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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伟业
作者:
追梦者
身体在一股强大力量作用下,整个地往上空冲甩,惯性很大,随即被大力往下拉、跌回原位。
这是快速移动带来强烈的颠动,很危险,这个过程偏偏又被力量固定了双腿,浑身的骨架,似乎快被颠散架。肌体的撕裂造成的剧痛,让杨继业从昏迷中醒转。
杨继业记起来,自己旅游骑马拍照,游兴正高。谁想一只马蜂飞来蛰在马鼻子上,使得原本温顺的马癫狂起来,带着自己往前狂奔。那发狂的马是往山崖方向冲,没想自己此时还有命在。
身上虽痛彻入骨,杨继业却暗自庆幸,只要有命在,肌体的损伤总能够养好。
杨继业处在半昏迷状态,意识是间断不连续的,他意识到危险,也明白,此时唯有将发疯的马安抚住,才可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危险之中,求生意志强烈起来,杨继业想睁开眼,想看清楚面对的情况。
可这时候,一股更强大的脑冲击波,让他再次昏厥。而后,再次被颠醒过来时,他一下子感觉到脑子里有两个人的意识、两份记忆,正在逐渐融合。
“小少爷……小少爷,小……少、爷……”一个声音在断断续续、很急、极度惊惧地嚷着,“都是猛猛不好,老爷会打死猛猛的,打死猛猛的……”
杨继业的意识一下子清晰起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弄清楚这时候的状况。那个旅游的杨继业马惊后摔死了,灵魂却侵占了文朝的这个杨继业身体。
按照习惯的说法:杨继业遇险的时候,穿越到文朝。
搜检文朝这个杨继业的记忆,明白一段走歪的历史:大宋衰败,南宋在江南支撑二三十年,被金国突破长江防线,临安王朝被灭。但随后江南这边组建的抗金军队奋起抵抗、反击,格外激烈。几年的征战绞杀,在黄河流域的刘家兴起,凝聚力量,然后将入侵的金国军兵赶回辽东,建立文朝。
文朝到今,已经延续三朝七十余年。文高祖、文太祖,如今是文昭帝在朝,文昭帝在位二十余年,风雨飘摇,内忧外患,自身也是体弱多病。
文朝中,原右丞相杨文盛在朝独立支撑十年,力压各方势力,使得文朝有中兴之态。但五年前,右丞相却被左丞相朱子善排挤出朝廷,文昭帝一帧圣旨,把右丞相发送到荆楚蛮地。
原右丞相杨文盛就是杨继业的老爸,作为老来得子,杨继业却没有丝毫娇生惯养的福利。六岁就开始蒙学,八岁考童生,随父亲发配到荆楚蛮地后,十二岁那年参加国考,顺利拿下秀才身份。
随后,每天静心研读圣贤文章、科考范文,练字,写文章,每一个月仅有两天的休假,可外出家门,参与荆楚蛮地这里的年轻人活动。为此,杨继业的死对头刘浪,给他一个绰号:书呆子。
常年与书、纸、笔为伍,杨继业一副文弱书生体质,那是很正常的。杨家不求他威武雄壮,只要求他熟读文章,将学业做好,文运昌隆,在国考上一步步登上巅峰,完成继业之壮举!
搜检到这些大致的信息,让杨继业很无语。
一个被皇帝赶出朝廷的右丞相,已经完全失势了,但右丞相还在做梦,妄图在儿子身上复兴、上位。文朝对于考举子谋出路,确实是一通天大路,文官掌权,武官受到文官制约与名义上的统辖。
但像杨家目前的情况,杨继业考中秀才已经到天花板,想考举人是不可能被录取的。其实,杨家父子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们却选择忽视。或许是杨家父子都在期待三起三落那种人生机遇。
左丞相朱子善绝对是盯死杨家,找到彻底灭除杨家的机会,哪会让杨继业考中举子?这是来至朝廷方面的因素;地方上,荆楚蛮地这边的考业,每一届开考的结果,最多三人获得举子名额。
这并不是荆楚蛮地考生水准都差,而是朝廷在政策上有意压制边关之人,免得这里的地方势力过大,难以掌控,尾大不掉。地方掌权者,又如何会将难得的名额,落到杨继业头上?
明知各种外因限制,绝对不会让杨继业考中举子,拿到殿试资格。杨父对于杨继业寄予很高期望,一直严厉督促杨继业在苦读、苦练,勤学不辍。
不过,杨父对小儿子的呵护还是很用心的,从小将家养子杨猛,派在杨继业身边,严防杨继业的安危之事。
这一次的三月三游园,杨继业被放风出门,参与柳河县的青年春游活动:聚会、交友、吟诗、对句,更主要的还有女子出行。杨继业书呆子性情,可交友还是必须的。
荆楚蛮地春来迟,这时节,从县城边流淌而过的河水还冰冷,河岸的老柳林才有一些嫩白带绿的芽叶。
好在风已经带温,阳光大好,关在家里一个冷冬的年轻人众,自然很有游兴。
快到中午,素有一城之花的巫素贞放的风筝挂在一老柳的枝头,杨继业被其他年轻人挤兑,爬上老柳去给巫素贞取风筝。柳枝本来质地脆弱,不受力压。那柳枝在杨继业站上去,将到压断的极限。
这时候,站在几十米外的刘浪,从扈从手中拿过弓箭,开弓射箭。一支穿杨箭,精准地射在杨继业踩着的柳枝,柳枝断裂,杨继业从树上直接栽倒。
杨猛是杨继业的保镖兼随从,但在游园这种特殊环境中,他只能呆在随从群里,没有资格参与少爷、小姐们的活动。
等杨猛得讯,跑过来见杨继业蜷在地上,不醒人事,吓得失魂。将杨继业往背上放,发狂飞跑往城内奔,以求尽快对杨继业做施救……
浑身痛得说话都难,杨继业虽不知之前那书生具体细节和伤情。却明白,从几米高树上摔下致伤,如果不胡乱移动,等受伤的人缓过气后,再进行医治处置,命应该不会丢。
可保镖杨猛也是少年,遇上这种塌天之事,惊慌失措,背起昏迷中的杨继业就狂跑。杨猛背起少爷往家里狂跑,可受伤的人哪经得起他这样颠。命魂散掉,倒便宜了他占据这身体,让他穿越到文朝来。
明白所处情况,杨继业也担心杨猛这个一米八的、十六岁少年,背着自己癫狂地疯跑,把这副受伤的身体真伤重了。
想抬手拍一拍狂奔中的杨猛,杨继业却没什么力气。浑身的血气乱窜,连说一句话都没法说出,卡在脖子,呜呜呜地出声。
“少爷……少爷……少爷。”杨猛狂奔中叫喊着,估计这时候只留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少爷带到老爷面前,然后,自己被打死抵罪。
“少爷……”
杨继业虽然对杨猛不熟,却知道他此时几乎没什么意识存在,要想摆脱此时的颠簸与肌体撕扯,唯有将杨猛叫醒。
蓄势一阵,身体的痛感越发强烈,杨继业知道不能再等,竭力嘶喊的声音冲出口:“杨猛——”
声音并不小,但狂奔中的杨猛却没听到。杨继业想再次叫喊,却没有了气力。杨继业也是悲催之极,觉得自己可能是所有穿越者中,最短命的那个。
不知距离城门、距离家还有多远,让杨猛这样颠着自己,另一个小命也会魄消魂散不可。
好在杨猛突然意识到他背着的少爷,似乎有了动静。虽说很可能是错觉,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少爷的情况。
立定脚步,杨猛扭头想看背上的少爷,自然没法看到。杨猛小心翼翼地轻声喊,“少爷、少爷……”
安静下来的杨继业,这时候确实没法反应什么,恍惚听到杨猛的声音,只能勉强发出一个“嗯”的声音。
杨猛并没听出,但直观感觉到背上的少爷有些不一样。将少爷轻轻放下,待他转身看,只见少爷脸色惨白,与死人没什么两样。
杨猛喊一声,再用手轻轻摸少爷的脸,感觉冷冷的又不至于僵硬。
杨继业这时候有意识,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在这个懵懂的少爷念头之中。如果自己再没什么反应,杨猛绝对会背起自己再次狂奔,那最短命的穿越者就成为事实。
睁开眼,那强烈的光让杨继业又一阵眩晕,他也明白,杨猛正看着他,等候他的反应。
杨猛见少爷眼睛在动,自然欣喜若狂,而表达情绪的办法,就是想抓住少爷,摇一摇。
杨继业知道面前这个少年蛮力之大,从出事的柳林到此时位置,至少有两三千米。可他背着自己狂奔,居然粗气都不喘,仅仅是面颊微红,鼻头扩张一些而已。
“我死了。”杨继业说。
“有鬼啊。”果然,杨猛听到他如此说,大叫大喊,吓得往后一退。退开这一步,足有两三米远。
退开后,杨猛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忙解释说,“少爷,我不是怕你……我是没见过鬼……我……这就带少爷回家,少爷啊,你成了鬼,也得回家见老爷。只要见到老爷,猛子就跟少爷一起死……”随后嚎啕大哭。
见杨猛的认真神态,杨继业心中无语。古人多实诚,而面前这个少年估计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思维单纯,对什么事情都直接相信。
“我又活过来啦。”杨继业忙指着自己的影子说,“我有影子,鬼没有。”
“少爷,太好了。少爷你活过来了,太好了。”杨猛往前走到杨继业身前,随后又站定,瞪视着少爷,想知道少爷到底是死还是活。
见杨继业面色奇差,但总算有活着的样子,杨猛放心不少。“少爷,你好些了吧。可把猛子吓死啦。都是猛子不好,没保护好少爷……”
见杨猛准备过来搀扶自己,杨继业可不敢让他碰,说,“你别动,坐过来,让我头枕在你腿上。”
身子斜靠,杨继业总算缓过这口气。至少,小命暂时不会有威胁了。
身体弱而虚,先前又从几米高的树桠摔下来,加上杨猛疯狂奔跑带给肢体的伤害,此时,唯有静静地斜靠着,感觉最舒服。
伤里偷闲,杨继业便思索目前自己面对的情况。回家,要面对文朝的前右丞相,估计是最难以过关的一环,说不定让曾经的右丞相察觉到自己与其儿子不同,当成妖怪给处理了。
杨家,短时间都会在其中生存,目前的杨家也是举步维艰。刘浪之所以敢箭射柳枝,除了他射箭精准、有不会射伤人的信心,那他今天是要谋命,还仅仅是恶作剧般地吓唬自己?
刘浪几年来都想狂踩自己,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过。而每一次的交锋,都是杨继业吃亏上当。刘浪敢这样做,那是因为他家是镇边王爷,家里有权有势,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在这荆楚蛮地,刘浪家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刘浪骄狂,那也是有本钱的。读书不行,不过刘浪也无需读书,作为镇边王爷的后代,是不能参与科举、走文人晋升路子的。刘浪学武很有天分,如今十六岁能够炼成百步穿杨的射箭技艺,自然值得骄傲。
柳河县作为荆楚蛮地的一县城,却是大文朝最为边远前线。这边虽不像文朝西北面对蒙匈族的边防,也不像东北方要对抗金人侵扰。可这荆楚蛮地的复杂性、这里面临的争战威胁,也是非同寻常。
县城外是熟蛮,熟蛮散居分布在柳河对面,纵深大约是百里;百里之外是生蛮,生蛮与文朝之间,有着群族生存和资源之争。
生蛮分布区域很大,这些人深居山里,悍勇好斗,地域观念极强,与文朝人水火不容。虽不是年年征战,但三五年会有一场小交锋。
生蛮与熟蛮之间,也是对头,不过,他们之间的纷争主要是资源之争。越过生蛮的区域,就是蒙匈族的领域。按照原右丞相的推想,对蒙匈族的抗击时,要严防蒙匈族从生蛮之地偷袭入文朝。
也就是说,目前的蒙匈族虽说已经不是当年跃马纵横、实力最盛的年代,但文朝的实力,也在这几十年的边防线消耗过多,战力下降。如果蒙匈族真的有万人队穿过生蛮区域,突破荆楚蛮地,进入文朝腹地,将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仅凭目前荆楚蛮地的武力,是没有抵御蒙匈族实力的。
对于荆楚蛮地的情况,杨继业目前所知,也是他在攻读之余,听前右丞相教导而来,他自身没有多少看法和心得。
不过,新杨继业站在后世的角度来看历史,自然有不同的视角。不过,真实的历史上却没有文朝这一代,历史拐弯之后,蒙匈族也没有灭金灭宋,一统华夏。对自身目前的处境,杨继业也很无语,没什么历史走向的凭据可依。
荆楚蛮地情况复杂,各种势力交错。文朝对于这地方的统辖,一贯政策是稳住的局面。生蛮好战,是为求得生存空间。
可柳河县城周边几百里,别有用心的人真不少,具体的情况,杨继业目前没有多深刻的体会。
此时,看着高而湛蓝的天、懵懂茫然的少年脸庞,杨继业意识到面临的危机。当然,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回家是不是能够过杨文盛这位老先生的关口。作为文朝曾经的右丞相,这位会有多强大的睿智?
想一想,杨继业背心都是冷汗淋淋。
杨家衰落已经是定局,文朝左丞相朱子善势大威炽,爪牙满朝,文昭帝的日渐昏聩,听信左丞相使之把持朝政。右相杨文盛被发配到荆楚蛮地来,也是文昭帝的决绝态度,甚至不准杨家安然回到故里。
杨文盛对自己的遭遇,从没有过一丝抱怨,到荆楚蛮地落地生根。每天读书写字,督导杨继业的学业,勤学不辍。
前年,杨继业拿下秀才功名,才十二岁。如果不是杨家这样的情形,杨继业小小年纪考取秀才,完全是学霸中的学霸,成为整个文朝学子的标榜。不说柳河一县,荆楚蛮地三省,乃至整个文朝的考生,都难有这样的胜迹。
杨家三子一女,大哥杨报国多年前在对辽东金国对战中,遇到埋伏身亡。二哥杨忠良目前在朝中不过是一个八品小官员,不上台面,在左丞相势力监视之下,前途黯淡,整天惕惕。大姐杨淑芬出嫁几年,夫家那边原本是三品大员,但随着杨文盛离开朝都,也被排挤、闲置,没有什么权势。
杨继业这时候接受原先那位的信息,消化一番,对目前杨家的情况,便有所知,也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
杨家没落,远离朝都,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在荆楚蛮地也不是安稳之所。杨继业有印象,历史上元蒙族就曾经在这一带破边,攻入当初的南宋而使得南宋灭国。
如今,虽说历史走偏了轨迹,但生蛮之外的蒙匈一族,实际距离柳河县城,不过几百里的距离。真要悄悄摸过来,也不过三五天的时间。
柳河县城周边势力错综复杂,呈勇斗狠的人多,但没法凝聚成战斗力,对蒙匈族入侵,基本上不存在多少抵御之力。蒙匈那边,只要来一个万人队,绝对可杀入文朝腹地。
今后荆楚蛮地会有怎么样的动荡,杨继业这时候也不去瞎琢磨,但即将回家去,除了一身伤,最危险的还是要面对前右丞相这种级别太高的存在。而杨继业的老妈,也是非同寻常的难缠。
作为老太太,主政杨家内务,其见识、智慧、情商,都不能以普通古代女子来看待。
装病,估计是最有效的手段。不过,自己装病,杨猛可能要受委屈了。杨继业看了看面前这个高大的少年,想:道友和贫道之间的选择,不是很容易吗?
先过面前这一关,今后再想办法补偿杨猛了。
让杨猛将自己放在背上,缓步而走,对自己的伤情,没什么影响。
杨猛得到指令,完全按照杨继业的意思去做,他步子跨得大却依然没有丝毫波动,可见这个少年对自身肌体、力量的控制,已经非同寻常了。
回想之前刘浪的穿杨箭,几十米外,能够精准射中柳枝,让自己跌落下树而不直接伤到自己,那可不是碰运气。刘浪以往多次与自己争斗,针锋相对,但要说直接灭杀自己,可能性不大,他也不敢冒这样大的风险。
自己是秀才,那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储备,文朝对学子的保护更强,绝对不准许有谋杀秀才、举人、进士这样身份的人,甚至往下的童生、蒙童都有明确的保护条例,执行坚决而严厉。
书生之间,虽有竞争,但群体的凝聚力也非常强,抱团,大家一起享受文朝赐予的福利。一旦有外人伤害这个团队成员,其他人都会有激烈的反应,借此强化社会上下对书生的重视与保护。
刘浪是王爷之后,身份特殊,但同样对书生、士大夫集团也不敢太过份,否则,引发出书生群体上书、或聚集事件,一个镇边王爷也会受到比较严厉惩处的。要对付书生,基本上只有书生内部之间的力量,才可能有效果。
明确这一点,杨继业多少放心一些。
目前最关键的是回家,是必须面对的最大难关。不过,自己既然有伤在身,索性夸大一些伤情,先混进杨家再说。
一路上杨猛走得平稳,速度也快,进城门,往西北一角去。沿着城墙,进安乐巷。杨家在巷子深处的一片平地处,房子连排,有一大门。
这是从本地一户人家接手的房子,独院,有三幢房子,并排修造,不是连进的那种院落。院坪不小,目测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大门外是一山坡,山顶平缓。
进大门,立即有人看到杨猛哭丧的脸,还没问。杨猛就哭起来,说少爷被小王爷谋害,都死过一回了。
这个消息立即在杨家传开,动静很大。杨继业见杨猛这样说,比自己装死效果更好,便配合地趴在杨猛背上,不动。
“儿子、儿子……怎么啦。”一个稍微高亢而激越的女声从屋子里传过来,虽然在几十米外,杨继业还是听得真切。
老妈平素显得镇定,有太太之仪态,在杨家里也是威信重。对身边的人,根本不需要恶声以对,大家都能够完全按照老妈的意图去做事。
“太太您小心点……”这是王妈的声音,杨继业搜找自身的记忆,也是要熟悉杨家的一切,才会在这个家里适应新角色。
感觉到有一阵风,老妈飞奔到杨猛身边,但没有说杨猛,杨猛却扑通地跪下去。“太太……”
“儿子,你怎么样?”杨继业感觉到老妈失去了平时的稳重,对自己的伤情都不做判断。
“太太,先不要急。”另一个声音伴随脚步声,传过来。是老爸杨文盛从房子里出来,见老妈失去分寸,急忙劝说。
老爸过来先来给杨继业把脉,静辨一阵,说,“太太,继业有伤,不算严重。先送房里,让铁叔给开一副药吧。”
“老爷……儿子要是有三长两短……”老妈关心的重点显然不一样。
老爸已经不理会,说,“杨猛,背少爷进房间,小心一点。”
躺在床上,杨继业没多少感觉,心里紧张。老妈一直在轻声抽泣,小声的叫唤自己名字,杨继业听出老妈的担心与焦虑,却不敢答应。
老爸没有离开,站在床边,等杨猛和老妈放置好自己。估计是要再看视一遍,才放心。
躺平后,果然,杨继业被老爸把脉、翻眼皮、看舌苔,珍视一阵。之后,告诉老妈,说,“太太,放心,不是大伤。修养十天半个月,就康复了。”
老爸离开,但老妈却不走,抓着杨继业的手坐在床边,一直看着闭眼、脸色奇差的儿子。
杨继业躺平后,心里一松,便昏睡过去。等他再次有感觉时,却是老妈在喂药。微烫的药汤非常苦,入口后的感觉太难受,让杨继业很是排斥。但他却没有抗拒的气力,被这样一口一口地喂汤药。
铁叔也在床边,杨继业在吃药的时候,铁叔在微杨继业把脉。杨继业虽说醒转,但不敢睁开眼,听老妈和铁叔在说着自身的伤情。
铁叔说身体摔伤,少爷年少,恢复会很快。让老妈不必过于担心,也不要总守在床边。随后,铁叔转移了话题,说到杨猛。
“太太,杨猛护卫少爷不力。我已经惩戒他了,鞭三十。您看……”
“铁叔,这次也不怪杨猛。刘家小王爷用心险恶,杨家又能如何?”老妈估计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倒是看准了事情的本质,没有将过错推在杨猛身上。
“不管如何,杨猛护卫少爷不力,该承担的惩处,是不会少的……”铁叔和老妈没有多谈论镇边王爷的事情,想来也是,以杨家目前的情况,冲到王府去论理,王爷未必会在意老爸是什么态度。
如此,杨家会受到更多屈辱。
对于杨家此时所采取的退守做法,杨继业也是理解,只是,杨猛这个少年,确实受了无妄之灾,皮肉之苦。如今,自己还不能帮杨猛什么,杨家这边对杨猛的惩戒,也是家里规矩所致。
如此几天,杨继业的伤情比预期要好很多。杨继业知道瞒不住,因为铁叔每天给他号脉、老妈每天几次喂药,身体的好转情况,根本就瞒不住。
第三天,杨继业便睁开了眼,老妈见了,又哭一回。好在老妈欣喜,也不细查儿子的异状。随后一天天杨继业的身体复原,杨家对杨继业最新状况,也就逐渐接受。
铁叔在第八天给杨继业拿脉时,就说了最多三五天,少爷就痊愈。杨继业这时候,也知道自己算是融进杨家,但他显然地与之前的杨继业有不小差别。
如何让家人接受,特别是让从小一直督促自己学业的老爸,接受自己的改变,才是最为关键的。
伤情复原比预期快很多,杨继业推测是因为他有两个人的精神力量,对身体的影响必然不小。杨家这边的人,对此虽感蹊跷,却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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