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余生

作者: 云曼

  奔驰S疾驰在省道,明显已经超速,坐在副驾驶上的宋唯溪颤抖的抚上自己的小腹,脑海凌乱无比,“厉承川杀人了!他为了救我,杀了那个强·奸犯!”
  手机不合时宜的开始震动,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沉闷的震动随着骨传导到心脏,如同雷击。
  她心脏漏跳了两拍,莫名的恐惧笼罩了她!
  看清来人刺目的备注,宋唯溪翻阅了短信,瞳仁晃过几分复杂与悲愤。
  这条信息,让宋唯溪身体猛然僵硬,脊背处蹿上一股寒气!
  短信前半段,“丨警丨察已在来的路上,你们已被定位,想要保你的家人或者保住你们俩的孩子,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耳畔传来驾驶位上双目通红的厉承川安慰的声音:“我们一定可以离开的,我会带你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

  宋唯溪咬咬唇,“我……我想上厕所。”
  车子停下,厉承川用力抱住了她,“唯溪,别怕。”
  厉承川的声音沙哑坚定,宋唯溪鼻子一酸,这或许是最后温存了……
  五分钟后,宋唯溪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红色的警车灯闪的她眼睛刺痛。

  厉承川被按在警车上,手上戴着手铐,看到她拼命的使着眼色:“放她走,一切跟她无关!”
  丨警丨察走上前,毫不避讳:“白小姐,你做的很好,和嫌疑犯逃亡也的确不是办法,现在麻烦您和我们一起回去录口供。”
  “唯溪!这是怎么回事?”厉承川声音沙哑,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是被出卖了。
  宋唯溪努力憋着眼泪,嘴角附上轻浮的笑,“好的,那我的五万元奖金什么时候给我?”

  厉承川憋红了脸,在被钳制住塞进警车的刹那,怒发冲冠,他那温柔的眼神陡然变得猩红无比,喉中低吼:“宋唯溪!”
  自己的名字被心爱的人怒斥,这仿佛烙铁烫在她心口一般,却是为了保全俩人唯一的结晶,宋唯溪说出了葬送自己爱情的结语:“我不会跟一个杀人犯浪迹天涯的,如果你还是厉少爷,那没问题,只可惜,现在的你,一文不值!”
  厉承川缄默不语,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仿佛一把利刃一般!几乎撕裂宋唯溪的胸膛!
  窗外夜空漆黑,却有片片雪花飘落。
  今年的寒流和初雪来的都更早一些。
  宋家破产,父亲锒铛入狱,宋唯溪成为负债千万的众矢之的。
  承受了无数苦难,本想将自己怀孕这唯一的喜讯作为生日礼物告诉厉承川,但……无端出现的色胆包天的讨债混子,以及愤怒驾到的厉承川……一切都太迟了。
  电话响起,纠结良久,宋唯溪接通电话,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出来吧。”那是一个慵懒孤傲的女声。
  宋唯溪紧紧攥紧手机,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冰冷的手指带着颤抖,她来到楼下,打开了那黝黑色的宾利车门。
  赵微微懒散的从车载冰箱拿出拉菲,倒出两杯红酒,满脸得胜者的戏谑:“宋唯溪,你终于作对了一件事。”
  宋唯溪抿抿嘴唇,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你一定会救他的,对吗。”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赵微微嗤笑一声,“那是自然。”

  酒杯相撞,赵微微冷斥道:“我和承川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也只有我,才能帮助他爬上厉家继承人的位置,你,算什么?”
  酒杯清脆的碰撞声,让宋唯溪有些恍惚,是啊,宋家破产,父亲以非法集资罪入狱,厉承川和她在一起,除了让人嗤笑的宋家,还会因为私生子坏了一世名声!
  “那我父亲……”宋唯溪艰难开口。
  赵微微不客气的打断,“你父亲的事,我会去和我爸爸说,让他撤诉,他也许很快便会出狱了。”
  “好。”宋唯溪心中稍稍宽慰。
  赵微微回头冲保镖兼司机使了个眼色,他点头会意,拿出一瓶药走上前。

  赵微微红唇一翘,“吃了这些药,你永远离开别再回来,交易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宋唯溪身体剧烈颤抖着,她认得,这药是堕胎的!
  绝望笼罩了她,本能的想拉开车门逃走,“我不吃,我只剩下了这个孩子……”
  “呵,你说不要就不要?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这个小贱·人做主了?”
  赵微微一个眼色,保镖立刻会意,从背后紧紧嘞着宋唯溪的脖子,将那些药直接灌入她的腹中!
  “咳——呕——”
  空瓶坠地,不剩一滴。宋唯溪坐在地上,拼命的想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却是徒劳。
  “好了宋唯溪,别挣扎了。”赵微微走上前,脸上带着嘲弄和兴奋,抬腿,高跟鞋狠狠的刺入她的手背。
  “别挣扎了,那药制药落肚就会立刻吸收,吐不出来的。”她的语调更加冰冷,“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宾利绝尘而去,宋唯溪坐在冰冷的雪地中疯狂·干呕……

  五年后——
  宋唯溪僵硬的站在房间内,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缓缓靠近。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忍着喉咙的酸涩点了点头,“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我去换个人来。”
  “宋唯溪,我有让你离开了?”
  厉承川生生截断宋唯溪的话,侧头看着她讽笑,“怎么,过了五年,不认识我了?”
  他抚过她的脸,“你丢下客人离开的话,妈妈桑不会放过你吧。”
  “现在,取悦我。”
  她摇头倒退,“我不能……”
  “不能?宋唯溪,做你们这行的,难道不是只要有钱赚,让你服侍一条狗都可以?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装什么清高!”
  冰冷的语调刺的她心脏生疼,她慌乱后退着想要逃离,“承川,求你别这样。”
  “承川?”
  厉承川面色骤然冰冷,宋唯溪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后背尖锐的疼痛,她已经被狠狠摔在了桌子上。
  “啊!”
  厉承川狠狠将她压在身下,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纤细的脖颈,眼神阴冷的好像要杀人,“宋唯溪,你哪来的脸叫我的名字?”

  泪水不断涌出,宋唯溪紧紧咬着唇。
  是,她的确没有资格再叫他。
  她的眼泪仿佛烫到了厉承川的手,手指松动,“宋唯溪,你是不是做梦都想不到,我能无罪释放,还继承厉家?”
  “你是不是更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人压根没死,只是昏迷?”

  “是啊,我全都没想到。”
  “是啊……我真没想到。”
  她声音已经哽咽得不成样。
  唇角,却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微笑。
  乐乐长得真的很像他。
  她缓缓的靠近他,泪水好几次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前路……但她不能停下,她没有选择。
  靠在他膝上,用柔软的身体??按·摩着他的身体,不用抬头,都知道那双眸子有多么冰冷。
  身体开始逐渐发热,她再迟钝也明白了,进入房间之前,妈妈桑给她喝下的饮料有问题!
  “恩……”

  意识渐渐模糊,不留神,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换来更加残忍的嘲讽,“怎么,这么快就开始自己发·浪了?”
  今天是她第一天给客人做按·摩,全套坐下来宋唯溪已经头晕脑胀,颤颤起身,
  “服务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厉承川脸色嘲讽,“走?我可是花了包·夜的钱!”
  宋唯溪低着头,深呼吸一口气,“您的目的不就是想羞辱我,让我知道我多下·贱吗?现在我知道了,您的目的达成了,所以…”
  “呵。”

  厉承川缓缓逼近,高大的身影让宋唯溪心慌到无以复加,未说出口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她呆呆盯着她,脑中一片空白。
  厉承川猛的将她甩在床上,口气里慢慢都是讥讽,“这就叫羞辱?宋唯溪,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他站在床边,缓缓将皮带解开。
  一切太过突然,宋唯溪拼命朝床脚逃去,却被他粗暴的摁倒,双手也被皮带紧紧勒住,摆成一个羞人的姿势。
  “厉承川,我求你别这样!”
  厉承川眼底恨意更加浓郁,“我听说你是这里的红人,这些年服侍了成千上万的男人,你会不知道什么叫羞辱?”

  大手狠狠的压着他的后脑勺,摁下去!
  “唔!”
  隔着西裤,滚烫的坚硬如同烙铁,烙的她心脏生疼。
  她哭着挣扎,却根本无用。
  绵长的夜晚,这仅仅是开始。
  早上七点,厉泽站在庄边,衬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宋唯溪湿淋淋的蜷缩在被子里,如一只受伤的猫咪。
  或许是冷,或许是疼。
  露在外的皮肤布满淤痕,苍白到毫无血色。

  厉承川只是冷冷扫过一眼。
  五年前,他甚至都舍不得让她打一个喷嚏,她掉一滴眼泪比捅他一刀还要难受。
  但那也只能是五年前了。
  厉承川随手从钱包里踌躇一沓零钱,狠狠砸在宋唯溪头上。粉色的纸币在白色的床单上蔓延,宋唯溪紧紧咬着嘴唇,抵御心底的钝痛。
  “昨夜够骚,我很满意。这是奖励。”

  “谢谢……厉先生。”宋唯溪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才说出这句话的。
  厉承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径直离开。
  偌大的房间只剩宋唯溪一个人,她再叶忍不住,失声痛哭。
  果然如同赵微微所说,再见他们果然生不如死。
  整整一夜,他用最恶毒的话语羞辱她,用仿佛用不尽的体力羞辱她,各种姿势,各种折磨。
  蚀骨的快改带着浓郁恨意。

  但,她宋唯溪这辈子,只有过厉承川一个男人而已……
  办公室内。
  “什么?辞职?”
  宋唯溪点点头,“是,我听说昨天厉先生出一百万包·夜,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七十万,然后……”
  妈妈桑一口瓜子皮差点吐在宋唯溪身上,“我说小白,你这才下海第一天就要老板愿意出一百万,前途了得啊!话说回来,你不干这个你去外面打工吗?给人当牛做马有什么好?”
  宋唯溪僵硬站在原地。
  “实在抱歉!”她目光一沉,昨晚的一幕幕再次割的她心脏泛疼,抽回自己的手腕:“我之所以来这,是因为我女儿手术需要二十万,现在钱已经够了,我不会继续做下去的,妈妈桑你放过我吧。”
  见女人态度坚决,妈妈桑的脸黑下来,语气也不太好:“哼,女人不懂靠自己的皮相挣钱,长这么好看做什么?浪费!给给给,这的五十万拿了走人。”
  五十万?宋唯溪脸色有些尴尬,接客人都钱分明是七三分的!
  “妈妈桑,这……”

  “干嘛?不想要了是不是?”妈妈桑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宋唯溪只好收回目光,尽量露出一个随和的微笑:“怎么会,那我拿走了,谢谢了!”做这行的,都有够硬的背景,她现在无权无势,不想招惹是非。
  说完匆匆把钱装进自己的包里赶往医院。
  医院——
  “小朋友,你的妈妈呢?我们需要和她商量一些事情喔!”女医生和蔼地笑着。
  病床上的白可可摆弄着手里地玩偶,有些怏怏地说道:“唔……阿姨,我妈妈回来的话,可不可以告诉她我的病治不好,不用治了?”
  “为什么?”女医生疑惑地看向她:“是不是害怕动手术?没关系的,我们会给你打麻药,到时候你不会感觉痛的!”
  白可可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我们家很穷,治病要花很多钱,妈妈只好和别人借钱,还要做很多很多的工作,这样妈妈太辛苦了,我不想……”
  “而且,而且妈妈给我讲的故事里,大家死了都可以投胎,等我死了,我就再投胎回来找妈妈,下次可可一定会乖乖的,变成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这样妈妈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门外,宋唯溪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哭出声。
  她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女儿的这番话懂事的让人心疼,也让她欣慰,之前吃得苦,这一刻都觉得值了。
  平复好心情,把眼泪擦掉:“可可!妈妈来啦!有没有乖啊!”
  里面的医生听到动静一齐看了过来,礼貌性地打招呼:“白小姐。”
  看见女儿,她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朝医生点点头,然后坐在了白可可的床边,亲了亲她的脸蛋道。
  “可可,你猜猜看妈妈昨天打扫房间找到了什么?”
  “可可猜不到,妈妈,是什么?”
  “妈妈找到了一个木箱子,里面有很多很多的钱,可可的手术费已经够了,妈妈不用问别人借钱,也不用辛苦的赚钱。你好好听话做手术,等身体好了,妈妈带你出去玩,吃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说到后面忍不住哽咽。
  “可是……”白可可大大的眼里满是单纯和疑惑:“床底下的木箱子吗?可是可可打开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只好大的蜘蛛,没有钱啊?”
  小孩子天真的话逗的宋唯溪心情愉悦了一些,心酸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可能是看可可很听话,上帝就把大蜘蛛变成了很多的钱,来帮助我们。”
  “真的吗?”白可可眼里迸出灿烂的笑意:“骗人不是好孩子喔!”
  “当然是真的。”
  小小的身躯突然轻松下来,白可可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人可以投胎重新生活,但她怕下次找的就不是现在的妈妈了,那样她会很伤心的。
  这个妈妈很穷,不能给她好生活,可不管怎么样,白可可就是喜欢现在的妈妈!
  白可可蹦下床,任由一个医生牵着她往外走,宋唯溪紧跟其后。
  她今年只有四岁,小短腿有些吃力地跟着大人走,娇小的身影左摇右摆,让人生怕她下一秒就倒在地上。
  宋唯溪在后面看着,心里又是一阵心酸疼惜,快步上前握住女儿的另一只手,轻声安慰她。

  “可可,一会不要害怕。妈妈会在手术室外面陪着你,一直到你出来。不会很久的,手术做完,你就会完全好了,知道吗?”
  “妈妈不要怕怕,可可很勇敢的!嘿嘿嘿!”
  本想安慰她,却反被自己的女儿安慰,宋唯溪破涕为笑,可心里的恐惧与不安始终驱散不去。
  她年纪尚小,懵懂无知地认为手术不过是睡一觉就过去的事情,殊不知其中需要承受多大的风险。
  但宋唯溪忘不了手术同意书上白纸黑字写的25%的死亡率。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舍不得,哪怕只有1%的可能性她都觉得心慌。但她还是签了,因为已经无路可退,白可可的病等不了。
  凌晨一点,医院走廊的空气变得冰冷。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掉,带着白口罩的医生互相私语着走出来。
  宋唯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几次想要开口,呼吸都停顿住了。
  “白小姐,手术很成功!”

  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她,说了这句话。宋唯溪干涩的眼眶再次湿润,这一次她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哭起来。
  白可可结束了手术,被移到了普通病房,因为麻药的作用现在还在睡觉。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宋唯溪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紧紧地把女儿的手握在手里。
  雨声,声声催人睡。
  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多会,宋唯溪就陷入了睡眠。
  再次醒来是察觉到了掌心的动静,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白可可,眼里都是关切道:“妈妈吵醒可可了?困吗?再睡会吧,告诉妈妈,身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说着,宋唯溪抬手擦掉额间冒出的冷汗。
  “我很好妈妈,就是心脏那里有些痒痒的。”

  “那里怎么会痒呢?”
  “可能是可可想吃棉花糖了,以前想吃的时候也会痒痒的。”
  “咯咯咯,小傻瓜……”被孩子气的话逗笑,宋唯溪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
  五年前,赵微微逼她吃下堕胎药,按理说孩子几乎不可能保住。好在有好心人送她去医院洗胃,这才留住了孩子的命。

  后来怕被赵微微发现,她索性搬来了这个城市,就为了躲那个女人。
  她以为余生也不过是一人带着孩子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了,让她备受打击的是白可可出生就被诊断出心脏问题。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因为药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再次离开,去别的更远的城市。
  今天遇见厉承川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要是赵微微知道了……不!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必须要走!
  宋唯溪盯着外面的月色出了神。
  五年了,她从未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她的可可保住了!而他…好像也过的很好。

  缺乏营养的面容逐渐露出一个微笑。
  她在笑,嘴角却尝到了眼泪咸涩的味道。
  两周后——
  “我们为什么要走了啊?妈妈?”
  白可可穿着一条可爱的白裙子,精致的小脸格外讨人喜欢,此刻她正牵着妈妈的手,抬头问道。
  “妈妈在那边有了新工作,所以我们需要去那里生活。”宋唯溪回答的很简单,眼睛看着红绿灯。
  医生说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仍需要后期观察一段时间确保孩子没事。
  但她等不起,赵微微也不会给她时间等!
  “喔…”白可可点头,似懂非懂:“那妈妈,那里也有棉花糖吗?”
  “有的。”
  “那公园呢?也有吗?”
  “嗯……会的,都有。”
  “还有草莓!那里也有吗?可可喜欢草莓妈妈……”
  “……”宋唯溪
  这小妮子,怎么突然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宋唯溪正想继续回答她,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点开一看,是个视频文件,犹豫了一会点开,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立马染上一片绯红。
  这是那晚和厉承川抵死纠缠的视频!?为什么?
  “厉氏顶楼,下午五点前到。”
  她看着这句简短的类似命令的话,身形一晃险些瘫倒在地。
  发件人是,厉承川……
  天有些发暗,宋唯溪心跳加速地站在门外,实在不敢进去面对那个男人。
  “白小姐?进去吧,厉总在等你。”

  一身得体黑色职业装的秘书看见她,礼貌地打开门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唯溪脚步有些虚,无力地回以一个微笑。
  “呵,不错。还知道准时。”
  脚才刚踏进去,背后传来关门声,坐在里面的男人就语带嘲讽地开口了。
  宋唯溪几乎是同一时刻目光锁定在了沙发上的坐的温润得体的男人身上。

  他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手表,右手食指有规律地敲打沙发。
  “泽……厉先生……”她下意识喊他的名字,但想起那晚的教训,便堪堪地收回,换成了生疏的称呼。
  “昨晚你折磨的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录下那些视频?难道厉先生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折磨?放过?过分?”厉承川听完她的话,将她话里的词眼一一复述,一个比一个咬字重。

  他的眼里满是阴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宋唯溪,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用你喉咙一晚上,你就觉得过分,受不了?”
  字字诛心……
  宋唯溪深呼吸,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厉承川我还有女儿在家等我回去做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无聊的往事就不要再纠缠了可以吗!放过我,又何尝不是放过你自己?”
  厉承川面色一冷,目光凌厉地射向她。
  女儿?

  和谁的?
  他几乎要燃气满腔的怒意,不过马上又平息了下来,她为哪个男人生孩子,现在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嘴里开始吞云吐雾:“宋唯溪,你觉得当年的事情,你这么羞辱我,我会放过你?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笑。”
  “女儿?就你这干瘪的身材,不出几天她也得饿死,你现在担心也没用。毕竟之后让你受罪,担惊受怕的会很多,你也没办法分心给她了吧?”男人邪魅地笑着,看着女人的眼睛,就像一条准备捕猎的毒蛇。
  女儿是她触不得的逆鳞,闻言宋唯溪炸了毛:“厉承川你脑子有病啊!孩子没用父亲,我担心她怎么有错了?你发神经别发在孩子身上!”
  “闭嘴!你他·妈是在和我诉苦你没了老公?关我什么事?宋唯溪,弄清楚你现在的立场!”
  他说的对,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把气撒在他身上呢?何况,当年那样的局面,不就是她咎由自取的?
  宋唯溪心头一痛,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累赘,于是强压下心酸。
  有些事,只能成为一辈子的秘密。

  低下头掩饰眼角的晶莹,她的语气软了下来,不过依然带着刻意的疏离:“厉承川,你直说想怎么样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彻底放过我们母女,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眼前。”
  男人狠狠捏住女人的下巴,冰冷的眸子满是嘲弄。
  “宋唯溪,人都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懂吗?你欠我的,必须清算!”
  他的大拇指顺势离开她的下颚,钻进宋唯溪的口中不断搅弄。
  “唔……出……去…”粗糙的感觉让她难受地皱起眉头,想要用舌头将他的大拇指抵出去,无奈男人总是顺势将手探到另一边,然后摩擦她的舌头。
  厉承川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看着女人面上浮出难受的表情,反而将中指也伸进去搅和,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巴,防止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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