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出马

作者: 孤蝶

  我是一个孤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成什么样,他们是谁。
  我只记得在四岁有了记忆的时候,被一只白色的狐狸给叼走了。
  那是一只很高大的狐狸,他浑身上下都是银白色的毛。别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说当时是我的哭声把当地的人给引了来,才被他们给救下了。
  我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别的记忆渐渐的模糊,但是那银月光下的白狐却在我的记忆中越来越清晰。有一种亲切感,就好想再见到他。
  我还有一种特异功能,就是看得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山上的雾气缭绕的时候,常人只能看见雾,而我看到的是一只大蟾蜍,叼着烟斗,从嘴中源源不断得吐出了白色烟雾。
  夜晚的时候,我时常能听到外面有吹吹打打的声音,等我打开窗户就看到了一顶红色的轿子,四只老鼠抬着。他们大摇大摆的抬着就从我家窗前而过。
  我不知道是我的脑子不好,还是我真的就见到了别人见不到的事情。我还和别人说,但是他们都说我是疯子。
  “啪!”突然这一下,有一个泥巴就印在了我衣服上。
  我的思绪被打断了,看着干净的衣服上,印着一大块污迹,我很生气。
  这是村子里很顽皮的那些坏孩子干的,他们总是欺负我。
  “你们这些该死的!”我立刻随手抓了一块砖头,就往前一扔。
  却不料打到刚才扔我泥巴的那个男孩的头上。就是闭眼扔的,还能这么准确无误
  瞬间那个孩子头破血流,我认识这个孩子,他叫二狗,就是我们村长家的娃。
  这个男孩就仗着有一个当官的爹,简直是目中无人。他几乎在村子里横着走。
  这回我一下就把他的头给打破了,我知道闯祸了,但是我有一种恶魔的想法,这不仅又让我大块人心了。

  我的脸上居然都洋溢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我看着他头上的血汩汩的往外流,那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谁让他一直都欺负我的。
  为什么我看到他额头上流下了血,我就想要尝一尝那血的味道。
  他被我打哭了,捂着头坐在地上大哭。而我慢慢的走过去,眼中放出了渴求的目光,对着那抹红色伸出了手去。
  二狗被我这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他想往后躲,但是也不及我手上的动作,我的手已经接触到了他的额头,正好就碰到了那流血的地方。
  纤细的手指粘上了鲜红的血液,这种情况让我感觉异常的兴奋。
  就在这个时候,和二狗经常混在一起的那些坏孩子,看到了我的动作,也都吓得叫了起来。
  他们是一边哭着,喊着:
  “叶家的疯丫头,吃人啦!”
  他们的叫喊声,引来了村子里的那些大人。而这个时候,二狗就来了勇气指向我,然后和自己的村长爹告状。
  “爹,就是她,她把我给打成的这个样子。她,她还要吃我!”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我,那是一种厌恶、恐惧、和冷漠的目光,他们一直把我当成异类。
  人群中这个时候,跑进来一个人,他佝偻的身体,就这样把我给护在了身后。
  “啊!啊!”他是收养我的叶老爹。他是一个哑巴,只会啊啊的叫,从来都不会说话,但是他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叶哑巴,你捡的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妖精,你看她刚来我们村,就引来一大群的野兽。这些野兽害人,都叼走了我们多少的牛羊啊。我们的损失谁给赔。好好的人不学,今天还把我家儿子给打了。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村长颐指气使的对叶老爹吼着,他今天就想把这账和我算一算,因为那次他家是被野兽祸祸最严重的一家。丢了好几头小牛犊和羊,怎么也有几万元了。
  几万元在90年代初,那是不得了的数字。所以他能不生气吗?
  找不到那些凶兽报复只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了。
  “对啊,这女孩就是不吉利,从小就没有爹妈,她能是什么好人。”
  “她可能就不是人,哪个正常人能看到那些山精鬼怪的。天天神神叨叨的,我说她就是一个妖精。”
  “对,就是妖精,我家牛要生的时候,就是她去了,结果那牛就疯了一般,直接就撞了墙!”
  他家的牛,不是因为我去了才疯的,而是我看到它牛的犄角上躺着一只很大的四脚蛇。那四脚蛇把牛牵着往墙上撞的。
  “对,她是妖精,我们要把妖精给烧死吧。我们的村子才能太平。”
  村长的儿子,为了报刚才的仇,所以才这样说的。
  叶老爹连忙反驳可他说什么,都听不出来。村长叫来几个壮丁,就把我给五花大绑的绑住了。
  他们把我给架在了木桩上,下面堆放的都是柴火。这帮人真的是没想给我留活路,要活活的把我给烧死。
  恐惧,换了谁也无法这样淡定的,我马上就要成为黑漆漆的黑炭了吗?让人受不了。
  我看着全村人的面色,他们没有一点的表情,有的只是极其的漠然,还要那隐隐的快意。
  这时,一直很清朗的天,突然就乌云密布,而我看到的就是成片的乌鸦,他们朝我这里飞来,黑压压的遮天蔽日。
  “那,那是什么?”有人发生的一声叫喊。
  他们面前的黑云一个个的朝他们飞了过来,大多数人开始四处奔逃。这场上瞬间就变得空荡了起来。
  有的跑得慢的,黑云就飞下来逮住了他们。我看到的却是一只只的乌鸦飞到了他们的脸上,然后这个人就开始目光呆滞。这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人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们的神态慢慢的从恐惧变成了漠然。
  他们一个个就都这样的倒下了,而这个时候,绑着我的绳子,就被叶老爹给解开了。

  他解开我的绳子,让我赶快的跑,但是我想拉着他一起走。
  “爹,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哭着哀求道。
  但是叶老爹奋力的推开了我,而这个时候,那黑云下来也包住了他,直到他也在我面前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漠然神态,我拉他根本就拉不动。
  我的身子一痛,想要去抱住他,可是这个时候,有一只黑色的乌鸦也朝我扑了过来,不得不留下老爹的身体,拼命的往前跑。
  但是我没有跑多远,我的脚就被人给抓住了。
  当我低头看那个人的时候,我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那个人干枯得如缺水龟裂的土地一般的皮肤。紧紧的裹在了骨架上。
  那一只手,就和掉光叶子的树枝一般。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牙齿森白的裸露了出来。
  “救,救我!”他的嘴中吐出最后一口浊气之后,嘴半张着就没有了知觉。
  我认出了,抓着我腿的人是谁,他就是村长。
  不是通过相貌,因为我已经无法从他干尸一般的相貌中辨认出他了,而是因为他抓住我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手表。

  我们村子里唯一一个带着手表的人,就是村长了。
  他却和那些村民不一样,他的身体枯干,形容枯槁,他死了。最后只有那两双凸出眼眶外的眼珠瞪着我。面对他的尸体,我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把他的手给弄掉,便往前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就要扑到我的眼前,我看清那是一只乌鸦。
  它长得极其的丑陋,就像一个小恶魔一样,它扑向了我。
  我知道如果被它逮到的话,我就和这地上的其他人一样。成为了这种没有意识、没有知觉的样子。
  我只能做的就是跑,不停的跑。可即使这样我的速度根本不及它们飞在天上的怪物。

  慌乱中,我又被地上的人给绊倒了。等到我要爬起来的时候,身后空中飞的乌鸦就已经欺了上来。
  就在他们靠近我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前便闪出了一道银光,那是一匹雪白毛的狐狸,是我印象中的那只大狐狸。他无所畏惧的挡在了我的身前。
  而那只乌鸦还没有飞到了我身前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刚要起来,去摸那只雪狐,可是这手还没有摸到,雪狐在我的身前幻化成了一个男子的样子。
  他高大挺拔,身体颀长,光看背影都能博人眼球。这个男子转过身来,他的容颜为何看不清楚。但是却感觉他带着善意的,
  他向我走过来,抱起了我。
  “阿璃,这里有我!”
  他的声音很柔,却如清甜的溪水,慢慢的滋润我干涸的嗓子。
  这一声让我身子轻轻一颤,他把我轻柔的抱了起来,我便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觉。

  不知我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白狐不见了,男子也不见了。
  这四周空气萦绕着焚香的味道。这里的光线很灰暗,还不时的晃动。
  这是蜡烛?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抬头寻找光源,果然在这房子里发现了一个神龛,那光源就是从那边射过来的。
  我被这神龛给吸引住了,那神龛中供奉的不是什么神像,也不是什么熟悉的神佛,而是一个叫黄小腿、柳长风、白子飞,三个牌位。
  我看到了那个黄小腿的牌位上有一个小小的黄影子,他就坐在自己的牌位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上拿着一根香蕉,自顾自的在那里啃着香蕉呢。
  我看了就有些想要笑,于是不经意间就说了一句:
  “像个人一样的,还在那里吃着香蕉。”
  我这一句话说完,那个小东西,怔了一下,而他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虎头虎脑的,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有神。
  我也被他这种变化给吓了一跳,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突然。总是让人触不及防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女人,谢谢你啊!”那个小男孩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像他有多大一样,还学着大人的口吻。
  我不知道他的谢是从何由来的,他下意识的摆动了一下尾巴,这男孩就一惊一乍的喊道:
  “为什么还有尾巴?”
  我也仔细的看到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人身却带着一个黄色的尾巴。头上还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嘶嘶。”
  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古怪的声音。我连忙的回头,却看到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在那脸上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尖尖的下巴,颀长的身子哪一处的比例都是很黄金的,不比男模差。
  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他的舌头很长,我们站的距离怎么也有一尺,但是男人伸出的舌头正好就碰到了我的脸上。
  凉凉的,细细软软的感觉。虽然我的面前是一个美男,但是他用那大舌头舔了我一口,还是让我感觉受不了。
  “老太太,今天给我带来了淫—祀。”
  那男人的用不友善的木光看着我,就好像是看着一个猎物,具体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盘菜一样。
  “柳八爷,你不要吓到了这个女人,她看起来还很特别的。”
  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我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人,他长得很胖,却不是那种讨人厌恶的样子,看着还很可爱。
  他说的柳八爷,一下就让我想起了牌位上的那个柳长风。
  “是啊,是啊,她都能看到我们,看我今天这个样子,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老子也能幻化成人了。”
  “还说呢,拖着一只尾巴,丑死了。”那个长着蛇芯子的男人说道。

  小男孩不敢回嘴,没说什么,样子倒是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看着他的样子,我就想要摸摸他的头。那个男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我,他的脸凑了过来,他还是时不时把长舌头伸出来,往我这边探寻。
  “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很香,有一种嗅到了就想把她一口给吞下去的冲动。”他的眼睛整个眯了起来。
  “你,你就是柳长风吧?”我怯生生的问道。
  他现在已经把我逼到了冰冷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就拄在了墙壁上,头还不断的朝我靠近。

  “报上名来。我不吃无名之辈。”
  “我?我叫叶璃。”
  “难道他要吃了我?”我心中想的。但却没有太大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如果他们算是人的话,并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八爷,算了吧,看你把人家女孩给吓的。”那个胖子男上前劝道。
  “就是,就是!”黄小腿也叫着。
  “你们两个给我滚!”
  他的声音异常的冰冷,但是这两个人,谁都不敢说话了,一下就化作了两道光,整个身子进入到了那牌位里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指望着自己深陷危机让这两个东西,帮助一下,他们也太怂了吧,就这主一句话,那两个东西,就都离开了。
  现在在不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他在一起,他不停的摆动着身子,样子就和一条蛇差不多,我朝四周看看,如果能发现一个称手的凶器也还是可以防身,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再找什么?专心一些不行吗?”柳长风,对我微笑着,而我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流氓。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越是苦苦的哀求,他好像是更加的兴奋,有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他把脸又凑近了我的脸,他的唇就要落下来的时候,我突然大叫了一声。
  “滚!”
  就这一声叫之后,柳长风的身体一下就掀翻倒地了。

  他爬起来就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我。而我也不知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刚才是不是我做的,我都不知道。
  他的那双墨黑的眼睛,颜色已经变成了黄色,瞳孔也变成了一条缝。这些都不算什么,而他的身子迅速的变成了一条蛇,人身蛇尾。
  这个样子,我并不怕他,应该说我对这已经是免疫了。从小就能看到了这些形形色色的怪物,所以我没有更多的惊讶。
  但是现在我们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也知道他的企图,真的不知道一会儿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这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的时候,我们的对视已经持续了一阵,我的眼睛都感觉酸涩了,而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上一片的冰凉。
  等我发现这个时候,我已经被这条蛇给缠住了,我的身子现在是完全的动不了了,他的身子把我给缠住了。而他的脸又朝我靠近了。
  “你这个女人,有意思!”他的嘴角轻启,一抹诡异的笑容,便爬上了他那邪魅的脸上。
  我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惊恐,我现在真的害怕了,难道这条巨蟒真的要吃了我吗?
  而他这个时候,把脸又贴了过来,他在我的脸上来回的蹭着,这种感觉让我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心中也开始渐渐的害怕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房间里进来了一个老婆婆。
  这婆婆有一只眼睛好像是白内障,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的白色。她的头发花白,脸上褶皱很多,看起来,大概也有七十多岁的样子。

  “哎,八爷,你不能动她啊?”
  那老人看到了我们这个样子,她立刻就过来制止。我对她又升起了好感。
  那条蛇,见来了人,也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还是用身体缠着我,并没有要离开我的意思。
  “本仙,看上的人,怎么就不能动了,这不是你给我的祭品吗?”柳长风很不服气的说道。
  “错了,错了,谁说我把她给你了。”那老太立刻就反驳道。

  “你不把她给我,带这个女人来做什么?”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她身上好像被邪鸦的毒给入侵了,我是想求八爷给人看看。”
  老太讨好的样子,便说道。看到这老婆婆对缠着我的蛇,很是恭敬,我感觉心中又凉了一些。
  听她这样说完,柳长风的蛇身就松开了我的身子,这回我感觉如获救了一般,知道就是面前的这个老太救的我,我连忙就躲在了老太的身后,注视着这个蛇身人面的怪物。
  不过一会儿,那柳长风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很正常的样子,就是他的蛇芯子都变得正常了。变成了人类的舌头。
  这样一看,其实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吓人,长得也很好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男。我没见过这样的人,所以在我的印象中,这人绝对是比天仙还要美的。
  “胡小三,等本爷弄好了,再找你算账。”柳长风还是很不很高兴的样子。
  “是,是,以后我还是多给八爷上供。”那老太立刻就毕恭毕敬的说道。
  她是一边说,一边就把我给推了出来。我再一次的面对柳长风。这让我感觉很尴尬。而这个时候,柳长风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他的脸上的表情又立刻正经了起来。
  整个人的气质居然和刚才那种放浪不羁的成为了鲜明的对比。他抬起了手,就放在了我的头部,这个时候我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从头上直接就侵袭到了全身,这种感觉很舒服,竟瞬间让我狂跳的心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我也跟着就闭上的眼睛,突然看到了眼前有一道红色的光,然后我慢慢的跟着那束光走。

  我越走越黑,而只要能跟随上那道光,我的周围都让它该照亮了。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四周空无一物的,那束光突然的加快的速度,为了跟上它,我也拼命的往前跑,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人?
  对,那是叶老爹,他和我,他的音容相貌就在我眼前,我想朝他伸过去手,但是当我把手伸到了他的身上之后,便从他的影像中穿了过去。他就如空气一般,让我触碰不到。
  我失去了这种温暖,突然不知所措,而这个时候,那光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便放下了刚才的惆怅,又加快脚步跟上了它。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到了叶老爹慢慢的离我而去。
  我走着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影子,那是白狐的影子,他在注视着我。因为了有了叶老爹的那一幕,我知道只要我过去的时候,我依然抓不到他。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和,和那条蛇相比,是要好多了。我过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又想起了那条蛇呢?我拼命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给摇出脑外。
  当我走到了那白狐的身边,他要朝我这边来了,直接就穿过我的身体。我有些失落,这时那道红光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跟上了它,它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地方,这里除了黑暗还有别的气息,我能感觉到,这里除了我,还有一样活着的东西。红光照耀的地方,便是一个很高大的牢笼。里面竟然有铁链的声音,这种声音在幽暗的环境响起,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黑暗中,有一双极其明亮的眸子,那上眼睛就在黑暗的地方注视着我,奇怪我应该更害怕他才对,但是我却对里面的东西感觉那么的熟悉,与安心。
  “你来了?”这一声回荡在这里显得那么的深远,又感觉那么的熟悉。我刚想要说话的时候,那一道红光突然的熄灭了,而我也睁开了眼睛。
  我的面前还是柳长风,他怔怔的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了先前那种玩味,又的只是认真与执着。然后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
  柳长风看我眼神带着一些的畏惧,但是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说的是栅栏中困住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在一边的胡三娘弄不明白了,她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你们究竟是怎么了?”
  “她没有中乌鸦的毒。”柳长风,不愿意多说什么,他说完,便化作了一道光消失在了神龛里。
  柳长风走了,我才长长的松开气,就好像是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胡三娘有些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叶璃啊,大仙可能是累了,我们先出去,你没有中邪蝠的毒我就放心了。”
  眼前这个老人,看着他倒是很和蔼的,但是我能看出她的神态。一看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眼神中隐着一种算计的精明。我不怎么喜欢她。但是现在就在人家的地盘,又不能不说什么。
  “我叫胡三娘,你就管我叫太婆吧?”
  “哦,太婆。”
  “你应该也看懂我是干什么的吧?”胡三娘问向我。

  “你是给人看事的?”我猜测的说道。原来在我们村子里就来过这样的一个给人看事的,大家都管她叫仙姑。
  “是嘞,我就是出马弟子。刚才你看到到那条柳仙、还有像孩子一样的黄仙、和蔼脾气好的白仙都是我的仙家。”
  “太婆你好厉害!”我不知道她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夸夸她吗?那我就夸一夸吧。
  “哎,我很喜欢你这个女孩,不如也就留在太婆的身边,我教你出马看事吧?”胡三娘说到这里,眼神中却放出了异彩来。这个太婆看着我,也不是那么真诚的样子。

  我有些犹豫,她看到我在犹豫然后接着说道:
  “你个傻孩子,你现在也只能留在这里,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离奇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胡三娘说的最后的一件事才打动了我的心,从我记事起,这些事情就伴随着我,如果说我不在意那绝对是不真实的,我确实想把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秘密都给解开。
  我究竟是谁,那只白狐的秘密,为什么我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情?这些问题都在困扰我。
  最终我还是接受了做胡三娘的徒弟,我也成为了出马弟子。
  这一下就过去了很多个春秋,细细数来,也有三年了吧。我就在胡三娘的身边做下手。有时她看似,我就会帮她准备好多必须的东西,有些还会和那些看事的家人说,他们家的问题很大,故意把这话说得严重一些,厉害一些,让他们不得不害怕,然后会给更高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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