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最后是心痛

作者: 樱小叶

  发现白致远出轨是在几个月前,在他家中垃圾桶里看到已经用过的杜蕾斯,还有女人被撕破的丝袜跟内衣。
  从那时候开始,江黎就知道白致远在外面有了女人。但她一直没说破,像所有女人一样,相信只要时间长了,总会等着自己男人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可直到有一天她才明白,所谓的忍耐和善良都要看是对什么人,有些人会懂得珍惜,而有些人却是变本加厉。就好比她跟白致远,从交往到订婚一共五年,付出的感情和女人最珍贵的年华,让她不甘心精心培育的一切拱手让人。所以,对于白致远的背叛江黎一直隐忍着不提。
  但今晚,白致远明知她在家等他回来,还刻意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在家门口上演车震。完事之后,还搂着那个性感女人毫不避讳的走到她面前。
  “你怎么还没走?”
  白致远半敞开的衬衣上还残留着一枚鲜红的唇印,时刻提醒着江黎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实。
  江黎明白他们的感情其实早已走到了尽头,就连刚才亲眼看到白致远跟别的女人上演野战,她的心也没有预想当中那样难受。可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付出,如此被人践踏,她还是无法完全咽下这口恶气。
  “为什么要走?我在我未婚夫家里名正言顺。”白致远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她认识这个女人,是最近比较火的嫩模,虽然前凸后翘,却不知道是白致远的第几个女人了。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以前你也算是温柔体贴,如今都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

  “你以前也没这么行为放荡,就像种马一样,四处留种,见女人就上,就不担心哪天染上艾滋病吗?”江黎睫毛底下的冰冷如寒光,转眸看着那个嫩模,似笑非笑道:“我记得网上前几天上传了一个视频,视频里你在酒店跟两个陌生男子在房间一夜未出来,难不成是我认错了人?”
  嫩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佯装委屈的扑进白致远怀里,“致远,你未婚妻怎么胡说八道,这样污蔑人家,以后我怎么走出去做人。”
  “你还用做人吗?往红灯区里一站,多的是男人给你掏钱。”
  ‘啪——’

  江黎话音刚落,脸上就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她就着被打的脸看着眼前动手的白致远,粉拳攥得咯咯作响,“你打我?”
  “我女人也是你随意侮辱的。”
  ‘呵——’江黎唇齿间蹦出一个冰冷的单音节,冷眼看着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如果她也算你的女人,那我呢?我是你的谁?”
  “你觉得你是谁?”白致远冷笑着,推开身边的女人,将江黎抵在门上,嘴角扬起朝蔑的笑:“连床都不愿意跟我上的人,算得上未婚妻吗?”
  “你还真把自己当种马了,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吗?之前说等我们结婚后才在一起,说好了的。”江黎心中十分愤怒,其实白致远变成这样是在几个月前,当初交往的时候白致远对她温柔体贴,可如今却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我告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圣洁模样,五年前你就跟人上过床。那时候你才多大就跟男人乱搞,亏我当初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原来不过是一只被人穿过丢掉的破鞋,你以为我还会稀罕?”
  “谁告诉你的?”江黎粉拳猛然攥紧,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就连最好的闺蜜她都没有说,可白致远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谁告诉我,像你这样犯贱的女人,只要有钱跟谁上床都一样,你跟她们又有什么不同?”白致远额上的青筋疯狂腾起,眼中蕴含着滔天怒意。
  “别把我跟那些女人想的一样,事实不是那样。”
  “要是你跟那些人不一样,那你用行动证明给我看!”白致远拽着江黎丢到床上,强行将她压在身下,勾勾手指让那个女人过来。江黎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女人,就见那女人毫不避讳的脱下衣服,十分爽快的躺在了床上。
  江黎见状,开始激烈挣扎起来,低吼道:“白致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你待在我家不走是名正言顺,那我上你不也是名正言顺吗?三个人玩总比两个玩有趣。”白致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中的戾气带着一抹残酷。
  “混蛋,快放开我!”江黎双手双脚开始乱蹬,却被白致远摁的死紧,根本就挣扎不开。
  “不是想跟我结婚吗?这种事咱们迟早都要做。”
  “我不结了,你快放开我!”江黎气的满脸涨红,她就算再不知羞耻,也不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明天就要结婚,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白致远英俊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变得面目狰狞,江黎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趁着白致远吃痛之际将他推在地上,拿上包包拔腿就跑,身后还听到白致远低吼的声音。
  江黎因为跑的太急,下楼奔跑时还狠狠跌了一跤,眼泪都疼的掉了下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摔疼了才掉,还是为这段即将到头感情而掉。
  在一起这么久了,说散就散,难免心酸。
  到了结婚这天,白致远没有来接她,而是让伴郎代替。这一切江黎早已料到,如今的白致远就算在婚礼上,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都说得过去。
  婚礼仪式圆满结束后,作为新娘的江黎被宾客缠着敬酒,几圈过后她就有些醉意,迷迷糊糊的让白致远扶回了新房。
  浓烈的醉意席卷大脑,江黎一躺在床上就陷入了昏睡。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有一具身体压了上来。

  来人一上身就迫切的扯她婚纱,热烈的吻点点如雨滴般落在她身上。
  喝过酒后,江黎脑子也不如清醒时理智,只是身体出于本能的紧抱着身上的男人,热切又生涩的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都说男人在床上粗鲁野蛮,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逼迫着做了多少动作,只觉得到了最后,全身都被折腾得没了力气,男人停下动作时,江黎如释覆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隐约响起男人低沉而极富磁性,“没睡死的话就马上起来穿衣服逃。”
  逃,逃哪去。
  江黎从混沌中睁开了眼,黑暗中她看不到男人的长相,墙上的灯光忽然被打亮,突来的强光刺痛了她双眼。她本能的抬手挡了一下,待适应灯光后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五官如刀削般分明,俊美的面孔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可江黎最先注意到的,却是男人肩上的抓痕,作为新娘子的她,在新婚夜里跟别的男人滚了床单。
  她浑身如坠入冰窖一般,脸色惨白一片,饶是她再镇定,此刻也是冷静不下来的,“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这?”
  刚才喝多了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此时头脑已经清醒不少,让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尤其是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
  白凛川就这样靠坐在床头,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面对江黎的质问,他言简意赅开口说:“我被人设计了,下药。”
  江黎怨恨的看着这个男人,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却足以毁掉她的一生。她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白凛川身上使劲砸,“你这个混蛋,竟然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
  白凛川抓着她枕头强迫江黎冷静下来,一向不容许别人在面前放肆的他,难得的没有发脾气:“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诡异?房间这么多,为什么我偏偏在这儿。”
  “你什么意思?”江黎不是傻子,其实这个问题细想一下就能感觉到其中的蹊跷。房间是有锁的,可面前的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白凛川慢条斯理地下床,重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事情已经发生,在追究责任之前,应该先把眼前这一关给过了。”
  “什么?”江黎平时挺理智的,可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始料未及。
  “先离开。”
  白凛川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在场的长辈几乎都来了,甚至还有几个凑热闹的外人,而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白致远和她的姐姐江萱。
  这一刻,江黎清楚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股刺骨的寒意将她笼罩。
  江黎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公鸡一样尖叫了起来,“你这个贱人,竟然勾引我未婚夫上床,知不知道她是你姐夫!”

  姐夫?
  江黎煞白了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白凛川,她一直都知道江萱有一个神秘的未婚夫,据说是白家最有力的接班人,却没想到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们听我解释,我没有勾引谁,我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么多双眼睛下,江黎迫切的想要解释,她不想成为滨阳人人喊骂的对象。
  江萱却已快步冲到床前,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狰狞。她一耳光狠狠甩在江黎脸上,揪着她头发,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这么不要脸,连新婚夜都迫不及待的勾引我男人上床!”
  “我没有!”江黎一边挣扎一边拽着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先护住自己身体。
  可这样一来,更是被江萱占尽了上风,头发被江萱扯的太用力,疼的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还说没有,当我们大家都眼瞎吗?你这个狐狸精!”江萱一边拉扯着江黎挡在身前的被子,一边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江黎拽下床。
  手腕突然一紧,江萱吃痛地抬头,在对上白凛川那双冰冷眸子的时候,心狠狠的颤了颤。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光是这样看着就让她心惊胆战,更别说以后要跟他结婚。
  “我白凛川的女人,谁敢动?”白凛川紧抿的薄唇吐出这几个字,阴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众人。
  “大哥,江黎是我老婆,你跟她在我新床上乱搞,还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把爷爷放在眼里吗!”白致远怒视着白凛川,在外人看来,此时的白致远是最引人同情的。
  “你的老婆?”白凛川冷冷一笑,一把握住江黎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出一串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我会跟她结婚,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白致远震惊的瞪大眼,事情发生的太过戏剧性和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凛川,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怎么能娶我妹妹呢……”江萱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我对不起你?没证据的事情我可从来不说。”

  白凛川冷笑一声,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房间的液晶电视上突然出现了一幕视频。画面上是一个停车场,车厢内的俩个人正在激情缠绵。
  “致远,快点……”
  “别着急宝贝,你可真是个小妖精。”
  面红耳赤的声音自车厢内传出,保时捷被他们夸张的动作折腾的快要散架一样,但凡从停车场经过的人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真刺激,致远,以后咱们还要在这里做。”
  “别任性,你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呢,也不怕伤着咱们孩子。”白致远抱着江萱细声哄道,手还在江萱胸前狠狠捏了一把,那模样跟平日的人模狗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江萱发疯一样的冲上前,想要阻止这段视频的流传出去,却被白凛川冷冷推到地上。
  “你竟然偷拍我!”白致远面色阴沉,恶狠狠的想要上前揍白凛川。还没揍到白凛川就被外面进来的保安给拉住。

  “但凡你要点脸就不要像个疯子一样。”白凛川阴冷的眸子扫过众人,原本想要为女儿说话的江家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都悻悻的闭上了嘴。
  “凛川,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白致远妈妈许文清脸色难看的上前解释。
  “三婶,这是公司停车场,那里监控记录上都有,你要是觉得我诽谤了你儿子,那我现在就让人把监控视频发给那些媒体记者,让大家看看这是真还是假?你觉得如何?”白凛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凛冽的眼神让人不敢再多说。
  “凛川,有什么话我们私下再说,这里这么多外人,你看……”许文清陪笑着,眼角却狠狠刮了江黎一眼。
  “那就让你儿子当众跪下,向我跟江黎认个错这件事就算了。”

  “白凛川,你别太过分了。”许文清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凛川,对白凛川她早就深恶痛绝,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给他们难堪。
  “这只是刚刚开始。”白凛川不屑的冷哼,转身用被子将江黎裹起来,在大家炽热的注目下,大步流星的走出新房。
  江黎往后看了一眼,目视着大家议论纷纷的身影,还有许文清跟江家人那气急败坏的嘴脸。
  原来白致远跟江萱早就有一腿,甚至连野种都怀上了,所以才会在婚礼上整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还不用受到旁人舆论的谴责,这一招,阴狠又毒辣。

  想到这,江黎就恨的咬牙,白致远为了跟自己分手,竟然不折手段做出这种事。
  “现在看清了也不晚。”
  头顶传来白凛川低沉的嗓音,江黎才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想起白凛川之前在众人面前说的话,她一颗心顿时紧绷起来。
  “你…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这是我家,难道你希望我这时候去酒店开房?”白凛川将她放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佣人捧着衣服过来。白凛川将衣服递到江黎面前,“把衣服穿上。”
  “谢谢。”江黎不自然的伸手接过衣服,见白凛川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表情有些难堪,“你就不能出去一下?”
  江黎想到刚才是裹着被子被人抱回来,就觉得羞愧难当。白凛川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去,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他一走,江黎忙不迭去穿衣服。穿上衣服之后,才发现衣服穿反了。等她重新脱下来准备再去穿的时候,门被人毫无预兆的打开。
  江黎回头,就见白凛川端着食物站在门口,只穿着一件胸衣的她顿时大惊失色,“你别进来!”
  白凛川只是一愣,随即便转过身,“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之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这不怪你,白凛川早就预料好了,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如果没有你,或许我会更加难堪。”江黎一边说话,一边急切的去弄自己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跟胸衣上的扣子缠在了一起,疼得她呲牙咧嘴。
  好半天没听到后面有动静,白凛川才缓缓转身,就看到这样江黎衣衫不整的在弄头发,整张脸涨的通红。
  “我帮你。”
  “别。”不等江黎多说,白凛川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
  冰凉的手指无意中摩擦过她肌肤,江黎整张脸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不知道是白凛川有意还是无意,她清楚感觉到白凛川温热的鼻息,一下下打在她脖颈之间,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好了。”白凛川帮她把头发抽出来,还顺带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一切似乎是她自己心理作祟。

  “我先走了,刚才谢谢你。”江黎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可还没走出去两步,手就被白凛川抓住。因为没有站稳,整个人连带着白凛川一块压在床上。
  俩人四目相对,江黎有些尴尬。她手忙脚乱的想将白凛川推开,双手却被男人摁在头顶,眼看着他的唇就要凑过来,江黎浑身陡然一僵,“大……大哥,有话好好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白致远已经把你们的婚约取消了,你也不用叫我大哥。况且,我在那些人面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白致远与江萱设计的不止你一个,下我药的人就是江萱,说起来,咱们都是受害者。”
  “你说什么!”江黎震惊的瞪大眼,自己喝多了倒也正常,没成想白凛川也被设计了。
  “我跟江萱有婚约,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带着那么一大群人来捉奸,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结婚的事,我不逼迫你做任何决定。”

  “你早就知道他们今晚会有行动,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不选择离开是吗?”江黎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着这个男人的城府也不浅。
  白凛川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将它塞进江黎手中,“刚才的话我没开玩笑,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我先送你回去。”
  江黎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只觉手中的名片如烙铁一般炽热。她紧握着名片,跟白凛川一起坐在车厢里。在这诡异的气氛当中,她总觉得白凛川刚才的话中哪里不对劲,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哪儿不对。
  车子停下后,江黎让白凛川先回去,看着白凛川车消失后才独自上楼。当她走在楼梯口时,隐约听到自己家里传出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江黎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进了贼,她拿起楼梯口的扫把,谨慎的走了上去,靠在门边往里偷看几眼,竟看到了江萱母女正在房间里砸东西。
  不大的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碎了,满地狼藉时让江黎哽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怒视着面前的这对母女,“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今天打死你!”江萱冲上来就撕扯着江黎的头发,本来算计着江萱跟白凛川的戏码,却不料最后反倒是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
  现在整个滨阳,就连扫大街的清洁工都知道她跟白致远有一腿。
  江黎用力将精选推开,甩手一耳光打在她脸上:“我警告你们立刻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
  ‘啪。’
  刘瑞芳见女儿吃了亏,扑上去一巴掌打还到江黎脸上,恶狠狠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故意勾引白凛川导演这一出戏,让你姐姐被众人嘲笑是不是!你还敢报警,信不信我让你跟你妈马上就从滨阳卷铺盖滚出去!”

  江黎捂着被打的脸,冷笑着看着刘瑞芳,“我吃里扒外?明明是你女儿跟白致远不要脸设计我,她这是咎由自取。”
  “妈,别跟这贱人说话,把我害成这样,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
  刘瑞芳撸起袖子,画着妆容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冲上来就想扯住江黎的头发。
  情况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眼前是俩个人,真打起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江黎掉头就想跑,却被刘瑞芳扯着头发,疼得她呲牙咧嘴,“你们这群疯子,我要告你们非法闯入私宅,还有损坏他人财物。”
  “跟白凛川做过一次,你还真长能耐了啊。”江萱照着她的脸狠狠给了两个大耳刮子,似乎这样还不解气,又在江黎身上踹了两脚。
  江黎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照着刘瑞芳手臂咬了一口,又朝着江萱的脸上打了一耳光下去。

  因为下手太狠,江萱竟一时没站稳跌在了地上。一点点血迹顺着她裙摆溢出来,江黎一时怔住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
  江黎呆愣期间,被刘瑞芳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一股眩晕感当即传来。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捂着脑袋,摊开手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她指着骂骂咧咧走出去的母女,想要去摸索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们……”
  鲜血顺着她后脑勺不断往外溢,手上的鲜血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夺目。
  昏迷前,她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靠近了自己,接下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江黎再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白色,还有涌进鼻子的消毒药水味道。
  昨晚昏迷前似乎听到白凛川喊她,可睁开眼病房却一个人都没有,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眼花。

  还没等她多想,一个护士就急切地冲进来,“江小姐,你妈妈犯病进手术室了!”
  “什么!”江黎震惊的瞪大眼,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冲向手术室方向。
  刚跑到走廊就碰到迎面走来的刘瑞芳,此时刘瑞芳身边还有江弘文,想必是因为昨晚上江萱的事情才赶过来,同样是女儿差别却这么大。
  江黎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妈,当年小三刘瑞芳带着江萱登堂入室,母亲一气之下跟爸爸江弘文大闹了一场,最后选择了净身出户。
  所以她们母女后来的生活一直过的紧衣缩食,但尽管这样,后妈刘瑞芳也不知道满足,还总是变着法子来找她们麻烦。
  江黎疾步走过去,激动地抓住刘瑞芳手臂,“我妈进手术室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要不然我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犯病!”
  “你神经病吧,你妈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刘瑞芳被抓疼了,狠狠地将江黎推在地上,指着她鼻子就骂:“有妈生没娘教的野种,跟丈夫新婚夜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搞上床。抛着病重的妈不管,一来就像疯狗似的咬上我!我还没告你故意伤我女儿,想害得她流产呢!”
  “你简直颠倒黑白。”江黎紧攥着拳头,周围的人陆续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江弘文一声冷喝,那凶狠的目光却是对着江黎,“闹腾什么,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我也是你女儿,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无情。”江黎凝视着江弘文,这个被她唤作爸爸的男人,从小到大对自己就鸡蛋里挑骨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厌恶。
  “你跟你妈一块死了才好,也省得让人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连自己姐姐都要算计!”江弘文说出的话狠毒无比,完全不像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再丢人也是女儿,江总这么偏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小姐不是你亲生的。”
  在场的人闻声看去,就见白凛川从电梯里面迈着沉稳的步子朝这走过来,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江黎诧异地看着白凛川,每次关键时候他都能出现,不过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此刻都是心生感激的。
  江弘文脸色微变,江黎跟白凛川才见过一面,他根本不相信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当时说的那些话谁也不会当真,年轻人遇到那种情况说些激动的话也很正常。婚姻不能儿戏,何况是白家那么大的权势家族,两兄弟抢一个女人可是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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