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果,家住长江沿岸,江苏泰兴吴村。看过新闻的人都知道,在多年前泰兴吴村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怪事。当时正赶八月,长江处于汛期,村子里的人都是靠长江为生。可是,一天晚上长江突然断流了,更诡异的是,吴村的全村人在当天晚上集体遭遇鬼压床,除了正在生孩子的我妈。
那晚之后,我就降生了,可能也是我点背,出生的那一年里,长江涨了洪水,淹没了所有的庄稼,导致那一年村里颗粒无收。
后面村里人都认为我是灾星,把我们一家赶出了村子,我妈因此郁郁寡欢,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是我爸把我拉扯大的。
三年前,我独自来到江南市,体验着无依无靠的大学生活。和每一个医学生一样,操刀在生与死之间,学会用医生的价值观去衡量生命和死亡的重量,慢慢的便想立志做一个有良知的医生。
我们学校叫江南医学院,是江南市唯一的医学院,学校正中心有一棵千年榕树,枝繁叶茂,学校正是围绕这颗大树而建。听说当年修建医学院,挖地基时挖出一个宋朝的墓,国家派了一支考古队来进行勘查,在墓中发现了大量的宋朝文物,但是令考古专家不解的是,墓中无棺,只有丰厚的陪葬品,一时间关于墓主的传闻甚嚣尘上。
学校建成后的一个月,就有人跳楼自杀,学校嘛,死几个学生那是正常的,但奇怪的是那些学生死状竟出奇的一致,都是从同一个地方跳下来的,这事很快就惊动了丨警丨察,但结果判定是自杀,院方给家属赔钱后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后面依然有学生自杀,学校实在没辙了,也不知道是学校脑洞大开还是抽了,就请来了一个风水大师,大师说原来大墓之下有条暗河,暗河久未疏通,淤积阴气。在风水大师的指点下,学校遣人挖通了暗河,并且从主干河上引灌了活水,暗河上还修建了一座桥镇压阴气,命名为宋桥。看似诗情画意的名字,实则是宋朝大墓的暗河上所建之桥。
自从疏通了暗河之后,医学院再也没有出现过学生自杀的怪事,反而过得平平顺顺,学校人气越来越红火。这一段也成为了历史,知道的人甚少,我也是后来从一个老教授的口中偶然耳闻。
可是,就在前不久的时候。又一桩怪事出现在医学院,宋桥的河水突然变红了,就像流满了鲜血,血红的河水令人恐惧。就在宋河河水变红的那一天,学院的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从六层楼摔下来,滴血未流,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法医检查尸体的结果是:高楼上摔下来震碎了五脏六腑而死。至于为何滴血未流,法医也说不上。
一时间,流传的猜测众说纷纭。
“你们听说没,那女生跳楼是因为她和她男朋友在宋桥分的手(宋桥也被学生叫做情人桥),随后自杀了,很有可能是她死前下的诅咒,宋桥的河水才会变红的。”室友李蒙回到寝室就开始八卦。
“才不是,听说是因为学校下面有一个大墓,墓中的鬼魂寻仇来了。”一边的龙晨宇耐不住性子了。
“够了你们,大学生还相信那些流传的迷信,就你们这样,以后能当一个称职的医生吗?”丁可白了他们一眼。
“要我说,她一定是被男朋友甩了,心情不好,在楼顶吹风,不小心失足掉下来的呢!”丁可瞬间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杨果,你觉得呢?”李蒙见就我没有说话,问了起来。
“你们知道个屁,这世界上哪来有鬼?我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得意洋洋的对他们说着。
“切,就你。”三个人一同瘪了一下嘴就走开了。
从小,我的好奇心就特别强,我喜欢去探秘。但是因为出身原因,到了大学特别自卑,但嘴上总是有着不服输,就有点像阿Q,完全一种鸡立鹤群的感觉,只有那同是农村来的李蒙和我关系好一点。
我的确知道事情的真相。在之前,我就去看过宋桥的血河,宋桥正处在暗河和主干河的交汇处,恰巧只有暗河出现血河,主干河未遭受丝毫影响,这说明两河的水质是不同的。我取了两河的水样,自己在实验室化验,分别在两种水样中加入了丨盐丨酸,暗河的水样变黄了,主干河的水样没有任何变化,我开始怀疑暗河水中富含大量的铁离子。不出所料,当我再加入硫氰**,暗河水样出现了血红色沉淀,另外的主干河水样依然丝毫没有变化。
真相是暗河中出现了大量的三氧化二铁,三氧化二铁也称为红绣,铁锈。正是这种矿石粉末把宋桥水变红的。
所以我并不相信那些迷信的流言,我知道学校会出来辟谣的。果不其然,学校官方表述,原因是暗河上游有一家铁矿场,下水管道破裂,污水渗进了暗河,造成了污染。
官方解释一出来,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这一下让大家都认为女生的死的确只是个意外,慢慢的,这件事也就息事宁人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这天下午是解剖课,我早早的来到解剖楼,楼里空****的,没什么人。每经过一间解剖室,都看得到安详躺着的尸体,福尔马林的气味刺鼻难忍。我拖着清响的脚步声来到教室,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环顾四周,手术台上是空的,尸体箱不见了,墙上的人体解剖图被风吹得**起,我打了个冷颤,一股睡意猛然袭来,随便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尼玛,老子刚刚睡着。”
气愤的回身一看,只见满脸黑线的陈老师。
“陈老师,对,对不起啊,我以为同学呢,嘿嘿嘿”我对着他一阵傻笑。心里想道:“这老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又叫我做什么事,我得先溜了。”
正准备开溜的时候。
“杨果,跟我来,帮忙搬一下尸体。”陈老师说话了。
我郁闷的点了点头。
“陈老师,尸体为何搬上搬下?多此一举了。”走在楼梯口,我忍不住问道。
“没办法,领导要检查,要求集体创卫,我们老师也无可奈何。”陈老师摇了摇头道。
到了一楼的保管室,刚刚踏进去,一股熟悉的刺鼻味扑面而来。几具尸体被整齐的陈列在地上,裹尸布笼罩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尸体脸部轮廓,大致判定都是男尸,毕竟女尸在学校是少得可怜的。
“你先帮我登记尸体编号吧,我去叫其他人来帮忙。”陈老师嘱咐了我就准备转身离开。
顿了两秒,陈老师又补充道:“编号在箱子侧面,工具箱里有手套。
等我反应过来,保管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他们”了。“这陈老师,脸色虚黄,两眼无神,多半是肾虚。”我心里想得笑了笑。
环绕四周,保管室并不大,满目琳琅的陈列着各式标本,大头婴儿标本、花样肿瘤标本等,极具观赏性。
角落一个大箱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标着危险品的字样。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好奇心一下被逗了起来。
我向门外探了探身体,确定没有人后,慢慢靠近箱子,仔细一看,居然有锁,这更加驱使了好奇心。父亲是锁匠,耳濡目染也算是学到了精髓,找了一根铁丝,用了三秒钟就打开了。我缓慢的打开箱子,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又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一具尸体逐渐呈现在我面前。
居然是具女尸,心里还有点小高兴,难得有具女尸来“观赏”。女尸四肢紧靠着身体,四肢呈紧张姿势。我用手轻轻触碰女尸面部的两侧,面部肌肉较为收缩,有一些尸斑,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女尸大概20多岁,面容姣好,生前一定是个大美女,再从头向下一看,突兀有致的身材,特别是那挺拔的山峰,很是翘挺,没有F也又D吧,我意**了一小会儿。
当我沉醉在赏尸之中,突然一阵寒意涌来,只见福尔马林开始沸腾起来,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我感觉到了异样,头往旁一扭,女眼睛突然睁开,睁得很大,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我浑身一阵毛骨悚然,想要立马逃走,可是被女尸一把抓住了手臂。
“啊!”我被吓得大叫起来。
“大姐啊,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处男啊!”我一边用力的拉开女尸的手一边带着哭腔求道。
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女尸一眼。可是凭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拉不动女尸的手。女尸的手拽的越来越紧,一股撕扯的痛觉从手臂传了过来,脸上的汗滴不断的往下流,脸色瞬间苍白无色。
我被痛得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睛已经充血了,眼前模模糊糊的看见女尸嘴巴在动,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但是我整个神经已经濒临崩溃,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没持续几秒钟,我被活生生的痛晕过去。
“嘿,醒醒,醒醒!”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老师近在咫尺的脸,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拿着个单子,站着那里看着我笑,我并没有太注意她。
“你这小子,叫你帮我登记,你就趴着睡着了?你登记完了么?”看着陈老师那张无语的脸,我立马反应过来了。
“诈尸啊,诈尸啊。”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的指着角落边的箱子。
陈老师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你小子脑袋短路啦,那个箱子是装高浓度福尔马林的,哪来的诈尸?”
我定睛一看,箱子被锁的好好的,上面还是有着危险品的字样,和看见之前没什么两样。
“你小子在做梦吧?”老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可是……”我顿了一下,挠了一下脑袋。
真的是做梦吗,怎么那么真实,明明女尸抓住了我的手。我心里暗自想道,再看了看手臂上,并没有什么痕迹。
“马上上课了,快点上课吧!”老师催促着我。
我一愣一愣的走出了保管室,还在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回身一望,突然觉得保管室里一股阴森气冒出来。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心里默默地暗示着自己,快步的离开了。
保管室的老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女孩说道:“你们这些学生啊,都一惊一乍的,你看他心里素质倒是不错,尸体间都能睡着。”
女孩听到老师吐槽,也不禁的笑了起来。
回到教室,我心里面还在直哆嗦。
看着我一脸苍白,站在旁边的李蒙用笔尖捅了我一下:“你干嘛?魂不守舍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没,没事。”
“等一会儿就要解剖了,你还是打起精神吧。”。
我点了点头。
听过老师讲了注意事项后,就要开始实习解剖了。今天的任务是先分离观察腹前壁各层肌肉结构,再开腹观察腹腔内容物。
我带着手套,一只手拿着手术刀,战战兢兢站在手术台面前,看着尸体翻白的眼睛,迟迟不敢下手。我怕这尸体也会突然诈尸。但后面的同学不断催促着,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当我下了第一刀以后。背后突然传来几声尖叫声。
“啊!!!!”
“不好意思,我用力过猛了。”
我尴尬地看着被我划破的腹腔裂口,棕黄的福尔马林液和肠子混合物一齐涌了出来,形成一道涌泉。犯了这样一个低级错误,我只得充满歉意的望了望大家。
“哇……”旁边女生因为靠得太近,被突如其来的臭味熏得直干呕,大家一脸郁闷的看着我。
这下做分离肌肉层就很难了,时不时要流出来**,还得担心割破大肠,里面的排泄物泄露出来。李蒙看着大家情绪不好,就忙着说:“杨果,你今天状态不好,就别做了,去旁边看着吧。”
看着尸体一步一步被解剖得露出了胸腔,暗红泛黄的肌肉层一点点被分离开来,这种解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按说已经习惯了,但是看着它又让我想起刚刚在保管室的情景,心里一阵后怕。
好在解剖任务在其他组员的努力下顺利完成了。
天色已暗,匆忙的吃完晚饭,上完晚上的课,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
“李蒙,看见我手机没?”我下意识的在口袋里寻找。
“中午好像看你拿走了啊,怎么,忘在教室了?”李蒙一句话让我彻底崩溃。
脑子里浮现一个场景:下午在保管室帮忙时,顺手把手机放在了保管室的工具柜里了。
“你大爷的,我这还要回去一趟吗?”我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解剖室实验楼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为了方便医学院引进新的尸体,不可能让人大白天的抬几具尸体横冲直撞的。现在的教学楼一定是空****的,也不排除有几对情侣在某间教室亲热,如果被我碰上了,现场直播啊。这样自我安慰一下,心里就有劲多了。
来到保管室外面,门没有关,是掩着的。轻轻推开门,一片漆黑,胆怯的开了灯,保管室四周还是陈列着各式的标本,我进门头偏着一边,不敢看角落里的箱子,三步作一步的来到工具柜旁,手机还在,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拿到了手机。
拿到手机,刚刚准备出门,“嘟……”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一个慌神,差点将手机扔了出去。我定了定神,一边挨个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一边点开新收到的短信。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这几个字映入眼帘,顿时我就像脱缰的野马,百米冲刺冲出保管室。
“你撞鬼了啊?”室长龙晨宇拿着衣架站在门口,看到我冲了进来还慌忙地锁上了门。
劲一松,我顺着门就滑到了地上,李蒙看我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开玩笑的说到:“怎么了?碰到鬼啦?”
“没,没有,没什么,我去洗漱去了。”我结结巴巴的回答,我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你们说,最近杨大侠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可能是小龙女变鬼找他来了吧。”寝室的其他人都笑着谈论道。
我匆忙洗漱完,快速上床,死死地裹在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心情稍微镇定下来,手抖动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心里寻思了一下,也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于是决定发一条短信过去,“你是谁?”,颤抖的手用了两分钟才打出这三个字。
“我叫林默,你见过我的。”短信很快的回复过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真是女尸还魂了?
“我们在哪里见过?”我试探的发了出去。
“保管室”。
我看到这个,那个笑脸瞬间占据了整个脑袋,我手忙脚乱扣了电池,把手机卡拔下来直接扔到了窗外,背依靠着墙角直哆嗦。
这一晚上,我努力不去想,但是只要一闭上眼睛,下午的情景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晚上睁着眼睛,怎么睡也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下铺的李蒙看着我醒着的就开骂。
“杨果你昨晚上一晚上在干嘛呢,打灰机打了一晚上么?你知道我是在你的频率中睡着的吗?”
尼玛,他哪里知道,昨晚上我吓得哆嗦了一晚上。
我晕晕沉沉爬起来,他看着我满眼血丝,白色苍白,继续问道:“你不会是真的差点精尽人亡了吧?”倒是一脸兴趣的望着我。
“没,没事,我失眠。”我故作镇定。
一天的课,让我不停的穿梭在教学楼、实验楼和解剖教学楼之间,萎靡不振,精神不佳这两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我最合适不过了。昨天的事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昨天亲眼所见的事实,让我在科学和现实中不断的徘徊,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纠缠着我?最后我决定晚上去图书馆查一查资料,希望能在科学上做出解释。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我找到自然科学这一类书的书架,图书馆的书架大概就一人多高,各类的书籍都整齐的摆在书架上,我漫不经心的拿起了一本——《世界不解之谜》,开始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里面大概讲述了世界的十大不解之谜,比如百慕大、金字塔、埃及古墓之类的。大概翻了翻,没有与尸体相关的描述。
又来到另一旁,一本书吸引到我的注意力——《中国民间灵异事件》,翻开没几页,一行文字映入眼帘。
台湾朱秀华借尸还魂事件,台湾报纸曾经刊登这么一段轰动全球的离奇事件,吴林罔腰妇女在民国48年被医生判定气绝身亡,没想到3天3夜过后突然醒了过来,那一刻她从一个40多岁的吴林罔腰变成了另外一位17岁的金门女孩朱秀华。
凝重的吞了一口口水,接着往下翻,又看了一些什么青城山僵尸咬人、猫脸老太太诈尸等相关的事件。我全身心投入在书里,想要找到任何一点能解释心中的疑惑的句子,并没注意到周围的情景。
我伸了伸酸痛的腰,一看手机原来已经过去一个多个小时了。我打算休息一会儿,放松一下干涩的眼睛。
当我抬头向上望一望的时候,突然透过我拿书空缺的缝隙看到一个女孩,她正在看着书,我也没在意。
然而,正当我想要移走目光时,女孩放下书,正对着我笑,笑容那么诡异,我心里一惊,顿时浑身一阵冷汗,鸡皮疙瘩紧接着冒了起来。我立马躲过了她的眼神,慌慌忙忙的收拾我的书,逃似的离开了图书馆。
出了图书馆,我脑袋一片空白,不时的还向后张望,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似的,联想到昨天的事,心里直打冷颤。
是她吗?她借尸还魂了吗?我清醒了一下脑袋,感觉自己濒临奔溃了。立马奔回寝室。
一天的紧张情绪让我流了很多汗,身上早已汗味难耐了,我打算洗个澡,寝室里并没有人,我脱了上衣就直奔洗澡间。淅沥的水声打在地上,在洗澡间产生了一阵回响,就像空巷传来的打铁声,偶然还听到窗外的风声。总感觉气氛不对,和平时比起,除了水声外的一切都太安静了。
突然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嘿!谁啊?李蒙吗?”我提起胆子问了一声,并没有人回应。
我迅速裹着浴巾,往外面看了一眼,突然看见大镜子前地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不过在热水的雾气中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慢慢的靠了上去。
是一只红色的小鞋,婴儿的鞋子。谁会这么无聊?一定是恶作剧。我心想。
当我转身准备把鞋子拿出去扔了的时候,眼睛撇到了镜子角落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门的旁边偷看着我。一定是李蒙,那小子最喜欢整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反过来整整他。我偷偷笑了笑。
我快速的躲到了门的这一边,心想等他考虑为什么没声的时候就会出来了。到时候,一定吓得他屁股尿流。
躲了一分钟,还是没有声响,那小子不会知道我要吓他吧,我心里怀疑起来。
我无趣的出了门,就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一张惨白的人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被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人脸毫无表情,眼珠翻白没有黑色,但是看得出有一种难言的忧伤浮现在脸上。这不就是今天在保管室看见的女尸吗?
“大姐,你放过我吧,我和你无仇无怨的。”我声音颤抖着。
人脸看着我手中的红鞋,眼泪成股的流了下来,泪是红色的,从眼角流到地上。
我被吓得大叫起来。
这时候,楼梯传来脚步声,人脸立马就化作一片雾气消失不见了。
我只感觉背部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撞了进来。
“杨果,你叫什么叫?”这时候突然传来李蒙的声音。
“没,没事,我刚刚洗完澡,水有点冷。”我快速爬了起来,大声的回应道。
看了一下地上的血泪已然消失不见,婴儿红鞋变成了一张红纸。
可能是物极必反,这时候安静下来的我却异常镇定。女尸并不是想要害我,如果想要害我,我早就该死了。这时候,我强烈的好奇心又在驱使着我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必须再去一次保管室,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暗下决心。
又站在了解剖楼下,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整栋楼的灯只有零星几个地方是亮着的,我踌躇了一会,还是迈开了脚步。因为走廊的灯是声控的,我一直蹬着脚,看到那空旷的走廊,走廊尽头也是一片漆黑,心里开始慌张起来。走廊上也起风了,吹得门板轻微振动。四处张望,运气不好,并没有人。视线刚转回来,走廊的尽头一道影子闪过。
“同学,你好。”我试着喊一下,可并没有人回答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朝着尽头一步一步走去。刚刚走到这边的声控灯区域,前边的又熄了,我在黑暗和光明中穿梭,踢踏踢踏,一步一步,只听得见我脚步的声音和我急促的呼吸声。保管室在走廊尽头的左边,我提心吊胆的经过一个一个的教室,安静的太可怕。
“有人吗?”
我一直为自己鼓着劲。
只剩最后两间了。我深呼一口气,一步一步接近保管室旁边的教室,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再走几步就到了。突然,教室外的灯闪了一下,咔嚓,灯灭了。我使劲的蹬脚,没有反应,坏了吗?我努力保持镇定,迅速的拿出备用的水果刀和手机。我一手打开手机灯光,一手拿着水果刀放在胸前。
“唔!”我吃痛的捂住脑门,我撞墙上了。为什么是墙?灯光照亮了前方,我慌了,急忙用力敲了敲突然横在面前的墙体。
保管室在哪里去了?怎么这里会是一道墙?我大吃一惊。
我不敢猜测什么,只觉得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脑袋嗡嗡直响。我尽量控制呼吸,让情绪保持正常。可是拿水果刀的手已经是一手的汗,我狠狠的拽住它,生怕被吓掉了,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寸一寸的往墙上照,期望发现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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