中的捕快与罪犯无法看见的,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知道,在这件事里他只是一个意外,并且成功的堵住了黄毛的去路。
而那个中年捕快对他这个意外出现的人明显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他在短暂的失神后便镇定了下来,观察着当前的局势,脑中飞快的权衡判断,然后做出了最正确的举动。
这一转变看似简单,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能果断的做出判断,也足以看出他的临场应变能力和胆大心细的本领。
而反观那黄毛,慌里慌张的,首先从心态上就已经输了,而对局势的错误判断,也让他更加手忙脚乱。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还是输给了年轻。
只是,现在的局势下两人虽然已经看似高下立判,胜负之数似乎已经明朗,但只有孙天仁知道,对峙的双方此时没有谁是轻松的。
中年捕快看似是胜券在握,但脸上却没有看出任何轻松的神情,左手轻松随意的比划着,右手却一直稳稳的抓着他后腰处别的一块黑色的东西。
而他对面的那个黄毛虽然表现的很慌乱,神情也很沮丧,似乎已经败局已定,但同样伸向后腰的手,虽然颤抖的厉害,却也给了他一定的底气,眼神中透露着的挣扎。
两人的表情、眼神以及那些在黑夜掩饰下的小动作,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孙天仁能够看的清楚,同时也只有他能够完全的掌握这里的一切。
孙天仁知道他们后腰上别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那东西的用途,那是现在人类的一种远距离发射的武器——枪。
就在两天前,他路过西方的一个叫洛城的城市,意外的就被一个全身皮肤都是黑色的男人给用枪指过脑袋,恶狠狠的对他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
所以他算是亲身尝试过手枪的威力,在没有法力加持的情况下,威力还算不错。
当然,最后那名黑人男子倒在了地上,永远都站不起来,而他则回到了这个东方国度。
此时,小巷中对峙的双方停滞了下来,都不曾有多余的动作和语言,黄毛还在犹豫挣扎,中年男人也在严阵以待。
粗重的呼吸声不停地从两人的口鼻中传出,越来越急促,汗流如柱的脸颊上神情各异,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手铐,反射着点点光亮,白净无暇。
“刘头,还有那边的那位兄弟,我只是个马仔,何必紧追着我呢?事都是我老大干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你要抓就抓我老大去啊。”
年轻人最先沉不住气,黄毛如认命一般慢慢放松了身体,无奈的对中年捕快说道。
见黄毛示弱,被叫刘头的中年捕快嘴角慢慢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都是要抓的,早晚都一样,你今天乖乖的跟我们走,回去录个笔录,我算你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你也在里面少待一段时间,怎么样?”
黄毛想了想,似乎有点动心,随即便又犹豫了起来“我的事你也清楚,就算自首也得进去几年,不过我手里有点东西,对你们可能会有用,如果我拿给你们,能不能再少判几年?”
见还有意味收获,中年捕快很意外,沉吟了片刻“有些事我说了也不算,不过只要你积极配合,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会尽量去给你说情,争取再给你减几年,你好好想一下吧。”
在挣扎思考了许久之后,黄毛长长的呼了口气“那好,咱们可就说好了啊,算我自首。”
中年捕快点头“你去打听打听,我说话向来算数。”
在得道满意的答复后,黄毛虽然也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慢慢弯下腰,伸手去捡那串静静躺在地上的银白色手铐。
见黄毛已经完全妥协,放弃抵抗,中年捕快也就松了一口,背后一直紧握的手慢慢抽了回来,轻轻的、若无其事的在空中虚甩了几下,稍稍缓解因为紧张和用力过度后的酸麻。
事情仿佛已经解决,喜闻乐见的捕快抓罪犯的桥段似乎已经到了尾声,接下来应该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就在此时,本该捡起手铐的黄毛却突然暴起,一脸的狰狞从后腰处掏出了那把等待已久的手枪。
有人说过,只要有枪出现,子丨弹丨总会发射。
黄毛的突然变卦,让中年捕快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一开始也做足了准备,可没想到稍一松懈便发生了变故。
见到黄毛拿出手抢,中年捕快愣住了,只是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下,这一愣神的功夫就足以让他失去性命。
在这一刻,中年捕快的心脏仿佛都已经停止了跳动,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结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拿出手枪的黄毛并不是第一时间朝自己开腔,而是朝着距离他最远的孙天仁的模糊身影开出了第一枪。
如此不合常理的舍近求远,仿佛在黄毛的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才是他最大的威胁一样。
一枪开出,火光一闪而过,照亮了这个黑夜中的小巷,也照亮了孙天仁那张白皙的脸庞。
孙天仁有些不解,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先打自己呢?没道理啊。
不过看着飞过来的小小子丨弹丨,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不屑与鄙夷
太慢了!
毕竟是人类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上限还是有些低了。
黄毛朝孙天仁开出一枪之后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同样拿出了枪的中年捕快。
两枪相对,枪口如深渊一般注视着彼此的仇人。
砰!!!
一声枪响,两束火光。
两个扳机几乎同一时间被按下,子丨弹丨朝着彼此飞速划过,震耳的枪声瞬间响彻这座熟睡中的城市。
宁静的夜晚,寂静的小巷,三声枪响如平地惊雷一般的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在电光火石之间,三条火龙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射着它那超乎想象的能量。
顷刻间,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圆满局面却瞬间恶化,生死相向的结局以措手不及的速度向着黑暗中的三人极速展开。
枪响之后,周围住户里的灯光一盏盏的亮起,一声声的狗吠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个个带着一脸迷糊的脑袋不断的从门窗中探了出来,一串串巨大的问号从四面八方腾空而起,然后是一声声的惊呼,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中间夹杂着中年捕快那焦急的呐喊声。
不久之后,刺耳的警笛声在这本该安静的夜晚中响起,一辆辆捕快车在巷口停了下来,一束束的闪光照亮了这条昏暗的小巷。
然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很多人,很多车,捕快们蜂拥而至,拉警戒线,处理现场,拍照,勘察......。
孙天仁躺在地上,耳听着周围的喧嚣,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感受着胸口火辣的疼痛,模糊的眼神中全是茫然。
他不明白结果为什么会是这样,不明白躺下的为什么会是自己,更不明白为什么一颗小小的子丨弹丨就能将自己击倒。
胸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这样的痛楚他以前感受过,但那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已经遗忘了疼是什么滋味。
中年捕快蹲在孙天仁的身边,用力的按着他的胸口,焦急的脸上满是悔恨与不安。
红色的血液从孙天仁的胸口流出,漫过中年捕快的双手,缓缓流到了地上,与一旁躺在地上的黄毛的血液混在一起,慢慢的形成了一滩刺眼的血泊。
后来,孙天仁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些身穿白衣服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手里拿着他不认识的东西,娴熟的对着他的身体操作着。
随后,他感觉中年捕快的手离开了他的胸口。
再然后,他被抬到了一个有着刺眼亮光的小空间里,这里的气味不太好闻。
这时候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也就再没没有了任何感觉,只是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叹息了一声
“唉~还是个孩子。”
深夜的医院,手术室的灯不近人情的亮着,散发着冰冷的光,冷眼以对楼道里焦急等待的人。
中年捕快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头埋得很低,看不出表情,一动不动的,布满血渍的手轻轻的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这时楼梯口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高个男人走出了电梯,来到中年捕快的身前小声的呼唤道“刘头,刘头。”
中年捕快缓缓的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男人“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度假吗?”
“今天刚回来”高个男人说道“一落地就听说你这边出事了,我不放心,来看看。”
中年捕快冲他微笑“我没什么事。”
高个男人打量了一下中年捕快的身体,发现除了手上的血渍外确实没什么外伤,然后他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问道“那这里面......”
中年捕快看了一眼那扇冰冷的门“一个孩子,替我挡了一枪”他语气停顿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胸口......”
中年捕快的话让高个男人呆滞了几秒,随后也轻轻叹息了一声,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的在中年捕快的肩膀上拍了拍,无言的安慰。
冰冷的灯光将楼道照耀的犹如白昼,除了仪器的滴滴声外,整个个走廊里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高个男人轻轻的坐在中年捕快的身边,几次想要张嘴说点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不久后,当手术室门框上那个冰冷的灯牌悄悄熄灭后,沉重的手术室大门缓缓打开,护士手拿着一张单子走了出来,用平板的语调对中年捕快说道“家属签字”
中年捕快赶紧起身签字,焦急的问道“人怎么样了?”
小护士看了一眼中年捕快,疲惫的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没什么事,一会大夫出来你问他就行了。”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没过多久,大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中年捕快赶紧迎上去“大夫,人怎么样?救过来了吗?”
大夫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然后疑惑的问道“那个孩子真的是被手枪打中的?”
随后大夫好像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多远的距离?”
中年捕快点了点头“是被手枪打中的,大概就三四米远吧,怎么样了,能救活吗?”
得到这个答案后,大夫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嘴里喃喃的说道“那就奇怪了。”
然后看着中年捕快“你先不要担心,人没事,差不多算是皮外伤吧,可能是身体比较虚弱,再加上流了点血,还得休息一下才能醒来。”
“皮外伤?”听了大夫的说辞后,中年捕快很诧异“我是亲眼见到子丨弹丨打中他的胸口的,而且是心脏的位置,怎么可能仅仅只是皮外伤呢?”
大夫摊了摊手“我也觉得很意外,子丨弹丨确实是打中了胸口,也确实是在心脏的位置,但却没有穿到里面,懂了吗?”
见两人一脸的茫然,大夫又解释道“这么说吧,子丨弹丨被嵌在了肉里,连他的胸肌都没有打穿,肯定就伤不了心脏了啊,肋骨也没事,当然只是皮外伤喽。”
“这怎么可能?”高个男人也很是诧异,当捕快几年,大大小小的场面经历了不少,对于枪伤是什么样子的,他也很清楚,因为他也亲身体验过被枪打伤的感觉,明白一颗子丨弹丨被发射出膛的威力有多大。
但今天却颠覆了他的认知,一枪近距离击中胸口,竟然只是造成了皮外伤,多么的匪夷所思啊。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当了这么多年大夫,枪伤的也治过几个,这种情况我也还是第一次遇见。”大夫又想了想,然后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敢打赌,那把枪里......没油了......。”
尴尬的冷笑话并不能消除大家内心的疑惑,大夫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休息室里去赶着休息。
“好了刘头,别想了,人没事就好,我明天去查一下那把枪,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油了。”高个男人安慰的说道。
中年捕快笑了笑,然后撑直了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将香烟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轻声笑道“臭小子,命还真硬。”
城市的清晨,经过了一晚短暂的沉寂后,又重新恢复了它的活力,嘈杂的街道,喧闹的市场,拥挤的地铁以及堵塞的交通,都在这新的一天里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样子,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一样。
天光泄落,风卷云舒,夏日的晨光透过玻璃窗照进色彩单调的病房,照在孙天仁那张白皙的侧脸之上,映照出一副安静祥和的美好画面。
病床旁,中年捕快顶着一双黑眼圈,斜靠着坐在椅子上,百无聊奈的拨弄着手机。
一个大大的哈欠过后,他站起身撑了一个懒腰,用手使劲的搓了一把脸,然后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和火机,熟练的将烟叼在嘴上,正在准备点火时,眼角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少年,便又放下火机,叼着没有点燃香烟,轻轻的往病房外走去。
“嗯嗯,爸这几天有事,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想着学习,有时间就多出去走走,找找你们同学......”走廊一头,中年捕快抽着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讲着电话“我没事,就是工作太忙了,顾不得回来.......一大堆事呢,没空去买啊......”
这时走廊的另一端,一名穿着捕快服的年轻女捕快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嘴里哼着歌曲脚步轻盈的朝打电话的中年捕快走来“刘头,吃早饭了。”
中年捕快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电话说道“那个不说了啊,我吃饭去了......嗯嗯嗯.......拜拜。”
回到病房,中年捕快打开女捕快带来的早饭。
可口的小米粥,加香甜的小包子,再配上一小碟泡菜,让沉寂了一夜的病房里一时间飘香四溢。
中年捕快吃的很香,也吃的很快,喝一口粥,吃一个包子,三两下便将带来的食物吃了一半。
女捕快从进到病房后便一直好奇的看着正在病床上熟睡的孙天仁
“小鲜肉呀,这皮肤可真白嫩。”她手指轻轻戳了戳孙天仁的脸颊,一脸的羡慕。
“你小心着点,人家还是个病人。”中年捕快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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