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老男孩

作者: 陈家贵

  我叫江轩。
  有一天醒来,我爸突然告诉我他是亿万富翁。
  我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我看着我爸说:“你这次回来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我爸一直在外打工,也就逢年过节能回来看我一次,有时候好几年都不回来一次。
  “儿啊,爸这一次真的没有骗你。”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认为我爸就是喝多了!
  我爸并没有就此妥协,而是一把抓起我的袖子说道:“儿砸,从今天起你就跟我到燕城一起生活吧。”
  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我爸就强行拉着我走出了家门,门外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快上车吧。”
  “爸…这…是你的车?”
  那一年我18岁,在一阵懵逼之中就被我爸从老家的江城带到燕城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一年,我刚好高中毕业,与那个女孩约定的爱情还未开始就已经被磨灭。
  在我爸的安排下,我在燕城上完了大学,开始被按照他给我设计的人生剧本行走。
  时间一晃就是6年过去了,24岁那年我爸突然让我继承亿万家产!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直接表示了拒绝。

  因为我不想我的人生就此按部就班地度过,况且我爸还年轻身体也硬朗着,完全可以继续发展他的事业。
  我想离开这个家,因为我不喜欢后妈。
  这些年我隐约听到一个传闻,我爸把我接过来那年是因为他和后妈的儿子,也就是我同父异母且只小我4岁的弟弟江辰不见了。
  为此我还找我爸确认了这个传闻竟然是真的,他把我接过来就是因为不想他的事业后继无人,可以说我只是我这个弟弟的替代品。

  我恨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因为正是他的消失才给我带来了要承受继承亿万家产的痛苦。
  也是因为他的消失,让我这些年走在燕城的大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少爷!”
  我不喜欢活在这座充满虚伪的城市,我永远享受18岁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东西,而不是这种靠爹给的财富。
  我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经常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看这个拼爹的又来了!”
  明面上表示抗议无效之后,我爸仍然坚持要扶持我上位,必须要让我继承他的这亿万家产!
  万般无奈之下,我决定逃离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我爸把我看得很紧,他可能是知道我十分抗拒继承家业,只要我一出门就让人把我盯着,美名其曰保护我的安全。
  但是他完全小看了我想要逃离的决心,我趁那些人不备的时候,一个人翻山越岭从燕城跨到了内蒙,然后又一路辗转南下回到了那一座我从小长大的故乡江城。

  当然为了防止我爸找到我,我在逃离之前就做了充足的准备,我私下联系人给我做了好几套假的身份。
  为了不让人泄露信息,我还通过中间人几经转手之后才把这几套假的身份最终搞到手。
  大隐隐于市,江城是一座人口足有3000多万的城市,我只要时刻防着我爸,就算他知道我要回到这里,他也永远不可能找得着我。
  当我再一次站在这一片熟悉的故土之上,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的新鲜空气,大喊一声道:“老子我又回来了!”
  我这一嗓子震惊了所有路人的目光,他们纷纷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投向我,当然我是不可能受到他们目光的影响。
  在燕城那一座给我虚伪印象的城市生活了6年,我的脸皮磨得比城墙还厚。
  其实从内心深处说,我也不是那么讨厌燕城,主要是我觉得那里的人个个都是高手,和他们勾心斗角地过招实在太累。

  还是江城这样简单的城市好,我就喜欢去这样的“新手村”打怪。
  我从燕城的四合院偷偷跑出来,除了带了几套假的身份之外,我还顺手从家里带走一张存款1,000万的银行卡。
  当然为了防止我爸冻结账户,我从家里出来之后便已经把它分成了几批现金取出,分别被我藏在了江城的十个秘密地点。
  这笔钱我没有一开始就打算用它,而是把它当做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作为最后的底牌使用。
  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靠自己的努力白手起家,至于从哪里开始起步,一时之间还没有具体的打算。
  从家里逃离出来,除了不想继承家业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到当初那个心爱的女孩对他说上一声抱歉。
  “李子墨,你还好吗?或许现在的你已为人妻,但请原谅我当初的不辞而别…”
  我寻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角落都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于是我决定先找一份工作,待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寻找。
  “当保安后悔两年,不会当保安后悔一辈子!”
  “如果巅峰留不住,那就来当保安,包吃还包住。”

  “昨天的70块还没有花完,今天的70块又到手了,你拿什么和我比?”
  在街头上转悠了好几圈之后,我看到这样的招聘广告语被它深深吸引了。
  “这词儿整得真有意思,就他妈先干这个了!”
  我为了躲避家里用的是假身份,也就这些普通又低级的工作才能适合自己隐藏,那些很高端的工作,光凭伪造的身份是很难蒙混过关的。

  入职保安之后,我才发现包住的地方是真的差劲啊,索性不差钱的我直接就在上班的小区租了一个套房。
  起初别人还不知道,看我住在这个小区以为我是这里的业主,而他们知道我是一个人还租房之后纷纷说我是钱多了没地方造。
  保安宿舍那种生活条件糟糕到了极致的地方,我是真的呆不下去。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就是作,太富的日子过不来,太穷的日子也过不来,就小康生活的水平刚好能满足自己。
  一个人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生活确实无聊,于是我在网上打出一则广告:寻找女室友合租。

  租不租金的无所谓,主要是我觉得女生爱干净讲卫生,可以把房子收拾得很干净。
  很快我的第一位女室友她就来了,她叫李秋雨,是一位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女孩...
  她搬进来住了几天之后,便让我改变了对女生的传统认知,两室1厅的套房被她搞得一片乌烟瘴气。
  不过房子乱不乱没有关系,我主要看的是大腿白不白。

  此时正值炎热的夏季,穿着超短裙在家里晃荡的她,总能在我眼前若隐若现地呈现一道道靓丽的风光。
  关键是她长得还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
  当然我肯定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很正经地在找合租室友而已。
  她刚搬进来住了几天,我们之间的暧昧就迎来了一个跳跃式的升级。
  有一天晚上,她一回家就冲过来抱着我哭泣说道:“江轩,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可以吗?”
  “...”
  “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外面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才一回家就如此情绪激动,况且我们也只是刚认识几天而已,孤男寡女的这样抱在一起是不是...有一说一她的身上是真香啊!
  我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忍不住开始主动慰藉道:“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上级领导想要潜规则我,我不同意,然后他就诬蔑我在办公室勾引他,我被公司开除了...”
  “你这穿得花枝招展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我很钢铁直男地说了一句大实话。
  “呜呜!”
  听我这样一说,李秋雨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并且一边哭泣还一边用她的粉拳捶我胸口。
  “你能借我点钱吗...我没有生活费了。”
  “行!”

  一想到毕竟是我把她安慰得更加伤心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满满的自豪感,于是我一口便答应了借她一千块生活费的请求!
  那一晚她就这样抱着我哭诉着她的悲苦人生经历,我们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如同往常一样地去上班,当保安这份工作非常轻松,一般都是些闲得蛋疼的存在,特别是像我这种干巡逻保安的就显得更加无聊了。
  当然我还没有告诉李秋雨我在这个小区当保安的事情,主要是我怕她嫌弃我的职业,不和我合租了!
  为了暂时不让她发现,我巡逻经过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我租房子的那一栋楼。
  轻松搞定固定的工作内容之后,每次到了吃饭的时间,我直接就去了小区外面的餐馆用餐,也就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去食堂看过一眼。
  为此我还认识了这个小区保安队当中一个跟我同样不差钱的主,他叫毛易,和巨星毛不易只相差了一个字,大家都叫他一哥,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
  至于有意思到了何种程度,我可以给大家描述一下,他上下班都是开着奔驰走的,但他却每天来这个小区干70块一天的保安工作,并且据说他已经在这里孜孜不倦地干活了一年多之久。
  从一哥每天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可以看出他在保安这份工作当中得到了巨大的精神满足,他小胖的身材每顿都要干一大盆饭,他不吃食堂每顿下馆子,每顿饭一结账至少都是三位数以上的消费,有时甚至可以接近四位数!
  我第一天来这里上班下馆子的时候就遇到了他,这家伙很是大方地就替我把账结了,结果今天的饭钱又是他买单的!
  我每次都劝他说道:“一哥,不用了,这次我请你!”
  但他总是非常严厉地对我表示拒绝道:“你那么穷,一天的工资才70块钱,看你每天下馆子也没点几个菜吃,遇到你一哥怎么也得让你省点钱下一顿吃点好的...没事我这里的开支都有我爸报销呢!”
  “我爸说了,只要我在这里干一天,他就按十万一天给我发零花钱!吃饭的费用另行报销!”
  “...”
  “老板,结账开票!”

  我总结了一下他这个人的特点,他就是一个强大的社交牛逼症者,很会和人自来熟的打交道,在这个独特的领域上我在他的面前只能认甘拜下风。
  下班回去的时候,我以为李秋雨今天会出去找工作,结果她躺在沙发上正打着王者荣耀,看到我开门进来她居然主动放下手机冲我开口问道:“你吃饭没,上了一天班辛苦啦,我给你做饭吃吧!”
  听到她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我竟然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状态,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们之间像极了爱情,但我那钢铁直男的性格一点不转弯地回答道:“吃过了。”
  “哦!”
  接着她还是走进了厨房,我看见她买了很多菜,应该是白天出去买回来的,她在厨房里面一阵鼓捣,你别说没过多久她真就摆弄出了一桌的饭菜。
  我在沙发上无聊地玩着手机,我看着她拿出了两副碗筷冲我招呼说道:“过来陪我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东西!”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撑一下肚子。”
  我不忍心拒绝她的一番好意,于是朝着饭桌走了过去,坐下和她一起吃她做得这一桌晚饭。
  我以为她年纪轻轻看起来还笨手笨脚,厨艺水平一定不怎么样,结果我随便夹了一道菜刚一放到嘴里立刻就有一股美味的感觉席卷而来。
  她做得饭菜是真香啊!
  但与吃饭相比我还是觉得她的人更香,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吃饭期间我总感觉她的双腿在我的身上晃荡。

  这一晚在她做得一餐美味饭菜当中时光过去,接下来的几天我以为她会出去找工作,结果我每次回去之后我都发现她根本没有出去过的痕迹。
  我问她新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她回答我说:“去面试看了几家单位,都不咋样,配不上我的才华!”
  “...”
  我又问她:“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她说:“没想好。”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打算把她介绍到我做保安的这家物业公司去做客服,我想凭她年轻貌美的长相一定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但我决定等过几天了再说,万一人家在这期间找到了自己称心如意的事业呢,我又不是她爹,不可能去安排别人姑娘要走的路。
  沉默数十秒之后,她突然红着脸看向我问道:“那个...你还能...借我一点钱吗?我要…”
  “...”
  很快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这期间李秋雨又问我借了几次钱,前后几次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五千块,这点钱虽然对于我真正的身份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我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个保安啊?

  我问她借这么多钱干什么,她总是回答我说用于日常开支了,说等她找好工作发了工资之后一定会还我的。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房客,那我和她合租在一起我绝对是血亏的,房租1800一个月,我分租给她一间收900块钱,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借给她5000块,倒亏4100块!
  我劝她赶紧出去找个班上,她却说不知道做什么工作了,我接着便把自己之前的想法告诉了她说:“我介绍你到我们公司来吧,就在这个小区里面上班,很方便的!”
  她顺口就反问我:“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总是感觉你很闲的一副样子?”

  这一次,我脱口而出地就告诉了她说:“我是一名保安,保卫一方平安,爱吃小熊饼干...”
  当我说出我是保安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她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又恢复了平常,说道:“嗯…挺好的,那我就去试试看吧!”
  我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当天晚上我就给单位的人事说了一声,结果她第二天就跑去面试了。
  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答应,没想到这一次她还真的去工作了,于是我们变成了同事。
  由于增添了一层同事的关系,我们之间可聊的话题就更多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刚工作几天,有一天晚上回去,她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肯告诉我,说不关我的事。

  我这人偏偏就是一根筋的性格,她越不告诉我,我越反而想知道,于是在我再三逼问之下她终于说出了原因。
  她说:“我没钱了,我妈让我给她打钱回去…我出来工作的时候她就要求我每个月必须按时打款2000块钱到她的银行卡上…刚才她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还不给她打钱,她就把我卖给隔壁村的王麻子!”
  “…”
  我听完她的话后,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凝噎,心想道:“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卖女儿的?”
  “弱弱的问一句,你家是在哪个大山村里面啊?”我很不是时机地调侃了一句问道。
  她说她家是万州的,那里穷山恶水出刁民,她妈更是村里面赫赫有名的泼妇,她从小就是生活在父母的残暴之下长大的…
  我感觉她的身世挺可怜的,我竟生起了一道同情之意,并且也有一种莫名的同病相怜感,毕竟我小时候父母也没怎么爱戴过自己。
  “江轩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说道,眼泪已经滑落在了她双脸的面颊上。
  “哎!”
  我由衷地发出一声长叹,心想我到底是特么找了一个合租室友,还是半路捡来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处处都要我关照她。
  后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女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都是她们用来演戏的重要道具,当然这是后话了。
  她趴在我的怀里哭泣,我还是没忍住又借给了她5000块钱,并且掏出手机当场就给她转了过去,对她说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给我都行。
  当她收到转账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脸上划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得逞笑容。
  不知她是不是为了感激我的钱包,她对我更加充满了热情。
  那一晚,我们发生了关系!
  也就是在那一个晚上开始,我迎来了回归江城之后的第一个大麻烦。
  由于是我把她介绍进公司的,我给人事大姐推荐她的时候介绍说我们是合租室友,结果这个该死的人事大妈往公司里面一传,大家都知道了我和她的关系。
  因为她是女生的原因,大家纷纷开始调侃我说这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故意狡辩说不是。
  因为公司规定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但这玩意儿也没有硬性规定真的在一起了会怎么处置。
  我只露出了一道笑容,大家便是该懂的都懂了。
  但带给我麻烦的不是这个,李秋雨和其他人混熟了之后便对很多同事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那个男朋友还不是我,于是我成了全公司的笑话。
  我当然无所谓这些无聊的闲言碎语,而我更是有清晰的目标,到这里上班无非就是过渡一下子,熟悉一下久别的故乡变化而已。

  等我玩够了之后,肯定就要彻底放手干一番大事业出来,因为我手里有钱啊!
  当时我只以为是她不想因为我们的男女关系在公司里面惹上麻烦才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对她来说找到这么一份工作不太容易。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家纷纷跑来劝说让我尽早离开李秋雨是好,他们的言表之意告诉我她是一个绿茶婊,并且我从他们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一种对绿帽男的嘲讽之意。
  这一下让我对李秋雨产生了质疑,难道她真的有男朋友吗?
  那我们之间又算是什么关系,炮.友,还是第三者插足?

  那一天晚上下班之后我就立刻质问了她,结果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她非常坦诚地告诉我她确实有男朋友。
  我并不是有处丨女丨情节的人,我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个样子了,你就和他说分手吧!
  但接下来她却说出了一句很让人觉得毁三观的话,她说她们的感情很好,现在不会和他分开。
  我问她:“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她一脸淡定地回答说:“我们只是好朋友。”
  “…”
  因为她长相漂亮的原因,我承认我在她的身上确实动过歪心思,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大方的借她钱。
  我逼问着她说道:“我不承认这样的关系,你必须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
  她说:“不,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但那个人不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之前也没有问啊!”
  “…”
  我又问她:“那现在怎么办?”
  她故意以退为进地说道:“我觉得就保持现在的关系挺好,不然我就马上搬走!”
  那时候我跟她已经生活在一起一个多月了,已经渐渐习惯了有她下班之后在家做饭,也习惯了两个人一起互相陪伴的状态,真的要分开还让我一下舍不得。
  她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退让着说了一声:“好!”
  于是我们之间就以这种病态的男女关系,继续生活在一起,我很享受她每天给我洗衣做饭地陪伴,她也习惯性地问我借钱填充她高消费的生活支出。
  这一度让我怀疑,我们之间是不是就只是一种纯粹的金钱交易关系?
  我们的生活很快就迎来了一道炸雷,因为她说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是在她放假回老家看望父母的时候,她发信息告诉我的!

  对于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因为有几次,我确实和她搞里头了。
  我回答她说:“既然有了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吧,我养得起!”
  可能是我渐渐地对她产生了真感情,那时候我真的有想过和她留下这个孩子然后和她结婚!
  但是她却坚定地对我说:“不,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能看出来你并不爱我!”
  我瞬间反问她了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我不爱你的?”
  “爱我,呵呵!那你愿意用一百万的彩礼来娶我吗,或者说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保安,能拿得出来一百万吗?”
  听到一百万这个金额我并没有感到多大震惊,我反问她道:“那你愿意现在就离开你的那个男朋友吗?”

  “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
  “就凭你个穷逼保安,怕是奋斗一辈子也挣不到一百万吧?想娶我做梦去吧!”她暴露着本性地说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先拿两万块钱让我把胎打了再说,后面的青春损失费另算!”
  这一刻我见到她表露出的丑陋嘴脸,我相信了她们部门的同事都说她是绿茶婊并不是在恶意诋毁她!
  我想用钱逼迫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渣男,既然她执意不肯要孩子,我确实也没有办法。
  “可以,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我嘴上这样答应道,但我心里想的还是先拖几天,然后慢慢改变她的想法尽量还是留住这个孩子。
  虽然从她说出那些看起来很中伤我的话,就已经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拜金女的性格,但比起燕城里面那些虚伪的面孔来得真实多了。
  毕竟我表面上的身份真的就只是一个穷逼保安,他看不起我倒也是正常的,不过我又不是真的穷逼!
  “那你马上把钱给我转过来!”
  我很病态地麻溜就把钱给她转了过去,我知道她拿到这些钱肯定是去干别的事情,倒是不用担心她会第一时间会把孩子拿掉。
  但没让我想到的是第二天上午我还在上班的时候,她就发信息告诉我说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
  “你搞什么!怎么这么急地就去做人流了,不是说好了等你休假回来我陪你去医院吗?”我顿时有些急眼地打电话问道。
  她一脸平静地回答:“我就想早点把孩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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