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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一场阴谋
作者:
漫云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染上了不褪的灰色,阴沉可怕。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就丢下我和洋洋这样去了。”
黑色的墓碑前,跪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子。那女子眉目青黛,一头柔美飘逸的头发从肩头滑落,远远看去婉约脱俗,悲伤的面容令人不由为之心痛。
女子的身旁还有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面色略显苍白的少年,少年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墓碑,痴痴地端详着他悲伤不已的姐姐。
“姐姐,爸爸妈妈走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少年一手紧紧地握着女子冰凉的手,说话的神情极其认真。
女子的声音止了止,抬眸望着从听闻父母死讯到现在一滴眼泪也没有留下,故作坚强的少年,“洋洋,姐姐只有你了。”
“姐……”洋洋倾身向前,拥入她的怀抱。
女子紧紧抱住让她继续支撑下去的唯一,此刻,这狭小的墓园里,这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俩。
突然,怀中的少年身体突然抽动,不知怎么地朝地面倒了下去。
洋洋双眼紧闭,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他的眉头紧锁,好似在做痛苦的挣扎。
“洋洋,洋洋,别吓姐姐啊。”女子摇晃着怀中瘦弱的少年,悲切的叫声响彻天空。
救护车来了又去,女子一直紧紧抓着洋洋的手,直到他被送进急诊室,才愣愣地伫立在急诊室门口。
一双大大的眼睛失神地看着门上刺眼的红灯。
“是了,洋洋的脑瘤……洋洋,你一定要坚持住,挺下去。”女子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爸爸妈妈已经去了,洋洋还在危险中,她是唯一能照顾洋洋的人。
是的,她要坚强起来。
这个家得靠她来支撑,她怎么能不坚强。
不知站在急诊室门口等了多久,红灯忽然熄灭,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医生满脸严肃地走了出来。
女子见到连忙冲上去,问道,“胡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陈小姐,你弟弟情况危急,需要马上动手术。”
“好,好,只要能救我弟弟,怎么样都行。”
“那请陈小姐在这张表上签上名字,您交齐二十万元的手术费我们立马动手术。”
“二十万……”女子突然失去了力气,可又重新抓住医生的手臂,“胡医生,我求求您,二十万我一定会给您凑齐的,您先救救我弟弟吧。”
二十万,她现在怎么可能有二十万?要说以前,二十万不过是几套礼服,几只名包的价格,轻而易举。可是现在……父亲因挪用公款偿还不清而跳楼自杀,家里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东西全都抵了债,他们姐弟俩,现在只租住在一间破破烂烂的不足十平米的小屋李,温饱都成了问题,哪里来二十万?
“什么?你没钱?你家会没钱?没钱动什么手术啊?”胡医生狠声道,甩开衣袖就想离开。
“胡医生我求求你,你是医生啊,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弟弟。”女子不住地哀求。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发发善心?遇到一个客户我们就发一次善心,照这样我们医院早就破产了,你让我们医生去喝西北风啊!堂堂陈家大小姐竟然跟我们小小的医生哭穷,说出去哑巴都要笑!”
“钱先欠着,我一定会还,我可以做很多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走开走开。”胡医生不耐烦地推开女子,转身离去。
女子呐呐地愣在原地,看着急诊室那盏熄灭的红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洋洋……洋洋……”身体无力地划落,地上冰凉,可又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感觉。
一个黑色的身影接近过来,直到走到她身边,“我可以帮你,陈梦鸢。”
女子蓦然抬头,白净的瓜子脸上满是错愕,还能看见她尚未流干的泪痕。
“不过有条件。”黑色的影子言简意赅,扔下一份文件。
照片上微笑的男子眉星剑目,英俊潇洒。
公园二〇一一年一月,卡塔尔首都多哈国际机场
虽说只是凌晨五点,可卡塔尔多哈国际机场皇家航站楼内已是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
能在这个世界闻名遍地黄金的地方蹲守许久的自非凡人,他们多是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确皆为各国精英的名牌记者。
他们并非是等待一架来自中国的空客a380,尽管这是该巨无霸首航卡塔尔多哈,且还即将着陆于当今世界最长的拥有2.64英里的跑到上,他们只有一个目的——等待从这架空客a380贵宾舱内走下的那个人。
“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纷纷抬头望向蓝天中那架缓缓飞来的白色飞机。
空气突然燥热起来,不只是记者们兴奋,还有机场保安们的严阵以待。
他们等待的是ls集团的未来董事长、ls集团董事局主席李凌云最宠爱的幼子——李铭瑄。
李铭瑄此次前来多哈是会见Bechter公司代表,商谈一笔价值十亿美元的多哈湾深水港娱乐度假中心开发项目。
ls集团是世界级的大公司,合作伙伴是大名鼎鼎的Bechter公司,合作开发的对象又是度假胜地多哈湾,自然引来大批媒体记者的关注。
飞机降落,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一瞬间,闪光灯纷纷对着他亮了起来。
男子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虽然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也能从他硬朗的下巴中体会到气度的从容。男子便是李铭瑄,他在闪光灯下勾起性感的薄唇,微笑着信步走出机舱。
李铭瑄刚来到地面,大批记者已经拥了上来,保安也快速把他包围在安全范围之内。
“李先生,听闻您是第一次前来多哈?”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半岛电视台记者率先抛出问题。
“不错,众所周知多哈风景优美,终于可以见识一下气势恢宏的埃米尔王宫,参观一番收藏丰厚的国家博物馆,游览一次多哈海滨大道CORNICHE了。”李铭瑄优雅地说道,低沉的嗓音足以迷倒一批女性记者。
“李先生,ls集团投资数十亿美元,您预期回报多少?”一位中国记者抢着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问我父亲比较好,我只是来洽谈一些合作意向的。”李铭瑄对于中国记者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他们似乎总是会在不恰当的时候问出不恰当的问题,时不时的总会为难一下身为同胞的中国人。比如在休斯顿火箭队的姚明就曾受其害,“大姚是不是已经成为火箭的老大了?”“大姚对于独揽四十一分有什么感觉?”“大姚对于阿德尔曼没把你作为核心使用,有什么想法?”……诸如此类的问题不仅不能帮助姚明更好的发挥,而且还不止一次的引发了更衣室矛盾,加速了姚明职业生涯后期迅速下滑。
“李先生,这一届男足亚洲杯即将举行,您会去现场看比赛,为您的祖国加油呐喊吗?”一位黄皮肤、黑头发、小眼睛的记者问道。
“我是来洽谈生意而不是来度假的。”李铭瑄从那位记者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中就已经辨认出他是来自南朝鲜半岛上的韩国人,作为从小看着中国男足一次次被韩国人凌辱长大的一代球迷,他对韩国人着实没有什么好印象,仅仅只是公式化的回答了那位记者的问题。
“李先生,ls集团打算如何开发多哈湾的娱乐项目?”
“倒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留个给你期待的悬念不好吗?”
“李先生……”
“李先生……”
“李先生……”
李铭瑄一摆手止住了四面八方的提问,“今天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得够多了,各位留给我一点私人时间好吧?”
说完,再不管周围的任何事物,大步向前,只留给摄影机一个风度翩翩的身影。
李铭瑄坐上专门在机场等待他的劳斯莱斯,伸手解开领带,才松了口气。
“先生,喜来登饭店的房间已经预订,是否现在前往?”司机问道。
“嗯。”李铭瑄应了一声,就闭目养神起来。
可是有人偏偏不给他安静,劳斯莱斯离开多哈国际机场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不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李铭瑄拿出手机一看,便接通道,“喂?”
“瑄少爷,我刚才在看直播哦,您风度翩翩的背景说不定又能成为头条。”
“风度翩翩吗,不错,至少那些人没理解为不耐烦,只是韩国人怎么想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哈哈!”打电话来的,是他的助理周涛涛。
李铭瑄向来友善下属,尤其是和幽默风趣的周涛涛关系亲密,偶尔也会在他面前开个玩笑,放松下紧张的心情。
“嘿嘿,那是瑄少爷你装得好,你为什么不选择去做球员?”周涛涛各项技能十分优秀,可就是有时候太口无遮拦。
“去当球员?”李铭瑄有些不解,他对于这个思维方式着实古怪的助理有些捉摸不透。
“如果瑄少爷从事球员这一行,那么影帝非瑄少爷莫属,巴塞罗那的那些人跟本不够瞧!韩国记者也不会在瑄少爷面前那么嚣张!”周涛涛兴高采烈的连声说道。
李铭瑄沉下语气道,“我很想知道来多哈的消息为什么会走漏出去,今天我对足球话题不感兴趣,等我成为集团主席后,可以考虑考虑收购一家俱乐部,让你去场上减减肥!”
对方立刻传来一声唉呼,“不是吧……不会要我去调查是谁透露了这个消息吧?仁慈的瑄少爷,我还没决定会议行程,还没准备合同,工作有很多没做啊,再加上这项调查工作,很累啊。”
“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抱怨?把抱怨的力气用在调查走漏消息的事情上正好。”李铭瑄十分黑腹地说道,并且在对方发出一连串哀嚎前挂断手机。
打完与周涛涛的工作电话,轿车也开到了下榻的喜来登饭店前。
李铭瑄远远就看到金字塔形的喜来登饭店门口堵着一群记者,眉头微微一皱,吩咐司机转了个方向,绕道折往酒店侧门的专属通道。
在轿车调头的时候,从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材纤细的身影,对着手机说道,“他来了。”
“那好,别忘记今晚的计划。”
“知道了。”那身影淡淡的说道。
陈梦鸢穿着印巴特有的抹胸纱丽,不安地坐在画妆间里。
裸露的衣服让她有点慌张,可让她更加慌张的是今晚。
“小鸢,”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女孩轻步走来,“这是妈妈让你今晚去的房间。”
“爱玛,我身体有点不舒服。”陈梦鸢低低哀求到。
“别装了,你真生病也得去。”爱玛摇头道,“知道你是第一次会紧张,可我们既然做了援交女,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梦鸢不由垂下眼,长长的眼帘一闪一闪,惹人心怜。
爱玛看了也不由心软,可她又咬了咬牙狠下心,把一张纸条塞到陈梦鸢手中,“这是今晚的房间号,那里的客人是个很有钱的人,只要他要了你,给的钱多的话,你就可以休息一星期了,不然,等着你的就是妈妈的鞭子。”
陈梦鸢听闻此话,身子不由地抖了抖,这是她二十年生命中所经历的最忐忑的时刻。
在医院那天,陷入困境的陈梦鸳为了使洋洋得到治疗的机会,接受了那个男人的条件,答应了他给出的合作方式,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他卖到了中东,成为了援交女。
已经和洋洋分离了几天,也不知道他的病情怎么样了,更加不知那个男人是否信守承诺为洋洋支付了手术费,然而她只能选择服从那个男人的安排,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治洋洋。
想到这里,陈梦鸢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哪怕是再苦再痛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心,因为洋洋还等着她来照顾呢。
爱玛见时间差不多了,不由催促,“好了,别发愣了,快点去吧。”
陈梦鸢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拖着不怎么适应的长纱丽,向着纸条上书写的那间房间走去。
------------我是陈梦鸳被迫沦为援交女羞愧难当的分界线------------
李铭瑄在酒店套房内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华灯闪耀,透过房间客厅内的落地窗户,多哈湾略显单调的夜景一览无遗,这让他对于本次多哈之行更有兴趣了。
ls集团创建于一九八五年,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不失时机的借助海南岛地产开发、上海浦东大开发等良机,从一个包工队逐步发展为如今集商业写字楼、高级度假酒店、大型居民住宅区为主营项目的地产企业,一九九九年成功在上海证交所上市,短短十年间已经成为中国著名的地产蓝筹股,已经成为世界性的公司,尤其是在上海世博会后,其跨国合作项目接踵而来。
李凌云是ls集团的创始人,现任集团董事局主席,集团董事长,拥有独一无二的决定权。
李凌云有二子,长子李国基才能平庸、心胸狭窄,不是做大事的料,幼子李铭瑄天性聪敏、断事果决,多家锻炼,打磨掉身上的傲气必能承其家业,带领这艘地产航母驶向更广阔的世界舞台。
正当李铭瑄沉醉在商业谈判的算计里,自豪于即将掌舵集团这艘航母时,他的美梦被几下敲门声惊醒。
咚咚,咚咚。
几下轻轻的敲门声传入了他耳朵。
李铭瑄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走到门前打开一看,不由地呆住。
站在门前的女子黑色的长发柔顺地落在肩上,目光水漾动人,肌肤白皙透明,是在阿拉伯地区少见的华裔外貌。而且她穿着橙色的露肩纱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诱人的肚脐。纱丽穿得十分少,只鼓鼓的包住了一对丰满的胸部,从他的方向还隐约能看见一道深深的、乳、沟。
李铭瑄刚醒来,看到这样的景色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有些燥热。
“先生,你需要客房服务吗?”陈梦鸢小声问道。
现在有穿纱丽的客房侍应?说话用的还是汉语?多哈什么时候也流行起中国话了呢?李铭瑄的头脑还没清醒,可明白过来后脸色却沉了下来,“不需要。”
“先生你不考虑一下?”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做这种事情。”李铭瑄想也不想就关上了房门。
关上门后,门又响了几下,可李铭瑄理也不理。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气愤,以前这种事情他也碰到过,看得上的也招过。可是那个女子怎么能引起他的愤怒呢?
以为是自己依然没有清醒,李铭瑄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冰冷的水淋在头上,愤怒才一点点熄灭。
等到淋浴完,李铭瑄想着那个女子应该已经走了,刚走出浴室的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凭借他长期玩枪的经验判断,这一声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声响,而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才能发出的特殊声音。
李铭瑄倏地心跳紧张起来。
喜来登饭店李怎么会有枪响呢?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子走了没有?
如果她还留在外面的话……
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李铭瑄的大脑,不再多想,急忙打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谁知他一开门,左肩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被棒球棍重重的击打,普通人必然重伤倒地,可李铭瑄从小就爱参与体育运动,尤其是扬我国威的武术,身手比一般人要好,抗击打能力也自然强出很多。他捂着左肩躲过第二次攻击,一边还在寻找着那个橙色的身影。
可谁想躲过了棒球棍的攻击,随即而来的竟然是砍刀,饶是李铭瑄身手不错,也无法抵御接二连三的攻击,身上多处被砍伤。
渐渐地,李铭瑄感到自己血流得太多,眼前一阵发黑。
倒下前他还在袭击他的人中寻找一个身影。
她怎么样了?那个橙色的纱丽身影呢?她会不会遇到不测?
------------我是李铭瑄莫名其妙遭遇袭击的分界线------------
不知过了多久,李铭瑄渐渐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色的小房子里,手脚也被湿漉漉的麻绳绑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只是被草草处理了下,他能感到伤口还在流血。
李铭瑄等目光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后,慢慢环视了一圈,他现在身处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里,没有窗户,仅仅只有一扇门,透过房门缝隙可以看到黄色的灯光,想必应该还是一间房间,外间的声音从缝隙中传了出来,似乎是证明了他的这点猜测。
“没想到多哈这样的城市也有棚户区,竟然还离喜来登饭店这么近,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他在这里。”
“废话什么,快点通知ls集团的董事长,那小子的父亲李凌云。”
“他们家有钱得很,这次投资都是上百亿的,我们要个三亿不过份吧,嘿嘿。”
随着那人话音一落,又几声低笑响了起来。
他们说的是中文!
李铭瑄眼中一道亮光闪过,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谁,但是可以确定他们是一群绑架犯,旨在要钱,短时间内他生命还不会有危险。
只要他快点想办法逃出去,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个蹒跚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李铭瑄听脚步声停在门口,立刻重新闭上眼睛。
眼睛闭上的那一刻,不出他所料,房门“吱丫”一声打开。
绑匪见李铭瑄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回头说道,“还晕着呢,这小子真不经用,竟然晕到现在,哈哈。”
“晕着就好,来,喝酒。”
绑匪们放下心来,外间不断传来喝酒和大笑的声音。
李铭瑄静静地听着,直到听到外间又想起了打呼噜的声音,才开始挣扎绑住手腕的绳锁。
可没挣扎一会儿,又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出现在他的耳中,打开房门,朝着他躺倒的地方走来。
李铭瑄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那人靠近。他正想要不要在那人松懈下反击,然后逃路,却不想身体被人推了推,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你醒醒?”
不是绑匪?李铭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背光看清女子的容貌,不由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陈梦鸢嘘了嘘,垂下眼悄声道,“我先前被你拒绝,交不了今天的费额不知道怎么办好,就在外面乱走。谁知酒店突然有枪响,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就看到你被一群黑衣服的人带走,我就一直跟在后面直到来到这里。”
李铭瑄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好,看这个只有一面之缘还被他冷冷拒绝的女子给他松了绑,不由低声道,“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你以后再遇到别跟上来,被发现了怎么办……”
“天啊。”陈梦鸢低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流了好多血。”
“你害怕吗?”李铭瑄声音沉沉的。
陈梦鸢沉默地摇摇头。
李铭瑄微微一笑,“我的伤不要紧,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陈梦鸢吃力地架起李铭瑄,绕开那些醉得不成样子的绑匪,一步步地走出房间,两人迅速的远离绑匪的巢穴。
多哈这个棚户区是个很大的地方,里面生活着这座城市里城市外的贫苦大众,也许因为贫困的经济状况导致这一地区的治安并不良好,尽管一路上也曾遇到几个本地居民,但没有一个对两人的现状表现出惊慌、好奇的神态,想是见多不怪了吧!
李铭瑄在陈梦鸢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查看周围,经过很长一段路,才发现一个不起眼的无人居住的小屋子,“我们到那里去。”
陈梦鸢点点头,扶着他往小屋子走去。
刚一进屋子,还在努力支撑的李铭瑄松懈下来,脑袋又是一黑,人不由倒了下来,倒下前还听到了那个女子动听的呼唤。
陈梦鸢看着李铭瑄倒地,不知怎么想到了她那长有脑瘤的弟弟,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倒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陈梦鸢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屋子,一张床以及两个板凳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她连忙把李铭瑄搀扶到屋子里相对比较干净的床上躺好,见他应该只是昏迷,没什么太大危险,才匆匆出门跑回酒店,找到绷带和萧炎药物,返回到那个小屋子。
黑暗的小屋子没通电,男人依旧沉睡,陈梦鸢借着屋外的月光,架起屋内的一个还能使用的小火炉,放在床边,用以给他取暖。虽然身处多哈,但一月深夜的天气也见凉意,尤其是对于失血过多受了伤的人,保持体温是十分要紧的。
陈梦鸢仔细地解开他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绷带,换上新的,撤去旧的,一次,两次,渐渐熟练起来。
生怕他重伤引起高烧,火炉上烧着热水,时而在他呼唤口渴时喂上一勺。
绷带换了又换,血污洗了又洗,在这样换换洗洗中,一晚过去了。
陈梦鸢耐住疲累坐在男人身边沉沉睡了。
------------我是陈梦鸳细心呵护自己金主的分界线------------
陈梦鸳疲累的沉沉睡去没多久,李铭瑄渐渐转醒。
刚睁眼就看到一张温柔的睡颜,外面已经天亮,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小屋子的地面上。他才看清她还穿着昨晚那身暴露的纱丽,只是漂亮的橙色被血污染脏。
长长的眼睑下透着一晚疲惫的深青色,李铭瑄不由心生怜惜。
我该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能好好睡一觉,而自己则到外面找吃的,顺便打探那些匪徒的情况,李铭瑄想到。
只身出来钱和手机都没有,怎么通知家人也是个问题。
酒店也不能回,不只有绑匪会盯着酒店,想毕昨晚的枪战会引起记者关注。
ls集团的未来掌门人狼狈受伤,与枪战深受牵连,这件事被传出去对集团的声誉也不是件好事,何况ls集团这样的大型财团看似风光,实则危机重重,就好似大海李逆水而行的孤舟,不进则退,流言蜚语更是胜过海中的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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