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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医术道法无所不能
作者:
栾有树
三十岁的杨寡妇怀孕了!
十八岁的牛小田却登上兴旺村热议榜第一。
牛小田居住的小土屋,昔日只有蚊虫和老鼠光临,如今却是人流不息,木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土炕上。
牛小田牛哄哄叼着烟卷,翘着二郎腿,鼻孔朝天,下面的马刚柱毕恭毕敬,一脸谄笑,“小田,你嫂子的肚子老没动静,你得帮忙啊!”
“好说,二百!”牛小田摆出胜利的剪刀手。
“太贵了吧!你不过……”
“不得耗费精力啊?不想拿钱就算了,下一个。”牛小田不耐烦打断。
“好,俺给!”
马刚柱肉疼的腮帮子抽搐,还是通过微信,转去二百块钱,牛小田秒收,懒洋洋道:“现在没空,晚上我去你家,让桂香嫂子洗干净等着,管保有法子。”
“好嘞!俺们等着你。”马刚柱乐颠颠出去了。
紧接着,王木栓进来了,弯腰递上一盒好烟,苦恼道:“小田啊,俺家的母牛总怀不上崽,你可得给处理下。”
“畜生便宜些,一百!”牛小田竖起一根手指头。
也不便宜啊!
王木栓嘴角猛抖,但还是递上一张皱巴巴红票子,牛小田劈手夺了,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老男人,半晌叹气道:“栓子叔,看出来了,是你的问题。”
“咋还跟俺有关啊?”王木栓惊讶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打死过一只黄皮子?这是报应。”牛小田冷脸提醒。
“俺服了,小田你可真神!”王木栓竖了竖大拇指,承认道:“还是三年前,那只黄皮子来偷鸡,搞得一地鸡毛,被俺蹲坑瞅准了,嘿嘿,一铁锹拍死,剥皮卖了二十。”
“给你一道避妖符,回去贴在牛棚上,就等着养小牛犊吧!”
牛小田递过去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王木栓虔诚地双手捧着收下,千恩万谢倒退着离开。
人来人往,一天时间,牛小田便入账三千多,堆放在炕头的好烟够抽半年。想想过去的苦日子,恍然间如同做了一场大梦。
“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去吧,徒弟一定完成您的心愿!”
牛小田眼含热泪,跪在土炕上,朝着南山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资深孤儿牛小田,是兴旺村的一朵奇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庄稼活从来不碰,懒的连腚都带不动。
生活就靠救济金,上学时也有梦想,却被女同学控诉耍流氓,惨遭强制退学。
诬陷!
不要脸!
老子没碰过那个丑八怪!
牛小田的喊冤声传遍学校,被开除学籍的当天,他就摸黑到了镇里,愤怒地砸了校长家的玻璃。
辍学后,牛小田除了在家看书玩手机,就是背着手找村里的老头下象棋,悠哉悠哉,荒废时光。
十八岁,救济金断了!
牛小田必须自食其力,扩散到全身的懒癌也要根治。
四面环山的兴旺村,民风淳朴,风景秀丽,丛林茂密,盛产山货。
采山是村民的主要收入之一。
牛小田独自拿着砍刀,挎着小筐进山,懒汉翻身把歌唱,一时轰动全村。
然而!
一天,两天,三天。
牛小田一去不归,消失在南山南。
为此,村主任还组织村民进山去找人,翻遍了每一个山沟沟,只拿回一只粘着血的胶鞋。
倒霉蛋,可怜娃,应该被狼给吃了!
大家都以为牛小田死在了山里,还有多情农妇落下廉价泪珠,没成想,七天后的傍晚,头顶鸟窝,衣衫褴褛,穿着草鞋的牛小田,突然出现在村中的大槐树下。
正在晚风里聊天打屁的村民们,纷纷围拢上来。
牛小田背着手,吊炸天的模样,自称失足坠崖,被一位老神仙搭救,大难不死,还学了一身本事。
算卦、看相、风水都不在话下!
驱邪消灾,治病救人,更是小菜一碟!
众人哄堂大笑,没人信,难说不是牛小田在家看了几本盗版书,借着被神仙点化的由头想要骗钱。
“哈哈,小田这熊样,倒像是鬼上身,要不,就是吃了毒蘑菇,傻了吧唧的。”嘴贱的杨寡妇笑得捂着肚子,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下,牛小田不乐意了,恼羞道:“笑个屁啊,你眼下生纹,肚里有娃,四十多天吧!”
大家无比震惊,继而笑声更大。
“给老娘泼脏水,俺不活了,非撕了你的嘴!”杨寡妇张牙舞爪扑过来,牛小田掉头就跑,足足被追了半个村子。
铁树难开花,正如杨寡妇不会怀孕!
杨寡妇名叫杨水妹,邻村嫁过来的,长得那叫一个圆润,前凸后翘大葫芦体型,看上一眼便要想入非非。
都羡慕她男人有福气,结果却是三年不孕,去大医院检查,确定她有病。
又过了三年,男人一场大病窝囊死去,杨水妹成了寡妇。有个道士途经兴旺村,直言杨寡妇非但无子,且命中克夫,跟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却没人敢碰杨寡妇,都怕被克死啊!
昨天。
县里的医疗专家团来到兴旺村义诊,杨寡妇也去凑热闹,说自己最近总恶心,经过几名专家联合确诊,认定她怀孕了,一个多月。
到底是谁搞大了杨寡妇的铁皮肚子?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没有答案,杨寡妇怕被吐沫星子淹死,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娘家。
村民们这才想起来,是牛小田先看出杨寡妇怀孕的,本以为是胡说八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会看相,太准了!
于是,大家纷纷赶去,找他解决眼下的难题。
有钱就是了不起!
牛小田自信地背着手,先去小卖店买了一盒藤椒泡面,外加一袋塑封的烤猪蹄,回来后饱餐一顿,擦擦油嘴,收拾干净,就准备去马刚柱家。
这时,一名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进来,一脸横肉,目光阴冷,正是兴旺村昔日的村霸张勇彪。
仗着人高马大,姑父又是镇长,张勇彪曾经在村里横踢乱咬,嚣张不可一世。
大姑娘小媳妇见他都躲着走,老爷们儿被他胖揍后,敢怒不敢言,还要赔笑给他送钱。
走夜路多了,总会遇到鬼!
张勇彪恃勇斗狠,到底栽了,因为伤人罪,被判入狱五年,算算是该被放出来了。
“你来干个球?”牛小田不悦问。
“别他娘装迷糊,你跟俺妹耍流氓,这笔账该算了!”张勇彪握着拳头,指节间发出咔吧脆响。
牛小田火大了,这一家人什么货色,男女都是臭流氓,不由吼道:“放屁!是你妹诬陷我,害得老子被学校开除。”
“小兔崽子还嘴硬,要不赔钱,要不,砸碎你的骨头!”张勇彪恶狠狠靠近威胁。
想讹钱,门都没有!
老子还想找你妹算账,长成那幅烂菜叶的熊样,也好意思诬陷本人耍流氓,谁给她的勇气?
是梁静茹给了她一朵雨做的云,让她飘了吗?
换做以前,牛小田肯定会选择破财免灾,但现在不同,虽然他只是继承了师父所剩无几的真武之力,但对付一名村霸,依然轻松有余。
先下手为强!
牛小田抓过一把修鞋的锥子,出手奇准,狠狠扎在张勇彪肩窝的云门穴上。
一声闷哼,张勇彪感到半边身子都麻了,握拳的手自动松开,瞪大牛眼惊愕道:“你,你小子吃了豹子胆,还真敢动手啊?”
“滚出兴旺村!”
牛小田冷笑,继而又飞起一脚,踢在张勇彪的裆部上。
正中球门,满分!
张勇彪发出惨叫,捂着裤裆蹲了下去,疼得脑门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浑身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不必担心他被踢废了!
这货本来就是个软蛋,嘿嘿,也是兴旺村妇女们的幸运,没有被他玷污。
将锥子上的血,在张勇彪的脸上擦净,牛小田抓住这货的脖领子,像是拖死狗一样,硬是拖到了街道上。
王木栓正好赶着牛车路过。
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牛小田这是疯了吗?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胆子小的王木栓,唯恐被连累,连忙跳下车,牵着牛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自从犯事儿后,张勇彪家就搬到了镇里,这次他是骑摩托来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找牛小田讹钱。
牛小田不屑冷哼,一脚将路边的摩托踢倒,又砸中了张勇彪的腰。
迎着清凉的晚风和醉人的夕阳,牛小田头也没回,一路哼着小曲,朝着村西头缓步走去。
山脚下,小河边。
一栋新盖的三间大砖房,就是马刚柱的家。
此刻,房顶的烟囱上,正冒出一缕缕的炊烟,被晚风肆意捏成了各种形状。
牛小田推开大铁门,就听到一阵激烈的狗叫,大黄正使劲拉着铁链子,前爪抬起站立,朝着来访者呲牙示威。
“大黄,眼屎这么多,是不是为了没老婆上火啊?”牛小田笑着调侃,反正也咬不着,累死你个球。
大黄却好像听懂了,突然趴下来,用爪子捂住脸,只露着两只眼睛偷看,口中发出呜咽之声。
“嘿,没想到你个畜生,也有花花肠子。”牛小田觉得很好笑。
屋门开了,一名二十五六的女人走了出来,喜庆的娃娃脸,花褂子下鼓鼓囊囊,下面是早就过时的脚蹬裤,穿着男人的大号拖鞋。
正是马刚柱的媳妇余桂香,人如其名,常年桂花飘香。
余桂香是网上鸡汤文的深度受害者。
砖家说,洗澡能破坏身体的有益菌,导致各种疾病发生,不洗澡好处多多,分泌的油脂可以保护皮肤。
余桂香对此深信不疑,从此便不再洗澡,就连洗脸也是七天一次。
可恨的是,马刚柱居然对外宣称,他就喜欢这个味!
“小田来了,快进屋!”余桂香笑呵呵道。
“嫂子,洗澡了吗?”
牛小田抽着鼻子问,隔着两米远,就能闻到这种特殊的混合香型,让人觉得好像进了榨油坊。
“非要洗澡吗?”余桂香不由抗拒。
“洗的喷喷香,是对神灵的尊敬,治疗才能灵验,不然我就走了,才不管你肚子里的那点事儿。”牛小田严肃道。
“好,俺马上就洗,你先跟刚柱唠会儿嗑。”余桂香不情愿答应。
“把衣服也换了,再戴个兜。”
牛小田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下,羞得余桂香红着脸过来追着打。
东屋内,马刚柱抱着膝盖坐在炕头,圆形的炕桌上,摆着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盆白肉炖酸菜,飘着几截黑色的血肠。
“小田兄弟,来,随便吃点,再整两盅!”
马刚柱抓过温热的白酒瓶,笑容满面的张罗,牛小田却直摆手,不喝廉价酒,菜也不想动,他平生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之一,就是血肠。
伸手抓过一把花生米,扔一粒在嘴里嚼着,牛小田问道:“刚柱哥,你跟桂香嫂子,结婚有两年了吧?”
“两年零三个月。”马刚柱倒是记得门清。
“从你面相看,子孙宫饱满有肉,左右呼应,应该是两个儿子的命。”
“太好了!”马刚柱双眼放光,兴奋地搓手,“俺们家三代单传,到俺这里,就怕断了香火,没想到还能开枝。”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身,关键在嫂子,种子虽好,也得地里长苗才算。”牛小田煞有其事。
“那就拜托兄弟,你说咋办都行。”马刚柱急忙又递来一支烟。
隐约可闻,西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估计余桂香的洗澡水,都能倒地里当肥料了。
两人就在东屋聊天等着,马刚柱没忍住好奇,一边吃着酸菜,一边打听道:“小田,你在南山遇到的老神仙,到底长得啥样?”
“还用问吗?就画上的那样。”牛小田傲气地指指墙上的寿星图。
“我猜也是。”
马刚柱拍了下大腿,咧着大嘴直乐,神仙就该这样。
其实,牛小田遇到的师父,是个黑瘦的小老头,生活在山洞里,穿着脏兮兮的道袍,灰白胡须短短的,没有半点神仙模样。
只有那一双眼睛,深邃不可见底。
在深山老林里迷路的牛小田,跑丢了筐,也跑丢了鞋,惨不忍睹地误闯到山洞中,被这名自称玄通真人的小老头,收为了徒弟。
并非牛小田天赋异禀,奇才难得,而是玄通真人修为耗尽,大限之日到了,临时也抓不到好徒弟。
就这样,牛小田被真人按着脑门,用法力强行灌输了三部书,分别是《风水相经》、《医仙真诠》和《灵文道法》。
将最后一丝真武之力,也灌输给牛小田,又交代未了的心愿。
玄通真人溘然长逝,走的时候,神态安详。
牛小田不客气将师父留下的宝贝带走,又在山洞里放了一把火。
马刚柱接下来的问话,打断了牛小田的回忆。
“小田兄弟,瞧没瞧出来,杨寡妇肚里的娃是谁的?还真有不怕死的。”
这是兴旺村村民最关心的话题,牛小田才不会说,嘿嘿反问,“你猜呢?”
马刚柱挠挠头,将手拢在嘴边低声道:“俺瞧着,二驴跟她走得很近,有时还去帮着劈柴呢!”
“你不是也给她家拉过粮食吗?”牛小田坏笑。
“小田,可别乱说,让你嫂子想多了,晚上要闹别扭的。”马刚柱脸色都变了。
“刚柱哥,别好奇了,少说话,照顾好自家媳妇。”牛小田点拨道。
“俺懂了!”
怀孕的杨寡妇一走了之,兴旺村的每个成年男人都有嫌疑,当下,唯有谨言慎行,才能保证家庭和睦。
倒了三大盆脏水,余桂香才洗完澡,用半旧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
倒是听话,换了衣服,却是松松垮垮的棉布睡衣,看起来上下一般粗。
“小田,咋个处理啊?”余桂香问道。
“嫂子,先上炕躺下!”
牛小田一本正经,还往旁边挪了挪地方。
余桂香看了眼男人,马刚柱只是搓搓脸,没表示反对,他就在旁边,不信牛小田敢做出格的事情来。
扔了毛巾,余桂香撅着屁股爬上炕,老老实实地仰面躺下。
看着两个肉乎乎的脚丫子,牛小田嫌弃地皱眉,“嫂子,搞反了,头朝这边,看相又不是看脚。”
余桂香被逗得捂着肚子大笑,差点笑岔气,马刚柱也忍俊不禁,一口酒全喷在饭菜上。
原地转了个身,余桂香直接躺在炕沿上,头发散开垂落,还闭上了眼睛。
这次味道还不错,海飞丝的芳香。
牛小田比量下右手的三根手指,直接按在余桂香粉白脖颈的动脉上。
“小田,你这是号脉吗?”
马刚柱惊得眼珠子都快弹出来,前所未见,老中医不都是按手腕那里吗?
“对啊,这里的脉搏更清晰,别说话,弄错了我可不负责。”牛小田说完,也闭上眼睛,细心感受手指上的跃动。
这就是《医仙真诠》上记录诊脉方法,还是专门针对不孕的。
牛小田第一次实践应用,格外用心,余桂香的脉象,跃动时出现了轻微的迟滞,这是寒气入体的征兆。
确定后,牛小田拿开手指,又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
马刚柱再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你看相还要用放大镜?”
“你懂个球,我这不是普通的放大镜,能断人生死,百试不爽。”
牛小田白了马刚柱一眼,差点就想撵他出去,真烦,哔哔个没完。
这可是师父留下的宝贝,白香木和天晶石打造,看起来像是放大镜,实则有个霸气不俗的名字,叫做量人镜。
基础的看相,就是观察纹路。
但像余桂香这样,年纪不大,还有点婴儿肥,脸上一条细纹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看相者,量人镜就能派上用场,可以将隐藏的纹路透出来,嗯,也有放大镜的功能。
牛小田手拿量人镜,低头观察余桂香的脸,连汗毛孔都看到了,噫~毫无美感。
有道是,医相同源,看相也是诊断的重要参考。
一些纹路浮现出来,牛小田左手拿着量人镜,右手比量着长短,神情一丝不苟,俨然是皮肤科专家。
马刚柱大气都不敢喘,身体僵直的像是木偶,就怕影响了牛小田发挥。
当然,要是别人敢这么仔细观察他的媳妇,早就翻脸并拳打脚踢,外加问候祖宗十八代。
半晌后,
牛小田收起量人镜,招呼余桂香坐起来,说道:“嫂子,看出问题了,你被冷水激过,小腹内留着一丝寒气,导致胞宫无法着床。”
“桂香都不洗澡,咋就被冷水激了呢?”马刚柱大惑不解。
“是前些年发生的事情,坐了病根。”
对于马刚柱的质疑,牛小田很不满,“嫂子,仔细想想,大概是五年前,是不是被特别凉的水激过?”
余桂香思索了下,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小田说准了,俺还是姑娘的时候,跟老弟下河去捞鱼,就遇到一处地方,汩汩的冒水,水特别凉,下面应该有泉眼。当时,腿肚子都抽筋了,爬上岸揉了好半天。”
“都不知道爱惜身子,大姑娘家家,下河捞什么鱼。”马刚柱埋怨道。
“用你管,那时俺还不知道能嫁你哩,大姑给介绍的城里小伙子,白白净净真不错……”
马刚柱连忙用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媳妇的话,忙又给牛小田递过来一支烟,殷切地问道:“小田兄弟,既然瞧出来了,就请给个治疗的法子。”
“不用治,两年后,寒气就消了。”牛小田笃定道。
还要等两年?
在农村,早养娃早得济,马刚柱却不想等,又问:“能不能有个快点消了寒气的法子?”
“药方,加按摩手法,五百。”
牙疼!
马刚柱嘴里直抽冷气,苦着脸商议,“小田兄弟,能不能便宜点?”
“这病要是去大医院,花钱可海了去了,不想出钱,可以等两年,我回家睡大觉了。”
牛小田作势就要走,马刚柱忙跳下来拉住,又跟媳妇对了几个眼神,咬牙道:“俺,给钱!”
“这就对了,法不求不得,空手还不灵验。”
牛小田立刻出示二维码,马刚柱又扫描转过去五百,心疼的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
找来纸笔,牛小田记录下一个药方,也是来自于《医仙真诠》,书中的内容,都印在他的脑海里。
“每晚揉按气海穴半小时,一百天就成了!”牛小田道。
“啥穴?”
“气海,肚脐下。”
既然花了钱,余桂香也很上心,忙不迭说道:“小田,俺也找不到啊,要不,你给示范下?”
“那你得脱衣服。”
“不行!”
马刚柱坚决反对,这小子分明想要占便宜。
“当我稀罕。”牛小田撇嘴,又提出一个建议,“要不,就在睡衣上剪个洞?露出小肚子就行。”
“那咋行,这件衣服可是上个月才买的,花了三十多呢!”余桂香又不同意了,衣服剪坏了,穿着也漏风啊!
“要不,你们商量下,明天我再来?”
“刚柱,小田才十八岁,看看又有啥,医院里的男大夫多着呢!”余桂香道。
马刚柱挠了一手头皮屑,就是不肯答应,半天面露喜色,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让牛小田背过身,余桂香再次躺下,脱了睡衣,两床被子分别盖住上下,只留着一截青蛙状的白肚皮。
自以为聪明的马刚柱,恰恰忘了,对面墙上挂着一面镜子。
这一幕,都被牛小田尽收眼底,暗自偷乐,春光无限好,可惜腰太粗。
“小田,开始吧!”马刚柱得意道。
牛小田也没脱鞋,直接跳上炕,蹲在那里打量。
先看到一眼深井,又看到了一个黑痦子,不由道:“嫂子,这个痦子不太吉利啊?”
余桂香被捂出一头汗,探出头喘着大气问:“咋个不吉?”
“等有了孩子,准备买奶粉吧!”
余桂香听懂了,脸色大变,胸前的神器白长了,居然不能亲自哺养孩子,急得快哭了,“这,这可咋办啊?”
同样蹲在炕上的马刚柱,也冒出汗来,谁不知道,奶粉钱,贵啊!近乎哀求道:“小田兄弟,拜托!那个,微信上没钱了,等有了再给你转!”
“哈哈,瞧把你吓的怂样,把这个痦子点了就行。”牛小田一阵大笑。
“快,穴位在哪里?”
马刚柱催促,唯恐再看出哪里不对,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记号笔!”
马刚柱连忙翻出,牛小田接在手里,在肚脐下方,涂了个小黑点,好像又多了一颗痦子。
也不逗留,牛小田跳下炕,溜溜达达回去了。
白月光,洒满兴旺村,一切亮亮堂堂的,让本就昏暗的路灯,显得可有可无。村民白天要忙地里的活,早睡早起,四周静寂无声,只是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夜色如此美好,我却如此寂寥!
身影孤单的牛小田,正发着感慨,身后却传来了自行车清脆的铃声。
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正骑着一辆精致的二八自行车,一身白色运动装,脚下红色运动鞋,脑后甩动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辫,青春靓丽又充满活力。
是同学林英,也是村主任林大海的宝贝独生女。
往事浮现,历历在目,心头有点酸,牛小田急忙快走几步,但还是被林英看到了,从后面高喊,“小田,小田!”
不自觉脚步一滞,林英很快追上来,单腿支撑,停下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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