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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里有女人﹑有暧昧,也有着……
作者:
二月泪花
我叫莫晓霞,今年二十三岁,在夜 总会里工作。
来这个城市里已经有些年头了。陪男人,玩暧昧这就是我在夜总会里的工作,呵,人嘛都这样,还不就是为了个钱字?我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管他什么清高不清高,自个儿赚钱能养活自己,那也是本事。我没有多少文化,初中毕业后,就只身来到了这个城市。还好上天还算是待我不薄,给了我漂亮的脸蛋和魔鬼的身材,让我在这个夜总会里从来不会感觉黯淡与失色。
我的生活规则是,二十四小时内,除了休息外,便是在夜总会里度过的。当然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倒也做过一些小生意,不过由于某种原因也就没有继续干下去了。起码现在我觉得在这里呆着还比较适合我,丰厚的收入让我的生活也变得殷实了许多。
对了,我想我有必要介绍一下我呆的这家夜总会。它落的位置不算是本城最优越的地方,但是由于它颇具规模,所以这里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当然决定一个夜总会经营的好坏,那就必须有身材够火辣的女人,这个夜总会里当然有着这方面的强劲优势。这里的女人性感得就像是一只只猫,她们使着浑身解数来勾引着她们的“猎物”,让他们无法自拔。
关于女人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夜总会里的女人身份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复杂,大学生,小白领,当然更多的是像我这样,有着漂亮脸蛋和身材的乡村女人。
女人,香烟,暧昧就是夜总会里独有的妙处,是她们让这里成了一座不夜城!在这里有的是性感和迷乱,不过我想这也是这里的独特之处。
谈谈来光顾这里的男人吧。对于男人,我有着我独到的见解。我敢说,我能凭借着他们身上的气味,辨别他们的身份,比如说爱玩点暧昧,却有些畏畏缩缩的出租车司机;又或者是穿戴讲究,有些矜持的公司老板……到了这里,只要你是男人,照样会让你变得服服帖帖。黑色的漏洞丝袜,性感的套筒子长靴,更重要是高撩的裙摆会让每一个光顾这里的男人忘乎所以,这就是这里的女人所具有的魅力。
关于这个夜总会里,外面流传着很多传说,有些听起来很是惊悚,有些又觉得可笑。不过呆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我倒只是略有耳闻,却从来没有见证过。我想那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这夜总会里除了女人,还能有什么?
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十年前我便来到了这个城市。面对着这花花绿绿的城市,我也做过梦,梦想自己能够打拼出一片田地。呵呵,这自然是当年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有些年幼无知,又有点辛酸。在这个城市里,我的生存之道似乎只有这个夜
总会才能很好的诠释。
灯红酒绿了,我喜欢和那些男人杂糅在一起,他们喜欢大口的喝酒,然后眼睛意乱情迷地在你身上不断地搜索,这些只不过是最初级的交流罢了。
不过初来这里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尽管在应付男人方面,我有经验。但是,记住这是在夜总会里,那些满嘴吐着酒气的男人,他们要求的不仅仅只是喝酒,聊天这些多……
为了夜总会里能够有更好的效益,那些老板们也在不断地推陈出新,想出各种招数来吸引那些男人。当然有些要求对我们来说是有些苛刻,但是你能经得住金钱的**么?我承认我是一个喜欢钱的女人,为了钱我可以不顾我的底线,我想你不能就凭这点,就说我是个没有道德的女人。呵,如果你经常光顾这个夜总会的话,你还敢和我谈什么道德呢?夜总会里来的很多都只不过是一些小男人,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脱去了身上的那层皮之后,露出最原始的面目来,你才会发现,其实他们光鲜的外表下面也很龌龊。
曾经我也想过,干脆嫁给一个小男人结婚生子过完这辈子算了,不过我从来就不甘心日子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过。在这个城市里我也认识了一个男人,他说过他很爱我,不过再过些日子就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了,今年注定我要度过一个孤寂的生日了,尽管我心里压根就没有准备过,所以这个生日究竟该怎么过,我现在还没有想过……
我只觉得一阵目眩,头疼欲裂的感觉。我的眼皮沉重得,几乎都睁不开了。我不知道我躺在哪里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眼前模模糊糊的,只觉得有些人影在来来往往地移动着,夹杂着一些嘈杂的声音,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下意识地睁了睁眼睛,想看看我究竟在哪里?
“啊!醒过来了!姐,你醒了?”突然身边传过来一阵欣喜的喊叫声。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是谁?我的眼睛似乎被粘上了似的,睁开了一条小缝后,便又疲倦地闭上了,我实在是太累了。
“妈,你看姐又睡过去了!这该怎么办啊?”声音里满是焦急,似乎要哭了出来。
“哎,我这孩子命咋这么苦啊?菩萨,你可要保佑啊。”一位老年妇女的声音。我听到了身边小声的啜泣声。
难道是妹妹和妈妈?她们不是在乡下吗?她们怎么来了?我究竟在哪?我心里开始焦急了起来。
我记得我好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的面前有一条湍急的,看不见底的,黑呼呼的大河,上面横着一个狭窄的独木桥。河的那边站着奶奶,外婆,外公,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他们似乎都很欢迎我似的,都开心地向我招着手,似乎是很欢迎我,可是只有奶奶,她低沉着脸,怒目圆睁地看着我,嘴巴里只喊着让我回去,她究竟叫我回哪?难道我已经回乡下家里了吗?我回家了,妈妈和妹妹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还哭起来了?我脑子里又一阵生疼,眼前一迷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第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脸满挂着泪痕。我的眼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那是母亲的脸,她正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抹着泪。
“妮子,你醒了?”母亲见了我看着她,立马兴奋地朝我扑我了过来。“兰兰,快过来!你姐醒了!”她兴奋地朝身后喊道。
母亲扶着我坐起了身,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妮子,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把妈吓死了!”母亲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妈,我这是在哪?”我劈头盖脸地问道。我打量起了这间房子,我正坐在一张雪白的**,旁边的立架上挂着吊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我住院了!
“姐,你在医院呢?你都睡了整整两天了!这下好了,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我这时才看到我的妹妹莫晓兰,她正欣喜地冲着我笑,还不时地抹着泪。
“在医院?我只是在咱镇上的医院吧?”我懵懵懂懂地问道。
“没有呢,你在城里医院呢,你喝……”兰兰解释着说。
“你生病了, 等病好了,咱们就回家!”母亲忙打断妹妹的话,接过了话茬,极不自然地说道。
兰兰知道自己错了似的,忙住了嘴,没有继续往下说。
喝?喝什么?我心里头一阵紧,难道是我喝了什么,然后就来住院的吗?我到底喝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喝呢?我努力地回想着,可是直觉得脑袋生疼,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妮子,你休息会吧,等你好了,咱们回家说。”母亲低沉地说道。
“妈,我奶呢?她来了吗?”我疲倦地问道。
母亲神情越发地黯淡了下来,她竟然开始啜泣了起来。我奶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我心里慌乱了起来。
“姐,奶昨晚上就去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所以你都不知道。等你出了院,我们就等回去替奶办丧事了。”兰兰也开始呜咽了起来。
什么?奶去世了!难道我在梦见奶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世上了!她那样生气,难道是在告诉我,别过那条河?对!外公,外婆也在,他们和那些陌生的人都招着手对我微笑着,好像是叫我过那条那河,那河究竟要不要过?外公,外婆,他们现在在哪?我极力地想让自己的思维清晰些。
哦,外公外婆已经,已经去世了好些年了!难不成梦里的那条河是生死河?我醒过了来了,奶去世了!难不成那不是梦!
那是一条生死河,如果我过了那独木桥,那不就是说,我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也就是说死了!
我为什么会要死呢?我究竟是怎么了?还有奶,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奶,我至亲至爱的奶奶,一直为我纳鞋底,为我做红烧鱼的奶奶!她怎么就死了呢?
我喉咙里干涩地似乎要冒出火来,只觉得胃里一股恶心的东西一直往外冲,我喉咙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我便随着母亲和妹妹踏上了回老家的路。我的思维越来越明晰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我要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市。我的心如刀绞,一边是我伤心的城市,一边是要赶着回家为最爱的我奶办后事,心里恨得,只想再死一次!
我叫莫晓霞,再过两个月就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了。家里有奶奶,父亲,母亲,然后就是我和妹妹,父母一直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文化,家境自是贫寒。十五岁那年跟着同乡来南方S市干起了美容美发的行业,自己赚点钱,一来贴补家用,二来支持妹妹晓兰读书,当然自己也会花销一些,在城市里生活,服装化妆品的都得买,自然花销也大些。不过对于我妹妹莫晓兰,她比我小八岁,会念书,如今已是上初三了,我再苦再累也只想让她能够念大学,以后不要像我这样。
虽说我干这行已经有近十年了,早些年行情还好些,可是近些年竞争压力越来越大了,收入自是不如以前了。母亲很早就劝我回家,找房人家嫁了。我虽说没有念什么书,可是这么些年来在外面,眼界也高了,外面的世界就是大,在城里那花个大票子那是随处可见,不想在家里这,买个菜都抠抠缩缩的,所以说要让我回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坐着颠簸的破三轮车总算是到了通往家里的那条石子小路了。和三轮车司机理论了老半天,他说什么也不肯多载我们一程,尽管我使出了我性感的姿态,用着极尽温柔的声音和那个黝黑的三轮车司机说话,他还是铁着心不愿意多走,说是这路上全部都是碎石子,太损轮胎了。母亲叹了口气,便说道:“那就在这里下吧,别难为人家了!”于是我便不情愿地和母亲妹妹下了那辆三轮车。
说实在的,我感觉懊恼不已,我踩着高跟鞋走在这石头路上,几次都险些摔倒。我还从来没有那一次会被这样拒绝过的,不就是辆破三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在城里的时候,只要我这么一挥手,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的,这何止是载到我的家门口,就算是绕全中国转那么一圈,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唉,怎么又想到了那个城市了,这辈子我是不会再回去了!一想到这,我突然又蔫了下来,刚才膨胀着的得意,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
“姐,你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扶着你!”走在前面的兰兰回头问道。她的身上已经是大包小包了!
“恩,我可以的!”我应了声。其实我的脚已经开始发酸发痛了,穿着近半尺高鞋跟的高跟鞋走在这石子路上确实不是个滋味。不过我也只好咬咬牙忍着。
“好!要是你走不动的话,你就和我说声,我扶着你走。”兰兰瞥了我的脚一眼说道。
“哎。”我回答说。
“妮子,你以后就不要穿这种鞋了,这走路不好走,这要是村里人看到了,怕说闲话。”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说啥闲话,我不就是穿双鞋吗?现在城里流行这呢,他们知道什么!”我提高了声音说道。
“可是这不是在咱家里吗?闺女家穿得朴素点,人家自然是不会说闲话的。”母亲说道。
“哎,妈!你能不能不管这些的,管他们怎么说!我心里烦着呢!”我不耐烦地说道。
兰兰见状,忙劝说道:“妈,你就少说姐几句吧,她都是大姑娘了,她爱怎么打扮就由着她自己。毕竟她在城里都生活惯了,自然是适应了城里的习惯,咱们这村里,人家见的世面少,他们爱说就由着他们说呗。”
“你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多道理。唉,也罢,女大不由娘啊!”母亲叹了口气,便没有再说话。
我感激地看了兰兰一眼,她朝我挤了挤眼,便又静静地走在了前面。
我默默地注视着兰兰,我发现她已经长大了。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身材显得越发得玲珑有致,尽管她穿着早些年我给她买的那件粉红色的带纽扣的衬衫,但是她的青春与活力却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我痴痴地想……
“姐,你瞧谁来了?”突然兰兰在前面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一激灵,忙朝前望去,只见前面,正扑面走过来一个人,笑呵呵地冲着我乐。我不觉得眉头一皱,巴不得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回到家里已经有些日子里,奶奶已经下葬,坐头七的日子里,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请个老道来念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只要是辈分比奶奶小的,都得跪堂,母亲念着我身子骨虚,就让我在奶奶灵牌前烧了柱香,便在房间里休息。
做头七的夜里,天气还比较好,天上尽管没有月亮,但是还是晴朗的天气,按照我们老家的话来说,这做头七要是碰到天气好,说明我奶奶有福气,以后子孙也会有出息的。我倒是不相信这样的话,真有这样的事情,那早些年,我爷爷去世的那段日子碰到的也是好天气,我们姐妹两个也没有见得有什么多大出息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我才混到现在这般模样了。说到我奶,我心里总是有些酸楚的,我奶一辈子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听我爸说,爷爷一直以来身子骨就虚,干不了重活,都是我奶一个人田里地里的忙活撑起这个家,那时候二姑还小,我奶常常是背着二姑走上几里山路去砍柴,这风里来雨里去的,奶奶自是落了一身的毛病。我原本是想等我日子好些了,就让奶奶享点福气的,不曾想她走得这么匆忙。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些年倒也没有赚什么钱。唉,现在的行情是越来越不好了,我如今也只是勉强地过过日子,只怪是日子越来越难混了。
我靠在床头,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昏暗的灯光在我眼睛里慢慢地缩成了一个点,然后便消失在黑暗里。这几天办丧事,我越发显得疲惫了起来,已经有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突然我感觉到房门开始依依呀呀地响动。虽说我已是倦意正浓,但我还是起了身,去将门给合上了。
我拉上了蚊帐,便侧身面朝里睡下了。现在已经是三伏天,村子里的卫生条件自然是比不上城里的,家家户户的茅坑都只是简单地用块青石板压在上面,有的人家干脆连盖都懒得合了,这人和牲畜的排泄物都暴露在空气里,蚊子自然就多了起来,我们常常是一入春,就挂上帐子。这文字还不比城里的蚊子,这蚊子通身都是花,嘴巴尖得跟针似的,这要是被它叮上一口,又痒又疼的不说,闹不好还会留下米粒大的疤痕。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村里的原因之一,这环境这么差,还怎么个让人活得下去的?
堂里此时并没有传来老道念经的声音,房间里此时也安静了许多,我朝床里面挪了挪,便开始进入了睡眠状态。
“咿呀……”突然门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声响。这声音听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只觉得后背心一阵发凉,我此时已经是睡意全无了,我清楚地感觉到我身后的门,它又缓缓地打开了!我这房间总共有两面门,一面门是通往堂里的,另一面门则是直接通往外面的。如果是是通往堂内的那面门开了话,按理说应该听得到人说话的声音才对,但是事实上我并没有听见。那么说,应该是通外面的那面门开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把门给插上的,它怎么又自个儿地打开了?难不成有什么东西把门打开了?这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把它给插上了的,我心里在极力地说服着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啪!”一阵声响,听声音可以判断出,那门自己又给合上了!我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唉,真是自己吓自己!原来门,我并没有给插上,只是把它给合上了。莫晓霞啊,莫晓霞,你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我狠狠地骂了自己句,意识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晓霞!晓霞!”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青幽幽的喊叫声,我动动了眼皮子,我仔细地辨听着这个声音。
“晓霞……”声音又一次地想起,这次似乎就在耳边,有种冰冰凉,冷飕飕的感觉。这明明是在喊我的名字的,是谁在叫我?
我侧过身来,揉了揉迷糊的眼睛隔着蚊帐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人。这人穿着青色的长衣长褂正定定地看着我。
我头皮一发麻,这会是谁呢?这打热天地竟然还这幅打扮,难道就不怕热?
我定睛一看,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全省刚才那股子热气被瞬间地抽走,然后被整个儿被泼上了一大盆冰水。
这床前站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奶!
我此时已经彻底地清醒了,我清楚地知道,奶奶已经下葬了有七天了,此时堂正中正摆放着一尺见方的,用木框裱制的黑白照片上奶奶保持着她缺乏生动的笑。我脑子里很清醒,奶奶已经死了,可,可是她怎么又会站在我的床前,我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
我心里暗叫:奶,你可别吓我啊,我这刚回村,身子骨虚,经不住您这么一吓啊!
床前,奶,哦,不,奶已经不在人世了,应该说是奶的灵魂,或者说,是鬼,正冷冰冰地注视着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一丝丝冰冷正朝我扑面而来。
我全身不由得哆嗦了起来,奶,你都已经做鬼了,你还干什么啊?你可别吓我啊!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听着床前的动静。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我的呼吸声,似乎并没有什么旁物。难不成奶走了?我心里少许安慰了一些,我慢慢地整开着眼睛,从那睁开的约半厘米的眼缝里看过去。
这一看,我的心顿时越发得凉透了!奶,已经坐在了床前的那把竹椅上,定定地看着我!
我的妈呀!奶,她究竟要干什么?我全身开始紧缩,身上的毛孔犹如那千万把撑开的伞被瞬间收紧了一样!
我暗自哀求道:奶啊!您能不能走啊?别吓我啊!
可是奶奶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依然坐在那里看着我,直盯得我头皮一阵发麻,全身感觉都要冻僵了似的。奶奶,已经于七天前,我们一家老小哭天抢地地把她扛上了家后山的那个黄土坡,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装着她的那口被五花大绑的木棺材落了坑,封了土的。莫不是奶是尘缘未了,或是有什么怨愤,才至于阴魂不散的!那到底会是什么事情让奶这样不愿意走,她来找我,难不成这事情会与我有关系?或者又是什么事情?我只觉得脑子里一阵乱,似乎这脑袋已经不在自己的脑袋上了。我可以这么说,不管什么人,遇到这种事情,很少还能保持脑袋清醒的!
奶,似乎只是想和我对峙一样,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看着我,依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心里暗暗叫苦,奶,你究竟想干什么?若是您觉得到了那边,钱不够花,我明天的时候就给您多烧一些,让您在阴间不愁吃不愁穿,也过过富婆的生活!
“妮子,奶不缺钱花!”突然耳边响起了说话声。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奶开口说话了!她竟然还知道我在想什么!
“奶,您,您别吓我啊!”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颤声说道。
“妮子,你别怕,奶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了我就走!”奶幽幽地说道。
“奶,你想说什么?”我嘘声问道。
“你之前干的那些事情,奶已经知道了。妮子,你都已经是大人了,你应该知道做人的道理,你还是早点回家,听*话,找个人嫁了吧!以免以后夜长梦多!”奶说道。
“奶,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我弱弱地说道。
“呵!你还记得翠英吧?”奶看着我问道,这眼神变得越发地冰凉了。
我赶紧低下了头,一说到翠英,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可是这个事情,我一直都是瞒着奶的,她怎么知道的?哦,不对!眼前只是奶的魂魄,那被称为“鬼”的东西。我沙哑地说道:“我,我记得。”
“我也不说你太多,你好自为之吧!”伴着一声“咚咚”的声响,便不见了奶的踪影。
“姐,你要不要喝点粥?”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我知道是妹妹晓兰。
我的眼前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站在床前的已经不是那满身阴森的奶奶了,而是青春活力的晓兰。我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压低声音问道:“兰兰,你进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人在屋里吗?”
“没啊!我进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在睡觉呢啊!”兰兰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你确定没有看见?”我继续问道。
“嗯,是啊,姐,你刚才在睡觉呢,你怎么了啊?”兰兰担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兰兰,你今晚就陪姐姐睡吧。”我拉着兰兰的手说道。
我极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惶恐,刚才奶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的床前,难不成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比真实还要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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