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渣男,遇到优质男

作者: 瑜安儿

  直到现在,一想起那件事,我脑子还是懵的。
  一周前的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
  然而,我也是在那天,发现我的未婚夫陆俊喆,和我的好闺蜜林美媛早就搅在了一起。
  当时我整个人气的发抖,直接从婚宴上跑掉了,陆俊喆却在背后造谣,说我骗他的钱,还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我就这样,从一个长辈口中的别人家孩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贱*。
  但我颓废多时,却从没放弃过报仇的念头。
  我压着这几天的怒火,暗中搜集他们苟且的证据,结果前天,当我刚偷拍好二人吻别的场景。
  准备收工时,一个伟岸的身影,却骤然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人是林赫嵩,本地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我一开始寻思这是林美媛傍上的另一个大款,就顺便也给拍下来了。
  结果后来才知道,林赫松居然是林美媛的亲哥。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
  之前网上有个软文挺有名的,就是说,你丢了个iphone5你很心疼,可你妈要再给你买了个iphone8你肯定就不那么难受了。
  感情其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出轨的男人就像是爱吃屎的流浪狗,你拴不住他,但你换条宠物狗,是可以解决问题的。
  我反复思考了一阵子,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林赫松的名字,用红笔重重圈了个圈儿。
  之后,我就正式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
  我把这几天搜集到的证据,一股脑儿地发给了当天所有参加订婚宴的宾客,并在邮件上附了句话。

  “感谢闺蜜林美媛挺身而出,为我未婚夫免费提供生理服务。”
  当天,接踵而至的电话让我的手机吵个不停。
  所有人都惊了,同情者有之,愤怒者有之,弄得像前几天指责我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我实在嫌烦,直接掰了电话卡。
  第一步算是圆满成功了,可看着陆俊喆发来的几条指责我的短信,我这心里,却堵得难受。
  四年的感情,这狗日的真没付出一点真心?
  冯依依陪我去酒吧喝了一晚上,透露给我:后天,林赫松要去寰宇国际那边儿开个会,让我把握好机会。

  我睁着大眼点了点头,意识却已经开始涣散。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瞟到了一个身影。
  真巧。
  又是林赫松。

  他和几个男人坐在角落,他们摆手招呼他去舞池跳舞,他纹丝不动,自顾自低头喝酒。
  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他落单的机会。
  我跟冯依依说了一声,就悄悄地坐了过去。
  他身上的酒气很浓,混杂着淡淡的古龙水味。

  “帅哥,你一个人?”
  半天,我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滚。”
  林赫松压着声线,那低迷的声音却一下子勾起了我的玩心。
  我用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感受着他逐渐攀升的炙热体温,心中一喜。
  这小子是被人下药了。
  林赫松闷哼一声,朝我大腿拍了一巴掌,便直接把我压在了沙发上。
  我半推半就的主动去吻他,他没反抗,满脸酒气的将我欲火挑逗出后,抱着我上了他的车……
  他本来想开去酒店的,可我不知怎么了,看着他那绝美的侧颜,脑海中,竟浮现出了陆俊喆的脸。
  不管了。
  我直接攥住他的唇,林赫松浑身一僵,疯狂的回应着我。
  当晚,我们彻夜缠绵,就在车内。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他一遍遍要我喊着他的名字。
  但谁也没想到,林、赫、松,这三个字,会成为我往后余生中最深的一道痕迹。
  我用尽全力去迎合林赫松,到最后,我都分不清是想报复陆俊喆,还是想惩罚我自己。
  直到天空微微泛白,他才不舍的松开我。

  听着他逐渐入睡,我翻身趴到座椅旁边,抓起手机留下了几张合照。
  随后,从钱包中抽出一千元钱放在他的枕边作为补偿,草草逃离。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却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找了个有wifi的地方将合照发给陆俊喆。
  我贱兮兮的问他:“你求了我四年的东西,我送人了,你难不难受?”
  发完短信将他拉黑,我怅然地拖着腿走到天亮,看着朝阳缓缓升起,眼眶不禁泛红。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却都只是开始。
  那天过后,父母跟我道了歉,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我也并没再追究。
  我的生活又趋于平静,由于在单位表现优秀,还被升了职,加了薪。
  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我二十三岁生日前夕。
  我刚下班,冯依依便拉着我要去酒吧,说新认识俩帅哥,想介绍给我当生日礼物。
  我闲的发慌,便屁颠颠儿去了。
  到了之后才不由得感慨:真尼玛的帅啊!!
  俩帅哥中有一个叫江寒,长得贼像最近火起来一明星。
  我们相谈甚欢,一直到十二点,他突然接了个电话说要回公司一趟,我们才交换了微信号彼此分开。
  江寒走了,冯依依和另一个帅哥聊的热切,我只能先行告辞。
  但就在从酒吧出来进地下停车场的路上,一股大力,突然将我拉进了一个包间。
  “唔……”
  男人死死捂着我的嘴,熟悉的味道,却传入鼻尖。
  “怎么,还能想起来我是谁么?”
  林赫松?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
  “你……你做什么?”

  我压住心中的恐慌,手,却悄悄摸向了口袋中的手机。
  林赫松可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人物,上次的事儿八成被他记恨上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别动!”
  他将我的双臂高举过头顶,顺带着我口袋中的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哗啦。”

  屏幕直接被摔出一个口子,我来不及心疼,却被他捏住脸,强行让我们四目相对。
  “你真以为一千块就能打发了我?”
  “我没……”
  我勉强发出声音,他炽热的鼻息却凑到我耳边,激起我半边身子的酥麻。
  我的内心开始后悔。
  没事儿招惹这么个阎王爷干什么!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林赫松附在我耳边,声音轻柔:“陈潇是吧,一千块,陪我一次。”
  我瞪着他认真的眼,却只觉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林赫松见我不愿,淡漠地放了段视频。
  那天晚上,我们的一举一动,竟然全部被行车记录仪录了下来……
  “那晚,是我林赫松此生第一次被人利用。”

  他笑了,惨白的灯光打在他绝美的脸上,那笑容,却令人发自心底的胆寒。
  “陈潇小姐,你说,这段视频如果被你家里人看到,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
  我被林赫松气的不轻,咬着牙,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当初,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如今,这恶果,也只能自己来尝。
  我恶狠狠地从牙关挤出一句话,胸口燃烧的怒火却恨不得在此刻吞了他。
  “就陪你一晚,从此我们恩怨两清!”

  “没问题,这钱你拿好了。”
  林赫松把十张钞票,故意在我脸上拍了拍。
  我知道,他是在羞辱我,羞辱我只值一千块。
  我恨得牙根痒痒,可却只能任由林赫松拽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前拉。
  就在我以为他要给我带到某个酒店时,他却突然转了个弯,把我领回了车库。

  还是那辆迈巴赫。
  “从哪儿开始,从哪儿结束,自己上去把座椅调了。”
  林赫松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男人命令的话语也将我的尊严全然踩在脚底。
  我咬着嘴唇爬上座椅,刚弯下腰来去扣座椅的按钮,却被林赫松直接压在驾驶座上。
  他好像喝了点酒,浓烈的酒精侵蚀着我的神经,但残存的理智,却让我迟迟无法动情。
  “嗯……”
  他粗暴地闯了进来,带着一股子狠劲儿,让我无法逃脱。
  “痛吗,嗯?”
  林赫松用力一顶,撕裂般的痛意再次袭来。
  我闭着眼被他折磨了半个多钟,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
  但车门依旧紧锁,发动机的声音却骤然响起。

  我瞬间睁开双眼:“你做什么?”
  “这夜,可才刚刚开始。”
  林赫松轻笑,声音,却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到底还是被他带去了酒店。

  那晚,他跟我用尽各种姿势,直到我彻底累瘫在床上,他才勉强放过我,一个人靠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林赫松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悠然地边喝咖啡边看着文件。
  “你可以走了。”

  见我醒了,林赫松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隐隐有雷声划过。
  我的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再也顾不上面子,我赶忙起身把衣服穿上,手,却在各个口袋中翻找着手机。
  “林赫松,我手机呢?”
  “昨晚我找你的时候掉了。”
  他轻描淡写,仿佛这事儿与他无关。
  墙上的时钟数字已经指向9,我的心中莫名开始焦急起来。
  不仅是因为上班,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慢慢清晰,没想到,竟然一切真的,真的让我一语成戢。
  我匆匆忙忙地从酒店出来,先上手机店买了个手机,把电话卡补上,这才赶回到公司。
  没想到刚一开机,冯依依那边儿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陈潇,你在哪?”
  “怎么了?”

  “现在赶快去市医院一趟,你爸妈出事儿了!”
  轰。
  好像有一道闷雷在我心中轰然炸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会想,也什么都不敢想,直接跑入车库,开车直奔医院。

  一路闯了三个红灯,我含着泪冲到医院,心中却一直在默念别出事……
  怎么会?
  他们怎么会出事?
  他们怎么舍得出事?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怎么会是在今天……
  “对不起,你的父亲伤势过重,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节哀吧。”
  几个医生带着口罩,说完话便脸色凝重地转身离开。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陈潇,没事的,没事的。”
  冯依依抱着我,眼眶通红。
  “我母亲呢,我母亲怎么样了。”
  我抱着冯依依的肩膀抽泣,情绪瞬间崩塌。

  “还在抢救,别担心。你要振作起来,不然阿姨谁来照顾?”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就在这时,一记耳光直接打在我脸上。
  “你个贱人!都怪你!”
  “你爸妈死了也活该!你赔我老公!你赔我老公啊呜呜呜呜呜!我儿子今年还在上高中,你们、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我被女人缠得不知所措,冯依依想护着我跟女人动手,却被医院的保安拦住。
  “这里是医院!你们要打要杀出去解决!”
  “这里还有患者休息!保持肃静!”
  这种事儿见的多了,医院的保安也习惯了。
  他把桌子拍的山响,那女人很快就吓得噤声了。
  我又哭了一会儿,才勉强打起精神去问冯依依事故的发生经过。
  冯依依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我多次追问下,她才慢慢说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父母,为了跑到c市给我买那家我想吃了很久的蛋糕,才在高速上出了车祸。
  当时,那家的小轿车超速逆行,直接撞上了正常行驶的我爸妈的车,这才导致车祸发生。
  我听完这事儿气的直蹦,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为什么会是今天?
  凭什么会是今天?
  医院保安走后,那女人不死心地朝我扑过来,这次冯依依没拦住我,我们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臭女人呢!你还我老公!你让你爸妈还我老公!”
  “你老公没了,那谁赔我父亲?!”

  我年轻,再加上我个子比她高一头,很快,我就将那女人压在身下。
  当时我都忘了我自己在做什么,只记得空气中不断传来刺耳的巴掌声,女人一开始还在呼喊,后来就只是微弱的求饶。
  医院保安又冲过来,大概三四个人,才将我们完全拉开。
  我趴在冯依依身上嚎啕大哭,对方报了警,没过多久,就有丨警丨察赶到,把我和那女人全都押上了警车,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模糊的不止今后的路,还有我惨淡的人生。
  那女的到了警局还张牙舞爪的,一口咬定我们家害死他老公,丨警丨察同志知道来龙去脉后想和个稀泥。
  那女的也死活不肯,一副誓与我共存亡的尿性,没办法,我们就都被带去做笔录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审讯室呆着。
  从小到大我都是别人父母口中的别人家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早恋打架斗殴都是和我挂不上关心的名次,如今坐在这冰冷的椅子上,我的心都在抖。
  做笔录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三个小时,可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过了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那女的不知道为什么,咬死不同意调解,我俩都五天拘留,罚款五百。
  当时我知道这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我跪下来抱着民警的大腿哭,我说赔多少钱都行,我不能蹲这个号子。

  我所在的单位是个国企,这事儿一旦留下案底,他们肯定会开除我的。
  我的母亲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后续的治疗又是一大笔费用,我不能进去,我不能进去。
  民警压根不管我的歇斯底里,很快,看守所就有人来,把我和那女的一同关了进去。
  这是噩梦般的五天。
  等我出来时,我已经狼狈不堪。
  据冯依依后来描述,我整个人也至少瘦了五六斤。
  工作自然是没了,但好在,我的母亲算是捡回一条命,医生说,母亲脑部受创,后续治疗至少需要三十万往上。

  当时我没太当回事儿,毕竟我家里原先经营着一家旅馆,这么多年的积蓄外加旅馆还值一些钱,负担母亲的医疗费用绰绰有余。
  可这时,姑姑一家人的到来,再次打破我回归正轨生活的幻想。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般去医院照顾母亲,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潇!开门!”
  姑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们来做什么?”
  我一边问,手机调到了拨号界面,摁出了110。
  “我是你姑姑,你开门,我们有事儿找你!”
  我当时一懵。
  我们和姑姑家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父亲年轻时问姑姑借过五十万。

  后来他生意周转不灵,姑姑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上门要了五十五万,然后我们和姑姑就再没有了联系。
  看姑姑如此着急,我没想太多,以为她真实有事儿找我,索性就开了门。
  但这门一开,我就后悔了。
  一百多平的房间内瞬间闯了十几号人进来,我被推搡在地上,姑姑好像个圆规般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陈潇,听说你爸死了?”
  姑姑说话很冲,当时我心里一堵。
  “你干什么?”
  “你父亲当年欠我的五十万,还没还完呢,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我一愣,反问她。
  “我父亲的钱不都还完了么?怎么还要?”
  “谁说你们还完钱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姑姑扔过来一张五十万元的欠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父亲当年还钱的时候,姑姑说欠条弄丢了,再加上姑姑是父亲的亲妹妹,他就没想那么多。
  谁知道今天,姑姑还留了这么一手。
  当时我竟然想笑,我反问姑姑:“你这人血馒头吃的爽么?”
  她破口大骂,直接给我推到了地上。

  “小表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天不还我钱,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没有丝毫犹豫的,我直接用手机打了110出去,同时,心中一直憋着的那股火终于压不住了。
  “当初我们家落魄时你是怎么对我父亲的,如今,你竟然真的好意思上门要钱?”

  我冷笑一声,看着手机已拨通了丨警丨察的电话,鼓起些许勇气,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
  姑姑看我态度强硬,开始鼓捣人对我动手。
  可这毕竟是在东北,她带来那几个男的看我就一小姑娘,也都不肯对我下手,只是不断劝说我把钱给姑姑。
  好在丨警丨察很快就到了,由于我们这事儿不太好处理,丨警丨察暂时先让我去照顾我妈,姑姑则咬牙切齿的表示一定要起诉我,让我等着法院传票。
  我当时有点儿懵,哭着跟丨警丨察解释说我家已经还完钱了。
  丨警丨察却摊摊手,表示人家手里有欠条,那才是真正能说事儿的东西。
  我没办法,现在又背上了五十万的债务,只能想着把旅馆和房子一起卖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医院,刚进病房,连着母亲的心电图就如同拖拉机一般嗡嗡的叫了起来。
  母亲被一行人慌张的推进手术室去抢救,护士则颠颠儿的跑过来告诉我,我妈原先不注意饮食,换上了心梗,血管堵了。

  需要做手术,让我去交五万块,我问能不能缓一缓,护士眼神复杂地告诉我尽快。
  当时我整个人就蹲在地上开始哭,我不明白为啥我的人生会惨淡到这种程度,旅馆和房子还没来得及出手,我的身上只有一万多元。
  冯依依最近买了房子,身上也没多少,我挨个亲戚打电话。
  在此刻,我真正理解了什么叫穷在巷口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根本没人接我的电话,大家都对我避之不及。

  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内,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意识都被抽离。
  我不理解,我好好的人生,为什么就这样被一场车祸毁掉。
  “别哭了,妆都花了。”
  就在我哭的快断气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我吓了一跳,却看见林赫松,正站在我身旁一脸阴鹜地盯着我。
  “这里有张卡,你先拿着。”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今晚去我房间,等会儿我把位置给你。”
  当时我愣了,我虽知道林赫松不可能平白无故帮我,但我没想到,第一次被人赤裸裸把尊严踩在脚底下会是这种感觉。
  “不愿意?”
  林赫松挑眉看我,我盯着那张俊美的脸,现在,却有种把它撕碎的冲动。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僵持着,似乎在那一刻永久定格了时间。
  半晌,我舒了口气。
  “我答应你。”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想法很堕落。
  睡都睡过了,还在乎这一次么?
  看着林赫松徐徐远去的背影,我原本平静的心反倒躁动了起来。
  死死捏着他给我那张卡,我终究,还是用它帮母亲垫付了医药费。
  当晚,我朝着林赫松给我的地址找了过去。
  是我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还是顶层的总统套房。
  看着这奢华贵气的装修,我不得不感叹一句,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
  我照着房间号找了过去,刚敲了两下门,房间内便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直接将我拽了进去。
  他没给我留喘息的机会。
  “你可以走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都觉得我自己贱。
  “这就走。”

  我咧起嘴对他粲然一笑,利落的穿好衣服,麻溜地就往外走。
  没想到,一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我预料之外的身影——苏浅。
  苏浅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围得像个机器人。
  但她是我前任最喜欢的女明星,我怎么可能连这都认不出来。
  苏浅见了我,眉梢微挑。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
  “赫松叫我来的。”
  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什么别的心理,我故意亲昵地唤了林赫松的名字,果然,苏浅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林总的什么人?”
  “是什么人,你管得着么?”
  我嘲讽地看着苏浅。
  林总?
  原来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个暖床的玩物而已么?

  落下这么一句,我便想要走,苏浅却直接用胳膊拦住我的去路。
  “你特么是什么东西,我让你把话说清楚!”
  “无可奉告。”
  我轻轻对苏浅勾唇,后者气的脸都红了,挥手就想打我。
  就在我以为那一巴掌要落在我的脸上之时,一声怒喝,顿时制止了苏浅。
  “你做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林赫松居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他冰冷地看着我和苏浅。
  苏浅顿时有些手无足措,短暂地愣了愣神,我跟林赫松告别。
  “管好你的女人,我要走啦。”
  我对着林赫松轻笑一声。
  “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
  说罢,我转身离开,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刹,我好像用余光,瞥见了他复杂阴郁的眼神。
  有了林赫松的帮助,我的生活好过了很多。
  很快,我就把旅馆和房产出售了出去。
  一共卖了二百来万,还完林赫松和姑姑的欠债后,我还剩下一笔钱可以用来支付母亲的医药费。
  但,人还是得继续生活不是,我因为和那女的在医院打架被前公司开了,我只能咬着牙,重新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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