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宝藏

作者: 月下神秘人

  考古家的笔记(1)
  如果他没有翻开这本书,就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这是一本灰色的厚书,封面破旧不堪,纸页发黄,尽显经历不凡。
  他叫李文渊,戴着金丝眼镜,相貌文质彬彬,英俊潇洒。
  外面的细雨早已经停了,乌云散开,刺眼的阳光从云缝中照射下来。天气很凉,冷风阵阵,整座城市(A市)笼罩在凄凉的气氛之中。
  李文渊走出酒店正门。酒店内外的人全穿着深色礼服,一片忧郁沉重的景象,他的一身浅色衣裤却显得与众不同。
  国际大酒店的旗帜迎风飞舞,四周停满了汽车,远处一排排车队还在缓缓驶来……世界著名科学家徐博教授的盛大悼念活动正在进行,酒店内外站满了人,今天是活动的第一天。
  李文渊抬头望向凄凉的天空,眼神十分悲伤。
  他是徐博教授的忘年之交、是徐博教授最好的朋友。
  李文渊走下石阶,看到周围的工作人员忙碌不停,参加悼念活动的来客络绎不绝。此刻已有很多考古界的名人到场,社会名流数不胜数。无数国内国外的知名媒体更是派出大批记者采访报导这次悼念活动,摄像师们扛着摄影机进行现场直播。人群中,两位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被一名女记者拦住,这两个人穿着黑色西服,金发碧眼,年龄都在50岁左右,左边的人还戴着副墨镜。
  女记者举着话筒,用流利的英语问:“你们好,请问你们从哪里来?”
  戴墨镜的人同样用英语回答:“呃,我是德国人,他来自法国。”
  女记者问:“你们都是专程来悼念徐博教授的吗?”
  “是的!”戴墨镜的德国人点了点头,说:“我们刚知道徐教授去世的消息,就匆忙坐飞机赶来了。”

  法国人说:“徐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都是朋友。我们曾在阿尔卑斯山合作过,他的去世让我们感到非常悲伤。”
  与此同时,一位来自美国著名媒体的男记者正在采访几位国内著名学者,其中一位60多岁的老者梳着背头,穿着西装,仰着头,神情略显自大的说:“……徐老的学术水平可是世界顶尖的,他的去世真是全世界考古界的巨大损失呀!……我是徐老多年的同事,也可以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了……我们在周公庙考古队的时候一起勘察过岐山县周公庙遗址西周时期最高等级的大型墓葬群,他还称赞过我……”

  李文渊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回头看着李文渊的背影,互相问:“这人是谁?”
  李文渊开车回到家中。
  这件事绝不简单!李文渊仰靠在长椅上,想。他抬头看了看古钟:客人快到了!

  若要解开徐博教授死亡之迷,必须要得到这位特殊的客人的协助!
  突然,门铃声响起,客人到了。
  李文渊穿过郁郁葱葱的庭院,打开精美的古式铜门,一位身材健壮、面带灿烂笑容的男人站在门外,这人相貌俊朗,虽然面带笑容,却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
  他叫乐天……李文渊最好的朋友之一。
  两人穿过庭院,走进豪华的客厅。“文渊,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伤心。”乐天说:“我刚从洛杉基回来,就听说你的好朋友徐博教授去世了。”
  李文渊和乐天走进书房,坐了下来,李文渊才说:“嗯。”

  “虽然我没见过徐教授,但他一定是不错的老人。”乐天说:“各大媒体报导说徐博教授虽然年岁已高但还艰苦工作,以致于劳累过度导致器官衰弱突发死亡,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老人家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能够无疾无苦而终,这也是老人家的福气。不要太悲伤,文渊。”
  李文渊突然说:“如果他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死于意外呢?!”
  乐天一惊,说:“哦?什么?!”
  李文渊说:“小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考古家的笔记

  书房非常宽敞,光线柔和,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摆放在高贵的木架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光滑的红木圆桌上放着一本破旧不堪的书。
  这本书很厚,封面呈灰色,纸页发黄,看起来十分古老。
  乐天看了看书,说:“是这本书?”

  李文渊说:“这是老徐留给我的。”
  “这本书一定来历非凡!”乐天说:“是徐教授发掘出的文物吗?”
  李文渊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就在老徐去世的第二天,他的律师就把这本书交给我。原来老徐早在遗嘱中声明:如果他去世或者失去正常的思维能力,我就会成为这本书的主人。”
  乐天说:“哦,这……这是什么书?”

  李文渊说:“我看过之后才知道,这并非是古代文物,而是老徐的考古笔记。”
  乐天疑惑不解:“……考古笔记?”
  李文渊说:“我看完这本笔记,里面的内容记录了老徐参加过的大大小小每一次考古活动,以及他在每次考古时的感想和重要的发现,犹如日记一样,是珍贵的第一手学术资料!”
  乐天惊讶的说:“这本笔记一定非常珍贵!”
  李文渊点了点头,说:“是,笔记里写的大都是些考古学知识和资料,包罗万象,包括历史学、地质学、生物学……还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超自然事件……这些资料都很珍贵……”他接着说:“……笔记最后记载的一个迷团,直接牵扯到老徐的死因!”

  “徐教授的死因?!”乐天吃了一惊:“文渊,媒体不是报导说徐博教授因劳累过度而去世吗?难道另有蹊跷?”
  李文渊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打开厚厚的笔记,轻轻翻到最后几页,递给乐天说:“你看。”
  “好。”乐天说,他接过这本破旧不堪的笔记:
  笔记很重,纸张泛黄,上面布满折痕污渍,纸页变形,参差不齐。乐天想:这本书所经历的环境一定十分恶劣!翻开的页面上残留着一块块灰绿色的斑痕,像是植物的汁液和泥水,上面用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写着……

  “……8月25日,进入原始雨林后,我们一边摸索一边开始进行科学勘探……发现了很多新奇的植物和小动物,这些生物只在秘鲁的热带雨林中生存……环境的恶劣超过我们的估计……但我们还是决定按照原定的计划横穿这座雨林……
  ……雨林里的气温一直在30C以上,非常炎热……树丛茂密,时常无路可走,沼泽很危险,纵横交错的密林之中处处危机……刚刚我们躲过了一条巨蚺,真是惊心动魄……
  ……今天是9月6日!我们进入雨林的13天……我们发现了一个村落!一个古老的村落!我们感到非常兴奋!要知道,我们此行有两个主要目的:一是考察热带原始雨林深处的生物,二是研究南美洲文明的起源和发展……这个原始村落的存在,恰恰提供了一份珍贵的资料!这是多么巨大的发现!
  ……这个村落与世隔绝,土著人对于我们的突然出现感到恐慌……不过,我的同伴凯尔教授不愧是天才的语言学家,他居然能用古老的语言与土著人交流!经过一番解释,土著人的敌意消失了……我们住了4天,对这些土著人的生活进行了考察,然后准备离开……村落的长老得知我们将要横穿雨林,突然恐慌的告诫我们:前面有恶魔出没,非常危险……
  ……恶魔?我们感到好笑,科学落后的地方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迷信思想,神鬼传说,更何况南美洲这样一个崇拜诬术的地方……不过恶魔的传说恰恰说明雨林中肯定有东西存在,或者是某种生物,或者是某些古文明……这很有趣,这个恶魔成为我们新的目标……我们离开村落后,于是向传说中恶魔出没的方向进发……
  ……9月17日,我们又走了8天……前面越来越不好走,环境变得险恶……史密斯博士突然发现右前方有点不对劲,我和哈曼博士连忙走过去看了看……植物都枯萎了……我们继续前进,一切看起来都不同寻常……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震惊!是他们!他……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该做什么……天啊,我感到异常愤怒,罪恶啊!我实在无法记录下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我们一致认为事情非常严重,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这里一定很危险,最后,我们决定尽快离开……

  ……今天是9月31日,终于回到家中。查了查资料,并没有什么线索……放下工作休息了一下午,找到家的感觉。孩子们还是很忙,只有永生在身边……嗯,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办,明天就准备邀请有关人士准备返回雨林。对了,这事一定要找文渊谈一谈,他一定能想到什么……”
  笔记写到这里就结束了,乐天向后翻了几页,都是空白。
  考古家的笔记(2)
  李文渊对乐天说:“……秘鲁东部热带雨林区占全国总面积的40%,那里有大量没有被人类染指的原始雨林,自然环境保存非常好。雨林中究竟有什么,老徐一行人遇到了什么,这是个迷……”
  “按照笔记上的时间,徐教授参加完考古活动刚刚回到家就突然去世了。”乐天说:“确实有些蹊跷!”
  “得知老徐的死讯之后我就觉得有问题。老徐老当益壮,虽然上了年纪,身体一直都很好,每年都会参加大大小小的考古活动。”李文渊冷冷的说:“我觉得根本不会发生所谓劳累过度引发死亡。而且,我曾提出看一看老徐的遗体,确定他真正的死因,但政府部门却以遗体已经火化为由坚决拒绝,这让我产生怀疑。”
  “如此看来,徐教授的去世确实有很多疑点。”乐天说:“可惜徐教授没有在笔记中记录下寻找恶魔时所发生的事情,否则我们也许会找到些线索。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笔记里的他们指的是谁?难道早有人到过那里?”
  李文渊叹了口气:“唉,老徐一直都是这怪脾气。他一定遇见了特别厌恶的事物,非常生气,不愿意记录下来。或者他准备弄清事情真相后再做记录,没想到一回来就遇难了。”
  “徐教授回来后还想找你,但没有来得及。”乐天说:“幸好他留下笔记,我们才知道一部分真相。”
  “我与老徐虽然在年龄上相差太多,但很多观点和想法上都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因此我们成为忘年之交。”李文渊的眼中突然闪动着晶莹的泪光:“他生前写下的这本笔记极为珍贵,其中记录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绝密资料和他独到的想法。他把这么重要珍贵的笔记留给我,是想丰富我的经验,提高我的能力。这是他的关爱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乐天看着李文渊,他知道李文渊是决不会让好朋友失望的人。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想解开这个迷团,查清真相。文渊,你准备先从哪里入手?”
  李文渊冷静下来,说:“这件事并不简单!我们不能急躁,要从头开始。前面有很多迷团,首先,我们必须弄清第一个问题。”

  乐天问:“什么问题?”
  “老徐的真正死因。”李文渊说:“老徐有两儿一女,妻子已经过世。女儿徐倩在美国读书,次子徐永胜常年在外经商,只有长子徐永生一直在家。老徐的去世也是长子徐永生发现的。”
  乐天说:“那么说徐永生一定知道重要的线索。”
  李文渊说:“嗯,我曾同他谈过几次,但他闪烁其辞,总在隐瞒什么。刚才在会场又见到他,可他很忙,情绪又很低落,我也没有跟他详谈。”他问:“小天,这次你回来有重要的事情忙?谈生意?”
  “没关系。”乐天微笑着说:“文渊,从小到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帮你查清这件事的真相!”
  李文渊点头说:“我们明天早上再去找徐永生,一定会找到重要的线索!”

  乐天点头说:“好!”
  窗外不知何时乌云密布,街头昏暗,空中洒落绵绵细雨,冷风吹送,更添一丝阴暗的气氛。
  考古家的死因(1)
  清晨,城市沐浴在阳光之中,清凉,安静。国际大酒店内,早起的人们都在准备第二天的徐博教授的悼念活动。李文渊与乐天来到308号房间的门前。

  李文渊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位矮胖的中年人打开门。这人穿着黑衣,头发很短,年纪约在45岁左右,神情很憔悴。
  他就是徐博的长子徐永生。
  徐永生看到李文渊,感到很惊讶,说:“……李先生……你来了……”他看了看乐天,并不认识,问:“……这位是……”
  李文渊说:“徐先生,这么早来打扰你,请见谅!”
  乐天非常客气的说:“你好!我叫乐天,是文渊的朋友。得知令尊刚刚去世,我深感痛心,特此同来祭拜。”
  徐永生勉作笑容:“……哦,你好,乐先生,谢谢……”他转头对李文渊说:“李先生,今天家父的悼念活动在上午9点开始,现在还早。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这就去准备。”
  李文渊说:“不,徐先生,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
  徐永生一愣,说:“哦,你们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是的。”李文渊说:“徐先生,我有几件事想请教你。”
  “哦?”徐永生皱了皱眉,向两旁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说:“是什么事?来,来,进来谈。”
  三人走进房间,徐永生指了指椅子,说:“两位请坐!”李文渊和乐天点头说:“谢谢!”三人坐了下来,徐永生说:“李先生,你有什么事要问?”

  李文渊说:“徐先生,我想知道令尊的死因。”
  徐永生的神色一变,紧张的说:“……这……我已经告诉过你,家父是劳累过度……突发死亡……这是医院的检查结果。”
  李文渊说:“确切的死因呢?”
  徐永生说:“……是心脏衰节,医生说这是很常见的……器官衰老……老人的身体不够健康了……李先生……你知道,我父亲年纪那么大了,还总参加辛苦的工作……”
  李文渊盯着徐永生的眼睛,说:“徐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永生有些愤怒的说:“……当然!李先生,你想说什么?!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你还到这里问什么?!”泪光在徐永生眼中闪动:“家父一生奔波忙碌,现在终于安息,你们还要打扰他?这太过分了!”他猛然站起身,抬手说:“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恕不奉陪,请!”
  李文渊并没有动,他淡淡说:“徐先生,我并非冒犯令尊,你应该知道我与令尊的关系。”
  “是的!家父经常提起你,夸你博学多才,学识非同一般。虽然你们不常在一起,他也把你比做知己。”徐永生说:“我知道你是家父的好友,所以才再三容忍你的无理。你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抓住家父的死不放,纠缠不清,不让他安享片刻清静?我再说一遍,家父因劳累过度去世,仅此而已,没什么可说的,二位可以走了!”
  “徐先生,正因为与令尊的友情,我才要查清此事!”李文渊猛然站起身,此刻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十多年来,虽然我与令尊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多,但他总是照顾我,指导我,亦师亦友。”李文渊的声音变得激动:“现在他出了意外,我怎么会袖手旁观?!”
  徐永生听后,心中感到热潮涌动,说:“……李……小李,总之,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我……我不能说!”

  乐天说:“徐先生,令尊刚刚参加完秘鲁原始雨林的考古活动,是吧?”
  徐永生一惊,说:“……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李先生,是家父告诉你的吧?他还告诉你什么?”
  李文渊从皮夹里拿出笔记,翻到后面,递给徐永生,说:“你看看这里。”
  徐永生接过笔记,看到上面全是父亲的笔迹,惊讶的说:“这……这是?”他看完笔记的最后部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表情非常悲痛。徐永生缓缓抬起头,对李文渊说:“……小李……我……我……”

  李文渊说:“这是令尊留给我的考古笔记。徐先生,请允许我叫你一声永生!笔记最后面的内容你也看到了,令尊的死绝不简单!整件事情很复杂!”
  徐永生变得激动起来,说:“……小李……我也想弄清父亲的死……可我没用!没有能力啊!”他叹了口气,自责说:“……其实我很相信你,家父生前也常对我说你是最可靠的人,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帮忙……可是,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很复杂,我怕连累了你,所以一直没有找你。”
  乐天微笑着说:“徐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助你查清令尊去世的真相。你能不能讲一讲,令尊去世时有什么特别的?”
  提到徐博教授的死,徐永生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紧张而又悲愤的说:“……这……这……”
  李文渊说:“永生,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概半年前,家父参加了一系列考古活动,工作量很大,很忙碌,地点横跨欧洲、非洲和美洲,直到一周前才回到家里。”徐永生呆呆的说:“到家后,家父简单的跟我谈了谈半年来的探险,看样子好像是有了什么大发现,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兴奋。我对考古学一直不太感兴趣,也不太懂,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然后,家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专心致志翻阅资料,好像在查找什么。”
  “他回来的时候身体很健康,精力充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第二天也很正常,就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上星期五的晚上,我还到他的房间里聊天。可……可是……”说到这里,徐永生的脸变得扭曲,声音颤抖起来。
  李文渊问:“可是什么?!”
  “……第三天早上,家父并没有出来吃早饭。小李,你知道,我父亲虽然工作时非常专注,但他很遵守作息时间,吃饭、休息的时间很固定,很准时。当时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转念一想,也许父亲太累了,还在休息,或是太忙,所以就没有去打扰他。”徐永生一边说一边回忆,那惊人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到了中午,家父居然还没有出来吃饭,他的房间里也有种特别的安静……我就觉得出问题了,佣人刘姐去敲门,但家父没有回应……我急忙打开门冲了进去……看见……太可怕了!”

  李文渊和乐天同声问:“怎么了?!”
  “小李,你知道,家父虽然76岁了,身体一直很健康,很有精神。”徐永生说:“他看起来很年轻,就像是5、60岁的人。”

  李文渊点头说:“是,他精力充沛,身体很好,时常到野外恶劣的环境中工作,根本不像是70多岁的老人。”
  徐永生抬头望着屋顶,声音颤抖:“……可是……我却看见父亲躺在床上,身体干瘪。皮肤苍白,变得非常枯老,就像活了200岁!……我翻开被,他的身体严重衰老……就像……就像一具干尸……”
  李文渊和乐天一听,不禁动容!李文渊问:“那时他已经去世了?!”
  徐永生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父亲早已经停止了呼吸……这太怪异了,也太可怕。我吓坏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头天晚上跟父亲聊天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精神焕发,一晚上却衰老了一百多岁?”他接着说:“于是,我立刻报了警。”

  李文渊问:“警方有什么发现吗?”
  徐永生摇头:“小李,大名鼎鼎的欧阳警长你听说过吧?他负责此案,他告诉我,警方对家父的死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还没有找到可以解释的原因……几位经验丰富的警医也从没见过家父这样的情况……他们正在请更多的专家帮助调查。警方已经出动很多警力调查这件事,为了保证机密性,欧阳警长让我守口如瓶,不能把真实情况说出去……而且,据我所知,现在不仅本地警方在调查,政府也插手,派遣了专家来调查,总之,事情很严重,我怕把你也牵扯进来,所以就没有找你……”

  李文渊和乐天听后都陷入沉思之中,屋里变得安静。李文渊问:“永升,他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徐永生说:“……现在连我也不知道,应该在法医那里。欧阳警长说需要保密,并没有把详情告诉我。”
  乐天问:“徐先生,令尊有没有带回一些特别的物品?”
  徐永生说:“家父带回来一些标本、资料和照片,都已经被警方取走。父亲在遗嘱中声明,他死后毕生所写的学术著作和搜集的资料都无偿献给国家,这几天政府派相关人员取走了父亲留下的全部资料和书稿。”
  李文渊想了想,说:“永生,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徐永生说:“什么问题?”
  李文渊说:“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提起一起去南美洲考察的同伴?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
  “小李,你知道,家父一生最热爱的事情就是考古,他每次去参加考古活动短则数十天,长则数月,甚至一年多。他常年奔波在外,呆在家中的时间并不多。”徐永生低下头,默默说:“……就连母亲去世,他都没有时间回来……我们兄妹三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平时与父亲见面的时间太短,交流也就少了,而且我们对父亲的工作都不感兴趣,甚至厌恶……父亲在考古界很有名气,朋友非常多,既有国内的大批专家,又有许多国外的学者。每次他都会跟不同的人参加各种各样的考古活动……我对他的那些考古活动、那些同行朋友一点都不了解……就连这次,我也不知道他跟谁在一起,甚至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这次父亲出了事,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怪我啊!如果我对父亲多一点关心,也不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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