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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命运
作者:
福音少女
这个秋天,树叶枯黄了,像一个跳着阿拉伯舞的姑娘,一团团地飘落在地上。
清风轻拂着人的脸颊。
位于伊犁河边缘,有个像石榴籽一样密密麻麻的居民点。
木质大门,一个看起来很穷的破烂而干净的院子,在中央的一棵大苹果树下,站着一个姑娘,她就是九月。
她出生那年是正值九月,她父母就给心爱的女儿取名九月。
九月身材瘦小,玲珑别致,夏天总是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两颗淘气的黑眼珠子乌溜溜的,像秋晨最亮的星星。
九月的头发又黑又长,有时编成麻花辫,有时扎根马尾巴,随她的跳动荡来荡去。
而杨梦环的童年梦幻就由此滋生了翅膀。
杨梦环和九月是青梅竹马,玩着过家家长大的,情深意浓。
九月读完初中就被迫辍学,都是父辈们重男轻女的旧观念惹的祸根。
那时的九月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而杨梦环依然坚持着考大学的梦。
终于杨梦环等来的是高考落榜,情绪低落的他,就想起了九月。
他和九月传递的信件里,集合在一起的都是沉甸甸的爱,九月在期待着某一天杨梦环风风光光的来迎娶她。
就在九月万分焦灼的等待中,
真是祸不单行,父亲将九月许给了豪门富二代,已收了丰厚的彩礼,并定在一周后就要举行婚礼。
九月害怕起来,并托朋友告知杨梦环。父亲将她锁在屋里不让出门。
杨梦环得知后,眉毛立即像匕首一样竖起,紧握着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而他除了沮丧和祝福,还能怎么办啊!
他冥思苦想了一夜,实在是有心无力,毕竟还是一个未成年的萌动少年。
九月你别哭,今天你要嫁人了,美丽的花朵盛开了……
你有了闪闪发亮的金首饰,将会有属于自己的新房子……
你的眉毛是黑的,头发是长的,开始你的幸福生活吧…
七辆豪华名车排成长龙进行着,路两旁柳树成荫,
经过稻田地,路过清清小河,还有尘土飞扬的颠簸土路,经过密集的村庄,变成了一条狭窄的街道。
听到远处的唢呐声,知道迎亲的人回来了,几个小孩跑到有两扇大门的院子里,欢呼:
“来了,来了!”
还没等院子里准备迎接他们的人出发,一辆辆汽车就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郑崆的父母挣扎着下了车,站在一旁,等着新娘下车。
这时,新娘坐的黑色宝马正对着大门口停了下来,两边的男女都下车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今天与新娘结婚的32岁的新郎郑崆。
新娘披着盖头,慢慢地走着,咬着嘴唇,低着头。
一群小孩从大人面前经过,准备往院子里跑,当时在院子里等着的几个年轻女人,
把盘子里端着的糖果、核桃、红枣等东西撒在孩子们身上。
淘气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叫着,蹲下或弯下身子,纷纷争抢着捡糖果、核桃、红枣。
大人羡慕地看着孩子们可爱的样子,一边笑,一边绕着他们,向院子走去。
跟进来的姑娘们和几个高龄的妇女们纷纷过来搀扶着新娘,长长的婚纱和披在头上的红盖头,使新娘行动不便。
就在旁边的姑娘们忙着帮她收拾头巾的时候,离郑崆家很近的一位远房妇女走过来,把新娘送进一间房,让她坐了下来。
可新娘坐在那里却坐立不安,她心里绞痛着,渴望着她要等的人能够快快出现…
在场的男女老少都在喜庆中笑着,只有九月没有笑,反而面色苍白,嘴唇含着怒气。
婚礼结束了,来参加婚礼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散了。
新娘在那位远房亲戚的催促下,又在新郎从自己那边来的嫂子黄晓娟的陪同下,被领进了新装修的房间。
在红色烛光的照射下,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布置得井井有条。
都是被褥,靠墙放的碗橱,柜上放的茶壶,托盘上放的茶碗,下边放的洗手盆,里屋门上放的天蓝色的纱帘,好像都是为了结婚新买的。
远房亲戚把新娘和黄晓娟领进屋里,端着碗橱上的茶壶走了出去,刚进来坐坐,新郎也进来了。
黄晓娟不满地看了看新娘该教的话还没教完,却不吭声。远房亲戚把茶壶装满茶水,就出去了。
新郎郑崆说:“九月,妈妈要回家了,要跟你说再见,就在大门口了。”
新郎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柜子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说:
“九月,别生气了,等我送走嫂子,我再来陪你。”
他和黄晓娟一同走出,关上了门。九月一句话也没说,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冷飕飕的。
新郎拉着嫂子进了隔屋,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带栅栏的锁,哗啦哗啦地锁上门,把钥匙放进怀里的口袋里。
黄晓娟:“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得去上厕所,麻烦你帮我开门,让我出去一下。”
黄晓娟面无血色地看着郑崆。
她涂着淡淡的粉色的脸庞、洁白的脖子,笑着站在床前,脱下外套,扔到一旁。
郑崆:“你把工作干到底,铺好床,我们就睡吧。”
黄晓娟:“这个……我……今天我不能呆在这个房间里。我给你铺床,可是・・・请您帮我开门,我得走了。”
黄晓娟面红耳赤,惊慌失措。
虽说是隔着墙,但郑崆和黄晓娟两人谈话,九月是听的一清二楚。
听了两人的对话九月感到吃惊,但她心里只等着杨梦环,而新郎的举动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郑崆:“不用着急,你会出去的,但不是现在……”
当黄晓娟被郑崆说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就趁机把烛灯吹灭了。
屋子里顿时被黑暗笼罩着……
不料,安静的夜里,九月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是黄晓娟和郑崆…
黄晓娟:“别这样,弟弟……不好意思,你的新娘在婚房里,我是嫂子……”
更重要的是,今天跨过婚礼的门槛,在整个村子父老乡亲们的见证下,成为郑崆妻子的九月,她的情感被深深地震撼了……
突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从黑暗笼罩的房间里传来的动静越来越高。
这时,九月的微妙感觉一下子苏醒过来,坐立不安。
九月心中的疙瘩、羞耻和莫名其妙的仇恨依然在燃烧。
九月:“梦环……梦环,杨梦环。你在哪儿?”
原本新婚之夜,今天却令一个年轻的姑娘蒙受了委屈、羞伤了一颗微妙的心。
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洞房花烛夜会遇到这样的事。
九月此前从朋友,年龄较大的女性亲戚们听说新婚之夜,新娘和新郎会在精神和肉体上结合,
爱情的结合是一体的,但未曾听说新郎会抛开新娘,缠着做嫂子的女人。
这本来就是这样才对呢,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九月觉得不可思议,头昏昏沉沉的。
这对九月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辛好是这样,不然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郑崆和大嫂呼呼地沉睡了。
杨梦环内心极尽悲观,忍受着心爱的女友今夜与别人洞房花烛,头闷在被窝里难受着,脑袋就像被万根钢刺撵扎一样痛苦。
他想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九月,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在一夜间改变~
杨梦环突然从床上弹起,捋了捋零乱的头发,他知道过了今夜,再也无法挽回九月,就算头破血流也要把九月抢回来~
杨梦环翻下床刹着拖鞋跑去院里,骑着父亲新买的摩托车,趁着月色飞速向郑崆家奔去…
杨梦环一个急刹车把地面震的尖叫,月光下尘土四溅,正好停在郑崆家大门前,摩托车的灯光很刺眼,穿过门扇缝隙射进院内。
寂静的夜晚,月亮很明亮,杨梦环骑在车上的影子清楚地映射在门前。
郑崆家的房子是村里唯一的大别墅,很壮观,特别漂亮。
九月从窗隙间隐约感觉到院里有光闪现,她起身靠近窗口,掀开窗帘,看见院里的不明灯光,她打开一扇窗,静静地测听~
杨梦环两手攥在一起,轻轻贴近嘴唇,吹出布谷鸟儿的叫声,“布谷,布谷…”
九月笑了,她听出是杨梦环发出的暗号,她和他小时候就用这种方式联络,对!一定是我的梦环哥哥来接我了…
九月脱下所有的嫁妆,
蹑手蹑脚地握住门把手,轻轻推着木门,
“嘎吱”一声,木门半开,一只脚刚跨过门槛时,隔壁房门内传出郑崆的咳嗽声,
随之又听到大嫂细细的声音…“干嘛呢~再来啊…嗯~呵呵~”
九月听后居然捂嘴笑了,反倒轻松了许多,大胆地走了出去,轻轻拉开门栓,拖着婚纱跃上梦环的摩托车,紧紧抱住他,
九月:“梦环哥哥快带我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又带着凄凉。
杨梦环紧握车把,
杨梦环:“九月,抓紧了~”
说罢,一脚油门冒着一股青烟消失在朦胧的月色里。
路过一片玉米地时,“哐嘡”一声巨响~
杨梦环:“九月,让我瞧瞧,很疼吗?”
九月:“别碰!”
杨梦环:“吹一下就好了~对不起,前面那块该死的石头,我一直没看到。”
九月:“我也是个傻子,干什么呀,坐你后面,”
九月咬着柔软的嘴唇,气呼呼地咆哮道:
“梦环,你刚咋回事嘛?”
他”啊“一声~
杨梦环:“你的脸贴在我背上,我激动得手足无措~”。
九月:“哼!鬼才信呐,都怪你腿太短没刹住嘛~”
说着扑哧一声笑了,笑声可甜了~
杨梦环:“咿呀~好歹留点面子呗!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九月:“你可知道,刚才咱俩超车的麦草车上,我看见咱村柳叶的老公周通那秃子。
他呀,是个爱说闲话的人,他若瞅见咱俩在一起,他就会直接跑到村子里去乱嚼舌根。他看见我们绊倒了吧。”
杨梦环:“没有,没看见,被车上的麦草挡住了,再说黑夜里,咋能认得清,”
九月:“那可说不准,车灯亮着呐~”过了一会儿~
九月:“哎,梦环,摩托车的玻璃碎了,你又该挨骂了,你爸肯定不会轻饶你”。
杨梦环:“玻璃碎了就碎了呗,就算挨揍也是值得的,重要的是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今儿可是办了件大事,呵呵呵~”。
九月眨了眨大眼睛~
突然说道:
九月:“哎哟,我的梦环哥哥~,你受伤了没?”
杨梦环:“我没事,手心有点擦伤,用水洗干净,烧点棉灰黏上就行了”。
梦环望着九月微笑着。
九月:“我,梦环,你说该咋办呢?我不敢回家…”
九月忽一下扑进梦环的怀里抽泣着。
杨梦环:“唉,傻丫头,我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你说好不好?”
九月:“梦环,我听你的,就听你的,带我离开,离开…就是跟着你一辈子乞讨,我也愿意!”
九月斩钉截铁地说着,泪花在月光下晶莹闪亮。
梦环望着月亮深吸一口气,
杨梦环:“九月,你先在这玉米地头等着,我取个东西就赶回来,你怕吗?”
九月凝望着梦环,
九月:“为了梦环哥哥我死也不怕,不过,你还是别骑摩托车过来吧,我害怕。”
杨梦环:“好的,好的,也不远,我骑自行车来吧!”
梦环说完骑着摩托车向家里驶去。
杨梦环悄悄回到家里,趁着父母沉睡中,他不忍地撬开了家里最宝贵的箱子,里面放有钱,是父母辛苦攒下的积蓄,可他竟为了九月全部塞进兜里,并完好地恢复箱子原样,特意用块好看的布盖了起来。
他收拾好自个的行李,将行李箱捆置院里一辆旧自行车尾座上,深吸一口气,回头望了望旁边刚摔坏的新摩托车,脑子里联想到父亲责骂的面孔,顿时的心冷冷一缩,急忙骑着车子向九月奔去。
杨梦环一边卖力蹬着脚踏,一边想着九月一个人待在路旁,虽说有月光,但随路两边的树影望去,依然是黑压压一片,他既担心又害怕,毕竟是深夜,田边的蛙声听着很鸣翠,响彻整个宁静的黑夜。
九月一直待在路旁,恐惧的心跳从未平息过,她害怕黑夜,尤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吓得心惊胆战。
不一会儿九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自行车在路面颠簸的声响,她紧绷悬空的心终于轻松了,立刻站起身朝杨梦环要来的方向呼喊~
“梦环哥哥,梦环哥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激情高涨,欢欣雀跃地向杨梦环飞奔而去…
杨梦环一下车就伸开双臂迎合九月渴望已久的怀抱,
九月抹着眼泪啼哭道:
“梦环哥哥,我好害怕~”
梦环轻抚着九月的长发安慰道:
“别怕,有哥哥在~九月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九月紧紧抱着梦环不肯松开手~
九月:“梦环哥哥,现在我们去哪里?该怎么办呢…”
梦环轻甩了一下头发~
杨梦环:“我偷了家里的五千块钱,带你远走他乡,只要离开这里,就没有人找到,等时机成熟再回来向父母赔罪~”
他的语气平和而又坚定。
九月扬起脸儿静静地望着梦环,会心地微笑着,
天生有张娃娃脸的她在月光下洋溢着美丽,
他看着九月秀色可餐的笑脸慢慢进入了梦幻…
九月身着的纱裙,就像一个从月亮上飘来的小仙女,夜色里极尽美丽,
梦环深情地望着九月说:
“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路,等生米煮成熟饭,给你爹抱个孙子回来,他老人家也是高兴的!”
九月抬起粉拳轻轻地捶打着梦环的胸脯嘟囔道:
“梦环哥哥~你好坏哦~”。
九月像一只吃奶的小羊羔眼望着梦环,
望着九月泛起情丝涟漪的汪汪眼眸不由地拥紧,
两人情不自禁地坠入爱河…
就在月光树影的玉米地头两人一直缠绵至天明。
画面里,两个孩子在月亮下想象着美好憧憬,犹如一副美的画卷展开未来梦境,一切仿佛都是甜蜜幸福的。
九月抱着行李箱坐在梦环的自行车上,在通往县城的路上,她显得很高兴,温暖的小脸儿紧紧贴着梦环的后背。
汗流浃背的梦环在此刻幸福的快要飘起来~
郑崆搂着大嫂到天亮才醒来,他突然想起新娘子还在婚房里,他小心地挪开还在熟睡中大嫂软塌塌的胳膊,
他起身穿好睡衣用钥匙打开房门,径直走向婚房,却发现新娘子不在屋里,看到床头柜上新娘的金首饰,他预感到不妙…
难道新娘连夜跑了~
他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新娘子不见了,九月跑了!”
这声音把梦中的黄晓娟惊醒,她忽地翻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稍稍梳理一下头发便跑了出来。
郑崆的一大家人聚集在院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始终不见新娘子的踪影。确定新娘跑了,逃婚了…
这在村里发生这样的事,就是全家的耻辱,尤其是对新郎极大的侮辱,
谁都知道郑崆父子在整个城里都是很有名气的,他们在城里有很多产业,虽说是农民出身,但其父亲创立了渴望集团,资产过亿。人人都很敬畏和仰慕。都想攀龙附凤,也是许多拜金女孩心中所望。
就在这时周通气喘吁吁地跑来~
郑崆一家人焦急地等着他说话。
周通一时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大大小小的左邻右舍们纷纷跑来围观。
大嫂赶紧端来一杯水给周通喝下,并催促着~
黄晓娟:“快点说,说清楚点!”
周通缓下气来道来~
周通:“昨夜里我拉麦草的路上看见两个年轻人骑摩托车摔倒了,那个女孩穿着婚纱呢,好像就是新娘子,那个小伙子倒是没看清…”
此时拥挤的人堆里开始碎言碎语声…
郑崆捏紧拳头,充满怒气的脸上顿时绿光闪闪~
他失落地望着父亲说:
“爸爸,咱们去杜家说理去!”
郑崆的父亲点头道:
“对,必须让这老杜给个说法,把我给他的钱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郑崆随父亲驾车离开。
围观的人说说笑笑也一一散去。
大嫂一手掐着嘴唇媚眼一笑,扭摆着身子进了里屋。
郑崆与这位叫黄晓娟的大嫂可不简单,他俩私下保持着情人关系。
黄晓娟靠着自身美貌踏进了演艺圈,现在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她曾与郑崆的表哥有段短暂的婚姻。
梦环将车子搁在一处,拖着行李箱牵着九月走进车站,路上的行人瞅见新娘妆的九月都惊奇地望过来,九月咬紧嘴唇没有回头,拖着婚纱匆匆行走。
这时已经下午了。
她知道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了,生怕郑崆一家追来。
还好是半卧,两人靠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是去往乌鲁木齐的大巴车,等到傍晚汽车才开动。
梦环醒来看时间还早,就唤九月去了服装店。
走进一家店里,里面的顾客把目光纷纷移到九月身上,尴尬的九月眨巴着眼睛违心地笑着。
九月选了一套合身的衣服,是橘色的风衣和蓝色牛仔裤,在试衣间换了衣服就出来了。
九月对着梦环摆了摆姿势笑着
:“梦环哥哥,好看吗?”
梦环瞧着美丽的九月抿嘴一笑,
杨梦环:“九月,真漂亮~”
这时店老板走来,
服装店老板:“嗨,小丫头,你的婚纱落在试衣间了!”
九月回头一笑,轻声说:
“不要啦,送你了,如果有需要的人就给她们吧!”
店老板有些不解地看着两个小年轻~
“我看那件婚纱至少两千多块呐,你丢了多可惜呀!你这身衣服才100多,都不敌它的零头呢”。
梦环拉九月在自己身旁,
杨梦环:“真的不需要了!”
店老板虽一脸诧异,但也不想白拿,
服装店老板:“那好,这样吧,衣服你们穿走,婚纱我收下了”。
梦环和九月连连点头,并迅速赶往车站。
郑崆父子带着浓烈的怒气闯进九月家里,大喊~
郑崆的父亲:“老杜!老杜!你给我出来!”
郑崆父亲的喊声很撕裂,牙齿都快断裂似的炸口。
九月的父亲笑嘻嘻地从屋里钻了出来,笑着~
老杜:“咋咧?亲家公,”
郑崆的父亲咧开嘴冷面~
“咋咧?你说咋了,你的好闺女跟外人跑了!”
老杜有点懵圈,摸着头顶,
“啊?咋有这事嘛,我闺女九月乖的很呀!你们不要信口开河毁了九月名声~是想退婚咋滴!”
郑崆的父亲:“老杜啊!老杜,你真是个呆子,我爷两蛋疼吗,~跑你这来发疯吗?”
郑崆:“杜叔叔,是真的,九月半夜就跑了,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你让我今后还怎么抬头?而且周通在路上看到九月穿着婚纱,还有一个小伙子…”
老杜:“这该咋办呢?”
郑崆的父亲:“还能咋办!退钱,退钱,快点!”
郑崆的父亲恶气横生。
老杜在父子两间周旋半天。
老杜:“现在才下午5点,赶去车站兴许能追上!”
郑崆一听,仿佛脑洞大开~
郑崆:“对呀,说不定就在车站,事不宜迟,咱们去县城!”
三人一拍即合。
郑崆开着黑色轿车,三人一起奔往汽车站,
郑崆的父亲:“慢点开,慢点开呀,你不要命了?”
郑崆的父亲厉声喝道。
郑崆满脑子都是九月逃婚的情景,对父亲的怒吼毫不在意,狠踩油门加速行驶,恨不得飞起来,一路上尘土飞扬,路上的车辆都躲着,行人骂~
路人:“真是个疯子~”
车子行驶半路上油灯不停地闪现,并发出嘀嘀的警鸣声…
最近郑崆忙着婚事竟忘了给车子加油。
不一会儿车子熄火了,慢慢停在了路边。
这时郑崆气得牙疼,猛拍方向盘几下,
郑崆:“下车,打车去吧!”
老杜:“打车?我可没钱付车费!”
老杜随口一说。
郑崆回头瞪了他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郑崆父亲推开门下了车。
三个人站在土路旁猛烈挥手,路上的汽车风一样从身边穿过,等了好久不见一辆车为他们停下。
老杜突然蹲在地上,郑崆的父亲鄙视着老杜,老杜冒了一根烟~
老杜:“我累了,歇会儿~”
郑崆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凌空挥着,一声刺耳的抱刹声尖锐响彻,吓得老杜捂住耳朵差点躺倒,不料有一辆银色私家车紧急停了下来。
三人立刻跳上车。郑崆扔给司机一百元~
郑崆:“去车站!”
银色的夏利车在路上颠簸着行驶。
当三人进入车站时,天已经黑了,最后一辆末班车也走了。
郑崆气愤地甩了一下手臂~
郑崆:“走,咱们包车去乌市!”
老杜嚷嚷~
老杜:“你疯了,这是晚上,我还饿着肚子呢?”
郑崆的父亲斜眼蔑视着老杜,
老杜:“好好好,去去去,总得吃碗牛肉面吧!”
三人找了一家面馆坐下,两碗红烧,一碗清汤上桌。老杜看着碗里的清汤,又撇了撇郑崆父子的红烧,在这种冷凝的气氛中一句话也说不出。并开始稀里哗啦的狼吞虎咽着,郑崆父亲拍了一下桌面~
郑崆的父亲:“你是猪吗?声音不能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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