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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白月光
作者:
幸福一春
“慕小姐,恭喜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医生的祝贺声下,莫以桐的脸蓦地变得苍白,血色褪尽,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检查错了吗?我是胃病……不可能怀孕,麻烦你再重新看一下。”
“慕小姐,你一个月前有过行、房吗?”
“有……”
“有做过措施吃过药吗?”
莫以桐想到薄钦呈归来的雨夜,发了疯的折磨她,又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医生匪夷所思的笑,“既然行、房了,又没有吃药,怀孕几率是很大的,怎么会不可能怀孕呢?”
莫以桐知道无从反驳,掌心在胸口攥紧,犹豫再三:“那,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改一下单子,让我显示不怀孕,拜托了,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医生皱眉:“慕小姐,我们是正规医院,动病人检查单是违法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
“下一位!”
莫以桐捏着单子,浑浑噩噩从医院出去,看着喧闹的大街,却有些不敢回去,她怕让薄钦呈得知他怀孕的消息,那个男人容下她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个孩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掉。
指尖颤颤巍巍抚上腹部,她低头,真的很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薄钦呈的电话就打过来,莫以桐踌躇再三接下,那头声音低沉发闷,“检查完了吗?回来。”
薄钦呈耐心很有限,一般让她回去,期间不得超过三十分钟。莫以桐坐车一路上都在忐忑,赶到别墅大厅的时候,薄钦呈正从三楼封禁处下来。
他今天穿着件丝绸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男人健硕蜜实的胸肌,头发梳理脑后,五官是叫任何人看一眼都过目不忘的俊美,也是这样万里挑一的特性,生生在六年前,套住了莫以桐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当了两年无名无实的薄夫人。
下楼时,他两指间夹着烟,到莫以桐跟前的时候,烟味扑过来,莫以桐想到自己怀孕了,下意识屏住呼吸,蓦地听到他在问。
“检查结果怎么样?”
莫以桐只将呼吸屏得更紧密,大气都不敢出,带着侥幸回答:“还……还好,没什么问题……”
“前两天在老宅干呕是因为什么。”
“胃病。”莫以桐抿唇,不敢去对薄钦呈的黑眸,“那段时间吃饭不规律,老、毛病了。”
说完之后,气氛异常的陷入了沉默,男人灼人的视线从上方投射,莫以桐咬紧下唇,双手恐慌的绞紧。
正当她以为暴露了,薄钦呈侧身往沙发去,“去做饭,饿了。”
莫以桐愣了愣,心中又不免带着几分侥幸,急忙去厨房忙碌。
她习得一手好厨艺,归功这点,除了去每月一聚的老宅,这是为数不多她能与薄钦呈安静相处的时候,薄钦呈喜欢吃她炒的菜,偶尔也会留在别墅尝菜,尽管很多时候,是为了看那个人。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做好,她给薄钦呈盛汤,然后坐在一旁,安静用餐。
她本是粗人,薄钦呈逼着她学会了优雅,如今她做到可以和薄钦呈一般,就是不能同他一样就连吃饭,都像是从画中出来,令人百看不厌。
饭后,她起身收拾碗筷,拿到薄钦呈面前的碗筷时,他突然开口:“我跟杨庆打过招呼了,今天你和他一起去。”
杨庆是薄钦呈的贴身助理。
莫以桐动作顿了一下,仓促问:“去哪里?是老宅那边叫我过去吗?还是她以前的朋友……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缓一缓等明天吗?我今天刚刚做完检查——”
“去医、院。”
薄钦呈眼皮也不抬一下,“莫以桐,我以为你会识趣吃药,这个孩子不能留。”
莫以桐僵在原地,眼圈腾地红了一圈,原来这个男人知道,他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清楚她怀孕的事了,可他一开始不戳破是为了什么?看她自以为躲过他眼线后的侥幸,再到现在濒临崩溃吗?
她紧咬住下唇,竭尽所能的平复心情,因为薄钦呈不喜欢她哭哭啼啼:“钦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孩子……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我保证他不会烦到你,等慕轻柔醒了以后我就带着他离开,保证对你而言,和世界上没有他一样。”
她声音的颤抖,未曾让薄钦呈又半点心软,反而黑眸覆上淡淡的嘲弄,看她:“莫以桐,别异想天开,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连当上薄夫人锦衣玉食的资格都没有,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逾越,但能生下我薄钦呈孩子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轻柔一个,你还不够格。”
你还不够格。
真残忍啊,这五个字,比鞭子打在身上还疼。
怎么薄钦呈对她就这么狠呢?
莫以桐难以呼吸,大厅外传来动静,她抬头,杨庆已经来了。
薄钦呈耐心到底,发号施令:“杨庆,动作麻利点,带她去私、密一点的医院,不许透露出半点风声!”
莫以桐瞳孔震动,对方视她腹中胎儿为猛兽的态度,令她五脏六腑都痛得如同刀绞,“不要……钦呈,不要!”
薄钦呈熟视无睹,给杨庆眼神。
莫以桐脑袋一片空白,扑通给薄钦呈跪下。
“钦呈,我求求……我求求你!只要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你让干什么都可以,孩子生下以后我会马上送走!只要你肯放过他!”
她砰砰磕头,磕到满头是血。
薄钦呈只给一个嫌恶的眼神,“莫以桐,我真对不起你这张脸,如果是轻柔,她绝不会有你这么软的骨头!”
莫以桐想笑。
是啊,慕轻柔干不出磕头哀求的事,那是因为慕轻柔被薄钦呈深爱,是薄家继承人的掌心宠,即便昏迷数年,也仍然被不离不弃,可她算什么?
一个仅仅和慕轻柔长相一致的替代品,除了磕头以外,她还能怎么办?
“我只想把孩子留下来……”
“不可能。”好看的薄唇下,吐露出的是冷漠决绝的字句,他已经厌烦和莫以桐争论,转头对杨庆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带过去!不要耽误时间!”
杨庆闻言,立即上前,拽起跪在地上的莫以桐。
“不要!我不要去!”她奋力挣扎,泣不成声:“钦呈!我求求你了,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容不下这个孩子吗?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薄钦呈坐在餐位上不予理会,连半点眼神都不施舍。她口中的亲生骨肉,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莫以桐陷入绝望,惨败的摔在地上,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小生命似乎也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三楼的警铃作响,响彻整个大厅。
莫以桐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薄钦呈已经疾步冲上三楼。
这个警铃说明慕轻柔身体状态出现了改变,而慕轻柔出事,薄钦呈永远冲在第一线。
杨庆也马上动身上去,在薄钦呈身边贴身伺候都知道慕轻柔的重要性,重要到哪怕莫以桐现在急着去死,也要放在次位。
一晃神的时间,大厅已经无人。
莫以桐靠在门框,努力蜷缩身子去缓解情绪过激腹部带来的抽痛,“没事了宝宝……”
她密汗层层叠起,脸色惨白,唇角却带着几分庆幸的笑:“你安全了,妈妈会保护你。”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顾一切,即便薄钦呈恨她。
薄钦呈确认慕轻柔无事以后,才从三楼下去,看到大厅空无一人,他皱眉问杨庆:“莫以桐人呢?”
杨庆也愣神,没等回答,薄钦呈的手机响了,是老宅打来的,他接下电话,那头传来薄夫人的笑声,“钦呈,你这孩子,有喜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轻柔怀孕了,你快回来。”
薄钦呈到老宅的时候,莫以桐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口吃东西。
薄夫人在一旁拉着她的手高兴,莫以桐看到他来,顿了一下,头低到了锁骨处,不敢与他对视。
他怒火中烧,气极反笑:“好!很好!”
软绵的兔子竟然也有反抗的时候,给他来这么一招。
莫以桐克制不住浑身发抖,薄夫人察觉到不对劲,皱眉瞪薄钦呈:“什么很好,你态度端正一点,轻柔都怀孕了,你不高兴吗?”
薄钦呈咬着牙,生冷的盯着莫以桐:“我怎么会不高兴,我高兴坏了。”
薄夫人笑,“是应该高兴,这是大喜事,你们结婚都两年了,终于有了动静,这无论是千金还是少爷啊,对我们薄家来说都是一桩好事。你小子可要盯紧一点,轻柔身体这么不好,要孩子出了问题,我拿你试问。”
聊着聊着,薄夫人想起来:“我厨房还煲着汤,我去看看。”
莫以桐后怕,也急忙起身,“妈,我陪你!”
“你站住!”薄钦呈冷眸泛着寒气,像是锁定猎物一般,危险的眯紧双眸,“我还有话要和你聊。”
薄夫人未曾察觉,只当小两口又在闹脾气,含笑攥着她的手安抚:“轻柔,你别紧张,其实你看钦呈表面上冷漠严肃,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高兴这个孩子的出现,毕竟他那么爱你,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聊一聊。”
爱?他当然爱,只可惜爱的不是她,是真正的慕轻柔。
莫以桐死命抿住唇,眼睁睁看着薄夫人前往厨房。
“啊!”下一秒,她手腕被男人大力勒紧上提,含着恐慌的双眸被迫对上男人生冷骇人的视线。
“莫以桐,是我以前看扁你了吗?怯懦的你竟然有这本事来忤逆我!”
不用想也知道,薄钦呈的恼火。
莫以桐声音发抖:“钦呈……我真的不求别的,我只想要这个孩子活下去……”
“你觉得我会信吗?”薄钦呈冷笑,眼里尽然都是嫌恶:“莫以桐,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可笑的心思,你都能宁可世界上没有莫以桐也要扮演轻柔,当我的妻子,生下我的孩子以后你会乖顺的离开?现在都敢这么忤逆我,保不齐以后会不择手段的选择曝光孩子,你这种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犯贱了。”
莫以桐眼眶发红,他说话太狠了,像是一把尖刀扎入,又漠然的任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就连她卑微的喜欢,也被称之为可笑的心思……
“我……”
“你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这个孩子,莫以桐别告诉我,你只是爱我到想保留他,日后来怀念我?”他肆意嘲弄,“莫以桐,别异想天开,我没那么愚蠢。你最好听我的话马上去医院,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薄钦呈的狠,她一直都明白。
莫以桐柔唇颤抖。
薄夫人从厨房出来,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皱着眉头将莫以桐护在身后,“发生什么事了?”
薄钦呈动了一下薄唇解释:“没什么,她今天生我气,突然跑来了老宅,不过我们已经聊结束了,等下就带她走。”
“你要是当老公当的称职,轻柔能跑来老宅?说到底还是你不够好。”薄夫人丝毫不偏袒自己的亲生儿子,将莫以桐护在身后,安抚的说:“轻柔,别听他的,你要是不高兴,就住在老宅,我天天陪你出去逛街。”
“妈。”薄钦呈蹙眉。
莫以桐缩在薄夫人后方,忐忑的看了薄钦呈一眼,狠狠咬牙:“妈……我确实不想回去了,我在老宅陪你两天。”
话音落下,薄钦呈黑眸陡然酝酿起狂、风暴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莫以桐在这一刻已经窒息了。
她不敢再言语,薄钦呈指尖一点一点收紧,被忤逆的燥意令他周遭气息泛冷,紧接着,他却突然笑出来:“轻柔,你还在怪我忙于工作不陪你是吧?好,这两天你既然想在老宅,我也留下来陪你,等你消气了,我们一起回去。”
薄钦呈的笑如沐春风,可与她而言,却宛如梦魇。
莫以桐陡然脸色大变,几乎要喘不上气,半晌才急促道:“你的东西都还在别墅——”
“没关系,将就两个晚上还是可以的。”
他每夜都要上三楼,陪着昏迷的慕轻柔聊天谈心,此时此刻竟然宁可将慕轻柔丢在别墅,也要盯着她。
莫以桐恐慌不已,薄钦呈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过她对吗?
她有些绝望,也有些后怕,后面即便是躲着薄钦呈,最后晚上睡觉,还是要睡同一间卧房。
薄钦呈提前进去,她在卧房门口犹豫不决半个小时,最终硬着头皮推门进入,房间瞬间涌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坐在阳台的男人穿着丝绸睡衣,风吹散他凌乱的发丝,黑眸浸入黑夜,亦如暗夜捕捉猎物的猛兽。
莫以桐瑟瑟发抖,他道:“过来。”
莫以桐颤颤巍巍前去,每一步后背的汗意都加上一层,还没等完全靠近,猛然伸出一只手,遏制住她的喉咙,一瞬,对上男人怒火滔天的黑眸。
“莫以桐,你好大的胆子!”
莫以桐浑身发抖,薄钦呈气得胸口炸裂,“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痛!”
他扒开她的衣服,冷风下,凉意刺骨,莫以桐打了一个激灵,马上反应过来,“钦呈!”
她慌张失措:“你干什么!”
“干什么?”薄钦呈手上力道不减,将她甩到阳台的桌子上,玻璃反射下,精致的脸一片冷漠的戾气:“当然是干、你!”
他掐住她两只胳膊背后,动作粗鲁。
“想要这个孩子不就是想缠上我,让我这样对你吗?否则你这种窝在贫民窟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被别的男人看上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期待,每一次都贱兮兮的凑上来,今天我一次性满足你!”
莫以桐惊恐睁大双眼,以薄钦呈的力道,她的孩子会出事!
“不要!钦呈不要!求求你!”
薄钦呈冷笑,“不要?莫以桐,你这是欲擒故纵吗?真有你的!”
他对她的反应不屑一顾,她的哭哭啼啼在耳边也只是让人更加烦躁。
“钦呈!……孩子!”
她泪不间断挤出眼角,苦苦祈求“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他只是不被认同的野种罢了!”
薄钦呈眼中含着冰霜,给予惩罚,他要让她屈辱,让她清醒,更为了让孩子在这场事故中消失。
“钦呈……”
莫以桐奋力挣扎。
“铃铃铃——”
突然,薄钦呈口袋里手机作响,他停下,将手机按下扩音键,粗声粗气问:“怎么了?”
杨庆欣喜的声音传来:“先生,慕小姐醒过来了!”
薄钦呈开车走的时候,正是凌晨,从接电话到出去,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可见焦急程度。
因为他爱的人终于回来了,不用再和一个他恶心的女人演戏。
莫以桐狼狈的穿衣服,透过阳台玻璃去看楼下消失的车影。
心很冷,身体密密麻麻渗透的痛意更是难以忍受。
六年前在捐款台上,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西装革履的他一见钟情,第二次见面,他在火屋中要被淹没,她不顾性命的冲进去救他,他昏迷前向她许过诺言,醒来之后就会来找她,他要娶她,一辈子对她好。
然后,他成为慕轻柔的未婚夫,她变成了替代品。
现如今,这个替代品,到退场的时候了。
莫以桐带着泪睡下,醒来是被电话惊醒,她身体还有些不适,蜷缩着去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薄钦呈的。
她顿时困意全无,能让他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只有一件事了,只是慕轻柔昨天凌晨刚醒,薄钦呈真就那么迫不及待,巴不得现在就和她撇清关系了吗?
愣神间电话又打来一次,莫以桐不敢不接,刚放在耳边,薄钦呈便不耐烦道:“马上回来。”
“我身体不舒服。”莫以桐小声回答,昨天流了残血,现在腹部伴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等我休息好再去跟你离婚可以吗?”
薄钦呈沉默一下,说:“你放心回来,我不是要离婚,也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薄钦呈第一次松口,莫以桐意外之余,心里晃过异样。
薄钦呈说的话不会掺假,他不会动她的孩子,那现在这么迫不及待让她回去是因为什么?
会不会是想通了,或者慕轻柔醒来之后,他发觉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残留的感情,想要当面和她聊一聊?
莫以桐脑子里一团乱糟,尽管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还心中还是产生了动容,披着衣服就拦车出去。
一路上她都不断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等迈进别墅以后,才发现大厅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薄钦呈见莫以桐来了,紧皱的眉头缓和,说:“人到了,去抽她的血。”
抽她的血?
莫以桐还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人突然上手拽她。
“你干什么?”莫以桐剧烈反抗。
薄钦呈不耐烦的眯起眸子,“莫以桐,现在轻柔失血昏迷,必须得有人献血,你马上跟我上楼去输,别想着耽误轻柔救助的时间!”
莫以桐愣住,不可思议:“钦呈,你让我过来,是为了让我给慕轻柔输血!”
“要不然呢?”薄钦呈眼神不屑,“难道是稀罕你,大早上把你叫过来温存吗?”
莫以桐脸一阵白,她才明白一路上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
“我怀孕了,你有时间不让医院调血包?反而让我这个孕妇来给她输血?”莫以桐柔唇发抖,心中刺痛难耐,“钦呈,你这是恨不得我死吗?”
“少说废话,你以为你死了跟我会有半毛钱关系?”薄钦呈最烦她成天到晚将死挂在嘴边,眼尾一扫莫以桐腹部,嗤笑:“我也不是强逼着你输血,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的孩子,我保证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莫以桐浑身发冷,却也不能反抗,硬生生被带到三楼。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却是被强迫献血,被摁在另一张床上的时候,莫以桐看到了另一张床上的慕轻柔。
她原本以为与慕轻柔顶多是有八成相似,想不到病床上的女人,和她长相几乎是复刻了一般,一模一样,说是双胞胎都不为过。
可就算两人再长的一模一样,薄钦呈的温柔自始至终都只留给慕轻柔,莫以桐亲眼看着薄钦呈冰冷的脸化冰为春,贴心的给慕轻柔掖着被褥,再告诉抽血的人:“多一点,我不想让轻柔再吃苦了。”
晕眩袭来,莫以桐眼前一黑,等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乏力的动一下都难,她下意识捂着腹部,眼眶发红。
薄钦呈太狠心了,他巴不得这个孩子丧命。
“莫小姐是吗?”
突然,侧方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莫以桐转头,慕轻柔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气质很清冷,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与她截然不同的气质,仿佛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在手心捧着。
“慕……慕小姐……”莫以
桐动了动柔唇,干裂的柔唇都在痛,对于慕轻柔,她的心情复杂。
说嫉妒,其实连嫉妒的权利都算不上,她根本没有资格和慕轻柔争,所以更多的是羡慕,羡慕这个女人拥有被薄钦呈爱上的资格。
慕轻柔笑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轻柔就好了。钦呈也一直都是这么叫的,他为了我,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这两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莫以桐低声,对上慕轻柔的落落大方,她更觉抬不起头,“我和薄先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是吗。”慕轻柔勾唇,美眸却不可抑制的落在莫以桐的小腹,眼中闪过暗光,“各取所需到顶着我的名头爬上钦呈床上?”
莫以桐一愣,这话像是尖刺,慕轻柔却又粲然一笑:“开玩笑的,莫小姐能将水杯递给我一下吗?”
“好。”
莫以桐刚抽完血,头还晕着,勉强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刚递到慕轻柔面前,慕轻柔突然抬手打翻,尖叫道:“好烫!”
开水如数泼在莫以桐手上,疼得她脸色发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慕轻柔为什么要叫,门口身影闪进房间。
“莫以桐,你想死吗!”
一股力道袭来,狠狠将她甩到地上,莫以桐看清楚薄钦呈时,他已经紧张的将慕轻柔护在怀中,关切的恨不得把慕轻柔捧在手心里。
慕轻柔红着眼解释:“没事的钦呈,莫小姐可能是觉得我醒了以后,影响她的地位,所以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只是她实在多想了,你要是选择她的话,我肯定不会厚着脸皮继续留在这里……”
“我会选择她?”薄钦呈怒视着莫以桐,像是要灼出一个洞来,“你别想太多,我只把她当一条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莫以桐突然觉得手上烫出来的泡,远没有心里疼。
慕轻柔嘤嘤作屈,他便心疼不已,原来薄钦呈不是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只是哭得人是她。
“我没有……”莫以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举着肿起来一堆泡的手给薄钦呈看,“你看,水全泼在了我的手上——”
“滚开!”薄钦呈冷漠挥手,直直甩在她伤手上。
嘶!
莫以桐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疼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薄钦呈只当她在演戏:“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应该庆幸泼到你身上了,要是伤到了轻柔,让你死一万遍都不够!给我滚出去!”
莫以桐临走前,还能看到慕轻柔眼中的得意。
“算了钦呈,莫小姐毕竟也是爱你才这样的,你们多少也有两年的感情了,不要因为我吵架。”
“感情?”薄钦呈嗤之以鼻:“我和她根本就没感情,如今你醒过来,她就该滚了,如果不是因为老宅一直不肯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怎么会和她结婚,让她充当两年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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