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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三年的青春实录
作者:
ty_144586919
日期:2022-01-01 13:01:01
生命在不经意间已经匆匆走过了一半,笔者面临着事业间的一次重要抉择。在这个人生的十字路口,又像以往经历过的无数次一样,没有了勇往直前的激情,憧憬着下一次机遇的到来。这样有了难得清闲的日子,也就萌生了记录下自己青春的想法。毕竟那段时光如此独特、难忘而又美好,尽管也充满着苦涩、悲伤甚至是罪过,但谁没有年轻过,谁又没有犯过错,笔者决定真实的记录下它们。
在小范围的传播后,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自己完成初稿的朱、王、刘、张、郭、邱、李、范、昂、马等朋友,正是你们的鼓励和批评才使得笔者坚持下来。有些评价过高了,确实不想与那些流行的影视作品做比较。有些情节的修改建议也没有采纳。诚然,按想象中的情节写下去,故事可能更精彩,结局可能更完美,但这些并不是笔者所期望的,原因都只有一个:笔者并不是在完成一部文学作品,只是想真实的还原那段历史。有欢笑,有泪水,有时候真感觉像小说中的情节,但这一切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除去记忆不清的细节和视角的原因,本文中百分之九十都是真实的事件。
书中涉及到了N多人物,其中的女孩如今都发展的很好,此时不是在大洋彼岸自在的喝着咖啡,就是在某知名外企中悠闲度日。而相对男孩则艰难的多,很多还在为生计东奔西跑。如果时间可以倒转,还会是今天的局面吗?思考了良久,笔者认为依然是这个结果,历史就是特定的人在特定时刻做出的决定,轮回后恐怕依然如此。
谨以此文纪念那段共同经历的岁月,曾经激情澎湃,曾经海誓山盟,也曾经痛不欲生,而正是由它们共同构成了我们激扬的青春。
青春是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定义。根据百度词条显示,青春的年龄是从12岁起,25岁止。这里讲述的是一段真实发生而又记录完整的青春回忆,我们就从那个时间说起......
日期:2022-01-01 13:44:34
罗致远小时候的学习成绩优异,小学保送到区重点中学的指标,没要。他的好朋友是受益者,感激涕零,全家登门拜谢,嘿嘿,罗致远小时候很拽。后来事实证明这个决策是完全正确的,小考接近满分,可惜父母为了保险,没让他报考北京市的顶级中学(当年是先报志愿后考试),考中了另一所市重点中学。因为亲戚在这里的教导处当处长,事先分析了名落孙山后的一百种进入此中学的可能性,唯一没讨论考试分高了如何离线调档,失败哈,与那所神校失之交臂。
这所学校的老师很负责任,还没开学,班主任老齐就进行了家访。她对罗致远讲,新生中入学成绩全校排名第三,在分配到的二班里排名第一。经过对学生综合情况的分析,决定让罗致远来当学习委员,期望能起到带头示范作用等等等。罗致远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称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原来在小学里是中队长兼班长兼学习委员,到你这啥都没了,还号称班干部,这不扯呢吗?后来琢磨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亲戚关系,是不是有仇哈,拿自己出气。那个假期,他还真去问亲戚了,虽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后来的两年里一阵挑拨,最终把那个班主任挤出了学校。这后来也是罗致远心里的一块阴影,其实那个班主任是很负责、非常敬业的老师,只是当时年龄小,认为她处处针对自己,一个好老师,可惜了。
日期:2022-01-01 14:22:27
进入中学后,一切都变的很新奇。中午在校吃饭不用大人接了;下午可以玩到很晚才回家了;一个班突然变到五十多人了;真是处处透着新鲜。再来说说教室,准确的讲是一座保留完好的宫殿,不知道是否亲戚的原因,他们的教室最大。第一次新生欢迎会就是在这里召开的,二百多名学生外加十多位老师,站这屋里都不觉得挤。记得校长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别以为进了这所学校就是进了保险箱,哪个学校都有成绩好的,哪个学校也有成绩差的。”罗致远当时心里想,进来是前三,最惨维持现状也是清华,北大没跑......且不知这个没有必然因果,当年的前三名后来事故不断,中考的时候能考到中游就已经算很不错了。
一同考入这所中学的还有小学同学单松钦,他跟罗致远的关系就是天然好,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一起在单松钦家吃了顿带肉的大餐。家长都是挺势利的,那会罗致远因为成绩好,颇受各家长欢迎。不像后来,同学欢迎,家长皱眉。单松钦的成绩虽然只比罗致远低了六分,但属于将将够录取分数线,所以通知书上被划入了俄语班,单松钦为此愁眉不展。罗致远天生热心肠,就去找亲戚求情。亲戚笑了:“你才多大哈,就知道管闲事了?放心吧,这小事一桩。”几天后,单松钦就收到新的通知书,划进了二班。正是因为有了单松钦的死党,在二班很快就形成了个小团体,新加入了李翔和赵毅。李翔很聪明,是西城区奥数学员,赵毅偏好文科,作文那是杠杠的。都具备的特点是热心肠,喜欢抱团。
日期:2022-01-01 14:31:51
当然也有各种不适应,学科骤然增多了,娱乐增多了,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相对就少了。罗致远经常遇到的难题是,晚上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却有六门功课需要看,究竟要看哪门呢?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哪个都不看,明天再说,然后抽出赵毅给的小说开始读。赵毅的家长是最开明的,小说随便看,不管他们的成绩如何,总是笑眯眯的。后来更夸张的是,在他们家可以随便抽烟,自己的抽完了,还可以向老爷子要。
罗致远的家长从小对他就很放心,从来不过问学习方面的事,几个因素加起来的结果就是成绩飞速下滑,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是罗致远六年中学生涯中名次最靠前的,第十名。可罗致远当时听到这个成绩都崩溃了,恕不知当时十名后的人未来进入清华、北大的也多的是。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女孩苏思嫣,一个很特殊的女孩,外貌出众,直到十多年后,罗致远的表姐还在讲那个女孩是她遇到过最漂亮的。但苏思嫣的性格却很爷们儿,是学校体育队里练跨栏的,校合唱团的,什么事都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期中成绩公布后,总分比罗致远高零点五分,跑过来炫耀:“你这个学习委员也就马马虎虎嘛。”罗致远打心眼里看不上苏思嫣,但自尊心却有些挂不住,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期末甩你个七、八名,看你还牛。
日期:2022-01-01 14:42:53
罗致远原来每天放学后总和单松钦、李翔、赵毅一起骑自行车、聊天,在学校附近的护城河边玩到天黑才回家。但自从受到刺激后,开始正点回家了,每天和班上的同学郑凯同路。才正常几天,就遇到事了。这天正和郑凯在车站等车,马路对面突然就飞车过来个人,年纪差不多大,嘴里叼着根烟,支着自行车的脚一抖一抖,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得瑟:“郑凯,这个月的钱给我。”
郑凯明显很恐惧:“今天没带着,而且上周已经给过你了。”
“艹你MA,还敢犟嘴!”他一脚就踹郑凯腰上了,力量很大,郑凯倒地浑身是土。
罗致远开始没看明白,以为是郑凯借人钱了,后来一看动上手,心底那股拧劲就出来了:“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呀。”
“哎,小B ZAI子,关你什么事儿......”以下省略一百字,都是骂人的话。罗致远当时还不会骂人,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他,估计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那小子可能也晕了,没再动手,就说:“你等着,明天这个点你再过来,看我打不死你。”(后来这个人与罗致远成了朋友,说那天给整蒙了,以为有啥来头,却不知道这是个纯愣头青。)
那个人走以后,郑凯讲这小子很横,仗着有两个混混哥哥,在当地很有名,每个月都要交五块钱给他。说连累你也惹上麻烦了,千万别再惹他,能躲尽量躲。罗致远没经历过这个,没当回事,说他打人、抢钱还有理了,过后也就忘了。未曾想到,第二天事情还真就来了。刚一放学,其他班的同学过来说门口有人找。罗致远就纳闷了,谁也不认识,难道是自己的亲哥来了,正琢磨着就快走到门口了。一看这架势,门口聚一堆人,昨天那小子站中间,戏谑的看着自己,那意思我看你还牛逼。幸亏没出校门,罗致远扭头就往回走。那小子一看气坏了,大声喊孙子你出来......学校一共有两个门,一东一南,从此罗致远开始了一周的逃命生涯。
日期:2022-01-01 19:46:54
那段日子里罗致远的内心是相当恐惧的,每天放学如坐针毡,门口毕竟一堆人守着呢。好在郑凯还算义气,到门口给看看,说人在东门,快跑。罗致远迅速拿起书包,从南门夺路而逃,一口气就是两站地。然后,缓口气,坐车回家。这样大概过了一周,正赶上个周六,上半天课,学校门口居然没人,罗致远长舒了口气:终于过去了,这帮小子终于累了,高高兴兴的去等车。刚到车站,突然间余光看到有人从马路对面往这边跑,虽然没看清楚是啥人,但下意识的就回头往学校走,这时候才真感觉不对了,门口三、四个小子一齐奔自己这边来,学校回不去了。罗致远放开脚步,反方向撒丫子狂奔,正暗自庆幸他们追不上了,冷不丁旁边过来一辆自行车,上面那小子一把拽住了罗致远的后衣领子,巨大的惯性把两个人都带倒了。罗致远的领子撕破,衬衣前面三排扣子掉了,右手肘部的袖子全部磨透,但那小子摔的更惨。巨大的求生欲望让罗致远一点没客气,对着那小子的头就是两脚,他一声没吭,双手抱头踡缩成了一团。罗致远转身继续狂奔,竟然侥幸逃脱了。但他这次没有回家,罗致远的内心充满愤怒,妈的天天躲也不是个事,必须要把这件事彻底了结,这时他想起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罗致远爷爷家的邻居,这家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除了那个小太妹,都是几进宫了。最离谱的是老大,据说喝多了蹁腿上了辆警车,直接给开走了,全北京城围追堵截了一夜才把他按住,正赶上严打,直接给判了。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这样的家庭是最被别人看不起的。但罗致远的爷爷做人厚道,时不常的接济他们一下。罗致远的处长亲戚更是给这家老三谋了个校办工厂的工作,这在当时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只要罗致远开口,他家人肯定是上杆子的帮忙,而且不会让大人知道(后来事实证明罗致远想错了,他们帮忙会想尽办法让大人知道)。他家的小太妹比罗致远大两岁,后来听说了这事就问你咋不提我,借他两胆也不敢动你。呵呵,这就是大杂院的好处,邻里邻居一家亲。但罗致远当时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从心底看不起这家人,思前想后的还是没去找。
日期:2022-01-01 20:34:42
另外一个是罗致远表姐的小学同学王新利。罗致远和表姐的小学、初中都是在一个学校,所以朋友圈重叠很多。王新利从小就长的高大威猛、讲究义气,人缘非常好。他有两个姐姐,全家都宠着他,在家里说一不 惯养成了出去也这样,所以从小在外面就经常打架。罗致远知道他在那片儿认识的人多。说点题外话,王新利后来是当地流氓地痞中的大哥大,成人后挣钱也是把好手。开始局子进去过几次,后来与当地派出所所长的公子结成了兄弟,以后就再也没进去过。这个人最后差一点就成了罗致远的姐夫,但实在是性格太硬,未来的老丈杆子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俩人最终没成。
罗致远当时不知道王新利有多大能量,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到了他。王新利说:“这个夏羽是第六中学的,下周一中午十二点半你去他们学校门口等我,我准到。”
罗致远讲:“他们人可多,你一定多带点人来。”
王新利一听笑了:“我说兄弟,你信我不信?”
罗致远说“信。”
他说:“那就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没事。”
罗致远将信将疑的走了。
日期:2022-01-01 22:20:33
周一上午,罗致远拉上郑凯,找单松钦、李翔和赵毅把事情都说了。单松钦原来也是在同一个小学,听说过王新利,但是叫他去是否好使也吃不准,就说:“一起去,人多了即使打起来也能少吃点亏。”虽然都没经历过,但真的感觉是很温暖。只有郑凯说不去,他是被那个人打怕了,从没想到过要反抗。没有人怪他,他最后也还是去了,不过是隔着五百米看。这其实已经是很不错了,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谈何容易。
经过漫长的四节课,四个人两辆自行车,准时赶到第六中学门口,没一会,王新利也到了,就他一个人。罗致远彻底晕菜,说:“在他的学校门口,我们一共才五个人能有啥用?”
王新利说:“我带着家伙呢,没事,你叫他出来。”
罗致远当时就怕了,心想这出点事学业就全完蛋了,但想想那小子嚣张的样子和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狠了下心:已然这样了,退都没办法退。罗致远去门口找了个学生:“同学帮忙叫下夏羽,就说罗致远在门口找。”
没一会功夫,就看这一大帮人跑着就出来了,还有七、八米的时候,都停步了。他们看到了王新利,想溜又不敢,慢慢的蹭着走过来。夏羽满脸堆笑:“大哥,咋把你给惊动了。”
王新利是一点没给他面子,一个大耳刮子就把他的帽子扇地上去了:“你牛逼了哈,敢堵我弟了,把你哥叫出来,我问问谁这么牛逼?”
那小子帽子都没捡,一个劲赔不是:“这兄弟没提过你呀,要不谁敢堵他呀。这事过去了,是我不对。王哥你放心,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王新利冷冷的扫了一圈,一个一个的指,这个人你管的住不,那小子说管的住,然后又指下一个。问过一圈后对罗致远说:“兄弟,没事了,再有事找我。”最后扭头对夏羽说:“以后别那么大火气。”转身扬长而去。
夏羽后来特别巴结罗致远,总想套出来他和王新利啥关系。哈哈哈,罗致远最终也没告诉他。但从他身上,罗致远知道了很多事,罩眼、进去、煽......。另外就是免去了郑凯的月钱,同时知道了郑凯的爸爸是城市交易中心的总经理,家里肥的流油。郑凯的月钱最终也没省,变成了罗致远、单松钦和赵毅的香烟钱,只不过这次是他自愿的。
日期:2022-01-02 10:08:10
罗致远中学六年,一共找过王新利两次。这是第一次,从此知道了啥叫江湖,啥叫牛逼......罗致远、单松钦、李翔和赵毅四个人对王新利崇拜的不行,而且也借此开始有了点名气。虽然对方都是小小混混,但是传的很快,很多人都知道这所学校有几个人和王新利铁磁,至于磁到什么地步,没有人知道。郑凯对罗致远他们哥四个崇拜的五体投地,他离的远,不知道细节,只知道他的大克星服软了,从此不用再挨踹和交钱了。
再介绍一下这所学校的背景,周围五公里半径内有七所学校,六中,二十八中,三十九中,三十中,四十中,北海中学,三十一中,全部都是痞子学校,闲的了经常来这里劫钱、拍花,也遇到过有人反抗,但输多胜少。罗致远那拨人开始懂得了这里的玄机,慢慢朝这方面转变,真正三年后改变了这一局面。
在随后的日子里,罗致远、单松钦、李翔和赵毅都开始想办法结交外面的人,越痞的学校越好。几个月后很失望,每个学校的学生其实都差不多,真正折腾的可能也就五分之一。更关键的是学校附近很安逸,再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罗致远认识了第二十八中学的董勇,双方家住的很近,也很谈的来,长大后失去联系。直到看了《重案六组》,如果那里面的董勇是二十八中毕业的话,八成就是他无疑。
随着冬天的降临,期末开考了,这次罗致远考了第十三名,依然被苏思嫣讥讽,只是再没有了当初想挽回的心气。罗致远小时候总是很厌恶放假,因为亲哥大了自己六岁,整个假期见不到踪影,唯一的娱乐也就是看看无聊的电视。好在寒假不长,很快开始上课了。见到同学的感觉真好,罗致远、单松钦、李翔和赵毅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活动范围也开始逐渐扩大。中午经常性的跑到单松钦家改善伙食。
日期:2022-01-02 11:48:23
班里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女生们也形成了一个四人的小团体:杜凌、叶苓、冷艳和池琳瑜。话说该届生源分的邪门,美女大部分集中到了二班,那年中央台正在热播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其他班的男生酸溜溜的说十三钗都在二班,老师真不懂按需分配,当然这在后来也带来了很多麻烦。杜凌是第一任班长,也是罗致远最关注的对象,开始是因为她抢了自己的位子;后来是因为连续两次大考全年级第一,在学校是神一样的人物,因为动不动就哭,背后人称林黛玉。叶苓是全年级的大队长(初一时候的编制),学习前三,很懂人情事故,班内人缘最好,背后人称薛宝钗。冷艳是副班长,长的很好看,又是罗致远的同桌,但真的是毫无特点,一年后基本淡出同学视线。池琳瑜是叶苓的死党,两个人至今的情谊超过了二十年。
男女这两个团体(前面忘了讲单松钦是生活委员,赵毅是文艺委员)涵盖了大部分班干部,按照道理讲应该频繁接触,但在那个年代,除了正常的班内工作,两边是老死不相往来。
罗致远当年对男女的事情不仅仅是迟钝,甚至可以讲是木讷。曾经和女生邓宇聆很短暂的坐过一个月同桌,看过她写过的一些文章,很是欣赏。下午放学后,经常性的和她与郑凯一起坐车回家。第二站就是二十八中和第六中学门口,原来与罗致远小学同校的很多同学在这两所中学,因为下课的时间差不多,所以经常能在车上碰到。一次小学同学问,咋老在一块走,啥人?罗致远想都没想,女朋友,声音特别大。邓宇聆第二天就不理他了。罗致远很是着急,问她咋了,她说昨天你和同学说我是什么人?罗致远说女朋友呀,她转头又不理人了。罗致远很是困惑,课间的时候就问另外那哥仨儿。赵毅懂,说:“这个可不能乱用,只有谈恋爱的人才能互称男女朋友。”
罗致远这才恍然大悟,上课了就和邓宇聆解释:“我以为男的朋友叫男朋友,女的朋友叫女朋友。”
邓宇聆说:“胡说,你成心的,必须要给我倒歉。”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罗致远也急了:“都给你解释过了,还要咋着呀?”
见邓宇聆还是不理,就说:“你爱咋的就咋的吧。”这以后还真的就变为了互不理睬,他们再次说话都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后来想想也挺可笑的,当年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日期:2022-01-02 14:45:06
在当年的环境中,男女之间仿佛有一道坚冰,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的矗立那里。两边的人小心翼翼,都唯恐不经意的碰触到它。但随着六月的到来,这道坚冰轰然倒塌。起因是学校组织在陶然亭的游泳,全员参加,不得缺席。究竟是谁先打破的已不可知,只知道先是罗致远他们哥四个,然后发展至全班上的男生,都喜欢的游戏是两个人一组,瞄好目标后,从水下潜过去,一人抄一条腿,同时发力翻她个跟头。无论平时的你多么的端庄贤良,无一幸免。这个时候也终于感受到了泳衣的魅力,可能就在那一段时间,男男女女的青春萌动被集体激发了,这个过程不可逆,完全改变了以往的格局。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那个学期一晃而过。可能是游泳的威力,男女之间不再是壁垒分明,相互间开玩笑的多了,班里的气氛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其乐融融。班主任也开心的不得了,暑假组织大家骑车去十三陵。从现在的角度看,这个老师了不起,但当时那两个班里的小团体一开会,琢磨着班主任肯定有啥目的,就决定全程注意她接触过谁。这个后来被验证也是对的,她经常很神奇的知道学生里小范围内的事。作为班主任,她无疑是负责的,但有些过于投入了,她可能永远无法了解青春期的孩子们对她的这种做法有多么的深恶痛绝,尽管她的出发点完全是好的。
十三陵的旅途是愉快的,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秉承隔离班主任老齐的政策,成心把车骑的飞快,但慢慢的都有些不忍心了。老齐当年四十岁出头,身体肥胖,骑车非常吃力,为了不影响大家,她在后面拼命的骑。一旦有人回头,她就招招手:“我没事,你们别管我,一会就追上啦。”二十多公里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罗致远、单松钦、李翔和赵毅都纷纷停住了自行车,和女生们说:“这次就算了吧。”女生可能也早就这么想了,双方一拍即合,剩下的路程全部是让老齐骑在最前面。没有了这层隔阂,心情真是畅快。唯一的缺点就是累,真他奶奶的累,一天骑了六十多公里,罗致远晚上梦里都是在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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