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风云

作者: 毛木义

  苏自坚慢慢地爬了起来,看了睡在床上的妻子李晓倩一眼,无可奈何地幽幽叹了口气。
  从床头柜上取了包香烟打火机,走到阳台上点燃,弓着腰依在楼栏上吞云吐雾,感叹良多。
  他原本是不吸烟的,自打结了婚后没过多久发现妻子李晓倩在夫妻生活上不感兴趣,一个月中顶多也就给他一次半次,平时那可是撞都不许他撞一下,这让年青精力盛旺的苏自坚难受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望着夜色蒙蒙,街上几乎是没什么行人了,远处偶尔几声狗叫传来,更是让良夜更增几分落寂。
  他吸了一只又一只,阳台上尽是他丢弃的烟头。
  这时,远街上一个人影晃动,缓缓地进这边走来。
  苏自坚看这个身影有点儿的眼熟,心念一动:不会是她吧?
  他把眼球放大瞧去,心中十有八九肯定是什么人了,由于是在夜间不敢妄下定论。
  只见那人停下脚步,抬头高望,似乎也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苏自坚,即举起手来朝他摇了摇手示意。
  苏自坚不禁欢喜若狂,原来这人是他单位同事,而且还是个女的,叫欧雁梅俩人在单位里可算是同在一间办公室,呆的时间久了,不免日久生情,只是苏自坚爱上了现在的妻子李晓倩后不愿对他人再用情,这让欧雁梅很是伤心,难以自拨,由于想念苏自坚夜里睡不着,这就独自上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边来,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吸烟的苏自坚。
  苏自坚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换上衣服,看着沉沉入睡的妻不觉暗暗好笑:他妈的,你这样对待老公,日子真的没法过了,那可就对不住了。
  下到楼来,那人迎了上来,苏自坚一看这人正是欧雁梅,惊喜之下不禁把她搂在怀中,忍不住就朝她唇上吻去,俩人狂吻了一阵这才离开。

  苏自坚把她带到一处工地倘末峻工的地方。
  他把衣服脱下铺在地上,急急就去脱欧雁梅的衣服,欧雁梅等这一天早就等好久了,也不推拒,顺势倒了下来。
  在这夜色中,工地里静悄悄地,却隐隐约约地传出了一阵动人的美乐音频,幽幽荡荡,煞是动听。
  几起几落,潮飞荡悠。
  良久良久,俩人这才事毕,正待起身把衣服穿上之际,忽地看见有手电简照来,直照在俩人的身上。

  苏自坚与欧雁梅吃了一惊,欢爱之际那曾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居然会有人撞到这里来,由于俩人都还没有穿衣服,猝不及防。
  “什么人!干什么的!”
  看到俩人的这般情景,不用多说也知道是干什么的了,这一伙人分明是欺负他俩都还没有穿衣服,一上来就捉住正着,欧雁梅吓得差点没晕了过去。
  八十年代初期,似这种男女生活作风可是一件大事,这下可不了得呀!
  这伙人闹得哄哄地,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大嚷大叫,引来了不少人,附近的居民都道是有小偷呀什么的偷东西,一下子涌来了不少,一看到这种情景,真是又气又骂,把俩人揪到派出所去。
  苏自坚原本练过武术,要是动起手来的话不难把这些人打倒,只是这样一来势必闹大,而且欧雁梅也逃不了,反而不美,只求他们让俩人穿上了衣服,然后再到派出所。
  苏自坚知道这下可谓是炸开了锅,先别说是家里,就是单位里也是不知将要怎样处理?不觉暗暗发愁,看着欧雁梅不知如何是好?
  果如他所想的那样,天亮之后单位里的领导与老婆李晓倩还有岳父李可强,李可强铁青着脸,一把揪住苏自坚的胸口一拳就打了下来,派出所的民警把他拦了下来,不然他定会痛欧一阵。
  苏自坚暗暗地忍受着,谁叫自己出了这么一件事,李可强是他单位里的主任,苏自坚与李晓倩结婚之后,他便把苏自坚安排到他属下粮所工作,苏自坚表现良好,有一定的工作能力,这让他非常的高兴,那知他与女儿结婚半年之久,居然会跑到外面来干这种事,而且是单位里的女同事,这让他气得不得了,不能痛打欧雁梅,只能把苏自坚拳打脚踢来出气了。
  李晓倩却是大哭大闹,上来揪住欧雁梅的头发,衣服也撕破了,脸上也抓出了好几条指痕血丝。

  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腐败,那可是人人痛恨的一件事,苏自坚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后李可强要女儿与他离婚,李晓倩不肯,她知苏自坚为什么会到外面去乱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故,这种事也不好意思说了出来,再说了这要离了婚再嫁个人,说不定比苏自坚还要厉害,那可不得了,这苏自坚怎说在自己面前还能低声下气,所以她坚决不肯离婚。
  这事闹大后,单位里的领导作出人员调整决定,把苏自坚与欧雁梅作出调离原工作单位的决定,把俩人都下放到各个乡镇的下属粮所,这两处粮所天南地北,各处一方,李可强之所以这么作是怕苏自坚老毛病发作,又再找欧雁梅乱搞,那女儿非得气死不可。
  拎着一个大包,里面放着的是他的换洗衣物,生活用品,坐在班车上。
  车辆行驰在颤抖地黄土公路上,车后扬起一阵黄灰。

  苏自坚临而坐,抵腭看着窗外,车辆缓慢地驰过山道,他的思绪纷乱之极。
  欧雁梅怎样了?
  出了这样的大事,想必她比自己更是难过狼狈,这李晓倩要是肯与自己离了婚,自己大可嫁了她回去当老婆,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问题是自己家在农村,高中毕业后出来还是靠李可强的关系搞到了在粮所的这份好差事,李晓倩不肯离婚他也没有办法,这事只能这么拖着了。
  他可是后悔万分,这要不是自己性急,或是把她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了,这事都搞了出来,就得为这种事去负责吧,再说了,他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现在单位把俩人东南西北的调离分开,自然是岳父李可强弄的手段了,要怪只能是怪自己太心急了,一点都没把这件事好好思量了才……

  现在搞得她没脸作人,也被下调到农村里,一个姑娘们日子一定比自己难过万分了。
  弯弯的山道,青青的山峦,一条曲曲弯弯的黄土延伸出去在山的那边。
  由于山道曲弯,公路难行,车辆只能是缓慢地行驰着。
  中午时分,一声雷响,豆大的雨粒哗啦啦地下来。
  山洪从林中急灌而出,冲向班车,司机大急,把车开到一处高地停下,等得雷过雨停,已是临晚。
  当时的车辆还比较落后,又泡过了水,一下子发动不起来,搞了老半天才发动,开到一个小镇便坏掉再也走不动了。
  车上十多个乘客都挤到镇上唯一的客店里,这小店生意原本就不怎么好,也就那么几间客房,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可容纳不下,这些大多是山村里的农民,穿着不怎么讲究,加上又是雨夜天气,人人都是脚踩乌泥,衣湿裤湿,身上都发出了异味。
  店老板娘皱了皱眉头,看苏自坚人长得秀气,不象是农家人士,便安排他到自己的房内歇息同,她则到另一间房内睡觉。
  睡到半夜,苏自坚醒来抽个烟,却听得哗哗的水响声,似有人在洗澡。
  他心念一动:什么人三更半夜了还在洗澡呀,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毕竟他也是个有感情的人,突然间遇上这种事,是男人的话都不免会有那好奇的心思,这看一看的冲动促使得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澡房只是用木板钉起来的,许多漏缝闪过灯光。
  耳中听着水响声,苏自坚心意起伏不定,下来拉也泡尿,看着灯光不觉凑近朝里偷窥。
  这么一看之下,不禁令得他血脉偾张,浑身的血气都沸沸腾腾。
  澡房里果然是有人在洗澡!。
  原来这洗澡的人竟是店老板娘,她半夜起来拉尿,水湿路滑不慎滑倒摔跤,搞得一身泥水,迫不得已深夜洗澡,她把衣服脱个精光,也不急着洗澡,先把衣服洗个干净,然后再洗澡,她这么慢慢悠悠的洗澡,可是让站在外面的苏自坚大饱眼福了,看得直流水口。
  毕竟是刚刚结了婚的人,在那方面才初初接触,对于这样诱人场面让他忍受不住。
  他暗暗骂道:他妈的,都三更半夜了洗什么澡呀,想害老子今晚睡不着觉吗?
  边骂边咽口气,那知这么一来可就坏事了,口里有大量的口水,他又是不加顾忌的咽,声音不免大了些。
  里面的老板娘登即就听到了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不禁沉着声音低喝而道:“谁呀!”
  苏自坚一惊:妈的,老子怎就这么倒霉,这偷看就偷看吧,居然还被人发现了。

  急忙快步奔回房里上床睡觉,只是一夜之中无论如何也睡不了,满脑子都是老板娘的身体影子。
  次日一早,司机对大家说车坏走不了了,得派人来修,这一等非得几天不可。
  路程不远的都步行走了,还剩下几人在等待,苏自坚的目的地还有几十公里,说什么也走不到,只得留了下来。
  到得晚上,老板娘给几人张罗着晚饭,吃过了晚饭后,苏自坚坐在房里抽烟,听得有敲门的声音,问道:“谁呀!”
  “是我!”一听是老板娘的声音,起身开了门。

  老板娘走了进来,她低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苏自坚。
  苏自坚给她看得心中发毛,强笑说道:“怎么了老板娘。”
  “昨晚那人是不是你?”老板娘一言道破苏自坚心中的隐密,把他惊得毛骨怵然。
  “你说什么呀,我听得不太明白。”苏自坚强笑地说道,事到如今只能给她来个死皮赖脸,赖到底了,反正她又没看到是自己在偷看,自己不承认她也抓不到证据,一想到这儿不禁暗暗得意。
  “偷看我的那个人就是你!”老板娘一字一句地道了出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凭什么这样说呀,这胡说八道总得有个证据的吧?”
  “你想要证据吗?”老板娘冷笑了一声。

  “没有证据你就别想冤枉好人!”暗道:老子不承认看你拿我怎办?
  心中得意之极,几乎忍不住想笑了出来。
  老板娘指了指地上的泥垢,道:“你看这是什么?”
  苏自坚低头一看,一行脚泥印由外而入,印迹已干,显然是昨晚自己心慌意乱之际所留下来的“罪证”,一时不禁燥红着脸,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老板娘仍是低沉着声音来似审问他一般的发话,这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是怪怪的,到底是什么?苏自坚一时也没注意到。
  “我说老板娘呀,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吧。”事到如今只能给她耍起赖皮来,不然这场面真叫人不懂得如何来收场。
  “哈!这事不能怪你,怪我了不成!”老板娘眉宇一竖,微显怒色,她人虽到中年,倒还有几分姿色,对于苏自坚这种很没经历过事的人而言,更具一定的诱.惑之力。
  “当然要怪你的了,怎说不怪你的呢?”苏自坚厚起了脸皮,声音也渐渐地大了起来。
  “这怎就怪我了?”老板娘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楞楞地看着他甚是不解。
  “谁叫你三更半夜洗什么澡呀,我是个男人遇上这种事能忍得住不看一下的吗?反正你也没短了什么,何必要大声嚷了起来。”

  “我爱什么时候洗澡关你什么事了,偷看别人洗澡理儿还蛮多的。”说着哼了一声,脸上的怒色更盛了。
  “这是不关我什么事,可你让我上哪拉个尿呀,这白哗哗的大美人在洗澡,别说是我,就是别的人也一定看个痛快不可。”厚着脸皮大说特说,无非就是想让老板娘心平气和,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老板娘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胸口的衣服,怒道:“说!为什么要偷看我?”
  “男人偷看女人洗澡这很正常的呀,要是不偷看的话,这人一定是有什么毛病才不看,我是个正常的人遇上正常洗澡的老板娘,这看看没啥关系的吧?”不便推开她的手,只盼她就此作罢此事了,自己遇上这种类似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这脱光光被捉现行也遇过了,这偷看嘛小菜一碟,无关痛痒。

  老板娘紧凑了上来,一双愤怒的眼睛果着苏自坚,过得好大一会,却见她脸色一缓,道:“你这人到蛮诚实的确嘛,至少敢作敢为。”
  苏自坚强笑了一下,道:“我都承认了,你这手也该放了下来吧?”大男人被女子这么揪住胸衣,这要被人撞见那可不了得,非得大大丢脸不可。
  “昨晚偷看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会被捉着了。”
  苏自坚听了这话不觉一怔,暗道:老板娘这句话是什么的意思?

  看着她火辣辣的目光,心念一动,一时也没多想,一把就把老板娘搂进了怀中。
  老板娘猝不及防,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大胆,不禁吃了一惊,道:“快放开我。”双手在他胸口上一推,她的力气没苏自坚大,那推得动他了。
  “谁叫你不肯放开我了,现在我也不放开你。”只觉热血上涌,没再多想就把她紧紧地搂住,伸嘴吻住她的双唇。
  “你……你……”老板娘推他不动,给他吻得气都透不过来了。
  苏自坚抱着她滚到床上去,老板娘起先还在挣扎,到得后来就放弃了反抗,渐渐地迎合着苏自坚的动作,不大一会俩人就成了好事。
  事后,苏自坚搂着她睡觉,问道:“不是怪我吗?怎又肯陪我了?”
  “不怪你的话,你又怎有机会了!”说着吃吃而笑,别过头去一旁,样子十分的高兴。
  “什么!原来你昨夜洗澡是故意引我上勾的呀?”笑着在她身上摸了一大把,高兴之极,暗道:早知是这样到是省得我担了那么多的心。

  “那到没有,我是真的在洗澡,只是没想到你会起来还大胆到来偷看我洗澡。”
  “这下你可满意了。”苏自坚呵呵地大笑道,他也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不可思议,心想这女子要是嚷了起来,到时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实不好说,这小店里还有别的人住着,声音稍大了点儿便会有人听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板娘不解地问道,怔怔地看着他。
  “把老子勾上了手那还不高兴的。”说着划了她一下鼻子,大有取笑她之意。

  老板娘这才明白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她已经心满意足,与苏自坚在一起时耕耘劳作得累了,不大一会沉沉入睡,天亮的时候醒来见他正在看着自己一声不响,问道:“干嘛呢?”
  苏自坚大笑着说道:“你说干嘛的呢?”
  “啊!你又……”话还没说完,苏自坚已是压过上来,这么一搞又是半个小时之久,苏自坚的情感得到泄放分外高兴,美美地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的时候老板娘已不知到哪去了。
  窗外的雨仍是下个不停,真是人不留人雨留人呀。
  “起来了!”在苏自坚身后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一听就知是老板娘。
  他站在窗口看着正在下着的大雨,搞不清楚到底下了多久,这雨就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瓦上的雨水哗啦啦地流个不休,时不时的雷声闪电划过,响声惊人,慑人心魂。

  五月天就是这个样子,这雨一下就下个不休,当时的天气预报没现在那么发达精准,通讯方面除了一个在镇里的旧电话就没什么了,所以很难预测得出雨什么时候会停。
  在窗前想着什么时候能快些赶到工作单位,看着眼前的这般情景没个几天只怕是停不了。
  一听老板娘的声音煞是甜美,暗道:这样留在这里也好,与欧雁梅在一起时还没搞个过瘾,这老板娘风-骚得不得了,正好跟她玩个开心。
  这么一想心情就分外的好,回身一看周围没人,搂着她亲了一下。
  这一举动倒是把她跳了一跳,须知她在这里有头有脸,干个小生意在这里也算是个有钱的人了,巴掌大的小镇几十户人家又有哪个是不认识的,这要被人撞见那还了得。
  急得她把苏自坚推过一边,虎着脸道:“想害我吗?”

  “我这是想你,怎会害你的呢?”
  “你想怎么玩回到房里玩就是了,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的,这要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最后冷笑了一下,她到不是不想玩,而是不敢这么玩法,你苏自坚拍拍屁股就走人,我还要留在这里生活呢?那似你这么轻松。
  “知道了,不为难你就是了。”苏自坚轻轻一叹,他也是刚刚轻松上阵,与妻子在一起时她连身体都没让自己看上一看,凭着晚上瞎灯黑火的乱摸,也不知道这玩意那玩意啥样子,老板娘肯让他看个痛快,又玩得开心,对她极是感激,不便令她为难。
  “吃饭不?”一看苏自坚脸上有不悦的样子,老板娘口气登时就缓了下来。
  “这都啥时候了,你说我肚子会不饿的吗?”

  老板娘带他到厨房,拿碗给他盛了碗饭,从锅里拿出热腾腾五花肉煮罗卜干,这算上是很不错的饭菜了,这要不是她与苏自坚关系发展到这种地步,这些东西说什么也不会拿上来招待人的。
  苏自坚吃了半饱,看着她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整晚他只知拼命地耕耘着,从末想过要问人家的名字,反正自己一走了之后多半就不再到这儿来了,知道了名字也是没用。
  老板娘听他这么一问,呆了一呆看着他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我叫王荑荑。”说了这话之后即立陷入沉思当中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老公呢?他不在家?”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她家中有男人,这里里外外好象就她一个人的样子,甚是不解。
  “我男人上山伐木被砸伤,过得两年就死了。”王荑荑幽幽地叹了口气,暗道:我男人要是还在的话,那轮得到你来我这玩的呀。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该问这话,让你伤心了。”看见她脸色极是不悦,知她难过伤心,心想一个女子没了老公,独自一人撑着这个小店实在不易。
  王荑荑微微摇头,脸上有少许的忧郁,唉地轻叹,道:“这事都过几年了,伤不伤心也就那么一回事。”话虽如此,一个寡妇的日子辛艰可想而知。
  苏自坚诧道:“家里就没别的人了?”
  王荑荑叹道:“我老公是个独子,公公与婆婆过世得早,我俩人又没生个半男半女,他们都过世之后就剩下我一人人了。”想到独自一人生活的辛酸,不觉泪如雨下,轻轻地哭泣了起来。
  苏自坚起身把她搂在怀中,轻言安慰,这里是她的厨房,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看到,耳中听她哭得伤心,想到此时欧雁梅的情况不知如何,想必一定类似她一般,鼻子不禁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王荑荑这么一哭,害得苏自坚饭也吃不好,过得好久她才收声止泪。
  苏自坚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你的日子过得这么辛苦。”
  “唉!这是我的命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这话时,眼中含着些许的泪花,显得甚是伤心难过。
  “怎不找个人嫁了,这怎说也能可以有个帮忙的人。”心里感到不解,心想这谁都有自己的难处,这女子既然如此,想必一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了,只是自己不知道了而以。
  “这年头呀一看到寡妇人人躲都来不及,怎会有人娶寡妇。”
  “这说得到是。”一时陷入沉思中去。
  “你……”王荑荑看着他欲言还休,拿不准要不要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呀,对我没必要这么客气。”心想人家好歹与你有了这露水夫妻之情,眼下有困难自己不帮的话那还算是人吗?登即有助美之心。

  “已后想我的时候能不能来看一看我?”把这话说了出来,脸儿登即泛红起来,煞是害臊,微微地把头低垂下来。
  苏自坚捧起她的脸蛋,在她唇上吻了一会,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来的。”王荑荑这话中有话,这来看她之意用意明显,苏自坚不是笨人,一听就明白得很,加之他老婆李晓倩在那方面实在冷感之极,让他难受得很,有王荑荑雪中送炭再好不过了,何乐而不为之,正中他的下怀,高兴得不得了。
  吃罢了饭,王荑荑自忙她的去了,苏自坚看着雨下个不停甚是无奈,好在有王荑荑相伴解闷,又有事儿好作,不至于无聊透顶,没事就去帮她弄这弄那到也自得其乐。
  一到了夜里,俩人早早就上床睡觉,这所谓的睡觉自然是在床上办事儿了,客店房间都是用木板相隔,俩人不敢过份声张,只要把声音搞得大些非得弄得他人来偷窥不可,这事儿就因她的一时大意引来苏自坚找上门来,所以不敢惹下麻烦,王荑荑尽量不发出声响,咬着牙忍受着苏自坚的大力冲击,快活之际仍是受不住叫出了声来。
  这天,车队派人到来把车修好,俩人挥手道别,望着苏自坚的远去,王荑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不敢让人看见,只能跑回房内用被子蒙住了头大哭。
  到了下属粮所后,找到粮所主任听他安排了住宿与工作之地,主任老张头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汉子,他早接到上头传下的文件,知道苏自坚是在生活作风上犯了错误的人,恐他在村里乱搞,就把他派到粮所的仓库,让他看守着国家储备的粮食,这里十多间仓库放满了粮食,离村庄稍稍远些,平时难得有人到来,也只有收稻谷的时候才人气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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