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

作者: 风雷八将

  今晚的天气很好,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和圆圆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的太平洋的夜空灰蒙蒙的一片。寂静的夜空中一架AHL武装直升机飞快的掠过海面向太平洋深处飞去,紧贴着海面飞行的黑色机身犹如一只在黑夜中快速奔行的黑猫。
  机舱里坐着几个全副武装、脸色阴沉的家伙,破烂的军装,满身的硝酸味。脸上的油彩以及躺在机舱中间的一具尸体,似乎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他们的身份,并非一般人。直升机驾驶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继续驾驶自己的直升机。
  直升机在一望无际的海洋里快速的穿行,不多时,前方的海面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黑点,驾驶员瞟了一眼雷达屏幕,打开耳机说到:“狼窝、狼窝。我是狼崽3号,已进入1号防区,请求降落。”
  “狼窝收到,可以降落,仓门正在打开。”
  黑点越来越近,隐约可以看见是一座小岛,直升机迅速爬升到小岛的正上空。夜里不会有人发现,小岛的山端已经伴随着机械的运转声向两端慢慢的打开,一条向下的巨型通道展现在夜里的海风里。

  底下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有一个不断慢慢扩大到直径十几米的圆形亮点。位于圆形亮点正上空的AHL,整个机身都被照的通亮,机身慢慢的调转一下方位,一个位于直升机机身的奇怪狼头标志一闪而过,隐藏在一片光芒之中。
  机舱和驾驶室里被灯光照的通亮,驾驶员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依靠机栽的红外线引导装置小心的驾驶着直升机。轻轻的拉下方向杆,直升机慢慢的向下落去,最终消失在这那片光亮之中。
  一阵轻微的轰鸣声过后,亮点不断的慢慢缩小,小岛最终在黑暗中又恢复了原状。
  直升机向下降了十几米后,已经置身于一个十分巨大的灯火通明的球形空间里,这个小岛的内部竟然已经完全被挖空了!
  整个的空间呈球形,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高30—40米,完全是在小岛的内部挖掘而成的,并在里面架起钢板支撑起来。四五米厚的特殊钢板任何一点都可以承受2次中型导弹的攻击!如果导弹能穿过防导系统的话。
  空间的正中央有一个直径二三十米左右的圆形平台,上面绘制着一个巨大的狼头图腾。狼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狞狰,圆睁着的血红色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沾满鲜血的森白牙齿,衔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匕首的刀尖正往下滴着鲜血。黑色的画面加上那些血红色的点缀,让整个图腾都具有非常强烈的立体感,仿佛能让人感觉到它牙齿的锋利、满嘴的血腥和夹杂着的碎肉!
  整个图腾充满着萧杀之气,又仿佛让人看见一只凶猛的野狼,在咬死无数的敌人以后,衔着一只沾满鲜血的匕首夹杂着满嘴的血腥和碎肉向你扑来!太震撼了!
  直升机在它的上空悬停着,黑色的机身上也画着同样的狼头图腾。地面上不少人员正在来回穿梭忙碌,所有的人都佩戴着同样的狼头图腾臂章。
  圆台的四周整齐的停放着十几架各种型号的武装直升机:BO-105、AHL、阿帕奇AH-64、“黑鲨”卡-50和卡-52、米-28N、米-17、“眼镜蛇”AH-1、“黑鹰”UH-60……
  而在这层的下面,是一个更加巨大的仓库,停放着更多的飞机和各种作战车辆,直径几十米长的圆台外面套着一个更大的平台,可以上下浮动,在上下两层之间运送主人所需要的东西。
  这里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佣兵团——狼之佣兵团的基地。
  直升机轻轻的调整下机身落在平台上,仓门打开,几个雇佣兵慢慢得抬着同伴的尸体走下直升机,其中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亚洲人格外惹人注目。一队后勤人员迅速的跑过来接过他们身上的装备,其余的几个士兵刚想接过他们手中的担架,就被那几名佣兵推到一边,默默的抬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走
  几名后勤人员愣在哪里,领头的队长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尸体,无奈的摇摇头领着手下跑到一边继续忙碌。
  佣兵们一言不发的抬着担架走进一旁墙壁里的电梯,电梯门关上,只留下外面还在忙碌的后勤人员。
  我就是那个亚洲人,加入狼之佣兵团很久了……天天面对着战争与死亡,所谓和平年代的丑陋。这次任务打的很惨烈,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兄弟。
  在战争中死去是一个佣兵最终也是最好的归宿。
  我们一直在拿这句话安慰自己,或者说——是欺骗自己。
  身上的那件破军装已经扔到了一边,我躺在**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发呆,一条、两条、三条……枪伤、刀伤、摔伤、划伤、烫伤,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学生时代的小肚子变成了现在的八块肌肉,充满了恐怖的爆炸性,细皮嫩肉变成了现在的古铜色皮肤以及胳膊上的狼头纹身和满身伤痕,刚毕业的清纯学生也变成现在杀人无数为金钱和兄弟而活的雇佣兵……
  房间里传来滴滴的响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过来。我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墙上的液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壮实的白人,一条从鼻梁到下颚的刀疤让他显得的分外狞狰。
  “血狐,十分钟以后集合,去狼冢。”
  “是,队长,黑熊和扳机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了,快准备吧。”
  “是,队长。”
  听到黑熊和扳机没事心里稍稍舒服些,从壁橱里拿出一套新的军装穿在身上,然后挂上手枪绑上匕首带上耳麦。佣兵团的佣兵从来枪不离身,哪怕是在基地。
  十分钟以后,一队佣兵排队进入一部电梯,领头的白人队长,刀疤脸——刀锋,轻轻的按了一下电梯的的最后一个按钮。电梯向降去,一直降了大约一分钟才停了下来,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一股寒风迎面扑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穴。地穴的空间很大,中间却被一条流着黝黑海水的地下河给分开,一条钢桥架在上面。冰冷的海水表面宁静深邃,散发着冷入骨髓的寒气,几盏照明灯将整个山洞照的一片暗红。

  狼冢,狼的坟墓,最后的归宿。
  我们排着队走过钢桥,立在对面的一个石台下,石台有一米多高,十几平米的的石面上,密密麻麻整齐的摆放着数不清的士兵牌。无数的士兵牌上落满了灰尘,这些东西应该在狼之佣兵团基地建好的时候就存在了吧?落满的灰尘依然遮挡不住士兵牌上泛起的光芒,灯光下的士兵牌犹自闪着的光芒,静静地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石台后面的岩壁上雕刻着那个狼头图腾,栩栩如生的图腾,在这个环境里更加显的狞狰恐怖。这就是狼冢,每一个死去团员的士兵牌都会被队友放在这里。

  “敬礼!”
  “哗……”我们带着无限的敬意向这些前辈敬礼!
  身后传来脚步声,但没有一个人回头。一个金发男人捧着一个士兵牌走向石台,身后是四个佣兵抬着一幅铁皮棺材,里面躺着的是昨天还和我们在一起战斗的兄弟。
  “伙计们。”金发男子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说道:“在昨天的任务又使我们失去一个伙伴、一个兄弟。死亡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虽然他失去了生命,但他却不用再面对这个世界的丑陋!虽然我们失去了一个朋友,但却该为他开心祝福,他的灵魂会在另一个没有丑陋没有战争的地方开心的生活。”
  “邦姆斯.强.约翰,三十六岁,绰号地雷,加入狼佣兵团一年零两个月,原美国陆战队队员,国家的杀人机器。因退役不能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为了生存,加入狼之佣兵团。他作战勇敢,重义气,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和兄弟。在战斗中为了救同伴而丢掉性命,他不愧为狼之佣兵团的士兵,有资格进去狼冢。”
  “地雷是个孤儿,我们只能将他的身体也葬在狼冢。这儿有一封他的遗书,刀锋,你来读吧,他是你的队员。”
  “是,上校先生。”队长走到石台前敬个军礼,上校回敬一个,将一封信交给队长,队长轻轻的打开读到:
  “我亲爱的兄弟们,当你们看到这封信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了!老子在写这封遗书的时候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给谁写,只能写给你们这群混蛋。我加入雇佣兵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甚至在我从军的时候就知道很有可能会死在战场上。我厌倦了战争,却每天仍就要面对着它。我是个孤儿,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截止到我写这封遗书,我总共有24万美元左右的存款都在我的瑞士银行里,请将10万给我在华盛顿的一个朋友寄去,下面有他的地址和姓名,他知道该怎么处置这笔钱。另外10万请给收养我的圣玛利亚孤儿院寄去,并替我向马莉修女问好。剩下的4万左右嘛,我已然没有什么朋友,兄弟们拿去喝酒吧,记得,这是你们欠我的,下辈子我再找你们喝回来。好了,看来我并不适合写字,这些单词比举重还累。为我祝福吧!我也会祝福你们的!地雷,星期二。”

  信读完了,但没有一个人说话,不会有人落泪的,雇佣兵没有眼泪,也不用哭。
  “立正。”
  仪式正式开始,在队员们的军礼中,那四名佣兵将棺材抬至钢桥上,四名佣兵将棺盖盖上。地雷穿着崭新的军装,脸上还带着擦拭干净的伤口,身边右手边摆着他的步枪和匕首。

  我们是佣兵,死了都要握着自己的武器!
  将盖子封死,棺盖上的狼头图腾闪闪发光。桥下的海水直通海底深渊,将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葬在海底的最深处,一个永远没有人打搅的地方。犹如凤凰欲火一般的葬礼,他将在我们的心里永生!目视着地雷消失在幽暗的海水里后,队长轻轻的将地雷的士兵牌放在石台上,立正,敬礼!
  看着石台上闪着光的士兵牌,我的记忆不禁又回到了从前,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
  回头看了看,不屑的笑了笑朝门外继续走去,夕阳西下,忽然感觉自己走的好萧条。

  这是一所职高学校,新校区很大,建设的很不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同类的学校中算是佼佼者了。不过,毕业后拿着大专毕业证去工厂做蓝领工人,真的没什么意思。我读的是五年制大专,初中毕业就来了,高中就算在这个学校读了,一连要在这个学校上五年,才能拿到大专的文凭。
  像这样的学校一般都是提前一年去工厂顶岗实习,拿了毕业证后没有意外的话就签合同在原职正式工作了。已经在这里整整的呆了四年,不少同学都已经在准备工作的事了。
  哎……
  如果世间真的有卖后悔药,我要买的还真不是一瓶两瓶,谁叫咱当初学习不好呢,当初要是好好学习至于来着这里混吗?
  记得来到这里后头两年还挺认真的学习,但现在,早他妈已经渐渐被周围的同学给“同化”了!吃喝玩乐、通宵上网成了家常便饭,上课睡觉下课搓麻,以至于学校也不愿管我们。学校不愿意管,看门的老头也管不了,原本看似戒备森严的学校大门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出入自由,也怪人家会气成那样。不过我也就顶多只是出来上上网,并不愿意去通宵什么的,不是不敢,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是太累!说实话还不如在被窝里睡觉。

  当然嫖赌抽这些违法乱纪的事就算了,也没胆子去做。

  这个时间,舍友应该都回宿舍睡觉了吧?出来的时候没吱声,等等给他们打个电话说声吧。
  看着国道上来回穿梭的车辆,烦躁的叹口气,越发的感觉自己很萧萧,呼吸道气管里的似乎都感觉凉飕飕的。摸摸兜里的钱包,潇洒的招招手拦住辆去市区的公交车,暗道庆幸的捏着一枚硬币窜了上去,在空****的车厢里随便找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望着车窗外飞逝的灯火,眼前又浮现出一张笑脸,可爱的小兔牙,那种纯纯的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揪心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忍不住的甩着脑袋想要把那种痛苦忘掉,那种揪心的感觉却忽然变成一种颤栗的感觉传遍整个身体上的感官,被拒绝的感觉真不好受啊!平时能说会道特哥们特仗义,可为什么喜欢人家两年都没有表白过呢?马上就要毕业分开了,才向人家发去个情意绵绵的表白短信……

  操他妈的!
  晚了啊,本来属于自己的爱情让自己的懦弱给亲手葬去。

  过去的多少暗示、多少机会、多少人的鼓励,为什么没让自己下定决心呢?你指望人家女孩能对你说什么?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你的情意,可你为什么就没有那个胆量呢?他妈的现在给人家说句话还脸红!丢不丢人啊!
  真他妈的男人!
  还记得第一次心动的感觉吗?
  还记得你们两个上课的时候明目张胆的传纸条,你的技术已经练的百发百中,全班同学都乍舌吗?
  还记得桌洞里全都塞满纸条,你到现在都还保留着一大把,希望有一天能送给她吗?

  还记得那个用扑克牌测量两个人之间距离相隔多少人的玩法吗?别人明目张胆的算来算去,你偷偷的把自己的名字和她的名字算在一起,哪知道掀开的第一张牌就是她,没隔一个人。你又算了一次,隔一个人,但接下来没算几张牌就把那个“人”消灭了,又不隔一个人。你心里那个自啊?
  还记得她学会绣十字绣,说要给你绣一个,你是她学会绣十字绣送给的第一个男孩子,你那没有说一句话,欲言又止的感觉吗?
  还记得你从同学那知道她不喜欢你说“有没有搞错”这就话,你发动所有的舍友监督你不再说这句话吗?
  还记得这个暴力女孩天天欺负的你呲牙咧嘴,但你的心里却满是甜蜜的感觉吗?
  还记得她在舞台上跳《竹林漫舞》,你在台下努力寻找着她的身影吗?
  还记得——有多少个还记得吗?
  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该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只因为你不敢去追求自己的爱,失去以后才明白一切。
  你说你很喜欢她,临毕业说什么也要表达出来,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为了自己以后不会后悔,必须说出来。拒绝!你笑着对同学说:“无所谓,知道这个结果。”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笑的那么假!谁又会知道你心里最深处的那个痛,甚至如果她答应你,你第二天该怎么办的那种忐忑不安呢?但你得到的只是一句:我早知道了,终于让我等到这句话了!但……
  你说过,找一个女朋友简单,找一份真爱很难,学校的恋情终有一天会天南海北、劳燕分飞。这句话不假,但恐怕安慰你自己的成分更多吧!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知道失去以后才后悔莫急,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在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因为至少我爱过。

  公交车停在了市中心,我走下车来,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想把一切都给挥去。十点左右的都市仍然很喧嚣,我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向步行街走去。
  街上仍有很多的人,一对对、一群群的人嬉笑着走在街上。唯独没有我的笑颜。
  我摇着头掏出手机按下宿舍的电话。
  “喂,找谁?”
  “我啊!”

  “阿晖啊,你跑那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话筒里一阵噪杂。
  “我今晚不回去了,出去玩。”
  “不回来了??通宵吗?太阳的,不叫着兄弟们,你也太……哦,嘿嘿,明白啦,感情失恋就让身体恋爱!注意身体哦,别太……”
  里面一阵哄笑声,让我有些无语咧开嘴笑笑。
  “我靠,你们太龌龊了!我挂了。”

  “别啊,先别挂。”
  “干什么?有事?”
  “没有……只是……只是好几个小时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我靠!”我大骂一声,身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坚定的把电话挂掉,不经意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声骂道:“浪费老子电话费!”

  这群小子!
  在步行街来回转了几圈后,才忽然觉得有些冷。
  也对,晚上11点多还穿着个T桖衫满街瞎逛悠,不冷只能说明你的脂肪太厚了,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一米八的个头才一百四十多斤可不算胖,我搓着胳膊茫然的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霓虹灯招牌,格外引人注目。
  “疯狂酒吧”?
  有意思!貌似以前听同学说过来着,只是几年来从来没进去过,不如今天就去转转。

  想毕,我信步向那里走去。
  酒吧门口名车林立人来人往,看起来生意很不错。不少人进进出出,门口的迎宾小姐穿着大红色的绣凤旗袍,每见到人们进出便鞠躬喊着那些商业性的口号,让我看着都有点替她们觉得累。我觉得自己在学校里应该算是个乖宝宝类型的,偶尔溜出去上个网,躲在图书馆门口看美女,但还真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顶多就是朝着前面走路的漂亮女孩子吹声口哨,然后装作一脸无辜的跟着四处乱看寻找流氓。

  当然,好孩子也仅限相对于对我身边的那群家伙来说,要不然也不半夜自己一个人偷跑出来试图躲避伤心。
  进去吧!我倒要看看“疯狂酒吧”到底的有多么疯狂。
  有些不适应的在迎宾小姐们欢迎光临喊中走进去,刚走进去酒吧的大厅,一阵巨大的音乐就夹杂着热浪迎面扑来,弄的我脑袋有些发蒙,好半天才适应下来。
  我皱着眉毛按住心脏,这儿他妈是酒吧还是迪厅啊?
  走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舞池,一群男男女女在闪烁的灯光和巨大的音乐声中,发疯般的扭摆着身体。舞池的四周围绕着一圈桌子、沙发,上面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谈笑休息。还有两个块头贼大的老外坐在角落里,虽然一言不发的喝着酒,但却很引人注目。再往里走就是一座吧台,一条栏杆把它与舞池相隔开来,旁边还有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有两个黑眼镜在那里守着。这个我知道,电视上有演,估计是酒吧老板的私人空间啊什么之类的……。

  我揉了揉有点发晕的脑袋,绕过舞池向吧台走去。

  这儿的音乐声要相对小点,晕晕的脑袋也稍稍好点,总算没有了刚才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终于可以呼一口气了!我现在也终于明白舞池中的那些人为什么会如此疯狂,在那种环境中,如果你不大声的叫喊跳动的话,肯定会百分百的被憋死!
  我坐在椅子上要了瓶啤酒,独自喝了起来,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桌子上已经放着三四个空瓶子。举杯消愁愁更愁,杯中人儿的身影却是那么的清晰。
  正在悲伤之间,后背忽然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脑袋重重的撞在手中的啤酒瓶上。我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只见两个色彩斑斓小摸样的人,正架着另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后面晃悠。逐不满的喊了一声:“你们能不能小心点。”
  这一声算是捅到马蜂窝了,其中一个人愣了一下,上下看了我一眼,呲着满口黄牙破口骂道:“操,撞你一下能死啊!”
  “你说什么?”我心中本来就有些生气,听到他的骂声,口气变的冷冷的。
  那个小把醉酒的同伴交到另一个同伴手里,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冲我大声喊道:“老子说撞你一下能死啊!的是不是欠揍!”
  呲着黄牙的嘴巴里吐沫横飞,说完很嚣张的用手点了点我的胸口。
  我的心里不禁生起一股怒火,看着满嘴喷着酒气的小那么嚣张,接连憋了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仿佛感到自己的胸口将要爆炸了一样,只能强憋着满腹怒气,咬着牙冷冷一字一顿说道:“道歉。”
  周围的人仿佛都感觉到了我们的火气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看起热闹。??原本热闹的大厅忽然间安静不少,已经还有不少人攥着拳头暗喊快动手。
  小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左右的看了看,发现那么多人在注意我们,不禁越发的嚣张:“什么?道歉?哈哈,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话音刚落,猛的一拳打来。

  慢!实在太慢了!我坐在台椅上,上身未动飞的抬起左脚,一脚踢在他挥出的右手腕上,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又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受此重击,小的身子被踹的飞起来,跃过吧台的栏杆,落到身后舞池边的沙发上。一声惊叫后,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做鸟兽云散,所有的人都跑的远远的驻足观望。
  舞池里狂舞的人群也慢慢的停下来,一脸迷茫的向这儿看来,在看清情况后随即都露出兴奋的眼光。舞池彻底的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试图想要靠近我们的方向,口哨声从酒吧的各个角落不断的传来。
  现在的人呐,为什么都市的生活让那么多的人丧失了原本善良纯朴的本性,打着现实的招牌,闪亮的霓虹灯和高脚酒杯下只留下一颗迷失的心!
  另一个小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踹倒,马上将醉酒的同伴丢在一边,嚎叫着冲了过来,隔着一米多远就一脚踢向我。我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裸,猛的向后一拉,对方的整个身体都向我扑来,然后猛的挥出右拳打在他的胸口上。这一拳打的又重又狠,在这吵杂的环境中,居然能听见“叭”的一声脆响,他的整个身体便又向着相反的方向倒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不能动弹,空中的血雾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口哨和呐喊声再次四起。
  我冷冷的看着倒地的两人,现在的我精神显得有些亢奋,心脏里有一股难言的气血不停的向上涌,原本郁闷的心情也随着这几拳几脚变得爽了不少!想我刚会跑那会儿就开始扎马练功了,连你们都打不过,我这小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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