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婿不是池中物

作者: Bu行者

  江南,古玩城。
  “先生,这是您刚才挑选的琉璃瓶,都已经给您装好了。”
  叶风接过一个塑料袋,看了一眼里面的琉璃瓶,笑道:“小兄弟,咱们这交易就算是成了,你们以后可不许反悔啊。”
  “嗐,先生,瞧您说的!咱们这店可是百年老字号了!”
  店员向叶风保证,并恭送其离开。
  只是当叶风走远以后,店员的脸色微变,露出一抹不屑的冷嘲。
  “呵呵,我还怕你后悔呢!”
  “八千块,买了个做旧的假瓶儿,当成宝贝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来我们这里捡漏?我呸!”
  就在这时,店内传来掌柜的火急火燎的声音:“你们谁看见我今早放在这边的一个瓷瓶了?”
  “那可是青花五彩琉璃瓶,明代洪武年间官窑出品!我要拿去参加今晚的拍卖,怎么没了!?”

  “可别混入到买卖区,再被行家给捡漏买去了!”
  另一边。
  叶风提着塑料袋,吹着口哨,迈步在街头,心情大好。
  三年了。
  自己终于恢复过来了。
  这种感觉,宛如新生。
  “唉……”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少爷,您这一双能明察疾病灾厄的锐眼,却用来在古玩城捡漏,实在是太浪费了。”
  叶风脚步一滞,神色微变。
  “徐伯!?”
  “少爷,是我!”
  叶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老者。
  此人是爷爷身边的心腹,徐四海。
  “少爷,老爷派我来,接您回去。”
  “老爷已经决定了,让您成为太医殿的接班人,执掌太医令。”
  叶风冷笑一声,道:“徐伯,你走吧。”
  “回去告诉我爷爷他们,自从三年前,我离开叶家以后,就再也不是他们叶家的人,也没打算再回去!”
  说着,叶风转身就走。

  “少爷!”徐四海又连忙拦阻,“您是年轻一辈中,第一个勘破生死境的医道天才,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您就是太医殿未来的接班人。”
  “嗯?”叶风奇道,“你们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徐四海道:“少爷,您虽然离家,但您的生辰牌,还留在族内。所以您上周突破生死境,生辰牌也立即起了感应。”
  “大家也都希望少爷您能早日回归家族,继承大业!”
  “不用再说了!”叶风态度,十分冷漠,“就算勘破生死境,又能如何?我的母亲……再也活不过来了……”

  说着,叶风面露悲戚之色。
  三年前,叶风的母亲,突染重疾,需用百年的雪莲花为药引来救治。
  可是恰巧,燕京顶级豪族上官家的大小姐,也染了同样的病,急需救治。
  但,百年的雪莲花,只有一株!
  太医殿竟决定,先救上官家的大小姐。
  那日,叶风不顾一切,将送往上官家的雪莲花,给夺了回来。
  他跪在祖宗的祠堂前,磕得头破血流,苦苦哀求爷爷出手,先救自己的母亲。
  但,爷爷不为所动。
  父亲以及叔伯们,也全部沉默。

  叶风绝望之际,选择铤而走险,想用散功的方式,置之死地而后生,强行冲击生死境。
  因为只有踏入生死境,才能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动用那株雪莲花救人。
  但结果,也以失败而告终。
  最终,叶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莲花再次被送往上官家。
  悲愤交加的叶风,吐血昏迷。
  当叶风再次醒来时。
  母亲已经病故了……
  而自己也因散功,沦为废人。
  在处理完母亲的后事。
  叶风满腹怨恨,离开了叶家。
  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他的心中,只剩下恨!
  他恨自己的无能。
  他恨上官家的夺药。

  他更恨冷酷无情的叶家,见死不救的爷爷,无动于衷的父亲。
  什么狗屁的太医殿,不过是一群向权贵趋炎附势的奴才罢了。
  叶风心灰意冷,拖着因散功而逐渐孱弱的身子,四处流浪,最终倒在了江南。
  幸好,遇到了苏家老太太,救了他。
  叶风面对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让他重拾活下去的信心。
  为报救命之恩,以及在老太太的撮合之下,叶风最终做了苏家的上门女婿。
  这一晃,也已经过去三年。
  “少爷……”望着叶风逐渐远去的落寞背影,徐四海欲言又止。“其实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当年……其实是您母亲主动放弃了那株药材……”
  “而被救的那位上官大小姐,更是重情重义,为感激你母亲的舍命相救大恩,非你不嫁。你爷爷亲自上门提亲,上官家也同意了。”
  徐四海摇了摇头,知道现在说什么,少爷都听不进去,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慢慢跟少爷说了。
  “喂!给苏家准备的厚礼,送过去吧。”

  徐四海又打了个电话安排,也算是感谢苏家这些年对叶风的照顾。
  江南,苏家。
  今晚灯火通明,宾客络绎不绝。
  因为今天,是苏家家主苏建业的八十大寿。
  儿孙们,都围绕在苏建业的身边,争先恐后的向老爷子祝寿,并献上寿礼。
  “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爸!我给您老准备了一副上好的梨花木的摇椅!”
  “外公!这是咱们江省书法协会的会长,亲笔给您提的字!”
  苏建业红光满面,十分开心。
  “叶风!我让你准备的寿礼,买好了吗?”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极美的年轻女子,走到了叶风的身边。
  她就是苏柔,叶风上门苏家娶的妻子。
  “老婆,都准备好了。”叶风打开塑料袋,拿出一个陈旧的瓷瓶,“今天在古玩城捡漏,买到了这个,爷爷不是喜欢古董吗,正好送给他当寿礼。”

  苏柔的父母——苏国泰和李玉芬,也走了过来,见到这么破破烂烂的一个瓶子,面露不悦之色。
  “就你?还捡漏?”丈母娘李玉芬问道,“多少钱买的?”
  “这个瓶,看样子得是明清时候的物件,我讲了讲价,八千块。”叶风如实道。
  “什么?八千!?”丈母娘一听这价格,顿时就炸了,“你花八千块,就买回来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儿!?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老丈人苏国泰也直摇头,并埋怨女儿:“柔儿,给你爷爷买寿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交给他去办?”
  “我这不是上班没时间嘛?”苏柔见到那破烂瓶子,也很是生气,并质问道:“叶风!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就给我买回来这个?你是不是私藏钱了”
  “冤枉啊。”叶风苦笑一声,并掏出发票,“我这还有发票呢。”
  苏柔接过来发票一看,脸色更难看了。“唉,你这是让人给坑了!”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丈母娘心疼的不得了,“你快拿着退了去!”
  这时,苏家其他亲朋,也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听说这是苏国泰一家给老爷子准备的寿礼,更是一阵哄笑。
  “三叔,我看看你们家给爷爷准备的礼物!”
  这时,凑过来一个年轻男子,他叫苏大强,是苏家的长子长孙。
  “哈哈,就这破烂玩意儿,倒找钱都没人要,竟然有人会花八千块买它?”
  “三叔,恭喜你们家找了个傻女婿啊!”
  一时间,苏国泰一家成为了全族的笑柄,现场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时,叶风忍不住道:“这是古董,你们不识货也很正常,爷爷是这方面的行家,他老人家一看便知。”
  叶风虽然也不懂古玩,但是自从他恢复功力以后,他的双目明察秋毫,一件商品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多少还是能对比的出来。
  “呵,还嘴硬?”苏大强冷笑一声,拿着那瓶子,转身来到了老爷子的身边,“爷爷,你快看看,三叔家那废物女婿,给你买回来的什么破烂?还敢说是明清时候的古董。”
  苏建业喜好收集古董,虽然不是什么专家,但多少还是有些眼力劲的。

  当他拿到手,这么一摸,顿时神情一震。
  这手感,这成色,确实是件古董!
  苏建业抬头,看了叶风一眼,心想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八千块不止不亏,简直是血赚。
  苏建业心中估价,少说也得值个几十万,等明天再去找个专家鉴定一下再说。
  “爷爷,怎么样?是不是假的?”苏大强在一旁催促。
  “嗯,当然是假的。那废物能懂什么古董?让人给骗了。”苏建业轻描淡写地道。

  他不愿让这个废物孙女婿,在自己的寿宴上出风头,所以也故意说是假的。
  苏大强一听,大喜过望:“我就说嘛,这破烂倒找钱都没人要!”
  “爷爷,你还留着它干嘛,快扔了吧。”
  说着,苏大强一把夺过来瓷瓶,直接摔碎在了地上。
  苏老爷子都还没反应过来。
  结果就见到那瓷瓶,被孙儿苏大强,给重重地摔碎在地上。
  他的嘴角顿时一抽搐。
  心说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谁让你摔的啊!我的古董啊!!!

  苏建业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的心里苦啊,但还没法说。
  “这种破烂玩意儿,放在这里就是碍眼,爷爷,我帮你给摔了!”苏大强还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邀功似的说道。
  “嗯……嗯……摔得好……”苏建业也只能强颜欢笑,但心都在滴血。
  送上的寿礼,被人给当众摔了。

  苏国泰一家,也是脸上无光,羞愧于地。
  他们夫妇二人,对这个废物女婿,更是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现在就带女儿跟这个废物离婚算了。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来报。
  “古玩城李大掌柜,有要事求见!”
  李大掌柜?
  闻言,苏建业一怔,心想今晚寿宴,没邀请古玩城掌柜的啊,他怎么来了?
  而苏大强一听,笑道:“是这废物买破烂的那家古玩城吗?来得正好,我们正想跟他理论理论,他们坑人还坑到我们苏家头上了?八千块卖我们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儿?”

  “三叔,你放心吧,待会儿侄儿帮你撑腰,至少让那奸商退给你们一半的钱!”
  说话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正是古玩城的李大掌柜,人称李大眼。
  李大眼站在门口,往里探头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叶风身上,冲他走了过来。
  “小兄弟,我可找到你了!”李大眼又是激动又是无奈地道,“真是让我好找啊!”
  叶风笑道:“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李大眼道:“小兄弟,你下午是不是在我那古玩城里,花了八千,买了个瓷瓶?”
  “是啊。”叶风点头。
  “你看……能不能……”李大眼为难地开口,“把那个瓷瓶,退还给我。”
  叶风笑道:“当时买完,我还问过,你们店员再三向我保证,你们是百年老字号店,绝不会反悔。怎么现在又找上门来了?”
  “唉……”李大眼跌足而叹,“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伙计,把我今早拿来的那个青花五彩琉璃瓶,给混入到大厅了,最后被小兄弟你给买了去。”
  “不过小兄弟,你放心,我不白让你退,我买!”李大眼忙补充道,“我从你手里再买回来,行不行?”

  “我出八十万!”
  八十万!?
  这个报价,顿时令全场震惊。
  苏大强本来起身,想要找掌柜的理论,讨要那八千块,结果硬生生被这八十万的报价,给吓得重新坐了回去。
  他看着地上,被自己亲手摔碎的瓷瓶,浑身就是一抽搐。
  心道:这特么不会是真的吧?这破烂玩意儿值八十万?
  “小兄弟,怎么样,价钱好商量。”李大眼十分焦急。
  叶风笑道:“那瓷瓶,我已经当寿礼,献给我们家老爷子了。”
  李大眼一听,又急忙向苏建业那边走了过去。
  “苏老,恭喜啊,今天您过大寿?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改日我一定备一份厚礼,登门致谢!”
  “苏老,今晚你可真要可怜可怜我,把那个瓷瓶退还给我吧,价钱咱们好商量。”

  李大眼着急忙慌地走过去,甚至到了近前还踩了一脚那碎了一地的瓷瓶,只不过他也没注意这些,眼神略带哀求地看着老爷子。
  苏建业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瓷瓶,是哪个年份的?”
  “苏老,您也算是我们古玩城的常客,我也不瞒您,那可是明代洪武年间,青花五彩琉璃瓶,而且是出自名家之手!市场价大概在三百万左右。”
  “今晚咱们市举办了一场大型拍卖会,很多人都是冲着这琉璃瓶来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回收回去,不然没法跟客人们交代!我们古玩城的招牌也要砸了!”
  苏建业一听,更加懵逼了。
  洪武年间的瓷器!?
  这比他预估的价格还要高出不少,他心中更是悔恨交加。
  见苏老爷子不言语,李大眼以为价格不够,于是一咬牙,又道:“老爷子,要不今晚拍卖出去的价格,我再给你五个点提成,怎么样!?”

  苏建业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道:“掌柜的,不是我不还你,实在是没法给了。”
  “为什么?”李大眼一怔,“难道您又转手了?”
  苏建业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地上:“你脚下踩的就是……”
  李大眼向后退了一步,往脚下一看,顿时扑倒在地。
  “哎呦!我的青花五彩琉璃瓶啊!完了完了……怎么摔成这样了?这下是全完了……赔大发了!”
  “这要是能拿到今晚的拍卖场上,至少能拍出五百万的价格!这下是全都打了水漂了!”
  李大眼跌足而叹,又不解的望向苏建业。

  “苏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贵重的物件,怎么就失手摔了呢?”
  闻言,苏建业以及苏家众人,全都默然无语。
  尤其是亲手摔碎那琉璃瓶的苏大强,更是深埋着头,无地自容。
  见众人这般反应,李大眼似乎明白了过来,更加吃惊。
  “不会吧!?”

  “苏老,您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了,不会真看走眼,当做是赝品给摔了吧!?”
  说着,李大眼捡起了一片碎瓷,道:“你看这成色,你看这手感,我闭着眼都能闻出明清味儿来!”
  “苏老,你这玩了一辈子鹰,怎么到头来被小鸡仔给啄了眼!?”
  苏建业的脸色,愈发难看,心说你特么可别说了,越说我心里越难受啊!
  “唉!”李大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东西都摔成那样了,连修复都没可能,他也只能无奈离去。
  不过临走前,李大眼还嘴不饶人,唠叨道:“唉!苏家真是财大气粗啊!老爷子过大寿,摔一个好几百万的琉璃瓶助兴!佩服!佩服!”
  虽然李大眼嘴上说佩服,但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讥讽。
  苏家上下,皆是面上无光。
  苏建业闻言,更是又气又怒。
  损失钱财事小,折了面子事大。
  今晚这件事,要是在古玩圈子里传开,那自己岂不是成笑料了?
  苏建业越想越气,最后将这一切责任,都归咎于叶风的头上。
  你说你给我买什么古董?害得我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
  “叶风,你——!!”苏建业起身,指着叶风,刚要怒斥,结果一口气没上来。
  扑通一声,昏死过去。
  “老爷!”

  “爸!”
  “爷爷!”
  苏家众人,连忙围了上去。
  手忙脚乱的,将苏老爷子,平放在地上。
  “不好!我爸他……没有呼吸了!”长子苏繁荣惊呼出声。
  家中又是乱作一团。

  “快——快叫救护车呀!”还是苏柔,临危不乱,连忙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20。
  叶风也走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是因急火攻心,导致的心脏骤停。
  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等不来救护车,就一命呜呼了。
  叶风刚要上前去施救——毕竟,现在他已恢复了功力,而且医术又精进了一步,区区呼吸骤停的急救,不在话下。
  但就在这时。
  外面有人喊道:“周家,周鸿运少爷,到了!”
  苏家众人一听,周家的周鸿运,立即道:“太好了!老爷子有救了!”
  “是周家那位留学归来的周医生吗?”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男子,走了进来。
  “周少!快——快来救人!”
  周鸿运刚一进大厅,就被苏家众人拉扯着去救人了。

  “苏老这是怎么了?”周鸿运见状,也是一惊。
  “唉,家门不幸,被那废物给气得!”苏繁荣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些了。鸿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老爷子!我们苏家,不会忘记你这份恩情的!”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周鸿运立即开始给苏老爷子,做心脏复苏的急救。
  周鸿运的职业,就是医生,而且还是刚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现被聘为第二人民医院心血管科的副主任,前途无量!

  周鸿运急救的措施十分到位,也让苏家众人,暂时放下心来。
  但,一番心肺复苏的急救后。
  老爷子仍是脸色铁青。
  周鸿运额头,也急的直冒冷汗。
  “怎么会这样……”周鸿运逐渐慌乱起来,“怎么还是没有呼吸……”
  此时,一旁的叶风,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你再这样按压下去,老爷子就算没事,也得被你给按死了。”
  此话一出,苏家众人大怒。
  “闭嘴!别打扰周少救人!”
  “周少可是医生,是专家,用得着你这个废物赘婿,在一旁指手画脚?”

  叶风不开口,苏家都将他当空气一般。
  但他一开口,立即成为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将怒火,发泄到了叶风的身上。
  “叶风,你这废物,还有脸说话?老爷子现在这样,都是被你给害得!”
  “老爷子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苏家上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甚至就连那苏大强,此时也怒目圆瞪,一副随时都要上来跟叶风拼命的架势。
  却浑然不觉,正是因为他刚才自作主张,摔碎了那瓷瓶,又惹来那李大眼的讥讽,才把老爷子给气昏过去。
  但,叶风对周遭的非议,充耳不闻,身为一名医者,应该救人为先。
  所以,叶风继续出言,提醒周鸿运,该如何施救。
  “你在教我做事?!”周鸿运救人不顺,原本就心急如焚。
  又见叶风对自己指手画脚,更是勃然大怒。
  他自己就是心血管方面的专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废物赘婿,来教自己如何救人了?
  叶风微微摇头,这是犯了医者的大忌——不审时度势,固执己见!
  “叶风!”苏柔也拉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再开口说话,免得招惹麻烦。

  在外行人的眼中,周鸿运的施救很正规,没有任何问题。
  但叶风却一眼就看出,对方忽略了苏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现在虽然通过抢救,恢复了微弱的心跳,但老爷子喉间,生出了一口浓痰,堵塞了气管,所以才仍没有呼吸,情况危急。
  “还是让我来吧!”叶风见不能再等了,准备亲自动手。

  说着,叶风一把推开周鸿运。
  然后伸手抓起苏老爷子的衣领,让老爷子坐直了身子。
  砰!
  叶风掌心,凝聚一股真气,一掌拍出,正中苏老爷子的后背。
  “叶风!你这废物,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爷爷!”苏大强怒吼一声,扑向了叶风。

  但就在这时。
  “咳咳咳……”苏建业一张口,咳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大呼一声,“气煞我也!!!”
  数秒钟后,苏建业在儿女们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到了高坐上。
  “我刚才……怎么了?”苏建业喝了口水,喃喃问道。
  “爸,刚才你被气晕过去了。”长子苏繁荣道,“幸好鸿运来的及时,才救了你!”
  苏家众人都认为,老爷子是被周鸿运救活的,即便是没有叶风最后那一下,也该醒了。

  就连苏柔的父母,也庆幸老爷子没事,不然他们一家人,都要被这废物女婿给连累了!
  殊不知,叶风最后那一拍,才是关键。
  不咳出那口浓痰,不疏通气血经脉,老爷子现在恐怕已经被憋死了。
  “鸿运啊!老夫欠你一命!”苏建业感慨道,“这份人情,老头子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我苏家一定会满足你!”
  周鸿运笑道:“苏老言重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能够帮到苏老,也是在下的荣幸!”
  “今日是苏老您的八十大寿,鸿运在这里,祝苏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着,周鸿运还献上了一份寿礼,令苏建业开怀大笑。
  苏家众人,也纷纷称赞周鸿运,做事干脆利落,说话有里有面,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医院的副主任,可谓是前途无量,让人羡慕。
  “苏老!”这时,周鸿运又拿出了一份礼盒,打开一看,里面红红绿绿的,竟全部是钞票。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寓意万紫千红一片绿——共一万张五元钞票,一千张百元钞票,以及一张五十元钞票,共十五万元。
  多用来当彩礼,提亲所用。
  “这十五万,是见面礼,请苏老收下。”周鸿运又继续道,“在下这趟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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