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苍天间的距离

作者: 卢易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不管你愿不愿意。
  晚上八点,王石县已是万家灯火,此时坐在屋子里的人可以听到外面的狂风怒吼。虽然屋子里十分暖和,但听着声音就能想到外面的风有多大,气温有多低。
  “外面可真冷,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刚到家的人们脱下外衣,烤着火对等着自己吃饭的家人说道。
  难道街道上真的没有人吗?也许在别的地方确实是这样,但在通往县人民医院的道路上却有个人影在极速前进。

  “马上就到了,应该能赶上,这个破单位。”韩建军一方面快速蹬着自行车,一方面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
  今天是他老婆的预产期,早上刚到单位,老娘就来电话说媳妇有反应,送医院了,本来想请假,可车间主任说什么也不给请,韩建军气的差点都要动手了。
  后来老娘那头来电说估计要生也得到晚上,无法,韩建军只得压下心头怒火,等着下班再去看媳妇,毕竟全家都靠自己的这点工资养活着,真要丢了这个饭碗,一家人以后可真的去喝西北风了。
  下了班,韩建军立刻骑上自行车一路狂飙到医院,他是那么的希望老婆生产前自己能陪在她身边。
  来到医院,韩建军赶忙来到妇产科,老爹老娘还有丈母娘都已在手术室外等着了。
  “建军你总算来了,倩儿进去已经两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看到韩建军过来,丈母娘焦急的说道。

  自己的媳妇从小没了爹,是丈母娘一手把她抚养长大,自从李倩嫁过来后,丈母娘便把自己当做是家里的主心骨,什么事都问韩建军。
  “妈,您放心吧,倩儿没事的。之前的检查显示倩儿与孩子的所有指标全部正常,没事的!”韩建军看着紧张的丈母娘与自己的父母安慰道。其实此刻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等待总是让人备受煎熬。不过韩建军还算幸运。当医院的钟表进行整点报时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名女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大夫,我老婆怎么样了?”韩建军急忙上前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质朴的汉子,医生不禁微微点头,目中露出一丝赞赏。她接生过太多的产妇,好多男人见到她第一句话都是“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能首先想到关心自己老婆的男人其实并不多见。
  “放心吧,母子平安,您爱人一切正常,孩子稍微有点缺氧,已经送到保温箱了,没什么大碍。恭喜你喜得贵子。”女医生笑着说道。
  “谢谢大夫。”韩建军听到大夫的话后万分惊喜,顾不得再说什么就走进产房,身后的父母们跟大夫道谢后也进入产房看望韩家的功臣去了。
  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响起一声惊雷,只是韩家人都太兴奋了,没有注意到,只有那位女医生轻声说道:“数九寒天的,哪儿来的响雷呢?”随即便摇摇头干其他工作去了。
  而此时,在离产房不远处的保温室内,韩家刚出生的小宝宝正躺在专属于自己的保温箱内,呼吸稍显困难的闭合着小小的鼻孔。
  突然,一声响雷过后,韩家宝宝所在保温箱的灯灭了。

  护士吓了一大跳,有些惊慌失措。
  由于最近出生的宝宝较多,医院的保温箱有些供不应求,本来这个保温箱是有毛病的,电源处时好时坏,一般情况下护士门是不会把婴儿放到这个保温箱内的。但今天实在是没有空余的保温箱了,而且医生说这个宝宝没什么大碍,再保温箱内稍微呆一呆即可。况且韩建军太耿直了,没有给这些小护士们红包,她们办起事来就有点懈怠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一旦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关系。短暂的惊慌过后,护士很快镇静下来。回想以往的情况,护士立即拔下插头总被重新插入一次,以前也出现过断电的情况,重新插一下就好了。
  就在护士把插头重新插入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并响起惊雷,护士吓了一跳,一紧张把自己的手指插入插孔中,瞬间一股酸麻感由指间传遍全身,而她的大脑更是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保温室内顿时空荡荡的,只是这间本该安静舒适的小屋在短暂的黑暗后变得光芒万丈,一股肉眼可见的电流火花沿着护士手中的插座瞬间被导入那个有问题的保温箱,而天空划过的那道闪电也似乎受到某种召唤,刹那间进入到屋内,降临到保温箱处,而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此时,外界虽然一切恢复如初,但保温箱内却发生着神奇的一幕,那股被人为引来的电流正顺着箱中宝宝的脚底向头顶窜去,而那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则是从头顶向脚底弥漫,两股足以毁灭婴儿无数次的力量在他的肚脐眼处相遇,刹那间在婴儿肚脐眼处闪耀出一道火花,如同烟火般绽放,一下子覆盖了婴儿全身,甚至有一个火星窜出保温箱落到那名晕倒的护士身上。
  如果有一名生物学家现在解剖这名婴儿会发现这具小小的身体此刻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体内各个细胞都被混着电流的闪电进行洗礼。如同有灵智般,这些闪电将人体内有助于身体成长的各类细胞进行滋养,而不利于人体的各类细胞都被消灭,实在消灭不了的也被进行压缩,体积功效最多就是原来的十分之一。
  在翻来覆去流转了几遍后,这股电流从脚底汇聚,形成一个米粒状的圆球,以极快的的速度从婴儿脚底冲向头顶,在大脑中绽放,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整间保温室内响起,如同打破了某种桎梏。

  最终这一幕神奇的变化在极短的时间内落下了帷幕,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名新生婴儿的大脑的话将会被震撼到,在鲜红的血肉内正有一些金色的丝线在不断蔓延。
  与此同时,这名婴儿突然睁开了双眼,不同于一般新出生的婴儿,那明亮的双眸中闪出了睿智的光芒。一声哭啼声打破了保温室内的宁静,这名新生儿总算发出了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声。
  正是因为这一哭声,被电流击晕的护士迷糊的睁开了眼,站起身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刚刚被电流击中,之后就失去了知觉,以后发生什么都没有印象,只是感觉现在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短暂的失忆后,护士马上记起保温箱内的孩子。惊呼一声,立即去检查插孔处。只见此时插座已经插好,保温箱已经重新通电,一切都运转正常。
  “还好通电了,不然就罪过大了。”小护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现在还是一阵后怕。
  将保温室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小护士抛开心头的疑问于不安,将门关好,离开了。看看表,她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工作岗位十分钟了。
  “怎么走了呢?”一句脆生生的话语在保温室内响起,而后这里便恢复了安静。

  而在距此不远的产房内,刚生完孩子的李倩本来在麻药的作用下还未完全苏醒,但刚才那一声惊雷却把她彻底惊醒,紧接着一股心惊肉跳之感瞬间弥漫全身,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再发生,李倩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但很快这股恐惧就从心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温暖从肚子开始弥漫,刚生完孩子的痛楚也逐渐消散,李倩此刻就如同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一般舒坦。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看到丈夫和父母们进来,李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韩建军一个箭步来到李倩身边,不知该说什么的他一把将妻子抱在怀中。

  虽然韩建军略显粗鲁的举动牵动了李倩的伤口,但她不仅没有一丝的痛楚,反而是感到丝丝甜蜜。
  “小心点,不要碰到产妇伤口。”旁边的护士虽感动于韩建军的行为,但仍然出口警告道。
  挠挠头韩建军松开了怀里的妻子。
  “男孩还是女孩?”李倩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问道。
  “应该是男孩吧,医生说是喜得贵子么,我还没来得及去看。”韩建军再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这个棒槌,倩儿,是男孩。”婆婆看到儿子那憨厚的样子不禁笑骂道。
  “男孩好,该起个名字了。”李倩笑着说道。按当地习俗,孩子一落地就要起名字的。
  “是该起个名字了,刚才打雷了,要不叫韩大雷吧。”韩建军接着妻子的话说道。
  “不要,太土了。”李倩与婆婆同时说道。
  “要不叫霹雳?”韩建军不死心道。
  “霹雳?这个不错,正好他们这一辈是雨字辈,只是按照家谱这一辈名字应该是两个字。” 韩建军的父亲从进门就一直站着一旁,得了个宝贝孙子,他也十分高兴,此刻听到讨论大孙子的名字,他忍不住开口说道。
  “要不就叫韩雳吧。”李倩的母亲轻声说道,
  “韩雳,韩雳,这名字不错”。韩建军开心道。
  其他人思考后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就这样,这名叫“韩雳”的新生儿在一些奇异的事情发生后降临到这个世界。
  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的时间里韩雳从一个保温箱内的小不点长成远近闻名的小神童,现在在街坊四邻中韩雳是很出名的。而他的神童之名还需从他出生一个月的时候开始聊起。
  当初韩雳一个月大的时候就竟然开口说话,那突兀的一声“妈妈”着实将李倩吓得不知所措,在确定是婴儿床上的韩雳的声音后,李倩才有最初的震惊变为之后的欣喜若狂。
  当天晚上,全家人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围着韩雳看个不停,在小家伙连着喊了十声“妈妈”后家里人总算接受了现在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家伙在一个月的时候就可以说话的事实。
  而得到这个结论后韩建国欣喜若狂,抱起韩雳一顿狂亲,“我们家生了个小神童呀。”
  就在全家人激动的无所适从的时候,韩雳,这个小婴儿却有些迷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的样子,他的心头升起一丝疑惑:难道我叫声“妈妈”也不对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韩雳一直克制自己说话的冲动,除了会喊“妈妈”外其他的话一句也不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四个月大,韩雳才逐渐开始说一些日常用语,就算如此人们也把他当作了神奇宝宝。只要来家里的人都要让韩雳学着说两句话,虽不厌其烦,但韩雳还是故意蹩脚的学着大人们说话,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自己似乎与别的宝宝有一些区别。
  其中最让韩雳不明所以的是他发现别的宝宝十个月左右的时候似乎是个分水岭。一般宝宝十个月前不怎么会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通过哼唧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种哼唧在大人们看来是一种最低等的发声,但韩雳却发现这种哼唧中包含的内容十分丰富,确切的说这种哼唧生可以被看做是一种婴儿专有的语言,每名新出生的婴儿都自主掌握这种语言,婴儿在用这种语言交谈时里面包含的内容十分丰富,在韩雳看来最起码这种交谈内容的含量要比自己父亲的那些朋友们交谈的有水平。

  但是很奇怪,似乎除了自己外,所有的宝宝们只要一过十个月学会说话就会忘记这种婴儿的语言,以后即使他们在哼唧也不再包含以前那丰富的含义了,变成一种纯粹叫喊了,没有任何其他附带的含义了。
  而且在韩雳看来这些十个月大以后的婴儿似乎真的成了一张空白的纸张,他们的脑中在也不具有任何的认知,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只是随着这个时间节点的到来彻底消散不见,以后所有的知识都要靠后天学习来获取。
  但韩雳自己是一个例外,似乎这所谓的十月魔咒并没有影响他,直到现在他还能听懂那些婴儿语言,而且那些与生俱来的认知一直存在与韩雳脑中没有消散。
  除了有语言天赋,韩雳的运动天赋也十分明显。在五个月的时候韩雳便可以告别爬行直立行走了,虽然能感到自己的双腿似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但只要扶着墙壁韩雳走起来还是十分稳当的。
  当然,韩雳能被称为“小神童”除了语言与运动天赋,最主要的是他的记忆里与识字能力。十个月以后的韩雳每天就如同一个小大人般按时起床,从不哭闹。晚上韩建军看新闻的时候韩雳总是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边,紧锁眉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而李倩看电视剧的时候,韩雳总是能记住剧中人物的名字,帮助自己的母亲回忆之前的情节。这一点让韩建军夫妇十分诧异,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夫妻俩发现不管什么东西,韩雳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似乎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除了记忆力惊人,韩雳识字能力也特别快,无论汉字、数字还是英文,只要李倩教过的韩雳似乎都能记住。
  看着孩子近乎妖孽的表现,韩建军夫妇有点惊慌了,在王石当地迷信色彩比较浓重,一些亲戚看到韩雳如此表现都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先人转世,毕竟在这片大地上一直都流传着灵童转世的传说。
  带着疑惑,韩建军夫妇带着小韩雳拜访过当地一位知名的高僧,结果在一系列复杂仪式后高僧摇摇头否定了韩雳是转世灵童的猜想。而后两口子又带韩雳来到医院花费不菲的价格给韩雳做了一个婴儿智商测试,在韩雳刻意装傻的情况下医生得出韩雳的智商是相同年龄段婴儿的3—5倍,也就是说按科学的说法,韩雳是一位超高智商的婴儿,通俗的说就是一名小神童.而这期间发生的几件事更让韩建军夫妇确定自己的儿子与众不同。

  第一件事,只有在酒后,韩建军才会提起,因为每次他说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的窘态 。
  据韩建军说韩雳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与他们夫妻同床,后来长大些两口子就给小家伙买了个婴儿床放在自己床边。刚开始韩建军没注意,后来有一次李倩不经意间发现在他们夫妻间亲热的时候韩雳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搞得李倩十分害羞。

  夫妻二人想着韩雳也就是一婴儿,能明白什么。可事情的发展让韩建军夫妇大跌眼镜,以后只要他们夫妻亲热,无论之前韩雳是什么状态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后来更是哈哈大笑,最过分的一次是在他一岁半的时候竟然说道:“爸爸,怎么总是这几个姿势?”搞得韩建军灰头土脸。
  所以,当韩雳一岁半的时候,韩建军夫妻二人就下定决心让小家伙单独睡一间屋子。刚开始李倩还有所担心,怕孩子睡不好。但后来发现这种担心纯属多余,韩雳每天睡到自然醒,不哭不闹不尿床,表现的根本不像一个一岁半的孩子,反倒像一个十岁的少年。
  第二件事则是一件让韩建军夫妇倍感痛快的事。
  李倩的母亲有一位亲姐姐,本身嫁了一户好人家还生了一对龙凤胎,相比李倩他妈的遭遇,这位韩雳的老姨生活就显得十分幸福。按道理妹妹有困难作姐姐的帮助一下再正常不过,但由于这位老姨家里地位不够,而那位老姨夫又看不起李倩他们一家,所以两家的一直相处的不怎么融洽,也几乎没什么来往。
  只是长辈们间的不和无形中影响了晚辈。李倩本身比那对龙凤胎小几个月,遵照母亲的教育,李倩一直以哥哥姐姐称呼那对兄妹,大家也算亲表兄妹。只是那对兄妹中哥哥尚可,一直对李倩还算照顾,妹妹却随了她爸爸的性格,从小便与李倩不和,处处与她作对,有时候回忆起童年,李倩对那位小姐姐都有些害怕。
  后来李倩因家里原因辍学打工,之后遇到韩建国结为夫妻。而那位表姐在家里的关照下读了大学还出过留学并找了一位“官二代”,日子在外人看来相当幸福,使得这位表姐愈加瞧不起李倩,只要见面就是冷嘲热讽.但李倩天生好脾气,对这位表姐的嘲讽从来都一笑而过,毕竟现在这位所谓的表姐夫是自己曾经以及现在都看不上的纨绔子弟。
  只是韩雳的出生按习俗一岁的时候是要宴请亲戚的,不管两家的关系再怎么不和谐,面子上的事情双方都得做到。
  在宴席那一天,韩雳的这位表姨从进门开始就对酒店的环境、饭菜的味道等进行嘲讽,好像在她眼里来这里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侮辱。本来挺开心的一件事让她搞得大家都没了兴致,韩建军几次要发作都被丈母娘拉住,毕竟那是她的亲外甥女,一大家子就在这不愉快的氛围中吃了顿饭。
  饭后,按照习俗亲戚们是要给韩雳亲手佩戴长命锁。轮到这位表姨,她在抱起韩雳的时候竟使劲拧了一把,韩雳痛的差点叫出声来。但韩雳可不是一般人,家长间的矛盾韩雳通过他们的谈话已经有所了解,所以,他决定给这位表姨一点教训。
  当这位表姨给韩雳佩戴长命锁时,韩雳两只肉呼呼的小手轻轻搭在这位表姨的领口处。虽是严冬,但这位表姨依旧穿的一件低胸装。在她给韩雳系紧锁扣的刹那,韩雳双手使劲往下一拉,这位表姨胸前瞬间春光大泄,而韩雳则在表姨准备双手护胸的时候一只手拉住她的长发保证自己不被摔倒地上,另一只手则把表姨胸前的一块海绵攥到手中。
  一时间,这位表姨竟不知该干些什么,胸口的寒风告诉她此刻应该护住胸口,但被韩雳一把抓住头发的那股钻心的痛让她一时愣在那里。

  当然,与她一起愣在那里的还有在座的亲朋好友,在短暂的沉寂后人群中爆发出了笑声,特别是韩建军的几名铁哥们,大家本来就看不惯这位阔太太,现在见她出糗,大家立马起哄。
  李倩看到眼前的景象,顾不得取笑这位表姐,因为此时发现韩雳正悬挂在表姐头发上,一个箭步李倩把韩雳一把抱在怀中,而那位表哥则快速拿起自己的外套给自己的妹妹披上。
  只是事情到这里并没结束,身在李倩怀中的韩雳突然高举右手奶声奶气的说道:“棉花,姨姨没奶奶,生不了弟弟。”
  听到这句话李倩的表姐彻底奔溃,捂着胸便冲出酒店,而在场众人则用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送别了这位阔太太。
  在王石本地,传宗接代历来被认作媳妇应尽的职责,李倩这位表姐自嫁人后肚子一直没有反应,这本就是她的一块心病,现在被一个刚一岁的小孩戳中了她的痛楚,并当众揭穿了她垫胸的事情,李倩的这位表姐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童言无忌,这件事情对李倩这位表姐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反正韩雳自从那次后在也没见过这位表姨,就是姥姥家这边的红白喜事都没见她出现过。
  当时韩雳在事情发生后对着李倩眨眼着实让李倩吃了一惊。因此,在经过科学与传统的双重鉴定与日常的观察后,韩建军全家及所有的亲朋好友得出一个结论:韩雳是个神童。
  今年韩雳已经三岁了,虽然走路还有些“摇晃”,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个小大人。
  韩建军夫妇在度过最初的惊奇后,也逐渐习惯了自己的儿子偶尔做出一些惊人之举。所以现在无论韩雳做出什么事,两口子都选择接受,在心理不断告诉自己“孩子是自己的”,毕竟一个一岁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开裆裤的孩子怎么也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韩雳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因此,除了偶尔在父母面前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外,在外人面前他也就最多算是一个聪明的小孩。

  所以十里八街虽然都知道老韩家有个小神童,但这个范围也仅仅只限于十里八街,因而韩雳的聪明并没有引起大汉国一些特殊部门的注意,也就保证了他生活的平静。
  当然,在三年的时间理,韩雳根据对现实社会的了解,他也认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与同龄人相比心智成熟太多了。直观的数据显示,现在的自己智商与情商绝对不亚于一名十八岁的青年。
  韩雳也曾困惑过,自己的不同源自于哪里?
  这个世界上一直有转世灵童的传说,但据说那些转世的灵童会保有前世的记忆,在某个时间段自然觉醒。但在未觉醒前,这些转世灵童是与普通孩童无异的。
  很明显,韩雳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与转世灵童完全不同。自己的不同更多来源于一种学习的本能,无论什么好像都难不倒自己,古人说举一反三,到自己这里好像可以举一反好几百。而且,韩雳的潜意识中根本感觉不到丝毫要觉醒的迹象,这就是一种感觉,韩雳说不出缘由,但它就那么真实的存在于他的心头。

  后来韩雳索性抛开了那些困惑,既然上天让我与众不同,那就不能辜负天赐的福泽。在充分运用自己高超智商的同时韩雳开始注重自身内在的修养,大汉国历史上著名的修身大家曾熹的书籍是韩雳每日必学的内容。
  今天父母都去上班了,韩雳放下手中的《厚黑学》伸了个懒腰。现在父母已经把韩雳当做一名成年人来看待,所以,很多时候,韩雳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干着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出去走走吧。”韩雳自语道。
  刚才看书的时候心头突然一阵悸动,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韩雳还是能够断定这股悸动不是坏事发生的征兆,冥冥中似乎有一股指引,告诉韩雳今天他需要出去走走。

  走出自家的筒子楼,韩雳回身看看四周,这幢老式的筒子楼据说是爷爷当年评上劳模给分的福利房,只是他二老有自己的住所便给了父亲。但四周数幢再建的高楼大厦,昭示着自己家这栋筒子楼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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