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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收账人
作者:
寒秋水
“滚,你给老子滚去南方打工,挣够十万块钱把你姐的欠账还了再回来。”
大年初三,杨剑被父亲赶出了家门,行李箱扔出院子大门的时候差点摔坏。
天空还飘着雪花,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铁门,倔强的杨剑拎起行李箱义无反顾的走向村口。
作为刚满二十二岁的农村孩子,杨剑其实算是很争气的。
2000年高中毕业之后就跟表哥在工地干木工。
两年时间,他不但从一个学徒工成长为大师傅,还学会了看图纸和现场管理。
从小就随爷爷和父亲习武,后来又练散打搏击,杨剑的胆子很大,搞清楚了工地的运作模式后,就开始接木工单包工程。
2004年,汉城的建筑工人工资只有八十块钱一天,但木工做包工能挣到二百一天。
由于做包工头要垫付工人的生活费以及配备部分机械工具,杨剑从出嫁的大姐杨慧那里借了十万块钱做投资。
在表哥的介绍下,杨剑接到了第一个木工单包工程。
一年下来,虽然过程很艰苦,但是很顺利的挣到了十二万块钱。
这笔钱对于当时的农村人可不是小数目。
腊月二十回到家,一家人很高兴,特别是父亲杨双林,认为儿子有出息,有当建筑老板的潜质。
哪成想,杨剑在同村小伙伴的蛊惑下参与了诈金花,从腊月二十二到大年三十,七天时间就把手里的二十万输得精光,这还包括准备还给大姐的十万块钱。
输钱的事本来一直瞒着家里人的,可他输的数额太大,在大年初一祠堂拜年的时候就被村里人传开了。
这一下家里就炸开了锅,妈妈周凤莲吓得晕死过去,送到医院算是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在床上躺几天。
脾气暴躁的杨双林恼羞成怒,操起铁锨要劈了杨剑,当天就要赶他出去。
还是爷爷奶奶给护住了,说叫花子也要过三天年,杨双林这才忍到了初三,早饭一吃完就把他赶出了家门。
站在村口,看着漫天鹅毛般的大雪,杨剑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兜里仅有五百块钱,这还是昨天姐夫来拜年塞给他的压岁钱,没结婚,在姐姐姐夫面前他还是个孩子。
五百块钱去南方打工肯定不够,除去车旅生活费,到了那边剩不了多少钱,人生地不熟,在那边三天找不到工作,就要流浪街头。
如果不是这次赌博事件,杨剑有信心三到五年,成为有能力独立承接千万造价项目的大老板。
现在一切成了泡影,没有资金,连几十万的单包项目都做不了。
家里的亲戚除了姐夫开长途货车有点积蓄,其余的都不富裕,借不出钱来,再找大姐借钱也不现实,他们家挣的也是辛苦钱,已经被自己霍霍的差不多了,哪有脸再开口啊。
掏出摩托罗拉手机,杨剑想看看这个时候有没有人能收留他或者主动给他点钱,扛到正月十五就好了,即使借不到钱,也可以去工地打工。
电话簿里的名字一个个的被排除,大过年的除了亲戚谁会收留一个外人,可是亲戚家是不能去的,主要是没脸面对。
宋建民,一个熟悉的名字被翻出来,这是以前的高中同学,还是同桌。
两人关系极好,在高中的时候不分彼此,两家的距离有二十多公里,毕业之后都没考上大学,各奔东西,来往较少,主要是杨剑觉得自己在工地干苦力有点自卑,所以很少跟其他同学联系。
试试看吧,杨剑拨通了宋建民的电话。
“喂,建民,新年好呀。”
“卧槽,杨剑,你小子这几年去哪里了,每年的同学聚会不参加,电话号码也换了,是不是闷声发大财把老同学给忘了。”
“发个鬼的财呀,这几年一直在工地干苦力打模板,混得不好不好意思跟你们联系。”
“你这话说得我不爱听啊,咱们之间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吗,除了城里的同学家庭条件本身就好一些,其他在农村的不都差不多,格外能好到哪里去,你在哪里?咱们中午一起吃个饭。”
“行啊,你说去哪里?”
“我现在还在亲戚家拜年,要不你先去城关的品味时光等我吧。”
“行,一会见。”
品味时光是一家茶餐厅,是城关的年轻人最喜欢聚集的地方,里面可以喝茶聊天,也可以打牌娱乐,或进行商业洽谈,杨剑还只是听说,一次都没进去过。
搭乘农村中巴半个小时才到城关,这里是区政府的所在地,虽然属于汉城市,但离主城区有五十多公里,繁华程度远低于主城,城区人口不到二十万。
杨剑在卡座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宋建民才姗姗来迟。
一米七的个子,板寸头,颈上挂着大金链子,身着黑貂大衣,宋建民的这个形象跟电影里的古惑仔差不多。
“我去,杨剑,大过年的,你怎么还带着个行李箱呀,这是要出远门吗?”
宋建民一进来就看见了行李箱。
“今天早上被我老爸赶出来了,我现在无家可归,看你这身行头混得不错呀。”
“别开玩笑了,今天还是初三呢,你爸怎么可能赶你呢。”
“是真的,我前几天赌博输了二十多万,把我妈气病了,要不是我爷爷奶奶拦着,大年初一我就要被打出来了。”
宋建民像是看稀奇看古怪一样盯着杨剑:“输二十多万?你在做什么?哪来这么钱?”
“我在建筑工地搞木工单包,借我姐十万块钱做投资,去年赚了十来万,没想到回来没几天就全输光了。”
“怎么输的?”
“诈金花。”
“杨剑,你是个傻逼吗,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做这么傻的事啊,诈金花输这么多钱肯定是被人弹了棉花。”
杨剑有点懵:“弹棉花是什么意思?”
“弹棉花是我们本地赌场术语,就是出老千、做骗局的意思,你被人带入杀猪盘让人狠狠的宰了一刀。”
“出老千,骗局?”
杨剑瞬间就愤怒了,杀人的心都有。
“对,我这几年一直在赌场上混,诈金花虽然玩得不多,但我知道那里面的套路,谁带你去的,跟哪些人玩,说不定我还认识。”
“赌局是一个叫猫哥的人开的,带我去的是同村的初中同学三胖。”
宋建民一拍桌子:“那就对了,猫哥我认识,专门做杀猪盘的,你被人阴了。”
杨剑腾的站了起来:“建民,知不知道猫哥住哪里,老子弄死他。”
宋建民把他按在凳子上:“兄弟,别冲动,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没有证据不能动手,猫哥手底下的兄弟也不少,你一个人搞不赢他。”
“我现在身上就剩五百块钱,至少要撑到正月十五才能去工地打工,你帮我想点办法。”
在好朋友面前也没什么顾忌了,否则这个难关很难过。
宋建民二话没说,从身上搜出八百块钱:“今天拜年发了压岁钱,只剩这么多了,你先拿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看你这一身行头混得不错呀,你现在在做哪一行?”
杨剑坦然的接过现金,眼前的困境总算解除了。
“我跟我拐子在江城开场子,也不算混得好,比打工稍微强一点,怎么样,要不去我那里做事吧,你这个身材和身手在场子上很有震慑力的。”
宋建民对于杨剑是很熟悉的,一米八的个子,身材魁梧、结实,面相俊朗,有很深厚的武术底子,还练过几年自由搏击,这样的条件去工地做苦力太浪费了。
“去赌场做事?不行不行,要是让我爸知道了真得剁死我。”
拐子就是大哥的意思,开场子就是开赌场,杨剑虽然不是混社会的,但这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
“你别告诉他呀,只要拿钱回去就行,靠你打工挣十万块钱多难呀,我让你去赌场又不是让你赌博,是去做事,一天最低二百,吃喝都不用管,等你积累了一些资金还是可以去包工程呀。”
“不赌博?在场子上干什么?”
“不赌博,你就是想赌我也不会让你参赌,至于做什么你去就知道,我能害你吗,再说了,你要对付猫哥,把输的钱搞回来,就得有自己的势力,否则你怎么跟他斗?”
这么一说,杨剑有点心动了,今天出门,父亲给他下了死命令,今年不挣十万块钱回来就不让进门,如果靠打工两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豁出去了,输了那么多钱,再靠干苦力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建民,我跟你干了,不过要帮我对付猫哥,我那二十万是血汗钱,不能白白的让他给骗走了。”
“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不是现在,先把我们自己的实力提升起来再搞他。”
“行,那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不是跟我混,是跟我拐子混,这两年结婚生孩子花费很大,我也没什么实力。”
“我去,你都结婚生孩子啦,怎么没请我喝喜酒啊?”
两人没有多待,吃完饭就去附近的振兴宾馆开了一个标间。
放下行李箱,两人就开车去了离城关五公里左右的宋家寨,这里是宋建民的农村老家,他本人住在城关岳父家。
宋建明开的是一辆老旧的桑塔纳,说明他真的也没混得有多好。
没有去宋建民家的祖屋,车子直接开到了宋家寨的祠堂门口。
祠堂在南方几乎每个村庄都有,是同姓族人祭祀祖先的地方,平时很冷清,但逢年过节就很热闹,一个庄子的老少爷们都会聚集在一起喝茶聊天。
宋氏祠堂面积很大,是个三进的四合院,最后一进是祭祀祖先的大堂,中间是议事厅,最前面的是用于红白喜事办酒席的。
赌场就开在中间的议事厅,一张宽一米二,长八米左右的台子摆在正中间,台子用一整块红色平绒布覆盖,台子的正中间有一条用黄色胶带做成的分割线,一边写着单、一边写着双。
台子周围摆放着两排长凳,应该能坐几十人。
另外在议事厅的四个墙角都放着木炭火盆,所以整个大厅感觉很暖和。
杨剑随宋建明进入议事厅的时候,赌场还没开始,只有十来个人在开会。
一个三十五六岁,身形高大,穿着很有派头,脸型跟宋建民有点相像的男子,坐在赌台的上方在讲话。
“哥,这是我高中同学杨剑,你给他安排个事做,以后就加入我们团队了。”
宋建民把杨剑介绍了一番。
“豪哥,新年好!”
杨剑在来的路上就听宋建明说过他大哥叫宋建豪,知道他一直混社会,在城关小有名气,不过势力并不大。
宋建豪很豪爽,起身跟他握了个手,然后从毛呢大衣里掏出几个红包递了一个过来。
“小杨,欢迎你,早就听建民说他有个功夫很厉害的同学,总算见到你了,今天我们公司开张,来的兄弟都有红包,拿着吧。”
“谢谢豪哥。”
杨剑也没客气,直接接过红包,因为宋建明也得了一个红包。
随后宋建明将杨剑给在座的七八个年轻人做了介绍,算是正式加入这个团队。
可能是开场的时间到了,宋建豪没有继续讲话。
天空还下着大雪,地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天寒地冻,杨剑无奈的将大衣裹紧了一些,身体虽然不是很冷,可手和脸都露在外面被北风刮的生疼。
这个差事也不好干呀。
杨剑打量了一下瓜棚,只是一个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棚子,只有二十多个平方大小,顶上是石棉瓦,周围是拼接的木板,不过已经破损很严重,到处漏风,里面跟外面没什么区别。
这么冷的天,要待上几个小时,不得冻坏呀。
杨剑在原地跳了几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穿的只是普通的运动鞋,并不保暖,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会就会冻僵。
烤火,杨剑从瓜棚里找出了几根木头和一些稻草,感觉不够,又将瓜棚的木板掰了几块下来。
杨剑平时不抽烟,但为了应酬,香烟和打火机随身携带,这回派上了用场。
一堆篝火燃起,瓜棚渐渐暖和起来,坐在火堆旁打游戏倒也不太难过。
马路上不时有小车进村,还有人下车询问宋总的场子是不是在这里。
杨剑的任务的观察巡捕车是否过来,所以并不关注这些普通车辆。
第一次当钉子有点紧张,毕竟赌博是违法的,属于被巡捕严厉打击的行为。
这种放哨的钉子是最容易首先被巡捕控制,危险系数很大。
怀着忐忑的心情坚持到了下午六点,天已经黑下来了,对讲机里依然没有传来下班的指令。
宋建明却开着车过来了,竟然是来送饭的。
“杨剑,场子晚上继续开,你还得坚持两三个小时。”
宋建民将盒饭递过来之后,又从车厢里搬出一个火盆和一袋木炭。
杨剑有点郁闷:“晚上还要开呀,这里太冷了,这样的天气,条子应该不会来了吧?”
“场子很热闹,赌客要玩自然要继续,你放心,今天的工资翻倍,另外不要再拆人家瓜棚了,当心别人报警。”
“那好吧,我能坚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现在没资格讲条件。
宋建民走后没多久,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拉着一板车劈好的木材过来了,显然是瓜棚的主人,让杨剑不要拆瓜棚,这些木材是宋建民买的,可以烧好几天。
究竟是老同学,对自己还真不错,杨剑感动之余将篝火烧得更旺,这个寒夜勉强能熬过去。
雪一直在下,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较多没有积雪,但田地里全白了,气温也越来越低。
杨剑蜷缩在篝火旁无聊的玩着游戏机,只有听见车辆经过的时候才起身往外看一眼,只要不是警车就没事。
一直到晚上十点,对讲机里才传来收工的消息,杨剑将没烧完的木头拿到雪地里浇灭,处理完篝火就步行回村子。
到了祠堂,赌客已经都走光了,宋建豪正拿着一沓现金给手底下的兄弟发钱。
“小杨,今天辛苦了,这是你的工资,由于准备不充足,你那个哨位条件最差,我明天会安排人修理一下,坚持几天,到了江城就舒服多了。”
宋建豪将四张百元大钞递了过来。
“谢谢豪哥,没事的,我的身体好,这个条件能克服。”
一天能挣四百,杨剑觉得苦一点也值了,如今是落难的时候,没那么多讲究,有人收留就不错了。
加上白天给的一百六十八块钱红包,今天的收入有五百多块,另外还有一包二十元的香烟,真不错,杨剑寻思着一会将宋建民给他的八百元还给他。
“小杨,你坐建民的车回去,明天下午一点之前赶到这里。”
“好嘞豪哥。”
杨剑脱掉大衣,连同对讲机交到仓库,然后跟随宋建民返回城关。
“建民,这个钱还给你,既然场子每天发现金,我手里的钱够用了。”
快到宾馆的时候,杨剑将八百元要还给宋建民。
“留着吧,明天去买一双好一点鞋子,还买两套时尚一点衣服,在场子上混形象很重要,特别是到了省城,不能被城里的赌客看轻了。”
宋建民笑着拒绝了,他看出杨剑身上的行头总共不超过三百块
回想了一下豪哥手底下的那些兄弟,确实个个都穿得很时尚,自己跟他们一比就是个土包子。
杨剑也就不再矫情,决定明天去把自己打扮一番。
想法很好,可无法实现,因为第二天才是大年初四,服装店都没开门,就连吃饭的地方都很少。
但杨剑不明白怎样保证赌场的安全。
“外场的钉子要特别注意,小杨,你虽然是新手,但是素质比其他人都强,你那个位置最重要,要随时观察来往车辆的情况,在条子进村之前提前预警。”
“豪哥,巡捕车来了我能及时通知,可要是人家便衣进来我怎么判断?”
杨剑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个事他早就想问了。
“你只注意警车就行,我们这个场子只开几天,暂时不会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没到他们用便衣来侦察的程度,再说,我也有一些相关的人脉,已经打点好了,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我会注意的。”
“还有,如果巡捕车进来了,你不能在原地停留,也不要惊慌逃跑,要装作路人在马路行走,否则很容易被抓。”
“哦,这个我懂,就是不能引起条子的注意。”
“最后强调一点,不管是谁万一被抓,都不能承认自己是钉子或荷官,否则会判刑,更不能指认我是组织者,只要我在外面是安全的,即便你们被抓了,我也有能力把你们弄出来。”
“明白。”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会议结束,杨剑再次回到十字路口。
天气已经转晴,但温度依然很低,马路上有些结冰。
这是好事,因为过往的车辆都不会开得太快。
既然豪哥要求盯紧公路,杨剑就不能老呆在瓜棚里,时不时在马路上溜达一下。
进村的车辆比前几天明显多了一些,说明参赌的人越来越多。
杨剑其实很想看一下赌场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很显然短时间没有这个机会。
“嘎吱。”
一辆银色越野车停在跟前。
依然很正常,杨剑在公路上溜达了一下又缩进瓜棚烤火,不下雪的天似乎更冷。
两个小时后,猫哥的越野车再次在瓜棚前停下。
杨剑坐着没动,一个小伙子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过来。
“剑哥,猫哥今天赢钱了,这是他给你的红钱,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聚聚。“
小伙子将一沓百元钞票塞进杨剑的大衣口袋。
这个人杨剑也认识,是猫哥的兄弟,外号叫二娃,只有十八九岁。
杨剑有点懵:“什么是红钱?”
“哎,你现在也算是道上的人了,红钱都不知道,就是赌博赢钱了给兄弟发红包的意思差不多,行啦,你待着吧,有时间再联系。”
二娃没有多说,转身就上车了。
猫哥在车里朝这边挥了挥手,按了一声喇叭扬长而去。
猫哥为什么要给钱,杨剑疑惑之余将钞票搜出来数了一下,整整两千块。
到天黑宋建民送盒饭过来的时候,杨剑拉住他寻求答案。
“建民,今天猫哥来赌博赢钱了吗?他出来的时候给了我两千块钱,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建民点点头:“猫哥今天至少赢了五六万,给你钱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把你当兄弟,老大赢钱给兄弟发红包是规矩,这也是收买人心,否则谁愿意跟着他混。”
“狗屁,我可没认他是老大,迟早我要弄他。”
“第二个原因就是你现在是我们这个团队的人了,算是道上混的,他知道设局赢你钱的事会被我们揭穿,因此想缓和跟你的关系。”
“他是怕我报复?”
“对,我跟你说,街上的混混流氓之所以嚣张,就是因为他们抓住了普通老百姓不愿意惹事的心理,对他们死缠烂打,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但是他们这一招对同行不起作用。”
杨剑似乎有点明白:“你是说我如果还是做正经事,他根本就不会担心我报复?”
“是的,猫哥就专门找做工程的、做生意的下手,勾引他们玩麻将、三公、炸金花,属于开小赌场,也叫杀猪盘,你输二十万算什么,有的老板一场就输上百万,由于没有证据指认他弹棉花,只能认栽。”
“那人家有钱的大老板会放过他吗?”
猫哥也差不多,专门干些坑蒙拐骗的事,上不了太大的台面,要对付他也不是特别难,等咱们实力提升一些就找他算账,那二十万必须要回来。”
“好,我听你的。”
杨剑还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些江湖恩怨,不能盲目的对猫哥实施报复。
连续三天,赌场都平安无事,猫哥每天都要来赌一会,临走的时候都要让人送两千块钱给杨剑。
听了宋建民的话,杨剑没有拒绝猫哥的示好,只当收取一些利息。
正月初十,天气暖和了很多。
杨剑一如既往的守在十字路口,脱掉了军大衣,在公路上溜达起来。
下午三点多,远远的看见城关方向开来一辆巡捕车,杨剑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十字路口。
巡捕车果然是进村的,刚一拐弯,杨剑就用对讲机呼叫。
“建民,条子来了,赶紧撤。”
“好的,来了几辆车?”
“就一辆。”
“收到,你也离开走远一点,听我的通知。”
公路离村庄有一公里远,赌场的人完全有时间撤离。
当天晚上收工回宾馆的途中,杨剑将自己的想法跟宋建民讲了。
宋建民边开车边笑道:“你以为搞地下工作呢,还卖灯笼掩护,我告诉你吧,你在放哨的时候不在一个地方固守可以,但千万别低估条子的智商。”
“什么意思?”
“一旦警方安排便衣过来抓我们的场子,那早就将你们这些钉子的位置甚至你们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不管你在十字路口做什么掩护,他们一来都会直接抓你。”
“那怎么办?”
杨剑很是吃惊,这个风险太大了,为了一天二百块钱被抓去坐牢太不划算了,自己的一生都要留下污点不说,父母亲得气死。
“你也别太担心,我们这个场子还开几天就要停止,应该不会引起警方的过度关注,你在放哨的时候警惕性提高一点,见到可疑人员不要让他靠你太近。”
“好吧”
宋建民的话杨剑不太相信,最近几天来赌博的人太多了,而且有很多豪车,说明赌场的规模越来越大,涉及的金额也就更多,今天巡捕既然来了,那这个赌场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被打击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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