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牵手的温暖[GL]

作者: 你是我牵手的温暖

  逛天涯右岸已久,似乎现在悲情和滥情越来越成为发帖的主基调。
  非常喜欢看那些讲述唯美纯真爱情的故事,不管是真是假,它们总是给我们这个用尽所有力气去爱的群体带来坚持下去的力量。
  不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直记着,是害怕自己会忘掉。那么,我就把它用文字留在这里吧,或许这样,就不用再一遍又一遍的回忆。
  我会尽量用细枝末节的回忆拼凑完整我和她之间的一切,不管能不能等到我要的结局,与畅的相识,都是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事。
  思绪回到3年前,回到一切开始的原点...

  先说说题外话:不管教育部的头头脑脑承认与否,中国的高等教育根本就是一个失败。
  看看我们这些“时代娇子”都在干嘛,您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让我用两个字来形容研究生的生活,那就是————糜烂。修完了研一的基础课,按照培养计划,剩下的两年时间应该开始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如果要按照正常的流程,认认真真的选题,构思,查文献。。。,那估计两年时间当打仗用也不一定够。但是计算机技术的发展直接将毕业论文的撰写推进了光速时代,炮制一篇貌似很有技术含量和专业水平还包罗万象的论文,也许,不需要一个月就够了。这就是导致了大家集体堕落的根本原因。这么多时间,拿来干嘛?当然要想玩就玩,不仅要玩出花样,还要玩出质量。

  所以那,我们每天的生活还是很忙碌滴:白天10点之前忙着睡觉,中午11点~12点忙着在食堂抢饭,1点~3点继续忙着午休,吃饱睡足之后,下午开始忙着玩。说是玩出花样,玩出质量,但是毕竟是学生,囊中羞涩,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宅”着玩:去网上拖电影、电视剧、一部一部接着看;逛贴吧;看小说;打在线游戏;打单机游戏。。。到了晚上,那就热闹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如果是一层楼的女人,一栋楼的女人,一个院的女人,那就不是能用唱戏形容的了。

  由于学校在安排寝室的时候会考虑院系设置,所以住在一层楼的人大多都直接或间接认识。晚上大家都回来后,就开始互相串门,或者打牌,或者聊天,或者聚餐。一般来说,我们晚上的休息时间都是在凌晨2点之后。。。
  记得三年前的冬天冷得特别早,加上南方不供暖,在寝室坐着,冷气就嗖嗖的直往衣服里灌。
  那天晚上,我和室友玲、静、死党桦桦一起窝在我们那间不足10平米的小屋里看《别了,温哥华》,一边看一遍对陈大帅哥流口水,外加对剧情进行批驳,时不时磕嗑瓜子,喝喝茶,真是悠哉游哉啊。
  玲和静和都是我从大学本科时起的同学兼室友,桦桦和我们都不是一个专业,但是说来好笑,以前安排寝室都是每个班的同学安排一间,偏偏她们班就单了这么一个人,而这位同志又是最后前来报到的,所以被发配边疆了,和其他5位一样来自“五湖四海”的边角余料姐妹组成了一间“国际寝室”。
  他们寝室的各位mm都堪称极品:一位喜欢下午吃了晚饭就睡觉,睡到晚上12点准时起床洗刷刷——不是洗漱,是洗衣服;一位会在半夜发出母狼音,等到大家都心惊胆战的被吵醒后,这位姐姐咋咋嘴巴倒下就睡;还有两位是自习狂人,除了学习,对任何事情都嗤之以鼻;剩下那么一位还算正常一点,但就是无比自恋,要是和她在一起,所有的话题都必须以她为中心展开。所以,心智正常,开朗阳光的桦桦同志在刚开始住的前半年是无比郁闷。后来有一天早上,这家伙在公用水房迷迷糊糊的端着一盆洗脸水把我浇了个透,从那之后,就成了我们寝室的第七人,也成了我经常的“床上客”——表误会,就单纯的“睡觉”而已。

  话说回来,我们正在热火朝天的看电视呢。
  突然虚掩着的门开了一半(俺们都没有关门的习惯),接着门帘被撩起,伸进来一颗小脑袋,我一看,原来是静的师妹,唐恬,绰号小甜甜。叫这个名字是有来历的:话说这位师妹人如其名,是一甜到底。不论是穿着,语调,步态,都是超级sweet路线。尤其是她说话,那是一绝,不论见着谁,都称呼你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叠音。比她大的,就在后面加上师姐、师兄等等。

  “静静师姐,(*^__^*) 嘻嘻……,我来串串门儿~”,话音未落,我的身上一阵鸡皮疙瘩翻过。。。
  “是恬恬啊,欢迎欢迎,快进来坐。”静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淑女
  “呵呵,好的,还有一个人呢,我同学,也住在你们这层楼的,带过来大家认识一下。”话音刚落,转身从外面拉进来一个女孩子。
  我打量过去,客观说来,长相只能算是秀气,但是眉目间给人一种难以琢磨的气质,怎么说呢,就是三个字——很特别。这样的话在日后我也曾对畅提起,她笑笑说:许多人都这样说过。剪着学生头,打扮得很休闲随意。
  “各位姐姐们,我大家都认识啦,这位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本科同学,畅,也在我们学院读研,就住在这层楼,以后麻烦给我姐姐多多关照啦!”小甜甜开始自顾自的介绍起来

  “师姐好!”畅挂着淡淡的微笑,很和气地和我们打了个招呼,我才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
  “呵呵,你好你好,坐吧,一起看电视啊!”桦姑妈果然马上自来熟,从墙角递了个小马扎过来。
  小甜甜马上进入状态,坐在马扎上和我们一起看肥皂剧嗑瓜子,由于空间狭小,静伸出手拉畅坐在了她的床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了起来。
  他们说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因为当时对我来说,肥皂剧的吸引力绝对更大。只记得过了好一阵子,静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们几个。”才把大家的神儿从电视剧那边拉过来。
  静按照由近及远的顺序向畅介绍起我们几个来,先是玲,接着是桦,最后轮到我。

  “哈哈,她呀,是我们寝室的活宝——遥,我们都叫她
  小瑶子。”
  “呵呵,这个名字有什么来历么?”畅感兴趣地问到
  “因为我们经常差她跑腿儿啊,所以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哈哈”桦姑婆是话篓子,这会开始热身了。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抓了一颗花生塞她嘴里。
  “那小瑶子师姐好,以后多多指教啊。”畅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嗨,指教谈不上,我还指望着以后受欺负了在你这诉苦呢。”幽默感我还是一向不缺乏的。
  后来大家索性关了电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问畅:你家是哪里的?
  她说:X城
  然后我就开始两眼放光,因为我曾经两次到X城旅游,对那边的印象极好。从那之后,群聊联盟开始瓦解,我开始甩开腮帮子神侃。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和话(桦)姑婆两人互相抬杠,静和玲是淑女型的,一般极少插话,都是以欣赏我们两人的表演为乐趣。但是当下完全成了我一个人的是showtime,畅是一个极好的听众,不论我吹什么,不论说得对不对,至始至终她都兴致勃勃的聆听,时不时插上那么一两句推波助澜的话,我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所有人都听得很happy,除了桦,她努力想插话,但是插不上,因为她没去过X城。^_^

  那天聊到很晚才散,临走的时候,畅微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小瑶子师姐,听您神侃真是一种享受啊!
  而不知为什么,虽然和她的交谈并不多,我对她的印象却极好,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没有太多的交集,由于同住一层楼,时不时会在公共场所撞见,也仅仅限于打声招呼寒暄两句而已。或许是大家都忙着期末备考的原因吧,她也没有再来过我们寝室,而我虽然知道她住哪件寝室,却从来没有去主动去找过她。
  对于我的个性,高中死党燕总结得比较精辟:别看你外表大大咧咧的,其实你就是一属鸵鸟的,脸皮特薄,遇到事情就把头往土堆里扎。对于很多事情,我都选择被动,尤其是与别人的交往方面,真不是这是自我意思过度膨胀还是内心深处自然而来的自卑感太过强烈导致的。
  第二学期刚开学不久的一天中午,畅突然到我们寝室找我。
  对于她的到来,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吃惊,但是掩饰得很好。

  “哟,稀客啊,有什么事情找姐姐啊?”我故作轻松的与她打招呼。
  “呵呵,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想问问师姐有时间没,赏脸一起吃个饭。”她还是这样淡淡地微笑着说。
  我正琢磨着她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她又开口了:“我还欠着师姐的人情呢,请吃一个饭也很正常,别客气。上次聊天后大家都挺忙,也没机会再聚,这次得好好聊聊。”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上次聊天之后,她曾经找我借过一本专业书。原来是这么个“人情”啊,我笑笑,对她说:没问题,免费的晚餐当然乐意。
  “恩,那就说定了啊,明天晚上,把玲师姐、静师姐和桦师姐都叫上,六点在你们寝室汇合。”她说完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干女人来到“繁华”的校西路,径直奔向此街最高档的风云庄大排档,准备大干一场。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似乎还喝了啤酒。在酒精的催化下,我和桦姑婆彻底失控,嘴一刻也没闲过,是从校内侃到校外,古代侃到现代,国内侃到国际,人文侃到地理,地球侃到火星。邻座男生无不侧目,所有形象荡然无存。
  畅就坐在我的对面,时不时望着我微笑,不知怎么的,看见她的目光,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我的心里就会说不出的舒服。有个声音在心里说:她会成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俗话说得好:来而无往非礼也。
  畅以还我人情为理由请我们若干人等搓了一顿之后,大家都觉得似乎应该回请。

  不久之后就是3.8节,以庆祝咱们自己的节日为理由,我们再次集体出门fb,还顺带捎上了在畅寝室做客的小甜甜。
  毕竟是师姐请师妹,而且是一群人请两个人,当然不能再在校西路这个档次上混。姐儿几个咬咬牙,去吃了顿高档的涮羊肉。
  饭毕,大伙沿着马路牙子散步回学校,正好消化一下胃内的食物。走到护城河边时,由于路窄,大家自动分成两个一排并行,而畅正好走在了我的旁边。
  刚吃火锅馒头大汗,这凉悠悠的河风吹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前面的同志们都在嘻嘻哈哈的说笑,我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静谧,无奈这一刻搜刮肚肠也找不到切入的话题。
  倒是畅打破了这种平静。
  “小瑶子师姐,你不说话的时候,嘴巴会轻轻抿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给人感觉很不好接近的样子;但是只要你一开口说话,马上就会让人觉得阳光灿烂了,真实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故作深沉的甩甩头发:“是吗?我一贯都是这么酷。”

  “少来了,你!”她轻轻地给了我一拳,笑出了声。
  走了一半,有人喊不行了,于是我们到公交站坐车。
  大家七嘴八舌的闲聊打发等车时间,畅说口渴,去车站旁边的便利店买水去了。说话的间隙,我看见畅提着一袋子水向我们走来,三月的晚上,寒意还很重。她一手提着个大袋子,一手揣在风衣的兜里,头微微低着,嘴角挂着她惯常的淡淡微笑,耳畔的头发在寒风中轻轻飞舞。不知怎的,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咔嚓一下被猛地敲开了一个口子,接着就是一股暖流汩汩流出。

  她走过来,站在了我的身旁。我再也没有心思继续闲聊,趁着天黑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失态,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那晚之后,我和畅算是熟络了起来。
  她经常会来我们寝室闲聊,慢慢开始和那几位不学好的姐姐串通一气,一起讽刺挖苦打击我。而我呢,也会经常去她们寝室骚扰她,不是一起看看综艺节目,就是打牌聊天,还经常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有一次在我们寝室聊天,她对我说:怎么看也觉得你不像师姐,这师姐我叫着实在是别扭,我还是叫你名字好了。
  从那以后,对静他们,不管在任何时候,她都会在尊称她们为师姐;而对我,不管在任何场合,她都开始直呼其名。
  四月份,学校要举办女子排球联赛,我们学院体育部长踊跃报了名。等报完了,这家伙彻底傻掉,原来我们学院从来就没组织过正规的女子排球队。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创造条件也要上了。畅的人脉极广,又在学生会任职,于是就被抓壮丁了,然后这家伙又极不厚道的把我也出卖了,于是乎我两都成为了排球队的超级替补。
  排球队每周都要训练,和她的交往越发频繁了起来,对于她的个人情况也开始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我才知道,这家伙高考考了很高的分数,而她的情商显然比智商更胜一筹:她很谦逊随和,待人接物自然而得体,所以几乎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对她评价很高。喜欢她的人,从她一上大学开始,就没有断过。
  也真是奇了怪了,我们这只全部由菜鸟组建的业余队伍,竟然还打败了N多往届联赛的强队,跌跌撞撞地挤进了8强。这绝对是一个奇迹,要知道我们中间有三分之二的人在组队之前连排球都没摸过。
  四分之一决赛,对阵上届比赛的亚军。由于首次参赛就一不小心创造了历史,所以连我们敬爱的辅导员也来观战了。但不幸的是,由于队伍人手少,而且大半都没有比赛经验,所以在先前的比赛中,几乎都是那几个主力队员顶着上,终于在上一场比赛中,两个主力队员扭伤了。
  比赛开始前,我们的教练——体育部长同志满脸严肃的对我们场边几个几乎没摸过球的超级替补说:这场比赛是一场恶仗,我们拼不过技术,就只有拼人了!你们轮流上!
  开场还没多久,实力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比分差距迅速被拉到10分以上,前两局很快就输了,而得分都没达到两位数。最后一局,说什么也要拼了,我们开始轮流上。
  畅是最后一个上场的超级替补,她上场的时候,应该说我们基本上没什么翻盘的希望可言了。所以我坐在场边开始玩起了手机游戏。虽然说要输,但大家都挺放松,因为毕竟已经很不容易了,听说学院都已经决定为我们庆功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王跃(另一位队友)一声低呼:呀,徐畅摔得不轻啊。我抬眼看去,畅坐在地上捂着手肘,伤口正不停往外渗血。

  我从不晕血。
  但这一霎那,看见畅手肘上的伤口往外冒血,我站在场边竟一时间呆住了。在我发呆的间隙,已经有2、3个人冲了上去,一个是王跃、一个是教练,还有一个人就是从大一开始狂热追求畅的刘强同学。
  等我反应过来,这帮人已经围在畅身边七嘴八舌的炸开了锅,有人说快去场边休息;有人说先用纯净水清洗一下伤口,防止感染;刘强同学一脸紧张的大呼小叫,飞得“背”畅去校医院包扎。
  我走过去,尽量轻描淡写地问她:怎么样?厉害吗?我看看。
  畅对我笑了笑:没什么,前几天这里磕破了,结痂还没好呢,又给蹭掉了。血是流的挺多的,但是伤口并不深。说着转过手臂指给我看。
  我看了下,确实不是很严重,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对王跃说:你把她先扶到场边坐一会吧,顺便把伤口冲一下。说完,我起身向排球场外走去。

  “遥,你去哪?”还么走远,畅对着我的背影喊道。
  “没什么,我去去就来。”我对她挥挥手
  有时候,行为真的可以不受大脑的控制。那天就是这样。在起身往外走的一刹那,我都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要去干嘛。我只知道:畅受伤了,我必须做点什么。我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我知道,就算要想,也想不明白。
  回到寝室,我拿了碘酒、棉签、云南白药和纱布就匆匆奔向操场。
  畅已经坐在场边,身上披着衣服,还在笑容满面的为场上队员加油,看来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在她身边坐下,她看看我手上拿的东西,笑着问:你就是回去拿这个了?
  我打趣说:总不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血尽人亡吧?快把手伸出来。
  她乖乖的伸出来让我搽药包扎,弄完了后,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对我说:遥,谢谢你。
  她的眼神让我有一丝丝的慌乱,我冲她笑笑,起身走开了。
  受伤事件后,我发现自己对她的关注渐渐多了起来。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用眼睛搜寻她的踪影。没见着她的时候,也会时常想起她来。对她的关注让我自己疑惑不已,我觉得这样似乎不对,但也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我心里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友情,但是,两个女人之间,除了友情,还能有其它的感情么?于是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

  虽然四分之一决赛输的是如此的稀里哗啦,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在庆功宴上的情绪。
  所有队员均悉数到场,还来了不少自称“铁杆粉丝”的男同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帮人不是来泡妞就是来混饭吃的。一阵混乱的觥筹交错之后,不少人都红光满面。由于聚餐的人实在是太多,不得已分了两桌坐,就这样还挤得不得了。我和畅坐在一桌,但由于是大圆桌,而且咱两就坐在其中一条直径的两端,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写到这里才想起还没有向大家介绍过自己,真是失礼。
  我叫秦遥,80年代初期出生在中国南方一个省份的一座二级城市。由于特殊的历史环境,注定了孩提时代的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能自己玩自己,对于天性活泼好动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小的精神折磨。
  我很聪明,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从小学开始,不论我玩的多疯狂,学习成绩一直稳居班级前三名。
  但对于自己的外表上,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貌不惊人但也不至于吓人,应该说属于一般之列。但奇怪的是,95%以上的人和我见面后都会留下“你长得很有气质”的评价。“什么气质?”我一般都会这样反问。然后大家都表示说不上来。直到上初中,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1位说话以精辟、一针见血见长的才女才给出了这种“气质”的定义:“你除了一般女孩子常有的那些特质之外,还具有一些男孩子的特点。完全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你身上却非常和谐被糅合在一起,所以绝对让人印象深刻。”看看,这表述,怪不得以后去了北大中文系。

  她说的真的很正确。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自己其貌不扬,但从发育之前,就已经有小男生向我表示好感的原因所在。从上了初中开始,身边时不时都会冒出几个倾慕者。对于感情,我的反应相当迟钝。等到别人觉得有95%的可能性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就差捅破这张纸的时候,其实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每个人的表白,都在我无比惊讶和震惊的表情中结束。

  有人喜欢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承认我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同类事件处理得多了,我也少了初遇时的那份局促和无所适从。
  但是初二的时候,却遇到了这么一个主儿,让我彻底落荒而逃。
  并不是ta长得很惊悚,相反,ta长得还相当可以,而且不乏追求者。让我落荒而逃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ta是个女人。
  写到这里才想起还没有向大家介绍过自己,真是失礼。
  我叫秦遥,80年代初期出生在中国南方一个省份的一座二级城市。由于特殊的历史环境,注定了孩提时代的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能自己玩自己,对于天性活泼好动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小的精神折磨。

  我很聪明,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从小学开始,不论我玩的多疯狂,学习成绩一直稳居班级前三名。
  但对于自己的外表上,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貌不惊人但也不至于吓人,应该说属于一般之列。但奇怪的是,95%以上的人和我见面后都会留下“你长得很有气质”的评价。“什么气质?”我一般都会这样反问。然后大家都表示说不上来。直到上初中,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1位说话以精辟、一针见血见长的才女才给出了这种“气质”的定义:“你除了一般女孩子常有的那些特质之外,还具有一些男孩子的特点。完全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你身上却非常和谐被糅合在一起,所以绝对让人印象深刻。”看看,这表述,怪不得以后去了北大中文系。

  她说的真的很正确。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自己其貌不扬,但从发育之前,就已经有小男生向我表示好感的原因所在。从上了初中开始,身边时不时都会冒出几个倾慕者。对于感情,我的反应相当迟钝。等到别人觉得有95%的可能性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就差捅破这张纸的时候,其实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每个人的表白,都在我无比惊讶和震惊的表情中结束。

  有人喜欢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承认我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同类事件处理得多了,我也少了初遇时的那份局促和无所适从。
  但是初二的时候,却遇到了这么一个主儿,让我彻底落荒而逃。
  并不是ta长得很惊悚,相反,ta长得还相当可以,而且不乏追求者。让我落荒而逃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ta是个女人。
  这位大胆的女生是怎么认识我,又是怎么会“爱”上我的,我真的费解。要知道她比我低一个年级,我与她也没有共同的朋友。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直接被拦截,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塞给我一包东西扭头就跑。当时还有几个同学一起,我正被她奇怪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同学梅便接过小包裹开拆。“哇塞,一个音乐盒!还有一封信哦,不会是情书吧?哈哈。。”它们起哄着把信递给我。“瞎说什么啊?没看人家一女孩子吗?”我边拆边说。

  不幸的是,还真被这帮人言中了。应该说,严格意义上这并不是一封情书,因为整张纸上没有一个情或爱字,如果和现在的情书比起来,那只能说是清纯得一塌糊涂。
  一张以浅蓝色薰衣草图案为背景的信纸上(那个年代最流行的信纸),用娟秀的字迹誊写着勃朗宁夫人那首著名的《十四行诗》。只在末了,加了这么一句话“不知是从何时起,开始迷恋你的微笑。能交个朋友吗?——马芸”
  “遥遥,这回你完了,被女人看上了。哈哈哈哈”这帮损友完全是在看热闹。
  “哎,说真的。这个马芸我听说过。成绩很好的呢,长的也不错。要不遥遥考虑下?先主动和人家认识一下嘛,哈哈”我彻底无语。。。
  现在说起“同性恋”这个名词,如果表示“没听说过”抑或希望得到解释,那只能说您是从河外星系来的。但是在90年代中期的中国,情况就完全相反了。严格说来,不是没听过,听过,但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没有人使用这个名词,也搞不懂指代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对它的介绍往往都和AIDS如影随形,是“西方资产阶级思想腐化堕落的不良产物”。

  所以就算马芸自情书事件后不断在各种场合公开表示对我的好感,大家也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观望,压根就没人把这件事往那方面联系。
  应该说,马芸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她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的举动。虽然对自己情感的表示毫不掩饰,但哪也仅仅限于做完课间操往回走的间隙,拉着几个同学和我并行一段;或者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打饭坐在我的旁边,后来我对面的位置都不敢有人坐。。。;抑或是在放学的路上,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我,和我并行一段后拐到另一个路口回家。上面这些行动往往都是在一片沉默中完成的,因为我不主动给她说话,而只要我不开口,她也会很识趣的保持安静。

  我找她谈过两次。第一次,我还比较和气,客客气气的拉了一大堆家常后,委婉的告诉她要理智。她笑着听我说完后,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问我:“你真的对我没感觉?”我说:是。第二句是感叹句:“那么我等你找到感觉!”说完扭头就走。
  就这样,在我初中+高中生活剩下的四年时间里,她一直在静默中重复着上面那些举动。对于她所做的一切,我都是冷冷的拒绝。甚至她送我的生日礼物,节日卡片,我都绝不拆封,原样返还。我总觉得冷血一点,她就会停止这种不该有的感情。但看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后来,我也累了,她要干嘛就干嘛吧,反正我不理就是了。

  第二次谈话也是最后一次谈话发生在我去学校拿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下午。拿了通知书往回走的路上,看见她坐在操场的单杠上等我,眼神还是这么直接。不知怎的,想着有个人这样默默的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心里突然柔软了一些。
  我主动向她走了过去。
  看见我走过来,她从上面一跃而下,手里还拿着个东西。
  “来拿录取通知书的吧?今天早上就看见你的通知书到了,很厉害啊,考上X大了,祝贺。”她边笑边说。我们学校的传统是高考后把黑板抬到校门口,一有通知书来就在上面及时更新,看来她是从上面获取的消息。
  “谢谢。”我对她微微一笑

  “你马上就要走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甚至不算一个朋友,但是也算相识了这么多年,这个就当作分别的礼物吧。一定收下。”她把东西递过来
  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我决定收下:“好啊,是什么?”
  看我接了过去,她明显高兴了不少:“是一个少数名族的装饰品,带来好运的。”
  拆开一开,果然是一间很有民族特色的小屏风,挂墙上那种。我谢过她,重新装好。
  “马上就要走了,对我说点什么吗?”她的眼睛泛起了亮光。

  “恩,好好学习。你成绩这么好,考上心仪的大学不是难事。”
  “还有吗?”
  我咬咬牙:“有些事情别东想西想,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只是自己想得太多。自己多多保重吧。
  “还有,”我补充到:“咱们是朋友。”
  “谢谢。”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知道吗?秦遥。这件事情不是我想得太多,我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我也害怕。但是我不能骗自己的心。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默默的喜欢你。我不是没有试过去遗忘,但是真的做不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到,总之你不用担心太多,我会好好的。”

  至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马芸。只知道后来她后来以高分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再后来,去了国外读研。
  2008年生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张寄自上海的明信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了四句话:我住长江头,居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芸
  现在在拉拉中间,大家似乎都喜欢把自己分门别类,什么T、P、H之类的。并且许多人还坚持认为每一类都应该有自己固有的特征。对于这点,我不赞同。本来就是女人,那就是同一类。拉拉就是两个女人彼此喜欢,而这种喜欢,一定是自至内心的互相吸引,和外表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打扮惹眼的T,简直让人雌雄莫辨。虽说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别人无权干涉,但我觉得既然承认自己是拉拉,那也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不可能是男人,为什么还要努力在打扮上把自己弄得像个男人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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