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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大兴安岭秘闻
作者:
沙中望月
十八年前,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我爷独自提着一把猎刀钻进了兴安岭的老林子,回来时竟然请了一口棺材来为我娘接生。
我是从棺材里面出生的,因为我本就不该存于世上!
我叫顾镇林,祖上一直居住在兴安岭的盘龙沟,兴安岭林海广布,深山老林中珍馐美味数不胜数,因此居住在这里的村民大多都以捕猎为生。
我爷虽说也是猎户,可与寻常猎户不同。
一般的猎户进山只为寻得野物珍馐以裹腹或是换取钱财,可我爷进山却从不打猎,莫说林间野兽,就连这一草一木都不动分毫。
不过即便如此我家也从来不缺吃的,因为每次我爷从林子里回来时村民都会前仆后继的来我家送食物,生生把门槛都给踏断了。
野兔山鸡是家常便饭,还有的村民甚至往我家送野山猪和海东青!
要知道这两种动物不光味道鲜美,更是可遇不可求,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为何会白白送给我爷,而且最怪异的是他们每次来送东西的时候还会连番道谢,就跟欠了我爷多大人情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爷是镇守兴安岭的皇围猎人,连这林中的山精野怪都给我爷三分面子,更何况是这些靠着林子吃饭的村民。
皇围猎人在古代隶属于皇家机构,世代生存于深山,镇守龙脉皇穴,终生不得踏出半步,若不守训必遭天谴。
在我出生那年我爷为报旧恩出山办事,一去就是三个月,回来之时我娘已经有孕在身。
顾家香火得以延续我爷本该高兴,可没想到我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如同被天雷劈中,面色阴沉无比,足足在院子里抽了一整夜的旱烟。
直到第二天我爹问起此事我爷才将这其中缘由告知于他,原本他自知出山是违背组训性命难保,可如今他顾家有后,这报应就会落在自己孙子的头上,为的就是让他尝尽世间痛苦,以此来惩戒责罚。
我爹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连忙问我爷该怎么办,我爷起身将旱烟袋朝着鞋底磕了几下,随后便一言不发朝着兴安岭方向走去,直到天傍黑他才回来。
进院时我爷肩膀上扛着一根粗壮的杨树疙瘩,那直径跟盛水的大缸似的。
从树干粗度来看这杨树最起码活了三五百年,根茎处还带着潮湿的泥土,一看就是刚挖出来不久。
见我爷弄回来这么一根粗壮的杨树疙瘩我爹心生诧异,便问他这是做什么,这杨树活了数百年,说不定已经成了精,万一要是有心有灵怨肯定会报应在我们顾家身上。
我爷一听这话面色铁青,放下杨树疙瘩就扇了我爹一巴掌。
说顾家在这兴安岭守了数百年,对林中的树木只有恩没有怨,弄回这杨树疙瘩是想给我找个替身!
现在我娘虽说已经有数月身孕,但这天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下,他必须找有灵性之物护着我才行,必要之时还要为我挡下天谴。
原本我家只有三口人,可从那天开始我家每顿饭都会准备四副碗筷,主位上放着杨树疙瘩,就连第一杯酒我爷也是先敬给它。
从杨树进家那一天起,我爷就在院里支了一个简易帐篷,他和杨树在里面睡,无论刮风下雨皆是如此。
当时我爷已经年近六旬,我爹担心他身体扛不住,就想着叫他回屋去睡,可我爷却是断然拒绝,他说这天谴随时都有可能落下,他必须严阵以待,如果必要之时就算是豁上他这条命也要保住顾家血脉。
如此情况持续了大概八个月,就在我娘怀我第十个月零七天的那天晚上,原本繁星广布的天空突然阴云遮蔽,狂风席卷着山间林木发出阵阵哀鸣之声!
我爷见天有异象心道不好,连忙让我爹留在屋中照顾我娘,随后他将帐篷拆除,抬头望天。
片刻之后倾盆大雨如约而至,空中电闪雷鸣霹雳似剑,就在我爷聚目观天之时突然院落门前传来一阵野兽嘶鸣声。
循声看去,我爷不禁吓了一跳,院落前竟然趴伏着成百上千只林中野兽!
除了山鸡、野兔和黄皮子等常见动物之外竟然还有老虎、黑熊等大兽,这些野兽皆是前膝跪地,仰天哀嚎。
这时我爷才明白顾家镇守兴安岭数百年,这些野兽全部受过顾家恩惠,如今得知有难,来此就是为了替我求天免灾,以报旧日恩情。
空中闪电密布,雷鸣声动九野,就在这时一道雷电直接朝着我家院落劈了下来。
雷电落下一瞬间那杨木疙瘩就好像有一股巨大吸力似的,生生将天雷引到自己身上。
只听轰然一声炸响,杨木疙瘩被雷电劈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屋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不过这哭声并非是我发出来的,而是我娘的喊声。
察觉到声音不对,我爷快步进入屋中,等来到床前之时我娘已经快哭断了气,她疼的不断在床上打滚,豆大般的汗珠不断渗出滴落,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
“爹,兰香这是难产啊,你快想办法救救她,再这么下去可是一尸两命!”我爹眼眶通红的看着我爷喊道。
“慌什么,咱们村里不是有产婆吗,这杨树虽说帮孩子挡去雷劫,可要想囫囵生下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我爷虽说语气镇定,但双鬓已经渗出汗水。
“咱村的产婆去十几公里外的扎树屯看亲戚了,这来回可是几十公里,等把产婆叫回来兰香的命早就没了,爹,你赶紧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咱不要小的了,咱保大的!”我爹涨红着脸说道。
我爷听到这话瞪了我爹一眼,冷声道:“大的保,小的也要!我今天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保住咱们顾家的血脉,你在这里好生照顾儿媳妇,我去趟兴安岭老林子,千万等我回来!”
我爷说完不顾我爹劝阻便提着一把小臂长短的猎刀钻进了老林子,等他回来的时候原本趴伏在院外的林间野兽竟然齐声吼叫起来,声音中还夹杂着惊慌与恐惧。
我爹听到院外异响出门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我爷站在瓢泼大雨之间,左臂断裂,浑身沾满鲜红色的血迹,双膝裤腿磨穿,几乎深可见骨,额头更是伤痕满布,而出现在他身后之物更是让我爹整个人都傻了。
九条大腿般粗细的巨蟒浑身缠满铁链,在铁链末端竟然拉着一口通体漆黑色的棺材!
九龙拉棺逆天命,百兽退避断凡心!
我爹虽说没有继承我爷衣钵,但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自然深知眼前一幕意味着什么。
我爷这是想利用道门数术替我逆天改命!
人命自有天定,逆天改命违背阴阳定律,乃是离经叛道之举,稍有闪失便会家破人亡,甚至祸连九族!
我爹尽管知道这其中厉害,但眼见我爷如今已经落得这个下场,若是不依恐怕他死也不会瞑目,于是便快步行至我爷身前将其搀扶住,继而面色铁青道:“爹,你可要三思后行,自古以来逆天改命者数不胜数,可到头来有几人能够成功,若是失败咱们顾家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爷闻言带血的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笑容,他抬手朝着身后黑棺一指,沉声道:“有这口黑棺在,别人改不了的命我改,别人破不了的劫我破!”
此言一出我爹旋即将目光看向巨蟒身后的黑棺,当他看清楚黑棺棺盖上雕刻的图案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回过神来之后不再多言,连忙前往屋中寻找铁锤钎子,准备将黑棺启开。
倾盆大雨之下我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黑棺上的棺材钉全部拔出,可当他将棺盖推开之时却是傻了眼。
棺材中空空如也,莫说没有尸体,就连衣衫和陪葬品都没有见到!
眼见情况不对我爹立刻问我爷这是怎么回事。
我爷低头看了一眼空棺,随后怅然长叹道:“人不葬有主之棺,棺不葬无名之土,看样子这口棺材就是为咱们顾家准备的,时间紧迫,赶紧让儿媳妇躺进棺材,是生是死就看能不能熬过这一晚了!”
我爹深知此事耽搁不得,将我娘从房中抱出之后立即放入黑棺之中。
随后又将棺材重新钉好,然后爷俩就坐在院中焦急等待着。
一开始棺材中还有我娘微弱的喊叫声传出,可随着时间流逝里面再无半点声音。
那一夜我爹一人抽了三包香烟,待到鸡叫头遍之时黑棺中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听到哭声响起我爹欣喜若狂,立即将棺材打开,此时我娘已经疼的晕厥过去。
我爹见我躺在棺材中,刚想将我抱出,这时我爷突然将他拦住,面色阴沉道:“我虽说不曾教授你本领,可逆天改命的忌讳你应该清楚,既然改了命他就不再是我们顾家人,九岁之前你和兰香决计不能再见他,如若不然必遭天谴,这孩子我带走,就住在帽檐山的古庙里,九年后我将他送回来,让他认祖归宗!”
我爹虽说心生不忍,但他知道要想让我活下去必须听从我爷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从那开始我就一直跟我爷居住在帽檐山的古庙中。
这座庙位于帽檐山半山腰位置,供奉的神像早已残破不堪。
古庙距离村落大概十几里山路,中间是一片老林子,那时我刚出生不久,必须用奶水喂养,说来也怪,每天早上古庙前都会有林中野兽匍匐在地,等候我爷挤奶。
就这么过了两三年后我便已经能够通晓人事,天天围着我爷问东问西。
我爷也不嫌烦,一遍一遍的教授着,而且对于我的出生和不能与父母相见一事我爷也从不避讳,所以从那时我就知道十几里山路之外还有我的亲人。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逐渐长大,对于父母的渴望也是越来越深。
那时候我还不懂父母是什么,但我知道他们跟我爷一样,都是我的亲人,都会呵护我疼爱我。
可无论我怎么跟我爷求情他都不同意让我回村见父母,而且还给我立下了两条规矩。
其一是九岁之前不能回村,其二是不能进入古庙偏厅,若是破了规矩他就打断我的腿。
我从来没见过我爷如此阴狠的模样,吓得我连忙点头答应。
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提过回村的事情,不过对于古庙偏厅的好奇心却是越来越重。
打我懂事起偏厅木门就一直锁着,我从来没进去过,更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不过每晚我爷都会趁我入睡的时候进入偏厅中,数分钟后又会折返回来,每次他回来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件事情是我六岁那年发现的,那天我爷趁我睡的迷迷糊糊就下了床。
我听见动静睁眼一看,我爷已经悄默声的进入了偏厅。
他在偏厅里念叨了几分钟,很快又回来躺下,不过当他躺下的时候身上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人血!
虽然心中疑惑但我没敢询问,后来又装睡了几次,结果发现我爷每晚都是如此,这也让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心中虽说好奇,但我自制力还算可以,一直忍着没有进入过偏厅中。
可就在我九岁生日前一天,因为一件事却将我原本即将步入正轨的生活全部打乱,让我自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想要脱身却越陷越深。
那天我爷照例去林中巡视,留我自己在古庙看家,正当我在古庙门前玩泥巴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
这阵风阴寒刺骨,我刚想回古庙找件衣服披上,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小孩,你家大人去哪了?”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正站在十几米开外。
这男子约莫三十岁出头,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嘴边还留着两绺小胡子,一副尖嘴猴腮模样,看上去不像好人。
这么多年除了我爷之外这黑衫男子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我自然心生抵触,于是没好气道:“我爷去老林子了,你是什么人?”
黑衫男子一听我爷不在家,双眼顿时露出精光。
他抬手捋了捋唇边两撇胡须,眼睛提溜一转,笑道:“我是你爷的朋友,听说你明日就要回村认祖归宗,特地前来祝贺,这是一点心意。”
说话间黑衫男子从怀中掏出几块花花绿绿的东西,他将东西往我面前一递,说道:“这叫糖果,甜的很,你在这古庙住了这么多年想必没吃过,我给你扒一块尝尝。”
不等我开口黑衫男子已经将其中一块糖果外面的糖衣打开,那时年幼经不住食物的诱惑,我便走到男子身前接过糖果放进了嘴里。
一瞬间香甜气味在口腔中迸发,我在古庙住了近九年时间,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很快我便放松警惕,跟黑衫男子熟络起来,还请他进屋等待。
倒水的时候黑衫男子眼神不住乱瞟,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上了锁头的偏厅位置。
他接过茶杯放在桌上,抬手一指偏厅木门,问道:“这屋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上了锁,难不成是什么贵重东西?”
“我爷从来不让我进偏厅,还说进去就打断我的腿,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看着黑衫男子有些无奈说道。
听到这话黑衫男子站起身来,背手在门前踱行数步,随后说道:“你爷不让你进去,可没说不让其他人进去,我是你爷爷的好朋友,我想应该有这个资格进去瞧瞧。”
数年时间我爷都不曾让我进入偏厅,而且他每日还鬼鬼祟祟的在里面念叨什么,想必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如今我爷还没回来,就这么让他进去岂不是坏了规矩!
我刚想阻止,岂料耳边咣当一声传来。
待我看去之时这黑衫男子竟然已经用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石头砸开了门锁。
见他站在门前准备迈步进门,我立即跑上前去阻挡,可当我来到门边时不经意朝着里面一扫,却是心头一颤!
一口通体漆黑的棺材放置在偏厅正中央,八根手臂粗细的杨木打造成八卦形状托在棺底。
地面上则是铺满了黄色的符咒,四周墙壁亦是如此。
整间偏厅见不到半点光亮,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就好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人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黑棺之上用金笔描绘着九条五爪金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
棺材虽说不知道用什么木材打造,但隐约可以闻到空气中有种沁人心魄的香味。
见到偏厅中存放的黑棺后我浑身一震,年幼时我曾多次听我爷讲起我出生时发生的事情,难不成这口黑棺就是接引我出生的那一口!
正在我心生诧异之际黑衫男子绕过我直接闯入偏厅,不等我出手阻拦他抬手便打出一掌。
砰的一声棺盖翻飞而起,随后重重落在地上,棺盖落地激起的气浪将黄符震起,一时间如同漫天花雨。
黑衫男子行至棺前低头一看,瞬间双眼放出精光,继而面露狂喜之色:“皇天不负苦心人,果然被我给找到了!”
眼见黑衫男子神情突变,我也顾不得继续阻拦,走到棺前踮脚往里面一看,只见棺材底部竟然放置着一个稻草扎的小人,大概有巴掌般长短。
不过此时的草人已经浑身沾满血污,通身上下被暗红色的鲜血覆盖,只剩额头处一点还未染红。
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每天晚上我爷从偏厅出来的时候身上都会带着一股血腥味,这草人身上沾染的血迹正是他滴下去的,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好来的及时,若是滴上这最后一滴精血恐怕这肉身就不能用了!”
疑惑之际黑衫男子自言自语,我心上不解便问他这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放置在棺材中。
黑衫男子听后突然将头转向我,先前和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可怖狰狞的神情。
“小子,九年前你爷利用家传秘术给你逆天改命,改的不仅仅只是你的命,还有你的肉身,不过仅以黑棺不足以将命格完全改变,必须施以精血移魂之法,他以草人置身黑棺就是为了当做你的肉身,只有用精血将这草人全部覆盖这命格才会彻底改变,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这最后一步前我会找上门来,这可真是天意!”说完黑衫男子仰头大笑,笑声极其癫狂可怖,如同疯魔一般。
我虽说听不太懂黑衫男子在说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好人,最起码来我家有不轨之谋。
想到此处我转身便朝着门外跑去,可还没跑出数步就直接被黑衫男子给抱了起来。
黑衫男子力气极大,饶是我腾于空中四肢不住挣扎,依旧没有办法脱身。
很快我就被他抱到棺前,横放于黑棺之上,他抓住我手掌后挑出食指,随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刃,只见空中寒芒一闪,未等我看清我的食指指肚便出现了一道一公分长的口子,鲜血瞬间从中流淌出来。
黑衫男子抓着我的手将其悬于草人额头之上,顷刻间鲜血滴落下去,正好将草人额头空隙处填满。
待草人全身被血液浸染后棺中噌的一声响起,凭空之间草人竟燃起大火,阵阵黑色烟雾从草人体内弥漫开来,不多时便化为灰烬。
黑衫男子狂笑一声:“呕心沥血九年布局,被我一朝破解,顾占堂不过如此!”
说罢黑衫男子单手将我提起,随即快步迈门而出,就在他刚走出庙门一刹那,身形骤然一震,脚步倏然停下。
“我顾占堂还没死你就敢打我孙子的主意,若是我死了你们这些畜生还不翻了天!”黑衫男子止步瞬间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如同怒雷炸耳。
循声看去我不禁心中大喜,说话之人正是我爷,此时他身形挺立的站在数米开外之地,眼神之中满是冷峻,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之感。
“顾占堂,逆天改命有违天道,你身为术道中人竟然不守规矩,难道就不怕上天责罚吗!”黑衫男子义正言辞,可身躯却在不住发抖。
“罚也是让天来罚我,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爷话音刚落迅速手打结印,继而单臂指天,刹那间一道白光落下,正好击中黑衫男子。
一瞬间黑衫男子倒落在地,身形不住抽搐,口中还发出凄惨的嚎叫声,眼见男子松手,我起身后立即快步朝着我爷跑去。
“没事吧镇林?”我爷和蔼的看着我,用祥和关切的语气问道。
“我没事,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我指着倒地不起的黑衫男子问道。
“灰家败类不值一提,既然他想夺你肉身,那我现在就灭了他,然后再找灰家太爷讨个公道!”
我爷说完之后立即手打结印,可就在他准备出手之时突然身形一震,紧接着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刹那间我爷脸色惨白无比,再无半点血色。
见状我立即将他搀扶住,不等我开口询问,我爷面色铁青道:“镇林,偏厅……偏厅里的那口黑棺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动过!”
“爷,是他闯进偏厅之中,打开棺盖后将我的血滴在了草人身上!”我指着倒在地上的黑衫男子说道。
此言一出我爷急火攻心,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浑身无力的瘫倒下去,躺在我怀中颤巍道:“没想到九年心血付诸东流,我不该去林子,不该去啊!”
说话间我爷双眼泛红,身体更是不断颤抖,就在这时一阵冷哼声传来:“顾老头,你没想到我会破了你的精血移魂术吧,你将自身精血封存草人体内,你孙子的血一落下去这么多年的道行全都白费了,现在我虽说被你重伤,可就凭你这把老骨头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孙子被我吃进腹中!”
转头看去,先前倒地的黑衫男子已经挣扎起身,他缓慢移动脚步朝我走来,脸上满是阴冷神情,嘴角还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此刻我爷身受重伤,根本动弹不得,我虽说还有力气逃脱,可又怎么忍心把我爷扔下。
于是我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掌中,若真被这黑衫男子抓住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救下我爷。
“镇林,这畜生道行……道行不浅,仅用石块不足以取其性命,我腰间有把……有把猎刀,你小心抽出藏在袖间,一会儿找机会插入他的心口,咱爷孙俩能不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我爷凑在我耳边虚弱说道。
我自出生起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今我爷竟然让我杀人,一时间我有些胆怵,握着石块的手也开始哆嗦起来。
我爷似乎看出我心中恐惧,继而低声道:“你若不杀他,他就……就会杀了咱们,我知道你从小心地……心地良善,可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善恶,他快……快过来了,赶紧拔刀!”
眼见黑衫男子距离我们爷俩越来越近,此刻我也顾不得许多,从我爷腰间拔出猎刀后便藏入袖间。
刚藏好猎刀黑衫男子已经行至我面前,他伸出手扯住我脖领子,往空中一举,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就朝着我脖颈位置啃咬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将猎刀从袖间抽出,瞅准黑衫男子的胸口便刺了过去。
先前黑衫男子一直盯着我的脖颈,根本没注意到我抽刀刺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猎刀已经噗呲一声没入他的胸口。
一瞬间黑衫男子疼的咿呀乱叫,将手松开后便在地上不住打滚。
我吓得急忙跑到我爷身边,回头看去之时黑衫男子胸前伤口处正不断向外冒着白色的烟雾,约莫片刻之后他便不再动弹,等白雾散去地上竟然只剩一只胸口插着猎刀的大灰老鼠!
“爷,这……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变成了老鼠?”
我心中又惊又怕,打我记事起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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