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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智慧
作者:
麻辣花生
陈京,25岁,1997年毕业于楚江省师范大学应用教育专业,选调生。
工作履历:1997.7-1998.3月在省人大办公室工作;1998.3月至今下放锻炼,于楚江省德高市澧河县担任县林业局副局长至今……
一把揉碎最新的《德高日报》,陈京英俊的脸上肌肉微微的颤抖,本来殷红的嘴唇今天很是发青,脸色阴沉得可怕。
25岁是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年龄,陈京一直也是个乐观的人,但是生活的磨难在这几年已经逐渐将他所有的乐观和对未来的憧憬统统化成了阴霾和迷茫。
当年楚江师范大学最知名的才子,最硬的笔杆子,现在落魄到了楚江最偏远的澧河县。他昔日最引以为傲的所谓才华,已经廉价得粪土不如。
他一身酸腐的书生气,在澧河这个偏远小县是如此的异类,他大城市文艺青年的优越感,在澧河这些成了精的老东西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区区两年的下放锻炼,他浑身焦头烂额,处处碰壁处处伤。
他一肚子的憋屈没地方发泄,他一身的力气没地方使,他满脑子的思想没有发挥的余地。
他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在别人眼中他却什么都不是,他甚至发现自己和自己现在所处的工作以及生活圈子完全是格格不入,他似乎融入不了这个世俗的世界……
澧河县地处楚江省北部,是楚江有名的偏远山区。
春天的澧河县风景如画,坐在陈京的办公室,他可以清楚的望到不远处滚滚东流的澧河水。
此时的澧河水春潮滚滚,生机勃勃,催人奋进。
可这一切落入陈京的眼中,他脑子里面想的却是如果自己落入了这条河中,那将是怎样的情形……
他胡思乱想,他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跳入河中,明天的澧河新闻会有这则消息吗?会有多少人知道这则消息?
自嘲的笑了笑,陈京一手把窗帘拉上,深深的吐出心中的一口浊气。
“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
陈京抓起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阿京啊,你的事儿我听说过了,真是替你叫屈啊!你的业务能力是最好的,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打电话的是他大学时候死党范江。面对这个问题,陈京心中泛苦,可以说是无言以对!
范江在省城混饭吃,不是体制内人。但因为陈京的原因,他对体制内的事儿颇为关注,这几年,陈京被流放,也亏得范江开导,不然他的状态可能会更糟糕。
“老范,谢谢你的电话!这年头业务能力能顶什么用?没有什么值得叫屈的!”陈京道,他尽量的将语气放缓,装作若无其事。
“咦?听你这口气是有些开窍了,怎么?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能想通了?”
“想通个屁!”陈京忍不住还是爆了粗口,“好了,好了!老子心情不好,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随便聊聊……”
“……”
一通长长的叙旧电话结束,可能是因为谈话无拘无束的原因,陈京的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有人说过,生活就像是强x,反抗不了,就要试图去适应和享受。
屡屡的不得志和失败,陈京一直都处在抑郁之中,尤其是这一次,德高日报社公选中层领导,全市副科以上的干部都可以报名。
陈京笔杆子硬,文章见报很频繁,别说是在澧河县,就是在整个德高市,他的文章都是有名的。
有这样的基础,加陈京正儿八经的重点大学文凭,外加两年的基层工作经历,这些都是进报社得天独厚的条件。
陈京的公选考试成绩更是所有参考人员的第二名。
这些所有的条件加起来,陈京进德高日报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实际的事情进展也好像是正常的,德高日报社甚至对陈京的情况进行了全市的公示,但是最后的任命却没有陈京的名字。
人最失意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差点得到。
最近这段时间,陈京进德高报社的呼声就高,在澧河县这个小地方,已经有很多人在准备为他饯行了。
陈京在澧河县没什么人缘,但是如果他能进市日报社,那是市委喉舌单位,澧河这边认识陈京的人自然也会懂得变通。
再说陈京不过也就是有点傲气而已。
这个问题放在陈京身上叫做菱角,如果换个身份,他摇身一变成了报社的人,则又成了风骨。
这年头在体制内找一个有风骨的人不容易,陈京脾气在全市闻名,他这样的人在日报社写篇文章,分量是非常足的,这也算是陈京的一个资源,仅有的资源。
陈京懂得这一点,所以为进报社,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
他可没有外面传的那般酸腐,实际上,就是一块榆木疙瘩扔进澧河官场几年也会改变颜色,何况陈京这样一个大活人?
为了进报社,陈京自身硬件做得最好,他还下了狠心,足足送了五千块钱的礼。
陈京现在一月718块钱工资,五千块是他这几年的积蓄,他花掉所有的积蓄办的事儿,弄成这样,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和范江唠叨了一会儿,陈京挂了电话,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陈京再一次拿起电话,只听一句,他便恭谨的站起身来,压低嗓音道:“爷爷好,您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小京,上次我送你的书,你都看了?”
陈京愣了一下,一想到书,他心情就紧张,下意识的拉开抽屉,抽屉里最上面是一本《通鉴学》,这正是爷爷让他看的书之一。
“都……都看了,爷爷,您老就放心吧!我在这边好着呢!”陈京信口胡诌。
“看了就好,我问你,‘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后面是什么?”
陈京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当场傻了,他拼命开动脑筋,可一时半会他真的想不起来这句话出自哪里。
他有些黔驴技穷的翻动抽屉中的书,一眼看到《道德经》他顿了一下,脑子中灵光一闪,结结巴巴的道:“虚……虚……而不屈,动……动……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他长吁一口气,心中一下放松。
而他此时也终于明白爷爷的心思了,爷爷是在用道德经的话来劝慰自己。
他心头一暖:“爷爷,小京受教了,我的心性的确还不行!”
“哈哈!”电话那头传来老人畅快的笑声:“小京,你能意识到不行就是进步了!以前你从没有说过不行的话,今天说不行,就是进步,我很高兴!”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不打扰你了!”
电话中“嘟,嘟,嘟”的盲音,陈京却久久放不下电话。
爷爷不过是一个退休的老教师,但却总能给陈京很多启发,今天这个电话更是让陈京如醐醍灌顶。
在大痛、剧痛过后,在这一刻反思自己的过往,陈京突然觉得自己的过往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不可思议,完全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陈京细细的品着这句话,脑子里如电影一般的回放着过去几年以来的画面,他的呼吸由急促到平稳,他的心情由激动到平静……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天际洒向大地。
早春的清晨还微冷,陈京骑自行车上班。
澧河县林业局是一幢七十年代的老办公楼,在澧河众多科、局、办中,林业局只能算是中等,最不好的地方是地处偏远,位于县城的东城区,平常这一带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陈局长早!”
守门的老张头起身和陈京打招呼。
陈京挥挥手,露出灿烂的微笑点点头,在老张愕然的神色中,陈京将车停好进了办公楼。
林业局在编人员不多,一共就40多个人,多数都是老油条。
没啥关系,没啥本事,没啥理想的人进林业局就是最好的选择。
摊上了这样一群人,陈京这个副局长哪里有威信可言?大家最多当着面叫一声陈局。转过头去马上就是小陈,甚至有人叫陈小毛的。
在澧河这一带,小毛就是小毛孩的意思,陈京在同事的眼中就是个小毛孩。
陈京路过局办公室,一群老油条又在聊天打屁,陈京皱皱眉头,直接绕过去推开自己的办公室。
“陈局长好!”
一个清丽的嗓音响起。
陈京扭头,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时尚的水磨牛仔裤紧身包裹着一对修长的腿,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熟女衫,恰如其分的凸显出其丰满的胸脯,端庄中透露出性感。
王杉,办公室秘书,林业局的第一美女,比陈京小一岁。
“你好!”陈京淡淡的点点头。
王杉这个女人陈京太熟悉不过了,她刚来的时候,在饭局上,频频向陈京敬酒。
别看她长得娇嫩,喝酒比一般的男人还厉害,她和陈京喝酒,尽是仰慕的神色。当年陈京以24岁的年龄,担任县科局副职,在不明真相人的眼中,他还真算得上年轻有为。
可惜,陈京只是浪得虚名。
仅仅一周的时间,王杉就看懂了陈京所扮演的角色,自然那种仰慕就没有了,却而代之的就是敬而远之。
陈京甚至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很多时候都包含着淡淡的嘲讽。
“局长让找您有事!”王杉娇声道,她柳叶弯眉微微的翘起,今天竟然给人一种久违的妩媚感……
林业局局长有个很牛的名字叫林中则。
在县一级单位,能担任科局一把手的领导都算得上一号人物,林中则在澧河县是颇有人脉的。整个县林业局,就数他林中则日子最逍遥,而林局的威信也似乎就是通过这种距离自然就树立起来了。
在林业局这块地面上,林中则的一句话,那就是圣旨,即使是最油的油条,也不敢提出异议,这正是他作为局长能力的重大体现。
王杉在前面走,陈京紧随其后。
看着前面女人扭动的屁股,那性感凸起的部位让人目眩,陈京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女人对现在的陈京来说,似乎有些奢侈。
在这个年头,没本事的男人就像是被抽了脊柱的软体动物,在女人面前根本没办法挺起胸膛来。
在三年前,陈京还相信轰轰烈烈的爱情,还相信这个世界有所谓的纯洁,但三年后的今天,陈京心中早就清楚,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要远远比男人更庸俗。
这个世界男人之间尽是鸡鸣狗盗,尔虞我诈,而女人往往就是裁决者和始作俑者。
那些怀拥最美女人的男人,往往就是不择手段的争斗中的胜利者。
刚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陈京心情极度的低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但现在,他却已经很释然了。
人和动物其实区别不大,动物世界的雄性也是通过斗争来争夺异性的,从这个角度说,现在的人类还真是文明了。
至少,现在人人都藏在文明的面具下,大家已经摒弃了传统的好勇斗狠,大家拼的是智慧,拼的是底线,拼的是……
“陈局,您能继续留在咱们局真好,大家都舍不得你走呢!”王杉突然扭头嫣然一笑。
她身形站定,陈京收势不及,两人差点撞上。
一缕香风入鼻,陈京憋住一口气,终于收住了自己的身子。
微微的**嘴角,陈京算是笑了。
对这个女人,他突然感到一种厌恶。
虽然这个女人拥有一副绝妙的躯壳,放在几年前,这对陈京是有致命**力的。
但是现在,此刻,陈京却不是昔日阿蒙了,经历越多,看到的东西就越多。人性的丑恶看透了,再回过头来看人,就好像解剖医生解剖完尸体,再看尸体的原主人的照片一般。
一副臭皮囊而已,除此以外无他。
陈京的表情落在王杉的眼中,她微微有些愕然,她正欲再进一步,陈京道:“好了,林局等急了,我们赶快去吧!”
王杉被呛得脸一红,神情有些尴尬,有些气恼,更有些难以置信。
她实在不明白,平日里看上去有些轻狂疯癫的陈京,今天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稳重了?
香烟的味道很浓,简陋的办公室,一个瘦瘦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便是林中则。
他的手很修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泛黄,烟头就夹在这两根手指头之间。
“林局!”陈京道,语气难得的恭谨。
林中则抬头,脸上没有表情,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吧,来一支烟?”
陈京摇摇手道:“我不要,这几天休息不好,嗓子发炎,抽不得!”
“就为了没去报社的事?”
陈京愣了一下,脸泛红。
活动去报社的事,陈京甚至没跟林中则打招呼,今天被林局当面问到这事,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说起来,这事还真做得有些不地道了。
“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林中则已经转移了话题,他抬眼瞅向陈京,本来浑浊的双眼变得明亮犀利。
陈京连忙收拢心神认真倾听。
“我准备重新调整一下班子的分工,老赵的工作我想让你来担负,你有没有问题?”
陈京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有些转不过弯来。
老赵叫赵文龙,林业局的副局长,分管办公室、执法大队和计财股。在林业局算是名副其实的实权人物,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老赵的工作给自己负责?
就在陈京还在发愣的时候,林中则叹了一口气道:“文龙同志太让人失望了,贪赃枉法,晚节不保,这一次被纪委查现形了,这对我们林业局的声誉影响颇大啊!
你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消除这些消极影响……
陈京啊,你是有才华、有能力的,是我们全市著名的才子,我一直都看好你……”
林中则娓娓而谈,语气低沉中尽是勉励,如是两年前,陈京听到这些话,肯定会激动得浑身发抖,马上就会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但是现在,陈京却是背后冷风嗖嗖,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
赵文龙出事,作为副局长的陈京竟然一点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问题?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林业局向来就是林中则一手遮天,赵文龙有问题,他林中则能把自己扒干净?再说,查出一个赵文龙,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次风波会有多少人出问题?
端起桌上的茶细细的品了一口,陈京再抬头,他终于发现林中则的神色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不知为什么,发现了这一点,陈京心中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快感。
这两年在林业局,陈京毫无作为,甚至毫无尊严,所谓副局长,搞得连看门老头都能给脸子看。这中间固然有陈京自身的问题,但是更重要的和林中则有直接关系。
在局里,林中则经常说“陈京细皮嫩肉的,干不得林业局的粗活。”,“小陈年纪小,不要搞得太严肃,大家多多照拂是绝对必要的。”这一类看似开玩笑的话。
这些话乍听没什么,但是陈京现在明白,这些话的背后意味深长。
陈京作为林业局副局长,总得要有一些威信,林中则的随意,直接导致了陈京陈小毛的形象深入了人心。
林中则太精了,太厉害了!他的厉害是杀人不见血的厉害。
几年下来,陈京在他面前吃足了苦头,内心深处对此人他已经有怯意了,可以说是又恨又怕。
今天,陈京第一次发现了林中则的破绽,或者说发现了林中则的恐惧,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林中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他娘的知道害怕!”陈京脑子里面闪出这个念头,他的情绪竟然平稳了。
“谢谢林局重视,我定然不辜负您的信任,把这块工作抓起来!”陈京认真的道。
林中则眼中精芒闪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陈京的脸庞,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如是以往,陈京心中会很紧张,但是今天,他看到了林中则的怯意,他显得有底气足得很,道:“林局,还有什么事情要叮嘱的?”
林中则摇摇头,道:“没有了,哎!多事之秋啊,外面有些人不负责任,说我们林业局个个都是问题一大把,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落井下石!”
“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嘛!我就肯定没有问题,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查,查得越厉害我越高兴,最好把害群之马都查出来,我看谁还敢说咱们局不干净?”陈京朗声道。
他这话很符合他年轻气盛的个性,但是在这个场合说这话,林中则的神色则变得极其不自然,嘴唇掀动了数下,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中则打的如意好算盘,赵文龙出问题了,马上让陈京接手他留下的全面工作。
这就是一个乱摊子,下面的人早已经人心惶惶,随时就会树倒猢狲散,陈京接手这块工作,除了能得罪人以外,根本就干不了任何事。
再说,凭陈京的威信,全局上下没一个看得上他的,真正遇到了需要决策的事儿,还得林中则拿主意,所以从这个角度说,陈京就是一块挡泥板。
脏的东西、臭的东西就丢给陈京,林中则躲在后面可以安心经营自己的一方天地。
当然,陈京是有优势的,作为省里下放的干部,两年来在澧河县臭名昭著,极其不讨人喜欢。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的人肯定是干净的。
陈京的这个特点,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的确是显示出了优越性,从这个角度说,陈京来接手赵文龙留下的乱摊子最恰当不过了。
“棋子”、“马前卒”、“炮灰”这些词汇是陈京能想到形容自己处境的词汇。
林中则算路很精深,他单独和陈京谈话,看上去是扔了块肥肉给陈京。实际上陈京在林业局根本就是边缘人,他的话谁听?
别说办公室的那些老油条不会听,可能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不会听。
当领导当到了陈京这种程度,完全就被人吃得死死的,哪里有丝毫的尊严?
从林中则办公室出来,陈京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窍,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前所未有强烈的欲望。
他猛然觉得这是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把握住……
陈京紧握了一把拳头,几年以来的经历告诉他,他必须要改变了,不能再按照固有的错误的方法做事,这个世道,要想有尊严,只能是自己挣……
陈京没能进入德高日报的事情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在澧河县,陈京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
虽然陈京有才子之名,但是这个名声,更多的是起哄甚至嘲讽,在体制内说才子,并不是褒扬的话,其中包含有很强的轻蔑和讥讽的味道。
陈京以前看不透这一点,常常还沾沾自喜,但是现在他却看得很明白了。
人的成熟有时候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德高日报的事,大喜大悲,前前后后一个月不到,陈京失去了机会,却收获了反思和成熟。
“陈局长,早上好!”王杉早早的就等在了陈京办公室门口。
这几天,这个女人打扮得极其精致,对陈京也是殷勤得很,尤其是她的一双眸子,如水一般灵动,有一种勾魂的魄力,的确是别有一股**的味儿。
面对王杉的热情,陈京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到办公室传来了大大咧咧的笑声。
“哎,哥儿几个,我听说咱局要变天了,老赵出事了,现在陈小毛接替了他的工作,我说咱以后不会换老板吧?”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男子,正是办公室主任严青。
“换不了,林业局还是老林的天下,小陈能成个屁事!”计财股关章干瘦干瘦,笑起来很是猥琐。他压低嗓门道:
“大伙儿还记得吧,当初我们蒙队长一发火,小陈可是吓得浑身发抖的。现在让他去管执法队,这不是儿戏吗?”
陈京就站在办公室外面,里面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清楚,办公室的人肯定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们就是故意这样说,以此来给自己下马威,这就是林业局这帮老油条的本事。
如是以前,陈京面对这种情况多半会忍气吞声或者冲进去论理一番,但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要干点事情才行。
他朝王杉招招手,王杉也听到了办公室的议论,有些尴尬的走过来。
陈京道:“这么早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易书记的电话打来了?”
王杉愕然,但很快女人快速反应就在她身上起了作用,她道:“是啊,都急死我了!清早就打过来了……”
“你就不会向你们主任汇报吗?”陈京道。
王杉睁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陈京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保密嘛,有时候也不能太死板了!”
在王杉错愕的神情中,陈京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不慌不忙的将办公室整理整齐,又亲自用拖把拖地,一直弄到房间一尘不染了,他抬手看看表,对着镜子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两声盲音后,传来办公室严青的声音:“陈局,您找我?”
“呼~”陈京故意吐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老严啊,有个事……算了,算了,先不说了。你让执法队蒙队长过我这里一趟吧!”
严青愣了一下,陈京也顿了几秒钟才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事,我让他过来!”严青道,陈京明显听到了他语气中的紧张。
陈京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沉吟了片刻,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老严,你也一起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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