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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中的密匣
作者:
又观山
五百多年前,明宪宗成化年间,苏州府通州海门县。
原本波涛汹涌的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静了下来,海浪似乎都开始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
二娃子蹲在海滩的沙子上抠出一个红白相间的海螺。
“二娃子!”头发已经花白的里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二娃子,你爹他们回来了没有?”
二娃子抹了抹海螺上湿漉漉的海沙,“还没,不过俺爹说了,天一擦黑就回来了,”他扬起小脸看看阴暗的天空,“天快黑了,爹应该快回来了!”
“傻孩子!这不是天黑!现在才正午!”里长忧心忡忡的看着头顶的乌云,此时天空中仿佛有一张黑幕,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让人忍不住有些窒息。
“里长,”几个大汉从村里赤着脚穿着蓑衣跑出来,“里长,这天变的吓人,还是赶紧出去找找老秦他们吧!”
里长看了看面前犹如墨汁般翻滚的海面,“这茫茫大海,到那里去找啊!”
众人说话间,天色已经变得更加阴暗,不得已大家已经打起了灯。异常的天气让人感到恐惧,有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我活着这四十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天气。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海底的那个......”
“住口!”那人话还没说完,里长马上就厉声制止了他,“管好自己的嘴!”
里长看着天,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思索片刻之后,才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吧!你们几个每两人一艘船,分不同的方向出海!”
“好!”几人答应一声,就朝着海边的渔船跑去。
“记住,”里长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出海的距离不能超过五里,五里之内没看到老秦他们,立刻返回!记住了吗?”
海边的众人答应了一声就跳上了船。
“等一下,我也去!”一个急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里长大伯,我也要去找我爹!”
里长一把拉住了少年,“大娃子,你别去了,你还小,没出过几次海,这个天气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是一次百年不遇的大风暴。”
“那我更要去了!”少年的眼神充满坚定,“我要去把我爹找回来!”
“你个臭小子,”里长骂了一句,“这个时候就别添乱了,怎么?你冒冒失失的出去,等你把你爹找回来,再去找你?!”
大娃子眼神一凛,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有人再扯自己的裤腿,他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弟弟二娃子。
二娃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娃子,“哥,我害怕!”
大娃子的眼神瞬间柔软了,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弟弟,轻声说道:“二娃子不怕,哥在呢!”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此时忽然间泛起一道白光,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雷......
渐渐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狂风暴雨如同鞭子一样“啪啪”的抽打在窗户上,海边的一间木屋里,少年给二娃子盖好被子。
“哥,爹什么时候回来?”二娃子瞪大眼睛问道。
少年摸摸二娃子的头,“快了,睡吧!”
这时,屋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人惊喜的看过去,当看到进来的人是里长的时候,两人眼中的惊喜立刻变成了失望。
少年开口问道:“大伯,我爹......”
里长摇了摇头,“还没,不过现在风浪这么大,他们也许在哪块礁石那里躲避,大概明天风暴停了,他们就回来了。要说海里的本事没人赶得上你爹,你们也不别太担心,先睡吧。我再出去看看。”
里长说完就走了出去。少年紧咬嘴唇,眼神中透着慌乱。
时间渐渐过去,但是海上的风浪并没有减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少年等了半夜,实在太困了,忍不住趴在二娃子的床边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天空中一道惊雷炸响,大娃子猛地被惊醒,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忽然发现窗户外似乎有些异样。他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过去,就在这时,又一道电闪雷鸣,借着天空中的光亮,大娃子赫然发现一个人影就站在窗外,此时那人影正低着头往屋里张望。
大娃子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天空的中的闪电光转瞬即逝,窗外的人影也在大娃子的视线里消失了。
大娃子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可忽然间他一下愣住了,刚刚窗外映出的剪影是如此的熟悉。他低头想了想,猛地就从床上跳下去拉开了窗户。
但此时,窗外已经是空无一人,然而在窗台下面却放着一个灰布包袱。
大娃子翻身跳出窗户,捡起来包袱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虽然包袱已经被打的湿透,但他一眼就认出来包袱外面的包布正是自己父亲的外衣。
大娃子起身四下查看,猛然间看到一个人正在暴雨中沿着海滩往远处狂奔。
“爹!”那道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他扔下包袱大喊一声就追了过去。
前面的人影似乎有些异常,疾跑了一阵之后,脚步显得有些踉跄。大娃子紧紧的跟在后面,他的全身早已湿透。雨水混合着海水砸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是大娃子根本顾不得这些,拼了命的追上了自己的父亲。
“爹!你要去哪!”大娃子一把从后面将老秦抱住。“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大娃子感觉到父亲的身上冰冷僵硬,甚至还有些颤抖,“爹,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老秦慢慢的转过头来,“大娃子......”
大娃子用力的抓住的父亲的胳膊,“爹,你这是......”
老秦摆了摆手,“孩子,你别问了,爹对不起你。”
大娃子并不明白父亲的话,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爹,你这是说啥呢!咱们快回家吧!”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老秦的身体瞬间抖了一下,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从眼角留下来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爹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老秦长叹了一口气,伸手用力的握了握少年的肩膀,“今后你要照顾好弟弟,好好活着。”
“爹!”大娃子被自己父亲的样子吓住了,“你到底怎么了?”他几乎要哭出来了。
老秦刚想说话,这时海面忽然间剧烈的翻涌了起来。大娃子看到老秦原本悲戚的眼神突然一滞,接着他就慢慢的转头看向大海的深处。
大娃子顺着父亲的眼神看过去,却震惊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漆黑一片的海上此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大娃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可老秦却毫不吃惊。大娃子拉了拉父亲,有些颤抖的问道:“爹,这是什么?”
可老秦仍旧看向海中,并没有回答。不仅如此,更让大娃子想象不到的是,自己的父亲突然间纵身一跃,竟然朝着那巨大的黑影游去。
大娃子见状,也立刻跳入海中追了过去。他自幼长在海边,游动的速度并不比老秦慢。
眼看到了父亲的身边,大娃子伸手一抓,拉住老秦的裤带,“爹,你快跟我回去啊!!”
但老秦似乎根本听不到大娃子的声音,仍旧径直往前游去。大娃子焦急万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眼看自己抓不住父亲了,他无助的嘶声喊道:“爹!你怎么了!你不要我们了吗!我是你儿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娃子的喊声起了作用,老秦忽然间停了下来,但是却并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大娃子,身体对着海浪起起伏伏。
父亲的一反常态,让大娃子有些害怕,他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抓父亲的肩膀。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老秦已经慢慢的转过了头......
随着老秦的头缓缓的转动,大娃子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惧,甚至他的牙齿都在不停的颤抖。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身体仍旧背对着自己,而他的脸却转了过来。也就是说,老秦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
大娃子伸手指向老秦,可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老秦盯着自己的儿子,却忽然笑了笑,在黑天墨海的暴雨中,在海面上巨大黑影的映衬下,老秦的这个笑容,说不出来的诡异。
大娃子觉得老秦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就在这时,海面上巨大的黑影忽然间动了。它开始朝着秦家父子快速的移动,转眼间已经到了近前。涌动的波涛把大娃子推进水中,仗着他水性极好,但仍旧被冲的昏头转向。
当他好不容易重新浮出水面的时候,却惊恐的看到那巨大的黑影上伸出了很多条手臂,不停的舞动着。大娃子一下就呆住了,他甚至都忘了呼吸,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但还没等他看清楚,那黑影张开了一张巨口。紧接着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大娃子发现自己身下的海水似乎都变成了红色。他忍住胸中隐隐作呕的感觉,抬头去找自己的父亲,
环顾四周,却发现老秦正随着波涛朝着大巨口漂去。尽管此时的父亲让大娃子有些害怕,但毕竟父子情深,他立刻屏住呼吸拼命朝着那个巨口的方向追了过去。
当他再次抓住老秦的时候,就发现老秦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有些青紫色。此时大娃子顾不了许多,他抓住父亲就往回拖,可刚拖了几下,老秦就一把抓住了大娃子的手。
大娃子转头看去,父亲的脸上仍旧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但是眼神却不太一样了,里面有了一些关切,这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奇怪,就好像是把两个人的表情强行捏在了一个人的脸上,“大娃子,带着二娃子,离开这里,永远!快,快走!!”说出这十几个字,老秦似乎拼尽了全力。
但此时此刻,大娃子怎能放手,他仍旧用力的抓住自己的父亲,不住的摇头,“爹!!你跟我回去吧!!”
“快走!”老秦突然怒喝一声,同时大娃子感觉自己被用力的踢了一脚,他身体一下子向后仰去,紧接着一道巨浪袭来,大娃子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少年悠悠转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旁边的二娃子见他醒来,立刻凑了过来,“哥,你醒了,你怎么样?”
少年强挤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弟弟的头,“哥没事,”少年用力的抬起头寻找着,“爹有没有......”几个字出口,少年立刻住口了,他一时间理不清思路,甚至他有些分不清昨晚的遭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少年起身坐身来,转头间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打开的布包。布包的外皮正是父亲的外衣,在上面还放着一个奇怪的石匣。
少年顿时一惊,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桌边,立刻伸手把布包抓过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布包表面潮湿的凉意让少年意识到,昨晚的一切恐怕不是梦,他攥着布包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哥哥,你怎么哭了?”二娃子看着少年瞪大眼睛问道。
少年抹了一把脸,“没事,二娃子,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二娃子也从床上下来,“早上保长大伯发现你的时候,你就抱着这个布包睡在门口。哥,为什么要到外面去睡?这个石匣到底是什么?”
少年伸手把石匣拿在手里看了看,石匣显得很古朴,上面雕刻有龙纹。整个石匣严丝合缝,既没有锁眼,也没有扣头,少年用力掰了一下,石匣根本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个,”少年紧咬了一下嘴唇,“这是爹给我的。”
“爹?!”二娃子一下瞪大了眼睛,“爹回来了?在哪?”
少年强忍了一下心中的痛苦,“二娃子,昨天晚上爹跟我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听哥哥这么一说,二娃子的眼中立刻噙满了泪水,但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少年把龙纹石匣重新包好。
突然间,房门被用力的敲响。少年诧异的抬头,“谁?”
“开门!”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声的说道。
少年迟疑的走到门边,“你是谁?”
“快!开门!”门外的人把门敲的更响,少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二娃子一下子扑到了哥哥的怀里。
这时,门外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大娃子,开门吧,是我。”
少年认识这个声音,说话的人是里长。
“里长大伯?”少年慢慢的把门打开,就看到里长就站在门口,在他的身后站着大排的官兵,而一个身穿软甲的人站在旁边。
少年茫然惊愕的看着这个场景,里长伸手把小哥俩儿拉到身边,“你们别怕,这位是千户大人,来这是要找些东西。”
两个孩子怎么见过这种场面,早已有些惊慌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开!”千户用力把门推开,走进屋内。环视了一下,立刻就发现了桌上的布包,快步过去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又重新包好,抓起来就转身走了出去。
少年一见有些着急,他知道布包里的石匣是爹留给自己的,“你们为什么要拿我们的东西!”
千户瞪了一眼少年,一把将少年推到一边,“官爷办事,哪轮得到你个小屁孩插嘴!”千户一边说着,毫不停留,快步走到门外翻身上马。
千户扬起马鞭,“走!去和将军汇合!”可他的马鞭还没落下,马尾巴就忽然被一个人抓住,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你不能拿走我爹的东西,把东西还给我!”二娃子扬起小脸恨恨的瞪着马上的千户。
“二娃子快回来!”里长大伯焦急的喊道。
“哼!”千户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马鞭扬的更高,猛地朝着二娃子的脸抽了过去。里长来不及阻挡,吓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预料中孩子的叫声并没有出现,里长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千户的鞭梢被少年的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不仅仅是他,马上的千户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少年的眼神一凛,猛地用力一抽,千户的马鞭脱手,身子一晃险些跌落马下。
千户没想到自己历经百战的身手,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手上,而且周围还都是自己的部下。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仓啷”一声,腰间的宝剑出鞘,“小畜生,我今天就劈了你!”千户也不是等闲之辈,出手极快。少年来不及的拉着弟弟逃开,只能转身把二娃子护在了身下。
就在人们以为即将血溅当场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高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大排的官兵两边分开,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坐在马上,双目如电,不怒自威。
千户一见,连忙收回宝剑,跳下马来,双手抱拳,“将军!”
“东西拿到了?”中年男人坐在马上淡淡的说道。
“是!”千户把布包双手递上。
中年男人接过布包,看了一眼就挂在了腰间。随即拨转马头,就要离开。
“等下!”少年忽然站起身子,抬头看着马上的将军。
“你找死......”一旁的千户骂道,他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敢纠缠,再次握住了剑柄。
马上的将军抬手制止了千户,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你叫我?”
少年对着将军抱了抱拳,“大人,你要拿走我爹留下的东西,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但是可否给我一个交代!”
将军对着少年看了一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秦江。”
将军指了一下旁边的千户,“你能抓住他的马鞭,学过武功?”
秦江点了点头,“我爹教过我一些。”
“好,”将军沉吟片刻,直起身子,看着不远处茫茫的大海,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个龙纹石匣你们两个小孩根本守不住,它在你们的手里就是个催命符,早晚要了你们的命,懂吗!”
秦江似懂非懂,看了看将军,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好了,”将军甩了甩自己手里的马鞭,“我该走了。”一边说着,将军拨转马头转身离开。
可走了他几步忽然间又停了下来,将军转过头看着秦江,“我问你个问题......”
秦江不知道将军的意思,只是抬头看着他。
将军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秦江没想到将军会有这么一问,不由的愣住了。
将军接着说道:“不过,我话说在前面,这个石匣你就不要想了,我不会还给你,也不会把他留在我这,我可不想把那种东西招来。”
将军的话让秦江立刻想到了昨晚的经历,他紧咬嘴唇,微微皱眉,想起了爹临走时说的话,攥了攥拳头,“我有个条件!”
将军用马鞭一点,“说!”
“我要带着我弟弟!”秦江伸手把二娃子拉到身边。
“哈哈,好!”将军大手一挥,“走!回去!”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转眼间几个多世纪过去了。
有时候想象和现实总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很多事情不会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人生的每一次选择,都影响之后的命运轨迹。但是,很多时候选择摆在我们面前就如薛定谔的猫,你只有做出了选择之后,才知道选择的结果意味着什么。
楚天逸是一名北漂,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族。
很多人坚持留在大城市,是心中怀揣着梦想, 但有的时候,你呆的越久你就会发现梦想离你越来越远。
几年来,楚天逸每天出入着公司所在的高级办公楼,但工资却没有那么高级。面对高昂的房价,他总是生出一种无力感。他原想着站稳脚跟之后,就把老家的爷爷接过来。但是直到现在,他仍旧只能住在合租房里。别说买房了,就连首付都是遥遥无期。
楚天逸的母亲死于难产,父亲也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工作意外中失踪了,至今没有音讯,想来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楚天逸一直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直到他上大学离开。
爷爷在老家当地市区经营者一间古玩店,这些年他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楚天逸总想着是不是该回去照顾他。但是爷爷总劝他,“还是大城市机会多,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出息。”
为了早点把爷爷接到自己的身边,赚钱成了楚天逸目前的首要目标,楚天逸是有一技之长的。他从小就在爷爷的影响下练习武术,从中学起又练习了多年的散打格斗。从小到大,楚天逸打架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从来没输过。
如今他早已过了热血少年的时代,打架耍帅不能当饭吃。他要把这个本事变成钱。于是去年的时候,他考下来一个MMA综合格斗教练认证,因此在一个健身俱乐部找了个格斗教练的兼职。
这下收入是增加了不少,但也只是改变了他“月光族”的现状,存款的增长速度,远远低于房价的上涨速度。
楚天逸每天累的像狗一样,一进家们,他就想趴在什么地方一动不动,与此同时在他的脑子里,“离开”和“留下”两个小人就开始打架。
最近一段时间,楚天逸脑子里离开这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每天晚上做梦,他总是会梦到爷爷。直到有一天下班之后,楚天逸接到了中学同学马霏霏的电话。
马霏霏现在是楚天逸老家当地市医院的一名护士。两个人平时联系不多,她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这让楚天逸觉得有些奇怪。
“喂?”楚天逸按下了接听键,“霏霏吗?”
“天逸,不好了,你爷爷出事了!”
马霏霏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楚天逸的脑子里炸响,他一下子就懵了!
“什么!”楚天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爷爷怎么了?他怎么样?”
马霏霏的声音很焦急,“状况不太好,现在还在抢救,你赶紧回来吧!”
楚天逸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感觉的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空了。楚天逸浑浑噩噩的到了火车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买的票,怎么上的车。
直到火车到站,他才稍微清醒一点,坐上出租车直奔市医院。
刚一跑进医院的大门,楚天逸就看到马霏霏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了,注意到她脸上悲悯的表情,楚天逸的心头“咯噔”一下。
马霏霏一见楚天逸就迎了上来,可楚天逸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根本不敢问,因为害怕听到自己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你爷爷他......”话没说完,马霏霏已经红了眼眶。
“怎么样?”楚天逸用尽全身力气开口问道,声音却低的几乎听不到。
“他老人家已经走了。”
听到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楚天逸身子不由得一晃,眼前瞬间就模糊了。他跌跌撞撞的跟着马霏霏往楼上的病房跑,等他推开门,一下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虽然头被白床单盖住,但是从露出来的那只手,楚天逸立刻就确认那里躺着的人就是自己的爷爷。
楚天逸再也站不住了,他跪爬到跟前一把握住那只手,颤抖的掀开爷爷头上的白单,那熟悉而又慈祥的面孔,如今却双目紧闭。这让楚天逸心如刀割,伏在爷爷身上放声痛哭。
马霏霏扶住楚天逸,轻声的告诉他,“你爷爷是突发急性心梗,造成心源性猝死。老人家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你千万要节哀顺变!”
原本想着能够让爷爷过的幸福,到头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终于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此时,楚天逸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夹杂在强烈的悲痛中,一股脑的喷涌了出来。
马霏霏看着楚天逸的样子也是不由得伤感,她知道这个时候劝是没有用的,不如让他哭个痛快。于是她朝着周围的护士招了招手,几个人退了出去,病房里只留下了楚天逸和他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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