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考落榜之后,心情很不好,不愿意呆在县城里,就怕碰到同学,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回去了在山里的老家,而所有的故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发生的,一切之中都是冥冥之中都有安排。
老家在大山里,交通不好,还是一个很封闭的小山村,不过哪里的乡亲们都很质朴,在老家已经没有太近的亲人,我只能住在堂伯的家里,因为堂伯没有子女,所以从小对我就特别的好,每年暑假的时候我总是会回来的,不过我不太喜欢堂伯所做的事情,因为堂伯是一个专吃死人饭的,家里总感觉有些阴气森森的。
话说老家还有些落后,最少手机这东西在村子里就没有信号,村子里大都是一些老旧的砖瓦房,一条十字路就贯穿了整个村子,不过村子在一个小山谷之中,也有百十户人家,村子里的人相互之间都很熟悉。
当然这一些我都不在意,我最喜欢的就是村东头几里外的一块西瓜地,那是村里中的西瓜,像我们这些年轻的人就常常去瓜地里偷西瓜,那里承载了我们很多的儿时的回忆,几乎每年的时候,一放暑假回来我都会去那里摸了两个瓜回来,今年也决不会例外,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常常都在惦记着这时候。
回去的第二天,我就拉着表姑家的小雪一块去偷瓜,毕竟需要一个放哨的,不然被村上的那几个干部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小雪大名李雪,他的妈妈是我的表姑,至于究竟怎么个表姑我也弄不很清,一千也问过父亲,就连父亲也是说的迷迷糊糊地,反正就是表姑,这关系也还是有点的,小雪小我一岁,从小就和我玩的很铁。
再说这一天顶着太阳,我和小雪悄悄地就溜到了瓜地那边,这时候瓜还没有大批下来,也许是这个原因,村里没有安排看瓜的人,因为瓜地边上的窝棚里没有被褥,我就让小雪躲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放哨,然后我就溜进了瓜地里,锅着腰需找已经熟透的瓜,一切都和往年一样,这个时候我的心情还是很开心的。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瓜,正准备再找一个的,哪知道小雪却是匆匆的跑了过来,有些紧张的低声道:“哥,那边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心里一紧,小心地朝北边眺望,果然有两个人影正走过来,不过离得远看不清楚是谁,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拉着小雪躲进了窝棚,这窝棚使用玉米秆搭起来的,特别是在北边上跺了厚厚的一堆,藏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从窝棚里朝外面望去,越来越近,却原来是一男一女,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不过我都不认识,最少不是我们村的,我虽然不认识,不过小雪却是认识那个女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对男女,小雪压低声音:“哥,那女的是村西头大柱子的媳妇,那男的我没见过——”
点了点头,管他是谁,听小雪这意思应该不是来看瓜田的,总归是松了口气,不过我更觉得这两个人更像是来偷瓜的,走起路来躲躲闪闪的,一个劲的四下打量,神色间显得有些慌张,不过却没有奔瓜地去,反而直奔着瓜棚来了,让我和小雪心里一紧,不管是干嘛的,还是别被发现的好,拉着小雪轻轻地挤进了玉米秸里,从外面看不到我们,何况窝棚里有些暗,也很难注意到我们。
让我郁闷的是,这两个人竟然直接进了窝棚,这也就罢了,两人拉着手,进了窝棚就搂在一起,然后就啃上了,这分明就他妈的是来**的,要是小雪不说的话,我或许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现在心里可就骂上了,大柱子比我大几岁,小时候还常常领着我们玩耍,就是去年的时候还领着我去河里抓鱼呢,今天看着他老婆和别人**,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刺激,更可恶的是,这两个贱人根本就是为了**才奔这里来的,一时片刻是不会走的,可就难为了我和小雪,躲在玉米秸里,一会的功夫全身都湿透了。
只是心里不管怎么骂,但是我和小雪却不敢动弹,这要是撞了面可就尴尬了,只希望他们亲热一会就会离去,不过老天爷并没有听到我的祈求,那对男女还是纠缠起来,撕扯着像两条蛇一样,只是苦了藏在玉米秸里的我们。
我闭上眼睛,但是喘息声还是传进我的耳朵,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着可能的情形,这对我无疑是一种考验,像我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何能受得了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环住了小雪的腰,这是无意识的,我只是本能的想要紧紧地贴着小雪,呼吸慢慢地变粗了。
不知道小雪是不是发现了,但是小雪没有动弹,只是像我一样呼吸也变得粗了,偏偏还不敢动弹,生怕被那对男女发现,这种情况下又刺激又紧张又无奈,只是身上粘乎乎的好难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了这么多汗。
感觉着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快点离开,还是舍不得离开,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傻傻的看着窝棚里面正火热的男女,一颗心随着每一下撞击在颤抖,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和小雪都不由得一起打了个寒战,刚才还热糟糟的身体,被凉风一吹那滋味实在是——
而此时眼前的一对狗男女也是一哆嗦,算是停下了动作,那男的还有些惊奇的朝窝棚外面张望了一下,嘴里嘟囔着:“这天怎么会起凉风的?”
不过就在男人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却给吓了一跳,刚才垂着头的女人忽然抬起了头,这不是什么事情,但是女人的眼中迸射的那种说不清的光芒,就像是穿透了玉米秸落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心里一哆嗦,一种古怪的感觉浮现上来,只感觉全身发冷。
女人翻身和男人脱开,男人还在张望着什么,刚才闷燥的窝棚里,在这时候一下子凉爽起来,感觉怪怪的,就连我怀里的小雪身子也是一僵,显然刚才也被女人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女人眼中的阴冷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外面的太阳依旧挂在天空,并没有什么云彩,不远处的那棵大柳树也没有丝毫的摇摆,男人古怪的吁了口气:“怎么忽然凉快下来了,真是奇怪,秀娥——”
回过头来,女人刚好蹲在他面前站了起来,男人也没有看清女人脸上的表情,只是有些对忽然降温赶到惊奇,还抬头看了看天嘀咕了一句:“这大太阳的不会要下雨吧?”
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是感觉到奇怪,反正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是从心底冒凉气,虽然眼前依旧很**,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思,有种感觉想要离开逃的远远地,越远越好,心里不踏实起来,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当然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毕竟我没有动,如果被**的两个人发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啊——”的一声惨叫,压倒了外面知了的叫声,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男人的惨叫,那个男人刚才很享受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狰狞,一双眼珠子要瞪了出来,整张脸都扭曲了,声音都是充满了惨烈和惊惧的混杂。
男人猛地一把将女人推开了,然后跌跌撞撞的倒退出去,一时间被惨叫吓得不知所措的我和小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随着女人一侧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样东西,等我看清楚了,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了上来,身子一紧,特别是裤裆里抽了一下,那竟然是那个男人的那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的又是一声惊叫,将外面男人的惨叫又给压了下去,最少我的耳边都是惊叫声,是小雪被吓坏了惊叫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人猛地回头朝我们藏身的地方望了过来,那张扭曲的脸,双眼迸射着寒光,嘴角还在滴答着血迹———
不知道那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正回头朝我们这边望来,当时我心中就是一惊,本能的就想从身后的玉米秸堆里撞出去,但是还没有等我动弹,就听见我前面的小雪惊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恐惧,显然是给女人那凶狠的模样吓坏了,只是小雪这一惊叫我便知道要糟,猛地伸手抱住小雪,脚下就想用力然后直接撞出去,但是没有想到那女人反应如此之快,还没等我有动作,已经一闪就到了跟前,这一刻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看到了我们,但是那女人却猛地伸出手,直接抓进了玉米秸里面,小雪根本无法闪避,或者说直接给吓傻了,被女人抓住衣领子,猛地给恏了出去。
小雪给我怀里滑出去,虽然我也曾想伸手将小雪抢回来,但是也不过只是抓住了衣服,听见‘刺啦’一声,手中只是抓住了一块破布,而小雪却被女人给抓到了跟前,张着一双寒光直冒的眼睛盯着小雪,嘴边还有血迹淌下。
那一刻我没有多想,刚才那男的惨烈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顾不得想得太多,猛地一咬牙,人已经窜了出去,一晃便已经到了女人的身边,而女人听见动静也正回过头来,根本没时间考虑,我已经一拳重重的砸了出去,耳中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这一拳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女人的脸上。
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是学校里的问题孩子,常常会因为一些很无奈的理由跟人打架,加上又是练体育的,这一拳砸中,一般人只怕当时就要懵了,但是我的拳头还没有收回来,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紧,竟然被女人给掐住了,一时间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只是这一刻我还不肯放弃,也没有放弃的理由,虽然被女人掐住脖子脚都有些想要离地,我却猛地一抬脚,又狠狠地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你丫的,踹不死你,我自己知道这一脚踹的挺狠,估计这能把女人蹬飞出去,可惜我还是死算了,女人挨了一脚却只是倒退了一步,拖着我也跟着走了一步,只是此时我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就在此时,或许女人也感觉两只手都沾着有些不利,只是随手将小雪给灌了出去,直接丢尽了外面的瓜地里,摔得小雪又是一声痛哼,躺在地上一时间也爬不起来。
“快走——”双手掰着女人的手,脸已经涨红了,此时我已经有些窒息的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懵,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希望小雪能够赶快逃走,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回去村子里,说不定赶得及村里的人来救我。
不过这个念头刚落下,下一刻我感觉脖子一松,女人松开了我,我没有逃跑,只是蹲下来,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空气是这么的珍贵,就在我脑子刚刚又恢复了转动的时候,就听见那女人用沙哑的嗓音喊了一声:“你是小海?”
微微一呆,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不过女人的样子还是有些鬼气森森的,脸上并没有表情变化,虽然知道他是大柱子的老婆,但是真的从来没有接触过,按理说应该不认识我的,但是为什么会喊出我的名字来?不过我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或者是熟人的话就不会被她攻击了,这个女人真的让我感到有些畏惧。
见我点头承认了,女人忽然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不过脸上还是没有见到一丝的笑意,却是伸手将我拉起来,径自一屁股坐在那张破**,只是扯着嗓子道:“我是你大柱子哥呀——”
我猛地一楞,看着女人望着我的眼神,忽然从心里泛起一丝凉气,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好像真的有些冷的意思,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女人,或者说是大柱子哥。
想到大柱子哥,我的脑海里就泛起那个憨厚的男人,打小我回来就会和大柱子搅在一起,摸鱼偷瓜上房爬墙掏鸟窝,这都是他教我的,记忆从心里浮出来,是那样的鲜明,对大柱子我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承载了我儿时的许多欢乐。
不过女人显然知道我的迟疑是什么意思,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用瞎想了,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今天是鬼上身,这女人是我老婆,妈的,这个贱货,竟然背着我偷汉子,真是该死——”
说着,脸上闪过一道狰狞,猛地抬手使劲的朝自己的脸上抽去,只是几巴掌,那张脸已经肿的就不成样子,只是女人浑若未觉,依旧脸色狰狞,但是看到这一幕,在听到女人的话,我终于害怕了,只感觉寒气从骨子里冒出来,双腿竟然开始瑟瑟发抖,难道真是活见鬼了不成?
女人抽了几巴掌,并没有再继续打下去,反而住了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扯住正准备逃出去的我,然后就将我拉到她身边坐下,这才声音变得凝重:“小海,咱兄弟俩感情挺好的,我就拜托你了,你仔细听我说——”
“我前年的时候结了婚不长时间就去江城那边打工去了,干了两年倒是也挣了些钱,所以今年又去了,可是去了没几天,晚上我去工友那里喝酒,结果回来的路上被人给开车撞死了,妈的,那畜生不但没报警,反而将我给抛尸荒野,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我死的不甘心呀,所以千辛万苦的回来找人帮忙,一来要把我的尸骨带回来安葬,不然我永远不能瞑目,二来要将撞死我的那个畜生绳之于法——”声音很沙哑,听上去也很激动,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宁愿这时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咽了口吐沫,我正迟疑着,心中乱糟糟的,只是感觉到脑海中嗡嗡作响,偏偏在这时候小雪却是‘咦咛’一声从刚才的沉迷中醒了过来,这一生惊动了女人,或者说是大柱子,登时望了过去,女人眼中的神情让我感到害怕,总是透着一丝凉意,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扭头望去,小雪正迷迷糊糊地朝这边望来,显然还没有真正清醒。
女人满是红丝的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彩,让我心中猛地一震,几乎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我答应你——”
果不其然,这一生登时将女人的心神吸引过来,见我答应下来,不由得一阵欢喜,朝我咧嘴一笑,嘴里还泛着血沫,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恶寒,却听女人依旧沙哑的道:“好,小海,那就麻烦你了,这辈子我是报答不了你了,等下辈子吧——”
说到这,女人的身子忽然一阵抽搐,从嗓子里发出一丝嘶吼,就像是野兽要择人而噬一样,不过只是一下女人又恢复过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片刻之后才嘶声道:“小海,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我呆不住了,要走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女人猛地站了起来,就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虽然光着身子,却不能让我有一点反应,而且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我发誓后来为此做了不少的噩梦,但是在过了一刻之后,女人忽然双眼一翻白,然后无力的摊到了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站起来,双眼盯住女人,小心地一步一步朝外蹭去,幸好一直到我出了窝棚,女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咽了口吐沫,我猛地拉起刚刚缓过神来的小雪,撒丫子就朝村里跑去,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去偷过瓜,那块瓜地简直就成了我的梦魔。
一路不停的一直就跑回村里,才和小雪到了村头,正迎上村里的一帮人,是村长领着十几个后生正准备出村,结果看到慌里慌张逃回来的我们,便将我们给拦住了:“小海,小雪,你们两个娃子是不是从东头的西瓜地里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当时什么表情的,但是后来村里的后生说,当时我的脸色发青,而且一开口将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我们——”
声音嘶哑,让我想起了那女人的声音,身子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哪知道此时村长忽然厉喝了一声:“刚才那个光着腚的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看着是从西瓜地那边跑回来的。”
“是大——大柱子回来了——”身子一僵,丢下这句话,我在也顾不得其他,拉着小雪就朝二大爷家里跑去,留下村长那些人不知所措的站在村口。
过了一会,村长啐了一口:“妈的,这俩娃咋地啦,神经兮兮的,大柱子不是去江城去打工了吗,咋的就回来了——”
摇了摇头,村长也没有多想,径自领着人朝西瓜地那边走去,没有多久也就到了西瓜地哪里,便看到了还没有醒转过来的女人,在看到地上的那玩意,也就猜到了怎么回事,毕竟村上早就有这女人的风言风语,没过多久只是听见一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回到二大爷那里的时候,大门是虚掩着的,只是我却直接撞了进去,将门后放着的一个纸马直接给撞坏了,惹得二大爷当时就大怒,瞪着一对肿眼泡就开骂上了:“小兔崽子你赶着投胎呀,也不看着点,好几百块东西就废了——”
话未说完,脸色却是一变,因为此时已经注意到我和小雪的模样,先不要说小雪一脸的惨白,就是我脸上也有一股子青灰之色,而且慌里慌张的像是丢了魂,进了家门两人就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对于二大爷的咒骂根本就没有反应。
二大爷皱了皱眉头,巍颤颤的站起来,径自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的脸上扒拉了两下,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小海,你们是不是撞邪了?”
二大爷不愧是吃死人饭的,虽然不会降妖抓鬼,但是却懂得很多邪门歪道的事情,以前就听人说过,二大爷经常帮着小孩收魂,或者是给人看看撞客,以至于十里八村的有点邪事都来找二大爷帮忙,而且最重要的是二大爷管这些事不要钱,高兴了就喝顿酒,有时候连口水都不喝,给钱说什么也不要的,以前我还一直不相信,只是暗地里笑话二大爷神神叨叨的,就是老封建老迷信,不过今天我是相信了,彻彻底底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所以听到二大爷问我的时候,我用尽全力点了下头:“大——大柱子哥回来了。”
这一下倒是把二大爷弄得懵糟了,大柱子他自然知道是谁,还是五服上的一个亲戚呢,不过大柱子回来用得着这么害怕吗,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啐了一口:“你打小不是就和大柱子一起掏鸟蛋吗?他还能咬你呀,瞧你这德行——”
不过这话一落下,二大爷脸色就是一变,随即脸色阴沉下来,好像明白了什么,大柱子回来我自然不用像现在一样一脸见鬼的模样,还浑身打着颤,说话都不利索了,上牙碰下牙只是‘咯咯’作响,这明显的是被吓坏了,难道——二大爷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说大柱子已经——”
“大柱子哥已经死了,这次是回来是鬼上身,要找人帮忙的——”心中害怕,我便将刚才的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虽然说得颠三倒四的,但是大体意思二大爷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大柱子已经死了,而且这一次是鬼上身,回来找人帮忙为他诉冤的。
听我乱七八糟的将事情讲清楚,二大爷才是真的脸色大变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只是紧张的道:“你答应他了?”
我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当时那种情况我敢不答应吗,差点都将我吓尿了,我要是不答应说不定我和小雪就回不来了,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答应了,我敢不答应吗,当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这下糟了——”二大爷身子一震,松开我的手,只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看得出是真的很焦急了,眉宇间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不停的嘶嘶出声,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看着二大爷这副模样,我好想一下子开窍了,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难道是我惹上了大麻烦,当时心里就是一紧,只是拉住二大爷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嘶哑:“大爷,我答应了会出什么事?”
二大爷愣了愣,接着却是一声叹息,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一些:“年轻的娃子就是不懂事,我年轻的时候跟一位道爷打过杂,曾经听说过一些事情,说是这大营活人的话你不办可以,但是答应死人的事情却必须要办,不然的话就要大祸临头了。”
“可是——可是——”我心中一震,一时间结结巴巴的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说话只是本能的想要舒缓我紧张的神经,心中一听到大祸临头早已经乱作一团了。
二大爷仿佛明白我的意思,苦笑了一声,拉着我做到竹凳上,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小雪,甚至我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小雪,因为我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不过小雪却是紧紧地挨着我,一步不敢落下,只等我坐下,二大爷这才长叹了口气:“这伙人的话你说了不算熟,过去了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但是人死之后只剩下魂魄,那就和人不一样了,因为死的时候都有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求生欲念,谁也不想死,所以他们憋着一口气,这一口气因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吗,便会生出怨气,当然不正常死亡的人也不会有多少怨气,便会去投胎转世,但是这些去死的人,死后这口气就会越聚越厉,甚至有很多便会因为戾气而化作厉鬼,这厉鬼生前的善念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所以就会害人——”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些和我有设了关系,只是哭丧着脸:“可是大柱子并不是厉鬼,要不然我那还回得来,再说我总觉得大柱子哥没有害我的意思。”
瞪了我一眼,二大爷嘿了一声:“你知道个屁,大柱子现在还不是厉鬼,但是如果你答应他的事情不能做到,到时候他就会开始怨恨,怨气越聚越多,到时候就会变成厉鬼,那时候可就真的难处理了。”
“撞死他的又不是海哥,谁撞死他的找谁报仇去,干嘛来缠着海哥——”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雪,此时却忽然嚷出来一句,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说话还是很顺溜。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