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中华梦

作者: 海蜗牛

  黔滇桂三省交界的山中,这里是黔省兴义府。
  在过去的嘉庆二年初,南笼县爆发了以王囊仙、韦朝元为首的农民起义。
  起义军声势浩大,较短时间内就占领了黔省西南的大部分地区,但失败得也很迅速,不到一年,就被清军残酷镇压,领导起义的领袖们全部惨死。
  在这里,昔年日暮西山的南明永历政权苟延残喘四年,所以山中散居着不少前朝后裔,也是少数民族众多的混居地,甚至还有明十八先生墓地。

  ······
  某个小镇的山沟沟里,韦珣看着青山绿水,不由陶醉起来。
  今天是来到这个时代三天,短短三天,韦珣从从开始的茫然惶恐,再到现在可以静下心来思索以后是做个地主的傻儿子还是做一番大事业。
  并不是韦珣自己心大,而是当得知离甲午还有六年,半个世纪的乱世的屈辱即将被强加给这片土地上可爱的人民。
  还有难看的马褂,恶心的鼠尾辫子,腐朽的满清政权。

  这一切都让他有一种使命感,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强国梦大国梦以及中华民族五千年辉煌历史施加的使命感!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韦珣想通了之后就打算为这个时代这个民族做点什么,不管结果如何,无愧祖宗,无愧身体里流淌的炎黄血脉。
  入仕?且不说功名八股之难,就说以这小地主阶级的韦氏自清初至今没出过什么府县级别的主官,就是让韦珣花上五六年苦读做个小官也没那想法。
  经商?没背景没人脉没关系,怕是富起来了要被当年猪杀,他可是知道广州十三行这些年来被清廷“要求捐献”了巨额的银两。

  从军,去当大头兵被作为炮灰,无法左右自己生死,怎么可能?
  韦珣是一个资深的军迷,闲暇时也写写清末民国时期的穿越小说。
  对于一觉醒来就发现已经穿越这种事情,谈不上惊讶,毕竟他也中二的幻想过自己如果穿越到这个年代又该做点什么。
  比起那些穿越后穷苦潦倒或者成为王孙贵胄的主角们,韦珣对现在的身份还算满意。
  虽然只是在南笼县下面一个小镇里只算得上是普通的的小地主家庭,但家庭条件也好歹算是镇里拔尖的一拨了。
  对于穿越后已经立志要荡涤腥膻的韦珣来说,韦氏这样规模不大的小家族尤其适合,完全不用担心未来亲族势力扩大。
  韦氏在镇里另外一处也有一支,两支加起来也有十七八户;要是再算远一点,那就更多了,兴义府遵义府甚至渝府南川那边都有同宗,更远的甚至在鄂省麻城也有同一个堂号的宗族远亲。
  家族背景也不简单,这一支韦氏始祖乃是宋朝理宗时期的徐州军节度使、松国乡侯“韦大朗”将军。
  自从元朝入主后,韦氏便因为统治者是蒙古人,无法接受为异族,只能就此沉寂了下来。
  明时虽有复振,出过两个府道一级的人物,但也因为长期不在官场,脱离了政治,没有人脉支持情况下只能算是有点起色。
  到了如今的清朝,更是从昔日汉唐宋三朝的经书传家的望族大姓沦落为这山沟沟里的耕读之家。

  不过好歹也是祖上阔气过的,唐朝时期家族鼎盛,出过宰辅皇后。虽然现在落魄了些,但是家族中的子弟还是能得到昆父兄弟的启蒙授学,再大点还会教授一下四书五经。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还是韦氏因为始祖的原因对于异族统治很是抗拒,这也是元朝不仕异族,致使家族衰败的原因。加上山高皇帝远的,民风彪悍,要想鼓动一些人手造反并不算难事。
  尤其是在这个皇权不下乡的年代,宗族势力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极大。
  可惜韦珣如今也才十一岁多点,造反这样的事情只能脑袋里想想,他在家里是文字辈的,不过平时都称单名“珣”作为名字。
  “韦珣!韦珣!”韦珣正躺在外面看蓝天白云浮想联翩呢,就被两声大喊敬回了神。
  “二叔,可是开饭了?”
  韦德钧脸上并不好看,板着脸呵斥:“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紧了?你不乖乖上学堂看书,在这里躺着偷懒?”
  “嘿嘿,谁让三叔的课实在无趣嘛。”韦珣讨好的笑着回答。因为家族人少,另外一支宗亲的学堂虽说要大一点,只是离韦珣这边又要走上半天。

  镇里的私塾韦氏又看不上,所以韦珣和十几个差不多年纪的昆仲兄弟都是由三叔韦德广这个没有秀才功名的教授,
  目前蒙学已经完成了两年,现在正在为此努力的读书,多习《诗经》《大学》、《中庸》等书。
  韦德钧盯着韦珣看了一会儿,然后叹气的背起手进屋了。韦珣见到情况不对赶紧跟着进屋,却发现他的堂兄弟都端坐的一板一眼,二叔也是坐在三叔旁边,中间坐着的是韦珣的爷爷和大爷爷。
  “这下可不妙了。”韦珣心中嘀咕了一下,然后依次跟两位爷爷和两位叔叔见礼问好。

  “文珣,你如今多大了?”韦珣爷爷放下手中烟筒平淡的问道。
  “回爷爷,文珣虚岁十三了。”
  “咚!”烟筒狠狠得跺在地上,韦珣给吓了一个激灵。
  韦珣的爷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读书你不用心,下地你又不肯,你这辈子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不醒水(贵州方言大概指的是糊里糊涂)?要不是你爹带人下地了,肯定叫他好好收拾你一顿。我们韦家可没得养闲人的打算。”

  接着四位长辈轮番训诫,韦珣听着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无语。于是韦珣挺直了腰板然后看着四位大人还有几个兄弟朗声说道:“读书有用,孙儿是知晓的,可若是科举被废除了呢?土里刨食那更不是孙儿的未来。”
  “昔日秦末,霸王项藉随叔父燕就学,霸王不愿;改授武艺,亦是不甚用心;再授兵法,草草知之。”
  四个长辈都被韦珣突然蹦出的一段记叙项籍话弄得一愣,韦珣继续说道:“霸王见始皇帝东巡,曰:彼可取而代也。”
  “逆子!”“孽障!”“汝这是要亡我家门!”几声喝斥响起,霸王项羽的故事他们几个可都是知晓的,要是韦珣真有这样的志向,少不得以后会成为家族祸事。
  “造反?我们脚下的土地乃我炎黄子孙五千余年开辟而得,清廷趁明廷内忧外患窃据神器,我们兴兵的话不算造反,而是光复我们祖先的山河!

  “道光二十年,英夷开衅,满清惨败;咸丰六年,与英夷、法夷开衅,满清惨败;光绪九年,与法夷开衅,再败。如今满清已是腐朽,遍观秦汉以来,焉有一家一姓之王朝永久传续?”
  韦珣觉得跪得腿有些麻了,跪着说话也不硬气于是站起来继续说:“如今烟土泛滥于我中国(此时就有这个名称,意为中心之国),致使百姓(这里指士绅官吏阶层,无地农民不算)家破人亡;无官不贪;朝廷腐朽,更是丧师辱国数次割地赔款。
  “东有倭奴崛起虎视眈眈,北有沙俄鲸吞蚕食北疆,南有英法纵横嚣张撰取财富,此非亡国之兆?昔日南宋偏安,仅一元虏就使南宋亡于崖山;晚明腐朽,仅数十万口之建奴和流寇就使崇祯自缢煤山。
  “况乎如今有英法日俄虎视眈眈,又其余列强垂涎三尺。值此乱世将至之兆,孙儿以为我韦氏应当早做打算。”
  “这天下如今明面上看还算是勉强安定太平,但我族自光汝始祖入南川抗元,尔后散居于西南,一朝沉沦后便成了这山野村夫。“
  “孙儿心中甚为不平,昔日汉唐,我族先人“父子宰辅,兄弟尚书”乃是显赫一时的高门望族,诸位长辈时常与我言谈往昔盛景。可想要复振门庭,也是难事,毕竟如今我们无权势无钱粮。”

  韦珣的大爷爷抚着胡须沉吟,二叔若有所思,三叔却是惊诧惶恐,韦珣的爷爷只一个劲的呼噜着烟筒。
  “大爷爷,爷爷,二叔,三叔。如今乱世或至,家族若不早做打算,将来一步慢步步慢,到时错失良机岂不后悔莫及?
  “珣知晓家族存续乃第一要务,不敢教家族冒险。亦知晓改朝换代不是一件易事,没有兵马粮草都是空谈,不过珣心中已有些许谋划。”
  “如今朝廷数次惨败辱国,加之连番打压我南方汉人,南方各地百姓(士绅阶层)多有不满。“
  “若是未来三五年内清廷再次大败,必定有更多的人看透清廷的外强中干,届时如元末那般心怀复我汉人江山的豪杰必定群起。”
  “家族之中子侄众多,有我无我并无大碍。但求家族予以些许资助,趁着如今世道还算安稳。游历一番结交一下四方人杰,乱世来临即可趁势而起。”
  说完,韦珣希冀的看向两位爷爷。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把四位长辈震得不轻,虽然他们对于造反这样的事情不像中原的士绅那样谈之变色,但也是直接否决了。

  没别的,韦珣年纪才十四,哪怕知晓他从小聪慧也不同意,毕竟十四五岁的年纪在哪里都会被看轻。
  游历交友更是想当然了,因为没有名气,没有过硬的文学底子哪怕上门了人家也不会重视。
  理所当然的,韦珣就被严防死守盯着,生怕他不懂事捅篓子。冷静下来的他也明白了原因,于是开始放下胸中的抱负,沉下心思学习了一年多。
  不过韦珣心中的打算还是不变的,现在才光绪十六年(1890年),离甲午战败还有四年,甲午胜败韦珣是没有办法左右的,也没想过要为甲午战争做点什么扭转战局。
  甲午战败虽然让举国上下悲痛不已,也让后世人痛心疾首。
  可若是甲午不战败,光复会、华兴会、中兴会等反清组织不会成立,国内的士绅阶层也不会看出满清的外强中干,南方士绅更不会开始暗流涌动,有志于振兴国家的年轻人也不会彻底对清廷失望。
  只有甲午惨败将全国人民打得痛了才会觉醒、开化。

  而到时候熟知这段历史的韦珣就可以网罗一批还未崭露头角的仁人志士,只要有了人才,韦珣可不会像孙文那样一次次失败的起义浪费革命同志的性命热血。
  这一年多时间,韦珣就受不了这些八股文章的折磨。不是觉得难学,更多的是知道未来的他明白八股文章救不了中国,能救中国的只有枪炮,只有战争!
  于是韦珣开始动起了小脑筋,那就是偷钱,然后跑路。
  ··············
  韦珣带着六百两银票和三十多两碎银动身,而第一站则是前往广州,那里是南方最有可能前往欧洲的船只了,因为旁边就是大英帝国租借的香港。

  有一句话说得很是应景“少年剑未配妥,出门便是江湖”,几件简单的衣物,捆在西南矮脚马上的蓑衣斗笠,一床薄棉被以及一把燧发火枪,留下一封信后韦珣把家族里所有的现银都取了,至于之后家里人如何大发雷霆却是管不了了。
  西南多匪,桂省更是如此,为避免遇到劫匪,所以韦珣都是骑马赶路。
  倒是因为急行赶路的缘故,等到了百色虽然马瘦了一圈,可**天的路程,只花了两天就到达,遇到两伙劫匪也是快马加鞭避开了。
  本来打算在百色休息一天,可遇到一队运送货物往广州的商队,也就赶紧在驿站补上二两的差价换了一匹马跟商队一起出发。
  商队原本有伙计管事一共十九人,加上护卫有五十二人。一路加入的旅人行商却有一百多人,而大家之所以愿意跟着这支芩家商队主要原因便是其家族乃是百色望族,家族内出了三位总督,震慑这些山匪足够了。
  芩家商队也不会拒绝旅人加入,一个是壮大声势,另外一个是给家族增添好名声,惠而不费的事情。
  南宁、玉林、肇庆一路平安的到达广州城,付给芩家商队管事一两银子之后,又将马匹折价十二两银子卖给商队。
  虽然一路上都是自理吃住生死自顾,可也借着人家的名头保了平安,小股劫匪不敢招惹,遇上大股劫匪的话,过路费总要给点。
  这一两银子就包含在里面了,商队节约了开支,劫匪有口饭吃,旅人行商得了平安,皆大欢喜。要是真遇到那种穷凶极恶或者不讲道义的就是运气不好了。
  不过这样的很少,劫匪大多是当地农人,土地微薄的收入不足维持生计才劫道,一般很少大打出手的,大都是按照势力大小商队给个一二十两买路钱,相互给个面子。
  照例检查路引,缴纳入城费随后进城。如今的广州仅次于北平的繁华,作为南方最重要的商埠码头,一番打听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德国领事馆。

  用德语对门口站岗的士兵说:“你好,我想要前往贵国留学,不知道哪里可以办理手续。”
  好在韦珣上大学时选修了德语,不然交流都成问题。
  士兵本来不屑一顾的,但是听到韦珣还算不错的德语,还是认真的回答:“先生,如果你需要前往我国留学,进领事馆后在政务大厅办理,要求出示清国地方官员给予的证明,然后需要说明你要前去的地方,会有人为你办理的。”
  “谢谢,赞美敬业而雄壮的日耳曼人。”韦珣愉快的说出赞美之词,卫兵微微一笑然后伸手请韦珣进入领事馆。
  德国人虽然不是某些人所吹嘘的严谨,但对于工作的态度绝对是敬业和认真。一个年轻的领事馆职员认真查看着路引,留学志愿。

  然后他微笑着说:“先生,知道德意志可是有全世界最好的军事学院!入学要求极为苛刻,我建议您去慕尼黑或者其他地方。因为其严苛的考试就连普鲁士的容克精英都不一定通过。”
  “感谢您善意的提醒,但是我只想去柏林军事学院。可以的话帮我问一下你们领事馆负责人能否见我一面?”韦珣微笑着问道。
  “可以的先生,但是我需要询问您领事大人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说服你们的领馆先生给我一张柏林军事学院的推荐信。”韦珣自信的说道。
  职员惊呼:“上帝,你这是在痴心妄想,哪怕您是领事大人的亲戚也不可能,而且显然你并不是。但是可以帮您问问,领事大人愿意不愿意见您我就不知道了。”
  “您真是个善良的人,上帝会护佑你的。”

  “这是我的指责。”职员微笑回答。
  很快,职员回来笑着对韦珣说:“幸运的先生,领事阁下对于一个来自穷乡僻壤只有十六岁的小孩子想去德国留学很感兴趣,他愿意见您。”
  韦珣有模有样的做了个军礼,让职员很是开心:“这也要感谢您的帮忙,热情而乐于助人的朋友。”
  不一会儿,韦珣被带到一个办公室,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您好,领事阁下,见到您是我的荣幸。”韦珣笔挺挺的站在领事的前面,极力让自己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

  “你好,精神的少年。坐吧。”领事和蔼的一现然后兴致勃勃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听说你想到柏林军校学习?”
  “领事阁下,我叫韦珣,不知道您的名字,请原谅我如此称呼您。我要去的是德意志柏林军事学院,不是那柏林随便的一个军校。”韦珣郑重的回答。
  领事依旧和蔼的笑道:“好吧,你可以叫我哈特曼,另外你的德语说得很好。你对柏林军事学院理解有多少?”
  韦珣简单的说了一下对柏林军事学院的了解,哈特曼听完后点点头:“看来你对此做了十足的准备工作。”
  “是的,德意志帝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日耳曼民族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民族。尽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民族迫于外界的内部的各种原因迟迟不能统一,但是在英明的皇帝陛下领导下完成了统一,并且战胜了号称陆军第一的法兰西,从而奠定了如今的强国地位。“

  “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国家已经过于腐朽,它很快就会被淘汰,会被我这样的进步青年淘汰。”
  “是的,击败法国佬是让整个德意志都感到荣耀的事情。但这些并不能说服我帮助你进入柏林军事学院。”哈特曼严肃的说着。“我了解过你们的历史,历史上有很多次你们的人民勇敢的反抗**,虽然成功只有少数例外。”
  韦珣指了指自己说道:“他们失败的原因有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知识不足。他们对于军事政治一知半解,而我打算前往德国,是为了不让我犯这样的错误。”
  “年轻人,你很有胆魄。你就不担心我会将你交给你们的“父母官”?”哈特曼玩笑的问道。
  “不担心,因为德意志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太大的利益。而我可能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利益,我需要的投资几乎可以不计成本,只需要一张纸写一份推荐信而已。”
  “尊敬的哈特曼领事,在此我需要向您说明一下我对于各国在我国的一些浅薄认知。“

  韦珣见到哈特曼没有阻止自己继续说和,于是说道:“在过去的这些年,英吉利人利用其海军的影响力扶持了北洋舰队并从中获取大量军事政治以及经济利益,法兰西则利用战争获得利益但也收获了这片土地主人的仇恨,美利坚则用商业以及低价的工业产品获得了不少的市场以及经济利益。“
  “反观德国,在此并无太大作为,德国之陆军乃是世界第一,若是您向公使大人提交一份以接纳中国赴德的军事留学生,此后贵国军方可以通过出售德意志品质优秀的军事设备和武器,之后帮助我们训练陆军。“
  “要知道贵国和沙俄的同盟条约即将到期了,沙俄又与贵国的同盟奥匈帝国交恶,如果在远东有一支军队,那么远东将会牵制沙俄不少的军力,尤其是这个国家有4亿人口。还能牵制住英法俄三国精力,使得德意志的外交环境有所改善,相信很容易获得国内军火商人和军人的赏识支持的。“
  “而这些,意味着您离升职不远。”

  听到从容淡定说着这个计划的少年,哈特曼陷入沉思。等了十几分钟才抬头对这个少年说:“不错的建议,可行性很高。以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才能真是让人羡慕。”
  接着他抿了一口咖啡:“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写一封推荐信,至于校方会不会同意就不是我说了算了。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进入柏林军事学院的。”
  “哈特曼阁下,感谢您的帮助。您要知道,在数年前法兰西人与这个国家发生了一场战争,而当前这个国家迫切的需要发展军事力量。我们有一句俗语: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人总会对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的人格外感激。“
  “贵国不必直接扶持或者支持这个国家,只需要给我们一点武器,当然我们会付钱的,然后为他们培养一批得力的军官即可,比如说我。要知道英吉利的印度殖民地,法兰西的东南亚殖民地均与这个国家有很长的边界线,只要这个国家能强大起来,他们肯定会着急的。“
  “我们与更是有着全世界最长的根本无法防御的边界线。一旦我们被武装起来或者与这些国家发生战斗,德意志通过贩卖军火就可以获得巨利,而英法俄三国发展的脚步就会被阻挡,此消彼长之下,超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韦珣换了一下坐姿然后继续说道:“在北美洲,美利坚发展迅速,他们庞大的工业急需市场,也迫切的想要在世界上发出他们的声音争夺他们的利益。这个或许是不错的合作伙伴,最少在牵制英法两国发展的时候。”
  哈特曼领事眼中露出精光,此时德国虽然强势崛起,可也受到了英法俄三国默契的排挤孤立,而富裕的殖民地都被瓜分完毕,剩下的都是些价值不大的鸡肋,名义上占领后维持统治可能会亏本,这个小伙子的主意让他打开了新的大门。
  并且他们国内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和韦珣刚才所说的类似方案,只是没有何使的扶植对象。
  “三天后有一条前往汉堡的商船,为了感谢你的想法,我会为你付船费的哦。”哈特曼玩笑的说道。
  “船费可不值我这个提议的价格,可以的话,让您在军事学院内认识的朋友关照一下不要让我被别人欺负了就好。”
  “对此我尽力,不会给你任何保证。”
  为了避免出现某些电影中鼠尾辫子被人嘲笑的抓住引起的纠纷,韦珣买了两套西服,打算上船就去掉辫子。
  在领事管附近的客栈住了三天等到了从天津前往汉堡的货轮。
  一个二等仓,并没有得到领事的特殊关照,当然也可能是他不想关照。
  毕竟韦珣说的那些对于德意志帝国的精英们来说也思考过可行性,没有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就是给一个十六岁就有如此能力且对德意志帝国有好感的少年提供一张推荐信一张签证,结下一个善缘。
  从南海到印度洋到地中海最后到达北海,三个月的路途让韦珣感到格外的疲乏。

  尤其是对于他这样内陆出生没有做过船的人来说开始的一个月更是苦不堪言,整整吐瘦了三斤。
  在汉堡码头的一家廉价旅馆休息了三天,缓过神的韦珣整理自己所了解的柏林军事学院信息。
  19世纪初期,拿破仑的法国军队采用了新的军事体制,使武装起来的法国农民成为欧洲武装力量的核心,这对当时腐朽的普鲁士军制和军事教育影响很大。
  1810年,终于在柏林成立了普军第一所培养高级参谋人员的军官学校,这也开创了世界先例。它的名称为:德国军事学院,第一任校长是格哈德·冯·沙恩霍斯特将军。著名军事家克劳塞维茨曾在该校任校长达12年(1818-1830年),并写出举世闻名的《战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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