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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弄丢了自己最深爱的人
作者:
念如何
浴室里。
江姝婳穿好睡裙站在镜子前,心神还恍惚着。
凝着自己白皙颈项和锁骨上,吊带遮掩不住的斑驳痕迹。
才意识到,刚刚那地动山摇似的一个半小时,是她真实的经历。
外界都传傅斯年不能人道。
她也曾以为,传言是真……
他的小青梅才会等了这么多年,都没嫁给他。
哪知刚才她只是一个吻的撩拨,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突然,门外响起‘叩叩’两声敲门声。
隔着门板,男人的嗓音低冷响起,“我要先回医院,明天上午,去民政局等我。”
江姝婳的心跳,微慢了一拍。
没了刚才在家门口主动吻他的勇敢。
深吸口气,她缓步过去打开门。
已经走出几步的男人闻声回头。
错落光影里,他性感薄唇上那一处被她咬破的伤带着残余的暧昧,明晃晃地撞进她眸底。
江姝婳的心尖无端就爬过一丝麻意。
巴掌大的精致脸蛋,一瞬间烫了起来。
她眼前闪过那会儿被他推进门内,粗鲁剥掉衣的画面。
以及他后来狠狠宠爱时,她承受不住,对着他的嘴咬下的狠意。
她想舔唇,但想到什么,又抿紧了唇角。
淡漠的拒绝,“不用了。”
这话出口。
冷意和愠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进男人如潭的深眸。
再化为破空利箭,隔空朝她射来。
江姝婳即便早有准备他的反应,呼吸依然一秒的窒息。
她暗自攥紧小手,和他目光对峙。
硝烟无声在空气里蔓延。
“什么意思?”
男人声线低冷,视线自上而下地扫过她。
压制的愠怒和羞辱在眼底深处跳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献血,你报恩,互不相欠。”
江姝婳音色偏软。
此刻她纤细身子柔软无骨地倚靠在浴室门框上,眼波流转,慵懒中带出一分挑衅。
噙着些许冷漠的眸,肆意地睨着几步外,五官线条硬朗,清隽骄矜的男人。
“江姝婳。”
傅斯年的脸色再次变沉。
冰冷的话音裹挟着无形的强势和霸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说什么互不相欠。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就由不得你喊停。”
她后悔了,“你就当我不是提条件,只是随便说说。”
傅斯年眼色晦暗。
盯着她片刻后嘲讽道,
“和男人上床,你也随便?”
江姝婳脸色微变。
傅斯年的铃声在这时催促地响起。
看见来电,他没接电话。
抬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江姝婳几秒。
丢下一句,“明天我会等你。”
就摔门而去。
江姝婳挑唇轻嘲。
她知道,傅斯年那么骄矜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就算要停,也得他决定,他才能心里平衡。
可是,她偏不给他机会。
先喊了停。
江姝婳没想过,她和傅斯年之间,再有任何纠缠。
若非今天下午,他突然打电话,让她去医院献血救人。
而他的小青梅白雨宁又对她一番冷嘲热讽外和羞辱。
她也不会在那一瞬间发了狠。
提出让他娶她,才肯献血救人。
当时,白雨宁抢在傅斯年之前,不顾名媛形象,咬牙切齿地把她骂了一通。
骂她不要脸,骂她想男人想疯了。
还说,傅斯年不是她这个杀人犯的女儿能妄想的,她没有资格喜欢他。
她冷笑着对白雨宁说,是她想多了,她不喜欢他,只是想睡他。
抽完血,傅斯年送她回家时。
白雨宁像只护崽的老母鸡,坚持要跟着一起上车。
到小区外,江姝婳说自己头晕,让傅斯年送上楼。
被拦下的白雨宁青绿着脸,恨不得把她当场撕碎的样子,再一次刺激到了江姝婳。
就有了她开门后拉住那个男人主动献吻,再被他推进屋内,剥了衣物的一室云雨纠缠。
虽然江姝婳是第一次,但傅斯年也是。
用白雨宁的话说,她江姝婳一个满身泥泞污垢,只配活在地狱里的人。
跟傅斯年站在一起都不配。
现在却睡了他!
呵呵!
不亏!
眼前闪过初次结束时,傅斯年尴尬又难堪的表情。
江姝婳腿间的疼痛便觉减了一分。
她走到落地窗前,掀开帘子一角看出去。
小区门口,傅斯年一出去,白雨宁就迎了上去。
隔得太远,看不清,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只见白雨宁伸出手,傅斯年抓住她的手腕。
然后回头,朝她家的方向看来。
江姝婳抿唇,眸底划过一抹讥讽,捏着窗帘的手松开。
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冲了杯红糖水喝完,又把刚才经历了风暴的床上用品换掉。
献血后的虚弱,外加初经人事的疲倦。
江姝婳难得的一夜无梦。
早上起床,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消息提示音。
她捡了几条重要的回复。
放下手机时,瞟了一眼时间。
距离昨晚傅斯年离开时说的十点,还有一个小时。
民政局,江姝婳是不会去的。
今天,她要去宜城第二监狱。
因昨天献血超出了她的身体承受量,气色不是很好。
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颈项该遮掩的吻痕,她也用化妆品一一遮掩住。
不让露出半分痕迹。
简单地吃了个煮鸡蛋,喝了杯牛奶。
刚走出小区,江姝婳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保镖拦住去路。
“江姝婳,老爷子要见你。”
一个小时后。
江姝婳跟着中年男人走进傅宅大厅。
顺着丝丝缕缕钻进鼻翼的清幽沉香气息和清香茶味,看向前方。
大厅中央的沉香木沙发上,坐着傅家老爷子傅正。
他不紧不慢地喝完手中的茶,放下杯子。
抬眼,沉厉的目光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落在江姝婳身上。
江姝婳只觉得空气顷刻被抽离。
她抿唇,下意识地挺直脊背。
强迫自己迎着傅正的眼神。
不卑不亢,不躲不闪。
傅正目光凌厉地打量完江姝婳,沉声开口:
“昨天你对斯年提的条件作废,你换个合理的要求,或者说个数额。”
江姝婳还未作答。
傅正警告的话又响起,“我傅家恩怨分明,不曾让你们父债子女偿。但斯年不是你一个杀人犯之女能妄想的,他娶的女孩子必须家世清白,品行端正。”
江姝婳苍白着小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多年前宜城那场人人皆知的车祸,傅斯年的父亲当场身亡。
14岁的傅斯年卡在车内,是被白雨宁的母亲所救,才得以活下来的。
据目睹整个过程的白雨宁说,她的母亲为了救傅斯年,和肇事司机同归于尽了。
那个司机,就是江姝婳的父亲。
那场车祸导致的,远非傅斯年死了父亲,白雨宁没了母亲那么简单。
傅斯年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住深爱之人的离开而精神失常。
傅斯年本人,则是在车祸中受了伤,看了许多医生,都说那方面有病。
从那之后,江姝婳变成了傅斯年的仇人,杀人犯之女。
人人口诛笔伐。
刻进了DNA的罪孽,不论她和哥哥江凯如何努力,都甩不掉。
江姝婳紧紧抿着唇,压下那段无能为力的往事。
先救出哥哥。
她迎着傅正刀子般的眼神,提出自己的条件,“我哥是被冤枉的,您若能还他清白和自由,我就答应您的要求。”
一个月前。
江姝婳的哥哥被白雨宁和她闺蜜陷害入狱。
罪名:强/奸!
证人,白雨宁。
受害者,白雨宁的闺蜜。
江姝婳找了律师,对方告诉她,没有胜算。
整个宜城人都知道,白雨宁是傅斯年护着的人。
她说要替她闺蜜讨回公道。
无人敢得罪。
除非,求傅斯年本人。
可傅斯年当时在国外。
白雨宁似乎料到,她江姝婳会求助傅斯年。
在她家小区外堵住她,让她不要白日做梦。
不仅警告她,江凯做牢做定了。
而她哥哥江凯却是宁愿坐牢,都不要她去求傅斯年。
并表示,她若是敢去求傅斯年,他就跟她断绝兄妹关系。
从十岁后,江姝婳心里,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
这些年,他们有妈似无妈。
一直都是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哥哥为她吃过无数的苦,打过无数的架。
想到哥哥,江姝婳的心又似被揪着般的难过。
她的这个条件,在傅正的意料之中。
算她识趣。
江姝婳若是不接受他的提议,非要嫁进傅家,那江凯的日子好过不了。
“行。”
傅正答应。
沉冷的目光扫过江姝婳手里捏着的手机。
江姝婳抿抿唇。
会意地解锁手机,把傅斯年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
屏幕转向傅正,“我把傅斯年拉黑了,我哥哥大概要几天才能回家?”
“斯年要是去找你,你知道怎么说?”
傅正是生意人,虽然是他出面阻止的,但这锅,得江姝婳来背。
她语气平静,“知道。”
傅正审视她片刻,给出答案,“半月之内,你哥哥会回家。”
“好。”
江姝婳道,“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
她刚转身,老爷子的声音又响起。
江姝婳回头,眉目沉静地看着他。
傅正沉声问,“雨宁说,昨天斯年送你上楼,在你家待了近两个小时?”
“是。”
“他的嘴唇,是你咬的?”
“……”
江姝婳不说话。
“你们发生关系了?”
“没有。”
傅正不屑地哼了一声。
说,“若非斯年有那方面的隐疾,他早已经娶了雨宁。江姝婳,我希望江凯出来之后,你们能离开宜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宜城第二监狱。
江姝婳看着江凯,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没了睡傅斯年的痛快和报复白雨宁的决然。
此刻的她,水眸里噙满了对哥哥的心疼。
“婳婳,不要哭。”
江凯故作轻松地笑道,“哥哥我在这儿过得很好。”
“……”
江姝婳不说话,只狠狠地瞪着江凯。
在这里面能好。
当她傻,还是当她瞎。
“真的,晒黑的这点,就当是体验生活。等期满出去,你哥我还是宜城第一帅。”
“就你帅。”
江姝婳吸了吸鼻子,“我这次来,没给你带东西。”
“我在这儿什么都不缺,倒是你自己一个人,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江姝婳打断他后面的话。
“我已经想到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了,你再忍忍,最多半个月,我一定救你出去。”
“……”
江凯的眼神蓦地严厉,“婳婳,你是不是求傅斯年了?”
宜城没有人敢得罪傅家。
江姝婳白他一眼,“宜城又不是傅斯年一个人的天下,再说,他人在国外,我求他也没用。你就放心吧,我没求他。”
“那你说求的谁,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出去的。”
轴死你算了。
江姝婳生气,“告诉你就告诉你,是傅老爷子主动找我,说要帮我还你清白和自由的。”
江凯不信。
傅家人恨死了他们兄妹。
怎么可能帮他。
“他有病?”
江姝婳面不改色,“不是他有病,是他孙女出了车祸需要输血,我正好在医院赶上了,就给她输了点血,捡回了她的命。傅正那老头儿说他恩怨分明,不想欠我人情。”
“……”
江凯捏着电话沉默。
车祸这个词,似一把无形的锋利刀子,轻易地就划开了他们兄妹俩的伤疤。
往事历历在目。
许久。
一声无力的叹息声后,江凯妥协。
也没追问江姝婳,到底献了多少血。
“等我出去之后,我们就离开宜城,你选个喜欢的城市,我们去定居。”
江姝婳扬眉浅笑,“好,等你出来,我们就离开宜城。”
她垂眸,视线落在自己小腹上。
那两天,正是她易孕的日子。
然而。
她心有不安的是:
早上在傅宅,她说的谎,未必就真的是骗过了傅老爷子,他才没有逼自己吃事后药……
想到傅正的话,她唇角又轻轻抿起。
不论是傅斯年还是傅正,她都不想再有任何交集。
江姝婳走出监狱大门,看见几米外的一人一车时,神色微变。
不知傅斯年在那里等了多年。
隔着几米的距离,和他目光对上那一秒,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怒意。
她被他粗鲁拉至他车前。
“为什么不去民政局?”
他青黑着脸,目光沉冷地盯着她。
江姝婳错开他的视线,语气冷硬,“我昨过了。”
傅斯年一字一顿,“江姝婳,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领证?”
傅斯年本来想问江姝婳,为什么拉黑他。
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看着眼前女人倔强扬着的下巴,他捏紧了拳头,才能控制住自己愤怒的不捏住她的下巴。
“不。”
江姝婳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远处驶来的车子,讥讽浮于眼眸。
他和白雨宁才是一路人,一个世界的。
而她,只想救出哥哥后,远离这座城。
“斯年哥哥。”
车停,白雨宁快步上前来。
傅斯年转头看见她,松开了江姝婳。
一得到自由,江姝婳看也没看一眼他们,快步上了还等在那里的出租车。
“斯年哥哥,她是不会嫁给你的。”
傅斯年目光阴沉地看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不知有没有听见白雨宁的话。
白雨宁咬了咬牙,继续挑拨离间,“她只是把你当跳板,为了接近傅爷爷。”
“……”
傅斯年收回视线,看着白雨宁。
白雨宁一脸替他不平的激动模样。
造谣挑拨,“江姝婳买了事后药去找傅爷爷,骗傅爷爷说,她和你发生了关系。她不仅当着傅爷爷的面吃下了药,还拿你跟傅爷爷做交易。在她眼里,你只是她救江凯那个人渣的棋子……”
白雨宁的话没说完,傅斯年就沉黑着脸,拉开车门上车。
“斯年哥哥,你要去哪儿?”
见他关了车门。
白雨宁也立即拉开车门,坐进车内。
傅斯年没阻止她。
冷冷的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去傅宅。”
才转头,问坐在他旁边的白雨宁,“刚才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雨宁迟疑地回答,“她去找傅爷爷的时候,我正好在。”
傅斯年没再往下问。
车子刚上路,傅斯年的手机铃声就响起。
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不知是有什么急事,接完电话,他就让司机停车。
让白雨宁下车,他要赶回医院。
白雨宁很乖巧地下了车。
坐上自己的车后,她眼里浮起闪过阴冷的笑。
自己刚才编的那些话,足以让傅斯年和江姝婳之间永无瓜葛了。
可是,想到江姝婳的不要脸,她又觉得这还不够。
犹豫了下,她掏出手机,拨出傅老爷子的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她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傅爷爷。”
傅正是何等精明之人。
隔着电波,都听出了她有话要说,立即问,“雨宁,你怎么了,是斯年欺负你了吗?”
白雨宁想好的说词出口,“傅爷爷,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刚才江姝婳又勾引斯年哥哥了。”
“你详细的说说……”
江姝婳回到家,傅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听键。
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正警告的话语就沉厉地响起,“江姝婳,你要是想救出江凯,就记好自己的承诺,再敢接近一次斯年,就做好你哥哥在牢里待一辈子的准备。”
江姝婳不卑不亢,“是他找我的。“
“就算斯年找你,你也必须避着,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从电话接通到被挂断,不足两分钟的时间。
不给江姝婳解释的机会,傅正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看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江姝婳做着深呼吸,平息心里的情绪。
她告诉自己,为了哥哥,必须忍着!
为了避开傅斯年,做到傅正说的,不许再接近他。
江姝婳在家写稿,足不出户。
好在骄傲如傅斯年,没有再找她。
转眼,过了一周。
这天下午,江姝婳刚写完稿,起身喝水时,接到监狱打来的电话。
以为是让她接江凯回家。
欢喜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令她如置冰窖:
“你是江凯的家属吗,江凯受了伤正在医院抢救……”
‘啪’的一声。
江姝婳手里的水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玻璃碎片。
太过慌乱的她,浑然不知地一脚踩上去。
尖锐的痛意钻心,她咬紧牙,声音发颤,“我马上过去。”
江姝婳赶到医院,江凯的手术还没结束。
她等了近半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穿着手术衣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江姝婳上前,顾不得他的身份,急切地开口,“我哥哥怎么样了?”
“没生命危险。”
给江凯做手术的人,是傅斯年。
他话音落,垂眸,视线落在江姝婳的右脚上,“你的脚怎么了?”
“我哥哥……”
“江姝婳。”
傅斯年沉声打断她。
江姝婳被他吼得一愣。
“你哥哥死不了,只是头部受伤,手术很顺利,最迟不超过明天就会醒过来。”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右脚,“江凯的住院手续已办过了,跟我来办公室。”
傅斯年又转头对身后的小护士交代了一句,抬步就走。
江姝婳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接电话的时候,对方告诉她,她哥哥头部受伤,在医院抢救。
并没说多具体详细。
她赶到医院,至今也没有机会细问。
这会儿听见傅斯年喊她去办公室,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告诉她,哥哥的具体情况。
傅斯年腿长,走得快。
江姝婳一瘸一拐地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一踏进他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问,“傅医生,现在能把我哥哥的情况告诉我了吗?”
傅斯年回头冷睨她一眼。
径自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弯腰,拉开抽屉,不知拿什么东西。
江姝婳忍着心头的恼意,跟到办公桌前,重复地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坐下,自己看。”
傅斯年把一张诊断病历和一张CT片子扔到办公桌上。
江姝婳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后,拿过他扔在桌上的纸张和片子。
拜傅斯年所赐。
她看得懂医生鬼画符般的字迹。
也看得懂,片子。
只是看得太过入神,右脚脚踝突然被傅斯年的大手握住,她才猛然低头。
傅斯年不知何时离开了办公椅。
修长的身躯蹲在她面前,一只大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脱掉了她的运动鞋。
正准备脱她被血色染湿的袜子。
“傅斯年。”
不知是痛的,还是紧张亦或是尴尬的。
江姝婳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音。
刚刚苍白无血色的小脸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吃惊的双眸微微睁大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阴沉的眉眼。
“你是猪?”
男人把她的袜子丢到一边地上,抬眼,目光凌厉地射来。
“不用你帮我,我自己来。”
江姝婳被骂,懒得反驳。
只是想把被他握在掌心的脚抽出来。
哪知,刚一动,那人就恶狠狠地警告,“你再动试试,不想要这只脚,我可以帮你废掉。”
江姝婳不动了。
身子僵滞着。
眸子怔然地看着他。
“怎么弄伤的?”
他问。
手上动作未停。
“不小心玻璃扎地。”
江姝婳拧着眉,刚才满门心思都在担心江凯,脚上的痛给忽略了。
这会儿他一碰,竟痛得难以承受。
她咬紧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能是她太过安静。
傅斯年又抬头朝她看来一眼。
也只是凉薄的一眼,便坐回位置上,拨打内线电话。
两分钟后,进来一个护士。
傅斯年跟她说了两句,小护士上前,帮江姝婳消毒,包扎。
“这几天不要碰水,尽量不要走路,也不要开车。”
包扎好,小护士细心叮嘱。
傅斯年在这时开口,“把那只袜子和鞋子都扔了,你去楼下买双37码的拖鞋回来。”
江姝婳阻止的话还没开口。
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一声温柔的“斯年哥哥”,从门口传来。
白雨宁好似一阵风,从她面前刮过。
上前就去拉傅斯年的手,“斯年哥哥,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们今晚去陪伯母吃晚饭好不好?你回来都这么多天了,还没陪伯母一起吃过饭呢。”
“你坐一下,我先洗个手。”
傅斯年避开了白雨宁的手。
等她说完,才开口。
白雨宁似乎这才看见他手上有血。
温柔地说了声,“好,你快去洗手,我等你。”
傅斯年的办公室有独立卫生间。
他进去里面洗手,刚刚给江姝婳包扎的小护士礼貌地跟白雨宁打了声招呼,便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白雨宁回头,眸光怨毒地凝着江姝婳。
突然倾身,在她耳边低低地,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贱人,你休想勾引斯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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