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将我的黑色背心都打湿了,我大汗淋漓的跑到一个胡同停下来,然后悄悄的回头忘了几眼,看到那几个大汉没有追过来,然后虚脱了一般坐在地上擦着额头的大汗,气喘吁吁的叹气着!
休息了一会儿我跳过胡同的矮墙,然后走在了一条扬长的小路上。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几眼,然后才放心的走在小路上!
我颓废的走了有三十多分钟,一座学校出现在我的面前。刚好学校里是课间操的时间,一个个学生身穿整洁的校服整齐的列队,那白色的校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些伤神,按照我这个年龄就应该在学校度过,可是我却整天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情!
想起我那个老子来我就一肚子怒火,在我妈出车祸的时候他还在另一个女人的肚皮上趴着,我妈第一个电话打给的就是他,可是他却狠心的挂掉我妈的电话,随后和那个女人在**快活着!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看着我妈躺在那片血泊中,我顿时瘫痪在我妈的尸体前!我顿时感觉到天塌了一般,我的眼泪和鼻涕全部流入我的嘴里,我嚎啕大哭着!
随后拨通那个无情的家伙电话,却听到电话里传出不断的娇喘声,我当时脑袋里混乱成了一片。我咆哮着说道我妈死了,而那个男人却说道死了给我再找一个。电话声里传出那个女人的娇喘声,我在看着我眼前我妈的尸体,我果断的挂掉了电话,我怕她赃了我妈的耳朵!
我在路人的帮助下把我妈妈的尸体放在了殡仪馆,整整七天七夜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一下,我盼望着他能出现一下,可是事与愿违,直到我妈火化的那一天他也没有出现一下!
整个灵堂上只有我一个人,和我妈身前的好友陈莉。我唤她一声陈姨,陈姨比我妈小几岁,也是一枚风韵犹存的少丨妇丨,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还对她浮想联翩,可是自从我妈去世以后,我对陈姨的看法改变了,把她当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整天腻在一块儿,每天玩着各种奇葩的东西,有一次那个女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和我那个无情的老子纠缠在一块,各种恶心的动作在我家的客厅上就展开了,我看不下去了甩门而出!
我来到了陈姨的家中,和陈姨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陈姨平静的说道当初不让你妈嫁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是你妈执意不听,非要嫁给那个狗东西,只能说你妈命苦了,我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陈姨一把搂住我说道别哭了,以后跟那个老子划清界限吧!我躺在陈姨的怀中点点头,陈姨身上的体香涌进了我的鼻子里,我的泪水突然停止,然后闻着陈姨散发出来的体香!
那个男人最后和那个女人在一块儿玩累了,开始寻找刺激,在丨毒丨品的刺激下开始疯狂的**,天天飘飘欲仙的他们出现在我家里,各种污秽的声音传出来。看着我妈那黑白像,我的泪水如同泉涌一般。呻吟声不断的从客厅内穿出来,我的头如同要爆炸一般!
茶几上都拜放着各种吸丨毒丨的器具,还有**时用的东西,我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部扔掉,可是我怕他们揍我,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直到有一天,他们背人举报后。他们还在客厅里疯狂的**时,丨警丨察破门而入,他们在毒隐的作用下还疯狂的享受着,冰冷的手铐戴在了他们的手上。当他们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带上了手铐,被丨警丨察毫不留情的带走,当他们踏出我的家门时,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我疯狂的将那些东西全部扔掉,随后把家里面收拾了一番,才把我妈的遗像挂起来,然后给我妈上了三炷香!我在没有人的约束下整天游手好闲,做着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时常的幻想着和我老子**的那个女人的酮体!
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学校的铁栅栏。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打破的沉思。
“杨浩,你怎么满头大汗的,难道又去偷东西了!”陈姨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我低着头不敢看她,因为她已经保释了我三回,我已经无言面对她了。我摇头说道:“没有,我在锻炼身体!”我的心口不一的说道!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还在做课间操的学生,嘴里不知道在喃呢什么!陈姨看到我如此热烈的目光,随后轻声的说道:“按照你这个年龄,应该也在上学。”陈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正在做课间操的学生,然后随意的回了一句:“恩!”
“今天雨儿放假回来,你过来吃饭吧!”陈姨轻声的说道,林雨是陈姨的女儿,学习成绩很优秀。她不光成绩很优秀而且人长的特别的漂亮,可以说是我们这个院子里最漂亮的女学生了,校服也掩盖不住林雨那玲珑的身材!
我苦笑的看着陈姨说道:“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你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我怕你们吃不下饭!”小时候我懵懂无知,觉得父母不在了去陈姨家很正常。但是现在懂事的我一想到那对狗男女,我脸上一阵滚烫!想到我妈就是一阵惋惜!
陈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后说道:“你妈妈在世的时候没少帮助过我,你去我家吃一顿饭怎么了,小时候不是经常去么!”我想要说话,可是又不好意思说!
下课的铃声响了,我看到那个身穿校服的女孩子翩翩而来,慢慢的走过来!冲着陈姨说道:“妈咪,今天中午吃什么啊!”头也不看我说道!我的心里顿时感觉到羞愧无比,头也不敢抬!
陈姨喃呢道:“跟你哥打声招呼!”林雨一嘟嘴说道:“就她还配当我的哥哥,吗眯,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陈姨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尴尬,然后喃呢道:“学校的老师就这样教你的吗?”林雨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说道:“我看着他就不舒服,怎么了!”
随后陈姨的一个巴掌打在了林雨的脸上,林雨突然咆哮的说道:“他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我说错了吗?”陈姨的一个巴掌又重重的甩在了林雨的脸上,林雨的小脸上有些通红!随后怒气冲冲的离开,我听见了林雨抽泣的声音!
我尴尬的说道:“陈姨我就不去了,你看雨儿已经成那样了,我过去不是给她添堵么!”陈姨光滑的手掌突然拉住我的手说道:“不行,今天你必须去,让你林叔叔给你找一个学校!”
当我听到学校的时候,眼神里闪出一抹金光,没有抵抗力的跟着陈姨上了她的车。我喃呢道:“不要去追林雨吗?”陈姨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陈姨很快的驱车回到了她们家的小区,一路上陈姨丝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开着车。
“浩浩,下车了你在发什么呆啊!”陈姨拉长嗓门的吼道,我坐在陈姨的车上感觉到特别的不自在,心绪万千。听到陈姨的话后,我硬声声的哦了一声。随后陈姨直接甩门而走,我当场愣了一下,还以为陈姨在生我的气。
小时候我来到陈姨家的时候没等开门我就已经开始用脚踢打着门,现在的我僵硬的如同一个木头人,站在陈姨家的门外始终不敢踏进去!
我低着头现在陈姨的家门外,只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声音。“浩浩,你怎么不进来,快点进来啊!把你陈姨是不是当外人了!”只听到陈姨的嗓门吼叫着,可是当我准备踏过去那个门槛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没脸踏进去!
屋内传出一阵中年人雄厚的桑音。“杨浩你进不进来,难道要让我出去拉你!”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是林叔叔,林叔叔在当地的教育局上班,在周围的学校里也小有名气!
听到林叔叔的喊叫声,我轻轻的推门而入。然后如同一个木棍站立在防盗门前,看着陈姨家的摆设,早已经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了。
我看到林雨坐在沙发上摆弄的手机,头也不抬的玩着。林叔叔看到我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站在门口,然后挥挥手说道:“杨浩,你进来啊!站在门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陈姨家放不下你吗?”
我想进去坐,可是怕自己脏了陈姨的地砖和沙发。静静的站在了门口,突然陈姨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口,没有好气的走过来把我一把拉进来说道:“杨浩,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别认陈姨了!”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苦笑,然后没有说话!
陈姨把我拉着坐到了林雨的身边,我的屁股还没有坐下的时候林雨突然起身离开,然后我听到嘴里喃呢道:“真扫兴,哪来的野种!”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紧,然后坦然的看着林叔叔!林叔叔笑着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杨浩你别计较!”
“难道不就是一个野种吗?他是一个什么东西,让我妈丢了三次人!”林雨突然尖叫的说道,这时陈姨手中拿的一个擀面杖从厨房里走出来,林雨看到后,跳着就跑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内。然后不停的喊道:“野种,野种,野种…………。”
林叔叔本来要问我几句话的,可是被林雨就这样打乱了。随后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抽着手中的香烟,连连的叹息着!
一会儿的时间,厨房里传出了香喷喷的饭香味,我的肚子里咕咕的叫着。
“林雨吃饭了,杨浩快来吃饭!”陈姨大声的说道,我的屁股坐在沙发上如同被粘住了一般,起都起不来!陈姨以为我不好意思,随后一拉我,突然听到一声裤子撕扯的声音。我的脸上顿时变的通红,屁股后面白花花的肉都露出来了,我羞愧的低着头!
林叔叔见状,露出一抹苦笑,然后从他的房间内拿出一条运动裤扔给了我。陈姨说道:“赶紧脱了换啊!难道在我面前你都害羞啊!”陈姨的话一出,我的脸上顿时变的非常通红!陈姨见状,笑而不语,把我推到了她的房间内让我换上了裤子。
我低着头来到餐桌前,然后轻轻的坐下。林叔叔替我盛了一碗米,然后给了我一双筷子说道:“想吃什么自己吃什么,这不用我说吧!”我羞涩的点点头!当我的筷子快要落在那盘鸡肉的时候,盘子突然自己移动了。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林雨将鸡肉拿到了她的面前!
我的筷子快要落到那盘土豆片上的时候,盘子悄然的离我越来越远!陈姨见状,喃呢道:“林雨学校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林雨头一甩一甩的吃着饭。陈姨给我夹了一块排骨,快要进入我碗中的时候被林雨一筷子抢走,林雨面露笑意的吃着!
陈姨生气的说道:“别忘了,刚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听到这句话后,林雨一拍桌子说道:“今天的饭真是恶心,吃不下!”林叔叔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扒拉着吃着大米!
“浩浩,你吃,别管她!”陈姨安慰着我说道,我苦涩的笑了笑!陈姨突然问我,是不是想去学校,我吃了几口大米,没有说话然后低下了头!
“你要是想去上学的话,就和你林叔叔说,你林叔叔现在可是教育局的主任了!”陈姨笑眯眯的说道!林叔叔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没钱,更没有监护人,恐怕上不了学!”我结巴的说了一句话,这是我来陈姨家的第一句话!林叔叔突然说道:“谁说上学一定要有监护人的,你从那听到这种消息的!”我想说我在号子里听别人说的,可是又没脸开口,就低下了头!
陈姨笑着说道:“钱不是问题,就看你想不想去上学了!”我用炙热的目光看着陈姨,然后没我说话!林叔叔突然说道:“雨儿她们那个学校里刚好有一个班里少一个人,你要愿意去,可以当的插班生!”
林叔叔开口了,我觉的我只要同意了就可以去上学了。我看着林叔叔说道:“我怕去了学校给您丢人!”林叔叔一抬手,我下意识的躲闪。因为在号子里经常被人这样打,都成下意识了。
林叔叔没有打我,而是搂着我说道:“没事,你要是给林叔叔睁一口气就行了,别走你那滚蛋老子的路就行。那么大的家业让他一败而光,妻离子散的!”林叔叔说着,我突然热泪盈眶的看着林叔叔,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陈姨的眼角里也出现泪水,因为她是看着我长大的。然后拍着我的后背说道:“先好好把饭吃了,其他的然后再说!”
我含泪的看着桌子上的大米,然后一口一口的吃着。连同泪水也全部进入了我的嘴里,我感觉到了一阵难受!
饭后林叔叔坐在茶几旁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说道:“老张啊!我的侄子想去上学,不是你们有个班里少一个学生么,让他当个插班生吧!”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始终低着头,丝毫不敢抬头!我猜想这个老张应该就是学校的当官的吧!只听到道电话里传出一阵声音“老林,是你啊,没问题!来吧,你就是十个学生我也给你安排了!”
林叔叔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然后喃呢道:“这是我的侄子,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就他一个人!”电话里的人唯唯诺诺的说道:“我给你安排吧!”林叔叔和那个电话里的人寒暄了几句,我想他应该是看重林叔叔的权利吧!
陈姨拉着我的手说道:“你放心吧!你林叔叔一定会给你安排好的!”我羞愧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林叔叔说道:“叔叔,麻烦你了!”
林叔叔摸着我的头说道:“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如果再把你在外面放几年,你很有可能走上了断头台。”林叔叔毫不避讳的说道,我知道林叔叔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我突然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我切切诺诺的说道:“陈姨,我还是没有钱,我出去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吧!”陈姨突然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喃呢道:“这是你妈生前给你留下的,钱你的事情就不要考虑了!”林叔叔同样点点头,拍着我的后背!
其实陈姨一直是骗我的,我妈一分钱也没留给我,留给我的只是那黑白的遗像,陈姨为了让我安心念书,一直‘欺骗’着我!
一会儿的时间后,林叔叔的电话回过来了。林叔叔和我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下周一就可以去学校了!我的眼神中突然充满了喜悦,但是种种的原因,我突然不知道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就他这样的人还配和我在一个学校,真是我的学校倒霉啊!”林雨突然走出来说道!陈姨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别忘了你小时候总是粘在杨浩的身边。”林叔叔是一位教育工作者,看到林雨如此反感我,他也明白是什么原因,只是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
“哼,怎么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就是一个野种,一个野种有什么好挽留的,怎么不去死!”林雨的话突然变本加厉了,我不知道林雨为什么对我如此仇恨,只是一直低着头!林雨的一番话气的陈姨直跺脚!
林叔叔突然大喝道:“林雨,你不要太过分了!”林叔叔突然怒色十足的看着林雨,林雨突然愣了一下,因为长这么大林叔叔从来没有打过她一下,甚至都没有吼过一声!林雨突然被吓住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阵抽泣声,我想去安慰一下,可是我在林雨的眼里就是一个连一团屎都不如的家伙。
林叔叔看着我说道:“林雨是个女孩,说话不注意分寸,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低头说道:“我不会生雨儿的气的!”
房门中传出一阵声音,大吼道:“雨儿也是你配叫的,你别恶心我!”我虽然比林雨年长一岁,但是听到她这样的话,我的脸突然变红,有心将头埋在沙发里了。陈姨看着我说道:“杨浩,不要和妹妹计较!”我羞愧的点点头!
“陈莉,你下午和杨浩去买一点上学的用品,还有给杨浩买一身像样的衣服!”林叔叔喃动的嗓子说道!陈姨笑眯眯看着林叔叔说道:“那还用你说,我肯定会把浩浩收拾的非常帅气,不看她的陈姨就是一位大美女么!”
林叔叔呵呵的笑着,我也露出了一抹笑意!突然想到了我小时候陈姨爱和我开玩笑的场景,我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陈姨收拾好后,拉着我就要出门,然后提着嗓门喊道:“林雨,你去不去!”林雨的房间内没有传出声音来,陈姨二话不说把我拉到车上。
车行驶在路上,我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陈姨喃呢道:“浩浩,你把头抬起来,你不是罪人。”可是我始终没有抬起头来,随后陈姨突然把别停在路边。然后那个车厢里和我说道:“杨浩,你不是罪人,罪人他已经伏法了,你这样下去会损坏身心健康的!”陈姨说的话我何尝不懂,但是我还是没脸把头抬起来!
陈姨一把把我搂在怀中,熟悉的气味再次进入我鼻子里,顿时我的眼里充满泪水,我记得小时候陈姨也是这样搂我的!陈姨喃呢道:“杨浩,你要振作起来,你妈妈在天之灵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提到我的妈妈,我突然眼睛里突然流泪泪水。陈姨将一个纸巾丢给我,然后生气的说道:“男儿顶天立地,你跟一个女孩子一样,怎么就知道哭,哭什么,小时候的你那么要强!”
我用纸巾擦汗泪水,依然低着头!陈姨被我气的哑口无言,随后打着火,小轿车飞驰在大路上。我始终没有抬过一次头,手里不停了揉搓着那团纸巾,在这之间陈姨瞥了我几眼,然后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开着车!
一个硕大的购物广场出现在我的眼前,陈姨把车停好后,然后一把把我推下车。喃呢道:“杨浩,你这几年真的变了,你没有小时候的那股锐气了!”我没有反驳陈姨,只是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陈姨一拍额头嘴里喃呢道:“杨浩,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了,当初一个阳光快乐的孩子,怎么现在跟一个老头子一样!”我仍然是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我头也不抬,始终没有看过陈姨一眼。但是我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陈姨身上的那种愤怒!
“你是不是刚从号子里出来!”陈姨突然用一中其他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有敢和陈姨说,这是我第四次进入里面,刚出来的时候就碰到了陈姨。我的眼睛里此时都是泪水,突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跪在了陈姨的面前。
“陈姨我对不起你!”陈姨一把把我拉起来说道:“陈姨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毫无人性的畜牲吧!”我的眼睛突然充斥着泪水,将陈姨的白色衬衣打湿!
陈姨抹着我的后脑勺说道:“没事,没事,你以后有陈姨和你林叔叔呢?”我含泪的点点头,陈姨的时不时的拍着我的后背!
陈姨替我把泪擦干,然后拉着我走进购物广场的大门。从我记事起,我好像从没有来过这么大的商场。我低着头跟在陈姨的身后!
陈姨昂首挺胸的双手插在裤兜里行走着,而我的双手揉搓着,低着头和陈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商场上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和陈姨,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对陈姨的赞美,对我则是露出了鄙视的目光,我紧紧的跟在陈姨的身后,不敢和陈姨并肩而行!
陈姨突然搂着我的胳膊,一个是英姿飒爽的女子,一个是邋遢的男子,可以说是今天我和陈姨无疑成了商场的一个亮点。我刻意的低下头,不敢抬头看路人。
“陈姨,你放开我吧!我感觉到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咱们!”我低着头轻声的说道!陈姨头也不低的说道:“怎么了,咱们活的是自己,何必在意那么多,你记住了你陈姨这辈子也不会嫌弃你,哪怕你是杀人放火了,我永远是你的陈姨!”听到陈姨的话,我顿时感觉到了心头一阵暖流!
我悄悄的瞥了一眼,看到商场内璀璨的灯光,还有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心想着陈姨干嘛领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我随便买一点就好了,地摊货就好!
走到一家名牌的运动衣商铺,陈姨看到一身黑色的运动衣,然后再回头看看我的身材,嘴里嘀咕道这件衣服不错!随后冲着售货员说道:“这件衣服让他试一下!”售货员面带笑容的说道好!
当我接过那身运动衣的时候,看到那个标价牌的标价是2000,运动衣拿在我手中非常的沉重!陈姨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快进去试一下,让陈姨看看小伙子精神不!”我低着头,窃窃的走到试衣间内,将黑色的运动衣穿在身上!
陈姨看到我走出来,眼神里放出一抹精光,然后点点头。陈姨喃呢道:“杨浩,抬起头来看一看!”我仍然是低着头,丝毫没有将头抬起来!陈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就这样吧!”随后拿出那一张银行卡将钱刷掉,然后喃喃的说道:“花的是你妈妈的钱,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陈姨是对着我说的,我然后点点头。我感觉到陈姨非常的扫兴,然后买东西的时侯都没有问我,她直接让服务员包起来了!
陈姨看到我乱蓬蓬的头发,随后把我拉进一个理发店。陈姨没等我说话,就说道:“修的阳光一点,有点青春活力的!”我低着头坐在那椅子上。理发师笑眯眯的说道:“帅哥,把头抬起来一点!抬起来一点…………”我的头动也没动!陈姨的手搭在额头上,本以为这样子我会抬头,没想到我动也没动,此时的陈姨非常无奈!
理完发后,我也没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只是跟在陈姨的后面!
“杨天雄,你个王八蛋,你看把孩子影响成什么样了,王八蛋,枪毙你都不为过……”陈姨愤怒的骂道,我脸上有些平静,因为我对这个名字已经麻木了!
“呦,这不是陈莉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儿子!”一个中年妇女慢慢的走过来,我听到她的声音非常有分辨力,她应该就是我隔壁的王大婶,在我妈死后她没少白眼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天天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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