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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前 男人在后
作者:
秋之鹤舞
日期:2022-10-08 19:07:30
(概述)
三个生长在乡镇的少年,成人后,经过拼搏先后在省、市安家落户,并且都当上了不大不小的“官”,然而,花花世界的诱惑使得他们走错了方向,尤其行走在前面“回头一笑百媚生”的女人,使他们迷失了双眼,以至于辛辛苦苦的半生奋斗,化作一场遗憾的结局。
“我”的经历,更是不堪回首。
情场,官场,职场,名利场,演绎出大千世界的世态炎凉。
希望,失望,欲望,升迁望,描绘出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
本文的场景,有都市,有农村,有军营,有红事,有白事,有触目惊心的事,无论是悲剧人物还是喜剧人物,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小小一个缩影。
------虽然生活的道路曲曲折折,但未来依然可期。
日期:2022-10-08 19:08:41
引 子
我在四十五岁岁那年交上了桃花运,爱上了一位三十三岁的漂亮少丨妇丨,开启了我的第二个青春。我和我的这位女下属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头昏脑涨的坠入了爱河。尽管这种违背双方家庭的鱼**欢有悖我们当时相接触的初衷,与原来的想法大相径庭,但沉浸在温柔富贵乡里的种种甜蜜、刺激、和卿卿我我、如漆似胶,使我们在爱河里流连忘返,似乎找到了幸福的真谛,眼前的世界变得多姿多彩。直到东窗事发,一波三折的情节,波谲云诡的过程,最后反目成仇的结果,使原本安逸美好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至今。已经十五年啦!我从人民政府的一名副县级干部,沦落为渗水河边的这个小村庄养鸡场的临时工,期间的酸楚、无奈和身心的各种折磨,真的是欲哭无泪。
当然,所有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会经过时间稀释,最终变得清汤寡水。
寒来暑往,日月交替。如今日子经过岁月的磨砺,就像缓缓流淌的渗水河水,没有了激情澎湃和大起大落。朝云暮雨,花开花落,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平静中度过。我似乎已经渐渐适应这种闲适和无忧无虑的单调生活。过往那曾经的留念岁月在母鸡“咯咯”的下蛋声中离我越来越远,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城市场景在大脑中渐渐隐去。我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落魄小老头,一颗心在乡村炊烟的缭绕下已经完成了凤凰涅槃般的跨越,这里,就是我最后的归宿。每日里看着红皮的白皮的大大小小的鸡蛋被一筐筐的运走,心情极度愉悦。鸡粪发出的淡淡的臭气使我捂鼻子皱眉头的情景一去不复返。在我的眼前,从早忙到天黑的冬妮的身影成为了我的一种精神支柱。
每天的月落日出,让我心止如水,静若安澜。
直到我的老伙伴、优抚医院的牛书记在一个晚霞满天的时候的到来。
老牛依旧开着他那辆老掉牙的“哈飞”民意面包车,车身抖动的声音几乎和发动机的声音一样的高亢。他把车停到大门口,随即咚咚的敲打大铁门。冬妮正在院子里搅拌着鸡饲料,她昂脸微笑朝扬扬胳膊,对我喊:老牛哥来了。
我挥了一下手,示意她去开门。
我当时正坐在屋顶上,在屋后高大的梧桐树罩过来的阴影里抽烟,面前是摊开晒着的玉米和花生。鲁西南的农村大都是平顶房,在我忙完了一天的活计的时候,总喜欢蹬着梯子到屋顶上休息,抽烟喝茶,看着不远处的渗水河蜿蜒着绕过村庄,像一条发光的玉带一样,自西南向东北方向伸延过去。周围农舍渐渐有乳白色的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天逐渐暗下来的时候,点点灯火也随即亮起。在温馨的生活气息中,我也感觉到做为一个农人的安逸和知足。
老牛提着一只白色的塑料袋大步走进门,把袋子递给冬妮,说:有安东最喜欢吃的猪头肉、肥肠,拾掇几个菜,我俩喝两杯,这段时间散事多,也没及时过来。
老牛这个有着三十多年戎马生涯的优抚医院院长、书记,退休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钓鱼、下象棋和暖阳下晒太阳的普通老头。没有改变的,是他那颗善良而又平和的心以及和我几十年不动的铁杆兄弟之情。
我倒退着下了梯子。
我们便在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了下来。
天渐渐黑下来时,就拉亮了电灯。
冬妮扭动着她圆圆胖胖的身体把拾掇好的几个菜端上来后,也坐下来,看着我俩喝。手拿一根黄瓜,“咳咳嚓嚓”,的啃着,脸上笑容可掬。
一瓶白酒下肚时,我们两个都有了一些醉意。
老牛说:我给你拿来一份《曹州晚报》,有篇文章,你看看。
我摆着手说:别了,不想看。我现在是一介草民,只关心公鸡打鸣,母鸡下蛋,没心思再了解国家大事了。
老牛把报纸递给我,我敷衍的接过,顺手放在一边。
老牛便目光幽幽的盯着我,说:国家二胎政策放开了,说是目前我国老龄化问题严重。人人都可以生了。
我的心里一怔,脑子里“嗡”了一声。
我看到乳白色的烟雾从老牛的嘴里、鼻孔里慢悠悠出来,再恋恋不舍的消散。
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端起酒杯:来,喝酒。
老牛和我碰了杯。
其实我哪怕一个任何一个微小的反映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没有比他更了解计划生育问题给我带来的刺激有多大了。
我把一口酒咽下,长叹了一声。
冬妮说:行了吧你俩,别再喝了,都六十岁的人了,身体还都有病。
老牛说:不喝了,我也得赶回去,有人给我介绍了个老伴儿,我明天还得到环城公园相亲哩。
冬妮关切的说:哥你开车没事吧。老牛说,没事,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啊,这点酒,只能湿湿胃,到不了下水道就挥发完了。走小路,又遇不到丨警丨察。
------当晚,我失眠了。历历往事不请自到,酸辣苦甜,爱恨情仇,伴随着初秋哗啦啦的树叶的响声,缠绕住整个大脑,几乎一夜无眠。
日期:2022-10-08 19:09:51
第一章
下午五点多种的时候,沙海电话约我晚上到“烧烤一条街”去吃羊肉串。当时我正在把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懒洋洋的在电脑上看着一部不咸不淡的电视连续剧,是公司内部一些乱七八糟的争风吃醋和羡慕嫉妒恨。我对胡编乱造的剧情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对一个个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女演员当作走马灯来欣赏,养眼呗。当然这只是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一个光点,对外表现出的,依然是一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沉稳干练的副县级领导干部的光辉形象。
胃里一直难受,昨天晚上喝下的一斤多 “曹州老窖”,不但折磨的我一夜翻江倒海,而且整整一天肚子里都没有消停下来。
我就对沙海说:不去了,还吃啥羊肉串啊,罗明亮不是今天上午已经回省了吗?
沙海说:回个屁啊,在我这酒店里睡了一天了,早餐和午饭都没吃,他酒量再大也不行啊,哪能经的住你和丁磊一个劲的比划啊。
我想了想,就说:哦,那咱别撸串了,吃不下去,咱去丹阳路的“乱成一锅”喝粥去吧。
沙海马上说:别,已经定下了,给你说安东,除了咱四个,还有一个你万分想见到的人,告诉你吧,今天吃地摊撸串是她钦点的。
我说谁啊,一句顶一万句啊。
沙海说卖个关子,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一看见你就准会心跳加速,血压飙升到180。
我说行了行了,别再找诱惑我的理由了,我去就是了。
我喝了口茶水,心中坚定的说,你就是把天说破个窟窿,我宁愿和女娲一块去补,也绝对不再喝酒了。唉,昨天晚上趴在床沿上吐酒时,连上吊的心都有了,而蔡红艳也没给我好脸色,一边拿痰盂、拖把拾掇着,一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唠叨。
下楼的时候,我给司机小杜打个电话,让他不用等我,有应酬,很近,步行去就可以。
小杜毕恭毕敬的回答:知道了,安局长。
我咧嘴自嘲了一下。其实我这个副局长是名不副实的。在局里干了近八年的办公室主任后,领导考虑该提拔提拔了,不然本人会闹情绪了,可是又没有副局长的位子,最后通过做工作,提了个副县级的副调研员。按理说,副调研员只是个名称,不算是局领导,不该分管科室的,是社会上流传的四大闲之一:老板的媳妇,领导的钱,骡子的屌,调研员。但考虑我在单位时间久了,人脉广,也算有一定的工作能力,闲起来可惜吧,于是便让我分管工会及社会事务工作。局里的同志不好称呼调研员,便用社会上的通俗叫法,喊局长,开始我听的有点刺耳,时间一长,便没有了尴尬,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待遇来。罗明亮一针见血的说我这是一种听觉上的腐败,是生活腐败的一个分支。
夕阳把大地和街道染得一片金黄,车流,人流,大马路上依旧熙熙攘攘,显现着这个鲁西南小城的喧嚣和繁华。天气依然炎热,女人们的穿戴尽情的展现着清凉的美,满眼的胳膊和大腿书写着性感和诱惑,也许,这就是夏天的城市该有的样子。我在路边高大的白腊和樱花树的阴影里,在铺满青砖的小道上,彳亍而行,感受到四下传来热烘烘甜腻腻的温馨气息,那是置身于社会中的一丝悠闲和在心底的一种自豪感和满足感。
沙海所说的 “烧烤一条街”,算是文明的叫法,其实就是被市民们称作“傻种一条街”的高原路。
高原路是横跨曹州城的一条并不起眼的普通道路,它的一侧是赵王河公园。河与路之间,是灌木林、草坪和雕塑,是市民休闲游玩的一个场所。后来在雕塑区域的空闲处,有的商贩看中了人员涌动的商机,开始摆摊卖瓜果蔬菜和小吃,后来逐步演化成了烧烤点。每天下午的后半段起到深更半夜,几十处烧烤店炭火熊熊,袅袅蓝烟飘香天空,人声鼎沸,肉香夹杂着孜然的香气弥漫在夜空。售卖花生、毛豆、莲花豆的年轻媳妇们也挎着篮子穿插在一桌桌的食客中,她们或红或绿的小褂在一帮光膀子的食客中格外显眼。道路尽头的卡啦OK的嚎叫声也不失时机的响彻云霄。天完全黑下来之后,被各类啤酒几乎撑破膀胱的人们,常常是一步三晃地走向河边的绿化带,开始就地解决,以至于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们,在第二天的早晨,还能闻到阵阵尿骚气,这种现象让普通居民很是反感,一直要求取缔这个露天烧烤场。但年年提议年年落空,不知问题出在哪儿。当然,最令人不爽的,就是这些雕塑,塑像集合了一些脍炙人口的成语典故,按理说颇具文化档次,可是当初不只是主管部门领导的哪根神经短了路,这些由大理石雕刻的成语典故竟然是:刻舟求剑削足适履杯弓蛇影掩耳盗铃买椟还珠守株待兔邯郸学步画蛇添足杞人忧天对牛弹琴等等,主角都是些二百五半吊子,脑残弱智,就是人们常说的傻种,于是人们戏谑的称这条街为“傻种一条街”。后来,去“傻种一条街”吃烧烤竟成为一种时尚,成为烧烤一族的打卡地。
一侧的赵王河,原名叫澭河。传说,北宋末年,天下兵马大元帅赵构,与金兵作战失利,在一个秋风萧瑟的黄昏,狼狈逃离至此,被汹涌的河水拦住去路,后面金兵旌旗猎猎、刀光闪闪,携裹一阵漫天黄沙,急促追来。赵构心急如焚,惊慌失措,一筹莫展,绝望之际,对天一生长嚎,不料胯下的枣红马却似接收到异常信号,一声嘶鸣,腾空跃起,竟一下跨过河去。赵构耳边呼呼生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马便驮着他箭一般到达不远处的庞楼柿子林。河对岸那些狰狞的金兵看赵构绝尘而去,气的捶胸顿足。
自此以后,这条河便被文人志士改名为赵王河。
赵王河自西南至东北,斜穿我们曹州古城,形成了一条沿河风景带,在以后我们这个小城发展和提升档次的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日期:2022-10-08 20:44:26
第二章
我一直认为,高中时代的同学友谊是最纯粹的,是最牢不可破的。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没有利益的驱使或对日后生活的提前布局,完全是因为性格、兴趣爱好以及彼此的好感而走在一起,在心里产生的共鸣而成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尽管以后也许会受到形势、环境、追求、思想变革以及诸多因素的影响,好同学也可能会渐行渐远甚至反目为仇,但在高中阶段的友谊,是绝对纯洁无瑕的。
我和沙海、罗明亮就是在高中三年里结下的深厚友谊,当时我们自比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当时我们三人堪称校篮球队的三驾马车,是我们县第六中学的一张篮球名片。
六中是全县一座老牌的运动学校,在历届的全县运动会当中,都是成绩斐然,而篮球,更是顶级强队,我们三人,则撑起了六中篮球的一片天,当然这种组合是慢慢磨合起来的,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由默默无闻,到有口皆碑。罗明亮是中锋,高高的个子,一米九多,由于他那时很瘦,晃晃悠悠的,同学们给他起个诨号叫“钻天扬”。他往篮下一站,双手一举,无人能及,扣篮是小菜一碟,按物理老师秦晓华的话说,是花生米、脆萝卜一样爽口的小菜。罗明亮个子虽高,但不笨,异常灵活,看起来摇摇摆摆弱不禁风,但运球投篮时,却如蛟龙出海,防不胜防,他是我们篮球队的一道天然的屏障,篮板盖帽也都是手拿把掐。沙海打的是控球后卫,这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回族球员,仿佛天生是为篮球而生,他左右手控球,身后运球胯下运球,娴熟的技艺,辗转腾挪,如行云流水,往往一气哈成,经常从篮下得球,一路过关斩将,直捣黄龙。他两手运球时,并不看球,双眼扫过每一个球员,能够准确无误的把球传向队员,那种见缝插针泥鳅般的动作确实令人啧啧称奇。因此他的诨号叫“泥鳅”。我打的是小前锋的位置,那时候的弹跳能力出奇的好,往往是高高挑起,压腕,投篮,篮球准确无误的空心入筐,特别是在45度角投球,一箭穿心,弹无虚发。而且身体素质也特别的好,连打两场,也不感觉到疲乏。我没有诨号,同学们便根据我叫安东的名字,起了个西方名字,叫安东尼,颇洋气。以至于和我们进行篮球赛的四中的同学真以为我叫这个名字,竟然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安东尼同学,你投篮真准啊。我赶忙解释:安东,没有尼。在同学们一片哄笑中,我又得到一个五字的日本名字:安东木优尼。
我们几个在篮球场上的叱咤风云,吸引了大批的同学为之喝彩,当然不乏情窦初开的女同学。几位漂亮的女同学日后曾被我们反复提起,每次兴致勃勃的议论都会泛起对以前那种青葱岁月的无限留恋。
虽然我们的身影经常活跃在篮球场上,但学习成绩并不太差,罗明亮和沙海都是班里的尖子,我的数理化,一般,但语文成绩特别的好,写的作文经常被学校印刷的小报刊登,供同学们当范文参考。尽管有一些数理化的老师,在不同的场合对我有过冷嘲热讽,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在同学中的光荣形象。如今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捋着头上渐渐涌起的白发,还有点沾沾自喜。但,人生如梦啊,当年的风光不在,我也几乎走入暮气沉沉的老年了。
丁磊当时不是我们圈子里的成员。他对体育项目一窍不通。他中等个,偏瘦,脸色白白的。他出身于音乐世家,会好多种乐器,尤其是二胡,被他拉的出神入化。他父亲是乡文化站的站长,母亲是县豫剧团的当家花旦,后到县文化馆当副馆长。丁磊高中没毕业就进入了县豫剧团拉弦子去了,当时我们都羡慕不已,几个曾被丁磊诱惑的五迷三道的女生茶饭不思,泪水涟涟。现在丁磊早已辞职,目前在江苏一个地级市办了个音乐学校,传道授业解惑,当然主要是音乐方面。学校办得风生水起,据说赚了不少钱。可他几乎没剩下,据他说都花到女人身上去了。熟悉他的人演义说,二十年来,跟他上过床的女人已经是一个“101”空降师的番号。丁磊对此却颇感自豪,并且在我们几个面前流露出一种带有傲慢色彩的优越感。罗明亮曾讥讽的说他:当着我们几个,你可以尽情的往多了说,反正吹牛逼又不花钱。丁磊傲慢的抬抬下巴,回道:你别不信,咱虽然不像你们都混个一官半职,但靠咱这吹拉弹唱的手艺,可以吃遍天下,告诉你们吧,要说乐器,古代的现代的,中国的外国的,凡是能发出声音的,我都能演奏出美妙的音律,你不服不行。沙海就哼了一声,伸开两手,叠在一起,又握起来,在虎口处留一道缝,用嘴吹,发出“呜呜”的响声,说:你听到了吗,连不能发出声音的,我都能奏出音律,你那能发出声音的算什么呀,也就算发炎,还是前列腺炎。丁磊就苦笑着说:嗨,竖子不足与谋。丁磊经常到曹州来招生,每次就找沙海和我,在一块儿喝酒、吹牛,间或也洗洗头,泡泡脚,按按摩之类的。这让远在省城的罗明亮很是羡慕,说,有了好事你们他妈的也及时打个电话,我开车来赶过来,不就是两个多小时嘛。沙海说:行,等下一批俄罗斯小姐来的时候,我及时给你拍电报。
丁磊和我们在一起,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对我们都有一定的职务,还是打心里感到有点不舒服的,虽谈不上自卑,但也常常流露出出不在体制内的遗憾和无奈。沙海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市政府办公室。开始是抄抄写写的小职员,后来当上市长的秘书,后来当上科长,再后来被提拔为市委接待处主任,副县级领导干部,而且常驻市委市政府的御用接待酒店“花城大酒店”。罗明亮从体育学校毕业后,当了几年的老师,后来岳父通过关系把他调到了省民政厅,从秘书,办公室主任,一路顺水顺风,后来又提为副厅级干部,仍然兼着省厅的办公室主任。这样我和沙海罗明亮,都是从秘书起家,一步步的当了官。罗明亮也经常因公因私的到曹州来,来了之后,我们几个当然是不醉不罢休。昨天。罗明亮从省城回老家来为母亲送药,正赶上丁磊在此招生,于是我们四个跑到以吃甲鱼为主的毛胡同酒店,一阵狂饮,个个烂醉如泥。
------那天傍晚吃烧烤与欧娜见面的情景一直清晰的刻制在我的脑海里,在我流落街头和迫不得已离开曹州之后的日子里,反复出现这位老同学、并算得上初恋情人的音容笑貌,尤其在我身心俱疲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给于我一种精神上的慰藉。我曾多次扪心自问:我欠她的,这辈子还有机会偿还吗?
当我绕过过一个又一个的烧烤摊来到沙海说的那个爬行的邯郸人跟前时,欧娜微笑着从坐着的小马扎上站了起来,四目相视,我有点怔住了:戚爱英?上高中时让我的荷尔蒙加速分泌的意中人,如梦似幻。二十多年不见了,一下子出现在面前,我脑子真是“嗡嗡”的,感觉难以置信。沙海站起来,嬉皮笑脸的说:怎么样,安东,血压飙升到180没有?我笑笑,说:真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沙海坑我哩。罗明亮挥了挥大手:大家都记住,自此之后,以后都不准喊戚爱英,现在她是深圳“绿之地”房地产公司的高级主管,名叫欧娜,身份证户口本都是这个名字,原来的戚爱英已经在我们的六中消失了。她现在的职务是是在咱曹州“绿之地”房地产开发的副总,他们打前站的部队已经在曹州办理好了一切手续,欧娜刚来,通过一位市领导得知了我的电话,才邀请大家叙旧。安东你别吃醋,她要知道你在这里升官发财,就不找我了,是不欧总。
欧娜不露齿的笑了一下。
欧娜的模样虽然有了一些变化,但风采依旧,她那落落大方的举止,娓娓道来的谈话,让人感觉到了她的修养和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大家形象。她一身休闲的装扮,上身是一件杏黄色的T恤,下身穿浅灰色的阔腿裤,赤脚穿着类似藤条编织的泡沫底凉鞋,白白的面孔,微胖的身材,烫过的波浪长发,显得雍容华贵,性感高雅。她的装束似乎与坐在地摊上光膀子撸串的人民群众得不怎么协调,但欧娜却很兴奋,丝毫没有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大家点了烤羊肉串、羊排,烤鸡翅、心管、板筋、鱼肚、羊外腰、内腰,还有烤大蒜、烤韭菜等满满一桌子,要了两箱青岛啤酒。毕竟是老同学,最初的矜持之后,大家便开始吆五喝六,吃的不亦乐乎。
我和欧娜当年曾有过一段心心相印的时光,几瓶酒下肚,几个人不免拿我俩开玩笑,欧娜也喝的两腮发红,几次笑的花枝乱颤,不时的往谁身上打一下,拧一把。
在一片嘈杂声中,我曾问欧娜这几年干什么。怎么过的,怎么突然到曹州来了,她不知是没听清我的话,还是故意忽略过去,并没有理我这茬,而是豪爽的端起啤酒杯和沙海用力一碰:来,我和少数民族领导干一杯!
日期:2022-10-09 14:04:18
第三章
那天晚上我在喝的醉意朦胧的时候接到老牛的电话。于是就到靠河的灌木丛中一边小解,一边和老牛通话。老牛是我局下属优抚医院的书记兼院长,从部队转业前是湖北襄樊下面一个县的武装部长,大我三岁,我们脾气相投,这几年相处的挺好,在一起吃饭喝酒钓鱼打乒乓球,成为无话不谈的铁哥们,一直以兄弟相称。近期市直工会在重庆举办一个工会工作培训班,给了局里两个名额,局党组已经确定下我俩去,名单已经报上去,培训费也交了。他也挺高兴的,说是跟我出去玩玩,散散心。这两天,我们都在做着临行前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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