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笛哈着气一来一回的几乎都要将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门外的地砖给踩出两条平行线来了,笨蛋还没出现,倒是给我快点现身啊,他二大爷,办事效率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效率。
好冷啊!
她抖着脚,抱了抱自己。
在店里一众服务员惊诧的注视下,一个身着桔黄外套,及裸跟小脚裤的男人出现了,他一伸手很自然地揽住了卢笛的肩膀:“进去说,进去说。”
“退房了,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要冻死了。”卢笛一肚子的怨气有人招架当然是一股脑地全撒向他,男友忙低眉顺眼地向她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宝贝,别生气了。”
卢笛不吃这套,鼓着腮帮子向他伸手:“请我吃好吃的。”
“好吃的。”男友眼珠子一转,这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海鲜火锅店,他的眼珠一瞟,卢笛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海鲜火锅,正合她意。
男友为卢笛点好菜,拿好酒之后,他的手突然很不自然地握住了杯子,卢笛心知肚明,她这男友啥啥都好,就特么的有一点,守财奴,不是一分不舍得花的守财奴,是事后诸葛守财奴,每次都把话说得豪气,一点完单整个人都LOW了,心里几十把算盘一起拨,怎么算怎么算都不合理,吃海鲜火锅不如吃海鲜实在,吃海鲜不如自己煮实在,自己煮不如吃罐头实在,吃罐头不如吃米饭实在,吃米饭不如饮水实在,饮水不如去超市看看海鲜饱饱眼福实在。
她当初眼盲啊,左挑右选,百里挑一给挑了这么一位“实在”的男友。
不过,也不是没优点啊,当初挑他是因为他够听话啊,一个有点财力又听话的守财奴胜过十个财力雄厚无法掌控的高富帅,这是她的经验。
卢笛对他频抛媚眼,一脸媚献地撑着下巴:“说吧,我爸妈是不是已经消气了?”她在外边也疯够了,刷包,刷鞋,买限量定制,古镇滑雪,西湖看鱼,连续住了十几天豪华酒店,吃了三十几餐高级餐厅之后,她怀念起她妈做的糖醋鱼,冷静下来一想,其实挺后悔的,不应该跟她妈吵架,不应该一冲动就拎包出走,妈妈该有多担心她啊。
关键是她的卡都刷爆了,得不到原谅她就得吃土了。
男友握着杯子结巴起来:“那个,那个,那个......”
卢笛叉了一块虾往嘴里送,含糊不清地:“咋了?”
男友咽了一口口水,将结巴卡了回去,镇定地说道:“你,你爸妈离家出走了。”
卢笛张着嘴,那块虾肉从她嘴里滑了出来,她将嘴里的腥味给吐了,哼着气说道:“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男友分辩道:“亲爱的,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家的大门紧锁着,我问了隔壁的邻居,他们说你父母离家已经五天了。”
“那他们是不是出来找我了?”女儿不见了,父母出来寻找这也很正常,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卢笛心里还有些窃喜,等她好好的吃完这顿饭,吃完饭之后她要给双亲一个surprise,一想到父母见到她时那副悲喜交加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出声。
男友却是一脸愁苦地望着她一口接一口地给自己喂海鲜,卢笛将挑出来的螃蟹肉递给男友:“亲爱的,你也来一个。”
男友端着杯子摇头:“不了,你吃吧。”表面上客气,心里却在不停地叫苦:吃的可都是他的血啊,有源源不断的他的血一股一股全都流到了卢笛的碗里。
“不吃别一直盯着我啊,你老这样看着我,我哪里还吃得下去?”
“不是,你嘴角边有个痘痘。”男友的大拇指点着自己右唇边,卢笛哪管什么痘不痘,眼下她吃得正欢呢。
男友有严重的强迫症,忍不住站了起来往卢笛边上坐下了,两只手指伸到卢笛的嘴边就要给她挤痘痘,卢笛很不耐烦地推开他:“哎呀,你烦不烦,都说了不用挤。”
“长脓了。”
“啪!”卢笛将一双筷子往桌面上一拍,气鼓鼓地说道:“不吃了,扫兴。”说着站起来便往外走,男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跟到服务台时,服务员忙将账单给递了过来,男友细细地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刷了微信支付,随后他十分客气地对服务员说:“美女,能打包吗?”
服务员礼貌地朝他微笑:“不好意思,火锅店是不能打包的。”
卢笛一张脸都垮地上了,拽着男友往外拖:“快走啦,丢死人了。”
“那没吃完的多浪费啊。”
卢笛猛地一转身,瞪着他警告:“你还说。”
男友捂住自己的嘴:“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消消气。”
卢笛的好心情全让男友给搅坏了,她现在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消失,她气鼓鼓地说道:“送我回家。”
“好,你等着,我去取车。”
从男友去取车开始,卢笛打父母的电话,打完父亲的电话,打母亲的,打完母亲的又打父亲的电话,一直到男友将她带回到别墅,二老的电话石沉大海般,无人接通。她的心底涌出不安来,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男友猫着腰眯着眼从门缝里瞅,瞅完之后又围着围墙转,事实上他这个男友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问卢笛:“你没有你家的钥匙吗?”
卢笛摇头,她的目光触碰到墙上的信箱,她天方夜谭地想:会不会,父母出门旅行,将钥匙留在了信箱里。她摇着锁又锤又打,男友走了过来拉开她:“我来。”他拿着一根细铁丝挑锁眼,“啪哒”信箱的锁被打开了。
里面没有卢笛期待的钥匙,只有两封信,一封宣告破产的声明,一封别墅被查封的告示。
卢笛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在手里一看,是爸爸发来的信息,大意说的是公司破产,别墅将被拍卖抵债,他们没脸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两个人选择离家出走,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邮件是定时发送的。
这世上有这么缺心眼的父母吗?卢笛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想冲着老天呐喊:你们要离家出走,请带上我啊!
就这么被无情地抛弃了,不能够啊,他二大爷,餐费呢?出行费呢?买买买费呢?没有爹妈不要紧,没有钱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抓住邮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快给我找找,肯定还留下别的什么。”
男友轻轻摇头。
卢笛此刻没了理智,像个疯子似的冲他大吼:“猪头啊,找不着分手。”她的下唇翘得老高,一通乱翻之后终于失落地蹲了下来,眼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滚了下来。
她被抛弃了。
男友蹲了下来,一双带着体温的大手扳着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天无绝人之路。”
卢笛仰着她的脑袋瓜一张俏脸泪痕尤存,恍如一只被弄花的猫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巴巴地望着他:“你养我吗?”
“不是,你可以找份工作啊。”养人是种技术活,他沈星俊也不是不能养,关键是他的技术有没有那个能力养得好。这个年代,职业女性比比皆是,被人养着,会偏离社会轨道,最终落伍。他为自己的想法找了一堆说辞,说辞的最终目的还是因为钱包不能受委屈。
“我不想上班,上班太累了。”每日朝九晚五,挣的那一丁点,还不够她买个包包,更不够她上一次高档餐厅,有什么好去的。其实她也不是没上过班,在她爸爸的公司里她做过一段时间的财务,那个累,那个烦,无以言表,账目算来算去都是别人的,她嫌到手的太少,还不如从妈妈手里拿点零花钱,随便一点零花钱都强过上班那点工资数倍。
男友还想说些大道理,卢笛的手快,抡起拳头一顿捶,他受不了卢笛的又打又捶,只得告饶:“好好好,我养你,把你养成大肥猪,就没人跟我抢喽。”
卢笛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瞬间笑得如花绽放:“谢谢亲。”随后左眼皮一挑,撒娇道,“陪我逛商场。”
“又去啊?”沈星俊的脸也垮了。
“人家心情不好嘛。”
话说到这份上,他再拒绝就显得对女友太不上心了,于是,他一个下午陪着女友逛了整整三个商场,他以为女友会买些锅,碗,瓢,盆从此过独立生活。
谁知,女友看的依旧是鞋,包包。
包包,鞋。
他不明白,已经有那么多包包,那么多鞋,那么多化妆品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心塞,命苦!
他单手撑着脸颊,看着卢笛花蝴蝶一般兴高采烈地在试衣镜前转着圈试了一只又一只,他紧咬着唇,几次三番想跟她说关于独立生活的事,都被她一头给撞了回来:“亲爱的,这只包包好看吗?”
“好看好看,挺好看的。那个......”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鼓足了勇气要向她开口,再一次,再一次被她轻轻柔柔给撞了回来,“亲,你眼光不好。”
呃,还嫌弃他。
呜呜呜......他的心里有一万只金毛在哀嚎,哭得泪如雨下。
卢笛把这只包扔在一边,回头向漂亮的销售员高呼:“美女,再拿一只。”
他单手握拳重重地锤打着自己的额头。
漂亮的销售员走过来轻声问他:“先生,需要帮助吗?”
男友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谢谢!”想了想补了一句,“刷了卡的单据留给我就好。”漂亮的销售员微微一笑,销售单据自然是要留给客户的,这些并不需要特别说明。
漂亮销售员保持着惯有的礼貌微笑向他说明,一直忙着试包的卢笛拎着一只天蓝色的挎包满脸不悦地走了过来:“你刚才在干嘛?”她嘟着嘴的模样十足一个受了气的小怨妇。
男友撒谎说刚才有些不舒服,销售员不过是客气地问声好罢了,每家店都有这种人文关怀,及时的发现异常,处理异常,避免祸事上门。
他说得头头是道,由不得卢笛不信,她也意识到自己逛得有些多了,忽略了男友,忙及时慰问:“那现在好些了吗?”
接收到女友的关心,他瞬间振作了:“好多了,已经不疼了。”
他是振作了,卢笛却板了脸,闷闷不乐地:“我看你是心疼钱吧,还说什么会养我,分明就是敷衍我。”
“我哪有啊。”男友一脸委屈。
“跟别的女生眉来眼去,别以为我没看见。”她的那双眼睛可是火眼金睛,一丝蛛丝马迹也休想逃掉她的法眼。
男友站了起来,一只手高举过肩:“卢笛,说话凭良心好不咯,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了?”
卢笛将他的一只手给拽了下来,明明白白的说道:“好,要证明你的忠心不难,把单给我买了。”
男友傻眼了。
又中了她的圈套,这女人,还真是......
都已经七只包包了,卢笛,你这个,这个,心里说的是败家娘们,他以往的修养骂人的话在这种场合他实在说不出口,再说还有漂亮的销售员正用十万度的热情看着自己呢,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极不情愿的把信用卡递给了销售员。
“先生,您还有别的卡吗?”销售员微笑着用极其委婉的口吻说道,男友从钱包里拿了另一张卡递给销售员,不多时,销售员双手捏着他的信用卡快步走了过来,这次更委婉,笑得眼角都飞起来了,男友尴尬啊,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站了起来,跟着销售员来到收银台,一张卡接一张卡地试,试到第七张时,终于将单据刷出来了。他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卢笛将袋子一一递给他,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特别小女人特别热络地在他面前眨着眼睛,男友看到她这副表情心里直哆嗦。
“亲爱的,我肚子饿了。”
“跟我回家吃吧,我妈炖了乳鸽汤,美容养颜。”
卢笛听到男友提他妈,甩了脸色:“别跟我提她。”男友对她百依百顺,男友的妈可不乐于待见她,嫌她吃饭挑剔了,不够勤快了,长得太一般了,反正在她眼里哪哪都是毛病,她才不要为了一餐饭去看老太太的脸色呢。
“笛,你听我说,这家里做的呢比外面营养卫生,是吧。”男友搬出了他那套养生道理。
卢笛才不理他,坚决反对:“我不要去,要去你自己回家吃,给我钱我一个人去吃西餐。”说着她朝男友伸手要卡。
男友双手插在兜里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最后一张了,已经没卡可拿了,光是想想要还的额度,头顶都得冒烟一个星期,被他妈知道了,更不得了。
卢笛一看他这小家子气的样子火从心底腾腾的窜了起来:“小气鬼,还说什么养我,一餐饭都舍不得,怎么养啊,吃土吗?”
男友一瞧卢笛生气难免着急,他最怕卢笛生气,最怕她板着脸叫嚷,被她一通嚷,心肠一软又应了下来:“好了好了,去吃,还不行吗?”
“那你高兴点嘛。”卢笛双手捏着他的脸,扯着皮让他笑。
他哪里还能笑得出来,都快要饭了。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手挽着手从高级餐厅里走了出来,男友一个劲地在心里嘀咕:会不会算错了,一顿饭,两个人吃了四位数,他不自觉地将手里拿着的账单捏了又捏。卢笛哈着气软声跟男友提要求:“亲爱的,外面好冷啊,赶紧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吧。”
“要不,去我那住吧,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我可不放心。”男友不放心是真的,切切实实心疼钱也是真的。就在刚刚,他仍在心里计算卢笛买包买鞋刷了她多少,海鲜火锅刷了多少,还有刚才那餐饭又刷了多少。这一算几乎就连成了一串天文数字,跟他的消费比起来确实已经是天文数字。不过,他跟卢笛交往,卢迪也给他买过不少东西,西装,衬衫,领带,皮包。这样一算,扣掉他给自己买的,很明显还是自己吃了大亏啊,嗯,是暗亏。
卢笛觉得他太搞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阵子不都是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一直都好好的嘛。”
“人心不古,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再次给她搬起了大道理。
卢笛一双柳眉倒竖,不耐烦地嚷道:“你会不会说话啊你。”
男友连忙给她赔不是,赔完不是依旧坚持他的道理:“你讨厌我妈,不愿意回家吃我也答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那我住的地方是个单身公寓,跟我妈打不着照面。”
“喂,沈星俊,你把我说得好像不通情理似的,我不愿意去你那不是因为你妈是因为你,你经常不洗衣服,不洗澡,公寓里臭死了,所以我才不愿意去。”沈星俊,这个大笨蛋,以后跟他相处嘛,这么不上道。她在心里咒骂沈星俊不下一百遍。
沈星俊搂着她的脖子讨好道:“那你替我打扫打扫呗!”
卢笛环着手,翻了个白眼:“想得美。”她在家都没拿过扫帚,凭什么要帮这个男人干活,她这一双手可不是用来洗衣做饭的。
“那我自己打扫,总行了吧。”沈星俊退而求其次,打扫卫生而已,能有什么难的,只要不动他的钱包,什么都好商量。
“不行,反正今晚我要住酒店。”卢笛的脾气上来了。
沈星俊左右为难,最怕见到的发怒的脸面又上来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大小姐,带你住酒店。”
他开车把卢笛带到一家三星级酒店的门前,卢笛轻轻瞥了一眼,又露出不满来:“喂,沈星俊,你有点诚心行不行,带我来这种地方我晚上怎么睡得着,换个地方。”
沈星俊滔滔不绝地分辩道:“这里不差啊,我出差住的都是这家的连锁酒店,服务周到,装饰大气上档次,自助早餐的花样多,营养丰富。”
“换一家。”卢笛冷道,谁有空跟他罗嗦,对付他,卢笛就一个法子,板着脸提出强制性的要求,跟他用商量的口气是说不通的,他能用他的那套歪理跟她说上一整夜,还不带重复的。沈星俊这家伙也是够贱,好好跟他说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一顿吼他却能乖乖听话。
卢笛那一声吼,沈星俊果然投降:“好吧好吧。”
车子调了个头,将她载到她最初等他的那家桑格尔酒店,卢笛看着那块大牌子心里涌起了一股压抑感。在这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所有的不愉快都是从这家酒店开始的,看到那块招牌,让她无端添堵。
她再次冷了脸,高声道:“换别家。”
沈星俊开车绕得累,免不得产生哀怨情绪:“美女,美女大小姐,这是五星级酒店啊。”她不是要找五星级酒店吗,这还不够上档次,又上哪里找六星级,七星级的不成?
“我叫你换就换呗,罗嗦什么?”她的情绪变得很快,凶完沈星俊,她像一只受伤的猫,蜷缩成一团靠在座椅的一角。
沈星俊再次调头,他也不知道市里还有哪一家是五星级的,只能求助手机导航了,手机导航不负他,很快出现了另一家五星级酒店,只不过这家酒店比较远,它在市区城乡结合部东南方向的罗马广场。
足足开了四十分钟,他们才到达罗马广场。
侧过头一看,歪在副驾驶位的卢笛睡着了。
“困了么?”
“都折腾一整天了,小猫。”背地里,沈星俊管她叫小猫,她有小猫的慵懒,也有小猫的高贵,还有小猫的楚楚可怜,而他经常接触到的是小猫的皇冠。
背地里而已。
他在心里为自己辩解,车停好之后,他安静坐着等着他的公主醒来,卢笛睡得太沉,她的脚一晃动,人就醒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顺势滑了下来。她侧过头一看,沈星俊这家伙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她暗暗说了一句:“真是猪,这样也能睡着。”
车里没开暖气么?
怪冷的,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伸着手肘去捅沈星俊,她一碰触到沈星俊,沈星俊条件反射地抬起头,迷蒙地眼睛看着她:“醒了,赶紧上去吧。这地下车库够冷的。”
卢笛往他背上一捶,抱怨道:“知道冷你还不开空调,差点没把我冻死。”
沈星俊连忙向她解释:“不是的,车上开着空调睡觉容易造成大脑缺氧。”这个常识他还是懂的,经常看报的他时常会留意类似的新闻。
“一堆歪理。”
“谁撒谎谁是小狗。”
“我看你就是。”
两人打打闹闹,挽着手进了酒店,开好房之后,沈星俊靠在床头看起了电视,看着看着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卢笛看着大懒虫沈星俊竟然不洗澡就睡着,二话没说将他拽了起来:“赶紧去洗澡,脏死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卢笛给拖了起来。
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又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被窝,卢笛瞪着他,不满的情绪又上来了:“喂,喂,你到底洗没洗啊,别敷衍我。”
将头蒙在被子里的沈星俊答了一句:“洗了。”说着拉过她的手往他自己怕背上一摸。卢笛这才放下心来,她很讨厌沈星俊不爱洗澡的毛病,讨厌到连带着沈星俊的妈妈也被他牵连了。卢笛认为都是他妈太惯着他,才让他养成了不讲卫生的臭毛病。
那将来他们的孩子呢,她可得好好教,绝不让他沾带沈星俊这些臭毛病。
“沈星俊,你说,我们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她憧憬起了他们的未来,沈星俊在外边努力的打拼,而她则在家相夫教子。
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长得像她,性格像她,聪明也像她,像沈星俊可就惨了,沈星俊小气,还不够聪明,长相么,也马马虎虎,所以,碰上她,他上辈子一定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吧。
她这边规划得很仔细,被窝里却响起了呼噜声。
卢笛拍着被子嚷道:“沈星俊,你真讨厌。”
她也困了,好好睡,在梦里琢磨他们以后的生活吧。
当她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她拍了拍旁边,左边的被子空空的,又拍右边,右边同样空空如也,卢笛心想:沈星俊应该去公司上班了。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去洗漱台刷牙,不经意间往桌上一瞥,桌上空空如也,昨天她买的东西呢?不仅昨天买的不见了,还有这些天她在外面游**的战果也都,统统不见了。
不会进小偷了吧!
她发了个信息给沈星俊:俊哥,我买的东西都不见了,你说会不会让小偷给偷走了。发完信息之后她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
当她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仍不见沈星俊回信息。
会不会是太忙了,没留意我发的信息。那我,卢笛的脑子一转,很快想到了服务台,一个电话打到服务台那边要求调取监控。
服务台的回复很迅速:沈星俊把东西带走了。
好啊,沈星俊,翅膀长硬了不是,都说了不要住你的单身公寓,你还敢把我的战利品给拐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心思,先把我的东西搬过去,接下来再把我的人搬过去,搬过去之后再顺便把我带到你妈面前,这样,媳妇就到手了。想套路我,门都没有。
卢笛愤怒地想着,肚子“咕噜噜”地抗议起来。
还没吃早餐呢,这都已经中午了。
沈星俊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这间房,尽管金碧辉煌,眼前卢笛无半分心思,焦急地望眼欲穿地等了十几分钟,她实在沉不住气了,忍不住拨了沈星俊的电话。
电话那边重复着一句话: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卢笛不信: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地下停车场,或者在电梯里,这两个地方接收不到信号,等一会,我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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