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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干部
作者:
三胖子
清晨五点四十分的时候,几缕薄雾还在南江大学校园里飘**。
冯志从男生公寓506室的**悄悄爬起来,穿好晨练的衣服,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用手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才取过毛巾,就着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洗了个冷水脸。
略显冰冷的水让他感到一种清爽,他心情轻松地拉开寝室的门走出去,身后传来几个室友酣睡的呼吸声。
下得楼来,管理员正好打开铁门,有晨练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冯志轻松地小跑着,沿着林荫小道,来到校园后面的小山包上,四男三女七个大学生早已穿着运动衣等在那里。
这七人既是他的学弟学妹,又是他的徒弟。
冯志自从由阳平市新原县那个边远的小县城考进南江大学后,不到一个月,就发现了后面山坡上这个小树林环境不错,于是每天早上公寓的铁门一开,就准时来到这里锻炼身体,他锻炼身体并不是像其他学生那样,只是跑跑步压压腿什么的,而是练习自己从七岁起就开始练习的拳脚功夫和气功。
七岁的时候,冯志因为身体瘦弱,正好自己所住的大院里,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看到他经常为了吃药和母亲蒋艳梅吵闹,就对冯维军说这孩子身体太虚弱,长期吃药也不是办法,要不,跟他学点强身的功夫,说不定这身子骨就会好起来。
冯维军虽然和这个秦老头并不是很熟,只是见面点点头那种,但他在这个大院里,一向十分和善。这时武打功夫片《少林寺》在全国正好上映,掀起了一阵功夫热,听到秦老头这话,想了一想,就说先征求儿子的意见,没想到冯志一听秦老头答应教自己功夫,顿时喜出望外,立即拉着父亲到了秦老头的家里,学着电影里的场面,正二八经的磕头拜师。
冯志虽然只有七岁,但看了两遍《少林寺》后,对学武功,早已心驰神往。
秦老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冯志的身子骨,收下了冯志,为此,冯维军还从家里特意提来了两瓶酒,作为礼物放在了秦老头的桌上。
从此,冯志就跟着秦老头学武,这秦老头,真名叫秦学伍,至于是哪里人,冯维军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老伴前年去世后,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他好像是铁路上的人,每月单位上都会给他寄工资来,而且有一年过年的时候,还曾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他的家门口。
冯志的师傅在冯志大一的那年暑假去世了,那个暑假,秦老头得了重病,冯志整整守了一个月,直到师傅断了气,又按师傅临死前的要求,把他葬在师娘的坟旁,那块地,秦老头老早就买下了。
把老人安葬后,按照老人的遗嘱,冯志清理了老人的遗物,至于那两间屋子,也被师傅留给了冯志,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在那一个月里,冯志知道了很多师傅的事。秦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一位革命军人,虽然身手不错,不过并没有当什么领导,后来部队变成了铁道兵,他开始跟着部队在全国各地修建铁路,可是在冯志出世前二十年,施工的时候,突然遇到塌方,秦学伍本来可以脱险的,可是看到自己班里的那个谢建东吓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用力把他拉开,而自己却被塌下的土方给埋了。
等到被救出来的时候,秦学伍已受了重伤,经过两个月的医治,虽然命捡回来了,但那腰再也直不起来,于是给组织打了一份申请,带着妻子回到了新原县。
得知秦学伍去世,铁道路门还派人前来吊唁过。
不过,秦学伍虽然身体不行,但把自己一身武学全教给冯志还是能够的,所以,冯志经过十多年的练习,早已变得身强力壮,寻常三五个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也就是他在校园后面山包上的小树林里练拳脚,吸引了一些晨练学生的注意,这不,就收了这么四男三女七个徒弟。
这七个徒弟,都是大二大三的学生,四个男的分别是学城市规划专业的古方平、法学专业的彭富忠、金融专业的田大勇、土木工程专业的傅华。三个女的则是新闻专业的凌玲、王雪燕和朱茹雪,这三位是一个寝室的室友。
看到冯志来了,这几人都热情而尊敬地喊着冯哥,本来这几个人想照着电视上的武林规矩喊他师傅的,不过冯志却说自己也是半壶水,全当大家互相学习,并不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师傅。
但冯志对这几人的传授,倒是十分认真,四个男的,自不消说,重点学习拳脚功夫,秦老头所传的武功,揉合了战斗中摸索来的格杀技能,比较注重实战,所以冯志对这古方平、彭富忠、田大勇和傅华,着重进行体能和搏击训练,而对凌玲、王雪燕和朱茹雪,更多的是女子防身术一类的东西。
只是这练气之类的,却是一点也没有传给他们。
在旁边守着几人练了一会,张竹雅穿着套白色的运动衣,轻快地跑了过来。冯志听到身后传来跑步的声音,还没有回头,就听凌玲脆声说道:“冯哥,竹雅姐来了。”
冯志回过头来,看到女朋友张竹雅俊俏的脸蛋上,泛出因运动而透出的红色,眼里充满怜爱,他向张竹雅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回头对这七人说道:“你们自己练习。”
说完和张竹雅并排着沿着林荫小道,向山后跑去。
每天陪张竹雅跑十多分钟步,可以说是冯志必须完成的任务,张竹雅是他高中的校友,但比他低了一级,在高中的时候,可能是冯志只顾着练武和学习,并没有过多去关注学校有多少美女,所以两人并不认识。
但在两年前,也就是他在大二下半期,被同寝室的杜波他们拉着去参加学校的周末舞会,本来这种舞会,冯志参加时候很少,就是去,也只是在旁边看。但这几个室友,和他处得很好,自然是盛情难却,到了那里,班上的几个女同学看到冯志,都热情地望着他笑,冯志在班上的成绩虽然算不是优异,但他乐于助人,对人真诚,大家对他的印象不错。
上午的时候,杜波几个看到冯志还没有女朋友,就决定强拉他来见见世面,为此,还和班上的女生说好,让大家都来帮忙。
曹艳容和江永芳对这事最热心,看到冯志,曹艳容主动前来邀请他跳舞,冯志从来没有跳过舞,顿时紧张得一双大手乱摇,身子直往杜波他们身后缩。
杜波和胡平见状,两人一人拉着他一只手,将他拉了出来。
冯志无法,只得面红耳赤地握住曹艳容的手,连声说道:“艳容姐,我不会跳。”眼神中却有央求。
“没关系,我教你,很好学的。”曹艳容温柔地说道,对这个比自己小近两岁的冯志,曹艳容一直很关心。
在曹艳容的耐心教导下,冯志渐渐静下心来,在踩了曹艳容N多脚后,其笨拙的舞步初步有了样子。
经过了这个晚上的强化训练后,冯志对跳舞有了浓厚的兴趣,在一个月后的舞会上,他突然看到了静静地坐在一边的张竹雅,仿佛空谷幽兰一般,顿时被他吸引住了,在无数次为自己打气后,他终于壮起胆子,走向张竹雅,伸出手来,发出邀请。
张竹雅其时是陪同寝室的同学来跳舞的,她到了南江大学后,因为是大一学生,对一切还不很熟,所以很少参加这样的舞会。
当然,像她这样文静而漂亮的女孩,自然也不泛追求者,只是她总是感觉到这些男孩殷勤后面的肤浅,特别是国际贸易专业的那个叫陈剑海的男生,对她更是死缠烂打,不是写信就是跑到她的寝室楼下,等着送花给她,弄得她不厌其烦。
其实这陈剑海长得五官端正,很是帅气,更为难得的,是他的父亲,还是江城市的很有名的企业家。
照说,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而且人又长得不错的男孩,张竹雅应该答应,可是,张竹雅却听自己的好友程雪说过,这陈剑海人很花心,在大学这两年,所交的女朋友,不说一个排,一个班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的,换女朋友就如同换衣服一般。
张竹雅知道这些后,对陈剑海就开始躲避起来。
这次,不是因为好友程雪硬拉着来跳舞散心,她还不想来呢。
看到一个身体高大,有点腼腆的男生向自己走来,两眼盯着自己,伸出右手,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邀请道:“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张竹雅无来由的感觉自己的心跳了一下,然后就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两人走进了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杜波和曹艳容她们坐在那里,看到冯志主动邀请一个女生跳舞,不由感兴趣地观察起来,在发现这女生身材高挑,长发飘飘,一张秀脸充满一种灵性的时候,知道冯志对这女生有好感了,顿时关心起来……
冯志牵着张竹雅,在舞厅里跟着音乐跳起来,两人都是才学跳舞不久的人,这舞姿自然自然算不上优美,不过冯志看着张竹雅俊秀娇美的脸庞,心里却是一种莫名的感动,跳了两圈后,才壮起胆子询问张竹雅的芳名。
后面的谈话,自然而然的就谈及了专业和哪里的人之类,没想到张竹雅也是新原中学的毕业生,和冯志竟然是校友,只是高中的时候,比冯志矮一级,而张竹雅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冯志的名字,因为常听老师提起冯志,所以她也算认识冯志,只是冯志高中的时候,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女生身上,所以并不知道学校有一个女孩叫张竹雅。
这也是张竹雅看到冯志邀请她跳舞,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的原因。
知道两人是校友后,冯志原来还有的那点拘束感一下子不见了,两人边跳边谈,显得十分投机,一晚上的舞会,冯志竟然请张竹雅跳了五曲。
回到寝室,杜波和姜有才察觉到冯志十分兴奋,就打趣说道:“冯志,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孩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把她追到手?”
“你们两个别乱说,那是我的老乡,我们一个县的,她还是我高中的校友呢。”冯志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老乡更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眼泪一流,事情就简单了。”杜波一听,更加起劲地说道。
“还别说,那个女孩长得还真正点,我们冯志真有眼光。”姜有才在一边颔首点头。
后来,在冯志追求张竹雅的时候,杜波联合班上的女生,出了不少力,而且不知他想了什么办法,让那个陈海波知难而退,让冯志最终抱得美人归。
冯志和张竹雅跑到校园后面的那个湖边,张竹雅感觉累了,于是两人坐在湖边的一张石椅上休息,冯志看到张竹雅满脸的汗,爱怜地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把手伸到张竹雅的脸上,细心地替她擦了汗。
“冯志,再过两个月,你就要毕业了,我真舍不得你。”张竹雅想到再过两个月,冯志就要毕业了,按现在的分配政策,冯志如果不去找人活动的话,分回新原县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没事,竹雅,有空我就来学校看你,况且明年你也要毕业的,到那时,我们又可以长期在一起的。”
张竹雅学的是中文专业,按政策,如果不能留校,很可能会分回县里去教书,本来那个陈剑海当初追她的时候,曾说如果张竹雅愿做他的女朋友,毕业的时候,会想法让她留在江城,可是张竹雅对陈剑海没有感觉,最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唉。”张竹雅应了一声,乖巧地靠在冯志的肩上,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体会了恋人之间的温柔,然后才牵着手回去吃早饭。
冯志和张竹雅处了两年多的朋友,两人虽然也曾在校园的小树林里约过会,在电影院里看过电影,但两人亲热的程度,却只限于亲吻、搂抱,这倒并不是冯志是个柳下惠,而是张竹雅这女孩骨子里比较传统,每每冯志的手开始不规矩,想要越过雷池的时候,就会被她使劲按住,然后是温柔相劝。
当然,冯志也跟着张竹雅到她家里去过两次,张竹雅的父亲张光海看到冯志,发觉这小伙子虽然并不是那种英俊得让人嫉妒的男孩,但相貌还是不错,更主要的是那双眼睛里的坦诚,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
所以,对冯志和女儿耍朋友,并没有表示异议,而张竹雅的母亲徐春莲,看到冯志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再加上知道冯志的父亲还是县人事局的干部,心里就更满意了。
至于冯志的父母,看到张竹雅乖巧贤淑的样子,自然也是表示赞同。
不过,就算是到了自己家里,张竹雅也没有给冯志可趁之机,这点倒让冯志心里一直痒痒的。
时间还是按着预定的轨迹,到了1997年的六月底,毕业典礼过后,就是离开校园的日子,这几天,先是班上的同学聚餐疯玩,然后是同寝室的同学出去海吃一顿,这一次,整个506室的人,都把自己的女朋友带上,大家来到郊外,寻了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铺上塑料布,开始野炊。
张竹雅和这寝室的人都很熟悉,经过三年的大学生活,虽然性格还是十分温柔文静,但对冯志的几个室友,还是杜大哥、胡大哥、姜大哥、孙大哥、吴大哥的喊得十分亲切。
杜波、姜有才、胡平、孙华成和吴大明,和冯志在一间屋里生活了四年,其感情十分深厚,对张竹雅这个弟妹,自然也是十分关照,连带着几位的女朋友,都对张竹雅十分友好。
这次聚会后,冯志的几个徒弟,也嚷着要给冯哥送行,当然这次还是把张竹雅叫上了,这几个中,田大勇是和冯志同级的,也是马上就要离开学校了。这些人相处了几年,自然也是依依不舍。
凌玲看到张竹雅眼里含泪,就搂着她的细肩说道:“竹雅,你是冯哥的女朋友,就是我们的大嫂,你放心,冯志虽然离开学校了,但还有我们,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说到这里,凌玲两眼湿润,转头望着冯志,“冯哥,我叫你一声师傅,虽然我们只认识三年,但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过两天,你就要离开学校了,不过你放心,竹雅姐有我们,我们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凌玲据说家里条件很好,至于究竟一个什么情况,冯志也不好打听,也不想打听。
“凌玲,雪燕、茹雪,还有你们几个,我明天就要离开学校了,派遣证已拿到手了,回新原县,我走以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竹雅,今后就拜托你们几位帮我照看一下。”冯志举起酒杯,和这几人碰了一下。古方平、彭富忠、傅华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第二天一早,张竹雅和凌玲、王雪燕、朱茹雪以及古方平他们一直把冯志送上回阳平市的火车。火车启动,冯志从车窗时伸出头来,和张竹雅使劲挥手,直到火车离开车站,才缓缓地放下手来,眼里已全是泪水。
虽然再过二十多天,张竹雅也要放假了,自己已和她说好,到时来学校接她,但这次的离别,似乎和以往不同,这次离开江城,自己将走进社会,走上一个未知的工作岗位。
而张竹雅,还要在大学里呆一年。
想到工作,冯志不由茫然起来,在今年春节的时候,父亲冯维军就开始操心这件事,为此,他还带着冯志去拜访了新原县人事局长朱正国。
冯维军本来和朱正国交情并不深,但他是朱正国的手下,朱正国还是比较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父子俩,而且还关切地询问了冯志在大学里学习的情况,不过后来听到冯维军介绍说自己的儿子今年大学毕业,这工作的事,还请朱局长多多关照,朱正国的眼睛就转到冯维军所提来的烟酒上。
这提来的烟酒,还是冯维军为了儿子的前程,咬紧牙关,花了两个月的工资,从商场买来的,自己虽然是县人事局的干部,但妻子蒋晓梅下岗后,每个月只有一点生活费,两个女儿虽然成了家,但经济也不宽裕,自己要供冯志上学,这日子还是感有点紧。
但这事关儿子的前程,再怎么着,这该花的钱还得花。
朱正国也不知是看在冯维军所提的礼物的份上,还是其他别的原因,脸上的表情变得亲切起来,说道:“维军啊,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冯志大学毕业,也是我们人事局的骄傲不是,这该帮的忙,我是一定要帮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局长,看起来十分风光,但也只能帮点小忙,这样吧,我有空的时候,帮你打听一下,你放心,这工作肯定是要分配的。”
冯维军小心地陪着朱正国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和儿子回到家里。
不过后来几次冯志回家,都没有自己工作的准信,也不知道这次回去后,会被分到什么单位。
望着车窗外不断后掠的远山和树木,冯志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自己是江南大学公共事务管理系的毕业生,再不济,也会分到乡镇级政府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从阳平火车站下了车,冯志提着行李,挤上了开往长途汽车客运站的公共汽车,这火车站离客运站还有一段距离。
在公共汽车上挤了一身臭汗,冯志终于到了客运站,提着行李到售票处去购票,却被告知,到新原县的班车今天没有了,要走只有明天早上的车。
冯志一听,不由有点泄气,原来这个时候,有一班车从阳平市开往新原县的,没想到今天这班车临时有事,停班了,弄得自己只能在阳平市呆一夜。
室友孙华成的家倒是在阳平市,可是这小子要在江城耍几天才回来,看来自己只能找一家旅馆,住一夜了。
拖着行李,一路走来,看到客运站旁边不时有二三十岁的女子在招徕客人,他刚有点停下的意思,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女子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大兄弟,住店不?我们那里既安全,又卫生,包你满意。”
冯志想到自己反正只住一个晚上,而且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就问道:“多少钱一晚上?”
“单人间二十,三人间每人八元,大通铺三元。”那个女子看到冯志有住的意向,脸上更加热情,嘴里熟练地介绍道。
这客运站附近的旅店,冯志还是有些了解,价格并不贵,但条件也是很一般的,住这种旅店的,除了一些为了赶时间的人旅客之外,大部分是一些小商贩之类,可以说是鱼龙混珠。
特别是那种大通铺,很有点解放前的旅店的味道,七八个人睡在一张大通铺上,或者就是在地上随便铺上床那种。
冯志现在还没有参加工作,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本来这个月,家里还是给他寄了五百多元的,可是因为临近毕业,这开销自然就大得多,所以直到今天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元了。
但他毕竟是大学生,让他跟那些贩夫走卒睡在一起,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而如果住到城里,一则价钱较贵,二则,来回还要转几道车。
想了一阵,拿定主意,对那个女子说道:“你们的旅馆在哪里?我先看一下房间。”
那个女子看到冯志准备住店,顿时更加殷勤,带着冯志沿着小巷走了几十米,绕了几个弯,终于来到小巷子里的一幢小楼前,底楼挂着一个简易的牌子,上面写着便民旅社四个字。
冯志看到周围的环境,眉头不由皱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只住一个晚上,也就不再多说,跟着那个女子,走了进去。
那女子跟登记处的一个长得较胖的女子说了一句,然后带着冯志从窄窄的楼梯上来到三楼,打开一个房间。
冯志一看,这房间明显是一间大的房间用层板隔的,旁边还有三个房间。走进只有六七个平方的房间,看到里面除了放着一张不大的床外,还放着一个黑白的旧电视,一个不大的风扇挂在墙上,冯志仔细查看了一下**的被子之类,发现还算是重新换过的。
那女子看到冯志这样,就在一边笑着介绍道:“大兄弟,你尽管放心,我们这被子床单是一人一换,而且那边就有卫生间,洗漱也方便,再说,你到哪里去找二十元一晚上的单间?怎么样,住不住?”
冯志想到反正自己也只住一个晚上,管他的,于是点了点头,那个女子让冯志把行李放在屋里,关切地让他把贵重的物品带好,然后带他到登记处登记住宿。
冯志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斜躺在**,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却在想着这毕业工作的事。
这次毕业分配,让冯志真真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拿自己寝室的六个人来说,杜波和姜有才留在省城,自不必说,他们的家本来就在江城,而且听他们的语气,家庭背景还不错,胡平则早就说了,不会回花川市去上班,而要到深圳去帮他舅舅,孙华成和吴大明则会回到阳平,孙华成本来也想留在江城,可是找了不少人,听他说还是很有可能回阳平市的,这几天,他没有回阳平,其实就是在作最后的努力。
而吴大明,家庭条件比自己还要差一点,父母都在农村务农,所以昨天就回去了,他的家在阳平市的坝底县,和新原县中间隔着一个阳山区和兴田县。
听吴大明的口气,他很有可能被分到乡镇上,他说干脆听天由命,反正家里的亲戚,怎么找也找不出一个当官的,而自己能跳出农门,成为国家干部,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时,寝室的人还在笑他怎么这样不求上进,冯志也跟着在一边笑,现在想来,自己和吴大明还不是一样,最多自己会被分在县城里,和分在大城市的同学比起来,那差距不可是一丁半点。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渐渐地,冯志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被隔壁的响动惊醒了,他仔细一听,隔壁似乎住的是一男一女,那种喘息声和呻吟声,他在和同学到录相厅欣赏A带的时候,早已熟悉,只是这男女之事,他虽然理论上的东西知道不少,但实战经验,可是一点也没有,这也怪张竹雅太传统,不给他一点机会,使自己不像班上的那些同学那样,早已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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